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被病娇囚禁后你会怎样做?

出自专栏《所爱隔山海:娘子!你怎么这么能跑!》

(已完结)

下一站——颓丧太子。

虚弱颓丧毒舌美貌太子 x 沙雕戏精雷点蹦迪嫡女

让我再吃一口吧:如何以「『祝你们郎情妾意,恩爱百年。』我摘下凤冠套在他那美妾头上,扬长而去」为开头写一篇小说?

《金丝雀》

1.

“哥哥,我乖,”我抬手,腕上的锁链发出哗啦啦的响声,轻轻勾住那人染血的手指,“你痛不痛?”

他低头,动作缓慢地推上金丝眼镜,即使我已成为南谭笼中囚雀,他却依然尽力掩饰眸中疯狂的神色,似乎想在我面前保留最后一分体面。

那张病白的脸上带着挥不散的郁色,眉间阴鸷仿若实质似的令人心惊胆战。

薄唇微抿,红得偏紫,更显他面色苍白,令人压力倍增。

“我问你,”他声音嘶哑,像最华贵的布料被恶意撕破,带着阴暗潮湿的压抑感,如同在暗处高举起来的蝎子尾巴,“去哪了?”

我不说话,只握紧那只修长又冰凉的手。

南谭缓缓蹲下身,空闲的那只手抚上我的脖颈,冰凉的触感像条毒蛇在我的皮肤上蜿蜒行进,声音又低又冷,浸满恶意,“去见…他了吗?”

“没有。”我拉住他的手晃了晃,像以前他还没撕下面具的时候那样。

“怎么办呢…”南谭掐在我脖子上的手颤抖着微微使力,气息不稳,胸膛起伏,压抑着极大的怒气,“我…不信你啊。”

窒息感猛地袭来。

我艰难地抬起手摘掉他的眼镜,扔到一边。

那双多情的桃花眼中此刻是未来得及收起的可怖情绪,愤怒、不甘和浓烈的嫉妒。

南谭却莫名像是忽然清醒了似的,骤然松手,踉跄着后退几步倒在墙边。

“不是的,乖乖,我不是…”他手足无措,甚至有些不正常的迷茫,“你知道的,我、我不正常…我……”

重新获得空气的我狼狈地喘息片刻,然后毫不迟疑地爬过去,扑进他怀里,吻上那片形状漂亮、触感冰凉的薄唇。

“哥哥,”我捧起他错愕的脸,心疼地在他微红的眼尾上亲了亲,重复道,“我乖的。”

我是你的金丝雀,

至死都是。

(2021.0504)


2.

我叫顾意。

是个有钱人的私生女来着。

有钱人家里藏污纳垢、勾心斗角,但日子也算得上是衣食无忧。

可惜,有钱人两个月前出意外死了,继母和她那个窝囊废儿子联手将我赶了出来。

可喜可贺,我那个不知道在哪条红灯街宿醉的未婚夫从头到尾也没露过面。

否则南谭可没办法在路边把我捡回来、

锁在这。

我抬脚轻轻抵上南谭的胸口,像是拒绝,又像邀请,脚踝处细嫩的皮肤被锁链磨得微微发红,他半跪在床边,低着头看不清神情,似乎比昨晚正常得多。

“意意,你不能再逃了。”

那双骨节分明、轮廓漂亮的手,指甲也修剪得很整齐,此刻正轻轻握住我纤细的脚踝,他笑得温和,抬头时眸子里却又冷又疯,危险意味十足。

“我真的,”南谭手指轻拨,锁链应声而扣,清脆的响声刺激得他眼中疯狂更甚,声音中带着一种诡谲的愉悦,“好担心啊。”

我活动活动被锁好的脚踝,满意地轻笑出声,乖巧道:“好,哥哥。”

南谭眸色沉沉,长臂一伸将我箍进他怀里。这种对我极度需要甚至渴求的感觉,使我不由得满足地喟叹出声。

南谭啊,

你最好,永远别打开这把锁。

你乖一点,

我也就乖一点。

(0505)


3.

小阿姨把请柬拿进来的时候,南谭正在往我的面包片上抹草莓酱。

“不去么?”我咬下一口面包,漫不经心道,“顾家的?”

“嗯。”南谭低低地应一声,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温声道,“意意想去?”

“我去不得吗?”我细致地擦干净嘴角,“哥哥,我很听话,不会乱跑的。”

“意意,”他忽然笑开,眼睛弯弯,最温柔的样子,薄唇轻启,话语威胁,“该不会是想见你那位未婚夫吧。”

“未婚夫吗?”我歪头,“姓许还是姓李来着?”

“相比于晚宴,他的葬礼我会更加热衷点。”

南谭目光沉静地看了我半晌,扯起嘴角虚假地笑了一声,轻飘飘的、尾音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性感,“好。”

“吃好了吗?”

我点点头。

他走到我旁边俯身,我顺从地勾住他的脖子,被他横抱起来。

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呢。

A城的九月向来如此,热风卷着烫人的太阳光一股脑地贴到人身上来。

我穿着素净的白纱裙,跟在南谭后面上楼,路过有认识我的,都假装没看到,快走几步后对我俩指指点点。

因为我在他们眼中素来高傲蛮横,是大家口中的坏女人。

更因为我被顾家赶了出来,是A城人都知道的事。

南谭眸色阴沉,唬得那几个小女生赶紧跑开。

我轻轻提起裙子,脊背挺直,脚步未停,经过他身旁时轻嗤道:“理她们做什么。”

嫉妒我,所以厌恶我,唾骂我,又想成为我。

小丑罢了。

“换个宿舍。”

“什么?”我刚走到楼梯转角,听了这话一时间有些怔愣,回身看他。

他还拎着我淡紫色的行李箱,因为天气炎热,衬衫最上面的扣子开了两颗,男人白皙的皮肤和好看的锁骨若隐若现,袖子挽起,露出的小臂结实有力,隐隐能看到青筋微凸。

南谭扶了下眼镜,然后平静地抬头看我,声音清哑,却有着让人信服的力量,他重复道:“不用再上楼了,换个地方。”

他这人皮肤是不同于常人的病白,眉间还是斥着阴郁,此刻薄唇微抿,目光沉静,那双格外黑的眸子里映着我的身影,丝毫看不出他情绪失控时的疯癫乖戾。

我身后的光洒在他身上,更衬得他此刻干干净净。

我恍然间觉得,面前这人像是某种历史悠久、追究不出具体年代的瓷器。

“你答应我,住寝室的。”

我享受他对我的需要,却不代表允许他一次性就尝到太多甜头。

男人嘛,惯不得。

“嗯,”他换了只手拎箱子,右手来拉我,“只是换个寝室,意意。”

像上个世纪贵族舞会上的邀请。

鬼使神差的,我搭上那只手,跟着他下楼。

走到一半,我才恍然大悟似地想起,刚才那两个女孩子,好像是跟我同寝室的人。

怪不得她们说我高傲,我向来不关注讨厌的人。

不过…这他也记得吗?

我低下头,又看见他拎箱子的那只手,还裹着纱布,隐隐透出血色。

是前几天我从别墅逃跑被他抓回去那次,

他气得发疯,眼底是几天没睡觉导致的红血丝,看得我心惊,最后却到底不舍得碰我,一拳打到玻璃柜上,碎片扎入皮肉,鲜红的血液划过白皙的手背。

然后呢?

我茫然地回想了一下,然后他慌张地,像做错了什么事似的,用另一只完好的手,也就是现在拉着我的这只,轻缓地盖住了我的眼睛,力道柔和得像是在对待什么珍宝。

他说:

“意意,别怕。”

明明伤的是他。痛的是他,可他却说,意意别怕。

南谭,

你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0507)


4.

南谭给我换成了学校里的小别墅,四人寝室,各自有单独的房间。

西边这一片都被辟出来作为别墅区。

这栋门口有着大片的吊钟海棠,热烈又漂亮,扑面而来的花香。

和我小时候一样。

“你的在另一边。”南谭停好车后追上来道。

我摇摇头,“我就想要这栋。”

他的手紧了紧,我觉得有些好笑。

“哥哥,”我抬眼看他,笑得无害,“是害怕了吗?”

南谭不说话,薄唇紧抿,嘴角向下,眸中晦暗不明。

“没关系的哥哥,”见他这样,我愈发恶毒地提醒他,“就算哥哥再丢下我一次,我也……”

“顾意!”南谭气息不稳,情绪失控地低吼道。

他嘴唇都仿佛失去血色,脖颈处青筋暴起,眼中阴鸷暴躁交杂,整个人显得病弱又暴戾。

好像连头发丝都带着恨意似的,不知道是恨我,还是恨他自己。

我没来由地烦躁起来,“然后呢?要干什么?继续把我抓回去关起来?”

南谭闭了闭眼,强忍着攥紧拳头,声音又开始染上不正常的情绪,尾音像裹着毒刺,“乖乖,我们会一起死的,对不对?”

“南谭,”我简直气笑了,“你十年前怎么不说这句话?你现在又凭什么要跟我死在一起?”

“……”

“南谭!”我被他扛在肩上,挣扎不开。

他又开始发疯了。

南谭大步流星,很快走到车前,将我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

我挣扎累了,干脆破罐子破摔地往后座上一躺装死。

果然,

二十分钟之后,车又在那栋熟悉的别墅停下,我直接打开车门冲了进去。

“砰”的一声甩上门,“我自己关上好吧?!我自己囚禁我自己!”

“…意意,”南谭的声音隔着门板显得有些闷,“我想进来。”

这男人囚禁都囚禁了,还他妈的总要装出一副尊重我的意思来。

“难道我不让你进你就不进吗?!我好大的本事啊哥哥。”

“嗯。”

“……”我气得呼吸急促。

“那你就等着吧!”

“嗯。”

“……”

他妈的!

我抓起枕头扔到门上。

“意意!什么声音?你磕到了?!”

“那他妈是枕头!”

“好。”南谭顿了一下,应该是“我在他的领地”这个认知极大地安抚了他的情绪,他甚至有心思提醒我:“意意,不要说脏话。”

我又气笑了。

十年前,十年后,都是一样的烦人。

(0508)


5.

我和南谭的相识应该能追溯到很久以前了。

那时候我还和母亲住在一起,门前是大片大片的吊钟海棠,芳香热烈,灿若朝阳。

我们总是搬家,这次的家我很满意。

友善的邻居、漂亮的花圃和情绪稳定的母亲。

那段时间我是真的过得很快乐。

直到某一天,

我在某一栋房子后院、丛丛玫瑰花朵之后,看到了他,

那个被关在笼子里的、漂亮的小男孩。

红色的玫瑰花簇拥在笼子旁边,白色的蔷薇花枝顺着笼子盘旋而上,守护着笼子里那个如白玉雕琢般的瓷娃娃。

我想我一定是被那眼睛蛊惑了,那双漂亮又平静、清澈又阴郁的,眼睛。

那之后几天,我都会去找他,抓着一大把的吊钟海棠和用捡瓶子的钱换来的糖果,去看望我唯一的朋友。

我有一个世界上最漂亮的朋友。

……

我要拯救,我唯一的朋友。

砸开笼锁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好快,我很害怕那个叔叔回来看到我弄坏了他的东西大发雷霆。

但我更害怕我的朋友会如我偷听到的那样,被卖到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去。

没关系,

没关系的,

我最近赚了好多钱,

被叔叔发现了,我就用我所有的钱,和他换我的朋友。

“哥哥快跑!”

我摔在了不知道什么东西上,像是森林里断在地上的树枝,划破了我的胳膊。

“不行!我们一起!”

他要拉我,

可他饿了这么久,早已瘦的不成样子,又哪有力气来拉我呢。

我稍微活动一下崴到的脚踝,就痛得直吸气。

“哥哥你跑!去找妈妈来救我!”我听见后面黑暗深处的脚步声,也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掰开他的手,“我家在海棠花街320号,我等哥哥!”

小哥哥迟疑着,听到叔叔的咒骂声时一个激灵,哭着点头道:“好!你等我!”

“我等你!”

他跑的很快,很快就要消失在森林深处。

我有些慌,再次和他确定,“哥哥!你要回来!”

可能是跑的太远了,或者我太紧张,又或者,是因为叔叔追上来的太快了,

在我被木棍打晕的最后一刻,

也没有听到小哥哥的回应。

那之后很多个晚上,我都在想,他那天晚上有没有回来找我?

为什么母亲说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到这样一个孩子,敲响320号的门?

为什么之后我在海棠花街等了那么久、那么久,他都…没有来啊……

你骗了我啊,哥哥。

你怎么能,骗我呢,哥哥。

十一岁的我,头一次感到了极大的委屈、甚至是羞耻。

而这根埋在我心底的刺,仿佛拉开了我不幸人生的序幕。

因为被那个混蛋盯上,所以我们之后搬家搬得更为频繁,在人们的指点和生活的挤压之下,母亲的情绪也越来越不稳定甚至恶劣。

她斥骂我是她一切不幸的源头,别的孩子得到夸奖、爱抚,我只得到羞辱、殴打。

她会半夜冲进我的房间揪起我的头发拖到阳台,会在吃饭的时候把汤面直接扣在我头上,会在我想要出门上学时把我扒个精光,在我一次又一次的磕头恳求下才没有打开那扇外面就是马路的房门。

最开始的时候会感到很难过,因为我经受这些都没有理由。

只是她想这样,而我是她的女儿,

而已。

最后一次是什么时候来着?

啊…

是她在校长办公室,扇了我一巴掌,要我下跪,给那个欺负我的同学道歉。

在那个同学和他家长轻蔑又嫌恶的目光中,我几乎麻木的,没有迟疑、仿佛演练了千百次似的…

我从二楼,跳了下去。

在一片惊呼声中,闭上了眼睛。

真的…好累啊……

再醒来,我就不是袁意了,

我是顾氏集团的二小姐,顾意。

顾家很大,有专门照顾我的小阿姨,可她对我的母亲和我昏迷时发生的事都缄口不言。

我经常坐在门口,

但母亲再也没来看过我,

再也没有。

那一年开始,我所有的鲜活,

好像都,消失无踪,

我成了一张不会说话、不会高兴却带着锋利棱角的黑白照片。

我时时向外望,

门前,

也没有那片热烈的像朝阳一样的吊钟海棠了。

什么,都没了。

(0508)


6.

顾娉婷的订婚宴在九月十九。

我拎起那张邀请函的时候,有点想笑。

多难看的嘴脸啊,我的姐姐。

妹妹前脚刚走,你怎么…就和妹妹的未婚夫滚到一张床上去了呢?

“小姐,”燕燕是新来的女佣,说话总是拘谨,“那条裙子被人临时买走了。”

“嗯。”我不甚在意,在垫子上继续做瑜伽动作,这场订婚宴上,只要南家继承人站在我身边,穿什么衣服对我而言根本没什么所谓。

“小姐,这是您的信,”燕燕把一封厚厚的信放在茶几上,然后恭敬道,“我去做饭,您今天想吃什么?”

“午饭随便,”我吐出一口气,换了个姿势,“先做一份水果沙拉,我一会要吃。”

“好的。”

我到底还是把住进寝室的计划延期了,真可惜。

自从上一次故意惹怒南谭之后,他半强迫性地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

「非常尊重人的南先生,请问我有选择的权利吗?」

「你可以选择是停一个月还是半年,意意。」

再多跟南谭待一段时间,我想自己会被气得起码少活十年。

真是可喜可贺。

“小姐。”做完一套动作后,效率很高的燕燕捧着沙拉回来。

我不喜欢坐在餐桌旁边,我喜欢抱着碗,窝在某一处吃饭,比如被窝、比如沙发。

十二点的报时钟声响起,今天的例行电话里,南谭说临时有个生意要谈,让我不用等他吃饭。

皆大欢喜。

最近每天两个小时的通话已经将将磨光我的耐心,能不见面最好,省得我吃一肚子气。

“打开。”我努努嘴示意燕燕打开信封,然后坐到沙发上叉起一块苹果。

一沓厚厚的照片被放到我面前的茶几上,燕燕跪坐在地毯上,将照片一张张排列开来,看清照片上的人后,我的嘴角渐渐抿平,手下一松,银制叉子和玻璃碗碰撞出清脆的响声。

直到最后一张照片,我看见那女人胳膊上的针孔时,终于控制不住情绪,一把掀翻玻璃碗。

水果混着白色的沙拉酱,落到紫色的地毯上发出闷响。燕燕一抖,慌张地跪好,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照片上面,是我的母亲。

我那位,该有九年未见的母亲。

如今披头散发、眼睛浑浊、酗酒、吸烟甚至…注射毒品。

想提醒我污泥里生长的过去、卑劣不堪的出身么。

好,

好的很。

我呼吸急促,胸膛起伏,只觉得怨毒的情绪占满了整个胸腔,那口恶气梗在喉头。

我的好姐姐啊,你真是,

太知道我讨厌什么了。

这么令人作呕的手法,真是想让我不看出是你都难啊…

从小到大,我最厌恶的顾大小姐,你怎么可以,这么有恃无恐、趾高气昂的活着啊…

你凭什么。

“燕燕,”我声音低涩,盛怒之后却格外平静,“你说…我的裙子,被谁买走了。”

燕燕声音发慌,赶紧答道:“店长说是顾家的小姐强行要拿。”

顾、娉、婷。

我头仰在沙发靠背上闭眼。

许久,梦呓般轻声道,“啊,那真是太可惜了,我很喜欢那条裙子的。”

“啊…”燕燕肉眼可见的紧张起来,“小姐刚才不是……”

看到我面无表情地斜她一眼,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没关系,”我皮笑肉不笑,低声道,“去,告诉陈姨,我喜欢的那条裙子没了就没了,让她亲自再给我挑一条。”

“…是。”

我假寐片刻,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望着钟表轻轻默数,三、二……

燕燕送来了我的手机。

我冷笑一声,接起后乖巧道:“哥哥。”

“嗯,”南谭大提琴似的声音隔着电流声,沙沙哑哑地传过来,显得格外性感,“我听说,你喜欢一条裙子?”

“啊,不是很喜欢,但是哥哥…”我声音轻缓,逐渐发冷,一字一句道,“我不喜欢别人抢我的东西。”

“好。”

我竟然听见电话那边隐约传来那个窝囊废狗腿的声音,然后是不知和谁的争吵声。哈,难不成今天的“生意”就是和顾家谈的么……

片刻后,南谭的声音再次响起,温声哄我,“意意,拿回来了。”

“啊…”我窝进沙发里漫不经心地欣赏自己新做的指甲,笑容泛起故意,恶作剧般道,“可是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就不稀罕了。”

“好。”意料之中的纵容。

我忽然间起了心思,得寸进尺地恶意道:“被弄脏了的裙子,就烧了吧。”

“好。”还是同样没有片刻犹豫的回答。

南谭对我,没有底线。

我终于笑出了声,带着真实的愉悦和无比的畅快,

哥哥啊哥哥,这可真是一场,

最有趣的游戏。

(0509)


7.

晚风吹得我头发飞扬,清凉之下,醉意却愈发明显。

这次秦家晚宴,我是偷偷溜进来的。顾家人总说我是疯子,因为我总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没有理由、且不求结果。

南谭不喜欢我抛头露面,陈姨说他是为了保护我,可是啊…

我冷笑一声。

保护?又有谁敢动南家的人呢。

不过是,同那些所谓的公子哥们一样,不想将自己随手豢养的雀儿带到明面上罢了。

偏不如他的意。

我向来不喜欢喝酒。

尤其是这种加了料的酒。

我漫不经心地摇晃着高脚杯,整个人散漫地依靠在阳台上,看宴会上的人们觥筹交错、各自为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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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乎盐选 | 金丝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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