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另类宫斗婆媳剧

另类宫斗婆媳剧

秦罗敷进宫第一天,就打败三千佳丽,或封婵妃,独得圣宠。

秦罗敷进宫第一天,就打败三千佳丽,或封婵妃,独得圣宠。

第二天,皇上的贴身侍卫端木良就在醉酒后吐出惊天大八卦:皇上为了陪婵妃弹棉花,连刺客行刺这种大事都顾不得了!

第三天,皇上的表妹温思慕哭得住进了医馆:婵妃不但一人得宠,服侍婵妃的太监亦是青云直上,鸡犬升天。连她都不能随便去的昭阳殿,婵妃身边的呼公公竟然能来去自由。她输了,她输得好惨啊!

若是此前皇上封妃,大家都还将信将疑;现在皇上的贴身侍卫、皇上的表妹贴身说法,祸国妖妃横空出世就是板上钉钉的了!

「岂有此理。」太后染着蔻丹的手指将一碗红枣枸杞茶狠狠盖上。

太后是皇上的生母。

先帝过世时,皇上年纪尚小,太后垂帘听政,一手抓国政,一手抓儿子,把天下治理得井井有条,把皇上培养得优秀端庄,是一位有能力、有手段、有头脑的杰出女性。

皇上亲政以后,太后退居二线,管理后宫。

然而,多年来,后宫中一个人都没有!这管个毛线球啊!

终于,在前天,皇上选妃,选进来一个婵妃!

太后高兴极了!

一方面,婵妃是她的儿媳妇,她马上可以抱上孙子,延续自己的基因;另一方面,空空如也的后宫来了一个人,一个宝贵的人,太后终于有下线了!

太后起来隆重地梳妆打扮,从日出等到日落,再从日落等到日出,婵妃都不来请安。据说,她夜里侍寝,白天听人弹棉花玩儿。

「岂有此理!」太后震怒。

她知不知道这后宫里谁是大小王啊?!

到第三天,太后亲自派人把婵妃请到跟前来了。

她倒要看看,是哪里来的没规没矩的狐狸精,把她儿子迷得五迷三道!

秦罗敷刚喜获呼公公,就被太后传召。

皇上嘱咐她:「母后不喜音乐,你千万不要跟她提乐队的事,也不要说你会唱歌。」

秦罗敷:「好。」

马不停蹄地赶来慈宁宫。

婆媳一对上,互相心里都一咯噔:「是个狠人!」

太后执掌天下十数年,退居二线后也是皇族大家长,气势逼人;

秦罗敷天生一张死人脸,白多黑少,眼神凶恶,亦是睥睨天下之辈。

太后对她对了几分好感:虽然是个狐狸精,但不是那种就知道嘤嘤嘤没骨头往男人身上蹭的死狐狸精。若好好培养培养,未必不是母仪天下的合适人选。

太后赐座:「听说你是秦将军的女儿,四书五经琴棋书画都修习得怎么样?」

她担心秦将军一介武夫,在家庭教育上有所缺失,培养出来的女儿,文化水平不高。

秦罗敷大言不惭:「还成。」

太后道:「好,那我考校考校你——来人,上纸笔。把今年科考卷子拿来,让婵妃做一做。」

常言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太后说:什么狗屁。

皇家的女人,要时刻要准备着男人早死、垂帘听政,没有文化,怎么当国!

秦罗敷的文化水平,只局限于皇上自问自答的《后宫申论》,而且还只会背不会写,如今看着这满纸的《论……》,字都认识她,她不认识字。

她执笔,又放下,泰然自若道:「我不会做。」

太后心想:虽然外表霸气侧漏,但内里只是个因循守旧的闺阁女子吗?也罢也罢,一上来就希求她的文化水平达到当朝状元水准,我也太为难她了。传统女子,读读《女诫》,会琴棋书画女工刺绣就差不多了。

太后道:「那你绣个扇面,让我看看你的绣工。」

秦罗敷:「我不会绣。」

太后:「你不会绣?那你会做什么?」

秦罗敷:「我会扫地。」

太后:「……」

太后:「你做了天子的妃嫔,要你扫什么地?」

秦罗敷:「我做了天子的妃嫔,要我绣什么花?」

太后:「……」

如果说刚才不会考科举,还能用家庭妇女来搪塞,那连绣花都不会,这就连家庭妇女最低标准都达不到了。

太后长了个心眼,又多加测试了一番。

结果不测不知道,一测吓一跳!

婵妃下棋,只会下五子棋;读书,24K 纯文盲;画画,24K 纯手残。

这可真是惊喜连连呐!

太后心想:秦将军到底怎么在教女儿?!我儿子又是怎么在选对象!她是不是把刀架在我儿子脖子上逼婚的?!可恶啊!

更绝的是,审了一上午,午膳时候到了。秦罗敷三杯酒下肚,原形毕露。

她抓着一个馒头, 没影没形、流里流气地坐在太后对面,一只脚踩在贵妃榻上,姿势潇洒地跟她吹牛逼:「就这样的馒头,搁从前,我一顿能吃八个!」右手食指和拇指分开,得意洋洋地在太后面前比个八字。

太后:「……」

秦罗敷:「愣着干什么,喝啊,老姐。来,划拳!」

太后自己也搞不清楚了:这后宫里到底谁是大小王啊?!

天很快就黑了,皇上左等右等,等不来秦罗敷,派人来慈宁宫找。他和太后母子关系有裂痕,家庭氛围不幸福,皇上无事不登三宝殿,能不见母后,就不见母后。

太后自己也知道,自己和儿子的关系再也经不起一场撕逼,所以她并没有选择一哭二闹三上吊,让皇上休了秦罗敷。这样胡闹,跟乡野村妇有什么区别?有损于她宫斗十级高手的荣誉称号!

她见皇上还当真对这粗野女子有些上心,便将温思慕找来:「思慕,你无论如何,都要嫁进宫来。」

从前太后对温思慕倒贴的行为,既不拒绝,也不促进。温思慕就属于那种胸大无脑的小婊砸,成天只会买包包买衣服追高丽欧巴,怎么看都不是母仪天下的人选。

但是跟秦罗敷一比,温思慕简直贤良淑德有如娥皇女英啊!

太后决心促成此事。她命人把喝得酩酊大醉、一手抱酒坛子一手抱馒头嘴里还叼着一个馒头的秦罗敷拖了下去,又将一包强力壮阳药交给温思慕。

「皇上今夜,孤身一人,你把这茶粉倒在他的杯子里,然后好好陪他一夜。」太后意味深长地嘱咐温思慕。

温思慕虽然头脑简单,但毕竟出生将相之家,见过的宫斗没有一千也有八百,立刻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

「是,姑姑。」温思慕激动地朝太后福了福身。

太后目送温思慕出征昭阳殿,只要今晚旗开得胜,明天她们就真真正正是一家人了!

皇上在昭阳殿等秦罗敷和呼延格。这都几点了,还不回来训练,看来要引入新的考勤机制了。

正当他心急如焚地在寝宫踱步时,太监大声通传:「温雅郡主求见——」

皇上看到温思慕就心烦,此时更是烦上加烦,冷冷瞪了她一眼,背过身去。

温思慕趁机把强力壮阳药倒进他的茶壶里,搅拌晃匀喝前摇一摇。

「表哥——」

「你来干什么?」

温思慕倒了一杯茶:「婵妃姐姐在姑姑宫里喝醉了,姑姑让我来跟你说一声。婵妃姐姐和姑姑相谈甚欢,今晚就睡她那儿了。」

皇上奇怪了:她们有什么可谈的?秦罗敷不会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他转念又一想:说了又怎样?

他已经亲政,是天下之主,太后手伸得再长,还能碰他的人不成?

他打算明天就去把人接回来,此时不再纠结,打算一个人下去练一会儿琴。

「好,朕知道了。」皇上说完此话,等着温思慕走,温思慕却不走,捧着茶走到他身边,「表哥,婵妃姐姐不在,你一个人,不会寂寞吗?」

皇上是太后的嫡亲儿子,宫斗十级是遗传,此时一看她的茶,就知有诈。

他最恨女人故作聪明!

皇上不动声色地接过茶盏:「我前天才认识她,过去二十三年里一直一个人,你说我缺了她寂寞不寂寞?」说着倾倒茶杯,冷笑着浇了花。

温思慕再接再厉,又倒一杯。这回,皇上躺在床上看书。

温思慕:「表哥在看什么呀?」

皇上:「全国各道第一季度 GDP 审计结果。怎么,想聊宏观经济学?」

温思慕:「不了不了——表哥口渴吗?」

皇上接过。

温思慕大喜。

皇上旋转着白瓷茶盏:「一个人喝,没什么意思。」

温思慕:「……」

皇上走到茶壶前倒了一杯:「来,我们以茶代酒,行酒令吧。」

温思慕:「……」

温思慕是个学渣,皇上是个学霸,皇上还心狠手辣,以行酒令之名结结实实灌了他表妹一壶壮阳药,然后趁她不注意,捻灭灯笼打开了地宫入口,扬长而去。

呼延格今日陪着秦罗敷到太后宫中,见识了太后大战秦罗敷。

原本,女人之间的斗争十分无聊,但是太后颇有姿色,徐娘未老,呼延格开开心心地看了一整个白天,后来才因为要照顾秦罗敷退去了厢房。

他兢兢业业照顾了秦罗敷半宿,突然一拍大腿:有哪里不太对劲。

他桀骜不驯草原雄鹰,怎么心甘情愿地做起了云雪宫大太监?!他是来行刺中原皇帝的啊!

他看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秦罗敷,意识到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不知深浅的主唱今夜醉酒,无时无刻不和主唱待在一起的皇上今夜独留一人!

呼延格跳出窗外,赶去昭阳殿,他要手刃皇上!

众人皆知,呼公公是婵妃娘娘身前的大红人,深夜来昭阳宫,也没人敢拦他 ,就让他一往无前地冲进了寝殿。

呼延格进入寝宫后,看着这熟悉的陈设,脑海里再一次浮现出皇上英俊的侧脸,弹琴时修长的手指,拍着自己肩膀时灼热的眼睛,为自己准备被褥时多情的温柔……

呼延格用力甩了甩脑袋:不能一错再错了呼延格!你拿的又不是女主剧本,为什么总是来回忆杀!

他赶了几里地的路,要去杀他的知己,看到桌子上有一盏茶水,拿起来往嘴里一通胡灌,就在这时,灯光熄灭了。

呼延格:莫非我的计划败露了?!

温思慕前一秒还在与皇上行酒令,下一秒灯灭了,不禁浮想联翩地摸上了床。

呼延格以为自己计划已经败露,亦是抄起了刀摸上了床。

在黑暗中,温思慕摸到了呼延格伟岸的臂膀,心旌动荡,一嘴亲了上去。

呼延格:「……」

主唱怎么老这样,让人多不好意思。

可是他很快发现了盲点:主唱,现在在慈宁宫喝醉了睡大觉!

那么这个在床上的人只有可能是……

艺术总监!

呼延格是草原雄鹰,钢铁直男,他的三观粉碎了!

不过说实话,跟艺术总监接吻的感觉,当真不错呢!

「等一下,你嘴里怎么有那么重的羊骚味?」温思慕亦是发现了盲点,惊声尖叫,「你是谁?!」

呼延格意识到他卷入了一个他并不知道来龙去脉的修罗场,赶紧打开了地宫通道溜了溜了。

皇上正在下面写曲子,看到他来,颇为满意,新来的马提琴手积极性很高。

只是呼延格面红耳赤,此后一直不是很在状态,心里老是痒嗖嗖地想着那个吻。

那个吻他的妹子是谁?

他一想到妹子,就血脉贲张;一血脉贲张,就疯狂地向外释放羊骚味。

这主要是因为呼延一家住帐篷,喝羊奶酒,逐水草而居,浑身家当就是羊,吃的是羊肉,穿的是羊皮,这一辈子就跳不出羊这个字。

如今因了强效壮阳药的效果,呼延格的羊刚之气简直冲破天际!

呼延格想着刚才的姑娘,流着鼻血,拉着自己的马头琴,浑然不知,皇上却有点受不了了。

皇上是天潢贵胄,一个高雅的男人,生性爱洁,这么阳刚的味道让他想起了在崇文馆上骑射课时候的换衣间,臭鞋子臭袜子满天飞。

皇上扶住了琴弦:「小呼啊。」

呼延格:「诶,总监。」

皇上:「你远道而来,是不是还没有洗过澡啊?」

呼延格:「不用不用不用不用!我们草原儿郎,一辈子只洗三次澡。一次出生,一次结婚,一次死亡。老是洗澡,那是娘炮才做的事!」说着滋溜一下,吸了吸自己的鼻血。

皇上:「……」

不过皇上毕竟是个腹黑的政治家:「小呼啊,我理解你,也尊重你们的草原文化。可是你要想一想,你在宫中的身份,是云雪宫的太监总管。你如果不娘炮一点的,就有可能被人发现是个草原雄鹰。那你的小鹰,可就保不住了。」

呼延格:「此话有理!」

皇上带着呼延格回到寝宫,将沐浴汤赏赐给呼公公,命人狠狠搓他。然后自己带了几十斤香薰到地下,整整熏了一晚上。

第二天一早,皇上去慈宁宫把秦罗敷接回来,秦罗敷都不认识呼延格了:「这个白人是谁?」

呼延格:「娘娘好!」

向来面瘫的秦罗敷也不由得大吃一惊:「你擦上粉,还挺白嫩的。」

呼延格蛮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我有这么大的潜力……」

秦罗敷下到地宫,又是一惊:「这是什么味道?」

皇上道:「味道怎样?」

秦罗敷:「初闻很香,细闻很臭,闻久了…… 混合着很香的很臭。」

皇上:「…… 朕尽力了。」秦罗敷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这里是个什么惨状。

秦罗敷反身爬上龙榻,皇上抓都抓不住她,在地宫通风完成以前她都不要训练了。

皇上接走婵妃以后,太后将温思慕骂了一通:「连勾引男人都不会。」

她已经听说了,昨天夜里温思慕因为痛饮强力壮阳药,出宫之后就被送进了医馆,拉了一晚上的肚子,堪称宫斗界的耻辱。

其实太后当年和先帝的感情也十分一般,可是她的对手实力强劲,温思慕的对手却是秦罗敷。不是吹牛逼,早二十年,太后只要一个晚上,就能将这种不知打哪儿来的野女人斗入冷宫。

温思慕呢?

连皇上的手都没摸着,还浪费她的强力壮阳药。

温思慕得不到姑姑的肯定,要是放在从前,肯定要嘤嘤嘤地痛哭一场。只是她昨日夜里被夺走了初吻,虽然这个初吻带着香浓的羊骚味,但依旧强势,挑逗,令她怀春。

她一直在想:这个人究竟是谁?

太后批评她,她也没怎么听。太后看她心思不在这里,怀疑她受了沉重的打击,叹了口气放她回去,让她以后再接再厉。

温思慕离开慈宁宫,开始排查夺走她初吻的人选。

第一个,当仁不让就是她表哥。

秦罗敷那个丫头片子说了,她表哥在床上十分生猛,让她加班了一整夜,嗓子都喊哑了。昨天那个吻也暴力生猛,会不会就是表哥本人?

可是…… 皇上表哥怎么有口臭啊?

好破坏人的初恋感!

温思慕陷入了矛盾之中:她既希望昨天亲她的那个人是表哥,又希望那个人不是表哥。

她决定实地走访调查一下,皇上到底有没有口臭。

温思慕先去了太医院。

口臭,与肠胃消化功能弱有关。她只要问问皇上的专属御医,就能知道他到底有没有这方面的疾病。

太医:「郡主不用担心,皇上肠胃消化功能很不错的!」

温思慕面露喜色。

太医:「不过皇上得多注意一下痔疮问题,龙体劳累,容易犯痔疮啊!」

温思慕:「……」

想不到表哥表面上天下霸主,高贵威严,背地里生了痔疮!她突然觉得她对表哥的爱慕之心,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呢!

温思慕拜访完太医院,又去了御膳房。如果口臭不是表哥的身体问题,会不会是他昨天吃了羊蝎子?

御膳房:「哦?你问皇上昨日的菜单?皇上今晚吃了碗甜豆花,吃了个蛋黄肉粽,还吃了点儿 xx。」

温思慕:「……」

豆花:甜;粽子:咸;xx:。

甜咸之争,全部站错了!

这是何等的缺乏默契!温思慕觉得她对表哥的爱情又打了 50% 的折扣!

不是肠胃消化功能问题,也不是吃了羊蝎子的问题,温思慕已经基本上将皇帝表哥的嫌疑排除了。可是,作为一个严谨的宫斗分子,温思慕觉得她还需要找人证调查一下,一锤定音。

那个人证就是——

秦罗敷抓着扫帚:「啊?你问皇上的嘴是什么味儿?」

温思慕倨傲地站在她面前,眼睛没法从她的扫帚身上挪开,鬼知道为什么她一进云雪宫就看到婵妃在扫地:「嗯,这个问题很重要。」

秦罗敷:「我不知道。」

温思慕:「你不是他的妃子吗?他不是天天让你『加班』吗?你怎么不知道他是什么味儿的?」她哼了一声,「哦,你不会是骗我的吧?!为了让我死心,故意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深受表哥宠爱的样子,其实你跟他根本就不熟。」

秦罗敷:「没……」错。

她的错还没有说出口,就被皇上从背后一把闷住了嘴。

他一听说温思慕追查他的就医记录和御膳清单,就知道准没好事儿,赶过来一瞧,果然在对秦罗敷套话。

「聊什么呢?」皇上冷冷道。

「她问我你是什么味儿。」秦罗敷汇报道。「可是加班跟你有什么味儿有……」什么关系?

皇上同样没等她讲完,匆忙堵上了她的嘴。

秦罗敷手里的扫帚,掉了。

走过路过见证这一幕的呼延格手中的花盆掉了,然后热烈地鼓起了掌。云雪宫的宫女太监们在呼公公的带领下,一同鼓起了掌,庆祝这融情可补天的一幕。

一吻终了,秦罗敷的死人脸上飘着两抹红晕,一板一眼地告诉目瞪口呆的温思慕:「是韭菜味儿的。」

皇上:「……」

温思慕:「……」

秦罗敷:「下次你想知道你自己跟他亲嘴。」拿着扫帚溜了溜了。

温思慕:告辞!

皇上看着鸟兽四散的云雪宫,拿手试了试自己的口气,又把呼延格叫过来对着他一哈:「有那么严重吗?」

呼延格用力一闻:「还可以啊总监!」

皇上:「在外面叫我皇上。」

呼延格:「还可以啊皇上!」

皇上:「嗯,女人就是敏感。」

呼延格:「没错。」他也回忆起了昨天夜里因为自己有羊骚味儿而拒绝与自己继续接吻的妹子,与皇上同病相怜。

两人互相安慰了一阵,说了些「大丈夫就是要体味浓烈」、「大丈夫何患无妻」之类的话共勉,然后心烦意乱地告别,各自去刷牙漱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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