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穆澜很是冷静,「爹爹和娘把我放在了水井下的密室里,我才躲过一劫。而后才知道我的身份是穆王府的千金。」
风长阳点点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造化弄人。
「小姐,您既然已经改变了身份,就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老爷在的时候,就连皇上对这里都有所耳闻,我怕是再被牵连。现在皇上病重,四处重金找寻鬼手,若是知道您的身份,怕是对你不利。」
风长阳的担心并不是没道理的。
鬼手十年前已经失踪了,说法多样,有说鬼手被害,也有说鬼手归隐山林,更多的是说鬼手从当今天子手里要走了大周朝的命脉,圣上才会连夜追杀。
但鬼手失踪是却是事实。
穆澜听着风长阳的话,倒是淡定:「风爷爷,皇上并不知道顾家和这家医馆的关系。而我现在的身份也不会牵连到我。」
「那小姐想做什么?」风长阳问。
「我要入宫,才能知道李家当年满门抄斩的真相,光复绣房。入宫也才可以给爹爹和娘报仇。这仇人在宫内。而我的身份,虽然可以入宫,但是若没了可以辅助的人,在深宫之中,我会寸步难行。」
穆澜说的冷静。
风长阳看着穆澜,越发显得担心:「小姐,我想老爷和夫人在的话,您能平安无事那就是最好的。他们不会有太多的想法的。」
穆澜却格外的坚定:「父母之仇,岂有不报的道理。何况,我身上还有血债,又岂能不还。若风爷爷能助我一臂之力,那就再好不过了。」
「您说。」风长阳没二话,「老奴这命,就是老爷换回来的,老奴也没什么好怕的。」
「皇上身体堪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皇上中的毒,宫内的御医无法解,这是十年前鬼手爷爷给皇上留下的。所以皇上才要找鬼手爷爷。皇上这病,不出三月,必然爆发,也定会让人来找寻天下名医。」
穆澜冷静的说着:「那时候,我要风爷爷入宫,我在宫内接应。续着皇上的命,我自有用处。」
风长阳不会医术,但是穆澜会。
只是穆澜的身份不适合出来,而风长阳却是最合适的人选。
续着皇上的命,不是因为怜惜帝王,而是穆澜想要拖延时间,让太子没有登机的机会,改变历史。
至于成不成,穆澜却不知道,但是这却是穆澜唯一能走的。
想要太子的命,就要在太子未曾登机的时候下手,而太子距离登机,也不过就是半年的光景,半年的时间内,皇上就会驾崩。
她要拖过这段时间,给自己找到足够的证据和机会。
这些,穆澜不会说。
风长阳听着穆澜的话,点点头,也没多问:「我知道了,但是这要怎么做呢?」
「我两天会出府一趟,在医馆半日,你可以挂牌,爹爹会的,我自然都会,只会比爹爹更精。医馆本身就有名气,那么三个月后,皇上病发,自然就会让人前来,而那时候,我也会入宫,不会出现在医馆,医馆就可以顺理成章的结束了。」穆澜把话说完。
「是。我会安排好。」风长阳应声。
他看着穆澜的眼神也跟着变了变。
他不是没见过穆澜,但是这么冷静沉着的穆澜,风长阳却是不曾见过,在记忆之中,穆澜还是那个被顾远之和李若兰捧在手心呵护的小姑娘,纵然一身医术和绣功,但是却仍然显得稚气的多。
而眼前的二牧场,却好似经历了大风大浪,让人由衷的信服。
「风爷爷,恕穆澜不能多待,您多加保重。」穆澜走上前,抱了抱风长阳。
风长阳的眼眶也有些红:「小姐,您或者对老奴来说,就是最好的消息了,老奴自当鞠躬尽瘁。」
「穆澜再次谢过风爷爷。」穆澜应声。
风长阳没再多说什么,穆澜也没多停留,匆匆离开了医馆。
外面的天色也已经开始有些沉了下来,荷香在外等了一阵,看见穆澜出来,这才跟了上来:「小姐,天色已经晚了,我们回府吧。」
「好。」穆澜应声。
荷香松了口气。
两人这才绕过繁华的集市,快速的朝着穆王府的方向走去。
……
而同一时间
李时裕和穆战骁见到穆澜离开医馆,这才从暗处走了出来,两人相视一眼,眸光里的不明就里,变得更为的明显。
「真有意思。」最终是李时裕打破了这样的沉默。
穆战骁安静了下,缓缓道来:「这家医馆看似在最为偏僻的地方,甚至没任何人寻医问药,但是不意味着他没名气。」
李时裕看了过来,示意穆战骁继续说下去。
「这里看诊的大夫,从来不出诊,就算上门看病的人,也是隔着帘子,从来没人看见大夫的真容。但是大夫的医术却很精湛,不少疑难杂症都是在这里看好的。」穆战骁解释。
穆战骁能知道这些,是因为这段时间王雪霜已经病入膏肓,每天好似没事的人,但是王雪霜的身体虚弱已经是众所皆知,五脏皆已经老化,只是看冥王什么时候把人收走了。
现在的没事,都是无数珍贵的药材再维持着。
穆洪远自然心焦万分,宫内的御医也无济于事后,才寻求了高人,找了穆澜回来,另外一个被提及的就是这个医馆的大夫。
穆王府的人不是没来试探过,只是从来没遇见过。
而今天穆澜却出现在这里,这才让人觉得惊讶不已。
「所以你觉得穆澜在这里是为了老夫人寻药?」李时裕倒是知道穆战骁的想法,随口问着。
穆战骁没否认自己的猜测;「穆澜是一个极为聪明的人,很清楚知道自己要什么,现在在穆王府里,她并不是真的站稳脚跟,只是表面的胜利,不可能在段时间内拔出侧妃一房的影响力。」
说着,穆战骁顿了顿:「所以,她应该也知道,如果能让祖母好起来,那么才是真正的能站稳脚跟,加上外面她的商铺能盈利,那就是如虎添翼了。」
这是穆战骁的理解。
不然穆战骁想不出穆澜为什么会忽然出现在这个医馆里。
甚至在医馆内待了一盏茶的时间。
若是寻常人,如果进入医馆,发现没大夫后就会离开,而穆澜显然不是这么做的,这才让穆战骁不免多想。
「呵」李时裕轻呵一声,「那也是她的本事。别人请不动的人,她能请的动,别人办不好的事,她能办好。」
穆战骁没应声,就只是这么安静的站在李时裕的身边。
李时裕负手而立,看了一眼医馆,再看着穆澜逐渐远离的身影,表情有些讳莫如深,没人猜得到李时裕要做什么。
「四殿下,那」穆战骁在询问李时裕。
李时裕的眸光一沉,凤眸里带着狠戾,负手而立的手心忽然攥起了拳头,而后阴沉的开口,「静观其变,如果影响到大局,那就杀无赦。」
「是。」穆战骁没多多言。
很快在医馆里面传来新的动静后,穆战骁和李时裕向上一跃,瞬间隐匿到了暗处,而走出来的老者是关了门,医馆歇业了。
在风长阳回去后,穆战骁和李时裕才翻墙离开了小巷。
两人才出小巷,就看见容九的身影匆匆走来:「属下见过四殿下,穆大人。」
李时裕颔首示意,容九立刻站起身,在他的耳边低语:「太子殿下要您即可和他一起前往穆王府。」
容九话音落下,李时裕和穆战骁相视一眼,很快,穆战骁就匆匆隐没在红墙后,而李时裕和容九一同前往穆王府。
恰逢中元节快到,加上李时元和穆洪远的关系速来不错。
之前穆王府的家宴,若不是李时元不在京都,也不可能是李时裕代为前去,不管宫内的人怎么看待李时裕,起码李时裕也是一个被寄在皇后名下的皇子,叫皇后也是叫一声母妃。
东宫既然无人,李时裕做为代表,也并没不合适,代表的是皇后这一支,而皇后和陈之蓉的关系也速来很好。
所以,这样一来,李时元让李时裕和自己一同前去穆王府,也并没任何不妥的地方。
李时裕和容九的身影,匆匆朝着穆王府离开。
而在去穆王府的路上,李时裕的薄唇忽然上扬,真是有些意外,这么快又捡到了穆澜。
……
京都,穆王府。
荷香紧跟着穆澜朝着穆王府内走去,几乎是本能的直觉,在进入穆王府的时候,穆澜的神经就开始变得紧张起来。
就连荷香都小心翼翼的在穆澜的耳边说着:「小姐,我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气氛太紧张了。」
「既来之,则安之。」穆澜倒是淡定。
她的脊梁骨挺的很直,步伐也显得格外的沉稳,丝毫没因为府内这种人人自危的气氛,让自己也变得局促不安起来。
穆澜寻着上一世的记忆,自然也清楚发生了什么,上一世,穆澜是在穆知画的怂恿下私自出府,想给王雪霜寻药,结果回来的时候,面临的就是陈之蓉的责罚。
穆知画在一旁拼命的为自己求饶,穆澜笃定的认为穆知画是为自己好,那一棍棍都打在穆澜的身上,很长时间让穆澜起不来。
也是因为如此,穆澜的身体跟着更差了起来。
很长时间都是病恹恹的状态,更让穆洪远觉得晦气,几乎把穆澜一个人关在西楼,就好似一个彻底被穆王府遗忘的人。
只是这一世,出府是她自愿的,所以接下来能发生的事情,穆澜忽然也有些不可控起来。
沉了沉,穆澜也没多想,从容的跨过门槛。
在穆澜进入王府内的时候,陈管家匆匆而来:「奴才见过大小姐。」
「陈管家,无需多理。」穆澜示意陈管家起身。
陈管家站起身,安静了下,这才开口:「大小姐,侧妃娘娘让您过去一趟。」
穆澜嗯了声:「我这就过去。」
她的步伐朝着陈之蓉的院落走去,陈管家跟在身后,看着穆澜的身影,小心的提醒:「您要担心点,您私自出府,侧妃娘娘估计会拿这件事对您发火。您顺着侧妃娘娘,不要起冲突。」
「有劳陈管家提醒。」穆澜礼貌的道谢。
若是别人,顺着陈之蓉,可能还有一线生机。
但是她是穆澜,陈之蓉恨不得能除之而后快的人,怎么可能让自己这么容易过去,何况,这还是陈之蓉好不容易找到的机会。
那么大阵势在府内等着自己。
是凶是吉,穆澜沉了沉,也没多想。
陈管家拧眉,跟着穆澜走了几步,在陈之蓉的院落前,就被门口的人拦了下来:「陈管家,娘娘只让穆小姐进去。」
陈管家点点头。
他在穆王府内几十年的时间,什么勾心斗角的事情没见过。
陈之蓉要这么做的目的,陈管家再清楚不过。
王雪霜固定在每年的这个时间都会去崇光寺烧香许愿,而穆洪远也一定会亲自陪同,府里只会留下陈之蓉掌管大局。
这段时间穆洪远和王雪霜对穆澜的喜欢,每个人都看的清楚。
他们在府中,陈之蓉什么也做不了。
但是他们若是离开,陈之蓉要做什么,就显得轻而易举了,等王雪霜和穆洪远回来,一切就已经晚了,真的穆澜出了什么事,穆洪远和王雪霜也不可能真的拿陈之蓉怎么样。
所以在陈管家看来,今天恐怕穆澜是凶多吉少。
可是穆澜却仍然显得坦荡而冷漠,好像对即将到来的一切,都显得无所畏惧。
陈管家安静了下,站在院落之外,没开口再说什么。
如果穆澜逃过这一劫,恐怕这王府内的掌权人,会比他想的还快就会易主,可陈管家却隐隐觉得,穆澜的目标不在这个王府之内。
王府的人对于穆澜而言,就好似蝼蚁。
想到这些,陈管家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颤。
……
而同一时间
穆澜已经走进陈之蓉的院落,自然荷香也被拦在了外面,荷香紧张的看着穆澜,穆澜给了荷香一个安定的眼神:「在这等我。」
「小姐……」荷香的心跳很快。
穆澜倒是淡定的笑了笑:「我会安然无恙的出来,我保证。你在这等我就好。」
荷香没说话。
现在也不是说话的时候,四处都是陈之蓉的人。
而荷香在府内几年的时间,怎么会不知道陈之蓉的为人,在荷香看来,穆澜这就是有去无回,更不用说之前穆澜还给了陈之蓉这么多的难堪。
荷香怎么可能不紧张。
她的眼神不断的朝着院落内看去,但是院落的门关上,荷香什么也看不见,最终就只能交集的来回走动。
甚至,她想找帮手都找不到。
王府内,王雪霜和穆洪远不在,能做主的人就是陈之蓉。
荷香是真的急的冷汗涔涔的,再看着一旁的陈管家,陈管家似乎也拧眉,完全对眼前的情况无可奈何。
似乎他们除去等待,没第二种办法可寻了。
……
而屋内。
穆澜走了进去,就看见陈之蓉坐在主位上,喝着茶,穆知画在一旁陪着,看着穆澜的眼神都带着一丝的冷意和讥讽,就好似在看热闹一样。
穆澜却好似完全不在意,请了安:「穆澜见过侧妃娘娘。」
「跪下!」陈之蓉的声音凌厉了许多,丝毫不容穆澜任何抗拒。
穆澜只是看了一眼陈之蓉,这四周都是陈之蓉的人,她插翅难飞,但是穆澜却始终显得不急不躁的。
在来这里的途中,穆澜倒是恍然大悟。
虽然有些事,是已经发生改变了,但是历史的进度还是在不断的朝前走的,所以,面对这样的情况,穆澜倒是显得不急不躁的。
中元节快到了,李时元也已经回东宫。
而每年的这个时候,李时元也会亲自来王府,一是表达皇上的邀请之意,二是见穆知画。
所以,在李时元来的时候,势必还带着宫里的人。
陈之蓉就算要做什么,在这样的时候,她也不可能下手,而王雪霜和穆洪远明日就会回到府中,陈之蓉就更没机会了。
穆澜知道,自己只要稳定住现在就可以。
而现在的服软并不是意味着示弱,而是服软给府内和宫内的人看,至于这一跪,呵呵
她会让陈之蓉百倍偿还回来的。
而陈之蓉看着穆澜,总觉得穆澜在算计什么,但是她也万万没想到,穆澜竟然这么合作的下跪了,只是跪下来的瞬间,那直落落的眸光落在陈之蓉的身上,竟然她有了丝丝的寒意。
很快,陈之蓉回过神:「穆澜,你可知你犯了什么错,我让你在这里下跪。」
穆澜看着陈之蓉,倒是很淡的笑了笑:「请侧妃娘娘明示。」
落落大方,甚至眸光都显得坦荡荡的,陈之蓉看的越发的恼怒:「好大胆的穆澜,你身为穆王府的嫡女,私自出府,你可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恕穆澜不知,穆澜从小不在王府长大,王府的规矩诸多不懂,如有得罪侧妃娘娘的地方,还请娘娘多多包涵。」穆澜的每一个字都说的格外的清晰。
是对是错,都已经被穆澜说完了。
不给陈之蓉任何开口的机会。
陈之蓉一口气咽不下去,王府随便的一个人,换做这样的阵势,早就已经跪地求饶了,而穆澜却仍然可以从容淡定的和自己解释。
甚至这样的解释里,打的陈之蓉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仿佛她做了什么,才是天理难容的事情。
但是陈之蓉又岂是省油的灯:「穆澜,老夫人就算给你自己做主的权利,但是不意味着你私自出府,也是允许的。任何人要出入王府,就势必要经过我的允许,而你,却没经过我的允许,你这么做,是不把我这个侧妃放在眼中吗?」
陈之蓉怒斥着穆澜。
穆澜仍然淡定:「穆澜不敢。」
「好一个不敢。」陈之蓉冷笑,「既然犯错,王子犯法也和庶民同罪,你身为穆王府的嫡女,也不可能避免。我倒是要代替你的爹爹和祖母,教训你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人。」
穆澜倒是没马上开口,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陈之蓉。
这样的眼神,是陈之蓉最为厌恶的,好像不沾云泥,但是却可以在瞬间翻云覆雨,只是话说出口,陈之蓉不可能收回,何况这一次,陈之蓉是打算找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把穆澜彻底的除去。
而陈之蓉还没来得及开口,穆澜倒是似笑非笑的提醒了一句:「娘娘想怎么处置我?也是,娘娘是需要寻思好时间,不然爹爹和祖母回来的话,娘娘恐怕难交代了。」
「你……」陈之蓉的脸色大变。
她是没想到穆澜可以这么明晃晃的把一切都说出口,完全无所顾忌。
那是一种进退两难的难看,陈之蓉的手紧紧的抓着一旁的扶手,眸光里的冷意也跟着越来越明显起来。
穆知画的脸色也很难堪。
她活到十六岁,在王府内,从来每个人对她们母女都是恭恭敬敬的,唯独穆澜回来后,一切都变了。
她的风采被穆澜夺取。
陈之蓉的权势甚至都跟着被剥夺了,从来没被惩罚过的人,竟然也被罚了三日的禁闭。
府内的人是怎么传言的,穆知画哪里会不知道。
这样的不平,一件件的涌上来。
「娘,不用跟她客气了。」穆知画的声音软软绵绵的,但是说出的话却阴狠无比,「收拾干净了,这个王府就清静了。」
陈之蓉扬手:「私自出府,重打五十大板。就在这里,我要看着,看看谁还能背着我这个侧妃,做出什么手脚。」
「是。」一旁的侍卫已经快速上前。
穆知画在等着穆澜变脸,哭天喊地的求饶,结果穆知画没想到的是,穆澜却仍然冷静的不像话,好像被责罚的人不是自己一般。
那样的淡定,看的穆知画越发显得急躁起来。
「你们还等什么,娘娘的话听不懂吗?快点。」穆知画催促了起来。
侍卫的手已经架住了穆澜,穆澜倒是冷淡的开口:「放手,我也是你们随便都能碰的?」
侍卫被吓的收回了手。
说不出的感觉。
不怒自威。
这样的气势,让他们的脚底发软。
那是言不由衷的心虚,好似真的碰触了穆澜,下一秒招来杀身之祸的人就是自己。
而这样的画面看的陈之蓉越发的暴躁:「反了反了。」
穆澜这才淡淡的看向陈之蓉:「陈之蓉,想要我的命,你可能火候还差点。」
「你……」陈之蓉的脸色一变,「你们在犹豫什么,是不想活了吗?」
侍卫这才恍然大悟。
穆澜倒是不急不躁的看向了屋外,她在心里数着时间,她倒是也不怕李时元不来,因为穆澜知道,这板子不可能打到自己的身上,她可以用意念控制板子,打在陈之蓉的身上。
只是这么消耗精元,恐怕她要休息好一阵的时间。
穆澜担心的是,接下来的事被耽误了。
现在的一分一秒,对于穆澜而言,都显得分外的珍贵。
就在穆澜微微拧眉的时候,屋内的门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陈管家急色匆匆走进来,陈之蓉的脸色就跟着变了变。
穆澜松了口气。
「启禀侧妃娘娘,太子和四殿下到了,请您出府迎接。」陈管家一板一眼的把话说完。
陈之蓉的眉头拧了起来。
太子怎么来的这么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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