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长见识了。」
外表看上去古国风的建筑，内在却俨然是一副现代实验室的模样。
不，比起之前我在电视上看到的实验室，这里显得更加科幻现代。
「李阳！」洛婵冲实验室里挥了挥手，好像在和谁打招呼。
里面有个看起来二十来岁，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孩冲旁边人交代了几句就走了出来。
看来他应该就是洛婵口中的李阳了。
「你怎么来了？」李阳出来后简单和洛婵寒暄了几句。
「我带了两个兄弟来，麻烦你帮他们做一下检验，」洛婵压低了声音，「是关于竞争的潜力测试。」
「哦？他们两个吗？」李阳有些惊奇地看了看我和胖子，挑了挑眉毛，「那你们跟我来。」
李阳带着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一个实验室里面。
「兄弟，你们俩躺进去就可以了。」李阳指了指边上两个像胶囊一样的东西。
刺～
胶囊打开了舱门。
我和胖子对视一眼，一起躺进了胶囊。
刺～
刚躺平稳，胶囊就关上了舱门。
我的视线顿时变得一片漆黑，好像回到了我失明时候一样。
突然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罩住了我的脑袋。
「放轻松，别害怕，」李阳的声音在胶囊内部响起，「这是辅助你进入到深层次睡眠更方便我们检测你的一个辅助工具。接下来你好好放轻松，假设自己是在睡觉就可以了…」
「嗯，好的。」我应了一句，然后才反应过来李阳有可能听不到。
不得不说头上那个东西的确有作用，很快我就感觉开始有点迷迷糊糊，然后失去了意识…
…
刺～
一阵舱门打开的声音把我吵醒。
「起来了，检测好了。」洛婵站在外面喊着我们。
「嗯。」我感觉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愣愣地坐了一下才应了洛婵然后从胶囊里爬出，「我们睡了多久？」
「十五分钟吧。」洛婵走到旁边喊了喊胖子。
我看到胖子也是一脸迷糊，估计他的情况比我好不了多少。
「你们第一次做检测吧？」李阳看到我们这幅样子笑眯眯，接着他走到了办公桌旁，桌面上忽然升起了几个立体的投影，「休息一会就好了。」
「这种检测不是作弊行为吗？」我揉了揉脑袋。
「是，」洛婵点了点头，「不过这种行为是每个派系间默认的，当然你不可以次次都这么做，偶尔觉得自己没把握赢的竞争的情况下来做一次是可以的。」
「哦，这样啊。」此时的我已经回过神来了，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李阳在一堆的立体投影中不断操作着什么，可能是注意到我的视线了，他抬起头对我笑了笑，「很快检测数据就能出来了，稍等一下。」
「好。」我向李阳点了点头，然后一边和洛婵胖子闲聊着一边打量着四周。
「怎么可能？」李阳的喃喃自语吸引了我们的视线。
「怎么了？」洛婵和我们走到他边上。
李阳站起身，压低了声音，语气中充满着难以置信。
「你们也是复明盲人？」
尽管李阳压低了声音，声音并不大声，但对我来说却仿佛一道惊雷在耳边响起，震得脑瓜子都嗡嗡的。
场面随着这句话变得非常寂静。
我的大脑一瞬间飞快运转，掠过了无数条想法。
李阳怎么知道的？洛婵出卖了我们？如果是洛婵出卖，为什么现在才出卖我们？………
脑海中掠过无数想法的同时，我在打量着四周，万一等会出了什么情况，要找一条离我最近的逃生路。
「你说什么呢？他们两个怎么可能是复明盲人？」沉默了一会，洛婵沙哑地开口。
看来不是洛婵出卖我们，我在心里暗暗想道。
因为洛婵显然也被李阳的这句话震惊到了，她甚至在沉默的时候向我和胖子使了个眼色。
我想她的意思大概是让我和胖子别开口，她会处理的。
李阳扶了扶眼镜，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你们不用假装了，数据上我都已经看出来了。」
李阳的这句话又让我迷糊了。
检测是洛婵带我们来做的，那是洛婵让我们暴露了？
李阳好像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连忙摆了摆手，「如果是其他人来检测，哪怕他们看到了数据也不会发现你们是复明盲人…」
「而之所以我可以发现，是因为之前我有亲自研究过复明盲人的经历。」李阳再度抛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我怎么不知道？」洛婵惊呼。
「这是保密级别最高的研究，是不允许对外泄漏的…要不是你今天带了他们两个来，我也不会说的。」李阳尴尬地摊了摊手，随即好像想到了什么连忙保证，「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我不会出卖你们的。」
「那你研究出来什么了嘛？」在一旁憋了很久的胖子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差一点点…」李阳环顾了一下四周，「去我办公室说。」
……
李阳带着我们三个人来到了他独立的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后，李阳做的第一事情就是反锁上办公室的大门并打上勿扰的标示。
嗖。
李阳办公室原本透明的玻璃墙全部被调成了无法透光的深色模式。
「都坐吧。」李阳招呼着我们坐下，「可以和我说说你们怎么从盲人宿舍出来，又是怎么获得进化物质的经历吗？」
我和胖子迟疑了一下，还是把我们的经历都尽数说出。
「你们放心，你们绝对可以相信我，我只是一个科研工作者，我总觉得盲人复明和现在的进化者之前有什么联系。只是那个复明盲人已经被上级调走了，导致我的研究中断了…」李阳举起手发誓并向我们保证，说到最后他叹了一口气。
「之前那个复明盲人的研究你发现了什么？」我突然有些好奇。
「我发现复明盲人的体内可以提取出更强的进化物质。」
「更强？」
「不错，比目前已知的任何顶级进化物质都还要强大的进化物质！」
「那你说那个复明盲人被调走，是因为…」我突然感觉抓住了什么，一旁的洛婵和胖子也若有所思。
「对，」李阳扶了扶眼镜，「和你们想的一样，他被调走去提取进化物质了，甚至很有可能目前的高层已经开始使用那种更强的进化物质了…」
果然如此，我暗暗点头。
「可是你们不是只可以服用一次进化物质吗？那些高层之前不是用过顶级进化物质了吗？怎么还可以用更强的进化物质？」我突然发现李阳说的和洛婵说的有些出入。
李阳愣了一下，大概是奇怪我怎么知道这些的，后来看了看洛婵就释然了。
「洛婵应该和你们说过不可以二次进化的原因。」
我点了点头。
不可以二次进化是因为二次进化后在短时间内需要极大的能量作为支撑，否则人体会因为丧失能量而衰竭至死。
而目前的科技又无法做到短期内的能量支撑，因此没人可以二次进化。
「对，就是能量的限制导致人体无法二次进化。」
李阳翘了二郎腿，往椅子后面靠了下去。
「那如果复明盲人身上提取出来的进化物质能让人体能够进行进化的同时又不需要大量的能量作为支持呢？」
滴。
「请进。」
从「景明园」回来后，洛婵把我和胖子送回了宾馆，并且告知了我们十天后竞争开始的消息。
「你对那个李阳怎么看？」胖子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来到我的房间后一把脱掉自己的鞋子瘫在沙发上问我。
咕噜咕噜。
我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然后倒了杯水递给胖子，在胖子旁边坐下。
「今天见李阳，我们可以总结出来两点。」我想了想开口。
「哪两点？」胖子眉毛一挑。
「第一，接下来任何的关于我们身体的数据分析我们能不做就不做，虽然李阳说他能透过数据发现我们是复明盲人是因为他之前亲自研究过复明盲人，可是这样的人谁知道还有多少？所以为了保险，接下来这些检测我们能不做就不做。」
胖子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第二，我们和盲人、进化者之前肯定是有什么区别的。」
「那李阳不是都说了吗？」胖子皱了皱眉头。
「你真的相信那个李阳说的话？」
胖子一愣，「难道他的话有什么问题吗？」
「他说的那些我们根本没办法考证，什么复明盲人身上可以提取出超越顶级进化物质的东西，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潜意识里我总觉得这个李阳不太对劲。
「什么问题？」胖子直勾勾盯着我。
「他帮助我们的初衷也太勉强了吧…」
在实验室里，李阳最后在他的办公室向我们保证绝对不会暴露我们，甚至在我们需要的时候会不遗余力地帮助我们。
而他这么帮助我们的原因仅仅只是因为我和胖子是复明盲人，他以后的研究可能需要我和胖子的帮忙。
「你觉得可能吗？」我反问胖子。
「那洛婵还说只是单纯想帮盲人呢…」胖子嘀咕了一句。
「唉…是啊，」我叹了一口气，「当初我们把事情都想得太简单了。」
胖子听完也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窗外是灯红酒绿的现代进化者社会。
而窗内的我和胖子却是步履维艰的艰难处境。
……
叮咚叮咚。
一阵门铃声把我从睡梦中吵醒。
谁呀？我心里有些奇怪，按道理来说昨天胖子和我一起喝了酒，应该也起不来才是。
我睡眼惺忪拖拉着拖鞋打开了房门。
「你怎么来了？」我看到站在门外的洛婵有些意外。
因为今天才是第九天，洛婵应该明天来找我们才对。
「我带来了进化物质，让你和胖子再次进化。」洛婵拎着上次的黑色密码箱走了进来。
「这么着急吗？」我心里有些疑惑。
我转身正要关上房门的时候，一双肥肥的肉手挡住了房门。
「等等，我还没进来呢。」胖子的声音传来。
胖子进来后我关上房门，和胖子一起来到了客厅。
「唔…，」洛婵看了看我和胖子呼了一口气，「尽量我们有研究确定复明盲人可以无限进化，但不得不说风险肯定还是存在的，所以…你们要尝试二次进化吗？」
洛婵将手搭在了黑色密码箱上等待着我和胖子的答复。
「这个风险会危及我们的生命吗？」我沉吟了一会开口。
「不确定…只能说基本上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二次进化具体会有什么风险谁也不清楚。」洛婵摇了摇头，打开密码箱将两瓶进化物质取了出来。
「胖子你怎么想的？」我把决定权交给了胖子。
胖子咬了咬牙，「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如果我们不进行多次进化那和普通进化者不是没区别了吗？」
话音落下，胖子一把拿起了桌上的一瓶进化物质。
「胖子…」我正想劝他想清楚，胖子已经打开了进化物质一仰头喝了下去。
胖子喝下进化物质之后，我本来以为他会出现第一次进化的痛苦症状，奇怪的是胖子并没有太大反应。
「胖子，你没事吗？」我有些惊奇。
「没…没事，」胖子甚至享受般眯起了眼睛，「如果说有事的话…那就是太舒服了！」
胖子这幅贱兮兮的样子让我和洛婵一阵无语。
「唔…真舒服。」胖子睁开了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胖子的整个外形都随着这次进化变得好看了一些。
「89 秒，」洛婵皱起了眉头，「这次的进化几乎慢了一倍，胖子你感觉有什么变化吗？」
胖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身体，脸色有些阴晴不定。
「好像…没什么变化。」
[8]
舒服！
这是我第二次喝下进化物质的感受。
相比起第一次痛不欲生的感觉，第二次的感觉简直舒服的要上天。
我甚至能很清晰感觉到进化物质通过食道缓缓进入我的身体然后慢慢扩散开来，接着身体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
不是痛苦的酥酥麻麻，是好像有无数只小手在体内按摩的那种酥酥麻麻。
我开始有些明白为什么胖子一副半眯着眼贱兮兮的样子了，因为确实太舒服了。
「怎么样？」我睁开眼后，洛婵一脸焦急看着我。
「嗯…」我迟疑了一下，但还是得出了和胖子一样的结论，「好像除了舒服，真的没有任何变化。」
「怎么可能，」洛婵一脸难以置信，「没道理啊！」
洛婵坐在沙发上挠头思索，沉默不语。
「你说我们是不是凉了？」胖子靠过来捅了捅我。
「不知道。」
冒着风险进行了二次进化，结果二次进化并没有任何效果，这令我和胖子也有些小失望。
洛婵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抬头。
「走，我们去训练场测试一下！」
……
一辆坐着三个人的越野车奔驰在道路上。
这辆车上坐着的自然是我、胖子和洛婵了。
只是现在我们不是去训练场的路上，而是从训练场回来了。
车上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安静的可怕。
「洛…洛婵，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呢？是不是无限进化是个骗局呢？压根没有这么回事。」
我和胖子坐在后面，胖子一直在给我使眼色，没办法我小心翼翼地试探开口打破了沉默。
我们三个人去训练场测试了一下，可是数据居然只比上次好了一点点。
按洛婵的话来说，这是正常进化的缓慢改善过程，和二次进化根本没有关系。
「我也不知道，那些研究我也只是听说，」从训练场回来，洛婵就紧锁着眉头，「我们去李阳那问问他吧。」
「啊…这…这还是不要了吧…」我还没有开口，边上的胖子先说话了。
「嗯？」洛婵有些疑惑，透过后视镜打量着我们，「你们…不相信李阳吗？」
我和胖子没有说话，沉默地点了点头。
「唉…」洛婵叹了口气，「其实你们也不用这么提防着他，他就是个科研狂魔，没什么坏心思的…」
洛婵见我和胖子还是一副沉默不语的样子，就没再继续说下去了。
总之这二次进化没有效果的事情，确实影响了我们三个人的心情。
一时间车内气氛又沉默了下去。
……
「明天竞争就开始了，今天你们俩就别喝酒了喔，怕你们明天起不来。」
我和胖子下车的时候，洛婵摇下车窗嘱咐了我们一句。
「嗯，知道了。」我摆了摆手。
至于胖子，看来二次进化失败确实对他影响很大，他连招呼都没打就闷闷不乐进宾馆了。
「哎，胖子胖子，」我和洛婵道别后追上了胖子，「不至于这个样子吧？」
「怎么不至于？」胖子耷拉着脸，「本来以为自己是天选之子，注定要出人头地了，没想到还是猪八戒娶媳妇…」
「猪八戒娶媳妇？」
「一场空呗。」
「哈哈哈…」我被胖子这歇后语逗笑了，「你这自己发明的说法吧？」
叮。
胖子按下了电梯转过头看我。
「你怎么还有心思笑？进化者社会阶层分明更严格，你看看他们也有服务员、清洁员…如果我们不可以无限进化，我们很可能这辈子就和他们一样了，你愿意吗？」
我一愣，我没想到胖子内心这么难过，「你对出人头地就这么执念吗？」
「你不明白的，」胖子摇了摇头和我一起走进电梯，接着说起了他的故事。
原来胖子从小到大因为体型的原因就一直被小伙伴们嘲笑，但是他也没有办法，因为他的肥胖不是后天导致的，是因为先天疾病从小服用激素导致的。
在原来的社会里，胖子知道自己一辈子都碌碌无为，自然心里也就没什么念想了。
可是这次不一样，他失明后又复明，他总感觉是老天给了他新生，他会有一番与从前截然不同的完美人生。
可没想到，现实又给了他一次重重的的暴击。
「如果我这辈子本来就活在黑暗中，从未见过光明，那我自然无所畏惧。可偏偏上天给了我光明，却又重新把我推回黑暗中，这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
胖子眼眶红红的，说了一番我好像哪里听过，但感觉原话不是这么回事的话。
叮。
电梯门打开，胖子先我一步走出，他的背影在我看来充满了落寞。
我真的有些不忍心。
「胖子，那晚上酒不喝了吗？」
胖子落寞的背影顿了顿，缓缓转过身，给了我一个肥嘟嘟的侧脸，「洛婵不是说不可以喝吗？」
「我们小酌一下，她怎么知道？」
沙沙。
胖子两步并作一步，冲进了电梯。
「走啊，还等什么？」
老话说得好，喝酒不喝醉，不如打瞌睡。
没有错，我和胖子又喝醉了。
在洛婵打了第 28 个电话的时候，终于把我吵醒了。
「喂？」每次醉酒之后，第二天我都觉得自己的嗓音特别磁性。
「开门啊，你们在搞什么啊？」这都不用电话，我就听到了门外洛婵气急败坏的声音。
「对不起对不起…」我连忙打开门向洛婵道歉。
洛婵摆了摆手打断我。
「赶快叫胖子，我们要迟到了，迟到会被取消资格的！」
……
我和胖子匆忙收拾了一下就跑出酒店找洛婵了。
「洛婵去哪儿呢？」我和胖子打量了一圈没发现她的越野车。
嘟嘟。
「我在这，快上车！」边上一辆黑色的跑车摇下了窗户，里面坐着的正是洛婵。
「哇～」坐上车的我们发出了一声惊叹。
外观看上去拉风的跑车，内饰却非常豪华，视线所及之处全都是液晶仪表盘。
「阿斯拉，自动导航前往竞技馆。」洛婵对着中控屏幕说了一句。
「好的，准备出发，全程 23 公里，预计需要 18 分钟。」
一道智能声音在车舱内响起。
洛婵听到了需要在路程上花费的时间后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我们不会迟到了。
「这车是你的吗？」胖子迫不及待开口发问。
「当然～」洛婵拖了重重的长音，「不是啦。」
「哦…我还以为是你的呢，还想借来开几天呢。」胖子有些失望。
「哼…」洛婵哼了一声，「这车的价格可和天空上飞的圆形飞碟差不多呢…」
「对了，洛婵，为什么我们来这么久了从来没看到过有人开飞碟呢？」我觉得有些奇怪。
「那些飞碟就和之前的超跑一样，是有钱人的玩具。」
「可是我和胖子每次回来都看到有飞碟起起落落呀，说明飞碟应该不少才对。」
洛婵一脸惊奇转过头来，「大哥，以前的有钱人家里会只有一辆豪车吗？你看到那些起起落落的飞碟可能都是一个人的。」
……
竞技馆。
尽管我心里对这个所谓的竞技馆已经期望很高了，可当我亲眼看到的时候还是免不了震惊。
整座竞技馆呈倒扣的碗状，外表颜色时而深邃到好像一个黑色的半圆球，时而透明到甚至能让人看到竞技馆内的具体景象。
「卧槽，」胖子也先是被震惊了一下，然后爆了粗口，「人他妈的这么多？」
被胖子这么一说，我才反应过来，在竞技馆变透明的时候可以看到里面已经人山人海了。
「那当然了，」洛婵挥了挥手示意我们跟上，「这不单是派系间的竞争，也是进化者的一场盛会，不仅总督会来，还会有海外的领导人来观摩。」
「总督？」我跟在洛婵后面听到这个新名词有些疑惑。
「啊…」洛婵反应过来，「忘记和你们说了，总督就是如今华夏国的最高长官。」
「哇，真的吗？连最高领导人都会来吗？」胖子听到这个就好像和原地打了鸡血一样。
「不出意外是这样的，」洛婵扭头看了看我和胖子，「你们俩注意一点，别和土包子一样。」
话音落下，我们三个人已经走到了竞技馆的入口。
「您好，麻烦出示一下通行证。」门口处一个带着全透明头盔的保安拦住了我们。
洛婵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拿出三个透明卡片一样的东西。
「检验合格，给你发放卡片的【星月】机构在 A20 处，您从这里进去直行就可以看到了。」保安拿起卡片在机器上刷了一下让我们通行了。
「麻烦来这边检验一下各位是否有携带危险类产品。」又有一个保安来引导我们去做安检。
「好的。」
………
「门口那些安检有些过分了，一副草木皆兵的样子。」进入竞技馆后，胖子有些不满地嘟囔。
「那是因为以前发生过恐怖袭击，」洛婵一边找 A20 的位置，一边给我们解释，「恐怖分子带着进化武器做的袭击，危害远比以前大的多了。」
「进化武器？」这又是一个新的名词。
「人类自从开始进化之后，以前的热武器对人的危害就小了很多了，进化者中厉害的人甚至可以空手接子弹。」
「空手接子弹？」我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和天方夜谭一样。
「是的，于是人类研究出了超越热武器的武器…」
「就像你之前来餐厅平息暴乱用的那种声波枪一样的东西吗？」我突然想到了洛婵那天用的电钻一样的东西。
「对对对，这还只是其中一种，还有很多杀伤力更大的武器…哎，我们到了。」
说着说着，我们就到了 A20 的地方。
在 A20 这个地方有一个悬浮的光幕，上面写着【星月】。
「洛婵…」有一个中年妇女出来和洛婵打招呼。
盲流灾变：下
「没想到洛婵的派系叫星月，我还以为叫洛氏派系呢。」
「就是就是，哈哈哈哈哈。」
趁着洛婵去和他们打招呼的功夫，我和胖子开起了玩笑。
「这就是你找来的帮手吗？」中年妇女在洛婵的指引下来到我和胖子边上。
「对，就是他们两个。」洛婵连忙回答。
「他们俩行不行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来到我们边上。
「行的行的，张爷爷，他们如果不行就没人行了。」洛婵看到老者连忙上去挽着他的手撒娇。
「就是就是，男人不可以说不行，就和女人不可以说随便一样。」我挺了挺自己的胸膛，尽量让自己显得神武一些。
「哈哈哈哈哈…」老者被我这一番话逗笑了，「有点意思年轻人，不过我老人家还是提醒你们，如果真的不行要及时放弃喔。」
「这是我们机构带队的张爷爷和乔姨。」洛婵转过头想我和胖子介绍他们的身份。
看来这老头很看不好我和胖子，我正要和他理论几句。
哇
忽然竞技馆一阵骚动，人群纷纷抬头。
我也有些疑惑顺着大家一起抬头，只见竞技馆馆顶缓缓打开，接着在馆顶上方的天空出现了海市蜃楼一样的景象。
而这般海市蜃楼一样的景象居然只是投射出一个人的影像！
「这就是总督。」
洛婵在边上小声提醒我和胖子。
「总督要开始讲话了。」
8
影像中出现的是一个和蔼的中年男子。
根据洛婵说的，他就是总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