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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周目游戏

郊区别墅。 「我回来了。」白泠在玄关处换了鞋。 母亲从客厅探出头来,略有些惊讶:「小衡没跟你一起吗?」 年近五十的女人,举手投足本就端庄而又贵气,而今天更是穿戴得尤为正式,深红色的旗袍搭着满串的珍珠项链,妆容也相当精心,显然是要在家里接待客人。 一想到母亲曾经一夜白头的样子,白泠的心里就微微刺痛。 「我让他不用来了。」她涩然道。 「你们发生什么事了?」父亲也闻声下了楼。 白泠抬眸,眸光平静如水面。 「没什么。就是不合适了。」 那一瞬间,白政对上了女儿的目光。 她说出了那么重要的一件事,眼底却毫无波澜。 白政突然觉得,自己的女儿好像和几天前不一样了。...

并蒂

姐姐自杀前给我打了九个电话,我没有接到。 所有人都说,我是害死姐姐的凶手。 包括我订婚的男友。 曾经陪着我治疗抑郁的人,厌恶地把我推倒在地。 冷声告诉我:「你根本不配幸福。」 可抑郁症复发,我准备一命赔一命的那晚。 他们却又后悔了。 1 我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外面飘着细碎的雨。 医生是个慈眉善目的中年女人。 她看着电脑上的结果,手指在桌面敲了敲,面向我时态度温和: 「临月,目前这个状况,我建议你还是住院比较好。」 我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她不介意,又继续说: 「不愿意也没事,我再给你开点抗抑郁的药。你的心结还是家人那边。如果可以,最好还是和妈妈好好聊聊。」 我下意识地掐自己的手。...

陈思计

「杨岁,你昨天……没出什么事吧?」严胜男走进教室,坐到杨岁身边,打开了书本,有些担忧地问道。 杨岁放下笔,友善地笑道:「没什么事。」 「那就好,你朋友很担心你,幸亏没什么事。」严胜男说完后,不再说什么,吃着早饭继续看书。 「过段时间就是运动会了,各位同学踊跃报名啊!」趁老师没来的时候,班长站到讲台上大声说道,「决定参加的同学,记得来我这里报名项目啊!还有,想拿奖学金的同学,更要注意下!辅导员说了,得到特别好的名次的话,可能会加学分的!」 严胜男在听到可以加学分的时候,抬起了头,但似乎又想到了什么,渐渐又垂下了脑袋,问杨岁道,「你要参加运动会吗?」...

吊桥效应

白家女儿操刀开网店的事情,在平城商会里很快就传开了。 这会儿程衡刚把周绵绵安排进了一家公司实习——当然不可能是自己家的,但也是沾亲带故的亲戚家——然后果不其然,被亲戚询问「你和白泠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上次白泠在商会聚餐时「恭恭敬敬」地当众下了他爸的面子,他就知道不能瞎回答,否则以他对白泠的了解,她能再给他整一出更狠的。 程衡曾经觉得自己很了解白泠,但最近又觉得,他开始看不懂这个人了。 白泠是个很骄傲的人。他想。 骄傲到有一段时间,程衡甚至觉得她傲慢。特别是高中的最后一年,白泠几乎明摆着对周绵绵的厌恶,身为学生会主席永远公事公办,一点儿面子都不肯给。 太刻薄了。他想。...

幼娘

我被吊在城楼上,叛军头子嚣张地向我的夫婿叫嚣:「世子爷,旧情人和夫人您选一个吧!」 旁边的李杳杳正气凛然:「随安哥哥不要管我,快点攻城,告诉太子我来生再嫁他!」 两道利箭破风而来,握着李杳杳命门的叛军应声倒地,我静静地看着沈随安和太子踏风而来,全都挤在了李杳杳的身边,根本无人注意到我的绳索已被割断。 我死了,摔死的,溅了好大一摊血,闭眼前我听到沈随安痛苦的嘶吼声: 「幼幼!」 我觉得可笑,为他付出了一切,到了头他还能唤我一声,作为恶毒女配大概也值了。 我本是 21 世纪的一名普通女生,因为一场车祸重生在了一本言情小说中的恶毒女配身上。...

重生女首富

我重生了,重生到 2006 年填高考志愿的路上。 上一世,父母重男轻女的厉害,我被迫成为扶弟魔。 他们两个一直觉得女孩子读书没什么用,羡慕别人家里的女儿早早就外出打工,补贴家用。 如果不是我学习太好,他们担心会被邻居说闲话,早就勒令我退学打工。 填志愿的时候被他们强令填了本地的一所大学,因为父母说,这样他们照顾我方便。 后来才知道,他们是为了更方便地掌控我,绑架我为整个家庭输血。 最终,我累倒在工作岗位上。 最后听到他们的声音,不是父母和弟弟商量如何抢救我,而且在讨论,如果我死了,他们能向公司和医院索赔多少钱。 接着,我的氧气管被拔掉了…… 01 这一次,我很干脆地填上了北京的一所二本高校。...

消失的舍友

昨晚睡到半夜,我被吵醒了。 朦朦胧胧我看到靠窗左手边床铺,两个舍友,坐在一张床上,有说有笑地聊天。 我看了看表,凌晨 3 点。 有病吧! 大半夜不睡觉聊天打扰其他人休息,烦死了。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翻个身继续睡。 然而第二天我起床,发现靠窗左手边的床铺,空了。 1 我们宿舍是四人寝,上床下桌那种布局。 我睡在进门右手边,昨晚两个舍友聊天的床铺上,睡的是张艺,济南人。 我看她床铺空了,就纳闷地问了一句:「张艺去哪儿了?她床铺怎么空了?」 我其他两个舍友,一个在拉屎,一个在化妆。 化妆那个叫林彩彩,她从镜子里瞅我,「什么张艺?」 我指了指靠窗左手边的床铺,「就睡这个床的张艺啊,你傻了?」...

闻声

我同阿公归京时,正是暮春,阴雨绵绵,阿公骑在他养的老灰驴背上,手里撑的青油纸伞是我们唯一的一把伞。 我连件蓑衣也无,只一顶斗笠,衣服早就湿了。 「阿翁,你不是总说心疼我吗?不若你下得驴来,叫它驮着行李?」 阿翁瞧了一眼我背上巨大的包袱,微微眯着眼,捋了捋胡须,笑得高深莫测。 「阿公,老灰驴是不是比孙女更紧要?」我轻轻敲了下老灰驴的屁股,老灰驴抬了抬后腿要踢我,我闪身躲开了。 烟雨朦胧,朱雀桥却一点都没变,似我和阿公从未离开过六年。 不知是什么惊动了阿公,他挠了挠灰驴的脖子,它得了失心疯般跑了。 我僵在了桥上,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一头驴都比我紧要,唉……...

沦陷速度

白家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一晚上没有女儿的消息,白政还以为女儿只是忙碌过头早早休息了,此时突然得知白泠被困在电梯里一整晚,中途还感冒发烧了,直接吓得不轻,让白泠赶紧回家,并立刻让家庭医生上了门。 李隼开车送白泠回了家。谁知两人前脚刚到,后脚程衡也跟着到了。 家里的地板上,甚至还躺着一只让人非常眼熟的胖猫,正在翻滚肚皮。 白泠妈妈说这是只自己找上门的猫猫,脖子上戴着个 Airtag 项圈,看上去不像野猫,不知道怎么跑到他们家来了……白泠呵呵了一声,说这可不是什么野猫,这特么是我养在公寓的猫。然后她掏出 iPhone 打开了「查找」模式,胖猫脖子上的 Airtag 应声响了起来。...

天上月

我高三那年艺考落榜,父母接连意外去世,我浑浑噩噩勉强度日,才得知 我的艺考卷子被人偷换。 顶替我的人,是我的闺蜜校花孙亭。 1 所有人都说我闺蜜校花孙亭是天上月。 用一幅画拿了国际大赛的金奖,也赢得了秦家继承人的芳心。 下个月即将嫁入豪门,可惜 可惜她今晚却死在了一场大火里,连同全家。 2 我是秋黎。秋天的秋,黎明的黎。 他们都笑我是孙亭身边的「绿叶」「跟班」。 所有人都说我是脚下泥。 艺考落榜,父母双亡,一个馒头吃一天。 孙亭要成为豪门太太了,可我还在画室打杂,灰头土脸,看人眼色,为生计奔波。 今晚孙亭家的这把火,是我放的。 警笛响起的时候,我毫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