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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男朋友在一起七年,那女人就勾引了他七年。
我刚提完分手,他马上宣布要娶那女人。
一夜之间,所有人都来可怜我,可谁都不知道,他们的婚礼是我蓄谋已久的反击……
跟贺顺宇在一起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丁琪这个名字。
当时,我跟贺顺宇正在约会。
他的手机一直响,他看到来电显示后,脸色很不好。
「我在跟我女朋友吃饭呢,你能不能别骚扰我!」
贺顺宇一向温和,这还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发脾气。
我忍不住好奇,到底是谁打过来的。
其实我还挺担忧的,这不会是跟前女友藕断丝连吧?
他见我心不在焉,马上跟我解释,「曦曦你别误会,这就是一神经病,我明确拒绝她很多次了,还打着各种由头骚扰我,她现在知道我有女朋友,估计就消停了。」
贺顺宇读大二时,被老师推荐去辅导大一新生,刚才打电话过来的是他的学生。
他是助教,帮学生解决问题是助教的责任,他也不能随意拉黑学生,因此就被丁琪钻了空子。
贺顺宇任教的这段时间,她一直对贺顺宇死缠烂打。
我挺吃惊的,同为女生,如果我被别人多次拒绝,不会有勇气三番五次骚扰别人。
不过,现在的贺顺宇有了女朋友,她做人总该有底线。
结果那丁琪根本不是正常人。
没一会儿,她用特别可爱的语气发来语音,
「老师有了女朋友又怎么样,你们又没有结婚,更何况结婚了,也可以离呀。」
贺顺宇真被逼急了,气得骂她,脸都不要了。
她一点都不难受,她依然笑嘻嘻地说,
「感情是流动的,不是单身也会变单身,有喜欢的人也会不喜欢,我愿意等你,我愿意为你无条件付出。」
我实在无法苟同她的三观。
我头一次见识到物种多样性,我真不知道她有几张脸够这么折腾的。
不过我也犯不着生气,贺顺宇不喜欢她,还很讨厌她。
当晚贺顺宇送我回寝室,他前脚刚走,后脚这个女孩就出来了。
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是丁琪。
我上楼梯时,她一直挡在我前面,我往左边,她就往左边,我往右边,她也往右边。
就算我反应再迟钝也知道她来者不善。
「你有什么事吗?」我很不开心地停下。
她像个没事人一样回头。
灯光昏暗,我还是能够看清她的脸,毫无特色。
她脸上长了很多痘痘,还有些婴儿肥,身体发育得很好,整个人圆溜溜的,像一只气打太足的娃娃。
我打量她的时候,她底气不足,只敢低着头偷偷瞄我。
过了很久,她终于开口,「我喜欢贺顺宇一年了,如果没有你,他就接受我了,你为什么非要跟我抢?你要不要脸?」
她理直气壮得让我形容不来,她肯定是疯了。
「你是丁琪吧?」
等我叫出她的名字,她头一抬,眼神明显亮了,「他跟你说过我?」
我笑了笑,「说过,他挺烦你的。」
说完,我就走了。
丁琪没有跟上来。
从那以后,她消停了很久。
贺顺宇每周要去丁琪的班上代一节课,但是丁琪大半年没上了。
他告诉我的时候,语气很兴奋,他觉得彻底摆脱了那烦人精。
我跟闺蜜小姚聊到这个时,我还萌生了丁琪有点可怜的念头,「那姑娘会不会别的课也没上了?」
小姚指着我的脑袋,恨不得骂死我,「你是不是有病,你又不是她爸妈,你用得着管她吗?也是你脾气好,她阴魂不散地缠着别人男朋友,换着其他人早削她了。」
我跟她吵架只会让自己受气,也犯不着呀。
只要我跟贺顺宇可以好好的,就行了。
没了丁琪的纠缠,我跟贺顺宇之间清净不少,每天都恨不得黏在一起。
我们都是南京人,毕业了也都会回南京,不存在异地。
我们俩的性格互补,相处舒服,我觉得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就在事情都按照我期待的方向发展时,丁琪这只讨人厌的老鼠又钻出来了。
她继续缠着贺顺宇,这次比以往更加死皮赖脸。
再次见到丁琪,是在学校食堂。
她皮肤好了一些,头上还别了一个跟我同款的发卡。
贺顺宇正在帮我挑香菜,她端着餐盘坐在我旁边,丝毫不觉得尴尬。
我跟贺顺宇对视了一眼,我瞬间没了食欲,但她却吃得津津有味。
「你到底想干吗?」
贺顺宇没有好脸色。
丁琪嬉皮笑脸地告诉他,「我想你跟她分手,跟我在一起。」
她就这么自然地指着我。
把我都吓到了。
怎么会有这么疯的女孩,敢当着我面,叫我男朋友跟她在一起?
我被她气得不轻。
公共场合,我怕丢脸,我怕被人看笑话,并不想跟她发生冲突。
贺顺宇把盘子一震,问,「你脑子有问题是吧?」
可是,这些话都不能伤到丁琪。
她满不在乎地吃着饭,等我们要走,她才开口,「我不挑食,你跟我在一起不需要你挑香菜,你为她做的,我都可以为你做。」
贺顺宇没搭理她,牵着我走了。
她在我们后面大声嚷嚷,「我就是喜欢你,我没错。」
她没错,难道我还有错了吗?
我太委屈了,贺顺宇也没比我好过多少。
他为了安慰我,带着我去学校门口新开的火锅店,吃了一顿大餐(当时我们还是从家里拿生活费,火锅对于我们来说就是大餐了)。
贺顺宇说丁琪就是有神经病,叫我不要因为她不开心。
我点点头也就算了。
反正贺顺宇越来越烦她。
我也不知道这件事能有什么更好的处理方式。
贺顺宇对她骂也骂了,说也说了。
她太疯了,谁能有办法?
我知道贺顺宇尽力了。
那天晚上,我们没有回学校,而是在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
贺顺宇紧紧地抱住我,情到浓时,他很小心地征求我的意见,「可以吗?」
我还没有点头,他的手机又在响个不停。
他看了一眼屏幕后,直接关机了。
之后,我们俩心如止水地躺在床上。
真的,兴致都扫完了。
「我都有女朋友了,她还要倒贴,烦死了。要不我明天再去骂她一顿?」他问我。
贺顺宇害怕因为丁琪的存在,会让我没有安全感。
我倒不会没有安全感,丁琪平平无奇,还有点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只是觉得她烦。
见我不开心,贺顺宇跟我保证,「回学校,我就辞了助教,我以后不会再让她骚扰你。」
辞了助教,他就可以把丁琪
「好。」
我以为,我们可以继续快活了。
「叮——」没想到这次响的是我的手机。
我满头大汗地按了接听键,还没等我问是谁,电话那边就传来一道质问。
「你是不是跟贺顺宇在一起?你大晚上死哪去了?」
竟然是丁琪,她怎么拿到我手机号的?等等…她怎么知道我不在寝室?
一时之间,我脑子乱的没有反应过来,电话那头的语气越来越激烈,「你快把
我脑仁都被气得生痛。
我气到话都说不出来,嗓子眼完全被堵住了,身体还在一阵一阵地发抖。
贺顺宇摸到了我的冷汗,立马停了动作,他瞬间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他想抢我手机,我死死按住,不给他。
丁琪是个神经病,我不能以普通人的思维去想她。
如果她知道我跟贺顺宇这时候还在一起,然后发疯,半夜跑到学校附近的酒店一家一家问,以后我跟贺顺宇还怎么做人?
我跟贺顺宇明明是正经谈恋爱,可现在却偷偷摸摸地见不得人。
我太委屈了,哑着嗓子,骂了句,「你要不要脸?」
丁琪见我回话,她笑了。
我都能想象到她扭曲的脸。
「我把脸给你,你把贺顺宇给我,怎么样?」
我瞬间就被噎住了,我要她的脸干吗。
我真不知道拿她怎么办了。
我还没哭,她倒哭了。
她一边哭一边笑,「陈曦你别得意,就算你把他睡了,也是帮我体验。你最好把他教的什么都会,也省得我以后再教了。」
我筋疲力尽地关了机,立马就把贺顺宇扑倒了。
再不发泄,我就死了。
贺顺宇一遍又一遍的道歉,但是他又做错什么了呢?
这一觉我们睡得昏天黑地。
第二天醒来,我发现他买好了我最喜欢吃的早点。
我吃的时候,贺顺宇就蹲在一旁。
他裹紧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陈曦,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
我笑嘻嘻地给他喂了一口,那时候我觉得最幸福的事,就是跟喜欢的人吃很多很多饭。
我开心的情绪还没有维持一天,回到学校,我就被辅导员叫走了。
有人举报我,晚上没有回寝。
辅导员欲言又止地告诉我,「陈曦老师一直很看重你,你怎么……唉,你现在年纪还小……女孩子要自爱点,不要上赶着……」
「上赶着的不是我,我就是谈个恋爱。」
辅导员已经先入为主了。
她的表情很失望,她一直摇头,还让我写一份检查今天交过去。
十九年来我从来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我人气没了。
我知道这一定是丁琪搞的鬼,我当时拽着拖把就冲到她宿舍,我今天一定要打死她。
结果她不在。
这个气就被我生生咽下去了。
贺顺宇为了补偿我,对我更加好了。
丁琪可能觉得自己破坏不了我跟贺顺宇的感情,她又消失了好长一段时间。
说来也怪,每次丁琪消失后再回来,都比之前漂亮些。
两年时间,她清瘦了很多,皮肤也好了,行事也比以前稳重些,不会突然让贺顺宇下不来台,但依旧让人反感。
小姚也发现了,她跑来跟我说,「我感觉丁琪在憋大招,她肯定不会放弃贺顺宇的,你千万要防着她!她就是条毒蛇,要是被她咬到,你就死了。」
当时,我并不以为意。
我以为满眼是我的贺顺宇不会喜欢别人,更何况还是他那么讨厌的一个人。
我敢这样笃定我跟贺顺宇的感情,不是我太过自信,而是他真的很爱我。
我和贺顺宇是在大学联谊会上认识的。
他白净斯文,高瘦挺拔,一眼望去,还有点像杨洋。
联谊会上大家要玩破冰游戏,我和贺顺宇的位子正好被换到了一起。
还没等我缓过神来,第一把游戏贺顺宇就输了。
他的惩罚是亲一下旁边的人。
贺顺宇左边坐着我,右边坐着徐一。
这时候徐一还直,他嫌弃地把贺顺宇的头扭向我,「你去亲陈曦,别碰我。」
我表面波澜不惊,实际上藏在桌子底下的手抖得不成样子,怎么办,怎么办?
贺顺宇看着我,眨了一下眼睛,「可以吗?」
「嘭——」我的脑子好像断了一根弦,鬼使神差下竟点了头。
贺顺宇慢慢向我靠近,五官在我面前放大了一倍,更加深刻了。
——他亲到我了。
他嘴唇好软,还有些凉。
我人没了,我不敢看他,我大脑一片空白。
我们贴了好久,也可能不到一分钟,我一直在憋着气,我快憋死了。
他轻笑了一下,像哄小孩一样,用手拍在我后背,帮我顺气。
周围人都在起哄,一阵一阵的喧闹声似乎要把天花板掀下来。
贺顺宇似乎心情很好,抓起桌上的酒瓶,接连灌了几口。
眼看酒液顺着他的喉结就要钻进衣服,我胡乱地抓起桌上的卫生纸,帮他擦了起来。
结果他喉结在我手心滚动了一下,痒痒的。
我一愣,立即撒手。
他嘴角的笑挺微妙的,说不上来这是什么心境。
不过,他应该挺开心的。
联谊结束后,我们互相留了联系方式。
之后,他总碰巧出现在我身边。
我每天都在抓心挠肝地猜他是什么意思。
实在不想猜了,我只好把他约出来试探,「我们系跟体育系联谊,你说我去吗?」
我一直盯着他,不想放过他每个表情的变化。
贺顺宇很平静,「去。」
我的心,凉了。
还没等我对他破口大骂,他立马补充,「把我也带去,我在,你就跟别人没什么事了。」
我受不了他磨磨唧唧,便直截了当问他,「你说这些话总让我误会,你是不是要跟我玩暧昧?」
贺顺宇突然笑了,他毫不顾忌地把我围在双臂之间,「我怕进展太快把你吓到,你误会我见色起意。」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太快,要多快?」
「这样。」
他捧起我的脸,突然吻了我。
我上头了。
贺顺宇把我搂在怀里。
他身上体温很高,烫得我脸都红了。
心也乱了。
2014 年 10 月 15 号,我跟贺顺宇正式在一起了。
我们在一起时,贺顺宇是真的对我好。
手腕上随时挂着小头绳,怕我的弄丢了,需要的时候找不到。
我不小心磕到脚了,他立马背我跑去医务室,说实话,再晚一点,我脚都好了。
他一直在迁就我,生活里也都是我。
周围朋友都说,我们是天生一对,不结婚很难收场。
我也觉得,甚至在外大言不惭,「以后我不嫁给贺顺宇,你们都不用来参加婚礼。」
现在,他要结婚了,新娘却是丁琪。
一开始,我没有丁琪放在心上,她太普通了,脸皮也厚,我不认为贺顺宇会看上她。
然而——
然而,一个让我毫无危机感的人,却抢走了满眼是我的贺顺宇。
发现贺顺宇变了,是在 2020 年元旦期间。
此时,我们同居四年,在一起六年。
可能没有这个变故,我们就要结婚了。
那天,像往常一样,贺顺宇来我公司接我下班。
他在车里不知道跟谁打着电话,由于太过专注,以至于我上车,他都没有反应过来。
我听到他在电话这头快要急疯了,「武汉疫情那么严重,你千万不要出去,听到了吗?」
「谁呀?」我未做他想地问了一句。
贺顺宇看到我之后,一愣,随后对电话那头说,「你有什么事,就找我,该帮的我都会帮。」
他很自然的挂了电话。
他告诉我,「徐一不是在武汉上班嘛,我打电话问问那边情况怎么样。」
我们是在武汉读的大学,对武汉有很深厚的感情。
我点了点头,并没有怀疑。
然而,这一路贺顺宇都不对劲。
红灯亮了,他仍在发呆,双眼无神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后方有人超车,他偏不让,还破口大骂,平常他是挺能控制情绪的一个人。
接二连三的反常,让我起了疑心。
我半开玩笑地问他,「不会是你哪个红颜知己也在武汉吧?」
「我有什么红颜知己,你能不能别瞎猜了?」
男人不喜欢女人瞎猜就是因为我们猜得太准了。
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刚准备跟他好好捋捋,结果他突然来了句,
「你能不能不要故意找事,我本来上班压力就大,每天早上要从城南一路过来送你去城北上班,晚上还得接你回家。」
这种抱怨的语气,让我突然忘记深究他为什么不对劲。
我不停地在想,他是不是把我当负担了。
我公司距离贺顺宇公司确实很远,我知道他为了迁就我的上班时间,一直牺牲自己的休息时间。
没人逼他做这些,他以前也没有说过不愿意。
怎么到现在,他心里全是不满。
我张了张嘴,到最后也只说了句,「以后我坐地铁。」
他一声没吭,就像没听到一样。
这一路,我们谁也没理谁。
我们不是没吵过架,可通常我们吵架从来不会隔夜。
但在疫情期间,我们总会频繁冷战。
他越来越焦虑了,家里的气氛也越来越紧张。
我知道他太过反常,我不是没问,「贺顺宇,你到底怎么了?」
「你让我自己待一会儿。」
他嫌我烦。
我不知道自己哪错了,我每天都在猜,会不会自己哪里惹到他了。
可贺顺宇什么都不说。
他一直对我很好,我不信一个人说变就变,我尽量忍着他。
这种窒息的气氛维持了一个月后,他突然问我,「曦曦,要不我去武汉做志愿者吧。」
我的眼泪说上来就上来了。
我不敢让他去,「你也不是医生,也不会医护知识,去了也是添乱呀。」
疫情来得太突然了,我很害怕,我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
他看到我哭了,表情很懊恼,又有些莫名其妙的自责。
过了很久,他又抱着我解释,「看着死亡人数一天天的上涨,我却什么也做不了,这种感觉太无力了。」
我终于明白了贺顺宇这段时间的坏情绪,原来是因为疫情。
我天真地抱着他,「肯定都会好的,我们要相信政府。」
「好。」他帮我擦掉眼泪,用力回抱我。
好像我们之间的争吵不复存在了。
我们又跟以前一样了。
只不过晚上他会叫我先睡觉,自己坐在电脑前,刷着新闻。
他还买了一批又一批的物资送往武汉。
我毫无保留地支持他,我也想为疫情尽一份自己的力量。
等我发现事情不对,是在 2020 年 4 月 8 号。
那天,武汉解封。
当时我在公司午休,正无聊的刷着各种 APP。
我手机绑定的是贺顺宇的 12306 账号,无意间,我发现贺顺宇买了一张从南京去武汉的高铁。
我脑子有些蒙,连忙打电话给在武汉的徐一,「贺顺宇是不是要去找你呀?」
「没听说他来呀,我们公司倒闭了,我今天还准备去上海呢。」
他去武汉找谁呀?
我哭都哭不出来。
我恍恍惚惚地挂完电话,我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心里特别空,就好像灵魂跑了。
这种感觉就像凭空生出来了一只大手把我的五脏六腑揉搓捏拽,让我全身上下火烧火燎地疼。
我给贺顺宇打电话的那瞬间,脑子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我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在哪?」
「在家呢,前几天不是跟你说了嘛,最近可能要出差,我现在在收拾东西,先不跟你说了。」
原来他前几天就在铺垫要去武汉的谎言了。
我自嘲地笑了笑,挂完电话,平静回到公寓。
他看到我后,倒是一愣,「你怎么回来了。」
我直勾勾地望着他的眼睛,「你哪次出差,不是我帮你收拾行李的。」
他心虚地摸了摸鼻子,「还是曦曦好。」
我忍着恶心,帮他一件又一件地叠好衣服。
我就是想知道:
他是为了什么人,背叛我,背叛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
我瞄了一眼床上,贺顺宇的手机,正丢在那里。
我想要把他支出去,「你把卫生间的口罩都拿过来带走吧。」
他下意识拒绝,「啊?不行,那你在家怎么办,我拿一盒就够了。」
他从来是把我放在首位,什么时候都会想到我。
这样的贺顺宇怎么会出轨呢?
我实在想不通。
等他一出去,我就锁住了房门。
我们彼此知根知底,很快我就解锁了他的手机。
打开
可我知道他有秘密。
想到这里,我更冷静了。
于是我打开了
结果——
他真的有两个
小号里面,只有一个联系人。
是个女人,她叫小野猫。
我怔怔地翻着聊天记录,特别不敢相信,我身上的血液就在这一刹那停止流动了,我冷的不行,腿都软了,站也站不住。
他们是在 19 年 6 月,我们同居的第三年开始联系的。
一开始,两个人只是简单寒暄。
后来「小野猫」主动给贺顺宇发视频,分享日常。
有她游泳的,书法的,跳舞的,各色视频。
视频里通常没有脸,只看见身形,很性感。
发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贺顺宇也有了回应。
「你什么时候学会跳这个了?」
小野猫回他,「好看吗?下次给你跳更好看的。」
紧接着小野猫又发来一张旗袍照,S 曲线,不露脸。
贺顺宇发过去一串省略号,连续发出去几串。
后来他们越聊越深入,连洗澡都在聊。
她问贺顺宇要不要开视频,贺顺宇过了很久才回,「你怎么洗澡都不消停。」
「我又没人管。」
这一句话就把贺顺宇的嘴堵住了。
她是在说,她单身可撩。
这些聊天记录就像是引诱犯罪的现实案例。
贺顺宇从一开始的厌恶,到现在跟她调情,只要一年。
聊天记录,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太恶心了。
我止不住崩溃大哭,我哭的头皮发麻,像针扎似的疼。
我也不敢哭出声,我怕被他听到,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摊牌。
我脑子很乱。
我不明白,他怎么说变心就变心?
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我感觉我快死了,可我的心脏却在狂跳不止,
我呆呆地躺在床上,像是陷入了一个诅咒,只要阖上眼睛,眼前出现的全都是贺顺宇和我的过往。
我曾经跟贺顺宇一起看《匆匆那年》,陈寻爱上别人的时候,我在贺顺宇怀里哭得死去活来。
我当时特别心疼方茴,我觉得我们性格太像了,我比较内敛,不够开放,可能在一起久了,就让人没有新鲜感。
我认真地告诉贺顺宇,「你以后要是喜欢别人,你告诉我,你可别骗我,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希望我们可以好聚好散。」
他听完我的话后很生气。
他告诉我,「方茴挺好的,你更好。你不是方茴,我也不是陈寻,陈寻了眼才喜欢别人,我不瞎。」
贺顺宇,你就是瞎了。
贺顺宇的敲门声很急切,他要去车站了。
大约过了半小时,我才开门。
我死死地盯着他,一言不发。
贺顺宇看到我这样子特别慌。
他像以前一样温柔地把我牵到床上坐下,自己蹲在我脚边,轻声细语地问我,「曦曦你怎么了,眼睛怎么红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啊?武汉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三天后我就回家。」
他亲过来,把我的眼泪,一颗一颗吻掉,他说最怕我哭了。
这深情的样子有谁敢信,他的
我狠狠地推了他一把,「谁是小野猫啊?」
贺顺宇的表情瞬间就僵硬了,「你看我手机了?」
他慌乱地松开我的手,站起来往后退了几步,全程不敢看我,「我跟她没什么,你别多想。」
我好好回忆了一下,他手机里的聊天记录。
「她是我们学校的对吧,我看她给你发了学校的视频。」
我鼻子酸得不成样子。
「是你 19 年到武汉出差那次,跟她联系上的吧,你以前出差都跟我开视频,那次没有,你们整晚都待在一起。」
我嗓子堵得无法开口。
「我们只是叙旧……」
「她是不是……丁琪?」
我硬是从喉咙挤出这个问题。
贺顺宇没有否认。
时间静止了,我突然想起了我们在一起的第一天。
我的原生家庭曾给我带来过非常不好的阴影。
我一度觉得自己丧失了爱人和被爱的能力。
直到遇见贺顺宇。
2014 年 10 月 15 号贺顺宇跟我告白了,他说,以后要把我的名字写进他家户口本。
他真的好温柔,好温暖。
不管什么时候,只要我需要,他都在。
刚开始我还保持理智,可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他实在太好了。
他毫无保留的爱让我放下了所有顾虑。
几年相处,我们灵魂契合,三观相同,很少会动怒脸红。
就连从来不相信婚姻的我也在期待结婚,只要嫁的那个人是贺顺宇就够了。
然而,他却在我最爱他的时候爱上了别人。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仿佛是一场笑话。
我的眼泪纷纷而落,抱着头靠着墙放声大哭起来,我好像把这辈子的眼泪都哭干了。
我失控地问他,「她之前追你,你不要她,我们在一起了,你又惦记她,这叫什么事啊?你们两个为什么要可着我一个人祸害啊?」
贺顺宇很肯定地告诉我,「我们只是聊聊天,不是你想的那样。」
「只是聊聊天?」我笑得眼泪都洒了出来,「聊天聊到洗澡开视频?聊天聊到用腿量腰围?」
我太崩溃了,毫不夸张,和华妃撞墙前一个心情。
我三观都碎了。
为什么我不如丁琪?
我怎么会输给丁琪呢?
我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
换成比我好的人抢走了贺顺宇,我可以说他是渣男,我不会比现在崩溃,但那是丁琪啊!
是我一直看不起,一直不屑,一直恶心的丁琪。
我知道她什么样儿,不是普通,真的很丑。
贺顺宇偷吃偷到她头上,这事太打击我了。
我现在特别不自信,我哭到麻木了,真的。
贺顺宇从来没见过我这个样子,他被吓得不清。
他一直在说对不起,可能他以为这件事可以被他瞒一辈子。
我并没有像以往回应他,我满脑子都是丁琪得意的脸。
她不仅丑,她还坏。
她以前总挑衅我,叫我好好教贺顺宇,免得以后他们在一起,她还得二次教育。
那时候我很不屑,觉得她在痴人说梦。
可是现在,她做到了,她从烦人精变成小野猫了。
贺顺宇的心里有了她。
太讽刺了。
我该怎么办呢?
我从 19 岁就跟贺顺宇在一起了,我们走了 6 个春夏秋冬,明年我们就该结婚了。
我跟贺顺宇感情很深很深,我们不是不爱了。
不是不爱呀。
丁琪明明知道贺顺宇和我感情稳定,她怎么非要抢我男朋友?
生而为人,为什么她连最起码的道德底线都没有?
丁琪凭什么?
我不甘心输给她。
我的太阳穴突突跳起,脑仁痛得一揪一揪的,头似乎要爆炸了,我眼神空洞地盯着白色天花板。
很累,好累。
贺顺宇没走,他不敢走。
他拉着我的手,反反复复道歉,他说以后再也不跟丁琪联系了。
我叫他滚,我又不想他滚太远。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没人追我,可我周围的朋友,同事都知道我有男朋友。
我知道什么叫保持距离,贺顺宇他不知道。
我像个疯子,在不停地自我折磨,我太累了。
我实在不明白,贺顺宇你为什么把我从深渊拉出来,又把我推向更深的深渊?
贺顺宇寸步不离地守着我,生怕我做什么傻事。
我像生了场大病,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胸口像破了一块大洞,一阵一阵地疼。
贺顺宇看到我痛苦的样子,他很自责。
他跟我说过最多的话,就是对不起。
我不想原谅他。
我也不想他好过。
「你喜欢丁琪吗?」
这次他很诚实,「我不知道。」
听到这话,我又哭了。
我说,「你怎么能不知道呢,你怎么能不知道呢。」
我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心已经沉到谷底。
他的不确定,其实已经动了心。
「你以前很讨厌她。」
「是。」
「你真恶心。」
「对不起。」
我听够了,我不想再听到这几个字。
我让贺顺宇滚出去。
「我们都冷静一段时间。」
浑浑噩噩了几天后,徐一突然来南京了。
他跟贺顺宇关系很好,知道我们住在哪。
等我开门,他看到我的第一反应,吓坏了。
「陈曦,你家里造贼偷了,怎么搞成这副样子?贺顺宇死哪去了,给他发消息也不回。」
我有气无力地问他,「你怎么来南京了?」
「主要是来看看你们,随便参加校友会。」
我蔫吧地坐在沙发上按着太阳穴,「校友会怎么来南京参加?」
「还不是丁琪,她说什么庆祝疫情劫后余生,大家都不敢去武汉,她就提议来南京了。」
她家在武汉,她来什么南京,她就是冲着贺顺宇。
我把丁琪跟贺顺宇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徐一。
他气坏了,「贺顺宇不是那种人啊,他怎么变成这个鬼样子?!还有丁琪,还真是阴魂不散,怎么又出来了。」
「陈曦,幸好你跟贺顺宇还没有结婚,以后离那两个瘟神远远的,你……你别难过了。」
我不,错的不是我,为什么要我躲着他们。
「我说服不了自己放下。」
徐一急了,「你难道还要跟丁琪争一争嘛?她没皮没脸,你斗不过她的。」
「之前贺顺宇还没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丁琪偷偷去我们寝室,给贺顺宇送小饼干。
这女的大半夜往男寝冲,就跟没事人一样。
贺顺宇让丁琪滚。
她不仅不滚,还嬉皮笑脸的在我们宿舍帮我们洗衣服,打扫卫生。
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我们,男生嘛,对这套都受用,一段时间后,她就跟我们混熟了。
后来寝室聚会,有个室友也叫上她了,她就给每个人都带了小饼干,再递给贺顺宇的时候,贺顺宇就不好意思不接了。
她就是那种人,知道强扭的瓜不甜,但她偏要扭下来尝尝……」
徐一见识过丁琪的手段,他能做的只有劝我。
我听着徐一的回忆,一阵恶心。
其实我一直不明白。
丁琪家里有钱有势,她算是黑富丑。
她有钱要什么男人没有,为什么非要找不喜欢自己的,这不就是人格缺陷吗?
况且,况且贺顺宇有女朋友呀。
「徐一你说,贺顺宇……到底对丁琪做了什么,她为什么非要这样念念不忘?」
徐一无奈了片刻,他声音很轻,「你不觉得贺顺宇长得像杨洋吗?谁让他长成这个样子。」
听了这话,我的心气出血了,我根本就不能接受!
这算什么理由,这叫什么理由?
「我跟贺顺宇在一起,我就该自认倒霉吗?我的青春都给贺顺宇,我什么都给他了。」
徐一重重叹息一声,「陈曦,你跟她不一样,做不到她这样的,算了吧。」
做错事情的是她呀。
我眼睛都哭肿了,要是没有丁琪,我会过得很幸福,这些我都不用经历了。
这件事对我公平吗?
明明是我的东西,她看到了,她很喜欢,她为了夺走,就把我折磨的遍体鳞伤。
我这个受害者,不如她脸皮厚,我没有她坏,我就该算了?
我就该自认倒霉?
我偏不!
等到晚上,徐一见贺顺宇不在家,他没好意思住在这,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