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专栏《好奇心档案:硬核人类、神秘生物与暗黑心理》
美国有个 29 岁女孩,凭借浑身的名牌、大手笔的消费骗过了艺术圈、名媛圈、五星级酒店和银行家,顺利跻身曼哈顿 Downtown 上流社会。
其实,她只是个卡车司机的女儿。
(一)名媛
美国,纽约曼哈顿苏豪区(SOHO),奢侈品店汇聚,高档酒店林立,风格艺术碰撞,一派欲望都市写照。
2017 年 2 月 18 日,一位全身穿戴着奢侈品牌的年轻女士出现在新开张不久的霍华德 11 号酒店的前台。
她从包里取出一叠 100 元面值的美元,拿出其中一张,放在酒店中世纪装修风格的礼宾台面上,这张百元大钞正是付给 25 岁的礼宾部接待人员的小费。
即便在富人聚集的地方,一出手就是 100 美元小费的客人也十分罕见。
接待人员抬眼看去,看到面前这个出手阔绰的女士戴着一副粗黑框墨镜,是 Céline(赛琳)的新款,只是女孩戴着显得有些和脸型不太搭。
这位女士像其他上流人士一样,面露礼貌又稍有距离感的微笑,带有一丝欧洲口音询问内芙:「可不可以帮我推荐家苏豪区最好的餐厅?」
眼前这位年轻女士名叫安娜·德维(Anna Delvey),会在这家市中心的酒店居住一个月之久,选择的房间也是一套艺术豪华套房,墙上装饰着艺术家 Katie Yang 的陶瓷雕塑,落地窗更是可以俯瞰苏豪区熙熙攘攘的街路。
这个套间是这家酒店主打的房型,一晚费用在 400 美元以上,以内芙的观察,安娜应该是出身教养良好的富豪家庭,现在来曼哈顿有大事要做。
安娜对每一位服务员出手都相当阔绰,从不给低于 100 美金以下的小费,行李员 100 元,优步司机 100 元,每每出一次门,仅小费就可给出上千美金。
后来,酒店服务员甚至为了争夺为安娜服务的机会而大打出手,因为只要接触到她,就意味着 100 美元到手了,有时比辛苦一整天拿得到小费都要高。
不仅如此,安娜房间里时常堆满琳琅满目的奢侈品购物袋,你听过的大牌、潮牌都出现过。
住在酒店期间,安娜定期去做 SPA、美容、美甲,时不时还会邀请内芙一起,内芙又欣喜又期盼,谁不想在曼哈顿这座欲望都市里结识一位充满善意的名媛呢。
但安娜令人奇怪的一点是,每次消费她都只使用现金支付,而不是信用卡,甚至在某一次健身中,直接掏出了 4500 美金的现金购买私教课程。
很少有年轻女孩愿意随身携带这么多现金,因为付款时「数钱」可不符合名媛的气质。
但安娜有自己的难处,她自称来自德国,父亲经营着一家生产太阳能电池板的大型公司,而她未来可继承来自家族的全部财产,并拥有近 7000 万美元的信托基金。
而她之所以在大的开销上都使用现金,是因为这些资产要到她 26 岁的时候才可以自由支配。
(二)名流
内芙很喜欢安娜,这是她见过最低调的豪门千金了。
安娜时常穿梭于纽约上流社会派对中,CEO、艺术家、运动员、还有明星都是安娜平时交往的圈层,大家对于安娜的评价都很好。
「安娜每次出现都很得体,穿的也很漂亮,穿着巴黎世家,听说坐私人飞机来的。」
内芙就在安娜的晚宴上见过麦考利·卡尔金(Macaulay Culkin),那位曾主演过《小鬼当家》的童星。
尽管身处上流社会,但安娜却不太炫耀,在 ins 上也比较低调,没有与家族成员的合影,没有老爸公司的照片,也没有华丽而浮夸的衣帽间,只是度假时发发蓝天白云的照片,一不小心露出了她的飞机和游艇。
大家都知道,真正的有钱人都是极为低调的,而安娜就是这样一位「低调而热爱艺术的真千金」。
所以,内芙对安娜家族财产的猜想又放大了,她想,安娜肯定比卡戴珊那些大屁股们有钱。
不仅如此,安娜还是内芙见过交际最广、最有抱负的女继承人。
以安娜的出身,她本可以四处游玩、纵享生活,但是她却一直身体力行地向着她宏伟的艺术目标迈进。
在霍华德 11 号酒店居住这段时间,安娜就一直在策划着这件非常宏大的项目——开办一家私人艺术俱乐部,并将其命名为安娜·德维基金会(Anna Delvey Foundation)。
在安娜的设想中,俱乐部的中心将是一个「动态的视觉艺术中心」,会有一系列由著名艺术家亲自策划的快闪店,并为一些小众艺术作品开办展览,或放置一些有才华的作者的作品。
这将是一个集展出、交流、互动为一体的大型综合体。
安娜认识了一位名叫加布里尔·卡拉特拉瓦的人,他是西班牙大牛建筑师圣地亚哥·卡拉特拉瓦的儿子。
安娜对他大谈艺术中心的构想,加布里尔对安娜的计划由衷表示欣赏与赞同,二人一拍即合,加布里尔甚至帮安娜物色好了基金会的地址,紧挨第五大道和麦迪逊广场的一座历史建筑。
名流们在晚宴中常常会敲定各种关乎未来的构想与合作项目,所以那段时间,大家对于这位年轻富家千金创立艺术基金的想法各抒己见。
有的人建议增加餐饮业联动,有人建议增加两层酒店,让它变成真正的「综合体」。
富人向来不缺钱,他们更缺的是项目,这位「新贵」带来了新项目自然立刻入了他们的眼。
在加布里尔的加持下,尽管安娜没有投入任何资金,ADF(Anna Delvey Foundation)依旧顺利成立了。
当然,只是在 PPT 层面。
安娜十分聪明,以感谢名义将曾经帮忙出主意的人的名字统统写在了自己的 PPT 里,这些人也成为了安娜人脉广泛、以及她名下基金会实力的证明。
一位国内的黄姓收藏家在一次聚会上也认识了安娜,这位木木美术馆曾经的联合创始人亲眼所见安娜在各个晚宴中如鱼得水的样子,安娜还邀请他一起去参加威尼斯的一个展会,几句交谈后就把顺口拜托这位国内收藏家把机票酒店一起定了,说费用之后再还给他。
当然,最后不了了之了,黄姓收藏家没收到一毛钱。
安娜在关系网每个交织点上都留有痕迹,但却从没有人怀疑过她「富家千金」的身份,大家只是隐约发现她的身世有些神秘。
她说自己来自德国科隆,然而她的德语却不是很好,夹杂着一点奇怪的欧洲口音。
而关于他的父亲,有人说她的父亲是俄罗斯的大外交官、有人说是石油公司高管、还有人说是古董行业巨头德维家族后裔、也有说是太阳能电池板行业大亨的。
没有人能提供关于安娜确切的信息,她好像是横空出世在这个圈子里的一般。
但是,这些都并不影响安娜继续穿梭在这个社交圈里与各界名人成为她口中的「最亲爱的朋友」。
她继续在纽约市中心如鱼得水、挥金如土。
直到瑞秋·威廉姆斯(Rachel Williams)的经历被公之于众。
(三)享受
早在 2016 年冬天,安娜就已经混迹在纽约的名媛圈中了。
她戴着 Céline 的眼镜,一身优雅的 Givenchy 新款套装,脚蹬一双 Gucci 的凉鞋,出现在了「欢乐时光」酒廊。
安娜手持高脚杯,品着手中上好的红酒,与刚刚认识的瑞秋交谈甚欢,对方是《名利场》杂志编辑。
相识之后,两人的交往逐渐多了起来,同是时尚圈的女孩子,俩人走遍纽约最好的餐厅,对每个品牌新出的服装品头论足,交流美妆心得等等。
安娜开始在一些关键的活动中叫上瑞秋,而且绝大多数都是安娜付账,只有偶尔几次,安娜的信用卡好像出了一些问题,请求瑞秋先帮忙垫付,说之后会用现金还给他,但瑞秋并未计较,都是朋友,几次垫付而已,安娜不还也没关系,毕竟也不能一直让安娜出钱嘛。
只是瑞秋没有想到,安娜这场戏,还没正式开始上演。
转眼,两人已相识大半年,2017 年的 5 月,安娜已经从霍华德 11 号酒店离开,她给瑞秋打电话邀请她一同去摩洛哥的马拉喀什度假。
如同从前每一次邀请的语气一样,笃定又愉悦,所以瑞秋也毫不怀疑地答应了对方,同去的还有另外两个朋友。
在前往马拉喀什的路上,安娜当着众人的面承诺,这次的旅行费用她全部负责,其他人就负责好好吃、好好玩就可以。
瑞秋十分开心,安娜一直是这样大手笔。
她们乘坐安娜包下的私人飞机抵达卡萨布兰卡机场后,一行人入住了拉玛穆尼亚宫廷花园酒店(La Mamounia)。
这是全摩洛哥境内排名前三的超豪华酒店,只要入住就要安检,一瓶矿泉水就能卖到 9 欧元。
而安娜入住的私人花园别墅更是一晚就需六七万人民币,700 平米的别墅内还有超大游泳池、一对一的私人管家。
(酒店官网信息,这还是新冠疫情期间的价格)
安娜确实言行合一,每天践行着让朋友们来「好好吃、好好玩」的承诺,在这间奢华的酒店里水疗、SPA、美甲,吃私定法餐……快乐似神仙。
假期结束,瑞秋和安娜收拾行李一同退房准备返回纽约,酒店账单也送到了安娜手上。
这时,她看了一眼账单,然后有点无奈地对瑞秋说:
「我的信用卡好像出了一些问题……可能得回纽约处理……这次费用你先垫付一下吧,我回到纽约转给你。」
尽管心里发觉有一丝不对劲,但瑞秋没有拒绝,毕竟这笔钱不付,大家谁也不能走。
于是瑞秋用自己的存款垫付了这次旅行的全部房费,一共 62000 美金,约合 37 万人民币,比她在《名利场》杂志工作一整年的薪水还要高。
回到纽约之后,似乎安娜那边单方面切断了联系似的,两人的见面频率突然变少了。
但金额巨大,瑞秋不会放弃,她多次联系安娜旁敲侧击说那笔钱的事儿,安娜却一直推脱,迫不得已之下,瑞秋选择了报警。
警察后来才发现,这 62000 美金只是安娜多项债务中的一笔而已。
(四)受挫
与瑞秋遭遇不同,一位名叫艾莉·迪(Elle Dee)的知名 DJ 就完美避开了这种骗局,因为她发现安娜漏洞百出的行为。
艾莉与安娜一起在一个海滩派对,安娜的信用卡又「出」了问题,当晚没有地方可住,想让艾莉帮忙安排个床位,艾莉感到纳闷,难道整个度假村都没有办法为她提供一张床位吗?
但是最后也没有拒绝她,给她安排了当晚的住宿。
在他们圈子里聊天时,如果有人夸安娜的裙子好看,安娜会立刻回答「这可是巴黎世家的」,语气非常骄傲得意。
这让常年浸淫在时尚圈的众人倍感尴尬,这也从此成了他们那小圈子的笑话,之后一旦有人夸奖什么东西,另一个人立刻接「这可是某某牌子的!」
然后在场的人一起大笑。
与瑞秋这样在时尚圈边缘打工人不同,艾莉模特出身,后来成为了音乐制作人和 DJ,常年混迹于纽约的夜场,安娜富家千金的人设明显没办法骗过艾莉。
甚至安娜站在艾莉旁边,形象与气质都会显得格格不入。
像艾莉这样典型的 Gossip Girl 自然瞧不上安娜,所以每每安娜发出邀约,艾莉基本都是回绝,有一次安娜邀请她参加一场艺术晚宴,也像要求那位国内收藏家一样想让艾莉先把钱垫付了。
艾莉自然拒绝了,可是安娜竟然紧跟着问:「那你男朋友可以出钱吗?」
她觉得安娜简直莫名其妙,就渐渐疏远了这个人。
(五)伪造
安娜的 ADF 基金会不能继续停留在 PPT 阶段,它需要启动了。
这个项目的预估投入资金需要 4000 万美金,就算安娜真是自己描述的那样一个富二代继承人,她都出不起这个钱。
这么大一笔钱她没办法再东骗西借、谎称信用卡不好使,于是她大了胆子,将目标锁定到了银行和金融机构,如果银行能批下来贷款,那么她富家女的身份可以继续下去。
她搜索了一遍自己的「人脉圈」,终于有人帮他联系到一位非常可靠的人物——乔尔·科恩(Joel Cohen),科恩是著名的《华尔街之狼》原型乔丹·贝尔福特(Jordan Belfort)案件的检察官。
将科恩作为跳板,洛杉矶的城市国民银行(City National Bank)和城堡投资集团(Fortress Investment Group)有意给安娜提供贷款,但需要她提供各种资产证明。
她需要提供的账户余额证明,会计审计往来邮件,私人财务顾问理财文件,以及瑞士银行的文件。
其中,所有的会计、私人财务、顾问的邮箱,都是安娜自己通过购买海外假 IP 和使用已经去世的人的手机号码注册的;理财文件和瑞士银行的文件是她伪造的;2000 万美金的银行余额截图,是她自己 PS 的。
不得不说,胆大心细,是个高手。
凭借这些假资料,她甚至一度取得了城市国民银行的信任。
这个时候,安娜争取大额贷款的进程,势头良好,所以她当然是顾不上瑞秋对她的控诉,区区六万二美金,怎么比得上 2500 万美金。
(六)连环
同时上当的还有花旗银行,帮她支付了 3 万美金的霍华德 11 号酒店的房费。
某次酒店对账,发现安娜在这里入住了一个多月,每天在酒店吃喝玩乐,却一分钱都没有支付过。
酒店情急之下便将安娜的房间密码改了,行李全都锁到了仓库,好在最后有花旗银行这个冤大头买了单。
安娜回来取行李的时候还将酒店经理痛批了一番,嫌别人私自挪动她的行李,她可是去奥马哈和巴菲特、比尔·盖茨开会去了。
巴菲特?比尔盖茨?
酒店经理自然不信,可没想到安娜真的拿出了和大佬们的合影。
原来是安娜用她的老套路,在高尔夫那种名人经常会出现的地方蹲守,然后碰巧发现了巴菲特在宴请贵宾,安娜再次凭借她的一身名牌和良好的心理素质混入其中,然后偷偷在人群中拍了照片。
炫耀过与巴菲特的合影,安娜趾高气扬地走出了酒店的大门,去了位于市中心的比克曼酒店。
这次她又以「在欧洲的姑妈会汇钱过来」为理由拖欠了比克曼酒店 20 多天的费用,合计 1.1 万美金,最终被酒店还没收了行李之后赶了出去。
可是纽约的高级酒店又不止这两家,安娜不死心,转身又去了 W 酒店,不知道安娜是否登上了酒店业的黑名单,没住两天她就被 W 酒店轰出来了。
至此,安娜彻底地无家可归,流落街头了,她身上的一身名牌衣服还在闪闪发光,而她,却变得有些黯然了。
因为银行的 2500 万贷款不再有下文了。
安娜申请贷款的金融机构——城堡集团的常务董事斯发觉安娜的护照与她所提供的其他文件信息不符,护照显示她来自一个俄罗斯小镇,并非是她自己说的德国科隆,于是这位董事要求与安娜在瑞士银行的私人财务会面以证资产。
安娜却突然表示要退出交易,她说,她不再需要贷款了,她父亲会付钱给她。
因为她知道根本不存在什么私人财务,她实在想不到办法继续欺骗下去了。
至此,大额的未付账单、透支的 10 万元,拖欠私人飞机公司 3 万美金的费用、以及「老朋友」瑞秋的起诉……这一切,让安娜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彻底走投无路。
终于,2017 年 7 月,安娜被捕了。
(七)秀场
等到开庭,安娜的过往都被扒了出来,这奇妙的经历简直令所有人大跌眼镜。
安娜·德维真实姓名是安娜·索罗金,90 后,出生在俄罗斯的一个普通家庭,2007 年举家搬迁至德国。
父亲既不是外交官,也不是什么企业家,而是一名卡车司机。
安娜·索罗金心态的转折点可能在她高中毕业后。
众所周知学艺术很贵,尽管安娜家庭条件一般,但是父母仍旧全力支持她去了伦敦的中央圣马丁学院读艺术专业。
在这个过程中,她一些关于时尚的梦想被彻底唤醒,于是她办理了退学,只身前往巴黎闯荡,因为中央圣马丁学院的镀金,让她获得了一份梦寐以求的岗位——《Purple》(紫色)杂志的实习生。
由于是时尚杂志,长期与各种奢侈品牌打交道,安娜·索罗金通过这个职位,接触到了真正被金钱包裹着的名利场,唤起了她对急切想要成为艺术圈焦点的虚荣心。
骗局被揭露,安娜·索罗金落网,围观群众本应拍手称快,但事情并没有这样草草宣告结束。
安娜·索罗金,要为自己真正镀上一层名媛的血液。
第一次开庭时,她说穿囚服不好看,委托别人花 299 元帮她购买了一个 H&M 的外套。
谁知这件事之后,这种自我经营的形式竟然真的为她赚取了足够的关注,让她的 Ins 账号涨了数万个粉丝。
安娜·索罗金似乎得到了启发一般,每次开出庭时她就像拥有一个完整的时尚团队一般,从发型到妆面,每次出庭的服装品牌都相当昂贵,Ins 上还突然出现一个账号,专门罗列每一次安娜出庭的服饰品牌。
比如某次的 YSL 的黑色上衣配 Victoria Beckham 黑裤,为了增加时尚感,还戴上了黑色的项圈。
(安娜·索罗金庭审装扮,不止有人记录,还有人模仿)
(八)虚荣
安娜·索罗金的辩护律师说:「在这个偏爱金钱和涌现金钱的城市里,安娜只是在为自己创造机会。」
他甚至强调:「安娜正在为自己可以驾驭的事情创造时间差,如果 ADF 项目顺利进行,一旦盈利,她就会归还她的欠款。」
这样的辩护词,甚至让人不知道如何反驳,什么时候骗人还成了这么神圣的事?
2019 年,安娜·索罗金被判决犯多项欺诈罪,其中包括二级重大盗窃罪、盗窃服务罪等,总涉案金额为 275000 美元,需要在赖克斯岛监狱服刑四至十二年。
这是安娜·索罗金虚荣欲望的最终成交价格。
入狱后有记者询问安娜·索罗金:「如果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机会你会怎么办?」
她沉思了一会儿,说:「再来一次的话,我可能还会选择这么做。」
安娜·索罗金已经完全摸透了这个资本社会的运作规律,她知道:这个社会的本质是只看虚荣的表象,只要你能能展现出足够富有的样子,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人追究。
所以这一套低劣的骗局才能如此成功。
安娜·索罗金既无学识、也无礼貌,除了空有一身名牌的外壳,好像什么实质也看不到,但就是这样一个安娜,成功的骗了酒店、银行、私人飞机商、律师事务所、时尚杂志编辑……
人们明明有那么多机会可以质疑她,却全都被虚有其表的富裕蒙蔽,或者不拆穿。
安娜·索罗金的已经入狱,但她的故事背后展现出来的复杂人性,让 NETFLIX 和 HBO 等各大电视台争抢这个故事,想把它变成影视剧搬到荧幕。
据传闻,NETFLIX 已经拿下了这个故事。
安娜·索罗金非常配合,而且她还兴致高昂地点名大表姐詹妮弗·劳伦斯(Jennifer Lawrence)来饰演自己。
传闻奈飞已经在接洽大表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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