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6如何以「太子与太子妃十分恩爱,但我是太子的侧妃」写篇文章?

我立马出言安慰:“娘娘宽心。太子与太子妃感情甚笃。东宫上下也是十分和睦。”

皇后忍不住冷笑一声,吩咐乳母把孩子们都抱到偏殿去玩。

只留了少数人在屋里,随即说:她一家独大,连别的声音都听不到,可不就是和睦吗。月影,你不争不抢,恪守妾室之德,本宫知道。可是太子身边若无枕边人时刻规劝,便就少了一分做明君的希望啊。如今陛下的身体越来越差,太子不日就要监国了。那个时候,盯着他的眼睛就更多了。他是唯一的皇嗣不假,可却不是本朝唯一一个姓顾的啊。宗室大有人在,谁敢保证他们就是百分百忠心的呢。月影,你可懂本宫的忧虑?”

我起身行礼,恭敬回答:“娘娘,妾身知晓。不曾为娘娘分忧,月影十分惭愧。太子做的已经很好了,不曾有什么出格的举动政务上也是十分勤劳的。更何况,娘娘,不是妾身不愿尽规劝之责,实在是身份受限。正室尚在,哪轮到妾身这个侧妃说话啊。若我说了,只怕要被弹劾干政越权之失。娘娘,妾身就婵儿这一个孩子,母子一体,妾身也是在为女儿的将来考虑啊。”

皇后叫人把我扶到座位上,语重心长地说:“本宫当然理解你。不然为什么还一直这么喜欢你呢?太子是没有什么出格的举动,可是他真是一个出色的储君吗?政务看是看了,有几个进了他的脑子?不好色贪玩是真,但是整日里陪着他那一个女人。偏偏那女人还是个病秧子不争气的,照顾她又花费了多少精力?以前你碍于身份也就罢了,你现在执掌东宫内务,是当家的人,也是时候劝着他把心思收回来了。”

我心中暗喜,终于把话题引到这里了。我装作一脸羞愧地开口:“娘娘,其实妾身,也没管什么。太子妃她一直以来管的很好,如今妾身是踩着太子妃的脚印管东宫。没什么底气说话。只是恪尽职责,没让东宫出乱子。”

皇后又忍不住冷哼一声,开口说:“本宫知道,这位太子妃十分精通用人之道。东宫事务也算后宫事务。本宫应该派孙尚宫去帮帮太子妃,检查府中事务,看看有没有人借机懈怠。也是帮帮你,让你管家更安心一些。”

我装了一分惶恐来谢恩。

回到东宫之后,太子妃立刻差人把我叫过去了。

我到了之后发现,她的脸色已经差得不能再差,屋子里药味呛鼻,明显是一直靠汤药在续命。

她仍是很友好的叫我坐下,细声询问:“母后最近身体可还好?”

我点了点头,“皇后娘娘身体很好。只是听说陛下最近身子不大好了。前些天还晕倒一会。”我故意与她提及陛下的身体情况。让她忍不住去想,自己即将到手的中宫之位。

她轻咳几声,“本妃听太子说了。太子殿下前几日也去侍疾了。只是放不下我,一直两头跑,辛苦的很。你呢,你最近管家怎么样,有什么困难吗?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我虽然受母后责罚不能管家,但是也能让人帮帮你。”

我笑着去握她的手,眼里强行蕴出几分关心的神色。“你就安心养病,别管别的了。太孙年幼,还等着你照顾呢。我如今也不算什么管家,也就是帮你照看这。你管的很好,我和温良娣都挺省心的。我应该留出时间,多来照顾照顾你。”我柔声说。

“我一定要好好照顾你。假如我要是对勉勉再尽心一些,她也不会心伤而亡了。韵浓,身体病了,尚能以药石救治。心伤了,只能无力回天。想必你也正是伤心勉勉离世,身体才会变成这样的。不过你放心,勉勉走了,你还有我。韵浓,你知道我的。我并不贪恋恩宠。我只想要身边人的安好。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我柔声劝慰。

“所以我一定会让你好好的。”这句我稍稍加重了语气。

她立刻咳个不停,不是心虚还能是什么呢?

我装作心疼不已,然后又开口告诉她一件足以让她咳晕的事:“韵浓,你小心些。别太激动了,我们是好姐妹,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了,韵浓,皇后娘娘心疼你,让孙尚宫来东宫帮你的忙了。你知道的,孙尚宫当了十年的尚宫,处理宫务必定游刃有余。这下我放心多了,也终于不再担心管不好而有愧于你了。”

果然她眼里不甘的神色愈加浓烈,却没像我想象中那么不堪一击。

越来越有趣了。

她喝了一口水,极力平静说道:“还是母后细心。你要帮我谢恩。如今我身子越来越不行了,殿下与你也都有要事要忙,不能时常来看我。所以我就求了太子,让我母亲来照顾我了,你大可放心。”

来吧,来一个我一个,来两个我灭一双。她母亲经常来东宫,想必也是没少给她出馊主意。那正好,就一次性清算了吧。

第二天,孙尚宫就来到了东宫。简单拜见过太子妃之后,一刻都没停,立刻磨刀霍霍向东宫的内政走去。

果然啊,厉害的人如果走无赖的路,小人根本就无路可走了。

我以前从没觉得东宫有这么多错处,光是有品级的内侍,她就责罚了五个。官大一级压死人,内廷最高女官兼皇后特使,谁敢不服。

接下来的几天里,她把东宫翻了个底朝天,从陈年旧账,到明年的支出细务。连厨房烧火的,她都查了一遍。

太子妃看出不对,半制止半质疑她,不像是来帮忙的,倒像是来查案的。这位尚宫只是微微福身说:“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况且,自微臣上任以来,后宫事务为保清明,微臣每隔几年就会彻底清查一次。这是惯例。”

好在太子妃没犯错误,但是她也清楚,这番清查过后,她的人就算不被清出东宫,也有不少把柄抓在别人手里。

孙尚宫处理好太子妃留给我的麻烦之后,我就稳稳地大权在握了。

这段时间皇上的病有了好转的倾向,太子就不用两头跑的太勤了,在东宫里又有存在了,于是我开始了我的第二步计划。

擒贼擒王,我直接把魔爪伸向秦韵浓最心爱的太子。

我现在犯不着“牺牲自己”,现成的两个人等着我用呢。闲置妃嫔——温良娣和沈昭训。

我最开始想培养沈昭训,因为她看起来更有“斗志”一些,奈何人家记我不理她的仇,拿肚子的孩子做掩护,回绝了我的谈话请求。

还是我们温良娣啊,性子软是不假,但是明显更聪明一些。

这天我借着看账的由头,把她叫到了我的院子里。

其实我们本不熟,她性格软,胆子小,也不太爱交朋友。但是自我管事以来,我发现她也并不是无欲无求。因为处理事务的时候,她也是很上心的。

她看账的时候十分认真,发表自己见解时虽然怯懦了点,但是都说在了点子上。

我微笑着对她说:“终温且惠,淑慎其身。温淑儿,果然是人如其名。”

她腼腆一笑,轻声细语:“侧妃娘娘谬赞了,是娘娘带的好。”

“好了,别再谦虚了。我打小就不喜欢看账,一看就头疼。如果没有你在,恐怕这些账我是看不明白的。你真的是个聪慧人,胆子再大点也无妨的。我们是替太子妃掌事,拼尽全力才行啊。”我对她说。

她似乎有一丝小小的吃惊,愣了一下之后又说:“娘娘说的是。妾身之后会改的。”

我笑着递给她一块糕点,她小心接过去,笑着道谢。

她的笑是那种浅浅的笑,暖春暮光里,桃花悄悄绽放。

道德感突然谴责了我,这样一个善良温柔,小心生活的人,我却要利用她。

“娘娘,我以后能叫你姐姐吗?”她娇柔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自责。

对于我的一丝吃惊,她以为是一种失礼,急忙赔罪。

我拉住她的手,突然想起了我的勉勉。“当然可以,我们本就该姐妹相称。”我勉强克制我声音里的一丝颤抖。

她似乎是鼓足了勇气回握我的手。她眨着眼睛,然后眼睛又成了一弯月牙。

“谢谢你,月姐姐。淑儿的庶长姐和姐姐你差不多大,只是她远嫁到靖州去了。我又进了东宫,我们俩可能永远不会相见了。我们俩虽不是一母同胞,却感情深厚。”她说着说着,语气突然委屈起来。

我对她笑了笑,把语气变得更温柔:“她一定把你保护得很好吧。”

温淑儿用力地点着头,带着哭腔说:“我们已经两年没见面了。没有大姐姐,我就觉得害怕。月姐姐,你知道吗?我进东宫的时候在你身边的时候,连大气都不敢出。后来有一次,我经过你的院落前,看到了你和胡良娣在荡秋千,听到了你们的笑声,我一下就想起了我的姐姐,我们以前,也经常荡秋千的。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跟你们一起玩,但是我怕你。”

我笑着望向她,替她捋了捋碎发,说:“以后你就不会被我吓到了。你以后得多练练胆子。为了你姐姐,也为了你自己。”

她非常用力的点点头,语气逐渐欢快,真好,我能叫你姐姐了。姐姐,你知道吗?我刚进东宫那天就被太子妃交代了说不能去打扰你,旁人还说什么你性子高傲不好相与。可是后来我们碰面的时候,我觉得你不是他们说的那样的啊,你一直很有礼貌。还对着太子妃和胡良娣笑呢。再后来就是最近我们一起做事了,我发现姐姐虽然严厉,但并不严苛。甚至能考虑到下人的难处。我真崇拜呀,其实大家最近都发现了你的好。也都喜欢你多一些。姐姐,你这么好,就应该让所有人都知道才对。值得天底下所有人喜欢。”

不知道为什么,我只觉得夏日的暖阳照到了我心里。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真的很久了,久到听到这种话时,竟恍若隔世。

“我哪有你夸的那么好。我就是想管好事而已。”一时间我被夸到不好意思。

她浅浅地笑着,是暖春暮光里桃花开得更盛。

“姐姐,你就是很好。在你身边,我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我已经很久没说过这么多话了!姐姐,其实我在家的时候很能说的。只是到了东宫这种地方,我不敢了。感觉说什么都是错。我真想像姐姐一样无畏,敢说敢做。”温淑儿笑着说。

若是我告诉她,这些坚强与勇敢都是用一生的心碎换来的,她还会羡慕吗?

“姐姐,我偷偷告诉你。”温淑儿压低了声音说,“姐姐,她们都说太子妃长得最好看。可是淑儿觉得,姐姐才是最好看的。你千万别告诉别人呀。太子妃是画里的美人,可姐姐却像是云端的仙女。”

原来温淑儿竟是这样健谈的人,平日里看着慢吞吞的,今天才发现,她真像个活泼的孩子。

这也提醒了我,我自出嫁之后,日日不愿面对悲伤,逃避了我并不美满的一切,也失去了正视自己的信心。

我合上了账本,对她说:“淑儿是贴心之人。姐姐感谢你。对了,你不是喜欢玩秋千吗?姐姐还有些事要处理,姐姐让婵儿陪你玩吧。再多找一些人照看你们。”

温淑儿眸光发亮,激动地说:“真的吗?!姐姐!可是我们还没看完账本呢呀!”

“去吧,剩的不多了,我自己能应付过来。你是大孩子,可要好好照顾婵儿。”说着,我便吩咐人把婵儿抱出来,并派了几个人去院子里照看。

这个院子里已经很久没传出笑声了。温淑儿和勉勉一样,都是极其明媚的女孩。但温淑儿比胡勉勉多了几分天真。

胡勉勉是独一无二的胡勉勉,温淑儿也是与众不同的温淑儿。我真是幸运,总能遇上这样至真至诚的人。

勉勉的仇,我要报。淑儿的人生,我也要好好的守护。

我透过窗子,看着小心翼翼呵护着婵儿的温淑儿,心中起了一丝波澜,我问着身旁的容娘:“你说,如果我真的利用这样善良的温淑儿。那我是不是和秦韵浓就没区别了。”

容娘用一种早就知晓一切的笑容回答了我:“我们家小姐,爱恨分明,光明磊落。”

我们主仆默契相视一笑。

我终究是要自己闯这关了。

太子最近很是疲惫,陛下已经彻底卧床不起了,太子已经开始正式监国,独面群臣了。他白天要上朝,要批奏折,还要照顾皇帝。晚上回到东宫,还要去陪秦韵浓说话,亲自给她喂药。半夜更是要继续批折子。

第二天一早,我吩咐容娘,如果太子今晚仍是批奏折到深夜,就叫她亲自送一碗补品过去。

今天我要使什么坏呢?当然是去和我的好姐妹秦韵浓共叙姐妹情啦。

今天一大早我就过去了,正巧赶上秦韵浓吃药。我殷勤地接过药碗,打算亲自喂我的姐妹喝药。

还没等秦韵浓拒绝,她母亲秦夫人倒是第一时间跳了出来:“哟,侧妃娘娘,您金贵之身,怎么能做这样的事呢?”

我装作对她的行为不可置信,扮着委屈说:“太子都能做的,我有什么做不得的呢?难道我还会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害人不成吗?”

秦韵浓听着不对,急忙出来打圆场:“月影,你别多心。我母亲的意思是不能委屈你伺候我。”

她到是个周全的,只可惜秦夫人并不能领会其意。秦夫人非但不加收敛,反而还把我挤到一旁,一把夺过药碗,说:“太子与太子妃夫妻恩爱,自是无人可比。”

我点了点头,装作无事的说:“夫人说的对,我就坐在旁边看着太子妃吧。”

说着,我径自走到旁边的椅子上坐下,面对秦夫人不悦的神色,我却装作无辜的说:“怎么了夫人,我们姐妹在东宫一向如此。有什么问题吗?”

秦夫人冷哼一声,秦韵浓连忙制止,谁知那秦夫人竟不知收敛,“太子妃娘娘是个好脾气的,旁人应该知道感激才是。”

秦韵浓急得连药都呛了,咳得十分厉害。我急忙上前安抚,故意吩咐着她房里的人:“翘儿,楚儿。你们快去请太医。还有你们几个,大清早的也不把窗户打开,让太子妃晒晒太阳啊。”

她屋子里的人,愣了一下,又见太子妃是在咳得厉害,只能按照我说的办法去做了。

秦夫人一边照看自己的女儿另一边还不忘与我对阵:“侧妃娘娘如今管家就算了,如今竟能管的动太子妃身边的人了。真是好手段。”

我压根不去理会她,装作没听见。眼光都在咳得要命的秦韵浓身上。只见她拼尽全身力气地说:“母亲,你先出去,快出去。”

秦夫人虽然多有担忧,但只能气呼呼地走。

过了一会秦韵浓终于不太咳了,对我抱歉地说:“月影,对不起。我母亲实在是太担忧我了,担忧我生病地位不保。你多担待着。”

“会的,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一定会的。你了解我的性子,我若不是顾着你,我早发火了。韵浓,只是,这样我实在寒心。我不曾有任何违矩僭越,你母亲那样想我,我实在不理解。韵浓,难道你也是这么想我的吗?”我扮了十二分的委屈。

秦韵浓握住我的手,“当然不是。我母亲她不懂这些。”竟与我拼起演技来了。

我怎么能让她压一头,故作大度地说:“我逗你呢。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我能理解的。不过这几日,我就不来了,我怕我们早晚有一天要吵起来的。如今陛下卧床不起,我们东宫可千万不能生事。”

秦韵浓虚弱地点了点头。

而后太医来了,我便退出了秦韵浓的卧房。来到内室,看到了她那满脸阴云的母亲。

“秦夫人,本妃告辞了。”我笑着与她辞行。

她那声小家子气的冷哼,我根本不在乎。

用过午膳之后,就听说太子今日是陪着太子妃一同用的午膳。想必那秦夫人也少不了要和太子告状吧。

我还怕他不跟太子说呢。

到了夜里,我的补品刚送过去没多久,太子就拖着疲惫的身躯来了。

他当真是疲惫极了,不复往日的跋扈神采。

“你还没睡啊?他一边说话,一边疲惫地躺在软榻上。”

我急忙吩咐人端上夜宵。“没睡呢,有些饿了,等着吃宵夜呢。殿下是来与我抢宵夜的吗?”我回答道。

他端起汤羹狼吞虎咽,一边还说:“算你贴心一回。早就给本王预备好的吧。又送补品又上宵夜。本王就是来看看,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才不是呢。我就这一份,还给你吃了。殿下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坐在他对对面小声嘟囔着。

他举着汤匙做出要喂我的动作,“喏,本王还你一口。”

我推着他的手,把汤匙送进他自己嘴里。

“殿下自己吃吧。看在殿下最近辛苦的份上,我就让你一回。”我对他说。

他笑了笑,没有多说话,只认真用着宵夜。我一只手拄着脸,望向别处发呆。

“听说你和秦夫人闹得不愉快啊。”他结束用餐,突然发问。

我没有说话,只是叹了口气,然后点点头。

他单手扶着桌案,定定地看着我,开口说:“她母亲在时,你就少去吧。她母亲是个心眼小的,今天跟我告了你一状。说你越俎代庖,在太子妃屋里发号施令。韵浓倒是拦着她母亲了,只是她母亲仿佛受了好大委屈一般,拦都拦不住。”

我低着头,强行挤出两滴眼泪。然后故意别过头去,带着哭腔说:“我知道了。一切以韵浓的身体为重。”

他被我这个举动倒是弄得很慌,一时间手足无措。然后又不知好歹地探过头看我,竟然开始幸灾乐祸:“原来阮月影不是铁打的啊。”

“我没有哭,我就是困了,困出的眼泪。”我像以往那样嘴硬。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帮我擦泪,莫名其妙,我流了更多的眼泪,连挤都不用挤了。“你别哭啊,我不嘲笑你了。”他慌乱中安慰着我。

我轻轻推开他的手,看着他的脸,发现他的神色已经无比温柔。

“我都说了,我没哭。”嘴硬到底才是我阮月影。

“我才懒得越俎代庖呢。我巴不得韵浓明天就好,我早点交权。我好每天搂着我女儿睡大觉。”我小小地爆发了一下。

他看我第一下没有躲,于是又试探性地戳了我胳膊两下。“本王能不知道你吗?你要是愿意争,本王可开心死了。”

“算你脑子灵光。”我小声嘟囔着。

“你有委屈,你可以来找本王啊。何必藏在心里自己委屈。”太子的语气愈发温柔。

我对上他的视线,注视着他,说:“我才不说呢。我不委屈,我阮月影能屈能伸。再说了,你最近那么累,我可是个有良心的,我不能再给你找麻烦了。”

他朗声一笑,似是惊喜所致。“你终于正话正说了一次啊。”

“殿下,夜色已经很深了你快回去休息吧。”我看了看夜色说道。

他双手捧着脸,神色里多了几分暧昧。“本王累了,走不动了。今天就在这睡了。”

“殿下说的是,是妾身考虑不周了。那殿下去里面睡吧,我在这睡给殿下守夜。”我说完就要去拿被子。

这时他突然从背后抱住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起伏。“不行,今天你说了不算。”

我极力克制住自己挣脱的想法,为了勉勉,我必须要克服恐惧走出这一步。“殿下,妾身是怕你睡不好。”我颤抖着声音说。

“有你本王睡得更好。”他在我耳边轻轻说。

说完,将我拦腰抱起,走向了卧房。

我的身体是多么厌恶他,但是为了勉勉,为了让秦韵浓遭受同样的噬心折磨,我必须这么做。

不出我所料,第二天秦韵浓就昏过去了,其中原因,我当然心知肚明。

她很怕太子的心会被别的女人夺走,而最怕的是被我夺走。

因为连她也不能否认,我骄傲自矜的性格,自信大方的谈吐,还有我本就出色的容貌,已经在不自觉中将太子深深吸引。

秦韵浓啊,你聪明绝顶,怎么还奢求一个身居高位的男人是一个专情的好郎君呢。

而我早就明白了,只是在装傻。他经常来看婵儿,难道只是为了看女儿而来吗?

秦韵浓的晕倒似乎在提醒我,是时候出手给她一次打击了 。

果然,我听说太子今日午后,撇下了公务在照顾秦韵浓。我不去当面见证一下这二位的鹣鲽情深,恐怕会留下遗憾吧。

但是我连太子妃的院落都没进去,如今是日头最毒的时候。

“劳烦你们再通传一次,本妃与太子妃交好,她定不会把我拒之门外。一定是你们这些下人擅作主张,起了不恭的心思。”我对出来回复的宫女厉声说道。

那宫女神情十分傲慢,懒散地行着礼:“娘娘快些回去吧。如今日头正毒呢,实在不是奴婢们不上心,只是太子殿下吩咐过了,不让人打扰的。”

“可是本妃听说太子妃早上晕倒了,心急如焚。没关系,本妃知道,太子殿下很久没陪太子妃娘娘这么长时间了。那本妃就在这等着。殿下出来我再进去。”我笑着看向那宫女。

那宫女瞧着有些眼熟,但是我一时想不起来。容娘似乎有所发现:“娘娘,她是秦夫人身边的彩铃。之前在别处见过,她仗着秦夫人作威作福,太子妃身边的翘楚二人都没这样过。”

彩铃敷衍地又行了一礼,转头回宫了。

容娘语气担忧,轻声询问着:“娘娘,我们真的要等吗?日头毒着呢,而且公主若是午睡醒了,会哭着找你的。”

我胸有成竹地对她笑着说:“我才不愿意等着呢。更何况我也不会让你们陪我一起晒着。她母亲虽说莽撞了些,但是个有心计的。她与我说那些话也不是为了出气,是为了给太子妃立威。她才不敢让我一直等,我若等得晕倒了,岂不是要太子来心疼。她女儿名声亦会受损啊。”

容娘惊讶地继续追问:“啊?娘娘,那如果她真不让您进去,你真的会等到晕倒吗?”

“自然是装晕啊,就当睡一觉了。若是真晕,我都怕你晕到我前头。”我笑着小声说。

容娘小声地哦了一声。

果然我话音刚落,彩铃就一脸不情愿地出来了。“娘娘,太子妃娘娘有情。”

“辛苦了,彩铃姑娘。要不本妃和尚宫局招呼一声,把你留在东宫当差吧。”我说完便大步地走向太子妃的寝殿。

进了寝殿内,我发现这里的药味比我上次来到这里还要浓烈。太子正哄着太子妃喝汤药。

我不紧不慢地行着礼:“妾身前来给殿下娘娘请安。”

太子应声回头,“月影来了,快平身。你来的正好,韵浓怎么劝都不吃药。你快来帮本王劝劝。”

我笑着走向太子妃的床边。“殿下真是的,韵浓喝了那么久的汤药,嘴肯定已经苦得不行了。您也不说给韵浓拿些蜜饯和糕点就着喝。”

太子恍然大悟似的,急忙吩咐了下去。

秦韵浓出声制止:“不必了殿下。妾身不是怕苦。只是妾身的身子每况愈下,怕是喝多少药都没用了。”

“你别瞎说。太医都说了,你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你今早虽说晕倒了,但太医来报说,并无大碍,是心郁所致。是本王疏忽了,实在是最近父皇的身子也不好。本王也实在是分身乏术。”太子一脸担忧地说。

不等秦韵浓有反应,秦夫人倒是窜了出来。“是呀,殿下忙。我们娘娘也理解,缠绵病榻不能尽正妃之责,也是十分自责。说起来,我们娘娘很是感激侧妃娘娘,又帮忙打理东宫,又帮忙照顾太子。侧妃娘娘有功,殿下您可得好好赏赐一下侧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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