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有事相求

她的声音结结巴巴的:「会有……巫女……巫女的蛊毒。」

姬家唯一不能反抗的就是巫女的蛊毒,就好似巫女可以破除姬家的蛊毒一样。

姬莲莎从来都认为,巫女一族已经消失了,而现在她却真正的感觉到了巫女一族蛊毒的厉害。

姬氏一族的蛊毒虽然阴狠,但是和巫女的致死不同,巫女的蛊毒可以让在位痛苦之中死亡。

而姬氏一族和巫女也并不算完全没联系的。

姬氏一族的蛊毒是出自巫女,所以姬莲莎的那点能力,在巫女的蛊毒面前,就变成了形同虚设。完全没了反抗的能力,更不可能控制的了蛊毒。

姬莲莎痛苦的看着穆澜。

而穆澜安静的站着,并没回答姬莲莎的问题,就只是这么无情的看着姬莲莎被蛊毒折磨的死去活来,表情甚至没任何的变化。

姬莲莎捂着心口,嘴角已经渗了血,眼底剩下的就只有惊恐,眼瞳也越来越放大,那是濒临死亡的前兆。

「穆澜……」姬莲莎的声音结巴又虚弱,「你……你身上……的蛊毒……是……是……巫女……巫女给你……解的……」

姬莲莎后知后觉,那是瞬间恍然大悟了。

所以穆澜才可以安然无恙的出现在这里,所以姬莲莎才感觉不到穆澜已经进京了,才让李时裕的逼宫打的所有人措手不及。

但是这样的后知后觉已经晚了。

如果她能早知道,能不这么自信的话,姬莲莎早就第一时间离开京都,绝对不会在这里冒死。

要知道,巫女的蛊毒一出,对于姬氏一族的人,就是致命的打击。

「是我……是我……太轻敌了……」姬莲莎心有不甘。

但是那种蚀骨的疼痛,一点点的压着姬莲莎,吞噬着她的血液和肌肤,不需要任何人行刑,姬莲莎开始自残了。

被体内的蛊毒控制,姬莲莎在狠命的抓着自己的头皮,在撕心裂肺的惨叫,那一声声的惨叫在天牢里,让人瘆得慌。

而她的身上,早就已经是血痕累累,就好似那蛊毒可以穿过肌肤,一点点的把人给彻底的吞噬了。

这样的画面,看的人瘆得慌。

一直到最后,姬莲莎软在地上,露出了铮铮白骨。

但是意识却仍然还在,被残忍无情的折磨着,眼球被翻了出来,再看着穆澜的眼神是惊恐的。

她的嘴还在求饶:「求……求……你……放过……放过我……」

「呵呵——」穆澜回应姬莲莎的是一阵冷笑。

面对这样的残忍,穆澜好像完全无动于衷,就只是这么看着,渐渐地,那种血腥味已经充斥了整个牢房。

姬莲莎一身作恶多端,下的蛊毒无数,就连身上流淌出来的鲜血都是漆黑而腥臭的。

这样的惩罚和折磨,对于姬莲莎而言是极致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最终一点点的把姬莲莎折磨致死,再没了生息。

周围的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但是也有了作呕的感觉。

穆澜这才冷酷无情的命令:「拖出去,把她的尸体彻底的焚烧,就连骨头都不能留下。」

「是。」侍卫应声。

很快,他们上前,把姬莲莎给拖了出去,她早就已经四分五裂,那眼球掉在地上,也很快就被人无情的收走。

连反抗的权利都没有。

姬莲莎作恶一生,野心勃勃,最终她的命也毁于自己的野心,穆澜始终阴沉的看着,看着姬莲莎的尸体从自己的面前拖走。

面无表情。

而姬莲莎最后的魂魄忽然看向了穆澜,肆意的大笑了起来,那笑声带着一丝的幸灾乐祸。

「穆澜,你和李时裕不会善终的。你们注定还要分开的。」姬莲莎凄厉的笑着,那魂魄再看向穆澜的时候,「你永远不得善终。」

穆澜拧眉。

这样的魂魄,就只有穆澜能看见。

姬氏一族的人虽然不会幻术,但是会传心术,姬莲莎是临死的最后一刻,用最后的力气和自己说的。

但是穆澜并没怀疑姬莲莎的话,因为在最终拿到最后一半的玉玺的时候,玄空也已经说过,她这只是和李时裕的第二世,他们必须有三世,才可以修得正果。

所以——

穆澜安静了下,没说话。

一直到这样的声音彻底的消失,穆澜才渐渐的抬起头。

天牢内也已经恢复了安静。

地面上的血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顺着一旁的台面流入了水牢里,水牢之中,发出了阵阵的恶臭。

穆澜无动于衷的站着。

而李时裕已经走了过来,看向了穆澜。

穆澜并没回避李时裕的眼神。

姬莲莎最后的话,李时裕听不见,但是不意味着姬莲莎之前的话,李时裕没听见,穆澜知道李时裕要问的是什么。

当年容妃之死,李时裕自然也知道,容妃是被人打成了巫女。

而她身上的蛊毒,在下了白桦林的悬崖后,却忽然解除了,穆澜当时的答案是高人帮忙。但是姬娘也说过,姬家的蛊毒,只有巫女可解。

加上现在姬莲莎的话,李时裕心中的怀疑自然越来越甚。

穆澜安静了片刻,率先开口:「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李时裕的薄唇微动,最终没说话,就只是安静的看着穆澜,等着穆澜继续说下去。

「白桦林下,我确确实实遇见巫女。」穆澜平静的开口,「所以我身上的蛊毒,是巫女的人解除的。也是她把我送回了白桦林。」

「她是不是……」李时裕冷静的看着穆澜,一字一句的,「我的母妃?」

穆澜低敛下眉眼,却好似在思考怎么回答李时裕的问题。

而李时裕和穆澜在一起这么久,见了那么多无法用言语来表达的事情,对于自己的这个猜测,李时裕并没把握。

只是当年容妃死的时候,是被人扣上了巫女的罪名。

是不是真的巫女,没人知道。

只是这样的机缘巧合里,李时裕不得不这么怀疑。

「母妃当年不是已经在曲华裳的手里被折磨致死了吗?」穆澜安静的反问李时裕。

在这样的斟酌里,穆澜还是选择站在容妃这边,并没告诉李时裕真相。

或者说,是穆澜知道,现在的情况下,李时裕会毫不顾忌的让容妃回来,但是对于容妃而言,这是容妃最不想看见的。

毕竟李时裕现在才刚刚登上皇位,那些有异心的人也不是完全铲除,总有隐匿在暗处的人,在蓄势待发的找着绝佳的机会,可以一举打垮李时裕。

所以现在李时裕不适宜做任何的事情。

先稳定大周的情况,才是上上之策。

何况,容妃隐忍了几十年,也不差这一两年的时间了,总归是有办法的,只是需要时间去消磨而已。

就如同容妃说的,大周也不会接受巫女之子成为大周的帝王。

而李时裕面对穆澜的话,却始终没开口,安静的看着穆澜,好似在思考穆澜话中的意思。

穆澜走向李时裕,纤细的手搂住了这人的腰身。

李时裕低头看着怀中的穆澜,很轻的问着:「怎么了?是累了吗?累的话,我带你回宫,先休息。这些事,并不着急一时。」

这些事,指的是曲华裳这些人的事。

何况,曲华裳和姬莲莎都已经无处可逃了,剩下一个穆知画,什么时候来处理都可以,穆知画现在是四面楚歌,更不可能有人可以把穆知画从这里带走。

所以,就算暂缓,也并没什么。

「不是。」穆澜摇头否认了,「我只是想和你说,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天注定的。耐心等待,或许会有不一样的结果。」

穆澜把自己的话说出口,也好似在安抚李时裕。

李时裕低头仍然看着穆澜,忽然轻笑一声:「嗯,我知道。」

「不准胡思乱想。」穆澜把平日李时裕最喜欢和自己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给了李时裕。

李时裕仍然还在笑:「好。」

见这人答应,穆澜才没说什么,颔首示意:「去找穆知画吧。这些事都处理了,我的心也安了。不想再把这些事挂着,也不想再等秋后处置了。」

「好。」李时裕应声。

穆澜说不上来为什么,心口压着的巨石,也并没随着曲华裳的落败和姬莲莎的死,而变得轻松起来。

那种让人窒息的感觉仍然存在。

但是穆澜却找不到出处。

在这样的情况下,穆澜就只能压着自己心头的不安,最终面对李时裕的时候,穆澜不会把这样的情绪表露出来。

而李时裕无声的牵着穆澜,并没因为自己现在是帝王的身份,在外人面前对穆澜的宠爱就有所减少,反倒是光明正大的,丝毫不隐藏自己对穆澜的专宠。

这也是明眼人看的出来的。

他们安静的朝着关押穆知画的天牢走去。

……

穆知画并不像曲华裳和姬莲莎这边,反倒是就在普通的牢房内,守卫也并没那么严密,在他们看来,穆知画就是一个普通人,不可能翻的出手掌心的。

在穆澜走到天牢的时候,守卫已经齐齐跪地,给两人请了安:「奴才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李时裕拂袖,守卫这才站起身,安静的退到了一旁。

穆知画自然也听见声音了,看向了穆澜:「穆澜,你很得意吗?呵呵呵——」

穆知画笑的有些渗人:「前朝的太子妃,如果你不存心谋反,早就是一国之后了,而现在,你却又是李时裕的后,你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穆澜没理会穆知画的刻薄,不管是前世的记忆还是这一世,穆澜都很清楚穆知画的刻薄是无处不在的。

而穆知画笑的阴森,而后她看向了李时裕:「李时裕,你边上的皇后可是伺候了你最恨的人,你也可以夜夜抱着她入寝,不觉得她脏吗?」

穆知画很懂得知道怎么戳人的伤疤。

李时元和穆澜的事情,李时裕不可能无动于衷,也不可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所以,面对穆知画的话,李时裕的眼神微眯了起来,瞬间也跟着阴沉。

「来人,给朕掌嘴。」李时裕一字一句的命令。

「是。」守卫领命。

很快,守卫走上前,狠狠的在穆知画的脸上抽打着耳光,原本白皙的肌肤,瞬间就已经出现了深深的五指印,过打的力道,让穆知画的脸肿了起来,不仅如此,还有鲜血顺着伤口流了出来,触目惊心。

穆知画被打的险些晕了过去。

但是她却仍然挣扎的站起身。

这倒是让穆澜有些惊讶了。

毕竟穆知画的体弱,穆澜很清楚,这样的力道下,竟然还能站的起身,她安静了下,并没说什么。

「李时裕,你打我不过就是为了宣泄,但是你改变不了这个事实。」穆知画了仍然在冷笑,擦去了嘴边的血丝,「穆澜,你想杀了我吗?」

她忽然转头,问着穆澜。

穆澜挑眉:「杀了你?那太便宜你了。」

但是在看着穆知画的时候,穆澜却可以觉察的出不对劲的地方,现在的穆知画和自己认知的穆知画好似又不太一样了。

和之前的鲁莽比起来,显得冷静的多。

更像上一世的穆知画,冷静的可以把每一件事都处理的好,不然的话,上一世的穆知画也不可能活了那么长的时间。

穆澜也不可能落在穆知画的手中。

她看着穆知画。

穆知画的眸光一敛:「穆澜,我就算被人凌辱,我也不会被你凌辱的。」

是一点机会都不想给穆澜。

对穆澜也是恨之入骨。

甚至看着穆澜的眼神,都不带一丝的情绪起伏,剩下的就只有对穆澜的恨意,再看着李时裕的时候,穆知画的眼神却更是恨入骨髓。

穆澜拧眉。

有些不明就里。

李时裕和穆知画从来不曾交集,就算穆知画嫁入宫中,和李时裕的来往也不过就是点头之交,怎么又会对李时裕恨入骨髓呢。

在穆澜莫名的时候,穆知画却忽然开口,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的清晰:「我恨你们李家的每一个人。」

李家?

那不也包括了李时元吗?

穆澜就只是看着穆知画,因为穆澜很清楚,穆知画对李时元是爱入骨髓,或许因为李时元的地位,但是对于李时元这个人,穆知画是真的爱了,一举一动都是为了李时元考量。

而如今,她把李家的人都恨上了?

是因为李时元最终利用了穆知画,并没立穆知画为后吗?

穆澜低敛下眉眼安静的思考着。

而就在这个时候,穆知画却忽然走向了穆澜,周围的守卫一下子就警惕了起来,李时裕的眉眼瞬间冷了下来。

「怎么?怕我杀了你吗?」穆知画肆意的笑出声,好似这样的事显得可笑的多,「穆澜,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你怕什么?」

穆澜没说话。

周围的守卫仍然警惕。

毕竟穆澜的身份今非昔比,绝对不能出一丝一毫的差池,如果出了差池,他们恐怕就是要人头落地的。

穆澜和穆知画保持了一米的距离,穆知画并不能靠近。

但是穆澜也无所畏惧:「我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什么?」穆澜冷静的问着穆知画。

穆知画阴沉的笑着:「你想知道李时元是否真的死了。」

这话,让穆澜和李时裕都安静了下,两人对视一眼,显然穆知画知道的,比他们想的还多几分,李时元出事的时候,穆知画已经被关入天牢了,那时候,李时元进入密道。

而之后的事情,他们并没对外说过,除去下去搜查的将士外,没人清楚。

而穆知画在天牢之中竟然知道?

这意味着什么?

「好。」穆澜倒是笑了笑,「说来听听。」

她不动声色的看着穆知画,并没透露自己的任何想法,也没透露李时元现在的情况。在当时那样的悬崖下,还有李时元的尸体,李时元只可能是死,绝对没有第二条路了。

穆澜倒是想知道,穆知画还能说出什么,这也算是今日来这里意外的收获。

「你过来。」穆知画的态度仍然有些趾高气昂的,就好似自己还是皇贵妃的姿态,「过来我告诉你。」

穆澜挑眉,而后淡定的朝前走了一步。

「娘娘……」侍卫想阻止穆澜。

就连李时裕都拧眉:「澜儿!」

穆澜安静了下,转身看向了李时裕:「我过去就好,不会有事,放心。」

她在安抚李时裕。

李时裕最终也没说什么。

毕竟穆知画就如同她自己说的,手无缚鸡之力,并不可能反抗穆澜,就算穆知画真的要做什么,穆澜也不会担心,毕竟穆澜现在的武功已经悉数恢复了,穆知画不是穆澜的对手。

再说,穆知画现在什么都没有,就算行刺,也不可能。

所以李时裕最终才没拦着穆澜。

穆澜朝着穆知画的方向走去。

穆知画安静了下,后退了几步,回到了安全的距离,就好似这些守卫会给自己麻烦一般,穆澜看着穆知画,低敛下的眉眼带着一丝的深思。

「怎么,怕我吗?」穆知画冷笑一声,好似在挑衅穆澜。

穆澜就在原地站着,安安静静的看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有一人宽,谈话的话是足够了。

穆澜并不是惧怕穆知画,只是觉得今日的穆知画太反常了,反常的让穆澜觉得有些异样,那是本能的,穆澜并没再靠近穆知画。

「想和我说什么,在这里说就足够了。」穆澜淡淡开口,并没理会穆知画的挑衅。

穆知画冷笑一声:「是吗?」

这一次,让人意外的是,穆知画竟然走前一步,天牢内的光线很阴暗,就只靠墙壁上的火把照亮的。

而这个位置,刚刚好,火把照亮了穆知画的脸。

看起来狼狈无比,上面还带着血痕,皮肤白皙,但是白皙的却让人觉得不真实,好像以前穆澜从来不曾在这样的情况下看过穆知画。

这样的画面,看的穆澜眼神微眯,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所以,这才让穆澜主动走前一步。

结果也就在穆澜靠近的瞬间,穆知画却忽然反手,狠狠的掐住了穆澜的脖子,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枚簪子,想朝着穆澜的心口刺去。

「穆澜,我要杀了你。」穆知画的话说的阴狠无比。

这样的穆知画,绝对不是一个不会武功的人,反倒是一个深藏不漏的人,就算是穆澜,冷不丁的被穆知画这么掐住,一时半会也难以挣脱。

「澜儿——」李时裕惊呼一声。

周围的侍卫也震惊了。

他们不敢相信,事情会忽然演变成现在这样。

穆澜倒是淡定:「穆知画,你会武功?」

这是这么多年来,穆澜从来没发现的,上一世也不曾暴露出来的,但是上一世的穆澜死的早,并不知道后面还发生了什么。

所以,穆知画会武功这件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但是穆澜很快就回过神,眉眼落在了穆知画的身上:「穆知画,你其实并不是穆知画是吗?」

这是穆澜觉得奇怪的地方。

穆澜会易容。

穆澜的易容已经是巧夺天工了,不管是何时何地,只要穆澜易容,就很难被人看出来。

所以穆澜对于任何易容,都可以轻易的发现。

唯独穆知画。

就是在刚才火把的光落在穆知画身上的时候,穆澜才注意到了异常的地方,穆知画的脸上出了血,那肌肤白皙的不正常,就像一张毫无生命的假皮,但是却又比假皮来的真实,上面的血丝更是清晰可见。

那张皮,就像是一个孩童。

几岁的孩童才可能有的稚嫩肌肤。

穆知画到这个年纪,肌肤的状态绝对不是如此的。

所以,穆澜才心头觉得有些意外,而现在穆知画的举动,让穆澜几乎肯定了自己的判断,眼前的穆知画并不是穆知画。

这个和自己生活了多年的人,却不是真实的穆知画。

那么真的穆知画去了哪里?

这人是怎么出现在穆王府,而没被人发现的?

而穆知画听见穆澜的声音时,她意外了下,不过很快,穆知画猖狂的笑出声:「穆澜,你果然厉害。没人发现的事,就只有你发现了。」

穆澜没想到穆知画承认了,她的眉眼微微一沉。

如果这个人不是穆知画的话,那么意味着什么?

安静了下,穆澜没事活话,就只是这么看着面前的人,一字一句问的清晰:「你到底是谁?穆知画人在哪里?」

而这样的对话,也在天牢内的人震惊了一下。

几个守卫的脸色变得苍白,要知道,他们并不曾离开这里,也没人来过,这个地方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不用说偷天换日的把人给换走了。

而李时裕的眼神微眯,看着,但是眉眼里的狠戾和警惕却显而易见,更多的是对穆澜现在情况的担心。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穆知画的态度极为的强势,而后她的手仍然死死的扣着穆澜的脖颈,稍微用力,就会把穆澜彻底的掐死。

很快,穆知画的眼神看向了不远处的李时裕,那口气却丝毫没任何妥协的意思:「李时裕,我要离开这里,只要能平安离开这里,我就会把你心爱的女人放了,不然我就要拖着穆澜下去陪葬。」

在这样的威胁里,李时裕并没轻举妄动。

他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看向了穆澜,而穆澜望着李时裕的眼神,微不可见的点头,两人有着绝佳的默契。

「好。」李时裕平静开口,「你把澜儿放下,朕让人送你出去。」

「你以为我是蠢货吗?我把穆澜放下,我的命就会交代在这里。」穆知画并没那么好忽悠。

而后,她仍然架着穆澜:「我离开这里,自然就会把穆澜放开。」

穆澜倒是安静了下:「本宫跟你走。」

穆知画冷笑一声,死死的掐着穆澜,两人朝着天牢外走去,周围的守卫看见穆澜在穆知画的手中,自然不敢做什么,就只能警惕的看着两人。

一群人跟着穆知画,小心翼翼的。

穆澜却始终冷静,她的注意力在穆知画的身上,在两人朝着天牢的台阶走去的时候,穆澜的脚不着痕迹的拌了一下穆知画。

穆知画一个闪身。

李时裕的动作更快,手中的暗器已经射向了穆知画,穆知画闪躲不及,穆澜也快速的扣住了穆知画的手。

穆知画错愕的看着自己,彻底的沦为了阶下囚,原本的局面被扭转了,现在的主动权重新到了穆澜的手里。

「好大的胆子。」穆澜冷笑一声,看向了穆知画,「谁给你这样的胆子,敢对本宫动手的??」

穆知画也丝毫没任何惧怕:「呵呵,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穆澜走想穆知画,掐着她的下巴,半强迫的让穆知画看向了自己:「你到底是谁?」

穆知画宁死不说。

穆澜掐着她,无情的笑了:「本宫倒是要知道,你这嘴有多硬。」

很快,她拿布条塞住了穆知画的嘴,让她没机会咬舌自尽,而后让人把穆知画吊了起来,冷声命令:「送到蛇窟去。」

「是。」侍卫应声。

那是天牢里面最为阴毒的地方。

犯了罪的人,活生生的被丢入蛇窟里面,上百条毒蛇缠绕着你,那是一种无端的恐惧和痛苦,只能看着自己被毒蛇咬死,终其一生都是梦魇。

穆知画错愕了一下。

要知道,大周建国百年,这个蛇窟并没用过几次。

而现在。

穆知画不敢相信的尖叫出声,但是被布塞住的嘴,最终就这能咿咿呀呀的,半天发不出什么声响。看着穆澜,拼命的挣扎。

但是现在的挣扎已经无济于事了。

她的武功被穆澜废去,现在和一个寻常人并没太大的区别。

要进入蛇窟,根本没任何生还的余地。

穆澜的表情并没发生任何变化,再看着穆知画的眼神也冷淡到了极点。

李时裕全程没说话,很快就从容跟上了穆澜的步伐,穆澜回头看向了李时裕,两人的眼神在空中碰撞。

而后,穆澜才开口:「我怕出问题。」

「先看看再说。」李时裕倒是安抚了一下,「极少人在蛇窟里面会不招供的。」

那种死亡的恐惧,足够让人把所有的秘密都说出来。

穆澜点点头。

李时裕低头看着穆澜:「你是怎么发现她并不是穆知画的?」

「她的脸有血,所以才发现了。」穆澜拧眉,「在之前,她的脸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所以觉察不出来。走进了之后才发现,这个血不像是表皮出来的,她的脸部肌肤并没渗血,看起来就像假皮。」

李时裕拧眉:「是易容?」

「不像。」穆澜说的直接,「如果是易容的话,不可能这么多年一点破绽都没有,之前我是完全没看出来。易容不可能逃得过我的眼睛。我怕是变脸。」

「变脸?」李时裕对这个词有些陌生。

「就是两人交换脸,久了,这脸就像长在你身上,是你原本的容颜看不出来了。只是这变脸有风险,极可能在变脸的过程中,人就死了。」穆澜大概解释了下,「真的穆知画不知道是死是活。但是我估计,应该还活着。」

李时裕倒是淡定:「为何如此肯定?」

「因为变脸需要不断的用新的人皮才可以包裹的住原先的,一段段时间都要修补,直到人的面部轮廓完整起来。」穆澜继续说着,「进去问问就知。她如果不说的话,穆知画活着,也应该知道。她大概一辈子都没想过,有朝一日,这样的事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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