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苟住!末日外卖员

「怎么回事啊到底?」坐在副驾驶的我摸不着头脑,地震了吗这是?

「尸潮。」喻云澈向我解释道:「这里丧尸汇聚量特别多,应该是四面八方的丧尸都闻到了人和腐烂的生鲜味道,正向我们赶来。」

「我去,这么敏锐?」我看了看后视镜,一个丧尸正以极快的速度向我们跑来,「它怎么这么快?」

「估计上辈子是个长跑运动员?」

「这时候你还有闲心开玩笑!」第一次见这么快的丧尸,我也好怕!「它快追上来了怎么办!」

「跑不过。」喻云澈将车停了下来,掏出背后别的手枪,开门下了车,「换位置,快!你来开车!」

看着越来越近的丧尸群,喻云澈一枪将跑得最快的那只爆头了,这时候我可没有闲心赞叹他的枪法,我迅速跟他换了位置。

「喻云澈!走!」喻云澈收起枪也没有恋战,迅速上了副驾驶座,摇下车窗漏出了半个身子对付丧尸。

「怎么办越来越多了!」看着后视镜里的丧尸群,我打了一个冷颤,这也太多了,「我们不能原路返回,这样小区都会有危险的。」

「打不完了,我们抄小路!」喻云澈把方向盘一转,电光火石之间因为惯性我们靠在了一起,他用手垫着我的头,让我没有因为惯性磕到,我愣愣地看着他,真好看……

「现在不是看我的时候,安全了让你看个够!」喻云澈让我回过神来,我的天!好尴尬!

18

我顺着喻云澈指的道路开,一条僻静幽深的林间小路,不知道通到哪里,喻云澈还在向后开着枪,不过丧尸的脚步声越来越远了,大抵是丧尸不会拐弯,居然真的被甩掉了!

喻云澈笑着摸了摸我的头,「吓到了吗?」

「没……没有,习惯了,哈哈哈哈哈。」猝不及防的摸头杀让我一愣,好看的男人做什么都有魅力,尤其是二八一枝花的男人!

「有时候真不觉得你像个女孩子,你太勇敢了,不柔弱、不做作,甚至比我手下的女兵遇事更加沉着冷静……」喻云澈盯着我的脸,我猜我现在应该是脸红了。

「习惯了,毕竟还要养活一个小区的人。」我挠了挠头发,把头别了过去。

「辛苦你了,我的父母多亏了你的照顾。」

我鼻子一酸,有点想哭怎么回事?

「哈哈哈哈,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知道这条小路呢?」我打着哈哈,气氛过于暧昧,好像出差在外的男友回家慰问好久不见的女朋友,现在就差一句:黎黎,好久不见了吧?

「这是我小时候最喜欢来玩的地方,我是在这里长大的。」

「原来如此,我是前两年搬过来的,不是很了解,这波占了地形的便宜。」

喻云澈没有再搭话,他警惕地注视着后视镜,我也没有继续说话,相安无事地绕回了小区。

我和喻云澈默契的没有再提起过车上的事情,但是气氛却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小队成员和我们一起开始切割冷鲜肉、清点物资,然后开始帮我们按楼层分配,分发到每一栋的一楼门口。

以往半天的工作,今天一个小时就完成了,人多真的是力量大。

19

分发完物资之后,我们闷了一大锅大米饭,又用电磁炉煲了一锅热腾腾的牛肉汤,好几个月没吃热菜热汤了!

今天的大厨是喻云澈先生,随着热腾腾的饭菜被端上桌,小队成员和我一样两眼放光。

「老大你太牛啦!也不知道谁以后这么有福气!」刘逸夸奖道。

「就是就是!」王虎附和。

「得了吧你们,就会拍老大马屁,吃饭都堵不住嘴!」江天岚鄙视地看着他们。

「好了好了大家吃饭吧,太香了!」我出来打圆场,这些小队成员真是太有意思了。

大家狼吞虎咽地吃完了桌上的饭菜,几个月没吃过热食了,我们的眼眶都有点湿润,末世之下,物资稀少,今天一桌子热腾腾的饭菜,好生珍贵。

「黎黎,陪我去看我父母吧。」喻云澈拍了拍我的肩膀,看着小队一脸我们都懂的表情,我的脸不争气地红了。

来到包子姐和金条哥家,他们居然在阳台用打火机、木炭和酒精块烤上了牛肉串!

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还是老一辈会过,我又不争气地吃了好多。吃饭的时候,喻云澈和金条哥进屋里聊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都有些面色不好,我和包子姐询问他们,他们也不说,。

吃完烤串我自己回了别墅,包子姐和金条哥把喻云澈留在了家里。

「到底说了什么,神神秘秘的。」我摸不着头脑,干脆就不去想了。

小队成员看我自己回来,问我喻云澈去了哪里,我说在父母家里呢,估计是想他了吧。然后他们也没有再多问什么。

20

第二天早上,喻云澈也没有回来,我和小队成员按部就班地分发着物资,我感觉有点奇怪。

一直到第五天,喻云澈回来了。是被部队任务叫回来的,上面派发了新的任务,要求他们的队伍立马赶到 K 市解救幸存者。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是很长,但是我跟他们也建立了很深厚的感情,还是会很舍不得……也有一些舍不得喻云澈,才刚回来,就带来要走的消息……

好危险,不想让他们走,但是他们是军人,保护人民是他们的责任,我不能阻止他们去解救其他人,毕竟国家比个人更重要。

「黎黎姐,我们都会想你的,希望有朝一日还能再见面。」江天岚抱了抱我,泪水打湿了我的衣襟。

有朝一日,是什么时候呢?还可以再见面吗?

喻云澈脸色阴沉地向我走了过来,紧紧地抱住了我,「如果我们能再见面,我……」

我的眼泪一下就流了下来,「别说了。」

我回抱住他,憋了这么久我还是哭了,好丢脸,「我懂,我等你回来。」

「敬礼!」喻云澈放开了我,小队笔直地站成一排向我敬礼。

这些天虽然短暂,但是真的很开心,他们马上要去涉险,我是真的舍不得。

「一定要平安回来!」

他们也没什么行李,整理的时间很短暂,甚至连晚饭都没有吃就离开了,现在别墅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有点冷清,不过还可以熬。

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按部就班地搬运物资,送吃的、送喝的、送穿的。

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了,也渐渐冲淡了我对小队成员的想念,我还是会担心他们,偶尔在吃饭的时候想起和他们一起的日子,想起喻云澈做的饭的确是比我做的好吃太多,想起临行时他抱住我说:「如果我们还能再见面……」

「早知道我就不让他说了,好想知道后面他要说什么,还是我自作多情了?」我喃喃自语道。

缘缘跳到我身上,嫌弃地踹了我一脚又跳走了。

「缘缘!」我暴跳如雷。

21

生活还在继续,天气慢慢转凉了,喻云澈教会了我如何装太阳能发电机,后来我给每一栋楼都装了一个太阳能发电,只能保证基本做饭用电,不能开空调不能用电暖气,现在倒是有点寝室生活的感觉。

不过我的生活倒是仍然过得有滋有味,毕竟大别墅住着,物资也不缺。

我把包子姐和金条哥也接了过来,他们受不了凉,没有地热、空调,身体迟早感冒扛不住。末世当前,最可怕的就是生病,所以不如我把他们接过来住在一起,一来是我家有单独的太阳能发电板,能开空调;二来就是互相也有个照应,准确地说都是包子姐和金条哥照顾我,毕竟我已经三个月没做饭了……

是的,他们已经走了三个月了。天气越来越冷,我跑了好几天,给小区居民都置办了棉被、羽绒服、床单、被褥,还去超市搜刮了一车的暖宝宝,希望大家都能扛过这段时间,希望疫情早日结束,希望他们和他都能平安无事。

「大闺女吃饭了!」金条哥放下围裙叫我。

「哦了哥!我来了。」

今天吃的是羊杂汤和炖排骨,唉,没有青菜,已经连着吃了三个月肉了。

金条哥和包子姐也是把我当亲闺女养,啥胖吃啥,我感觉三个月以来我的脸颊都圆润了一点。

唉,难道喻云澈还没回家我就要被他爸妈给堆成土肥圆了?

22

时间又过了两年多,还是没有我父母的消息,不知道还有没有相见的可能,我也没有喻云澈和小队其他成员的消息,他们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有回来过,今天是我的生日,也是疫情爆发的三年整,三年前我父母还在我的身边陪我过生日……

下午五点,我送完所有物资疲惫地回家之后,包子姐和金条哥给我准备了一个大蛋糕,金条哥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可惜喻云澈没有这个口福,全都被我吃了。因为每天送物资爬上爬下的运动量,我也没有发福发胖。

我看着他们却有些笑不出来,我应该快乐的呀,可是一想到末世已经三年了还没有结束,想到小队队员和父母仍然杳无音讯,我就没办法开心。

我强颜欢笑地坐在饭桌前,为了不让包子姐和金条哥担心,我大口大口地吃起了蛋糕。

「这孩子!你还没许愿呢!」包子姐拍了一下我的头。

「就是,大闺女想要啥,跟大哥说!大哥全送你!别墅、金条、珠宝、首饰!你要啥有啥!」金条哥豪气冲天一点没变。

「哥你管我叫大闺女,我管你叫哥,咱俩什么辈分这是!」我破涕为笑。

「你现在管我叫大哥,以后不一定就是大哥,就像你看到的这个世界是末世,但是以后一定不是末世,你吃的这个蛋糕是蛋糕,但是可能里面是面包!」

「说话驴唇不对马嘴的,不会说话别说!」包子姐给了金条哥一下。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响起。

我在猫眼里看见是人类,一群人类,都是小区的业主住户,我打开门,男人约莫四十岁左右,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小包装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救世主,这是我家十年前买的翡翠镯子,今天您生日,我们在小区里蜗居苟活了三年,没有您我们早就死了,前两年不敢下楼,后来您也不上楼送物资了,没法亲自送给您,今年不下来就又得等明年了,您一定收下,我和我家里人真诚地感谢您!」

23

大哥送完礼物立马小跑回了家,紧接着后面的人挨个挤过来送礼物,有耳环、首饰、貂皮、口红、香水、阿胶、红酒、车钥匙、房本……

每个人都怀着最真诚的感激之心挤过来送礼物,没人觉得心疼,反而都觉得送的不够贵重。

「谢谢您!没有您送药我老婆子去年就走了!」

「真的感谢您,没有您我们一家可怎么活啊!」

「生日快乐!」

「生日快乐!我们一家每天都会在佛前祈祷您一生安稳、平安顺遂!」

「生日快乐!」

他们好像商量过一样,不约而同地冒着生命危险下楼,只是为了送我生日礼物,说一句感激的话,祝福一句生日快乐。

我的眼眶湿润了,末世之下,我保护着的人们也满怀着感激之情地陪伴着我!

末世之下,人仍有情!

包子姐搂着我,帮我接过大包小包的礼物,送走最后一个人,我们回了屋子。

「大家真的都好亲切。」我感叹道。

这时我发现金条哥消失了,找寻之时,金条哥风风火火地抱着一堆红本跑下了楼。

「大闺女,哥有二十多套房子,你看你喜欢哪套,你姐家更多!你挑五套!我不允许外人送的比我们家多!」

「噗!」金条哥总是让我觉得生活处处有乐趣……

24

是夜……

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我想我爸妈,我想小队的每一个人,我想他……

思念总是在深夜爆发,三年了,无论如何强颜欢笑,如何坚强,我仍然还是会在深夜崩溃。

咚咚咚……

「请进。」我抹去眼泪,声音还是有点颤抖。

包子姐轻轻地关上门,她没有开灯,坐在我的床边,「黎黎,我知道你想你爸爸妈妈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和你妈妈应该差不多大,所以来劝劝你,你也别嫌我烦,这三年你辛苦了,为我们大家付出了这么多,今天我想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来和你聊聊天。」

「包子姐你说。」我坐起身。

「那天云澈带你来我们家,其实……他跟你哥说,他喜欢你,觉得你独立、坚强、勇敢。你身上有很多其他女孩没有的品质,你哥对你也非常非常满意,但是云澈军务在身,末世当前,每天他都在出任务,行走在刀尖之上,你哥觉得他配不上你,贸然跟你在一起,就是耽误你,后来云澈也妥协了,你哥察觉到了你也对云澈有感情,所以就留着云澈在家,不让你和云澈再见面,怕感情越来越深……这三年你对云澈也是一直有情的吧……」

我哽咽了,我终于明白,明白这个才相处了没多久的男人,其实早就可以牵动我的情绪,人们都说失恋了一年就能走出来,可我还没有开始,三年了,却仍然没有走出来过……

25

见我默认,包子姐继续说道:「终究是末世耽误了你们,如果没有末世该多好,给你们办一个最盛大的婚礼,我们早就把你当亲闺女看待了,你比云澈更让我们喜欢。」

我抱着包子姐哭了起来,三年了,说一点压力没有是不可能的,物资越来越少,开始是去城南,然后去了城西,现在我已经在城东搜集,物资最多还能挺三年,三年之后疫情还不过去大家会饿肚子的。

那时候我就要去临市搜集了,可能凌晨去,晚上才能回来,那时候可怎么办……我有压力可我不能说,我是所有人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我都气馁了,那大家就都倒下了。

「云澈那孩子从小到大没喜欢过其他人,我能保证,他一定不会移情别恋,除了你,我们家谁都不认,谁都没资格进我们家的门,我思来想去还是背着你哥偷偷告诉你,毕竟,我们最希望的就是你真正成为我们家户口本上的一份子,要是末世结束,云澈还活着,你还喜欢他,黎黎,你们就结婚好吗?」

……

「彩礼 888.88 万!配房、配车、嫁妆一分钱不要,我们不跟你们住在一起!」

「好!」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昨晚一个冲动答应了包子姐,今天早上吃饭的时候包子姐看我的眼神都更亲切了几分,活脱脱板上钉钉的儿媳妇即视感。

吃完早饭,我又出去搜寻物资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末世能过去……

26

日复一日的生活,日复一日的重复,转眼间已经过了五年。

丧尸爆发已经整整五年了,大缘缘已经猫到中年,越来越胖且越来越不爱动了,我们种的蔬菜结了一茬又一茬,现在家家都已经能吃上土豆炖肉了。

我也慢慢习惯了这种生活,包子姐和金条哥的陪伴在这五年中担任了我父母的角色,在我深夜崩溃的时候陪伴我、开解我、鼓励我。

过去的两年,每年我都能收到数不胜数贵重的生日礼物,小区居民像是冥冥之中约定好的一样,每一年我生日都会下楼冒着风险送我礼物。

后来,来了一支军队,带队的人是刘逸,他告诉我们各个地区丧尸都已经受到了控制,现在只有小范围地区的丧尸活动比较密集,人类的明天有了希望,他顺便取走了我的血液样本,用于做疫苗研究,我还询问了其他小队成员的情况。

「老大升职了,责任更加艰巨,也更忙。这几年我们小队东奔西跑,遇见过很多危险,受过伤、流过血,最后都挺过来了,有一次老大为了救我被石块砸伤,躺了半个月,高烧昏迷的时候嘴里全是黎黎姐你的名字,反复地念叨『黎黎等我』,好在最后我们都活着,都挺过来了!」

「活着就好!活着就好!」听到喻云澈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最重要的是五年了,大家都还活着!

27

后来,刘逸带队击杀了方圆十里之内所有的丧尸,我们小区被宣布可以下楼活动,范围是五公里之内,为了确保大家的安全,我成为了小区的总负责人。

我告诉大家千万不能发出太大的声音,丧尸具有敏锐的听觉和嗅觉。不要喊叫哭闹,尤其是有小孩的家庭。

就这样又过了一年,一个清晨,在我刚要去地里割韭菜的时候,几辆军用车停在了我们门前,最先下来的是喻云澈,然后……然后……是我的父母!

喻云澈跑过来紧紧抱住了我,「我回来了。」

「你终于回来了!」我泪如泉涌,紧紧地回抱着喻云澈。

「我回来了,我还欠你一句,我爱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

「还什么女朋友!黎黎已经答应我了,你要是回来,她还喜欢你,就嫁给我们家做儿媳妇!」包子姐在旁边说道。

「胡闹!李黎黎!我们就不在你身边六年,你就把自己嫁出去了!」我父母冲到了我的面前。

「亲家公消消火,咱们进屋详谈,彩礼 888.88 万!」

「好说好说,详谈详谈,我觉得这小伙子也不错,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他救我们老两口,我们就没命了!」听到 888.88 万彩礼,我父亲顿时喜笑颜开。

「爸!你怎么回事!卖女儿?」

「胡说!我这是被这小子的真诚打动了!」我父亲嘴里振振有词,「你也不小了,末世六年,这孩子还惦记着你,我们也是认可的。」

「就是就是,我们家彩礼也是大大滴有!黎黎跟我们家云澈绝对不吃亏!」包子姐附和道。

喻云澈搂着我,轻轻笑道,「好久不见,未来的妻子。」

「好久不见。」真的是好久不见了,整整有六年了……

28

历时长达六年的末日灾难,国内人口骤减到 1 亿,世界人口缩水到 5 亿,不过还好,人类终于撑过了这个难关。

六年前,第一只丧尸出现,六年后抗毒血清研制成功,最后一只丧尸死亡。

国家终于恢复了正常,百废待兴,人民终于能光明正大地走到阳光之下,晚上安心地睡觉,不用再担心夜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突然袭击。

我们小区居民也开始正常出门采购,物价先是飞速增长,然后国家颁布法令,强制让价格下降,这才没让老百姓苦不堪言。

因为有了我和其他几个被丧尸咬却没有变异的人的血清样本,国家仅仅用了一年时间就研制出了解药,上级的意思是授予我荣誉勋章,我没要,因为懒得去取,第二天喻云澈亲自给我开车送来了。

现在我和我的父母,还有喻云澈的父母住在一起,俗话说得好,家中有一老、乐趣少不了,家中有四老呢?乐趣就更多了……

天天听着两边的爸爸妈妈催婚,我和喻云澈耳朵都要起茧了,我还很年轻好吗,认识喻云澈那年我才刚刚 22,喻云澈 28。现在我 28,喻云澈都 34 了,也难怪四位老人着急,他们想抱孙子,但是我还不想这么快生孩子啊!

最后,因为包子姐和金条哥以及我父母催得太紧,我和喻云澈在末日结束的第二年,5 月 20 号去民政局领了证。

走出民政局,喻云澈牵起我的手,「终于是我的太太了。」

「你就不怕我始乱终弃?」我开玩笑道。

他轻轻吻了下来,动作极尽温柔,「六年你都等得了我,怎么会对我始乱终弃?」

「烦人!」

次年。

我们办了一场盛大隆重的婚礼。因为末世,很多亲戚都联系不上了,或许已经不在了,小区邻居倒是都来了,因为是高档小区,大家又在末世受到我那么多关照,所以出手都非常阔绰,我们的份子钱非常丰厚。

金条哥在主位听着我改口叫爸的时候眼睛都红了,「爸说了,我把你当大闺女,你迟早都是我家人!你就是我亲闺女!」

「喝几口酒就说胡话!这是我们亲儿媳妇!」包子姐责怪道:「这么重要的场合也没个正形!」

「儿子我不要了!以后就有女儿和女婿!」

「那不行啊亲家,我这闺女我还得要呢!」我老爸也出来掺合一下。

「黎黎,为什么他们都不争抢我呢?」喻云澈搂着我的肩膀,看着这四个活宝为了抢我争得面红耳赤。

「大概是因为你没有我有魅力吧!」我朝着他傻笑。

「那是自然。」喻云澈吻了我,「因为你有魅力,才让我对你念念不忘了整整六年。」

「我也对你念念不忘了六年!」

「哦?有多念念不忘?」

「超级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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苟住!高温末世活下去

苟住!末日生还者

折腾法师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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