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 年 7 月 19 号，机长阿尔佛雷德·海恩斯执行了一场失败的迫降。
飞机最终坠地解体，造成 112 人丧生。
但那却是世界航空史上的一场奇迹。
01 突如其来的爆炸声
1989 年 7 月 19 号下午 3 点。
联合航空 232 号航班，正在天空中平稳飞行。
乘客们刚吃完午餐，正准备睡个美美的午觉。
而孩子们还处在兴奋中，因为他们正在放暑假。
突然，「砰」的一声巨响。
爆炸声从飞机尾部传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飞机爆炸了！」
这个消息，让现场顿时恐慌了起来。
乘客们纷纷直起身子，四处观望。
而飞机上的孩子，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他们前一秒还在闹腾，后一秒就被吓得哇哇大哭。
当时正值暑期，航空公司推出了儿童一分钱购票优惠。
因此，这架飞机上共有 52 名儿童。
小朋友们，都被吓坏了。
他们哭成一片，此起彼伏。
而此时飞机的高度，已经达到了巡航高度。
飞机位于空中 37000 英尺（11277.6 米）。
众所周知，飞机发生事故，逃生可能性无限趋近于 0。
从在这个高度掉下去，当场就能投胎。
飞机上，一片哀嚎。
个别胆小的乘客，甚至已经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就在大家绝望之际，一个男人站了出来。
02 发动机故障
执飞这次航班的机长，名叫阿尔佛雷德·海恩斯（下文简称老雷）。
他在联合航空公司已经工作了 33 年。
老雷有着 29667 个小时的飞行经验，其中在 232 号航班上有 7190 个小时。
并且他曾经还在美国部队，担任战斗机飞行员。
可以说是绝对的资深机长。
老雷知道，抖动问题必须立马解决。
否则，整个飞机的人，都要分分钟嗝屁。
他立马指挥副机长，断开了自动驾驶仪，改为手动驾驶。
然后，开始分析抖动原因。
一番仔细研究之后，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原来是飞机的二号发动机出现了故障。
二号发动机位于飞机垂直翼底部。
对飞机的平稳飞行，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老雷赶紧关闭了故障的发动机。
随着二号发动机的关闭，飞机居然真的停止了抖动。
乘客们也从紧张的情绪中缓过神来。
谢天谢地，问题终于被解决了。
紧张的气氛一扫而光。
有的人，甚至高兴得吹起了口哨。
但老雷，依旧不敢放松。
他知道，这只是暂时的安宁，隐患还是存在。
在没弄清楚故障原因之前，老雷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
他喊来飞机工程师，查找发动机故障的原因。
事实证明，他的预感没有错。
飞机短暂地平稳飞行了一会儿。
乘客们的笑容也还挂在脸上。
然而下一秒，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03 液压系统失灵
副机长突然大喊起来。
「我控制不了飞机了！飞机失控了！」
与此同时，飞机猛地从高空坠落！
那剧烈的失重感，让大家的心脏瞬间卡在了嗓子眼。
坠落的同时，机身还逐渐向右边倾斜。
飞机上的乘客，也跟着猛地往右边倒去。
刺激程度，堪比脱了轨的过山车！
飞机上的孩子，更是被吓得眼泪狂飙，哭爹喊娘。
他们做梦也没想到，一分钱就能体验这么刺激的项目。
老雷率先反应过来。
他立马从副机长手里，抢过操纵杆。
他利落地把操纵杆一路向左打到底。
一顿操作猛如虎。
然而……一点好转的迹象都没有。
飞机依然保持向右倾斜。
如果不及时将飞机调平，飞机很快就会在空中来个 360 度大翻转。
直接坠毁！
后果非常严重！
老雷尽力控制着飞机。
他敏锐地意识到，可能问题不是这么简单。
有没有一种可能，出故障的，不仅仅只有二号发动机故障？
很快，飞机工程师的喊声，就给了他答案。
「卧槽！液压油没了！液压系统坏掉了！」
听到这话，机长和副机长瞬间头皮发麻。
他们甚至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因为，液压系统是整个飞机的命脉！
它可以将机长操作杆的指令，传送到机体的控制面。
比如升降舵、方向舵、襟翼和副翼等部位。
简单来说，液压系统相当于人的神经系统。
人如果神经系统出现问题，就瘫痪了。
飞机也是一样。
液压系统失灵，操作杆就成了摆设。
飞行员将无法通过操作杆来控制飞机。
没法上升，没法下降，没法左右转弯等等。
跟瘫痪也没啥区别。
不过，为了避免出现这种紧急情况，通常飞机上都不止一套液压系统。
而这架飞机，配备了三套，并且还是各自独立的。
其中任何一套生效，都可以维持飞机的正常飞行。
哪怕坏了两个，剩下一个也照样能用。
想到这，老雷顿时松了口气。
一套坏了，我们还有两套呢！怕啥？
然而下一秒，工程师的话，让老雷的心，沉入了谷底。
「三套液压系统中的液体压力，和液压油数值，全部为零！」
老雷和副机长懵了。
完了，这下真的芭比 Q 了！
三套液压系统全部失效，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比买彩票中 500 万都低。
老雷这辈子都没想过，这居然会被他碰到。
虽然他的飞行经验非常丰富，驾驶技术也是业内翘楚。
可奈何，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再老的司机，也没法开一辆没有方向盘的车啊。
一个已经瘫痪了的飞机，他该怎么操作？
老雷对着操作杆和仪表盘一阵鼓捣。
发现此时整个飞机上能操控的，只有左右两个发动机的功率。
这时，飞机马上就要翻转过来了。
来不及犹豫了！
老雷当即决定，将左侧发动机降速到怠速状态。
紧接着，他又加大了右侧发动机的功率。
让人惊喜的是，这个操作很快就起效了！
飞机慢慢地恢复了平飞。
然而，这只是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办法。
老雷还不知道，他这个操作，已经留下了致命的隐患！
差一点，就亲手把飞机上所有人送走了。
04 只能右转的飞机
飞机为啥要配置左右 2 套发动机？
这是因为，需要 2 个发动机的协同，实现飞机的左右翻转和拐弯。
现在，发动机一个挂了，一个大功率运行。
于是，就衍生出了一个非常奇葩的问题：
它只能右转。
并且，此时飞机已经严重偏航。
一架已经失控的飞机，就像一个不定时的炸弹。
不知道会飞到哪里去，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坠毁了。
老雷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快操作飞机降落。
他立马用无线电呼叫最近的航路交通控制中心。
幸运的是，他成功跟明尼阿波利斯交通控制中心取得了联系。
在和地面取得联系之后，老雷顿时感觉看到了新的希望。
赶紧请求紧急援助，希望可以获得解决方法。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地面维修人员的回复，让他瞬间心灰意冷！
「因为飞机上三套液压系统几乎不会同时失灵。」
「我们也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并没有为此建立紧急程序。」
翻译一下就是说：我们也不知道咋办。
也就是说，他们根本不能给失控的飞机，提供任何有效的建议和帮助！
老雷一听这话，顿时血压飙升，差点当场去世。
老雷绝望了。
执飞这么多年，他从没想过，自己会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难道自己只能任由飞机失控？
只能眼睁睁看着大家，随着飞机坠毁吗？
这个时候如果什么都不做，就等于在放弃乘客的生命！
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天无绝人之路。
不到最后一刻，坚决不能放弃。
给自己作了一番心理建设以后，老雷又重新振作起来。
既然靠不了别人，那就靠自己！
恰好这时，空管员根据此时飞机所在的位置，给出了建议。
由于飞机刚好处在爱荷华州的上空，并且这里土地还算平坦。
空管员立即表示，飞机可以降落在爱荷华州的梅英国际机场。
老雷一听，瞬间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刚准备立马动身，前往梅英国际机场。
可下一秒，更绝望的情况出现了。
05 最后的希望——苏城机场
前面我们说过，左边发动机坏了。
现在，这飞机只能右转。
不幸的是，梅英国际机场在左侧。
老雷刚准备动身呢，飞机立马就偏离了。
还去个屁的梅英国际机场！
眼看着希望就在眼前了，却又转瞬即逝。
老雷骂骂咧咧，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这时，空管员又再次给出新的建议机场：
爱荷华州的苏城机场。
这是老雷和他的飞机，最后的希望了。
飞机在天上耽搁地越久，危险性就越大。
已经不能再等了！
在空管员的指引下，老雷驾驶着 232 号航班，直奔苏城机场。
此时的老雷，并不敢放松。
他的心上始终绷着一根弦，额头上也全是冷汗。
他一边操控着发动机，一边祈祷着：
千万别再出什么幺蛾子啊。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就在飞机准备降落到苏城机场时，麻烦又来了。
飞机又开始不听使唤了。
失控的飞机一会儿扶摇直上，一会儿又俯冲直下。
比坐过山车还刺激。
一下子，飞机就下降了 500 多米。
老雷慌得一笔，连忙和副机长打起配合。
利用剩下的两个发动机，有限地控制着已经失控的飞机。
尽可能地，让飞机保持平稳飞行。
但是，此时飞机还是摇晃得太猛。
老雷一边操控油门，一边操控发动机。
可即使这样，情况并没有得到改善。
人手不足，人手严重不足！
再这么下去，过不了多久，飞机就会坠毁！
就在这时，在客舱维持秩序的空姐，给他带来一个天大的好消息。
飞机上刚好有一个正在休假的联合航空飞行员，兼 DC-10（这架飞机型号）飞行教官。
他叫丹尼斯·爱德华·费奇。
费奇有着 23000 个小时的飞行经验，其中在 DC-10 飞机上有 2987 个小时。
重点是，他曾经在模拟器上，进行过类似的情况练习。
真是天降的好辅助！
老雷仿佛看到了希望，激动得差点跳起来。
赶紧让空姐，把费奇叫到驾驶舱。
他简单地向费奇说明了飞机的情况，并再次检查了飞机情况。
之后，开始重新安排工作。
他决定分工合作，让费奇接管油门。
自己和副机长则集中观察飞机的状态，方便随时采取应对措施。
老雷根据目前的情况，进行了预估。
如果不赶紧迫降，飞机将会在 30 分钟后坠毁！
现在就是在跟时间赛跑，跟死亡赛跑！
然而，看到苏城机场的位置后，老雷哭了。
这机场，在飞机的左侧。
如果在这个机场进行迫降，飞机需要进行一个左转弯。
可问题是，现在飞机只能右转！
现在去其他机场根本来不及了！
怎么办？
就在这时，辅助费奇，提供了一个脑回路非常新奇的方案：
向右转大圈，然后绕小圈，绕到左侧。
说起来很玄乎，大概路线就像这样：
老雷一听，顿时觉得，十分靠谱。
赶紧行动。
一顿操作过后，终于看到了苏城机场！
希望就在眼前！
老雷心中一喜。
果然，真是天无绝人之路！
但他没想到的是，前面的这些，都只是前戏。
真正的考验，才刚刚拉开序幕。
06 迫降
离苏城机场越来越近。
机场已经为他们清空了 31 号跑道，这是全市最长的跑道，能给飞机足够的缓冲距离。
一切准备就绪，离成功降落，只差最后的进场程序了。
按照平时的操作，此时飞机应当减速。
但是液压系统失灵，襟翼无法伸展。
飞机降落时，需要靠襟翼增加升力和阻力，到达减速目的。
襟翼不展开，压根没法减速！
平时的操作此时根本行不通！
怎么办？
此时襟翼无法伸展，想要保持升力就需要保持一定的速度。
到了这一步，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老雷尝试利用两个发动机，控制着飞机的进场速度。
这时飞机的前进速度和下沉速度，已经远远高出了安全着陆时的正常速度。
但好在，这个方法有效果！
但老雷没有懈怠，继续为最后的迫降做准备。
他指挥副机长将多余的燃油倒掉。
这是为了避免飞机在迫降的时候，因为巨大的摩擦力，爆炸燃烧。
在安排完这一切后，老雷眼含热泪，深吸了一口气。
他知道，尽管自己做了所有努力，但这一次迫降，依旧是在赌。
成功了，大家都活。
失败了，所有人都陪葬。
而且，成功率微乎其微。
他通过广播，将飞机的处境告知了客舱的乘客们。
迫降进入了倒计时状态。
老雷，他一方面还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一方面提醒空管员，尽量将他们引导到远离城市的地方。
以免飞机坠落的时候，伤害到地面上的人。
飞机越来越近了。
在飞机转完最后一圈后，老雷再次看到了苏城机场。
飞机终于对准了跑道！
驾驶舱里的人都兴奋极了。
然而下一秒，却突然发现，这竟然只是一个乌龙！
因为他们拼尽全力对准的，居然不是提前计划好的，有足够缓冲距离的 31 号跑道！
而是已经弃用的 22 号跑道！
然而情况紧急，这时候也没得挑了。
老雷只能操控两个发动机，对准 22 号跑道，进行最后的迫降准备。
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命运跟他开了个天大的玩笑。
在这最后关头，更可怕的事情发生了！
07 紧急迫降
此刻，22 号跑道上，停满了前来救援的消防车和救护车。
随时都会有被飞机撞上的风险。
老雷立马和空管员进行沟通，清空了 22 号跑道。
一切准备就绪。
迫降的最后阶段终于到了！
老雷指挥驾驶舱的机组成员，用广播告知客舱的乘客摆好迫降姿势。
为着陆做最后的准备。
此刻，不管是飞机上的乘客，还是地面上准备救援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喘。
大家都揪着一颗心，屏住呼吸，一动也不敢动。
紧接着，飞机开始急速降落！
那一瞬间的失重，让所有人都恐惧得大声尖叫。
随着距离地面越来越近，近地警告系统也频频发出警告。
那声音，就像是死亡预警，告知着人们离死亡越来越近！
这时，飞机的机头突然下降，并且机翼开始往右倾斜！
就在这生死一线之际，老雷立马发现情况不对。
他在意识到这一点后，立即指挥费奇控制油门，试图将飞机拉平。
然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
此时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毫无用处。
一切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16 秒之后，飞机终于在 22 号跑道中心线稍微偏左的位置，重重着陆。
那巨大的摔击声，响彻整个苏城机场。
飞机的右翼先触及地面，巨大的冲击力，一瞬间就将右翼给扯了下来。
同一时间，泄漏的燃油也在摩擦下立即被点燃。
飞机尾部也被折断，脱离了机身。
而大部分机身，在巨大冲击力下，快速朝着 22 号跑道右侧滑行。
并且在滑行过程中，还翻滚了好几次。
而机头则直接扎进了土里，和机身直接分离了。
剩余的中间客舱，连同着左翼继续向前冲。
最终在跑道附近的玉米地里，停了下来。
一瞬间，到处都是飞机残骸，浓烟滚滚，状况相当惨烈。
尽管，老雷用尽了所有努力。
但这场迫降，还是失败了。
08 真相
但老雷的努力，并不算全部白费。
经过紧急救援，飞机上 296 人，活下来 185 名幸存者。
由于当时机尾率先脱落，所受冲击力最大，生还可能性更小。
因此幸存者大部分都是坐在飞机靠前面的位置。
而一直拼命控制飞机的老雷等人，也在幸存者名单中。
但由于机头扎在土里，救援十分困难。
并且这沉重的一击，让大家都以为驾驶舱里的机组成员，必死无疑了。
但谁都没有想到，他们居然被救起来了。
在坠机事故发生 35 分钟后，搜救队友挖开了扎在土里的机头，发现了已经昏迷的老雷等人。
然而飞机上的 52 名儿童，有 11 名不幸离世。
并且在空难发生不久后，其中一位重伤的乘客，也抢救无效死亡。
最后因此次空难造成的伤亡如下：
全员 296 人，184 人幸存，112 人丧生。
而当时地面上的人，早就知道这架飞机会在苏城机场紧急迫降。
因此当地很多电视台都安排了摄像师，在机场附近等候。
并且成功地拍下了这次迫降的过程。
因此，这次事故也成了航空史上，记录最完整的事故之一。
后来，为了调查这次事故发生的原因，美国的国家运输安全委员会派遣了事故小组进行调查。
随着调查的深入，这次事故的真相也逐渐被扒开。
而最后事故小组给出的调查报告，更是让人气愤不已。
因为，这是一个完全可以避免的事故！
调查报告表明：这次事故发生的主要原因，是联合航空公司在发动机检修方面的疏忽。
他们没有检测到一条致命的金属疲劳裂纹！
这条裂纹，位于风扇盘的内部，非常关键。
这个风扇盘已经使用了十八年了，并且存在冶金缺陷。
因此，这条疲劳裂纹在这次的飞行中，由小裂缝变成大裂缝。
最后导致了风扇盘的炸裂，损坏了发动机。
也就是事故发生时，乘客听到的那声爆炸声。
更可怕是，爆炸射出的碎片，直接将三套液压系统中的液压管线，扎出了无数的洞。
液压油全漏没了，三套液压系统也全部失效。
一个个小的问题，逐步演变成大问题。
最后无法控制。
这才导致了这次空难的发生。
09 血淋淋的经验和教训
当然了，这次空难能有超过一半的幸存者，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首先事故发生时，正好经过爱荷华州的上空。
这里土地相对平坦，并且当天天气非常好，还是大白天。
而苏城机场又是军民公共机场。
当天，正好有 285 名空军国民警卫队人员在机场值班，可以协助疏散地面人群和运送伤员。
空中交通管制中心更是迅速做出反应，以及机组成员的相互配合。
最主要的，还是机长老雷。
是他，带领大家共赴难关、力挽狂澜。
后来针对这次事故，国家安全运输委员会还专门进行了演练。
在模拟飞行器中，他们重建了当时的事故场景。
很多经验丰富的飞行员，在还没有到达地面之前就坠毁了。
在那种情况下，想要安全降落几乎是不可能的。
而老雷当时的表现，已经大大超出了合理预期。
最终，力挽狂澜，救下了一半的人。
他在这次事故中发挥的作用，让他成为了不折不扣的大英雄。
也让他成为了航空安全方面的公共演讲者。
他在安全相关的研讨会上交流的经验，非常实用。
利用这次经历，帮助了更多的飞行员。
比如一位参加过研讨会的机长，在几个月后的一次飞行中，真的遇到了液压全无的情况。
该机长通过控制发动机功率的大小，实现了成功迫降。
可以说，是老雷间接地，避免了又一次空难的发生。
而为了防止再发生类似的事故，新飞机的设计上，加入了液压熔断器。
防止液压油流失。
这是用生命换来的教训。
历史，一直在循环。
人类能从历史中总结的唯一教训，就是人类从不会吸取任何教训。
而总有一些人，能在这样的循环中，挺身而出，把人从地狱中拉回来。
我们称他们为「英雄」。
老雷，则用他的行动，向所有人诠释了，一个英雄该有的样子。
他当之无愧。
参考资料：
1: Dreeszen, Dave. Al Haynes, pilot of Flight 232, dies at 87. Sioux City Journal.
2：Remembering 232 Pilot Dennis Fitch. Sioux City Journal.
3: Chris Kilroy. Special Report: United Airlines Flight 232. AirDisaster.com.
4：Former United Airlines pilot Al Haynes,who saved 184 lives during 1989 lowa crash landing,has die. By Darran Simon Meilhan,CNN.Updated 8:39 PM EDT,Wed August 28,2019.
5:Al Haynes,Pilot FROM mIRACULOUS 1989 cRASH Landjing,Has Died.August 26,2019.By MERRIT KENNEDY.
备案号:YXA1JDZNMbu5D4e8mbtJgo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