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棠,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我怎么没听你提起过?」
绿茶味儿飘起。
气氛开始诡异起来。
池烬最先忍不住,走上前就欲将我从许安一的手上拽过去,却被许安一下意识地拦住。
「放手!」
池烬眉眼不耐,戾气横生。
许安一则是笑眯眯地看着他。
这让池烬的脸色更加阴沉。
一想到他们这几日寻我不见踪影。
我却和其他男人有说有笑地携手而归。
池烬的语气冰到了极点:
「老子 TM 叫你放手听不懂啊?」
而在中间当夹心饼干的我,觉得这一幕甚至熟悉。
于是冷笑一声,对着池烬阴阳怪气道:
「怎么,池少爷想动手吗?」
我护着许安一的举动让池砚不可置信地偏头看向我。
似是不相信这话是从「爱他爱到不行」的林棠嘴里说出来的。
我却恍若无物地顶着他冷厉的目光,对着他们三个人说着我早就准备好的剧本:
「你们来做什么?」
「我去哪里关你们什么事?」
一句话慢条斯理、阴阳怪气,说得三个人都沉了脸色,泛着些焦急。
「棠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你听我解释!」
江聿风第一次对我说话带了些恳求的意味。
「林棠,你真就要护着这小子?」
池烬还在纠结我和许安一的事。
「姐姐,你别离开我,我知道错了!」
时逾年龄虽小,但是个格外能屈能伸的主。
可惜。
我一概没有搭理。
而是将那个群里,我曾经被所有人臆测、看戏、辱骂的截图笑吟吟地展示给了他们。
其中还包括——他们在里面时不时的回复,与那些人一起无所谓的嘲笑。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无声的讥讽比有声的辱骂更为致命。
我若是歇斯底里的地骂他们一顿,闹一顿,可能会让他们内心里释怀一些。
可我没有。
我就那么安静地目送许安一道别后,随后转身上了宿舍楼。
丝毫没有理会留下的脸色惨白的三人组。
……
17
第二天下了课,我照例走在那栋监控不好的教学楼路上。
江聿风欲要将我如往常般地抱进怀里,却被我退后一步地躲开。
他一脸受伤地看着我。
高高在上的学神,第一次学会了解释无措的含义。
「棠棠,对不起,我、我没想到会这样,我一开始参与那无聊的玩笑,只是凑个热闹,但我喜欢你是你真的。」
「对不起棠棠,我知道我不该把这件事瞒着你,可是真的害怕你知道,害怕你误会。棠棠,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能不能不要和我分手?我以后会用我所有来弥补你。」
他说得有些语无伦次,生怕我不听他的解释。
可我始终面无表情地在那里站着,不置一词,仿佛像无声地判了他的死刑。
这让他本就苍白的脸更加地没有血色。
他上前一步想要来牵我的手。
我冷眼扫过,扫得他伸出来的手又颤抖着小心翼翼地缩了回去。
看着他这副恳求而又脆弱茫然的模样。
我耐下性子轻声细语地回他:
「江聿风,一开始就目的不纯的喜欢,我不需要。」
……
这场与江聿风的谈话,将这场赌约的结局拉开了帷幕。
其实江聿风对我的感情,多少带了一些人性的「犯贱」。
上赶着的时候,你装腔作势,爱答不理。
在错误戳穿后自然就带了一些良知上的愧疚,让他悔不当初。
因此,江聿风每天都出现在我课表上的教学楼时我丝毫不感觉意外。
我将他视若无物,从他身边路过。
不理会,他日渐消瘦,欲言又止地挽留。
这样的场面也让学校里风声骤变。
风光霁月的学神折在了一个女生手里。
这女生还是他曾经与人打赌追求的「玩物」。
不免让人议论纷纷,又唏嘘不已。
让一些人开始好奇我到底是何方神圣。
竟然能在这三个人的围势下不光脱身,还能反制一军。
我渐渐地在学校里开始出名起来。
而达到「名声」的巅峰。
还是拜池烬和时逾所赐。
他们两个不像江聿风那么为人高傲。
私下里核对了一些细节。
不过无所谓。
我不怕他们核对。
因为有的东西,他们必定会为了脸面而避重就轻。
池烬一直对我出去几天变带回来一个男人的事耿耿于怀。
他初时还试图拿这件事与我给他们的截图抗衡。
直到我路过他与一个女生暧昧地抱在一起无动于衷时。
他终于彻底地慌了。
到底是谁教这个傻子的啊?哪有想要挽回女孩用这种招数的?
这世上可没有什么追妻火葬场,有的,只是拎不清的恋爱脑。
池烬连忙从身后追上我,慌张地对我解释:
「棠棠,刚才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她只是——」
「她只是帮你来气我的朋友而已。」
我打断了他的话,体贴地帮他说完。
见我如此理解,池烬当场松了口气。
所以,当三天后,他第三次看见我和其他男性(我找来帮忙的)言行暧昧的时候。
整个人像是被激怒的狼,撕咬着就要动手打人。
我站在一旁看戏,轻飘飘地对他戏谑道:
「他也只是我的朋友,帮我来气你而已~」
池烬一怔,会错了意。
「棠棠,你这意思是,心里还有我吗?」
我闻言嘲讽地冷瞥了他一眼,用眼神告诉他别痴人说梦了。
池烬顿时就像个犯错得不到家长谅解的孩子一般站在原地,茫然四顾。
事情发展到这里,还算是小有风浪。
只是大家探讨起每日女生楼下、个别教学楼总是出现等人的两个风云人物时,都拿一脸敬佩的眼神看着我。
而真正地推向发展高潮的。
是池烬和时逾打了一架。
拼命的那种。
而最后,却是池烬输了。
吃到这个瓜的所有人顿时震惊不已!
……
18
起因当然是因为我。
时逾的天才头脑,总算是没白长。
只有他自己隐约地猜透,这里面是我在搞事。
自从那天我给他们三个看了那些截图后。
只有时逾没来找我。
我虽然时刻提防,但还是差点儿着了他的道。
在我因为道德自我束缚,而不得不去他家结算家教一事时。
他将我锁在了屋里。
平日里笑容乖巧的少年露出了本性。
没有可爱的笑颜,只有阴鸷的双眼。
「姐姐,你太不乖了。」
「不是发过誓吗?」
「不是说好只有我一个人的吗?」
「可是姐姐,你都做了些什么?」
早在和他接触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内里是个黑的,没想到能疯到这种程度。
当他把接到消息前来「救我」的池烬打晕过去,甚至还想「补刀」的时候。
我自己松开了早就被我解开的绳索,一巴掌挥到了他的脸上,破口大骂:
「你他娘的才多大啊,年纪轻轻的学什么不好,学什么病娇啊!」
这一掌我用了十成的力,打得我自己都手心泛红。
时逾更是被我打蒙了,捂住脸不敢置信地看我。
我没好气地甩甩手,打电话联系急救车,赶紧来把池烬这大怨种接走。
我以为,我这一下,能给时逾打清醒。
不仅做好了他是三个人里唯一一个逃脱我 PUA 的人,也做好了他没准儿会报复我的准备。
谁承想他是个真变态的。
竟然让我给打哭了!
他委屈地红着眼,倔强地看着我。
那像是被人抛弃了的小狗模样。
看得我心里一个「咯噔」。
我是不是真给这孩子打疼了啊?
就在我踌躇不已的时候。
他沙哑着嗓音开了口:
「姐姐,我知道错了,我就是怕你不要我了,你可不可以不要丢下我!」
……
我顿时就严重怀疑他是不是有那个什么受虐的倾向与喜好。
早知道解决得这么简单,我早打这一巴掌了!
19
这三个人这一闹。
我彻底地火了。
男同学见了我连忙躲避三分。
女同学见了我纷纷眼冒桃心地来找我取经。
有的甚至想让我开课,讲一讲如何才能让三个男人对我如此死心塌地!
……
自此,在 A 大里,只要有亲朋好友来学校探亲。
那个人就必定会带着他们去欣赏校园里的「名景」。
三位身高腿长、容颜出色的帅哥,轮班乖巧地等一个女孩下课。
要问她是怎么做到的?
这都不用时间管理的吗?
为什么他们三个能这么和谐?
因为……
这是我根据他们量身定制的一场高端狩猎局。
但凡他们其中一个人有一丝的松动。
那我就会给他开始画饼。
画完了之后,再若即若离,让他抓心挠肝,让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反正从一开始,我就在他们心里埋下了他们曾经犯过错的种子。
我如今能让他们这么跟着我,是我心中对他还「怀有不舍」,他应该感激,而不是上赶着来找我的不痛快。
又有人问了,要是他们三个互相知道了怎么办?
不是,你看他们仨这像是不知道的样子吗?
然而,有「同行」的地方就有竞争。
他们互相之间提防,生怕对方趁此机会「捡了漏」,又怎么会真正地站在一条战线上?
况且,就算他们知道了又如何?
于我也没有任何损失。
都是格外要面子的人。
还能对外宣扬他们三个钓我失败,反被我制衡了不成?
……
20
在我大学的最后一年里。
学校里的人都对我们四个这种诡异的发展模式见怪不怪。
但我的日子过得极其潇洒。
送到手边的早饭。
下雨天及时而来的伞。
不再有莫名其妙的追求者,因为我的拒绝,而在背后对我「大放厥词」。
我被他们三个在另一种形式上保护得很好。
可我最终还是谁也没原谅。
也谁也没承诺会跟他在一起。
只是偶尔给个甜枣儿,再度拉开距离。
妥妥地成了 A 大的第一渣女。
甚至在毕业上班后。
也成功地将这种模式带到了职场。
上下班有人接送。
每日送上的鲜花与甜点美食。
虽然大家都表明上羡慕不已。
但背地里说的话都大同小异。
可我都不在乎。
我依旧贯彻我的三不原则:
不负责、不主动、不拒绝。
当然,有人不赞同我的这种行为。
说我既然都报了仇了,为什么还要钓着他们三个这么多年?
我讽刺地笑了笑:
「当初他们三个拿我打赌的时候,也没见有人替我喊过冤和不值得啊?」
「怎么,被渣的人换了性别,就有人心疼了?」
「按照道理,你们理应感谢我才对,我一个人豁出去拖着三个,这不叫为民除害这叫什么?」
此外,也有人会问,我这一身精湛的演技从何而来?
我只想说,这不叫演技,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脱离了我的个人心中想法,你们不觉得这些套路很眼熟吗?
这不正是某些男性对女孩子惯用的手段,只是我更加融会贯通了而已。
只要我的饼画得又大又快,他们的饼就追不上我。
只要我先给他们 KTV 了,他们的 PUA 就无用武之地。
只要你更爱你自己,那你永远不会沉迷于渣男编制的爱情陷阱。
毕竟渣女不是一日练成的,只是渣男遇见得多了,便学会了他们的一身本领。
愿这个世界上的女孩子们都永远清醒、理智、独立、自主。
在被他人的光环所吸引时,也始终保持着属于自己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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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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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火喵喵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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