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7有些女生可以恶心到什么程度?

2021年12月5日

我一直认为我老婆是爱我的,很爱很爱那种。

直到我无意间发现她有一个「工作」群,我的世界观崩塌了。

说出来不怕大家笑话,我母胎 solo30 年,从来没有成为过真正的男人。

大学期间班里男女比例 10:1,由于我比较老实,没啥竞争力;步入社会后,那就更没有了。

直到遇到婷婷,我终于支棱起来了。

婷婷毕业于 top2 大学,硕士,淡淡的妆容掩盖不了她拥有邻家女孩儿气质的底子,一双 bulingbuling 的大眼睛闪烁着灵动的光芒。

在我们谈恋爱期间,我就发现了,她跟外面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

不作,不矫情,情人节收到一串糖葫芦就能高兴半天;不会问男朋友求生欲很强是种什么体验,不咋咋唬唬,甚至在人多的时候还经常害羞,我的魂儿都被她勾走了。

我感觉像中了彩票一样,遇到她,相当于这辈子的运气都用光了。

我问她喜欢我什么?她说喜欢我老实,现在的男人太坏了,老实就是最好的品质。

我一激动,鼓起勇气,狠狠地亲了她一口,她又羞红了脸。

看到她没有反对和生气,我想,我离成为真正的男人已经不远了。

在一个夏天的午后,我刚冲完凉,裹上浴巾,婷婷就来找我了。

天地良心,这只是个巧合,我根本不知道她会来我家找我。

婷婷进门后,看到我的样子,嘴角上扬,眼睛不断上下打量。

我下意识地双手环胸,曾经幻想过的霸气画面,在这一刻竟然消失地无影无踪,我甚至不敢抬头看婷婷的眼睛。

婷婷袅袅婷婷走到我身边,手指纤纤如嫩荑,轻轻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看着她的神态,不知为何,不争气地呼吸粗重起来。

绷不住了。

我喘着粗气,低吼道:「你这是在玩火!」

婷婷完全没有被我的气势吓到,秋波流转,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听不懂的句子,像是古诗词……

行,我再保持体面那就是最大的不体面,也是对你最大的不尊重。

紧接着,我深深地体面了一回,也完成了对她的尊重。

贤者时刻之所以是贤者时刻,就是因为神志清明。

我眼看着婷婷,在劳累之余,给我倒了一杯凉白开,不禁一阵感动。

婷婷百分之百是我的天仙!

我脱口而出:「我们结婚吧。」

婷婷想了想,问道:「然后呢?」

「然后我想让你的肚子里长个小人儿。」

「讨厌。」

「你答不答应?」

「我有一个条件。」

「你说,我什么都答应。」

「你学两声狗叫。」

「汪汪!……」

别说让我学狗叫,天天这么叫都行,相得益彰。

从此之后,婷婷把我的微信和电话备注都改成了「狗狗」。

我想,现在生活压力那么大,如果每天能躺在温柔乡里,学狗叫根本不算什么。

2.

万万没想到,结婚之后,婷婷变了。

我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儿,但回想起我们的日常,也说不出具体哪里出现了问题。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我偷偷把我们每天做的事情记录下来。

大概过了一个多月,我翻看自己写下的日记,心情更复杂了。

九月三日,婷婷咬伤了我,很疼,她说不是故意的,而是让我记住,看见伤口就想起她,要永远爱她。

九月五日,婷婷让我去某商场给她送东西,也不是特别着急,我在地下车库迷路了。我迟到了十几分钟,婷婷冷着脸,臭骂了我一顿,我解释说我路痴,她更生气了,让我有病去看病,找什么借口?

九月七日,我们醒来就到中午了,我说我想吃酸辣粉外卖,婷婷突然变了脸,说我就知道吃垃圾,没有品味。我摸不着头脑,偶尔吃个酸辣粉,至于的吗?但她一再强调,我是垃圾,并让我自己亲口说出「我是垃圾」四个字。我很屈辱,但为了不吵架,我说了。

九月十日,我刚洗完澡,婷婷拿着一把各种颜色的数据线,问我喜欢哪根?我说能用就行啊……然后她拿出一根粉红色的,电光火石之间,抽在了我的背上!

九月十三日,我自己创业的小公司,拿下了一个专利奖。虽然没有太大实际意义,但我还是很高兴。我把这个好消息分享给婷婷,她却抱怨我无能,说这有什么好炫耀的?说我没有一丝才华,全靠运气,并逼着我承认我拿奖全靠运气,以及我炫耀就是因为我是个土鳖。

九月十九日,我下班回到家,看到婷婷一个人在沙发上郁郁寡欢,好像刚哭过。我问她怎么了,她说梦见我跟公司行政小姑娘跑了,不要她了。我哭笑不得,各种赌咒发誓,今生只爱婷婷一个,她还是不依不饶。我问她如何才能相信我,她让我把行政小姑娘开除,否则离婚。我答应了。

九月二十日,一起逛商场,婷婷看中了一双红色高跟鞋,跟又高又细!我看也挺漂亮,就买了下来。当天晚上,她又穿上显摆,一不小心踩我脚上,疼死我了。

九月二十一日,我一瘸一拐出门,在大街上,我看到高跟鞋又喜欢又害怕。

九月二十三日,婷婷提出要跟我玩一个游戏,就是我每跟她讲一个自己内心的秘密,她就发我一张「万能卡」,即我提的任何要求她都答应。看着眼前的靓丽倩影,我一口气讲了十几个,把从小到大,能想到的,不足为外人说道的秘密托盘而出。我获得了十张「万能卡」,当晚用了一张。她说剩下的九张,解释权归她所有。我想,这么爽,我生命的解释权都归你所有都没问题!

九月二十五日,很高兴的一天!公司财务争取到了合理避税的办法,每个月都能省不少钱。我给婷婷买了一个项链,婷婷很高兴,问我是怎么做到的,以及她朋友公司正好在头疼合理避税的事情,问我要资料。反正她高兴就好。

九月二十九日,我让婷婷跟我回老家看看父母,一起过节。她怒了,说我妈又不是她妈,不去。我说都结婚了,那就是一家人……她却表示,当初结婚我都没有主动提出在房本上加上她的名字,我根本没拿她当过一家人……晚上,她情绪突然好了,我们又为防止全球老龄化做了一些微小的贡献。

九月三十日,我们去房产登记中心,加上了婷婷的名字。

十月一日,她仍然坚持不回家,看我劝得急了,把我推倒在床上……事后,我独自开车回家。

回到家后,难免有同学聚会。

罗小宇起哄道:「过节也不知道把媳妇带回来,甚至结婚都没让我们见新娘子,整天发照片馋我们,有什么用啊?」

我黯然点头,不知怎么回答。

后来罗小宇的一句话,让我警惕起来,他说我现在跟古代的太监似的,望之不似人身,相之不似人面,听之不似人声,察之不近人情……

我照了照镜子,仔细端详起自己,发现他说的对。

我想,婷婷可能并不是我的天仙,我得好好管管她,这一切都是我惯的。

一定是这样。

3.

当低自尊成为一种习惯,就很难再抬起头了。

再见到婷婷的时候,小别胜新婚,看着眼中含笑的她,我是一点儿脾气都没有。

尽管她对我人格的贬低,对我身体的摧残,依然如故,但我好像爱上了这种感觉,对她是又爱又怕。

贱胚子?

这不就说的我吗?

我感觉自己越陷越深,婷婷提出的要求也越来越过分,但我爱上了疼痛的感觉,无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她开始对我若即若离,有时候一周都不回一次家。

因为她对我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不许干涉她的自由,不许打探她的一切生活和工作。

我知道,作为夫妻来说,这不合理,也不合情,但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答应了。

在一个深夜,我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这时,婷婷突然回来了。

她一身酒气,杏眼迷离,见到我之后吐出小舌头,卷成一个圈,吐了个泡泡。

随后扑倒在我怀里,看样子已经醉得不行了。

我把她搀到床上,帮她脱掉衣服,她的手机从口袋里滑了出来。

看着床上已经打鼾的她,我鬼使神差,用她的食指解锁了她的手机。

我心脏狂跳,毕竟早就约定,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互看手机。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我总感觉这个手机里藏着一些针对我的秘密。

果然!

一个静音的微信群,名叫赤裸特工,不断地刷新出消息。

我点开这个群的资料,发现这里面八个人全部是女性头像。

她们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我不断地往前翻历史消息,越看越心惊。

大约看了二十多分钟,我明白了,这是一个组织。

她们都曾想过嫁入豪门,但最终发现,真正的豪门都不是傻子,即便部分二代们傻,他们家里的长辈可不傻。

这条线路走不通,她们索性放弃,走勾引中产路线,目标群体就是收入高,社交范围小的那部分老实男人。

首先将他们迷地丧失自我,然后再以结婚的名义,骗到一半或者更多的房产,然后离婚获利。

我再次打开群资料,发现群公告触目惊心,上面赫然写着:弗洛伊德对受虐狂的成因有这样一种解释:人若落入一种无法摆脱的痛苦之中,到了难以承受的地步,就会把这种痛苦看作是幸福,用这种方式来寻求解脱——这样一来,他的价值观就被逆转过来了。

我不就是被婷婷正在逆转价值观的人吗?

我怒火上涌,正想把她叫醒问个清楚,但看她睡觉时恬淡的样子,我内心竟有一丝不忍。

我的眼泪不争气地留下来。

这时,她的手机又弹出一条消息,同样是免打扰模式下弹出的消息。

发消息的人被命名为「药渣子」,我翻看起历史消息,发现只有「药渣子」一个人自言自语。

内容无非是「你骗得我好惨」「为什么不理我」「回电话吧求求你……」

无一例外,婷婷没有回应过。

我到阳台抽了一根烟,冷静下来,默默记住了「药渣子」的微信号。

摊牌离婚?还是守好财物,继续甘于下贱?我迷茫了。

4.

一夜无眠。

第二天上午,婷婷醒过来,对我甜甜一笑。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眼前这张脸,娇媚,清纯,楚楚动人,险恶,好像怎么形容都不够具体。

我假装淡定地穿好衣服,假意出门上班,跟婷婷告别。

出门后,我在一家早餐店,对着油条,豆浆和茶叶蛋发起了迅猛攻击。

屈辱,愤恨,贪恋,几种情绪交替循环出现在我的脑海。

我下定决心,拿出手机,添加了「药渣子」的微信。

茫茫人海,或许只有这个男人,能理解我的心态。

两个小时后,药渣子通过了我的好友申请。

我开门见山,表明自己时婷婷的老公,想约他见一面。

他倒也干脆,直接告诉我一个地址:人民医院住院部 8 楼左手第三间。

医院?正常人谁去医院?他不会是骗子吧?

联想到药渣子三个字,也对,药渣子是得经常住院。

我推开病房门的一瞬间,只见最里侧的病床上,一个中年大哥就像我招手。

我快步走上前去,正准备嘘寒问暖,他打断了我。

「出去说。」

药渣子艰难地下床,和我一起离开病房楼。

我们找了一个僻静的地方,药渣子点了一根烟,看样子是陷入了痛苦的回忆。

据药渣子表示,自己住院就是拜婷婷所赐。

当年她被婷婷的样貌,性格以及学历深深吸引了。

他们结婚之后,婷婷用对付我的方式来对付药渣子,或者说,用对付药渣子的方式来对付我。

等药渣子被婷婷骗完所有的资产,婷婷提出了离婚。

那时候的药渣子已经完全离不开婷婷,百般恳求,婷婷都无动于衷。

说到这里,药渣子泪眼模糊,伸出左手腕给我看,说道:「看这道疤,这是我第一次自杀,没有成功。后来我还跳了一次河,憋气能力太差,也没有成功。而这次,我吞了一整瓶安眠药,被房东发现得太及时,给我送到医院洗胃了……」

「至于的吗兄弟?」虽然我嘴上这么说,但我一想到如果婷婷离开我,我也有点儿不想活了。

药渣子冷笑一声,说道:「兄弟,你现在还有救,还没有完全被她控制,我劝你及时止损,趁着还没被她骗光,赶紧离婚。」

我低头不语。

药渣子继续说道:「我割腕被救活那一次,痛定思痛,回想起和婷婷相处的日子,发现手机里还有一张她 top2 大学的证书照片。我去查了一下,根本没有这个人。她的真实学历是大专,她就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不重要了,我心想。都到了这种程度,我还在意她的学历吗?

药渣子好像看出了我的不以为然,又冷笑一声,说道:「你猜她下一步会怎么对付你?」

「愿闻其详。」

「如果她没有改变套路的话,下一步你就该节扎了。她会用爱情的名义,假装怀孕,然后楚楚可怜地逼着你节扎,让你一边愧疚一边再也离不开她。然后让你心甘情愿地将房子和财产,毫无保留地过户给她,再然后,离婚。」

我的内心掀起了惊涛骇浪,感觉下半身一阵剧痛。

骗我钱可以,让我断子绝孙,万万不能!我妈还等着抱孙子呢。

「如果她真的这样做,我会立刻跟她离婚,并且让她把我那一半的房产吐出来。」我咬牙切齿。

药渣子摇摇头,说道:「别逗了兄弟。你最好的方式就是立刻离婚,别跟她斗了。她是妲己转世,你不是千年的狐狸,斗不过她的,赶紧止损,否则你只能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婷婷的前夫,也就是我的前任,都跳楼了。」

我内心恍然,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我内心知道,我可能确实斗不过婷婷。

「如果她不愿意跟我离婚怎么办?」

「你有没有比你有钱的朋友,而且跟你差不多傻的那种?」

疯了,我很傻吗?

尽管不乐意听,我还是想到了我的同学罗小宇。

当年如果不是我帮他,他连学分都修不够。

他这个人,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为朋友两肋插刀绝无二话。

况且,他帮助我,只需要抛头露面逢场作戏,对他没有什么损失,我再请他吃喝玩乐一番就完了。

想到这里,我把罗小宇的家庭和个人情况告诉药渣子。

药渣子建议我,只需要让罗小宇出现在婷婷面前,婷婷自己会把他当作下一个猎物。

然后让我和罗小宇提前商量好,我成功离婚后,就让他们迅速切断关系。

我心里很乱,不知道是否要立刻采取行动。

5.

深夜。我带着一身酒气回家了。

婷婷没有先睡,而是坐在沙发上等我。

她冲我温柔一笑,说道:「以后少喝点儿酒,对身体不好。」说完给我到了一杯温水。

紧接着,她楚楚可怜道:「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她从桌上拿起一根验孕棒,递给我。

我揉了揉眼睛,认认真真看了起来。

上面显示两道杠。

「你怀孕了?」我不可思议地问道。

婷婷含羞点点头。

我感觉天旋地转,药渣子诚不我欺。

我去卫生间洗了把脸,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压下了狂怒。

我假装兴奋走出来,鬼知道我假装的笑容是不是比鬼还难看。

「太好了老婆,我兴奋有点儿过头了!」我把脑袋贴在婷婷肚子上,就像在倾听她肚子里的小生命说话。

「希望他们是双胞胎。」婷婷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为什么?」

「这样我就不用遭二茬罪了。」

「然后我去结扎?」

婷婷害羞地笑了起来,「你坏死了……老公,你对我真好……」

坏?坏的意思就是我想以后一直长驱直入不回头?

好?好的意思就是我主动为她着想去节结扎。

无论如何,我已经摸清了她的意思,她确实希望我去结扎。

我佯装开心,其实心在滴血。

我把婷婷哄上床,望着漆黑的天花板,翻来覆去睡不着。

直接提离婚呢?还是按照药渣子的方法,让我的同学来辅助我顺利离婚?

一个疑问闪入我的脑海,如果婷婷是真怀孕呢?

想到这里,我走进卫生间,将马桶里的水排干净,随后将出水口截断。

随后,我下单了两个新的验孕棒,指定明天一早送达。

是的,等到明天早上,婷婷上完厕所,我就立刻舀出她新鲜的……将验孕棒浸泡几分钟,看一看她到底有没有怀孕。

第二天一早,婷婷按时方便。

她惊呼马桶坏了,我内心冷笑,走过去说:「宝贝儿,我来看看!」

我反锁卫生间的门,捏着鼻子,用自己的牙刷杯舀出泛黄的液体,将验孕棒泡了进去……

五分钟后,两根验孕棒都显示,没有怀孕!

我不动声色,将用完的验孕棒揣进口袋,打定主意,必须要联系罗小宇了。

6.

我将罗小宇喊到我所在的城市,将自己的遭遇一五一十告诉了他。

罗小宇听得津津有味,最后表示不干,因为朋友妻不可欺,恶妻也不可欺。

看着他大义凛然的样子,我又感动又苦恼,不知所措。

最后,罗小宇提议去酒吧,玩一夜就回老家。

我提不起任何兴趣,但是,他来都来了,我只好舍命陪君子。

罗小宇在我们老家是家族企业,大概是他爹看透了他就是个废物,所以将他安排到银行挂了个闲职,将他争气的妹妹罗小悦送到国外读书。

对于这种不争气的二代来说,不惹事,不赌不逛,就是大出息。

所以罗小宇难得放纵,在酒吧里蹦迪,蹦的特嗨。

我坐在靠窗位置的卡座,完全提不起一丝兴趣。

这时,婷婷给我打电话过来,问我为什么不回家。

我直接坦白,在酒吧,招待同学,一个傻乎乎的二代同学。

婷婷来了兴致,我也来了兴致。

她一再表示要过来,我一再表示拒绝,因为「孩子」。

婷婷还是来了。

我内心冷笑,随后脑补出一场大戏。

她「爱」上了罗小宇,然后罗小宇被她像对付我一样对付他。

这谁顶得住?

顶不住也要顶!

罗小宇果然没有令我失望,当他看到婷婷的第一眼,他就愣住了。

趁我们上卫生间的时候,他满身酒气,语重心长地告诉我说:「别怪兄弟不是人,只怪嫂子太迷人。」

我佯装愤怒,心里却一阵窃喜,随后又是一阵感伤。

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你了,希望婷婷顺利「爱」上你。

凌晨三点,婷婷和罗小宇已经打得火热。

其实我心里清楚,婷婷的话术,或者说聊天方式,绝对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场合冷场,她就是酒局的引领者。

可罗小宇不知道,他感觉婷婷就是他的知音。

而我,俨然成为了他们之间的电灯泡。

凌晨五点,酒量极好的罗小宇已经喝得走一步吐一口,但神志仍然显得清醒。

「下次再聚,兄弟,我送你们两口子回家!」

看着罗小宇的保时捷,婷婷直接拦住了他,说道:「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真厉害!跟你相处了这么久,我能不知道吗?你明明看上了罗小宇的保时捷,却面不改色,还要叮嘱人家不能酒驾。

罗小宇好像面子上过不去,坚持要开车送我们。

但两座的保时捷,也载不了三个人啊……

我借着酒劲儿,说道:「你送婷婷回家,我自己打车……」

他俩对视一眼,确实有点儿狗男女的意思。

婷婷的脑子确实够用,不顾我一再怂恿让罗小宇送她回去,直接叫了代驾,把罗小宇送回了酒店。

7

真情真意也好,逢场作戏也罢,罗小宇好像真的爱上了婷婷。

罗小宇酒醒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愿意为我分忧解难,朋友之间两肋插刀,帮我扫清障碍义不容辞。

我反复叮嘱他,嫂子不是善茬,要小心引火烧身。

罗小宇一百个答应,表示自己心里有数。

随便吧,既然他答应了,我也该跟婷婷做切割了。

我的脑子里,一半是愤恨,一半是不舍。

想到随我七进七出的小兄弟,如果他成为一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银枪蜡头,甚至失去繁衍的能力,我不同意,我相信他也不同意,

是时候摊牌了。

我回到家,看到婷婷正在叠衣服,一副贤妻良母的样子。

我鼓起勇气,拿出一个崭新的验孕棒,递给她说:「现在,立刻,去测一下。」

「你有病吧?」

「不敢吧?是不是不敢?」

婷婷放下衣服,眼神中杀意渐浓,说道:「你怀疑我?」

「你如果没做亏心事,就去给我验!」

「你这是在侮辱我,我不去。」

我冷笑一声,继续问道:「赤裸特工是个什么组织?药渣子又是谁?」

婷婷怒了,直接抢过我的手机,狠狠地砸在地上,大吼道:「你偷看我手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第一次做出强烈反抗的举动,拿起桌上一个杯子,也砸在了地上。

婷婷不可思议地看着我,随后,抓住我的衣服,把我往门外推,边推边喊道:「你给我滚!」

不知道她小小的身板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力气,我被她推出门,只听砰地一声,门关上了。

滚就滚,谁怕谁?

但转念一想,这是我家,我凭什么滚?

我握起拳头,用力砸门,砸得惊天动地。

婷婷把门打开了,双手环胸,堵在门口,问道:「你想怎么着?」

「离婚!」

「进来吧。」

我没想到,婷婷很痛快地答应了离婚。

在这一点上,和药渣子的预测有些不同。

她还没有把我榨干,怎么会这么轻易地收手?

婷婷接下来的动作让我大跌眼镜,她直接拿出了一式两份的离婚协议,告诉我说:「你净身出户,我马上签字。」

愤怒使我结巴:「凭……凭……凭什么……」

「你不尊重我,垃圾男,你好意思跟我分家产?」

理直气壮,服了。

「婷婷,我认了,这个房子加了你的名字,咱就按法律办,一人一半,求你放过我,好不好?」

婷婷依然淡定,甚至在淡定中透露着一丝优雅,她说道:「我也是讲道理的人,可以,你再补偿我一百万现金。咱们好合好散。」

「凭什么?」

婷婷从兜里拿出一份文件,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定睛一看,这正是前段时间我给她所谓合理避税的资料。

婷婷看着一脸茫然的我,继续说道:「你知道,我舅舅是税务系统的,偷税漏税是什么后果?你那小破公司刚刚起色,你看着办。」

婷婷说完,将那份文件塞自己包里,扭头离开了。

高跟鞋「吧嗒吧嗒」的声音,仿佛一下一下踩到了我的心脏上面。

8.

既然已经摊牌,婷婷也就懒得再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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