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机的乐谱
皇潮乐队离开严家,一时之间又失去了工作,每天在宫里练习。
皇潮乐队离开严家,一时之间又失去了工作,每天在宫里练习。
这天,皇上怒气冲冲地指着挂在墙上的大白板道:「谁动了我的乐谱?」
呼延格举手:「我认为主旋律到副歌部分过渡不太自然,加了一小个节拍,现在演奏起来顺畅多了。」
秦罗敷和季云闲纷纷点头,「嗯嗯」、「没错」,呼延格谦虚地朝他们躬身,表情却十分骄傲,等待着皇上的表扬。
皇上眯着眼睛,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呼延格上回就表现出很想做音乐总监的架势,这下又着手修改他的乐谱,这是一个夺权的信号。
皇上:「现在宣布一条新规定,除了我以外,没有人可以修改乐谱。」
呼延格的笑容凝固了:「为什么?!」他放下自己的马头琴站了起来,「我们也是乐队的一份子,为什么我们不能决定自己要演奏什么呢?」
皇上:「你学过作曲吗?你是一个专业的创作者吗?」
呼延格:「每个人都是天生的音乐家,每个人都有创作冲动。先有音乐后有理论,我可以为了更好地创作去努力学习。」
秦罗敷和季云闲纷纷给他鼓掌。
皇上瞪了他们一眼:「在皇朝乐队,这套行不通。只有我可以写歌,over.」
呼延格愤愤不平:「你不觉得自己有点专制独裁吗?」
皇上:「这可能是因为朕是皇帝的缘故,呼公公?」
呼延格摇了摇头,抓着自己的马头琴在位置上坐下。可耻,难道是天子就可以乐队里称王称霸了吗!季云闲拍了拍他的肩膀,呼延格将祈求的目光投向了秦罗敷。如果这个世界上还有人镇得住艺术总监,那毫无疑问就是主唱了。
目睹了这场闹剧的秦罗敷威严地站了起来:「吵完了吗?」
皇上外强中干地扬起了脸:「我只是在修改乐队的行为准则。」
秦罗敷:「你们继续。」丢下乐谱走了。
皇上:「你到哪里去?!」难道就因为他誓死捍卫自己的知识产权不被匈奴人强奸,他就要同时丢掉他的皇后和主唱了吗?
秦罗敷:「你妈叫我过去一趟。」
皇上得意洋洋地望向垂头丧气的呼延格:「现在没有人能够救你了。」
皇上中途去倒水的时候,呼延格沮丧地对季云闲说:「这样下去我永远都不可能创作出属于自己的乐曲了。」
季云闲:「没关系,你还年轻,留给你的时间还很长。就算活着不行,死后也还有机会。」
呼延格:「……」
呼延格:「其实音乐总监说的很对,就算我有创作欲望又怎样?我根本没有系统地学习过如何作曲。」
季云闲:「你可以学。」
呼延格:「问题就在这里。整个皇宫都没有任何曲谱可供参考,全都被太后销毁了。我只能从音乐总监的曲谱上偷师。没有好的教材,不能博览群谱,我怎么青出于蓝胜于蓝呢?」
季云闲思考了一会儿:「皇宫里不是没有其他乐谱,它们只是被藏起来了。」
呼延格:「藏在哪里?」
季云闲的眼神缓缓打量着这座录音棚。
呼延格醒悟过来:「帝陵?」
季云闲:「先帝可是 80 年代最有名的作曲家,据说他死后,他的作品都被太后作为陪葬品下葬了。」
呼延格和季云闲的目光齐齐往下,盯着季云闲腰上的小人偶。两人目光一碰,心里有了主意。
皇上倒水回来的时候,发现季云闲和呼延格召唤出了先帝,两人一鬼背着铁锹,打开了录音棚的后门,要向帝陵深处进发。
呼延格冲他扬了扬拳头:「我们要去探险了,总监。如果我找到了陆机大人传说中的曲谱,我就再也不回来了~ 拜拜!」
皇上端着菊花枸杞茶愣在原地。
秦罗敷此时正在太后的慈宁宫中请安。
太后:「我听说皇上要立你为后,有这回事吧?」
秦罗敷:「他是这么说的。」
还许诺了一大堆诸如可以一餐吃八个馒头、可以放肆地大声说话、可以叉着腿走路、可以喝酒的时候划拳等等。总之还没等她回过神来,皇上已经签订了一系列丧权辱国的条约,请她做皇后了。
太后摇摇头,她真不知道自家儿子这是什么选妃标准:「虽然我不觉得这事儿是真的,但我还是有必要对你进行一些基础性的皇后训练,以防你最终得逞了,大唐的后宫连个明白的当家人都没有。」
秦罗敷:「好吧,你开心就好。」
太后:「首先,你需要学习的是收纳。」
秦罗敷:「为什么?这不应该是宫女做的吗?」
太后:「作为当家女主人,后宫的一针一线放在哪里你都要知道,特别是皇上的私人用品,你更得知道的一清二楚。」
见秦罗敷皱起了眉头,太后走下了后座,翻看架子上的书册:「你要记住一件事情,男人都是愚蠢的,这个世界实际上是属于女人的。」
秦罗敷皱起了眉头,看向她的目光充满疑惑。
太后:「男人,因为雄性激素过高的缘故,成天沉浸在与其他男人的争斗中。他们用尽心思,强取豪夺,流血牺牲,从别人手里抢夺来权力,地位,金钱,奢侈品…… 然后全都交给家里面的女人。而且他们连这些东西放在哪里都不知道。」
皇帝匆匆从外面赶来:「母后!父皇的乐谱放在帝陵的哪个地方?!」
秦罗敷吃了一惊。太后给了她一个「你看,就是这样,就算那个男人是皇帝,他也不可避免地不知道自己的东西在哪儿」的眼神,让她慢慢去体会。
太后拿起了手中的册子翻了翻,朗声回答皇上的问题:「东陵甲一三一号墓室西侧木架上边左数右第二个木匣子。」
皇上:「谢母后!」
秦罗敷看向太后的眼神充满崇拜。
太后极其受用,沉浸在这崇拜中,觉得孺子可教也,突然回过神来,冲皇上大叫:「你找你爹的乐谱做什么?!」
皇上:「一把火烧了!」
太后欣慰道:「真是我的乖儿子。」
秦罗敷:「……」
就算这个女人执掌一切,她也不知道她儿子背着她在搞乐队。
先帝带着季云闲和呼延格在帝陵中探险。
先帝:「有时候家里太大也不是什么好事情,我上朝的时候如果想要上厕所来回要半个小时。我想我们要找的东西会是在这里…… 哦你瞧我找到了什么?!」
呼延格:「乐谱吗?」
先帝:「是我年轻时的画像!」
呼延格:「你年轻的时候留爆炸头?!」
先帝:「没错,就是戴皇冠的时候绳子不够长。」
呼延格恭敬地跟他握握手:「我对中原皇帝的刻板印象被您给推翻了!」
季云闲取出一卷画轴:「这是总监小时候吗?」
呼延格:「哇,好可爱!」
先帝:「你们以为这就是小萌神的极限了吗?」他不怀好意地从桶里拿出一卷打着封条、保密期限是永久的画轴,当着两人的面拆了,徐徐展开。
呼延格和季云闲倒吸一口凉气!
呼延格:「我的天,音乐总监小时候还穿过女装?!太可爱了!看上去就像个真正的妹妹!」
先帝骄傲道:「我当时把他打扮成了当朝名妓鱼玄机,从头发到衣服全是同款,她当时可是风靡全朝。」说到这里他打了个寒噤,「后来皇后知道了以后差点把我活活打死。」
季云闲:「我终于知道总监对女装的爱好来自于哪里了。」
呼延格:「我也。」
两人唏嘘着走远,留下先帝一人在原地懵逼。
先帝追上了两人:「等一下,你们说我儿子现在长成了一个女装大佬?」
呼延格:「嗯哼,还和你小儿子有一腿。」
先帝:「不会吧!」
呼延格:「我知道你很难过,不过这有时候就是为人父母的阵痛。」
先帝兴奋道:「快多给我讲讲,这下我打麻将的时候有东西可以八卦了。」
呼延格、季云闲:「??????」
太后把收纳的要领全都交给了秦罗敷:「首先,明确将要收纳的物品;其次,将它们按照一定的规则归类;最后,将它们放入物品中。」
秦罗敷:「听起来也不是特别难。」
太后:「听起来不难,做起来难,主要是督促人干活很难。」
秦罗敷:「什么意思?」
太后伸手一指在大殿中清点、分类、收纳的宫女太监:「他们总是会偷懒,特别是男人。男人就是一群小贱货,你不看着他们,他们就开小差,走神走到神游天外。你让他们干这个,他们中途被一点点小事情迷住,或者被一个稍有姿色的小婊砸勾引,他们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秦罗敷:「有这么严重吗?」
太后:「有。」
她指指自己的脑袋:「男人们的这里,其实不太好使。你别看他们在外面人模狗样,可当一群男人凑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完全就是一群弱智。」
地宫里。
先帝:「这回我来当地主。」他们刚刚在木架子上翻到了一副牌,限量款的,每张牌面上都画着 80 年代有名的名妓,不穿衣服的那种,他们看了根本把持不住。
呼延格:「等一下,我和云闲都没有带钱,输赢都不刺激。」
先帝提议:「谁输谁脱衣服。」
季云闲:「我是公务员,不能仪容不整齐。」
呼延格:「在脸上贴纸条怎么样?写一些羞辱性的话,比如死鬼。」
季云闲疯狂给他使脸色,先帝已经死了!
先帝沉吟了一会儿:「…… 好吧。不过死鬼不痛不痒的,如果我赢了我要在你们脸上贴同性恋。」
季云闲:「我们哪里像是同性恋。」
呼延格:「快来吧赶紧的再打一局我们就去找乐谱。」
皇上循着东陵甲一三一号墓室西侧木架上边左数右第二个木匣子找到了先帝的乐谱,把先帝的原稿偷出来放入自己怀中,并把自己的乐谱放了进去。这是他精挑细选的有史以来写的最好的十首歌,势必会让呼延格高山仰止、景行行止。
他心想:「呼延格,你不是想拿到陆机的乐谱自学成才、自在飞升吗?呵呵,那我就来个狸猫换太子,到时候你偷师出山的时候,我再告诉你真相!」
他幻想着呼延格得知他奉若神明的乐谱其实就是他的知识产权时在他面前痛哭流涕下跪道歉的惨状,得意地哼笑了起来。
他刚把盒子放回去,先帝、季云闲和呼延格就来了。皇上赶紧躲到了架子后面。
先帝找到了盒子,把它抽了出来:「就是这个。」
季云闲:「慢。」
先帝:「怎么了?」
季云闲:「这个盒子刚刚被人动过了,你看这上面的灰尘并不均匀分布,这里有两个手掌印。」
皇上屏住了呼吸,他偷换乐谱的事不会暴露了吧?
呼延格搀紧了季云闲的胳膊,靠在他的肩头:「你别说了,我好害怕。」
季云闲:「嗯,现在有点像了。」从他怀里抽出了胳膊,「你刚才跟鬼走了一路还打了地主。」
呼延格恢复了正常:「谢谢,我好多了。」
先帝看着盒子上的手印,沉思了一会儿:「你们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吗?」
季云闲和呼延格面面相觑。
先帝眼神坚定地望着他俩:「有我的粉丝来过这里,往里面放了封情书。」
季云闲:「……」
呼延格:「太浪漫了,能打开看看吗?」
先帝:「我不确定要不要给你们,这是一个女孩子最隐秘的心事,她郑重地交给了我,我也要认真地对待才合适…… 我靠,我的签名版蹴鞠原来在这里!」他看向了书架的上层。
先帝让呼延格弯下腰来,他踩着呼延格的肩膀去拿那只蹴鞠。
呼延格的眼睛刚好跟那个木匣子齐平:「所以这情书……」他真的超级想看。
先帝:「先别管什么情书了,这可是玛雅蹴鞠队来中原的时候送给我的全队签名版蹴鞠!」
呼延格:「真的吗?」
季云闲在一旁抱着手臂陷入了沉思:「其实送情书的也有可能是 gay。」
先帝拿到了蹴鞠,指挥两人把附近的书架清出来:「我们来玩三人蹴鞠。」
季云闲、呼延格:「酷!」
皇上:「……」
他恐怕没有办法等待他们三个人踢完蹴鞠再去看那封情书…… 哦不,乐谱了,他还要去书房批奏折。
先帝、季云闲、呼延格踢完了蹴鞠,累得满头大汗,先帝从帝陵中找出了酒递给两人:「都是我去世那年下葬的,在地下埋了十多年了。」
呼延格、季云闲:「酷。」
三个人一人捧着一坛烈酒,干杯。
先帝看起来突然有点难过,欲说还休地盯着两人。
呼延格贴心道:「我们一起打过牌,踢过蹴鞠,喝过酒,我们就是哥们了。」
季云闲:「没错。」
先帝面露欣慰,又有一点感伤:「如果我皇儿也像你们一样就好了。他总是在忙着学习,一点儿也不像我,他像他的母亲。」
季云闲道:「从统计学上来看,孩子总是更像他们的母亲。女人跟我们男人不一样。女人生下孩子,就能确定这个孩子是自己的;我们男人有了孩子,有 13 的几率那个孩子是隔壁老王的。所以孩子不像你,正常,想开点。」
先帝:「……」
呼延格:「深呼吸,跟我一起默念:他说的不一定是事实。」
先帝:「其实我也曾经一度怀疑过我们的血缘问题。不过我儿和我屁股上都有一个胎记,形状、大小、位置一模一样。」他说着转过身去剥下了裤子,向他们展示这个胎记。
季云闲:「请不要再继续散发你们的 gay 里 gay 气。」
呼延格很不满:「为什么是你们?」
先帝:「如果你们有一天扒下皇儿的裤子,你们就会发现,他真的是我的龙种。」
季云闲和呼延格同时说:「不会有那一天的」、「好的」。
季云闲绝望地看着呼延格,先帝哈哈一笑,拍了拍他们俩的肩膀:「我倒希望有那么一天。你们不明白,皇儿从小就没有什么朋友。他跟他母亲一样骄傲,聪明,刻薄,没有人跟他交心。他小时候如此,当了皇帝以后更是高处不胜寒。所以我看到他建立起皇潮乐队,有了自己的小伙伴,真的很高兴。」
季云闲和呼延格有些感动了。呼延格的父亲是个混蛋,季云闲则压根没有父亲,他们对父爱的感受不深刻,但他们此刻都为先帝的父爱动容。
「也正因为如此,我不能把乐谱交给你们。」先帝取下了木匣子,珍惜地吹走了上头的灰。
呼延格:「为什么?!我们花了一整天才找到这里!」
先帝道:「你们是一个整体,他是你们的 leader,如果你们不相信他的实力,你们是无法一起走下去的,孩子们。你们需要的不是陆机传说中的手稿,陆机做不了你们的英雄,陆机也不是那盏指路明灯,你们需要的是和他坐下来好好谈谈。」
呼延格眼里闪动着泪花。他回忆起音乐总监是如何从端木侍卫的刀下救了他,把他带入了乐队,悉心调教他的马头琴技术,将他培养成今日的草原民歌小王子。他也回忆起了在一起的日日夜夜,他们讨论着彼此的音乐理念,觉得找到了自己生命中的伯牙子期。
「你说得对。」呼延格上前,从先帝手里抽出了那个木匣子,放到一边的长明灯上点燃。
季云闲给他鼓掌。
当一切化作灰烬,呼延格和季云闲对视一眼,重获新生:「我们回去,找我们的 leader!」
先帝盯着那搓灰,挠头:「…… 没必要烧我的乐谱吧?」
慈宁宫那边。
太后的教学已经到了最后一步:「当你收纳完了以后,你会得到干净的空间,和很多的闲置,这个时候你就应该放到统统闲鱼上卖掉。」
在她面前,数十个宫女太监正在忙忙碌碌地干活,他们从宫里把闲置物品搬出来,放到那些挂着黄色「闲鱼」挂牌的手推车上。
秦罗敷问一个宫女:「这个买来多少钱?」
宫女回道:「这是太后娘娘在 ss 十年购买的春季新款徐奈尔包包,买来的时候大约三万两银子。」
秦罗敷:「卖出去呢?」
宫女道:「三百两。」
一旁的太后扶着容嬷嬷看着这繁忙的景象:「今天这波闲置清出去,又能买新包了。」
容嬷嬷:「恐怕不能吧。」
容嬷嬷:「不过可以买个 a 货。」
太后:「嗯,会过日子。」
容嬷嬷:「就是面子上不好看。」
太后镇定自若道:「本宫背的包,谁会想到是 a 货。儿子要娶媳妇了,我这个婆婆能省则省,给儿子多攒点老婆本,以后让他给媳妇买包去……」太后说到这里,脸色变了,一把掐住了容嬷嬷的手,「算了咱们自个儿买真的吧。」
她忌惮地看了秦罗敷一眼:没必要为了这个女人沦落到买 A 货的地步。
等装满几十车闲鱼的运走,太后的基本教程终于结束了。她询问秦罗敷:「身为女主人的第一要务记住了没有?」
秦罗敷:「记住了。」
太后嗯了一声:「现在回去给皇上整理一下乾清宫吧。虽然他是本宫的儿子,可他毕竟也是先帝的儿子,越是低等的基因越是拥有霸道的主导能力,要不怎么繁衍生息。」
秦罗敷:「……」
皇上正坐在书房里,漫不经心地等季云闲和呼延格拿着曲谱回来,秦罗敷在一旁按照太后的吩咐整理闲置。
秦罗敷拿着多宝阁上的废纸问:「这个你还要吗?」
皇上沉迷于自己的思绪当中:呼延格和季云闲现下肯定已经拿到了「陆机」的曲谱,他们回来肯定会炫耀一番,他也要装出一副沮丧的模样,把他们引入更深的陷阱,等他们辛辛苦苦钻研自己的曲谱一年半载后,再说出真相,瞬间爆炸!皇上想想都爽呆,发出了呵呵呵呵的痴笑。
秦罗敷:「……」她开始觉得太后说的话挺有道理了,顾自把废纸连同其他闲置搬到了外面。
呼延格和季云闲从寝宫里爬了上来,浑身散发着人道主义光辉。
「总监!」
「总监。」
皇上愣住了,他们的态度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呼延格上前握住了皇上的手:「是我错了,未经您的同意,擅自修改了您的曲谱。其实我心里一直嫉妒您,觉得我自己也有音乐才华,只是生在塞外没有得到良好的音乐教育,就要屈居于您之下,心里一直与您较劲。但我心里知道,就算我真的学了作曲 ,恐怕也没有您一半的天才……」
皇上:「小呼,你怎么能如此自惭形秽!」
两个人的手用力交握在一起,眼中都闪烁着泪花。
季云闲:「……」他到底呆在一个怎样 gay 里 gay 气的乐队里。
呼延格:「我已经把陆机的曲谱烧了,我要向您学习!请您教我作曲!」
皇上:「好好好,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什么?你说什么?」
呼延格:「我说我要向您学习!」
皇上:「前面一句!」
呼延格:「哦,我把陆机的曲谱烧了!」
皇上:「为什么?!」
呼延格:「陆机算什么,您才是我的艺术总监!」
皇上心里感酸酸甜甜:「其实也没必要全都烧了吧……」那可是他精挑细选的十几首有史以来写得最好的歌。不过现在一切都不重要了。
总监和马头琴手沉浸在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动中,执手相看泪眼,一笑泯恩仇。
既然呼延格拿出了赤胆忠心,皇上也决心投桃报李——真正的陆机的曲谱,在他这里!
他的手伸向多宝阁:「其实我这里还有几份写的不错的曲谱,你可以拿去学习一下……」他的脸色变了。
多宝阁上是空的。
皇上站起来冲出门外:「婵妃!陆机的曲谱!你丢到哪里去了!」
皇上从闲鱼上追回了自己的乐谱,并延长了每天晚上的训练时间,多抽半个小时教作曲。听说了这个消息的秦罗敷和季云闲纷纷向呼延格投去了「我恨你」的目光,呼延格浑然不知,望着皇上恍如一个怀春少女:「总监您真是人美心善。」
皇上:「……」最近乐队确实有点 gay。
秦罗敷:「这个词能用来形容男人吗?」
呼延格:「你不知道皇上小时候的女装照有多可爱!不信你问云闲。」
季云闲:「嗯。」
皇上:「…… 你们看过那封永久绝密文件了?」
呼延格朝他一眨眼:「现在变成永生难忘文件啦!」
皇上:「……」
他收回之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话。
他永远讨厌呼延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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