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多岁的大叔到底能把二十多岁姑娘看得多透彻?

杀不了吧,杀不了,我就不要告诉你。

杨林,我们一起过安稳的日子吧,求你了。

「我答应过她,要和她好好过日子……」

「好,」方刑警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你不说,我帮你说。你和周小沫半年前成为情侣,期间她一直没有在学校住过,时常缺课,并且一身的名牌!我们查了你的职业,搞金融分析的,一两百万的身家,养不起她,我想这也是你们冲突的源头……」

「养不起,为什么不换个人呢?」他拿起了那条被烧焦的鞭子,「因为你的虐待倾向……」

「……还好,你们这行,人脉广啊,真想赚快钱,有的是机会。」方刑警指了指那包毒品,「但是你的销路出了问题,你一个外人,动了地下毒品交易的蛋糕,让人截了货。」

「……2019 年 6 月 27 号,你开始用周小沫泄愤,但玩到后来,你想要试试自己一直买卖的东西了。第一次嘛,都会 high 起来,借着药劲,你给周小沫也开了天窗。」

「……然后你出了门,从你的消费习惯来看,是去买酒,但遇见了贩毒组织,他们把你揍了一顿,又把你送到了医院。但周小沫没人照顾,直接死在你家!」

他们已经审讯了我二十几个小时了。

期间我一直陷在深深的绝望里。

直到方刑警把这个极荒谬的解释说出来,我才终于冷静下来,思考小沫的死亡,我的蒙冤,以及受审的整个经过。

我是做金融分析的,学过行为心理学,与他的审案技巧,有很多相似之处。

他激怒我,嘲讽我,现在又污蔑我,都是他的职责。

等我理智渐失,他便将已有证据串联起来,圆出一个漏洞百出的「真相」。

但「真相」不重要,「漏洞」才是关键。

嫌疑人会忍不住驳斥那些漏洞,一旦驳斥,就会被他突破了。

「警官,你很清楚那些证据都可能是假的,皮带为什么被烧焦,我家里的东西是不是整齐的过分了,还有小……」我强忍着心里的难过,「还有小沫身上的痕迹,是不是远超了这种行为该有的程度?你去过现场,你心里清楚。」

方刑警没说话,他当然清楚,只是他必须将每一个嫌疑人都当凶手来审,用尽浑身解数。

「给我根烟抽吧。」

方刑警没拒绝。我双手被拷在身前的铁桌子上,他于是敲出一根烟,放进我嘴里,又帮我点上。

他的烟很重,再加上我现在身子衰弱,几大口下去,有些晕了。

我现在需要这种感觉。

「想耗我到什么时候?」

方刑警笑起来。他拜了拜手,让助手关了电脑,离开了屋子。

「小子,跟我斗是吧?监控一关,你信不信我能在这打死你?」

「我没想跟你斗,我想,交代后事。」

「你说什么?」

「我知道这屋子里还有监控,以下这些话,就当我的遗嘱了。我账户里的所有钱,委托你,方景睿刑警,带转交给神川市山南福利院梁院长。我是孤儿,当他是我的父亲」

方刑警愣了,这是他第一次露出惊讶的表情。

「小子,案件还没结,你是死是活,法律说了算。」

我点点头,知道他这句话没在虚张声势。心里面,他答应了。

「多谢你了。弄脏你的地方,不好意思。」

「你要干嘛……」

我没给他更多时间反应,身体迅速前倾,凑近自己被拷住的双手。

一口咬在左手的无名指上。

方刑警立刻叫嚷着拽住我的肩膀向后扯,紧接着审讯室里又进了几个刑警。

但他们来不及了。

我已经用牙齿找到了指关节的接缝处,用尽力气啃了下去。

烟醉没能阻止剧痛。

肉和骨很轻易地被我的牙齿切断了,可那根筋,又韧又疼。

十几秒钟,他们没能把我的头扯离左手,我也没能咬断那根钻心疼痛的筋。

最后,我想了个巧妙的方法。

借着他们拉扯我的力量,我脑子瞬间向后一仰。

那根筋被我扯断了。

「送医!出太多血了!」方刑警大喊着,「草你妈你是他妈疯了!?」

我吐掉了那根手指,笑了一下,便被血呛得咳嗽起来。

小沫不在了,这根无名指,没用了。备案号:YXX1ogBKe82s5DMdkp1sdPdj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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