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了沉,是应该要从长计议,每个人都要消化一下现在的情况。
而后,穆澜倒是没说什么,就这么亲自把穆战骁送到了裕王府外。
「你回去吧。」穆战骁阻止了穆澜。
穆澜并没说什么,看着穆战骁上了马,马儿的身影从穆澜的面前消失不见了,穆澜这才转身回到了裕王府内。
王掌柜已经给穆澜准备好一切,并不需要穆澜操心。
「小岑小姐如果还要什么,请尽管吩咐。」王掌柜恭敬应声。
穆澜颔首示意:「有劳掌柜了。」
「小岑小姐客气了,如果没事的话,奴才就先行告退了。」王掌柜也并没和穆澜继续交谈的意思。
穆澜嗯了声,王掌柜安静的退了出去。
在王掌柜离开后,穆澜这才仔细的看向了这厢房内的一切,她并非没来过这里,只是这里和之前,未曾有任何的变化。
男人的房间并没铜镜,而李时裕的厢房内却有,穆澜知道,这个铜镜是当年的时候,李时裕为自己准备的。
穆澜低头轻笑,仔仔细细的抚摸着这些熟悉的东西,倒也没想到,她竟然回到了这里。
很快,穆澜在铜镜面前却意外的发现了几个造型精致的盒子,这让穆澜安静了下,纤细的手就这么拿起了桌面上的檀香木的盒子,轻轻的抚摸起来。
穆澜知道,这是李时裕用来装簪子的。
而这些簪子都是李时裕亲手送给自己的。
她不知道她离开后,那些簪子如何处理,但是她却清晰的记得每一个簪子,包括这些盒子。可是面前看见的,却都是穆澜没见过的。
穆澜知道未经过他人的允许,不可以擅自动他人的东西,但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穆澜却有些情不自禁。
好似想看见这几个檀木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而檀木盒子已经拿到了穆澜的手中,她深呼吸后,就这么打开了其中的檀木盒子,里面是极为精巧的发簪,也是穆澜从来不曾见过的,但是却穆澜喜欢的。
剩下的几个檀木盒子都一一被穆澜打开了,里面无一例外都是簪子,但是却也都是从来不曾有人用过的,崭新无比。
穆澜沉了沉,没说话,就这么看着在面前的簪子,一动不动的站着。
她不相信李时裕会不知道这里有这些东西,这些也必然是李时裕放的。但是李时裕却授意穆战骁把自己带到裕王府来,这意味着什么?
穆澜忽然有些不明白了。
是李时裕怀疑自己的身份了吗?
还是别的原因?
沉了沉,穆澜没说什么,这样的情况下,自己是被动的,在摸不清情况前的前提下,穆澜只能按兵不动。
她仔细端倪着自己手中的这些发簪,最终,穆澜的眉眼带着淡淡的笑意,就这么把发簪一一放回了檀木盒子里,而后,她才回到了床榻上。
一切都是熟悉的,又好似他们从来不曾分别过。
……
——
翌日。
这是回到大周的这段时间来,穆澜最为放心的一夜,所以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并没任何奴才来喊自己,穆澜看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昨夜发生的事情才一一回到穆澜的脑海里。
她深呼吸。
门外的奴才听见穆澜的动静,这才推门而入:「小岑小姐,您醒了。奴婢是王掌柜派来伺候您的,奴婢叫栀子,小姐有什么事,就尽管吩咐奴婢。」
「好。」穆澜点头,仔细打量了下栀子。
她倒是没什么担心的,这地方的人都是值得信任的,不然的话,也不可能在裕王府内停留了,
「小姐,奴婢伺候您洗漱,早膳也准备好了。」栀子仔细的交代。
穆澜点点头,栀子就利落的伺候穆澜洗漱更衣,就连准备来的新衣服也不是望香楼舞娘的衣服,而是出自李家绣房。
穆澜一眼就能看的出来,这是李家绣房准备给李时裕准备的料子,包括绣法的精湛,都要符合李时裕的要求。
但是偏偏,现在这些却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穆澜沉了沉,也很是安静,并没多说什么,就只是轻轻抚摸着衣服上的料子,好似陷入了沉思。
反倒是栀子在一旁开口:「小姐,骁爷应该很喜欢您。不然的话也不会让人专程准备李家绣房的衣服来了,这些衣服平常人家是穿不到的。就算是宫内的娘娘也不一定能穿的到的。」
穆澜倒是笑了笑,没说什么,这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
栀子见穆澜没开口,也聪明的不说话,很快就给穆澜更衣,再仔细的梳妆打扮后,她看着铜镜里的穆澜,更显得惊艳:「小姐,您真的很好看。」
和昨夜那个风情万种的女人不一样,现在的穆澜看起来又多了一丝温婉的气质,倒是像一个久居深宫的人,而这样的穆澜,在裕王府内也没任何违和的气息,并没从望香楼出来的风尘。
「骁爷倒是找了一个嘴儿甜的在我这。」穆澜笑了笑。
栀子被说的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很快跟着穆澜朝着膳厅走去,穆澜倒是也没说什么。
等穆澜在膳厅坐下来的时候,再看着桌上摆的早膳,穆澜越发显得安静。
因为这些早膳也是自己所喜欢的,就连细节都注意到了,穆澜用膳的时候,粥喜欢到七分满,而粥也必定是熬煮透彻的,还要有一丝丝的味道,上面撒着葱花。
而摆在前面的是小菜,穆澜会先吃小菜,再开始喝粥。
这样的细节,若不是常年生活在一起的人,不会知道的如此清晰,穆澜可以确定的是,栀子自己并不相熟,所以这些必然不可能是栀子安排的。
「早膳是谁安排的?「穆澜问着栀子。
栀子安静了下,解释道:「早上是骁爷交代过王掌柜,而后王掌柜交代的厨房做的。小姐您不喜欢吗?不喜欢的话奴婢这就让人撤了,重新给您做过。」
「没有,我很喜欢。」穆澜温润的笑了笑。
而在这样的笑意里,栀子才跟着放下心来。
她生怕穆澜不喜欢,那么手动其中的就是自己这个奴才,毕竟在栀子看来,现在的穆澜就是穆战骁的心头好,是得罪不得的。
所幸的是,穆澜看起来格外的好相处。
这也让栀子放下心来。
很快,她伺候着穆澜用膳,穆澜也没说什么,倒像是习惯了边上有一个人,就只是穆澜吃着面前的食物,心里想的却是另外的事情。
这意味着什么?
是穆战骁已经知道自己是谁了吗?
这样的想法让穆澜微微安静了下,事情进展的好似比自己顺利的多,上一世的事,到现在她都记忆犹新,而这一世太过于顺利,顺利的让穆澜有些措手不及。
沉了沉,穆澜没说什么,就只是这么低头,认真的吃着自己面前的东西,显得分外的安静。
见穆澜没说话,栀子也自然没开口,生怕一小心说错话,把这位新主子给得罪了。
一直到穆澜快吃完的时候,王掌柜却忽然找来了:「小姐,骁爷来了。在书房等着您。」
这些话,王掌柜倒是说的面不改色的。
穆澜嗯了声,正好把最后一口早膳吃完,而后就站起身,朝着书房的方向走去,王掌柜跟了上去,但是不免也多看了穆澜几眼。
王掌柜跟着穆战骁和李时裕十几年的光景,太清楚穆战骁是一个极其寡淡的人。当年就算是娶亲,也没见穆战骁热情过,对于自己的妃子也始终都是冷冷淡淡的。
就算是现在两人的关系逐渐好了起来,但是穆战骁在徐婉莹的身上也看不见身为男人的热情,更不用说是对别的女人了。
何况,穆战骁从来就不是一个喜欢沾花惹草的人,更不用说会把人从望香楼带回来再私藏在别院里。
穆战骁不可能不知道望香楼是个什么样的地方,里面出来的女子是否能碰,穆战骁心中有数。
而现在——
王掌柜越发显得莫名,但是他的眸光也很快不着痕迹的从穆澜的身上收了回来,这个从望香楼出来的姑娘太淡定了,这样的淡定,王掌柜这么多年,就只在曾经的穆澜身上见过。
想到这些,王掌柜也不敢多言,就这么安静的在前面带着路。
穆澜都是觉察的到王掌柜的眸光,她也知道王掌柜的想法,只是穆澜没说出来而已。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书房。
王掌柜示意穆澜稍等,他敲了敲门:「骁爷,小岑小姐来了。」
里面传来了低沉熟悉的嗓音:「让她进来。」
「是。」王掌柜应声。
很快,王掌柜推开门,示意穆澜进去,穆澜颔首示意:「有劳王掌柜。」
而后穆澜没说什么,从容的朝着书房走去,书房的门很快就被王掌柜关了上去,穆澜这才看向了穆战骁。
穆战骁的面容平静,看着穆澜的时候眼神有些复杂,就这么负手而立站在穆澜的面前,穆澜也并没开口,谁都没打破这样的沉默,就这么安安静静的,但是彼此的眼神却在空中碰撞。
「好久不见了。」很久,是穆战骁主动开口。
穆澜挑眉,安静了下,而后就这么笑出声:「是真的好久不见了。」
没询问彼此的身份,没询问穆澜为什么会用现在这样的身份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就只是感慨。
好似真的太久了。
而对于穆澜而言,确确实实是很长时间不曾见过了,她纵然回到现代社会才几日的光景,而大周却已经过去了数年的时间。
很多发生的事情匪夷所思,就算是现在穆澜想来,都有些不可思议。
「这些年,你去了哪里?」穆战骁主动朝着穆澜走去。
或许对上一世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穆战骁不知道穆澜是怎么回来的,为何又换了容颜,但是穆战骁全程不曾提过穆澜的身份,好似这样的聊天就只是寻常,寻常的知道彼此的身份而已。
而穆澜听着穆战骁的话,自然也明白穆战骁话里的意思。
之前大家都心有余悸,穆战骁到现在也是如此。
穆澜在思考要如何回答穆战骁的话,而穆战骁倒是没催促穆澜,一直到穆澜抬头看向自己,穆战骁的手心才微微攥成了拳头。
「我回了一趟家。」穆澜解释,「亲生父母的家。只是没想到,我的光景才过去几日,而大周却已经数年了。」
穆战骁惊愕的看着穆澜。
穆澜的身世或多或少穆战骁也是知道的,从龙邵云那知道的,而现在穆澜亲口说出来的时候,穆战骁更是觉得不可思议,就这么被动的看着穆澜,很久都没能说一句话。
「当年出事后,我也以为我魂飞魄散了,但是没想到的是,我竟然回去了,回到了我原先的世界里,我以为我回不来了,结果没想到,最终我还是回来了,带着我原先的肉身回来了。」穆澜笑了笑,低头解释。
穆战骁完全没打算穆澜的话,表情里的震惊显而易见,好几次张口欲言,但是那声音却最终被压了下来,就只是这么安静的听着。
「这一次,我哪里都去不了了,只能留在大周,如果死了,那就真的没任何回旋的余地了。」穆澜低低的笑出声,有些自嘲。
可不是这样吗?
她在 21 世纪已经是一个不存在的人了,若是在出现上一世的事情,那么灰飞烟灭后,就真的是彻底结束了。
穆澜仍然记得玄空长老说,他们有三世情缘。
但是玄空长老却没和穆澜说过,这第三世她是否和李时裕能修成正果。所以穆澜的心里一点把握都没有,表面的镇定,也就只是表面,内心的慌乱也一样存在的。
所以对于这一次回来,穆澜完全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一切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想到这些,穆澜低头轻笑出声,有些自嘲。
穆战骁安静的听着,面对穆澜的话,穆战骁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最终就只能站在原地,越发显得沉默了起来。
穆澜轻笑一声:「既来之,则安之,我都不紧张,你有何必替我紧张呢。」
最终,穆战骁没说什么,就只是这么平静的看着穆澜,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很久都有人主动打破沉默。
一直到穆战骁开口,但是这一次,穆战骁围绕的却不是这个话题,已经淡淡的转移了话题:「这一次你住在别院里,并不是我的意思,而是皇上的意思。」
这话,让穆澜安静了下,就这么看向了穆战骁,有些不可思议。
「是,皇上的意思。」穆战骁肯定的说道,「我也摸不透皇上是什么意思,皇上不曾和我主动提及过这件事,好像把你放在别院里,这件事就这过去了。」
穆澜也有些不太明白,最终就只能这么被动的站着。
而穆战骁看向了穆澜,却主动提及了宫内的事情。
「约莫是一年前,宫内忽然出现了你,和你一模一样不说,面容里也没任何易容的痕迹在,我和皇上都想过是不是就像穆知画一样,是被人换了脸的,但是你已经死了,就算你的尸身保存在水晶棺里,对方也无法换脸,因为只要水晶棺打开,你就会灰飞烟灭。」
穆战骁拧眉继续说着,穆澜并没打断穆战骁的话。
「而这个人,对你的一切知根知底,包括你们曾经在塞外的点滴,所以自然无从被人怀疑她的身份。」穆战骁越说,眉头拧的越紧了。
穆澜就只是安静的听着,脑子转的飞快,好似在思考这件事。
「皇上想也不想的就给她立后,大周和朝中大臣自然不敢反对,当年的事情,那么多大臣看着,所以你忽然回来,也并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了,立后这件事就顺理成章的,她现在住在凤清宫里。」
「……」
「仍然是玲珑在边上伺候着,玲珑也丝毫没怀疑,她好似在不经意里,都会提及到曾经的事情,让那些曾经跟在你身边的人深信不疑,毕竟若不是亲身经历过,那绝对不可能知道。」
……
穆战骁缓缓讲述的都是这个冒名顶替自己进宫的人的事,穆澜听着也跟着眉头微拧了起来,她低敛下眉眼,好似在沉思什么,并没主动开口。
而穆战骁就这么轻笑一声:「最初我真的以为那是你,皇上也肯定是这么认为的。甚至这一年的时间里,皇上下了早朝几乎都是在凤清宫。但是——」
说着,穆战骁顿了顿,而穆澜这才看向了穆战骁:「但是什么?」
「但是皇上和她,又好似保持了适当的距离,看起来亲密,看起来给了她所有女人想要的荣耀,可是皇上却不曾真正的亲近过她。」穆战骁找了一个含蓄的说辞。
穆澜是听明白了。
言下之意就是告诉穆澜,李时裕和这个假的自己,并没发生任何的关系,最多就只是聊天。
而这样的聊天,穆澜好似也忽然知道了什么,就像是在这个冒名顶替的人的身上找寻丝毫的慰藉,不管对方说什么,看着这一张一模一样的容颜,都足够让人怦然心动。
穆战骁见穆澜不说话,又轻咳一声:「我说的意思,你明白吗?」
穆澜嗯了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穆战骁这才松了口气,而后,他很快就继续说道:「但是傲风却始终不曾给这个人,而是皇上一直带在自己的身边,皇上的解释倒是很直接,傲风要跟在自己的身边学习君臣之道。」
穆澜挑眉。
「说来也奇怪,傲风好似对这个娘亲并没太大的反应,见面的时候一样恭恭敬敬的请安,但是却带了距离感。」穆战骁想了想,「很是疏远的感觉,只是宫内的人也没觉得奇怪,就只觉得是傲风长大了,不会像小时候那么缠着娘亲了,这期间还隔了几年的时间,自然就寡淡了。」
「……」
「但是这一年来,宫内也风平浪静,不曾发生过任何事情,她虽然被册封为皇后,可也显得低调,加上后宫的那些人,不敢造次,也自然无法有任何的动静。所以这一年来,相安无事。」
穆战骁话到此,就不再开口,而是平静的看向了穆澜。
穆澜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她的脑海在快速笑话穆战骁告诉自己的事实,很久,穆澜才抬头看向了穆战骁,还没来得及开口,穆战骁已经打断了穆澜的话:「现在想来,怕是皇上早就怀疑宫内的那个人。」
「他是个聪明人,时间久了,必然要怀疑的。」穆澜淡淡开口。
那是对李时裕的了解,穆澜说出这话的时候,很是自信,而穆战骁就这么好奇的看向了穆澜。
穆澜这才缓缓解释:「我和他若是在一起,回忆起当年的事情,怕是都要经过思考,能脱口而出的事情和详细的经过,那必然都是刚发生的,时隔多年后的事情,能这么清晰,这才是让人怀疑的原因。」
「……」
「他从来都是一个冷静的人,最初的震惊和相信后,自然就会逐渐的冷静下来,这些说辞也就站不住脚了。他没揭穿宫里那一位,一是真的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假脸,他是怀念的,但更多的我想他应该是想等幕后的人出现。」穆澜冷静的分析。
穆战骁的眉头拧了起来:「幕后的人?」
「是,莫名其妙出现了这么一个人,必然事出有因,而显然对方的耐心比我们更好。当年何家被灭亡,何家背后的人瞬间和何家断绝了任何往来,我们这找不到蛛丝马迹,就证明对方的聪明和厉害。」
穆澜说的直接,眸光更是一瞬不瞬的,带着一丝丝的阴沉:「怕是这件事没这么简单,能大费周章,甚至知道当年发生的事情。」
这下,穆战骁也跟着拧眉,顺着穆澜的话,他的神色也跟着严肃了起来。
而后,穆战骁看向了穆澜:「你怀疑这个人就是当年和何家勾结的人,和前朝公主这件事有直接关系,是这样吗?」
「可能。」穆澜没敢保证,「何家倒了,他宫内的人都被彻底的清空了一轮,现在能在工种的,必然都是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人,绝对不会被外力所控制,何况,皇权都在皇上的手中,外人想介入也是难上加难的事情了。」
「……」
「对方隐忍了这么多年,没爆发,甚至何家倒了这么多年,也不曾有任何动静,证明对方找不到任何突破口,就只能亲自出现了。宫内的这个人,怕就是一个前阵,如果顺利的话,那么可以一举拿下,若是不顺利的话,背后的人也不会再这么蛰伏了。」
穆澜冷静的分析:「而现在皇上按兵不动,越是这样,宫内的人越是做不了什么,这背后的人,怕是也没办法冷静了。这一次逼着他们主动出手了,就证明,他们的时间怕也是不多了。」
这么算下来,对方和李时裕纠缠最少十年的时间了。
而这十年里,李时裕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对方藏的极深,对于自己的保护更是做到了极致。
「而且这个人,我敢赌,一定是对皇上极为了解的人,对这个帝宫也是极为了解,对朝中的事情也分得清,不然的话,不会每一次都刚刚好,把事情都控制在手中,但是却又可以顺利脱身。」
穆澜说到这,倒是安静了下来。
穆战骁看着穆澜,说的直接:「你的意思是,这人还是宫内的人?」
也只有宫内的人,才会对皇上这么了解,而宫内的人,任穆战骁想破头皮都想不到所以然。
穆澜并没给出肯定的答案:「不敢肯定,先静观其变。」
不然的话,一旦怀疑,要被牵连的人太多了,这件事,不能轻举妄动,轻举妄动甚至可能中了对方的圈套。
所以,一切都只能静观其变。
穆战骁嗯了声,书房内倒是安静了下来。
「我想去一趟皇陵。」一直到穆澜打破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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