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抚摸我的面颊，眸中满是依恋：
「有些话，还没来得及说。」
「小楚……」
我捂住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突然！传来急促拍打声。
「戴玫！出事了！」
「快出来！」
我抹掉眼泪冲出去，发现邱泽他们已经把瘦子死死按在地上。
「他变了！快！」
瘦子的头发已经脱落许多，头顶上清晰可见数道渗血的抓痕。他奋力挣扎咆哮，双瞳已经泛白。
「杀了他！」我们几人合力，砸断了瘦子的颈椎。
回过头，见小楚上了文件柜。
「小楚！你去哪儿？」胖子惊恐地问。
小楚回过头，对我绝望一笑，钻进通风管道。
那一刻，我心里有什么东西嘭地一声碎掉了。
我知道，他不想被我亲手杀死，他是想走得体面些。
我打开手机监视器，直勾勾盯着画面。如果他进入超市，我应该能看到。
若他变成丧尸折返回来，我们只能合力杀了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五分钟、十分钟，他没有出现。
二十分钟，没有任何异响。
不对劲。
同一时间遭到袭击，为什么瘦子变异，小楚还能神志清醒地离开？
我要搞清楚。
见我要上通风管道，邱泽一把拉住我，质问我要干嘛。我狠狠给了他太阳穴一拳，没等其他人扑过来，飞速离去。
戴上头灯一路匍匐，终于在管道拐弯处看见了他。
小楚的身体紧紧蜷缩成一团，一动不动。
我没敢过去，远远观察一阵。他依旧是乌黑浓密的短发，肤色泛红，脖子上没发现黑色血管，而是布满汗水。
「小楚。」
没有反应。
我一定是疯了，一点一点向他靠拢，直到触到他的脖子。颈动脉急速跳动，体温至少在 39 度以上。
查看他的伤口，整个拇指肿得像个明晃晃的灯泡，伤口有细胞液渗出。
拽了一把他的头发，没有脱落。
再仔细看，睫毛浓密纤长。
「小楚，能听见我说话么！」我摇晃他，在他耳边呼唤，终于听到他嗓子里嗯了一声。
「你别睡，小楚！醒醒！」
他艰难地睁开双眼，看了我一眼又无力地阖上。
「小楚，我带你去财务室！」
他太重了。
好在通风管内壁很光滑，我光脚撑在两侧，硬是把他拖到目的地。
「小楚，咱们得下去。」
踏上文件柜再去拽他，一个重心不稳，双双摔落在地。
好在他头部没有受到撞击，而我后背疼得几乎背过气去。
我想好了，就这样守在他身边，一旦发现不对，我会立即杀死他。
「你要好起来，亲口告诉我你的名字。」
「等咱们能出去了，我想看你打篮球。」
「你不戴眼镜的样子很好看。」
「那天在货车上，你抱着我，我好想亲你。」
「快点好起来，我还没来得及说，喜欢你……」
……
我这样一个孤儿，早就看惯人情冷暖，所以平日里沉默寡言。
即便是被邱泽疯狂追求之后在一起，我也没跟他说过这么多话。
我本不信神佛，而然此刻，心里默默祈祷了无数遍：祈求各方神灵保佑……
累极了，头灯没电了，我睡着了。
下唇传来一阵刺痛。
猛地睁开眼，是小楚拥着我狠狠地亲吻，或者说，他在咬我。疼痛令我陡然清醒，奋力推开他，发现他双目赤红，竟像丧尸猫的眼睛一样。而我的嘴唇，有湿热的液体滴下。
我没有明天了。
我等着他疯狂撕咬，可他好像还有几分理智，赤目死死盯着我，突然把我抱紧。
他的心脏剧烈跳动，速度早已超过人类的心跳。我被他圈在怀里，像落入炙热熔岩。
周身开始发冷，冷得牙齿打颤，我发烧了，意识逐渐变得混沌……
做了个可怕的梦。我被人类的美味所诱惑，疯狂啃噬，咬死了所有幸存者。
「姐姐。」
冷石碰玉般的男声把我唤醒。
黑瞳闪烁星光，鼻梁高而挺拔，那双嫣红的唇，柔软而性感。
一时间我分不清是在梦境还是现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伤口还在，隐隐作痛。
确定不是梦。
可，我们都没事了？
小楚猜想，或许是丧尸猫的病毒不够强大，而他自身体质又好，所以战胜了病毒。他伸出右手给我看，那伤口真的结了痂。
没有其他不适，我们一同返回总经办。
大家表情都怪怪的。
「呵呵，一去三天，还以为你们私奔了呢。」阮婷婷冲我歪嘴嗤笑，竟带着几分得意。
而此刻，邱泽眼含泪水，哀声对阮婷婷说：
「婷婷，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也是唯一一个我爱的人。」
我听得直犯恶心，心道这狗血剧要反转了？
阮婷婷得意到鼻孔冲天：「好啊，我可以带上你，只要你跪下来求我。」
扑通！邱泽跪了。
「哈哈哈！邱泽，别做梦了！别忘了，你是怎么为了一点吃的跟我翻脸的？你还骂我婊子烂货！你打我那两巴掌，我就不还了，我就是要看看，你最后是饿死的，还是被丧尸咬死的！」
李董告诉我，就在我们回来之前，阮婷婷接到父亲的卫星电话，说明早会派直升机接她去安全区，还多给了她一个名额。
怪不得邱泽又是道歉又是下跪的，估计让他喊娘都行。
「我出两个亿。婷婷，请你把名额给我。」李董开了腔，苦笑一声又把目光转向我，「小戴，对不起了，那张卡还给我吧。」
我嗤笑，掏出银行卡放在桌上。
其他人眼中的光芒都黯淡下去。
「两个亿？哈哈哈！你个瘸腿老太婆，你知道我爸是谁吗？我家有三个矿，钱多的烧着玩儿！你以为这点钱就能收买我？做梦去吧！」
李董眼皮一抬，冷静开口，「三百亿呢？我可以把全部财产都给你。」
「嗬！你个死老太婆，还有点儿钱，但你要搞搞清楚，我需要的，是能跟我打配合的人——强者！跟命比起来，钱就是擦屁股纸！」
阮婷婷一边得意地笑，一边将戏谑的目光移向我，最后停留在小楚脸上。
「怎么样大帅哥，愿不愿意跟我走？」
这句话像无情的鬼手，狠狠揪住我的心。
压下心头酸涩，我故作轻松地对小楚说，「恭喜你。」
「我不走。」
「你别犯傻，小楚。」
「我清醒得很，再说一遍：爱谁谁，我不走。」
「脑残吧你？为了个女人，命都不要了？」阮婷婷狠狠翻了小楚一眼。
「那就你了，死胖子。」
胖子那表情像中了大奖一样，笑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哈哈好！太好了！阮小姐，让我给你提鞋都成……」
次日清晨 6:35 分，直升机的轰鸣和初升的阳光一同出现。通过云台可以看到，这是一架小型民用直升机。
这种民用机可飞行三四百公里，飞行时间不会超过 2-4 小时。由此判断，几百公里之内，已经有了安全区。
那么我们距离我们脱困，也就不远了吧。
胖子将浑身肥肉塞进通风管道，阮婷婷紧随其后。
乌泱泱的丧尸群被无人机吸引而去。
直升机垂下软梯，阮婷婷第一个攀了上去，身手敏捷矫健。紧接着胖子也费力地爬上去，软梯左右晃动。
就在此时，几个弹跳丧尸飞扑上去。
软梯被副驾割断，阮婷婷和胖子双双掉落在尸潮中，消失不见。
这个结果跟我预料的差不多，没有血液诱惑，仅凭那点音乐不足以吸引丧尸那么长时间。
之所以我没有说出来，是因为跟胖子一起出去的，不是阮婷婷。
就在他们出发前，阮婷婷被林玲杀死在卫生间里。
林玲是空手道高手，公司团建时，我有幸见过她的身手。赵凯杀她情夫邢东的时候，她是有能力施救的，可她躲在洗手间。
现在想来，林玲才是真正的强者，因为足够冷血。
可惜，这样一个藏锋敛颖的强者，却死在无脑丧尸手里。
其实，我们都听到了阮婷婷的垂死哀嚎，只是黎明前的夜，太黑。
该处理阮婷婷的尸体了，洗手间门却被反锁着。待小楚撬开门，眼前的景象令人如坠冰窟。
阮婷婷双眼圆睁，鲜血内脏流了一地。
看来林玲想让我们都去死。
因为门被打开的那一瞬，血腥味开始蔓延……
「快！撤！」
我拉着小楚转身就跑。
门外已经传来一大波脚步声，窗外也是，接踵而来的是疯狂撞击。
「小戴，别丢下我，求你。」李董神情凄哀，紧紧抓住我的手臂。
我犹豫了一秒，还是点了头。
邱泽已经爬上通风管道。
李董行动迟缓，我和小楚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她推上文件柜。
防盗网掉落，玻璃碎了，大片丧尸涌入。好在它们被血腥味吸引，冲向卫生间，并没有发现我们。
爬进管道的时候，防盗门被撞倒，文件柜轰然倒地……
我们到达最后一个安全空间——财务室。
小楚为了接李董下来，被通风口的半个螺丝划伤了手臂，伤口虽用布条包扎，却仍有渗血。
邱泽已然崩溃，恨不得上前掐死李董，被我一个扫堂腿，跪了。
我们心里都清楚，丧尸冲进来是早晚的事。
变成丧尸，也是早晚的事。
没希望了，等死。
昏昏沉沉，窗外突然传来轰鸣。
一架军绿色直升机出现在蓝天白云间。
「亲爱的市民们！国家不会放弃你们！请保护好自己，坚持到底，等待救援！」
「亲爱的市民们！国家不会放弃你们！请保护好自己，坚持到底，等待救援！」
……
喜极而泣。
但我们超市并不在闹市和居民区，与其等待，不如主动联系有关部门。
「我去拿卫星电话。」
见小楚跟过来，我立即把他推开。
他手臂有伤，去了只有惹祸。
我说服邱泽一起回了总经办，毕竟那边还有一点食物和水。
卫星电话放在办公桌抽屉里，完好无损，装进包里，我和邱泽开始搬运食物。
「小玫，其实我一直爱着你。咱们和好吧。」
我瞥了一眼他那张猪下水，差点吐。
「你得把小楚弄出去，他身上有血，会拖累死我们。」
「做梦。」
「小玫，咱们把李董弄死算了，那钱……」
我手下一滞，强烈的恶心和厌恶，让我动了杀人的念头。
突然，一个黑影从破窗飞了进来。
是赵凯。
变成丧尸的赵凯。
没等我跑，邱泽突然抓住我，狠狠推向赵凯。
狰狞的大嘴袭来。
我一闪，右肩传来撕心裂肺的痛。
这是报应么？
可是小楚，我还没来得及把电话给你们。
我不能死。
右肩被赵凯撕下一块肉，我的左手也摸到包里的电棍，对着他的脑袋按下开关。
「啪啪啪！」
仅一下，我被打得浑身麻木。
赵凯松口的同时，电棍落了地。
我从腰间抽出斩骨刀，趁他还处于麻木状态，一刺一转，半个头耸拉下来。
鲜血顺着肩膀流到手臂，疼痛几乎让我昏厥。
最多还有十几分钟可活。
邱泽不见了。
艰难跌落在财务室，我的头发已经开始脱落。
邱泽看到我，像见到鬼一样，惊声尖叫，瞬时尿了裤子。没等他抡起斧子，我狠狠咬了上去。
血液的香甜令我感到无比快乐，我还想要更多。邱泽的五官成了我尽情啃噬的对象。
小楚和李董躲在里间，惊恐地盯着我。
趁我还有人的意识，丢开没了脸的邱泽，扑到金库前，凭着记忆打开密码锁。
门开了。
除了半壁现金，里面还有我之前从户外用品区搬来的几箱氧气管、食物和水。
本来是为我自己准备的。
现在，用不上了。
但可以救他们的命。
放下卫星电话，缓缓后退，看着他们相互搀扶着踏进金库。
我：「别放弃，要活下去。」
「小戴，你不记恨我？你为什么救我？」李董哽咽着问。
我平静回答：「李明珠，不觉得我跟你长得很像么？你生下我就跟别人走了，当然不会明白。」
李董：「……你，你是我的，女儿？！」
我：「现在不是了，我是丧尸。」
她昏了过去。
在这工作三年了，她不知道我是谁，我也从未想过认她。
家里本来囤满了食物，事发前我已驾车离开超市，可同事在群里说李董受伤，司机和保镖都跑了，我又杀了回来。
能做的我都做了，李明珠。
我过了 27 年没有妈妈的日子。
现在轮到你，往后余生，没有我这个女儿。
不，本来你也没我这个女儿。
是我放不下，多管闲事，搭上我的命。
双眼渐渐浑浊，视线变得模糊。
「姐姐……」小楚哭得说不出话了。
我已经流不出眼泪，也看不清他的模样，唯有发出锯木头一样的声音：「你叫什么名字？」
「楚战，我叫楚战！我 24 岁，姐姐，别忘了我……」
我认真点头。
丧尸没有记忆的，小傻瓜。
空气中漂浮着血液的香甜，令我产生想要扑上去的冲动。
果冻，我记得的。
楚战的唇，像他给我的果冻一样香甜。
虽然看不到，我还是报以微笑。
丧尸的笑，很丑吧。
耳畔传来惊天动地的脚步和野兽的低吼。
我的同伴们，来了。
楚战番外
我是楚战，24 岁，X 城体院篮球专业，大三。很多人说我长得像杨鸣。
切！我比杨鸣帅，好吧？
我爱上一个女孩，在地铁上。
她肤色莹白，容貌清冷，纤薄的后背挺得笔直。
只一眼，旁人在我眼中成了旷野。
她，是绽放在旷野中的玫瑰。
她向我款款走来，在我身边落座，我的心要炸了。
我像个傻子似的跟踪了她，得知她在这家仓储超市工作的时候，我立刻填写了促销员资料。
体院距离超市有十二站车程。每次训练完毕，我洗了澡就赶过去。
为了见她，我还喷了香水。
她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留了试吃的果冻，每次见到她，都请她品尝，借此多说几句话。
可她有男朋友，一个带金丝边眼镜的傻逼。
我 tui。
斯文败类，哪儿有我长得帅。
可姐姐就喜欢那样的。所以我也去配了副眼镜。
验光师说我这视力当飞行员都够，没必要。
我说你不懂，装逼用。
我模仿斯文败类说话，也模仿他的动作。
没用，姐姐还是怎么不理我，最多说个：
「小楚，来了。小楚，你好。」
丧尸爆发那天，人心惶惶。我给远在外地的父母打了电话，就直奔超市。
赶去的时候，这里已经乱套了。
我去办公室找，想告诉她，我公寓囤了很多食物，够两个人吃几个月。（后来我才知道，整个小区无一人生还。）
可是没来得及说，斯文败类来了，还带了个三儿。
我替姐姐感到不值。
被困的这几个月，我一直黏着，不是，一直想保护她。
可事实上，她太厉害了，一直在保护我们。
每次那个三儿对姐姐冷嘲热讽的时候，我就想冲上去把她屎跺出来。
姐姐在财务室洗澡的时候，水流哗哗，我没忍住，偷看了。
她坐在圆桌上。
乌发披肩，羽睫低垂，红唇娇艳，玉臂似天鹅颈摇曳，赤裸身姿仿若月光般皎洁，白色泡沫如流云顺着她锁骨向下流淌……
太好看了，就，哪儿哪儿都好看。
脚趾都好看。
我浑身燥热，心狂跳。
我想做她身上的泡沫。
我想上她，如果不是非常时期。
出门前我没忍住亲了她，我还想表白，还想……她叫我闭嘴。
我不气，在她难过的时候，我第一时间想抱她心疼她，所以，我抱了。
邱泽那傻逼想求复合，被我一脚踹飞。敢觊觎朕的女人，来一次打一次。
阮婷婷想带我走，去他娘的，她算个鸡巴毛。
我要保护我的女人。
冒险去负一搬食物的时候，赵凯不让我上货车。
因为之前我打过他。
可是，姐姐没放弃我，为此她差点被赵凯赶下车。如果不是顾及姐姐，我非宰了这魂淡。
还好，他被姐姐的两句威胁整怕了。
我上了车，抱她坐在腿上，俯在耳畔激动地叫她，「姐姐……」
那时我想抱着她，爱她，一辈子。
后来赵凯被她用电棍打下货架。
讲真，其实我先做好了准备，等他上来就把这货搞下去。
他太狠了，留着迟早会把我们都弄死。
可是姐姐先动了手。
她比我厉害多了，我喜欢。
我被丧尸猫咬了。
当时没敢吱声。
我还想保护她，我不能成为她的敌人。
可身体开始难受，瞒不住了。如果被其他人知道，会当场被杀死。
我告诉姐姐，其实是跟她道别，还想告诉她，喜欢她很久了。
可是，被猫抓伤的瘦子，已经变成丧尸。
所以，我不得不走。
那一刻，我对她绝望一笑。
我有多喜欢她，她还不知道。
心碎了。
姐姐没有放弃我，把我隔离在财务室。
迷糊间，她香甜的气息不断引诱我，我想亲她，可控制不住嗜血的冲动，我咬了她。
但我立刻清醒了。
我是个混蛋，禽兽，我毁了那么好的女人。
她在我怀里发抖，发热，那一刻我又自私地觉得，我拥有了她。
是不是我的祈祷感动了上天，我们奇迹般地好了。
令我没想到的是，她为了拿卫星电话，被丧尸咬了，就在救援队赶来前夕。
她把我和李明珠藏进金库，那时我才知道，她是个被母亲抛弃的孤儿。
我还没来得及给她这世间最真挚的爱。
献血染红了她半边身子。
她要我们好好活着。
她开始变化了，头发脱落，双眼泛白，声音低沉嘶哑。
她终于想起问我的名字，我告诉她我是楚战，比她小三岁，要她别忘记我。
她放不下李明珠，我会替她守护到最后。
她对我凄然一笑，笑容中写满眷恋和决绝。
她孤零零站在那里，像盛开于废墟的铿锵玫瑰，绝世而独立，清冷且美丽。
别了，我的爱人。
别了，我的玫瑰。
……
一天后我打开金库大门，发现倒在地上的她。
她竟没有跟其他丧尸走？
她处于深度昏迷，面色苍白，呼吸微弱。
查看眼睑，没有白色假膜。头发没有再脱落，伤口没有溃烂。除了血腥，没有丧尸的臭味。
难道，是上天可怜我？
或许，她是免疫者？
或许，我也是？
我疯狂拨打应急中心电话，通了。
得知我们是免疫者，直升机来了……
最终得到确认，我是免疫者。
戴玫因我那个吻的缘故，获得免疫。
我的血液被用于生物病毒实验，很快，疫苗研发出来了。
这场为期半年的丧尸病毒袭击，被终结。
啧啧，我是末世终结者楚战，牛逼克拉斯。
末世不复存在，城市百废待兴。
阳光普照，万物生。
我的玫瑰，醒了。
不说了，我等不及去跟她表白。
邱泽番外：
我发誓我就是去超市买盒杜蕾斯。
因为当年没睡到的白月光，从国外回来了。家里吃喝什么都有，就是没套套。
白月光那个煞笔，非要看看红玫瑰有多美，耽误了逃离的最佳时机。
我爱冷艳的红玫瑰，也爱娇横白月光，的家产。
两个女人，我都想要。
可我的白月光被别人啪了，因为我抢她的火腿肠。
我的红玫瑰还没睡到，她就把我咬死了，因为我推了她一把。
女人可真记仇。
变成丧尸的我，被丧尸鄙视。
因为我没五官。
讨厌这看脸的世界。
没天理。
救援队来了，我扑上去求他们救我，妈的我头被打爆了。
如果有来生，我想做个人。
李明珠番外：
无数次午夜梦回，刚出生的女儿在哭泣。
老天爷惩罚我，之后再也没有过孩子。我派人找过她，得到的回复是，孤儿院起火，我的女儿已不在人间。
身价千亿又如何，企业做到全球五百强又如何？
我没有继承人。
注定孤独终老。
出事那天，我无意间看到员工团建的照片，有个女孩长得真像我年轻时候。所以我去了超市，让邢东找她来见一见。还没见到人，丧尸就爆发了。
老天爷可怜我，原来女儿就在我身边。原来她一直在默默救我性命，一次又一次。
当我知道她身份的那一刻，悲喜交加。如果不是我拖累她，她本来能活下去的。
坐在金库的钱堆上，我万分悔恨。我这一生为了这些花花绿绿的纸，抛夫弃女，追名逐利，到头来除了这些废纸，一无所有。
如果人生能重来，我要给女儿一个完整的家。
一定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忏悔，我的帅女婿救了我的宝贝女儿。
她醒了。
我要用余生弥补对她的爱。
胖子瘦子小保安送水师傅吐槽：
作者没良心，我们没人设没外貌，连个名字都没有。我们就是来打酱油的，是特么丧尸的盒饭。
作者：谁说我没良心？两万字限制，还想给你们画个人物肖像？
美的你们。
还想看谁番外？点赞追更，连夜写。
备案号:YX01WoJRrDY3V50MB
苟住！末日生还者
椰子鸡不相信眼泪 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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