标签蝉声唱(已完结)

5. 转行

转行 蝉声唱 罗光灯当着集团高管的面,宣布他的一项重大决策。  他说:「我们马到成功集团,从今往后,将不再以房地产为主业。以什么为主业呢?影视业!」  话音刚落,众声喧哗。大惊失色的高管们按捺不住,纷纷表达了不解,甚至不满。这些房地产业的行家里手,对突如其来的变革,自然难以接受。房地产业是马到成功集团兴旺发达的强项,而影视业是从未涉及的短板。成语说扬长避短,而罗总现如今却要把它改写,反其道而行之。他是不是疯了? ...

4. 同学

同学 蝉声唱 七月的这一天,蓝必旺看父亲做木工活。他像一名惊奇的观众,看别人走钢丝一样,已经看了半天了。  父亲在制作一个柜子,已经成形了,正在打磨之中。比常人高比姚明矮的柜子在父亲的打磨下逐渐变得光滑、漂亮,像一个蓬头垢面的人进了美容院,出来的时候已经让人赏心悦目一样。蓝必旺虽然是外行,但是他注意到,父亲制作的这个柜子,一颗钉子都没有使用。光凭这个技术,父亲高超的工匠水平可见一斑。至少,能把一小堆木头,变成一个柜子,就很不简单。 ...

2. 血

血 蝉声唱 不是所有人都有这样鬼使神差的命。  蓝保温养了三十三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  这要感谢给儿子放血的人,感谢老天有眼,感谢医生、医学,感谢儿子蓝必旺。  腊月十一的那天晚上,蓝必旺被人捅了刀子。他在赌桌上出老千,被抓了现行。愤怒的赌徒一拥而上,对蓝必旺一顿拳打脚踢。混乱中不知是谁,拿刀子捅了蓝必旺,其中一刀捅破了股动脉,喷血不止,像爆裂的水管。伤人的人都溜了,赌场的主人吓破了胆,急忙和家人将蓝必旺抬上车,往县医院开。途中车稍拐了个弯,经过蓝必旺家,拉上已得到电话通知的蓝必旺的父亲蓝保温、母亲韦幼香。 ...

10. 后记:献给上岭村男人的一曲悲歌,或一杯甜酒

后记:献给上岭村男人的一曲悲歌,或一杯甜酒 蝉声唱 《蝉声唱》完成了,我跨时两年的小说,在秋风萧瑟中休止键盘,像一台揪心的戏剧落下帷幕。 失去父亲的悲伤,仍淤积在我的心房。他是在我未完成这部小说时去世的。他的骨灰至今仍寄存在青龙岗。在他未入土为安之前,我的哀思也无处安放。他的魂灵或许已到达天堂,或许还在我身边。怎样都可以,总之父亲在我心中是永久的存在。如今我越是看不见他,他的音容在我心目中却愈加清晰。 小说还是要写,就像生活还要继续。...

9. 剧组

剧组 蝉声唱 大年初八,上岭村来了一个剧组。  这是上岭村破天荒的事件。  这个有千年历史的村庄,在二十世纪七十到八十年代,来过放电影的。每当电影队到来,这个村庄便像过节一样。而到上岭村来拍电影,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从长长的房车上,下来九个人:导演吴栋,摄影谢宇,美工向东,策划李楚,制片主任蓝木村,剧务韦努,制片人周文婷,女主演白鸥,出品人、编剧罗光灯。  他们像从一条母蟒身上屙出的蛋,一个接着一个展现在发现他们的人眼里,并迅速被众多的村人围观。  上岭村翻天覆地热闹起来,情形不亚于去年蓝家和罗家的换子认亲场面。  这个引发地震的剧组其实也与蓝罗两家有关。 ...

8. 药

药 蝉声唱 蓝必旺热火难耐。  他想樊贞秀了,特别想。  但是他没有充足的理由去找樊贞秀。于是他设想偶遇,比如放学的时间去小学的附近或门口溜达,比如去河边看风景,希望等来樊贞秀,像守株待兔。  他果然这么做了。  但是几天都没有遇上或等来樊贞秀。  那就通过旁门左道吧,樊贞秀的父亲樊家宁,是一条接触樊贞秀的路径。何况,如果将来他和她相好的话,樊家宁始终是绕不开的大山,不如先攻克这座山,宜早不宜迟。  蓝必旺许久不跑南山了,一是因为忙,二是因为冷。百事缠身,春寒料峭,况且,他还真有点怕见樊家宁了。因为对他的女儿动了心思,有了欲念,总觉得做了亏心事或冒犯一样。  但今天蓝必旺豁出去了。 ...

7. 樊贞秀

樊贞秀 蝉声唱 那个迷住蓝必旺的姑娘,有着一双勾人的大眼睛和一张樱桃似的嘴。她留着不长的头发,恰到好处地不让人误以为是男子,而显现着女孩子的温润和精气神。她穿着也不鲜艳,是冷色调的一件灰羽绒服,延长到了膝盖,这使得她在花花绿绿的女子中,显得与众不同。她个子也不高,但也不显矮。这里的女孩子个子普遍都不高,又不喜欢或不方便穿高跟鞋,她们仿佛约定俗成,站在一起基本平等,像是同一个时间栽种的同一树种。即使是这样,她也显得很特别。那是因为她不好动,几乎是文静地站着,在来往穿梭的人群中,像是一个忧郁的女孩。她对别人也会露出笑容,但看上去是强迫出来的,像挤牙膏一样,挤到最后越来越少,也更吃力。 ...

6. 剧本

剧本 蝉声唱 南宁飞往北京的航班,头等舱的十二个座位,都被马到成功集团包下了。实际乘坐就五个人:罗光灯、周文婷、蓝木村、韦努,以及新上任的副总裁李楚。  他们此行目的是去北京拜会各大影业集团或公司的大咖们,向他们取经,也希望与他们合作。  前排座位坐着蓝木村、韦努。中间一排坐着罗光灯。第三排坐着周文婷和李楚。罗光灯像坐在儿童椅上的儿童,被宠护着。一登机,漂亮的空姐便立即来到身边,递上热毛巾、上茶,询问送餐的时间,要不要毯子。优雅贴心的服务,把第一次坐头等舱的罗光灯、蓝木村和韦努,照顾得目瞪口呆。  飞机刚起飞,罗光灯便感觉到寂寞了。他把李楚和周文婷叫到中间一排来,让李楚坐在自己身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