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4有没有超好看的先婚后爱小说(最好是先婚后爱,追妻火葬场的那种)?

她男人每次这么问,小媳妇都会含羞带怯地钻进他怀里,吧唧亲上一口。

按理说,我也该亲他一口。

只是不知他会不会恼羞成怒,把我嘴缝了。

段荆还等在原地,阳光透过窗扉,打在他俊朗的侧脸,高贵清冷。

我的心突然怦怦直跳,快得不受控制。

我慢慢抱着小篮筐靠近段荆,吧唧猛亲在他脸上,随后脚踩热炭似的,仓惶逃出。

2.

那个下午,段荆背对窗边,红色广袖长袍铺陈在窗沿,半天没动一下,我也是,神游天外,活都没干完。

晚上,热腾腾的枣泥刚出锅,春生便来了。

我捏住鼻子,后退一步:「春生,你臭。」

他叹口气:「托姑娘的福,恭桶全翻了,您多担待。」

我把他推出厨房外,问他何事。

春生说:「老爷回来了,晚上叫姑娘和公子一并过去用饭。」

段荆便在屋那头喊:「不去。」

这位爷是说一不二的主,往常就随他了。

谁知春生面露难色,悄悄对我道:「听说今夜要给二公子议亲,双喜临门,分家这事就板上钉钉了。总要听听才好。」

我迟疑道:「我尚未过门,一个外人,不太合适吧……」

春生面露失望,泄气般:「只好听天由命了。」

段荆性子乖张,如今窗扉半掩,屋中久久没传来动静。

我担心他憋着自个儿生闷气,把烧火钳往春生手里一塞:「我去看看他。」

推开门,段荆长身玉立,眉眼舒展,提笔写着什么,不见半分沉郁。

我不小心挡住了光,影子在墙上跳动。

段荆便知我来了,眼都不抬:「什么时候吃饭?」

我走进,瞧见纸上赫然画了只白鹅,立在滩涂边,掌上捆圈水草。

我瞅着半天不动,段荆眼皮懒懒一掀,问:「如何?看出什么了?」

「嗯……不太肥。」

段荆大笔一顿,额头渐渐蹙起:「什么不太肥?」

「鹅。」

他嘶了声,目露嫌弃:「这是鹤。」

「我没见过鹤。」

段荆被我闹得半分脾气也无,只冷道:「真是半点雅趣都没有。」

我没有雅趣,但我知道人饿了要吃饭。

手上沾了枣泥,头发扎得脖子痒痒的,我扭了半天,没把头发扭出来,只好求助段荆:「相公,头发进去了。」

这是我第二次打断段荆的「雅趣」。

题诗中途被我打断,他无奈搁笔,低头靠近:「哪儿?」

现如今,他对我耐心不少。

我侧对他,露出半截儿皓白的颈子。

好半天,没见响动,偏头,见段荆神色晦暗不明。

「相公……」我低低唤了一声,想起小灶上还热着东西,语带哀求。

段荆清清嗓子,眨眼恢复清明。

手指粗糙,在颈子上一触即离,勾住发丝向后拨去。

那点热度,却遗留在皮肤上,酥酥痒痒,逐渐变得滚热。

我脸红了。

炽热的呼吸喷在颈侧,段荆低哑地问道:「好些了吗?」

我微微颔首。

段荆的黑眸在我脸上盯了一会儿,移开,继续倒腾他那幅画,还毫不客气地命令我:「洗干净手,研墨。」

我只见春生弄过,有样学样,捏起墨块在砚台里画圈。

白鹤栩栩如生,落款处的小印是他的表字:既明。一行行楷龙飞凤舞,比我们书塾里教书先生写得还好看。

我好像捡到宝了。

「其实我觉得你画老虎也好看。」

我心里憋不住话,脱口而出。

段荆笑了,高大的身躯保持撑桌的姿势,靠过来将我笼罩在阴影之下:「我没画过,你怎么知道?」

俊脸骤然放大,黑眸亮如星子,我慌乱地四处乱瞧,最终败北,垂眼不敢看他。

「老虎是万兽之王,相公心有猛虎,自然画得好。」

好半晌,头顶没动静。

我偷偷抬眼,刚好和段荆对视上。

黑眸中审度与暧昧参半,生生把我的心看乱了。

他用手指轻轻捏住我新带的耳铛,烛光下,我竟辨不明他眼中有多少心思。

「新换的?」

「嗯……好……好看吗?」我羞红了脸。

「好看。」段荆难得夸我,回身端正身姿,抚平衣袖:「走,去吃饭。」

我稀里糊涂地被牵住手:「啊?不是不去吗?」

「你带了新耳铛,总要显摆一下。」

「可这也不值钱——」

「我段荆房里,没有不值钱的。」

入夜后,石灯十步一盏,有些地方甚黑,树影错落。

段荆亲自挑了灯笼走在前,腾出一只手牵我。

温热的掌心不轻不重地将我五指收拢,随摩挲带来阵阵悸动。

灯笼中暖黄的光,不多不少,刚好到我脚下。

从来没人拉着我走过夜路,也没人替我点一盏小灯。

我觉得一切像做梦。

「相公。」我唤了他一声。

「干什么?」还是懒洋洋的语气,但手上的力道大了一些,把我拽近,「大点声,别跟蚊子叫似的。」

「这话……不适合大声说。」我扭扭捏捏。

段荆冷睨我一眼:「你说是不说,只有一次机会。」

「我说我说!」我紧紧拽着段荆,踮脚靠近。

他放慢脚步,高大的身躯被迫弯下,眼神冷漠地望向夜色。

「待会如果争不过,咱们就不争,我会好好跟着你的,你别害怕。我会的东西多,总能养活你。只是你不要再斗鸡赛马了……」

段荆的黑瞳渐渐从远处收回,一转,落在我的脸上不动了。

我们靠得很近,呼吸交融。

院子里很黑,只有一点微弱的灯火,和天边一轮明月。可这一刻,我突然觉得段荆的眼睛也有了光,一闪一闪的,不弱于星辰。

他半晌没说话,就在我自我感动的时候,他嘴里突然蹦出句:「蠢东西。」

「哎!你怎么骂人呢?」我气得跺脚。

段荆倨傲冷笑:「小爷不靠女人养活,张挽意,想翻身当家做主,下辈子吧。」

嘴上这么说,他却将我攥得死死的,言辞冷冽:「抓紧了,黑灯瞎火掉沟里,我可不救你。」

「哦……」

等我们到的时候,屋中早已开席。

似乎他们本也没期望段荆能来,如今瞧见他,反倒慌乱,匆忙间才腾出我和他的位子。

段荆习以为常,于我来说,这样的冷遇更是家常便饭。他给我递帕,我替他盛汤,半分不用他人。这一刻,我和他竟像多年的夫妻,无端生出一份默契。

众人落座,场面尴尬。

段老爷率先开口打圆场:「今夜,是为着吃个团圆饭,顺带商议怀深和尚书府大姑娘的婚事。」

我悄悄看了段荆一眼,抿唇不语。

尚书府的姑娘,是那日在花园里遇见的人吗?继而眼珠滴溜一转,转到二公子身上,还是那般清风朗月的人,倒也合适。

二公子娶尚书府千金。

段荆娶了我。

虽说人无高低贵贱之分,可两门亲事放在一起比较,段荆心里怕也不好受。

我生平第一次为自己的出身而遗憾,胃口都变得奇差无比。

正忧伤之际,眼前突然多出一双筷子,夹着拳头大的鸡腿扔进碗里。

段荆语气冷然:「愣着干什么?不是饿了。」

我愕然抬头,桌子正中间的烧鸡,腿窝处有个巨大的黑洞,段荆哪里是给我鸡腿,连带鸡大腿四周的好肉一并扯下来给我。

他此刻旁若无人地扯下另外半只腿,顺手把鸡翅都剜下来,放自己碗里,示意我:「吃不饱还有,这些都是你的。」

可怜的烧鸡,就剩孤零零一副骨架在上头。

场中针落可闻。

段夫人捂嘴笑道:「这还没过门呢,就懂得疼媳妇,日后干脆搬出去,免得我们年纪大了,瞧着牙酸。」

听着是玩笑话,却等于明说了。

要分家,段荆搬出去。

段老爷没有说话,这事我更插不上嘴,只好低着头,小口小口啃鸡腿。

我信段荆,他要留,我就陪他争,他要走,我就跟他走。

现下他要我吃鸡腿,我就吃干净,一点都不剩。

段荆笑笑,没理会段夫人的话:「爹,我娘祭日是下个月吧,把婚期定在下个月……啧……」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都变了。

二公子缓缓咽下热茶,说:「我与大哥婚期皆要往后延些才是。月华与我都不着急,嫂嫂初来京都,未熟悉风土人情,晚些成亲也是好的。」

段荆眼帘一掀:「我和挽意不必等。我娘祭日,儿子大婚她开心。你们放放吧。」

段夫人笑容都僵了:「这……是我思虑不周了,原想双喜临门,却冲撞了先夫人,罪过。」

段老爷脸色不太好,摆摆手,并未深究。

「既明,你和挽意也放放吧。」

段荆爽快点头:「成,那下月我去科考。」

扑通。

段夫人失手打翻了茶杯,热茶泼了一身,她顾不上烫,匆忙用帕子掩饰抽动的唇角:「既明,你……你何时有这个打算的?」

段老爷也分外惊讶:「你小子,真行?」

「行不行看看再说。」段荆从我碗里拎出带着残肉的骨头,换上新的,「下个月成亲和科考,总要成一样。」

我不小心打了个嗝,忙捂住嘴。

他说成亲?

真的假的!他等不及要娶我了吗?

段荆爱怜地摸着我的头,像摸一条小狗:「乖,吃饱了就停。」

段夫人目光在我和段荆身边来回打量,笑着说:「成家立业的人就是不一样了,既明八辈子的福气,娶了挽意。」

我放下筷子:「不敢当,都是既……既明他自己……」

不小心顺着段夫人也唤了段荆的表字,闹了个大红脸。

家宴散场,段老爷把段荆给叫住。

我只好由春生先送回去。

路上有段二公子同行。

他顶着朦胧月光,月光如白练倾泻在他脸上:「嫂嫂温良贤淑,的确是大哥的福气。」

一盏雕龙画凤的小灯莫名伸在我和二公子中间,原是春生跟在后面。

我心中好笑,平静地回道:「二公子谬赞,大公子很好,是我高攀。」

「大哥脾气如此,为何嫂嫂——」

我抬眼,小心斟酌字句,生怕给段荆丢人:「脾气如何?他不打我,也不骂我,叫我吃饱穿暖,还有……」

还有小厨房里一筐枣肉,今晚的两个鸡腿,黑夜中照到脚下的灯,和暗暗攥紧的手,甚至是初见段夫人那天,临走前,他不顾众人眼光折回去端走的那盘凉透的糕点。

我知他们贵人都瞧不上,许是连段荆自己都不晓得。

「嫂嫂,这些事,人人都能做到。」

我摇摇头:「我这人认死理,他先是我的相公,后又护短,一桩一件的好,别人不知,我却记着。」

「那岂不是换谁都行?只是凭缘分早晚罢了。」

我眨眨眼:「说实话,我不知道。」

「挽意。」

身后突然有人叫住我,回头,一道高挑的人影站在暗处,树影婆娑。

他负手而立,等我过去。

顿时,心里雀跃,连脚步都轻快。

我折身回去:「相公,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不知为何,段荆出现的那一刻,我突然就放松了,激动地环住他的胳膊,往后面躲了躲。

段荆盯着二公子,半晌轻轻笑道:「怎么?如此良辰美景,月华不陪你赏,便一定要找个别人来陪吗?」

二公子微微笑道:「大哥误会了,与嫂嫂投缘,多聊几句。」

我听出了不对,偷偷拽拽段荆,示意我有话说。

段荆没搭理我:「她跟院子里的狗也投缘。若谁都找她聊几句,只怕我要空房独守了。她心善,好欺,哪日被人欺负了,我可得好好替她说道一番。」

二公子笑了:「大哥多虑,时辰不早,告辞。」

人走后,气氛明显沉滞许多。

我就是再迟钝,也知道段荆生气了,拽拽他的袖子:「我不想跟他说话的,是他没话找话。」

「嗯,继续说。」

我哭丧着脸:「没什么好说的。」

要一个本就清白的人自证清白,哪来的道理。

段荆目光垂落:「好,换我问你,吃饱穿暖,便谁都行?」

我哽住了,咬唇,心生纠结。

「倒也不是……不好说。」

段荆冷笑一声:「张挽意,我如今才知道,娶个不会哄人的,得多糟心。」

我愣了一下:「你想听假话?」

他凶巴巴道:「你敢!」

我委屈道:「我本来就不知道嘛……都快饿死的人,哪里顾得了喜欢谁钟意谁。」

段荆粗暴地拉住我的手,半拖半拽地往回走:「现下吃饱了,给你时间想。」

我腿不及段荆长,需得小跑,不一会气喘吁吁:「既明……我……我跑不动了。」

他倏然顿住脚,害得我躲闪不及,撞在他后背上。

我鼻头发红,暗自垂泪,他反身双手钳住我的胳膊,双眸暗沉:「你知道叫人表字意味着什么吗?」

我奋力喘着气:「知……道……」

「我没什么大智慧,想不了高深的东西,也搞不懂情爱的玄妙。也许,换成别人,我也能跟人家好好过。」肩膀上的手骤然用力,我龇牙,继续道,「可是好好过,和喜欢跟你好好过,是不一样的。我能分得清。」

段荆的拇指骤然贴在我的唇上:「张挽意,以往笨嘴拙舌的,今晚是怎么了?」

我仰着头,尽力让自己看清段荆的脸,掏心掏肺地表白:「我喜——唔——」

话未出口,已经被炙热的吻封堵。

原来男子与女子的触碰,是冬日里燃起的熊熊烈焰,也是夏日的天上骄阳,更是灼热酷暑下,一行欢畅东去的溪流,湿润,潮热,怦然。

我本就不够多的空气越发稀薄,慌乱无措地吊在段荆的胳膊上,心神懵乱。

直到眼前发黑,段荆终于肯放开我,额头相抵,恶劣地调笑道:「张挽意,亲过男人吗?这次给你亲个够。」

3.

我大概是昏了头,自从那晚段荆亲了我,脑中就时不时闪过这样的片段。

嘶!

一时不察,刀刃在指腹上滚过,顿时血流如注。

我把食指含进嘴里,郁闷地嘬着。

恰巧有人进小厨房。

扭头一看,段荆高挑的身躯行走在窄小的厨房里,显得格格不入。

我慌乱得以复加,不知道该看哪里,就差学老鼠钻洞了。

「手拿出来,我看看。」

命令,又不像命令,比以往听着顺耳许多。

「哦。」我耳根子发红,伸给他瞧。

指腹上湿漉漉的,血晕染成淡红色,还在渗。

段荆握住手,俯首,薄唇一张,便含住了。

「啊……脏……脏……」

他叼着手指,好看的凤眼清冷一挑,盯住我的脸,这样好看的神仙公子,低着头,给我细细雕琢伤口,温柔又深情,激得我热血上头,心中痒痒的,像被鹅毛挠过。

他的眼神好像带了钩子,把我迷得神魂颠倒。

好像画本里写的男狐仙,专门靠美色迷惑女人。

我只敢偷着想,不敢说。

很久之后,段荆松开我,仔细查看伤口:「行了,止住了。」

我一动不动。

段荆笑了笑,将我堵在灶台里头:「没见过勾搭人?」

「勾……勾搭谁?」我绊绊磕磕。

段荆的手突然扶住我后腰,轻轻拧了把,在我惊喘声中,满意地笑出声:「勾搭你。」

救命,男狐仙要抓人了。

春生突然在外头大喊:「什么东西糊了!怎么有股糊味啊?」

我愣了片刻,截住胡思乱想,突然大叫:「锅!锅!」

段荆被我推得一个踉跄,脸黑下来:「该死的,你管他作甚!」

春生冲进来,好一通忙活,末了我们仨灰头土脸的,脸上沾了灶灰。

这下午饭也没了。

段荆拽着我灰蒙蒙地袖摆往外走。

「相公,我重新给你做。」

段荆倏然停住脚步:「都什么时辰了?你不晓得饿?」

我心生愧疚:「对不起。」

段荆额头的青筋跳了跳:「张挽意,你不是我买来的丫头,对不起这仨字,除非你哪天在外头有了野男人,否则不必对我说。」

我愣愣地盯着他。

段荆皱起眉,凤眼一挑,颇为不耐:「怎么?没听懂?」

我小声说:「也许……是听懂了,又不太明白……」

段荆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我段荆的媳妇,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管不着你,知道吗?也不必伺候我。」

「那我干什么?」

段荆眉头皱得更紧了:「闲着,当少夫人会不会?」

他见我一脸茫然,凶相毕露:「给我亲!给我抱!给我搂着!现下明白了?」

我刷地涨红脸,点点头:「明白了。」

我哪里知道跟段荆在一起会如此乐不思蜀,他好像真是狐仙下凡,只要待在他身边,我就能一直快活下去。

只是想起大姑所说,段荆身子不好,不能人道,我又陷入深深的忧伤。

段荆这辈子,也只能亲亲摸摸抱抱了……

婚期推迟,科考将近。

段荆待在书房中的时间越来越长。

这夜,我叩开了书房门。

段荆刚刚沐浴过,发梢滴水,滴在中衣领口,渐渐浸润到里侧,露出莹润洁白的胸膛。

我第一次看到衣衫不整的男狐仙,只觉得心跳加速,思维迟钝,眼神规规矩矩,不敢乱瞧。

「相公,我有事找你。」

他靠得我很近,近到能感知胸膛的滚滚热度。

我在他的注视下红了脸。

「进来。」段荆让开小小的缝隙,叫我不得不贴着他身子挤进去。

最近他看我的眼神总是不对劲,今夜这种感觉又来了,我像个刚出锅的香饽饽,被狼盯得死死的,随时可能一命呜呼。

如今趁着黑夜,他大咧咧不加掩饰地瞧,视线热辣。

我扭扭帕子,两脚并拢站好:「你能不能帮我给家里写封信啊?」

段荆仁慈地给我缓和的时机,收回目光,不冷不热地问:「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他不喜欢我跟家里联系,还是硬着头皮道:「就是问问我爹娘和弟弟过得好不好……还有我大姑……」

段荆转身,一言不发地坐回椅子里,将手里的书抛落桌面,轻轻哼了一声。

这是不高兴的意思。

我连忙道:「你要是忙就算了……」

「挺好。」段荆冷着脸,打断了我的话。

「啊?」

他的瞳孔里倒映着我迷茫错愕的面孔,一字一句道:「你弟弟手保住了,娶了媳妇,过得挺好。」

我小心翼翼地上前,拽住段荆的袖子:「你没骗我吗?」

段荆盯着我看了半晌,嘴唇颤了颤,狠狠把我拉过去扣在自己怀里:「再问把你嘴缝上!磨磨唧唧的。」

热腾腾的体温驱散了心中的不安,我环住段荆的腰,软趴趴地将下巴担在他肩膀上:「相公,把嘴缝上就没法那个了……」

「哪个?」

「亲……亲你……」

突然身子一晃,我被段荆推着肩膀拉开距离,段荆捏着我下巴,笑道:「张挽意,会调情了?」

我笨嘴拙舌的:「不……不是调情,我喜欢的……我……」

段荆的眸色渐渐深沉,我每结巴一次,便加深一层,最终浓郁如墨。

他拉住我,不让走:「想不想再尝一次?」

听到这话,突然鼻子一热。

我局促地捂住,血迹还是见缝插针般喷涌而出。

段荆愣住了,半晌哈哈大笑:「张挽意,你丢不丢人?」

我坐在他身上,闷闷道:「都怪你!」

他果然会吸人精气,由于我血流不止,春生进屋时,脸色大变,指着段荆血淋淋的下摆鬼叫:「公子!这还没成亲!怎么弄成这样!」

哪样?

我疑惑地看着段荆。

他似乎明白了什么,脸一黑,对着春生破口大骂:「你家少夫人鼻子破了,再敢乱想滚远点!」

等折腾完已经大半夜了。

段荆撵我回去睡,我说:「还要给大姑写信。」

「你大姑卖了你,你还给她写信?」

我郑重地点头:「其实是有件要事。」

夫妻之间,有些话要敞开谈。

「相公,你不能讳疾忌医。」

段荆一愣,掀开疲惫的眼皮:「我什么?」

「有病就要治。」好不容易鼓足勇气,今天就是他再累,我也要一吐为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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