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给沈知灼的当晚,我的婆婆为了给我一个下马威,在成亲之夜塞了个小妾进来。
为了不辜负婆婆的美意,我将沈知灼推进了小妾的房间,我推着他,他抱着板。
搞笑的是沈知灼还问我:「你介意吗?」
「我不介意,毕竟跪搓衣板这种事情,我夫君在哪儿都能跪。」
沈知灼一脸纠结地开口:「但是你夫君比较介意,为何他跪搓衣板还不能自己挑地儿」
沈知灼跪了一夜,那小妾自然也不敢坐着。
第二日就抱病求我将她送出府了。
完胜,谢谢。
我嫁进来的第一日,开始着手王府账本。
不要问我为什么是王府,当朝女将军嫁给了王爷,强强联手,多么震撼君心的 CP。
皇上能答应也是牛批。
我看了看账本,看不懂,于是让管家着手处理账本了。
偏偏我的婆婆恰巧路过,阴阳怪气:「人家白府二小姐虽是庶女,却有着打理家事的好能力,贤名满京城,你应该懂我什么意思。」
我懂的,婆婆。
第二日王府的管家就换成了白府二小姐。
那白府二小姐不是个省油的灯,来应聘的第一天就提出了开源节流的观点。
我婆婆很赞同,我很孝顺。
于是我遣散了婢女、仆人,沈知灼上午上朝,下午回来洗衣服。
我的王爷公公劝她收敛点儿,她生气了。
于是洗衣服的人变成了父子两个。
我不在王府的那天,白微微一脸心疼地对沈知灼说:「阿灼哥哥,她怎么能这样?要是换成我,你就不用洗衣服了。」
沈知灼闻言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自此洗衣服的人变成了我公公和白微微。
(以上根据翠翠转述↑)
白微微贼心不死,原话复制粘贴给了我公公。
婆婆亲自将她送回了白府,理由是庙小佛大,容不下。
看好的儿媳妇没了,婆婆一定很伤心。
我得去安慰安慰她。
「哟,婆婆,睡觉呢。」
(你还睡得着啊?)
「是啊,皎皎,婆婆睡醒才有精力给知灼挑媳妇啊!」
(叶皎皎,你别得意的太早,我早晚让知灼休了你,给他重新物色一个好媳妇。)
「是得多挑几个,公公一个人洗衣服还是太孤单了。」
(你那是给我夫君挑媳妇吗?你那是给你夫君挑媳妇。)
「叶皎皎,你别得意!」
「啥没戴眼镜,听不着。」
不好意思,我叶皎皎自从穿过来还真就没怕过谁,爱而不得可悲,但是得而不惜,就该死。
我婆婆果然是个狠人。
第二日一早我看见满院子的女人委实吓了一跳,这要是沈知灼都收下,跟当年的皇夫叶维也有的一拼。
「这么多人是来联谊的吗?」
那些人脸上三分讥笑、三分薄凉、四分漫不经心,好像是隔壁霸道总裁文里出来客串的。
其中一个女子一身白衣,面容姣好,上前盈盈一拜:「世子妃。」
很好,就她了。
我将她收进府里赐名「白莲」。
以后有的玩了。
婆婆晚上将白莲拉过来一起用餐。
沈知灼不乐意了:「母妃,婢女怎能与主一桌,这怕是乱了规矩。」
婆婆笑了:「所谓规矩不就是用来打破的吗?何况,外人拿白莲当婢女也就罢了,你可要拿她当自家人。」
沈知灼点了点头,将位子让给了白莲,并且不情不愿地喊了一声「白姨娘。」
饭桌顿时安静了。
恭喜沈同学成功拿下一血,我真想骑马立村头给他吹唢呐。
白莲委屈巴巴,眼中含泪,伸手去抓沈知灼的衣服:「知灼哥哥。」
沈知灼一脸严肃「你不要诬陷我爹。」
婆婆看王爷的眼神愈发诡异。
白莲察觉到了,顿时改口:「都怪莲莲。」
沈知灼「我也这么觉得。」
白莲「……」
婆婆适时地抓住白莲的手:「知灼啊,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的。」
我与沈知灼自幼相识,凭我的 985 文凭,沈知灼怎么也算是接受过九年义务教育的五好青年了。
沈知灼「母妃,新中国成立的时候难道是忘了通知您吗?」
婆婆「」
沈知灼「重婚罪是犯法的,更何况我与小白莲根本就不合适,这爱保熟吗?」
这爱两块钱三斤,廉价。
婆婆「我儿你是不是糊涂了,我朝没有什么重婚罪。」
沈知灼「我现在去写奏折,明天就有了。」
王爷公公加一。
我加一。
白莲大受感动,也加一。
四比一,完胜。
沈知灼最近异常主动。你不说金字塔是埃及的,我还以为是我昨晚连夜盖的。
本着白莲昨晚赞同一夫一妻制,我还以为她是放弃了。
如今看见她只穿一层纱衣在花园里逛,看来是打算挤掉我,当唯一的世子妃。
我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沈知灼指着她对我说:「这都是有医保的。」
笑死我了。
又到了晚上家庭聚餐环节。
婆婆还没来,我咬着筷子跟沈知灼耳语我的过去。
我「我怎么都没想到 25 岁就要被相亲。」
沈知灼「我也没想到有对象的也要相亲。」
婆婆恰巧来了,脸色不大好地开口:「老话说得好,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俗话说得好俗话说得好。
沈知灼「等我老了,我也乱说。」
婆婆「……」
我「我嫁进王府还没几天,婆婆就开始 diss 我,嫌弃我没孩子了?」
我难不成标题改了,改成《世子妃带球跑》
沈知灼压根没把婆婆的话放在心上,缠着我要我给他讲《西游记》。
我「昨晚讲到哪儿了?」
沈知灼「唐僧一意孤行,非要被抓住……」
婆婆「够了!我已经决意将白莲许给知灼做妾,谁反对都没用。」
我「没人反对啊。」
沈知灼举起的手还被我按了下去:「乖孩子,把手放下。」
正好我缺人打麻将。
婆婆很满意:「这才是我们王府的好儿媳。」
给我恶心的,他不允许公公纳妾,却一个劲儿地给沈知灼塞女人,双标狗。
小白莲被抬进偏院的那天晚上,沈知灼一个劲儿地问我他的命怎么那么苦。
养个动物就罢了,还得养朵花。
行啊,沈知灼,内涵我是母老虎是吧。
我温柔地揪着沈知灼的耳朵,将他丢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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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莲端着窝鸡汤到我这儿盛给沈知灼。
沈知灼同学很有礼貌地道了谢,将鸡汤端给了我,彼时我正在啃猪蹄儿。
小白莲「知灼哥哥。」
沈知灼「你别叫我哥哥,这叫乱伦。」
小白莲「知灼,我觉得知灼的名字真好听,有阳刚之气。」
尬夸
沈知灼「既然小白莲喜欢就叫我沈世子吧,听着更有威严,更有阳刚之气。」
小白莲「……主要是这鸡汤白莲炖了好几个时辰,这么给姐姐喝不太好吧。」
这不赶巧了嘛,我看了看手里的猪蹄儿,又看了看一脸语塞的沈知灼。
沈知灼「这猪蹄儿我也炖了好几个小时,我怎么没在厨房看见你啊?」
小白莲[……..]
沈知灼:[]
我:[哈哈哈哈哈!]
此等尴尬的局面,小白莲率先出声想要再挣扎一下。
小白莲「即使是白莲差使婢女去熬的,可也对知灼哥哥的一份感情啊,就这么给皎皎姐姐喝了」
沈知灼「万水千山总是情,你就说给我老婆喝行不行」
我一听就来劲了,给我感动的。
我「我与神明画押,赌你心动一刹。」
沈知灼「不是吧,不是吧,神明说单押也算押」
我「当然了,当然了,毕竟窜稀也算拉。」
我们玩我们的,白莲看白莲的。
白莲传信「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沈知灼捏着信隔那儿装:「云胡是是谁,他见到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白莲「云胡不是人……」
沈知灼「不是人!怪不得,怪不得你的每一个字我都能看懂,组合起来就不像阳间的话了。」
白莲内心 OS求求你做个人
白莲「这首诗的意思是……」
沈知灼「我没问你这首诗的意思是什么,我就问你云胡是谁!」
白莲也烦了:「云胡是我的远方亲戚。」
我就嗑着瓜子看你们俩瞎几把唠。
沈知灼「是你的远方亲戚就能见到我不高兴试问谁还没个远房亲戚,我表姐马冬梅。」
白莲你最牛逼。
经过那么长时间的相处,白莲已经彻底地对沈知灼厌烦了,她找到我,希望我能把她赶出王府。
这怎么行?我好不容易有个人陪我玩。
于是我让白莲少安毋躁,我又亲自为沈知灼招女人,这次是婆婆推荐的,跟随她从军多年的一个女兵。
她的名字是沈知灼给起的,叫瓜娃。
瓜娃进府的那一天,我和沈知灼一同去迎接她,可是她却略过了走在最前端的我,跟沈知灼打招呼。
她一袭红衣猎猎,眉宇间透露着英气,表情懵懂无知:「你是谁?」
沈知灼:「我不是人类,我是南美洲西部地区的一种稀有蝴蝶,沃斯尼蝶。」
瓜娃好似没听懂,笑得愈发灿烂:「我也喜欢蝴蝶。」
沈知灼一脸嫌弃:「好闺女,爹也稀罕你。」
瓜娃的到来给王府增添了许多乐趣,别的不说,就说打麻将的人终于是凑齐了。
白莲一心麻将,对新来的瓜娃十分看不起,还三番五次地提醒我要提防她。
整得我哭笑不得。
不过这个瓜娃的确是个有手段的,来到王府不久,就在一天夜里送来了一杯酒。
酒我验过,有媚药。
于是我将计就计,迷晕了瓜娃,又在她即将苏醒的时候,把沈知灼塞进了房间。
婆婆给了她世子侧妃的名分,她没过多久又在聚餐时呕吐。
「这是有了?」
婆婆一脸喜色,沈知灼一脸菜色。
婆婆当即招来大夫把脉。
瓜娃:「大夫,你看我这脉象怎么样?」
沈知灼:「说实话,卖相挺丑的。」
瓜娃恍若未闻,看来不是奔着男人来的,是目的明确地奔着钱来的。
果不其然,尽管沈知灼什么都没做,可大夫说瓜娃就是怀孕了。
我还得宽慰沈知灼:「生孩子已经很辛苦了,你就别问孩子是谁的了。」
沈知灼「……」
瓜娃自从有孕后就老是整我。
一会儿想吃橘子,一会儿想吃草莓,婆婆还非要我亲自去买。
就好似我买来的橘子都在送子观音的水里泡过,吃了能安胎一样。
几番操作下来,我还以为她肚子里是我叶家的种。
晚上沈知灼问我是不是瓜娃来了之后,我玩得不亦乐乎?
我故意紧锁眉头,惺惺作态。
「瓜娃怀了夫君的孩子,皎皎难过极了。」
沈知灼咬牙切齿:「是吗?我看你一天到晚忙前忙后,滋个牙老快乐了。」
我被拆穿后笑出声来。
沈知灼又道「叶皎皎,你高兴得太早了,风声已经传到叶家去了,岳母大人派来了宋嬷嬷,你可以玩个够了。」
我双腿一软,差点儿跪倒在地。
果不其然,宋嬷嬷隔天就到了王府。
我率领一众女眷到门口迎接,她恨铁不成钢地扫了我一眼,直直地略过我,挪步到了瓜娃的院子。
我「宋嬷嬷是怎么知道瓜娃住哪儿的?」
沈知灼「皎皎你问我啊?我也不知道。」
我暗戳戳地掐住沈知灼腰间的肉使劲儿地拧:「你到底说不说?」
沈知灼「啊,皎皎,你要谋杀亲夫啊?我说我说,是我画的地图,宋嬷嬷背的。」
我「沈知灼你惯会惹事儿啊!」
沈知灼「没事儿,宋嬷嬷又不会吃了她。」
我「宋嬷嬷要是能放过她,我明天都能拿百草枯当下酒菜。」
沈知灼不置可否,挑眉:「智者不入爱河,牛马不知死活。」
宋嬷嬷来到偏院,见到瓜娃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家小姐就败给了这么个玩意儿?
瓜娃放下手中的茶盏,阴阳怪气道:「哟,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叶家宋嬷嬷啊,怎么,见到世子夫人也不要行礼的吗?
我还当这叶丞相府有多知礼数呢?如今看来也不过尔尔。」
「我呸!」宋嬷嬷一口唾沫吐到瓜娃脸上。
宋嬷嬷「我当世子夫人是个什么东西呢,丞相夫人是当今皇后的亲妹,我是皇后御赐的嬷嬷,就是王爷来了也要给我三分薄面,你算个什么东西?
不知死活的玩意儿,做人都做不明白,还去做舔狗。
家里没有镜子总要尿吧。
不照一照,还真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当然,不自知的东西,照了镜子也没有用。
有些人的族谱啊,翻开就是动物百科全书。」
瓜娃突然冲上来就要挠宋嬷嬷,宋嬷嬷轻轻地一推,瓜娃被推倒在地。
正好姗姗来迟的沈知灼与我看到了。
「肚子,我的肚子好痛啊。」
身边的婢女惊呼道:「夫人,不会是要早产了吧?」
宋嬷嬷「瓜氏你怀胎六月,早产都没你这速度,你扯谎也没个水准。」
沈知灼「5G 生孩子就是快。」
瓜娃正在里面生孩子,婆婆在里面陪同,整个王府一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模样。
沈知灼同学并不同意我的话:「山雨欲来得风满楼啊,风呢,怎么那么热?」
我看着这炎热的天气,听着蝉鸣声也燥得很:「好烦啊,没事儿做,打牌吧。」
沈知灼「你可以练字。」
我「什么?你也建议我打牌啊,那太好了,听你的。」
沈知灼「……」
牌桌还没支棱起来,婆婆就出来了,拉着沈知灼就要进产房。
我也很迷惑,古代不是视产房不详吗?
婆婆剜了我一眼,手掌轻轻地拍着沈知灼:「知灼啊,瓜娃可是为了你受罪的,你可不能和那些没心肝的一样。」
我没生气,白莲怒了。
白莲「白莲不知婆婆这是何意,难不成是瓜娃生不出儿子,让沈知灼过去凑数的?」
好家伙,骂得有水平。
婆婆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大抵是觉得白莲忘恩负义:「我们瓜娃好歹也是要当娘了,不像有些人,进府三个月连个蛋都下不出来。」
白莲不甘示弱:「婆婆的学历怕不是胎教吧,我们全都没有孩儿只能说明沈知灼不行,瓜娃有孕进府一个月没动静,同房隔天有孕,三天显怀,六个月生孩子。
如果说人生是一本书,瓜娃怕不是在水字数?楔子没写好,这就完结了?」
比喻,不错。
婆婆「好一个小白莲啊,亏我还将你抬为了妾,真是狼心狗肺。」
白莲翻了个白眼:「真是 82 年的龙井,老绿茶了。婆婆不准王爷纳妾,却又一个劲地给世子塞女人,是想夫君儿子面前都展威风吗?」
婆婆「你……」
行了,该到我出面了。
「婆婆,妹妹还在里面生孩子呢,您还是先过去看她吧。」别耽误我们打牌。
婆婆又拽了拽沈知灼:「你还不走?」
沈知灼一脸不耐烦:「我不去,我生不出来。」
绝啊,我直接从百草园笑到三味书屋。
我不要命地添了把火:「沈知灼,你还是过去看看吧,毕竟肚子里……噗,是你的娃!」
沈知灼一脸语塞地望着我,脸黑如锅底:「谨遵夫人吩咐,小的这就去。」
我「辛苦了。」
沈知灼「不辛苦,我命苦。」
产房里,沈知灼望着一脸扭曲的瓜娃,沉默了半晌:「不知道应该跟你说什么,给你上炷香吧。」
瓜娃「???」
而这边,我下令封上了所有的窗户,把守产房门口,严控任何人的进出,我倒要看看,她瓜娃准备怎么生这个孩子。
果不其然,瓜娃打着难产的说辞,久久生不出娃来,于是我便准备帮瓜娃一把。
既然孩子送不进来,那就是打算借口掉胎讹我一把了,我顺势让翠翠把红豆汤送进去,借口给她补气血。
红豆粥果不其然地被婆婆拦了下来,她直夸我有心了,然后当着我的面,毫不避讳地倒掉了我的红豆汤。
大抵是看出来了我心情不悦,不想锐化儿媳关系,婆婆将她亲自看着熬的粥端了进去,说是我给瓜娃煮的。
然后就见产婆出来喊孩子没了,瓜娃声泪俱下地说红豆汤有毒。
我悄悄地暼过去,果不其然,婆婆的脸都绿了。
瓜娃被送去了别庄,终生不得回京。
这老虔婆可真能糟践女孩子啊。
婆婆拉着我的手,一个劲儿地说让我受委屈了,还时不时地瞥一眼我身后的宋嬷嬷。
待宋嬷嬷一走,她便甩开我的手,趾高气扬:「皎皎,不是婆婆说你,你入门多月,怎么也得为我王府开枝散叶,产下一儿半女吧。」
我没吱声,开口说话的是王爷公公:「哎呀,你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管那么多干什么。都一大把年纪了,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让他们小夫妻自己过。」
婆婆横眉竖眼:「知灼是独子,我王府绝后,我下去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啊!
还有,什么一大把年纪,我才十八。」
王爷公公「是是是,天天说自己十八,我十九,你十八;我二十,你十八;如今我四十了,你还是十八。」
婆婆「……」
王爷公公又看向我「皎皎啊,你不要有心理负担,孩子这种事儿急不得。唉,到底还是知灼没用啊。」
沈知灼「?」
我笑了笑,瞥了眼朝我使眼色的白莲,寻思着斗地主的人又不够了,于是让婆婆有合适的人选就说。
隔天婆婆就送来了一个,呆萌可爱型的,她自己有名字叫沈绵绵。
沈绵绵来到的第一天,就对沈知灼说「哥哥,我很喜欢你,嘻嘻。」
沈知灼也很宠妹妹:「喜欢我,嘻嘻?那我就一直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沈绵绵「?」是不是有病?
绵绵这人很呆萌,可惜我还没出手,她就自己把自己给送走了。
沈知灼看蚂蚁搬家,让她去拿放大镜。
沈绵绵「好啊哥哥,什么时候拿啊?」
沈知灼「?你现在不去拿,等着蚂蚁搬家结束,我留着看这美丽的世界吗?」
沈知灼晚上睡觉,绵绵非要晚安。
沈绵绵「以前我娘亲都会跟我说晚安的。」
沈知灼「那她现在怎么不说了?」
沈绵绵「……她现在不在这里。」
沈知灼「那你今晚别听了。」
沈绵绵「那不行,我必须得听晚安。」
沈知灼一脸不耐烦:「你有病吧,世界那么大,我上哪儿去给你找妈?」
沈绵绵向沈知灼抱怨自己没有男朋友。
沈知灼「那你找啊。」
沈绵绵「找不到。」
沈知灼「这年头男的找女朋友,女的找男朋友,两拨人各找各的,互不干扰?」
沈绵绵「这年头像知灼哥哥这般好的少年郎已经不多了。」
沈知灼「性取向这方便不要卡得太死。」
沈绵绵「???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知灼哥哥的,不知道能不能……」
沈知灼「我娘不让我跟姓沈的谈恋爱,不然以后孩子不知道跟谁姓。」
沈绵绵「……孩子跟你姓,我随孩子姓。」
沈知灼「我还是那句话,傻人有傻福,但是傻逼没有。」
沈绵绵是沈知灼亲自送走的。
临行前婆婆一脸的舍不得:「绵绵,怎么这就走了啊?不多住几天啊?」
沈绵绵瞥了一眼沈知灼,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沈知灼插嘴道「娘你舍不得啊?来人,给王妃收拾行李,王妃要去陪沈绵绵多住几天。」
这次婆婆被强行塞上马车,一块送走了。
一晃就临近春节了,今天好冷,比甄嬛从甘露寺去凌云峰那天都冷。
天也亮了,完全不顾我困不困就亮了,评论区还有催更的,于是我爬起来了。
我起床时沈知灼已经下朝回来了,他坐床边亲了亲我的额头:「现在才起,你又成功地躲过了一日三餐?」
我「唔哝」了两声,懒懒地问道「怎么临近年关了还要上朝,你们没有年假吗?」
沈知灼「嗯……有啊,皇上特批接下来一周不用上朝了。」
我「钱呢?」
沈知灼「什么钱?」
我「别人不都是提钱回来的吗?」
沈知灼「对呀,我也是提前回来的。」
「……」我沉默良久,沈知灼大抵是看出来了我的无语,又在我脖颈间蹭了蹭。
沈知灼「我一无所有,皎皎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我温柔地摸着沈知灼的脑袋:「别这么说,至少你还有脸回家啊。」
沈知灼「……」
昨晚做梦梦到科目三一直没考过,教练拍着车问我是不是生怕考过了买不起车。
我又集中注意力开了一遍。
教练「叶皎皎,这是你的真实水平?」
我点头如捣蒜。
教练「有条件的话买条路吧。」
我「……」
这梦寓意不好,果然,婆婆回来了,还带回来一个女子,妩媚妖娆,叫红绡。
大冬天的红绡还是一身纱衣,我盯着她胸前那两团饱满,也不知道是多少脂肪,那么抗冻。
婆婆下车就顺势将站在一旁的红绡推向沈知灼,沈知灼微微侧身,红绡摔倒在地。
她好似没骨头似的支棱起身子,手肘撑着下颌,双眸氤氲着水汽,朦胧楚楚,眼尾上挑,勾人得很。
我盯着她的胸脯突然就觉得刚不过,抬头去看沈知灼的反应,只见芝兰玉树的少年郎正怒视着母亲。
沈知灼「母亲何必如此侮辱皎皎?」
婆婆蹙着眉头:「知灼这是何意?」
沈知灼指着慢条斯理爬起来的红绡怒道「一白微微我忍了,白莲也罢了,我敬重您,我提醒过您,结果呢?又是沈绵绵,又是瓜娃,如今连青楼女子都找来了。」
我暗暗地压了压沈知灼的手,出乎意料地,沈知灼甩开了。
他也怒目看着我,猩红的眸子一丝恣裂:「你还没玩够吗?叶皎皎你知不知道,你每次说爱我都像极了你口中的骗人进厂的中介。」
我也慌了,从未见过沈知灼这般失态。
「知灼,不得无礼。」毕竟这是古代,以孝为天,沈知灼若是对婆婆不敬被传出去,如何做人?
沈知灼却不领情:「叶皎皎,在我坚定不移地走向你的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装那个逼?」
红绡被留了下来,沈知灼留的,不仅如此,还住在了离我不远的地方。
紧接着,沈知灼再未回过平春苑,而红绡则是天天往他脸前凑。
红绡「知灼,我好冷啊。」
沈知灼「多穿点儿衣服。」
红绡「我好像肚子痛。」
沈知灼「自己到 G 港去捡止痛药,顺便给皎皎也捡一点儿备着。」
红绡「过年了,别人都有夫君,就我没有。」
沈知灼「这世上本没有夫君,有的人多了,你就觉得你也该有。」
红绡「可是我爹催婚。」
沈知灼「那我来当你爹,我不催你。」
红绡「……」
我不知道的是,在婆婆硬逼着沈知灼纳了红绡的时候,沈知灼搬出了他的朋友、相府嫡子谢均。
一般是我来怼婆婆送来的女人,如今傲娇的沈知灼不赖搭理我,于是搬出了谢均来怼。
奈何谢均住进王府的第一天就认错了人,错把白莲当红绡,然后……
谢均「姑娘不像是阳间的人啊,敢问是哪条道上混的?」
白莲不甘示弱:「公子说的也是阴间的话啊,不知道此番前来是准备投胎哪个畜生道?」
谢均暗暗地磨了磨牙:「姑娘平时都是这么说话的吗?」
白莲「我平时都不说话,直接吹唢呐。」
谢均「………」
白莲见谢均脸色不对,笑了笑缓解气氛:「不好意思,我说话比较接地气。」
谢均脸色又沉了几分:「姑娘这话是直接接地府啊。」
白莲笑了笑「公子说笑了,小女子未曾读过诗书,此番献丑了。」
谢均「那怪不得说话那么没营养。」
白莲怒了:「你边说话边炖排骨汤?」
谢均也生气了:「姑娘,花花世界迷人眼,没有实力别赛脸。」
白莲怒极反笑:「你叫什么名字?」
谢均「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小红。」
白莲一脚踹翻了他:「城南城北一条街,打听打听谁是爹!」
谢均他爹是右相,我爹是左相。
我爹与他爹关系素来不和,但是我与谢均关系很好,此时谢均正坐在桌前痛骂婆婆。
骂着骂着,婆婆来了。
她一脸铁青,语气不善地问道「谢世子是何时到的,怎么也没有下人来通报一声?」
谢均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刚来,刚来。」
「刚来?」婆婆冷哼一声,「刚来就在这里骂本王妃啊,本王妃何德何能啊。」
谢均正色道:「王妃您过谦了,您值得。」
婆婆「?」
她不再理会谢均,而是走向我:「皎皎脸色怎么这么不好啊,怕不是生病了?」
我暗暗地翻了个白眼:「多些婆婆关心,皎皎无碍。」
婆婆「既然无碍就着手去处理红绡与知灼的婚事吧。」
我砸吧砸吧嘴,也没有多难受。
沈知灼我还不知道吗,你说他新婚之夜跟红绡斗一宿地主我都信。
「那皎皎就……」
我话还没说话,就被突然闯进来的沈知灼打断了。
沈知灼一脸怒气:「我不同意!」
婆婆也怒了:「本王妃心意已决,由不得你同不同意!」
谢均偏偏又插了一嘴,他推了推沈知灼,阴阳怪气道:「知灼你就别挣扎了,王妃的话那可是比圣旨都管用,她说心意已决,你还挣扎什么。」
婆婆瞪了一眼谢均。
沈知灼「反正我不会娶红绡的,母妃,难道儿子的终身大事,儿子自己都做不了主吗?」
婆婆「母妃也是为你好,叶皎皎进我王府半年多了,连个蛋都下不出来,你要她有何用?」
谢均「对啊,知灼你怎么能这么跟你母妃说话呢?你母妃下你的时候多不容易啊。」
谢均又转头对着婆婆道:「王妃,你别跟这个蛋计较。」
婆婆咬了咬牙,甩开了谢均的手:「谢公子,这是我们王府的家事。」
谢均「我懂的王妃,我一定帮您处理好您的家事。」
婆婆「……」
沈知灼看了眼我,满眼深情款款:「母亲,儿子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儿子只要皎皎。」
呜呜呜,感动死我了。
婆婆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谢均抢先地说:「沈知灼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啊,皇上都有三宫六院,你多几个女人怎么了?你虽然不能跟皇上比,但是你也三宫六院怎么了?」
婆婆直接毫不避讳地把「厌烦」二字铺了满脸。
婆婆「天色渐晚,谢公子是打算住在我王府了吗?」
谢均赔笑道:「多谢王妃关心,厢房已经收拾好了。」
婆婆「……谢公子还真是乐于掺和别人的家事啊。」
谢均「王妃谬赞。」
婆婆「?」
婆婆怒极,撂下一句「婚约如期举行」转身就走。
沈知灼猩红着眸子看着我,满眼的失望。
我觉得是该哄哄他了,把谢均轰走后,我宝宝哥哥地叫了一宿,沈知灼累了我一夜。
第二日我腰酸背痛起不来身,他却精神抖擞地出现在了小花园,看着谢均逗鸟。
真挚的友谊来自源源不断的问候。
沈知灼「谢均早上好,祝你永远单身。」
谢均「???我用生命保证一定要在王府挑个夫人,至于用谁的命,我还没想好。」
沈知灼挑眉「要不你从母妃塞进来的那些女人中挑一个吧,我和她们不熟。」
谢均强颜欢笑:「谢谢,不必。关公踏马战长虹,自古人穷志不穷。」
沈知灼「那好吧。」
正巧白莲端着排骨汤路过,谢均凑上去找骂。
谢均「哟,没想到起得挺早啊!」
白莲翻了个白眼:「我也没想到大白天的,你还能在人间转悠。」
谢均「这不我头七嘛,上来看看。」
白莲「那倒是应该的,难得头七。」
谢均「可惜我一个人在下面太孤单了,想结个冥婚。」
白莲「冥婚什么的配不上小红的身份,我给你烧座怡红院得了。」
谢均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小红是他自己。
谢均「红绡,你年纪轻轻,为何非要给沈知灼做妾啊?」
白莲瞠目结舌:「红绡?我不是红绡。」
在沈知灼慢悠悠地转过来道明白莲身份后,谢均整个跌在地上。
有人相爱,有人看海,有人听说白莲是沈知灼的妾,一口气没喘上来。
待谢均昏迷醒来后已是晚上了,他抱着个酒坛子双目无神,空洞地望着前方,身旁坐着微醺的沈知灼。
谢均:[沈知灼,今晚太阳好亮,我们绝个交吧。]
沈知灼:[……我没碰过除皎皎以外的别的女人啊。]
谢均很是不理解:[为什么不碰?嫌女人多吗?]
沈知灼强颜欢笑脸:[为什么要碰?嫌命长吗?]
谢均这才想起来叶皎皎一个能打十个。
微风拂面,谢均抱着酒:[白莲我想你了……嗝…..但是我不能说,我怕我给你脸了。]
沈知灼闻言则是猛然起身,带动身旁依靠他的谢均,一个拽喽摔倒在地,沈知灼头也不回,边走边道:[既然想她了,那就要去见她。]
听见敲门声的时候,我正在房间里吃草莓罐头,门外响起沈知灼低沉、富有磁性的嗓音:[叶皎皎,做吗?呸,紧张了,在吗?]
我本来没打算让沈知灼进来,沈知灼既然有种好几日不来我平春苑,那就一直别来啊。
我可没多久又听到了红绡的声音:[知灼哥哥天冷了别在门口站着啊,更深露重的,着凉了可怎么办?]
跑我平春苑门口来勾搭我男人,简直是没把我叶皎皎放在眼里。
于是我推开门,冲沈知灼微笑道:[知灼哥哥,夜里太冷了,快进来,皎皎给你暖暖。]
出乎意料地,沈知灼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转身拽着红绡回了偏院。
中,恁真中!真是冷酷的人,小小的举动伤害还那么大,恁走吧,俺坐锅里都捂不热俺的心。
白莲那边,谢均砸了一夜的门。
谢均:[白莲,你给我开门,为什么不理我?是坟头信号不好,没接收到吗?快开门,外面很冷的。]
白莲在房间中默默地翻了个白眼:[谢均,你冷吗?]
谢均:[冷啊。]
白莲一脸的若有所思:[原来脸皮厚也照样会冷的啊。]
我万万没想到谢均能把他爹弄来。
谢丞相此时正拉着白莲说嫁进丞相府的各种好处,末了还加上一句:[你要是嫌弃我老头子,我可以先死。]
看看人家谢均,聘礼都抬进了王府,再看看沈知灼……
沈知灼更野,他把红绡塞给他爹了,还跟红绡分析着与其当世子妃不如当王妃,红绡竟也真的听进去了。
婆婆带着我们一众人推开门的时候,红绡正坐在王爷公公身上,王爷则被五花大绑在床上。
好家伙,狠人都在王府。
婆婆抬手就给了红绡一巴掌:[不知廉耻的东西,我一心把你当作我的儿媳妇,你竟然勾搭我的丈夫!]
红绡捂着脸颊怒极反笑:[左右不过是做妾,那我既然能做王府侧妃,又为何非要做世子夫人?]
婆婆一脸恨意地扯了扯嘴角,等着王爷发话,表情很是胸有成竹。
未曾想王爷看了看沈知灼,又看了看我,决意地纳了红绡。
清早起来的时候,外面一片雪白。
我伸手接下一片雪,看它转瞬消融:「下雪了。」
沈知灼站在我身材,为我披上大氅:「是啊,别的地方都下了,长安怎么也得下点儿意思意思。」
我转身扑进沈知灼的怀里,脑袋在他玄色的锦衣上蹭了蹭:「王爷都抵挡不住的红绡,你怎么不要啊?」
沈知灼环抱住我:「别的姑娘都没有我家皎皎好,红绡一介风尘女子,怎能与我家皎皎相提并论。」
我仰起头摸了摸沈知灼的下巴:「若她不是风尘女子呢?」
沈知灼笑了笑:「红绡风流妩媚,公主千娇百贵,像她们这样的……」
「像她们这样的,怎么了?」
「像她们这样的,我家皎皎能打哭十个。」
我踮起脚尖正欲亲上去,就听谢均烦人的声音幽幽地响起:「别腻歪了,能不能过来端下饭?」
沈知灼微笑着撂倒了谢均。
哦忘了告诉你们,我们四个搬出王府住了。
我受得了婆婆给沈知灼塞女人,但是受不了她天天找我嘤嘤嘤,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我都半岛别庄来了,那个烦人精还能找得到。
婆婆拉着我的手逼逼赖赖,我两只手被她死死地拽着,愣是腾不出来去端饭。
我只能看着白莲和谢均大口地扒饭,等着沈知灼喂我。
可沈知灼这个狗男人,在我的眼神提示下,夹起一片肉在我眼前晃了一圈儿又塞到了自己嘴里。
我烦了,甩开了婆婆的手:「苏婉玉,你不是一直要给沈知灼塞女人吗?
你不是一直让沈知灼休了我吗?
如今在你们王府的日子我也过够了。
我就不明白我叶皎皎好歹也是丞相之女,是当今皇后的亲外甥女,为何要受你这份气?
我如今合你们的意好了。
翠翠,拿笔来!我要休夫。」
婆婆一时间怔愣在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我写完了整张休书,扔给了还在扒饭的沈知灼。
「娘子,相府等我。」
「滚。」
我走后,沈知灼按我的吩咐雇了俏儿。
俏儿是我娘手底下的大丫鬟,训人老有一套了,沈知灼一顶小轿把她抬进了门。
白日里陪我打麻将泛舟彩莲,晚上就宿在我丞相府,吃喝拉撒都要缴费给我爹。
每每沈知灼回王府,我爹都要左手攥钱,右手握着沈知灼的手:「贤婿,明天记得还来。」
沈知灼「……」
俏儿是个狠角色,尤其是在听说自家小姐在王府受了委屈,更是不待见婆婆,进王府时还带上了宋嬷嬷。
俏儿「俏儿听说曾经的白微微白姑娘提出过开源节流的主意让婆婆很是欢喜,宋嬷嬷……」
宋嬷嬷心领神会:「老奴这就去办。」
王府里的奴仆被二度遣散让红绡很是恼怒,但她是个有眼力见儿的,不敢冲俏儿和宋嬷嬷发难,就把衣服都丢给了婆婆。
红绡「我们王府不养闲人,婆婆……哦,不对,姐姐既然人老珠黄留不住男人,就负责洗衣服吧。」
苏婉玉没两天就被折腾得不成人形,来我相府求我回去的时候,我正倚在南风倌的小倌身上吃草莓。
「婆婆,不,王妃娘娘,我已经休了沈知灼,自此与你们王府再无瓜葛了。」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皎皎啊,以前是婆婆不对,婆婆在这给你赔不是了。」
我娘不乐意了:「前亲家母啊,我们家皎皎牛不牛逼不知道,但是你说王府没了我家皎皎照样好好的……
我觉得王府是在硬撑。」
婆婆「我这次是真的知道错了。」
我娘用帕子掩唇笑了笑:「哟,一句知道错了就想接我家皎皎回去啊,过江龙遇下山虎,社会不由你做主。」
我与沈知灼终归是要和好如初的,不方便对婆婆说些狠话,还好还有我娘和相府撑腰。
除了自己的腰杆直,娘家就是最大的后盾。
但是我没想到我娘那么猛,隔天给我介绍了户部侍郎家的嫡子,成殷。
我与白莲去画舫赏河灯的时候正巧遇见了成殷的小厮,而后遇见了赶往此处的成殷。
与沈知灼不同,成殷沉稳内敛得很,来的时候手里还捏着串糖葫芦,我本是不打算接的,但是余光瞥见沈知灼越来越近,终是咬了一小口糖葫芦。
「真甜,谢谢成殷哥哥。」
沈知灼炸了,他看了看成殷身旁通风报信的小厮,又看了看自己身旁憨吃的谢均,抬腿一扫,把人撂到了河里。
谢均在水里扑腾着:「沈知灼,你快把我捞上去啊。」
沈知灼噙着一抹淡淡的笑:「放轻松,快要沉下去的时候屏住呼吸,过几天就自动浮上来了。」
谢均「你喜欢你夫人,我也喜欢你夫人,你怎么还这么对我?」
沈知灼默不作声,又把谢均的头往下按了按。
谢均「咱们坐牢吧,好想和你有一个家。」
白莲在我旁边乐不可支。
晚上我回相府后,见床边影影绰绰的人影,就知道是沈知灼来了。
我默不作声地点了灯,故意拿话呛他:「怎么那么晚了,沈同学还来啊?
要是让成殷哥哥知道多不好啊。」
沈知灼咬牙切齿:「成殷哥哥,皎皎叫得真甜啊,不知道叫我哥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那么甜?」
不敢置信的是沈知灼在相府都敢推倒我,更让我不敢置信的是,我这一次难受得紧,推开了沈知灼,唤来太医。
我这才知道自己有孕了。
婆婆再没有来过,听说我有孕后送来了一堆补品,派宋嬷嬷捎来一句话,说她不逼我生下这个孩子,一切由我决定就好了。
我决定留下这个孩子后,婆婆给自己备了马车,去寺里为孩子祈福。
紧接着红绡就被赶了出来,公公从未碰过她,见婆婆有所悔改,就将我接回了府。
十月后,我诞下麟儿,我爹为他取名叶乘风。
我照常与白莲婆婆、我娘打麻将,孩子由沈知灼带着。
闲暇时也会在合欢树下嗑瓜子,听谢均追白莲的进度到了哪一步,谢均是个人才,从来没有听说过,送女孩子金银花的。
花被白莲泡了茶,谢均被白莲赶了出来,说他本人其实比花败火。
叶乘风满月酒这天,成殷送来了一把精致的长命锁项链,被沈知灼拎着棍子追了三条街。
婆婆则是整天变着法地喂我补品:「皎皎乖,张嘴,再吃一口。」
一年后,白莲与谢均大婚。
三年后,我打麻将输钱,十两黄金就把叶乘风小朋友的姓给卖了,他现在姓沈,叫沈慎浪。
同年,白莲生下一女,取名雪花。
雪花,勇闯天涯。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