出自专栏《炸裂出拳:惹我试试就逝世》
我在某音上随手评论了一句:「哎,四百平的房子打扫起来好累。」
有人回我:「这么有钱不请个保姆?装什么装?」
我:「可是我就是人家请的保姆啊。」
网友尴尬道歉,一时之间段子火遍全网,曰「真诚才是必杀技」。
没想到火了之后,我谈了三年的男朋友竟然来找我分手了,还说我骗他是白富美,实则却是个保姆。
1.
陆远站在我面前,一脸怒气:「齐夏夏,你居然骗我?」
我有点心虚,难道上次给他买的领带其实不止两万,他知道了嫌我太败家?
下一秒他说的话却令我大跌眼镜:「你还跟我说你住在渊水湾,原来是在渊水湾当保姆。」
这语气与平时温柔的他截然不同,甚至带了些嘲讽。
不是,当保姆怎么了?我心直口快,冷脸道:「你什么意思?在渊水湾当保姆怎么了?」
「分手吧,」陆远收敛了怒气,一脸失望地看着我,「我们不合适。」
不合适?处了三年你现在跟我说不合适?我都准备带你回家了你跟我说不合适?
陆远摇摇头:「没想到你是这么爱慕虚荣的女孩,还要装白富美。我们分手,你也别装了。」
说完,不等我解释,他就转身离开。
我愣了几下,这分手来得猝不及防。等我反应过来时追着他出去,却发现了他上了一辆迈巴赫。
这车有点眼熟啊。
我靠,这不是我爸今年刚给我买的毕业礼物?
那现在开它的人是?
马上我就知道了答案,我妹妹林北陆的脸上化着浓浓的妆,大老远都能看到那红得跟吃了小孩一样的嘴唇。
乐了,合着不是跟我不合适,是跟没钱的保姆不合适啊?
我给陆远拨电话,足足三次他才接,在他说话前我抢先开口:「陆远,我们完了。」然后把电话挂断。
我再傻也知道陆远这是有新情况了。林北陆跟我不同,她是林家公开的继承人,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
渊水湾是市内著名的富豪区,寸土寸金。我确实是在这儿当保姆,但我也没骗陆远,我确实住这里,只不过我家在隔壁罢了。
大学毕业后,我自知脑袋瓜子不聪明,能力也有限,但是只要我不作死去乱搞投资,家里的钱够我吃到下辈子了。再加上我从小就有个与众不同的爱好——整理内务,索性便到同小区家做个小保姆。
离家近、兴趣相关,还能让我忙起来不至于败家,简直不要太美妙了好吧!
雇主是我爸妈相熟的朋友,夫妻俩不经常在家,找我这个知根知底的小丫头来也放心得很。
我每天做完事情后就爱上网冲浪,没想到这随意的一句调侃竟然能惹起网上热议,更没想到居然会引来陆远分手。
回想起他说我是保姆时的表情,我才惊觉这人陌生得很。
2.
当初是陆远主动追的我。
我一向木讷,在学校老老实实的,每天除了上课就是图书馆、寝室,三点一线。普通得不能再普通,属于大街上一眼望过去都没人会注意到的那种人。
但是陆远不一样,他性格外向开朗,参加了很多社团,和大家的关系搞得很好,还打得一手好球,在球场上帅气三分后旁若无人撩起衣服擦汗,不经意间露出线条分明的六块腹肌。
院里搞了一个什么院花院草评选,院花的竞争倒是挺激烈,毕竟女孩子们都挺漂亮。但陆运却是以压倒性的优势获封「院草」。
我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想着搞学习,同时忙着给校外买的房子添家具,是的,我爸怕我住宿舍不习惯,在校外给我和妹妹一人买了一套三室两厅。
至于我为什么会知道陆远在这种无聊的比赛里「获胜」,那是因为他第二天就把我堵楼下表白了。
他捧着一束香槟玫瑰,穿着一套灰色的休闲装,恰好中和了他硬朗的身形。眉眼弯弯,嘴角噙着笑意:「齐夏夏,做我女朋友吧。」
大清早的女寝楼下已经有了不少人,有一个学院的看见了直起哄,到最后几乎所有认识的不认识的都在那儿喝彩:
「答应他!答应他!」
「陆远这么帅,这女孩谁啊?看上去不怎么样啊。」
别 cue 我,我赶着上课。陆远不由分说地硬把花塞我怀里,我只好把它放在地上,沉住气问了一句:「同学你哪位?不好意思请让一下,我要去上课了。」
陆远尴尬得站在原地,周围的人见势态不对也没了言语。
「我是陆远,我们都在手工社,你不认识我?」
「不好意思,不认识,让一下。」我径直越过他,然后一路小跑,最后总算没迟到。
不过还好,大学的第一排总是不容易满,我还是坐在了第一排的中间位置。
陆远也跟过来了,还坐在了我旁边。我皱了下眉头,但也无所谓,教室是公共空间,他坐哪儿都行。
但是接下来的三个月,我总能在各个地方碰见陆远。教室里跟我一起上课、小组作业跟我一组、食堂吃饭坐我旁边。更奇葩的是,自习室里他也能跟我对面的人商量换位子,坐下来后笑嘻嘻地递过来一杯奶茶。
「葡萄冻冻,七分糖,少冰。」他压低了音量,又用纸巾包住杯身。没多会儿纸巾就被沁满了水。
我的心好像也跟着化冰了。
陆远后来给我道过歉,说那天表白是考虑不周,还说会用实际行动来追我。
他确实做到了,我成了他女朋友。
为了方便谈恋爱,我又搬回了宿舍。陆远就这么风雨无阻地每天在楼下给我送早餐,还会带上一束花,有时是粉玫瑰,有时是马蹄莲。
恋爱的日子现在回想起来还在冒粉红泡泡。
可惜啊,泡泡易碎,被现实一戳就破了。
在一起的时候我也送过他一些价值不菲的东西,他却说自己不能要,还说我们都是学生,那些东西太奢侈了。
我隐约知道他家境不好,那些话让我更加喜欢他,觉得他是个上进踏实的人。
但现在仔细想想,每次他嘴上说着不喜欢,但身体却很诚实,这表也没落下戴,衣服也没落下穿。毕业后,他提出我们俩一起搬到我校外的那套房子去住,我觉得见家长前同居太早了便没有答应,他有点不高兴,但过几天就跟没事人一样了,我也就没放在心上。
我悄悄地在他公司旁边买了套房,准备等他实习结束带他回去见爸妈,给他一个惊喜。
没想到啊,人生无常,他倒是先给了我一个惊吓。
还好还好,我摸着自己的胸口顺顺气,虽然谈了这么久恋爱,感情不在了有点遗憾,但好歹钱还在嘛!
京世公司处于市中心,地段好,交通便利,周围还有全市最好的中学,那儿的房价不低。一套二百平的房子弄下来,也小两千万。
谁家的钱不是钱啊?又不是大风刮来的。于是,我把屋子重新装修了一遍,以前想着他喜欢北欧简约风格,现在我终于可以把它搞得温馨一点了。
新屋在手,前任拜拜,这日子过得也很美。
我本来是想好聚好散的,就算陆远搭上了我妹妹,我也没想过来什么狗血报复。虽然他不像个踏实的人,但我却不怎么担心,我妹妹可是从小按继承人标准养的。
但是我没想到,陆远竟然这么不顾体面。
陆远先是发了一条微博,感叹:「哎,现在的小女孩啊,一个个虚荣得很,非要假装白富美。」
评论区一堆人附和,更有甚者带上了我的名字:「远哥,你不就是被一个齐夏夏给骗了嘛,你就当施舍她了。你这么个帅哥和她谈了恋爱,她怕是这辈子都忘不了。」
别的评论陆远都没回,却单单回复了这一条:「别,我不想被这样的女的记得,我已经有北陆了,我不想让女朋友吃醋。」
然后他又在朋友圈高调官宣:「感谢这个七月遇见你。」配图是他和林北陆在摩天轮里的自拍。
我早把他拉黑了,可偏偏有好事者将这两次都截屏给我看,是一个陆远以前的小迷妹,我和陆远在一起的时候她还来阴阳怪气过。
这次我没等她阴阳我,直接一句:「哟,把你忘了,稍等。」然后果断拉黑。
我做错了什么要在追剧的时候看见这种晦气的东西。
等等,七月遇见?
可是我俩上周才分手,现在是十一月,合着陆远不仅分手后踩我,还在分手前给我织了顶帽子啊?
这我能忍?叔能忍,婶儿可忍不了啊!
3.
我把陆远从小黑屋放出来,给他发了条短信:明天十点你公司对面的咖啡厅,有事找你。
既然给我戴了绿帽子,那该还的当然得还。以前的就算了,但是从七月开始的,给他买的手表、万宝龙的包和笔,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就 20 来万了,他生日时我还给他转过 5 万,我列了个清单,准备和他清算清算。
我连怎么豪气地转身离开都想好了,他居然给我打电话说不来?
「齐夏夏,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来找我了。」
不是,你不来这账怎么算?但我没直说算账,他家境一般,又刚毕业没什么积蓄,万一知道我是算账,他赖着不来就不好了。
于是我装出可怜样,假装抽泣:「陆远,我们在一起三年,就想再见你一面有那么难吗?我保证,见面之后再也不找你了。」
或许是我这娇滴滴的嗓音让他心软,他犹豫了一下:「好,那我们……」
话未说完就听见那头传来脚步声,随即就是手机坠地的声音,因为这玩意儿磕在地板上声音太大了,我揉了揉耳朵,脑瓜子震得嗡嗡的。
然后又仔细听手机那头的动静,陆远一下子结巴起来:「北陆,你听我说,我,我没想见她,是她死皮赖脸缠着我的,你别,别生气,我保证不去见她。」
再然后就没然后了,电话被挂了。
我吃瘪,这怎么整?难不成上公司堵他?
这样的想法一经出现就立马被我 pass 了,他可以不要脸,但是我还要。
公司旁边那套房刚装修好还不能搬进去住,于是我便租了隔壁的屋子。趁他们下班时就去溜达几圈,看能不能碰上陆远。
连着一个月,居然一次都没碰到过。
神了,他脑袋上装雷达了吗?
直到某天回家吃饭碰上了林北陆。
我靠,我怎么忘了,陆远攀上了林北陆,上下班肯定直接走车库啊!
我为我这一个月来的莽撞道歉。
林北陆和我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我内向木讷,她活泼外向,长辈们说我俩是动静得宜,但是我能感觉到他们对林北陆明晃晃的偏爱。
我毕业后没有去创业,也没有进自家公司,但是林北陆才大三,就已经在公司学着管理项目。她和我不一样,一开始大家都知道她是富家千金。
富家千金上下班顺带接送自己的男朋友,这什么感天动地的扶贫?
但我还是觉得不对劲,林北陆脑子抽了看上陆远?
赌运气碰他下班是行不通了,我得另想法子。
4.
没等我想出法子,却先出了幺蛾子。
周末我在家睡得天昏地暗,日上三竿才起床,叫了个螺蛳粉外卖。
开门拿外卖的时候,我居然好像看到了陆远的背影。
我以为我没睡醒,揉了揉眼睛,外卖小哥亲切问我:「您好女士,是需要什么帮助吗?」
我连忙摇头,小哥笑得露出八颗大白牙:「好的女士,那不打扰您了,祝您用餐愉快!满意还请给好评哦!女士再见!」
就因为外卖小哥声如洪钟,陆远转过身,一脸惊讶地看着我:「夏夏,你怎么在这儿?」
他看着我简单的家居服,以及这刚睡醒没化妆的悠闲姿态,皱起了眉头:「渊水湾那家不要你了?又跑这儿当保姆了,你在雇主家这么随便?」
随即他又意味深长地说了句:「你运气还真不错啊~各个雇主都这么有钱。」
哈?「有病就去治。」我拿好螺蛳粉,「砰」地关上门。
一个字——「爽」。
下一秒:不对啊!现成的机会,刚好找他清算清算。
我又把门打开,却发现陆远站在对面屋子的门口,旁边站着林北陆。
我没错过她眼里闪过的一丝惊讶。
「陆远,我们谈谈?」
林北陆挽上陆远的胳膊,替他开口:「不方便。」
行吧,我也不自讨没趣了,那还是找律师吧。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去做,也别怪我不留面子了。
我又准备关门,却听见他俩嘟囔:「也不知道这房主愿不愿意卖。」
他俩要买对面的房?
可是对面是我那套刚装修的房子啊,什么毛病去买人家刚装的房?
我联系了售楼中心,总算弄清楚了来龙去脉。
我那套房重新装修成了温馨的风格,我一高兴就在网上晒了几张图片,收获了不少好评,售楼处的经理就问我可不可以选几张作为他们的宣传图片,我觉得没什么大碍就同意了。
结果,这一宣传就被别人看上了。
林北陆和陆远联系他们,说想要买我这套房。
听到这儿我忍不住出声:「王经理,所以你直接让人来看房?我只是同意你们摆些照片,可没说同意把我家当公共场所啊?」
王经理蒙了:「齐小姐,您说什么?我们没有啊,我们已经告知林小姐这套房是房主私有的啊。他们走的时候倒是说要去找房主商量买房来着,这就不归我们管了啊。」
「那你没把我是房主的事告诉他们吧?」
「没有没有,齐小姐您放心,我们不会透露客人隐私的。」
那还好,免得他们来打扰我,要买房我到时候直接拒了就行。
吃完螺蛳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以前陆远不喜欢这股味道,他鼻子又灵,搞得我失去了螺蛳粉自由。现在不一样了,我甚至可以一天三顿都嗦粉。
出门扔垃圾的时候那俩人已经走了,我高兴地哼着歌往楼下走。
结果他俩竟然还在单元门口,陆远替林北陆捏着肩,讨好着说道:「宝贝,今天可能房主不在,这样,我改天再来敲门试试,一定能等到他的。你放心,你要买的东西,我一定帮你问到。」
这话真好笑,这信誓旦旦的样子搞得像你有钱一样。
我目不斜视地从他们旁边经过,陆远却在背后叫住我:「齐夏夏,你在别人家里打扫卫生好歹也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吧?」
我看着林北陆,她丝毫没有开口的意思。
陆远这自己撞上来的就别怪我了:「陆远,待会儿微信加一下,我给你发一份清单,手是分了,但你给我戴绿帽子期间用的钱,还是还给我吧。」
陆远在身后气得跳脚:「我会还你的!谁稀罕!」
我只觉得自己瞎了眼,以前怎么没发现陆远是这样的人啊?
扔完垃圾我在原地「呸呸」了两声,赶走晦气。
却被旁边的人误会:「你好,不好意思,请问我有哪里冒犯到你吗?」
我看着眼前目测一米八五以上的男生,简单的白色家居服,线条若隐若现。
不是哥们儿,这可是冬天,屋里边有暖气,但屋外边你不冷啊?我脱口而出,他也没想到我会问这个,挺直了身板,略带得意地说:「没事儿,哥有一身正气!」
然后我知道了正气哥是个警察,好家伙,是挺正气,跟他走我都不自觉地把背挺直了。
我俩正好一栋楼,我住 402,他住 502。我纳闷,当警察叔叔这么有钱的吗?
但这显然不是我该操心的事,礼貌道别后我回了屋,开始联系发小谭天,谭家和我家是世交,他正好是律师。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他,他听完气得要去打陆远一顿,我连忙稳住他:「淡定淡定!谭律!」
「你刚才叫我什么?」
「谭律啊。」我心想谭天这耳朵都不靠谱,那人还能靠谱吗?
「诶诶!多叫几句听听,谭律给你打八折!」
……还有这好事?我连着叫了十遍谭律。
收集证据什么的简直不要太轻松。
我发给陆远那份明细之后,他立刻就回了一句:「放心,东西和钱会还你的!」
截图发给谭天,他发了个 OK 的手势过来并表示:「放心,全给你要回来,咱就是扔了也不给这种渣男!」
5.
陆远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就知道事情办好了,电话那头的人咬牙切齿,「齐夏夏,这么狠?还找律师?」
What?要点脸行不行,你先劈腿还有脸说我狠,于是我不甘示弱直接骂道:「怎么?不还钱是想留着当丧葬费?」
陆远火气上来了:「你得意什么啊齐夏夏,你那些钱还不一定怎么来的呢!说着是当保姆,背地里不知道干什么呢!」
「你什么意思啊你!」我不乐意了,这陆远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可对面又直接把电话挂了,挂之前恶狠狠地留下一句:「钱我明天就还你!」
还钱就行。分手闹得这么不体面也是令我头疼。
可我没想到,更不体面的事情还在后面。
陆远倒是说到做到,说还钱的第二天我卡里就进账 30 万,随即陆远的短信就过来了:「钱我给你了,咱们两清,你别缠着我不放!」
对此我表示,他真是想多了。拿到 30 万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请谭天吃饭,毕竟按陆远这个样子,谭天跟他打交道想必也挺烦。
约在我大学旁边的烧烤摊。谭天来的时候一脸幽怨:「不是吧夏夏,30 万你就请我吃烧烤?」
我撸了一口肉串,二荆条混合牛肉真是辣得过瘾、香得过瘾,含混不清地说:「要吃就坐,不吃拉倒。」
最后谭天还是坐下来了,报复性地点了一大桌子。
直接后果就是肉眼可见地吃不完。上串的时候老板问:「哟,你俩朋友啥时候来啊,这串凉了味道就没那么好了啊。」
没有朋友,只是因为谭天这个人一时兴起点得太多了。他看了看堆满的桌子,也意识到凭我们俩是肯定吃不完的,摸着脑袋问我:「要不,叫点朋友来吃?」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我哪有朋友,玩最好的室友全回自己家乡了,至于圈子里那些人,你觉得人人都跟你一样能和我玩?」
个个都是人精,早就往下。
陆远最后给钱的时候,脸跟吃了苍蝇一样臭,出了法院竟朝我冲过来,被我身边的人拦住。
我望着他那扭曲的表情,摇了摇头,这人怎么就成了这样?
随后大踏步向前走,将他远远地甩在身后。
后来我又找了些人去陆远亲戚朋友那儿散播这些事,估计十里八乡都知道了,陆远这个混蛋不仅骗家里人的钱不还,还是个爱出轨的渣男,出轨之后还给女朋友造黄谣。没道德没人品,说闲话的时候都得啐他两口。
那段时间街坊邻居们茶余饭后最常用的开场白就是:「哎,听说那姓陆的男的了吗,简直不是个人欸我跟你说……」
闲言碎语直接给陆家父母气晕了。
陆远每天起早贪黑到处奔波筹钱,二老这一病更是雪上加霜,日子更难过了。
不过,这些我可管不着了,生活要向前看,那些有关渣男的事情,就让它留在过去吧。
之前的雇主又拜托我有空就去帮忙整理一下家里,叔叔阿姨慈爱,给我准备了不少好吃的,我乐呵呵地去了。
我还是我,一个快乐的小保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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