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村里的女人们经常挺着个大肚子。 包括我的外婆。 我看电视上说,是怀了孩子。 可奇怪的是,我从没有见过她们的孩子。 孩子们去哪里了呢。 自我出生起,就很少和母亲相处。 我出生后就被她丢给了外婆,她很少回家。 自我记事起,只见过母亲回老家两次。 一次是四岁生日的时候,那时外婆还大着肚子。 一次是十岁生日的时候,那时外婆依然大着肚子。 每一次,母亲都会和外婆激烈地争吵。 尤其是第二次,她们吵得声嘶力竭,最后不欢而散。 也就是这一次,母亲带走了我。 我那时年幼懵懂,只记得母亲带着我坐了很久的火车。 我随着她来到了一个繁华且陌生的地方。 母亲始终孤身一人,没有爱人和朋友。...
男生的手机真的没人能笑着看完吗?
那晚,我看到被男友置顶的聊天框里,对方问了一个问题:「你爱她吗?」 他的回答是:「她适合过日子。」 ……从前我竟以为,这是种肯定。 刚在一起时,男友徐斌把手机密码、银行账户密码、银行卡、家门钥匙,全都塞给了我。 我不要,他还不依不饶。「不行,以后你必须要管着我。」 我被打动了,以为那就是爱情。 不分彼此,坦诚而热烈的爱情。 一、 「你看我手机?」 徐斌刚洗完澡出来,擦拭额头的湿发。 他走过来,抽走了手机。 他生气了。虽然只是皱了皱眉头。 我知道他总是在自己犯错误时,才更容易生气。 徐斌很会控制情绪,大多数时候,别人眼中的他成熟、沉稳、可信。...
蛇妖虬褫
两千年前,大秦天官申柳公将我从尸水池捞了出来。 他说:「孩子,大秦气数将尽,你走吧。」 两千年后,城市灯火通明,我在街口开了一家殡葬店,对我的小侄孙说:「你不能依赖我,总有一天我是要回去的。」 「姑奶奶要回哪儿?」 「胤都。」 「胤都在哪儿?」 「秦时西南。」 1 我叫王知秋,在永城开了一家殡葬店。 店开在三甲医院后面的一条巷口,平时生意不错。 人生在世,来来往往,最常见的就是生老病死。 当然我也做点别的生意。 这天,店里进来两位顾客。 一个地中海大叔,印堂发黑,五万块买了个骨灰盒儿。 另一个年轻男人,脸还挺白,挑了套女款寿衣。...
远歌
生日那天,男友特意买了蛋糕,在教室为我庆祝。 闭眼许愿时,忽然有人把我的头按进了蛋糕里。 剧痛袭来。 蛋糕里藏了刀片。 睁开眼,光芒刺眼,有人嬉笑着拍下我满脸奶油混着鲜血的样子。 曾经对我无微不至的男朋友坐在课桌上,笑着打了个响指: 「美梦结束,妍妍,欢迎来到现实世界。」 1 晚自习结束,时间已经很晚。 我从车棚里推出自行车,不出所料地看到轮胎气被放掉。 「妍妍。」 季渊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车棚昏暗的灯盏下,他冲我笑,「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我只是沉默。 一开始我真的信了他,结果上车后他在陡坡上加速,然后利落地跳车。 我躲闪不及,从车后座摔下去,沿陡坡一路滚下去,蹭得满身是伤。...
他初恋的名字
发现女儿的名字是顾霖偷偷用来纪念他初恋的那一刻,我是大脑空白的。 我知道我们不是因为爱情结婚,可我以为我迟早能把冰块捂热的。 人生的出场顺序就真的那么重要吗? 我是个笨拙的人,甚至有时候听不出别人的弦外之音。 「她叫顾思窈吧!」纯纯刚出生的时候被顾霖抱在怀里,他眉飞色舞的朝我咧嘴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每个字都仿佛被他含在唇齿间思量了很久。 我没什么主见,好名字自己也想不出。 所以那时我开心的点着头,觉得真是一个好名字。 可是联想到今天纯纯放学回来后和我说的话,我内心只觉得一阵讽刺。 「妈妈,新老师今天夸我的名字真好听!」 刚放学的小家伙活泼的像一阵风似的冲进厨房。...
克苏鲁加修真体系是什么样的呢?
我在蓬莱过上了假装神仙的生活。 师父让我吞下丹药。 说这是仙丹,服之脱胎换骨,可入筑基。 我却惊恐地看到。 金丹期的师兄们,丹田盘踞了一只只…… 张牙舞爪的黏虫。 1 我生于大荒之年,双目可以透视,帮助村民挖掘出了地下泉水。 他们以为我能预言,称呼我为「神明之子」。 这个称呼流传开来,惊动了蓬莱山的仙人。 于是,璇玑仙尊连夜下山,将我带回蓬莱仙洞。 说收我为徒。 师父他老人家还掏出仙丹:「吃了罢,能增补灵气,让你早日筑基。 「筑基之后,便能修仙成神啦!」 「徒儿谢过师尊。」我紧咬牙关,克制住恐惧,假意将丹药吞入腹中。 回到自己的房后,我再也忍不住,迅速将舌下丹药吐出。 外面一层糖衣已经破了。...
全球变暖
高考结束,我爸妈忽略我直接去给我的双胞胎妹妹去办升学宴。 明明分数还没出来,他们便认定妹妹一定比我好。 结果在妹妹升学宴之前,我接到了清北的招生电话。 甚至我的亲生父母找到了我,我看了眼她手上的江诗丹顿手表,毅然决然跟着他们走了。 高考结束没多久,分数还没出来,我的双胞胎妹妹顾瑶已经在家里大肆宣扬了。 「爸妈,我刚刚对了答案,估了分,这下肯定能上清北!」 我爸妈瞬间放下手头的事情,惊喜交加,「哎呦,我的宝贝瑶瑶,你一直这么优秀聪明,你不上清北谁上清北!」 我妈说完还横了我一眼。 我撇了撇嘴角,无所谓。...
前夫貌似又行了
进产房时发现医生是前任。 我扒拉着护士让她赶紧把我弄晕,但貌似晚了。 「咱俩离婚不到一年你就生了,你的新老公是比我行哈。」 他拿着手术刀,双眼发怒,阴冷着看着我。 我索性装晕,可闹不住孩子不懂事。 他的一只小脚咔咔踹到了我的肚皮,疼的我直接开口爆国粹。 「我艹,你大爷的吕宋,赶紧把你儿子给老娘拽出来。」 1 我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我送市中心妇科医院,稍微绕一个弯,送玛利亚妇科,就拐个弯的事儿。 但出租司机还是懒得跑,直接开进了市中心那家。 美名其曰,这里的吕医生接生很给力,他老婆就是在这里生的,孩子贼健康,让我安心生,别有负担。 说实话,如果这里没有熟人,我还挺安心的。...
夏至热恋
「这是男科,妇科在楼下。」前男友冷淡地赶我。我冲门外招招手:「老公,快进来让医生看看。」 1 当我推门进入诊室时,江景俨明显有一瞬的恍神。 但很快,他就移开了视线。 高冷无欲的样子,就好像从没见过我一样。 可明明半年前,江景俨他还在我身边,每天一口一声宝贝地催着我和他结婚。 我笑道:「江医生,好久不见。」 江景俨扶了下细鼻梁上的银丝边眼镜,淡声道:「这里是男科,妇科在楼下。」 说完,他就点了下一位患者的名字——林潮。很明显是在对我下「逐客令」。 我转身拉开门,对走廊中的男人说道:「老公,快进来。医生都喊你的号了。」...
女人喝醉到底能多丢人?
我在通州北苑的桥墩下遇到了一个宿醉的女人,带去了旅店。 我去淋浴,她也进来了。 她朝着我笑了笑,摇晃着走到我的身边,随后整个人软趴趴的就搭在我的身上了。 那天晚上,她穿着一件黑不溜秋的羽绒服,缭乱的长发半遮着她的脸部,整个人蜷缩在桥墩下,旁边就是一团散发着刺鼻的呕吐物。 高架上是来来往往的车流,桥墩下则阴暗着,只有呼啸而过的寒风。 我从丢在旁边的手提包中翻出她的身份证,对着昏黄的街灯,看着证件上的名字和年龄,看着证件上的照片,对比着蜷缩在地上的女人。 她的名字叫冀北,北京人,今年三十岁,比我大三岁。 提包中有一个 iPhone,但是上了密码锁无法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