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骗我,快放手。」
我搂住他脖子,紧贴着他:
「那你放了任家无辜的人。」
他耳根和脖颈都烫得厉害,却依然梗着脖子:
「你先放开我。」
「我偏不放。」我刚想说我和任望没关系,忽觉得有什么东西滴到了肩膀上。
我侧头看去,正见周云敛在捂自己的口鼻。
我吓得松开他问:「你怎么了?」
他一把拽住我衣领,将我拎出了卧房。
门在我面前「砰」地一声合上,我茫然地看着自己肩膀上的零丁血迹。
白桃给我披上衣服:「公主,我们先回去吧……」
「哈哈哈……」
我回过神,顿时捂嘴笑得直不起腰来。
我翻来覆去一夜没睡,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起来,一睁眼又是笑。
白桃担忧地望着我:「公主,你是不是病还没好全……」
周云敛竟然让人在书房侧室落了锁。
没关系,我直接砸门而入,顺带把他的卧房洗劫一空。
白桃被我的土匪行径吓到了,我却怡然自得的指挥人布置我的后院:「今晚,你不用给我守夜了。」
白桃急了:「那怎么行……」
「女人,不能说不行。」我把她推出了我的卧房。
我特意拿了本周云敛书房的兵书,想找点和他的共同话题,奈何还没看几页,就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时,我刚好见到晚归的周云敛。
被拆了家的周云敛很是生气:「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起身坐起,锦被从身上滑落:「我想把前院翻新一下……你别气嘛,明日沐休你再重新布置就是了,今晚先在我这儿将就一晚?」
周云敛背过身去:「你把衣服穿好。」
「这不是在睡觉嘛。」我坐在床沿,「那劳烦你帮我把衣架上的衣服给我取来?」
周云敛问:「你把我当什么了?」
我伸脚去蹭他:「你说呢?」
他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抓住我的脚:「为了任家,你做到如此地步也是不易。」
「谁说是为了任家?」我朝他挑眉,「我垂涎你美色不行?」
他倾身而上,紧盯着我:「你再说一遍。」
我不由地红了脸,却又理直气壮:「我看上的东西我一定要得到,你也是。」
周云敛摘下面具,露出脸上的疤:「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凑过去吻了一下他的脸颊,又摸着自己脖颈:
「疤有什么了不起,我也有。」
下一瞬,我被他捞过,惊呼声被堵在了嘴边。
顺手扯下床幔时,我不由地想,原来这个说话吐刀子的人,嘴唇这么软。
任望和其余无辜之人被流放那天,周云敛进宫去领命押送犯人,不知怎地惹到了刘铣,听说刘铣气得摔了东西。
我在将军府得知消息,又惊又疑,刘铣和周云敛,一像面人一个像木头,怎么会起冲突?
结果府中几个养伤的仆从如临大敌般,急得团团转。
我一问才知,他们担心将军犯了错,要被陛下发难。
先前我被任时飞拐走,刘铣顺藤摸瓜找到了任家根据地,定下计划等天黑了再让御林军把任家包圆。
奈何先混入山庄的周云敛,一看到我要和别人拜堂了,竟然提前站了出来。
也因为他这一时冲动,才放跑了任时飞,给了任时飞后来发动宫变的机会。
我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只好先安慰几个仆从,将军不会有事。
几个仆从见我信誓旦旦,便松懈了一点,又聊起周云敛的往事。
他们说起,很久之前的抵御匈奴之战,十几岁的周云敛埋伏在草丛中,被敌军任意践踏,但他愣是一动不动,撑到对方将领经过时,暴起绝杀。
我想起周云敛身上无数疤痕,不由得眼眶发热。
正说着,仆从高兴地禀报将军回府了。
我急忙提起裙摆,往门口跑去。
刚回来的周云敛下马迎我:「公主殿下跑什么?」
我跑得太快没刹住,刚好撞进他怀里,我喘着气:
「见意中人当然要用跑的。」
周云敛抱住我:「我长得丑还瞎了一只眼,可不是什么脚踏祥云的大英雄。」
「你瞎了一只眼,正好我的任性娇纵我的缺点你都看不见了……岂不是天作之合。」
周云敛突然捧起我的脸:「你所谓的缺点在我眼中也是可爱之处,我喜欢的是完整的你。」
我的脸越发红了:「你怎么突然这么会说话了?」
「和公主学的。」
「惹刘铣生气也是跟我学的?」
「那倒不是。我把先前你买的药全送给了陛下,那么贵的药,陛下激动也正常。」
我先前买的……壮阳药?!
我大惊失色:「你怎么能……」
「为什么不能?反正我不需要。」周云敛凑近我耳边,「还是我证明得还不够?」
温热的吻落在我耳边,我又觉得腿软了,推开他:
「不行,还在院中……」
「不在院中就可以了?」他一下子抱起了我。
「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无力地挣扎,「我知道错了……唔……」
周云敛是个闷骚的主,红烛帐暖后拥着我,脸红得全无当初主动的样子。
我仰着头细细摸着他脸上的伤疤,只觉得心疼得不行。
「阿妍,你若反悔,我还可以跟陛下说……」
我手指点住他的唇,满眼是他满眼是笑:
「看将军是独眼,便觉得天下男人都多长了一只眼睛。」
作者:老冰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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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于 2022-02-08 18:18 · 禁止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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