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终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 终于找到一份稳定的工作

等皇上养好了病,丞相给皇潮乐队找了份工作,是在当朝老臣严储家里,当家养的伶人。

等皇上养好了病,丞相给皇潮乐队找了份工作,是在当朝老臣严储家里,当家养的伶人。

丞相:「你们这样自己在外边应聘,工作不好找,主顾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性,惊扰了陛下可如何是好?」

皇上:「那你有什么好门路,替朕介绍介绍。」

丞相:「我若是没有,也不会来找陛下了。吏部尚书严大人喜好音律,为人仁宽,最近府上养着的乐队因为牵连欧月子案被下大狱,等着杀头,他正在招聘新的伶人呢!你想他今年已经八十一岁了,老眼昏花,耳朵也背,你们在他府上当差,简历上写着好看,事情又不多。」

皇上抚着丞相的手:「还是你对我好。」

丞相:「诶,这么大的事皇上都不告诉我。要是一开始就请我做乐队经理,哪里用得着走那么多弯路。」

皇上:「你说得对。你先去歇着,我们这就去严府报道。」

丞相把自己的推荐书递给皇上:「别忘了这个。」

皇上:「诶。」

皇上拿着丞相的推荐信,带着皇潮乐队的几人,春风得意地来到严府。

不料刚下马车,就见常鸿山带着打劫乐队出现在这里。

常鸿山:「你们也来这里应聘?」

皇上立刻警觉地问:「你们也是吗?」

常鸿山得意洋洋地拿出了王爷的推荐信:「这次可要对不住了,我们打劫乐队势在必得!」

皇上掏出了丞相的推荐信:「鹿死谁手尤未可知!」

大路朝天各向两边,皇潮乐队与打劫乐队进了严府。

严大人客客气气招待了众乐师与众山贼,然后请他们当堂表演一番。皇潮乐队和打劫乐队都换上了摇滚,不求旋律动听,但求声音洪亮,耳朵有点背的严大人果然都很喜欢。

严储为难:「你们的音乐,都很好!不过我府上只养一支乐队,这可怎么办呢?」

常鸿山立刻跪下了:「严大人,我本是正经书生,可惜屡考不第,游荡在京,无颜回见江东父老。我又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百无一用是书生,除了在长安当乐师混口饭吃,已经没有别的出路了。还请严大人赐饭!」

严储动情:「百无一用是书生呐!屡考不第确实别无他路,那就……」

皇上一看常鸿山竟然卖惨,亦是上前一步:「严大人,我也是个正经书生,我也屡考不第。」

常鸿山立刻雄赳赳气昂昂道:「我屡考不第了八次!敢问兄台不第了几次?」

严储:「是啊,你这个小伙子不第了几次?」

皇上知道讨论考了几次对自己不利,改换了策略:「我本是贫家子,父亲早死,留下个弟弟,弟弟得了恶疾,腿瘸了。」

严储擦泪:「好惨啊……」

山贼老大见状,骂了句妈了个巴子的:「老子父母双亡!还被朝廷通缉!走到哪里都像过街老鼠,除了在严大人府上当差,出门住个旅店都要被扒皮!」

严储泪如泉涌:「可怜的孩子……」

皇上一把拉出秦罗敷:「她,乐队主唱,丈夫早死,要拉扯两个娃,肚子里还有一个遗腹子。」

秦罗敷:「??????」

严储鼓掌:「英雄母亲啊!」

皇上又拉出呼延灼:「他,乐队马头琴手,来自塞外匈奴,全族被灭,只身来长安,被无良中介安排到皇宫里当太监,命根子都剁了,最后没选上。」

呼延格:「??????」

这下连山贼老大都流泪了:「这他妈的也太惨了吧!」

皇上再拉出季云闲:「他,乐队鼓手,别看是个人,其实早就已经被人害死了。爱上了大户人家的小姐,与小姐两情相悦,黑心岳丈看不起他,给他一张万两的银票让他滚,他不肯,黑心岳丈就把他沉了湖,现在为情所困不得超生!」

严储流着泪鼓起掌来!所有人都流着泪鼓起掌来!严储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年轻人我要把我的女儿嫁给你!来人,把小姐叫出来!」

下人:「老爷,您只有一个儿子,没有女儿。」

严储:「年轻人,我对不住你!」

季云闲:「没关系,问题不大。」

严储当面宣布:「皇潮乐队留下来吧!从此以后,你们就是严府的专职乐队!月俸每人每月 20 两!」

皇上松了口气,他终于为乐队谋了个好差事,改善了乐队众心目中他是个变态的固有印象,可喜可贺!

秦罗敷、呼延格、季云闲果然精神为之一振:他们终于能见到钱了!

当晚皇潮乐队召开了自肚兜事件以后的第一次全体会议。

会议内容是如何当好在严府的差事。

皇上:「我在严府谋了个僻静的院子,对外宣称我们要训练,不想被人打扰,所以府上的人无事不会来传,只在严大人要听音乐时才会传我们。严大人白天要上朝,要在吏部当差,晚上才回府上,所以我们也只需要晚上到严府、准备传召就可以了。」

众人没有意见,同意早上在宫里上班、晚上到严府上班的作息调动。

皇上:「还有一点,人设既然操起来,就要稳住。你是抱俩怀胎的单身妈妈。你是被骗净身没选上的灭族公公。你是为爱不入轮回的鬼。听到没有!」

秦罗敷、呼延格、季云闲:「是!」

然而皇上万万没料到,严大人不但性格宽仁,还非常关心府上的雇员。

第二天,他就抱着一卷卷子,来找皇上了。

严储:「孩子,你我相识一场,也是有缘。你在我府上当乐师,我有几句话要劝你。你得记得,你是寒窗苦读的书生,学成文武艺,货与帝王家,不想当宰相的书生不是好书生,所以我希望你不忘初心,积极科举。来,这是今年的考公大纲和练习题,你每天做,我要检查。」

皇上:「……」

严储找完了皇上,找上了秦罗敷:「孩子,你一个单身母亲,在我府上当差,你的那孩子怎么办?」

秦罗敷:「……」

皇上紧跟着走进了月门:「回大人,主唱的孩子在老家呢,姥姥带着挺好。」

严储:「这怎么好?留守老人文化水平低,精力也不济,自己满身病痛,照顾不好孩子;留守儿童一年到头望不见父母,成长过程中缺失了父爱母爱,容易造成性格的扭曲,遇到性侵、遇到校园霸凌,也没法跟家里因循守旧的老人说,可怜呐!应该把孩子都接到长安来接受教育,把老人接到长安来接受好的医疗条件。」

皇上:「诶,严大人说的是,只是老家物价便宜,这也是不得已之举。」

严储生气了:「这说的是什么话?!你们在我严府当差,都是我的家人,主唱的孩子和爹妈都接到严府来嘛!又不多这几副碗筷。特别是孩子,娃娃惨啊,那么一早就没了爹,再没了娘可如何是好。」

皇上、秦罗敷:「……」

皇上:「孩子和姥姥不一定愿意来啊……」

严储:「他们懂什么!你去接就是了!你是不是不愿意?你不愿意,我这就派人去请!」

皇上:「不不不不严大人你误会了、误会了…… 咱们这就派人去请,十天半个月就到了。」

严储离开后,皇上问秦罗敷:「你妈呢?」

秦罗敷翻了个白眼:「不知道。」

皇上:「…… 你连自己妈…… 咱妈都不知道?」

秦罗敷:「打记事就被卖到白鹿馆了,知道个屁。」

皇上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罗敷……」

秦罗敷让他先别忙着变态:「你到哪儿接俩孩子和姥姥?」

皇上:「接接总会有的。放心,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会安排。」

秦罗敷:「……」

两人刚商量完,严储差人送来安胎药。

秦罗敷接过,递给皇上:「你解决。」

皇上:「……」

下人:「老爷说了,主唱现在是双身人,不能那么辛苦,最好每天都在床上躺着,多吃点馒头。」

秦罗敷:「行!」

转身进门躺着吃起了馒头,还在额头上绑了个待产的抹额。

皇上看着手里又黑又臭的药汁,觉得操人设果然不可取。

呼延格在宫里当差,有了银子也没地方使,这次在严府上班领了薪水,开心得不得了,想偷偷溜到东市西市去才买点东西。他对大唐极大丰富的物质生活早已心向往之!

想不到刚翻出墙,就撞见严储坐着小轿从宫中归来。

严储瞥见呼延格,宠溺一笑:「小呼啊,这是领了薪水,跑出去花啊?」

呼延格羞赧地挠了挠头:「是,严伯伯。」

严储拉过他的手:「小呼啊,你没有爹爹妈妈了,你喊我一声严伯伯,有些道理,严伯伯必须跟你讲。你呀,别乱花银子,你要把银子花在要紧的地方。你知道什么是要紧的地方吗?」

呼延格:「买房子?」

严储摇了摇头:「都说买房兴国,可旧时王谢堂前燕,都有飞入今日百姓家的一天,你看这长安城里住着的,可还是历史上的豪门甲族?」

呼延格:「娶媳妇儿?」

严储又摇了摇头:「你这傻孩子,你娶什么媳妇儿?」

呼延格:「给自己买点好东西?」

严储诶了一声:「孩子,你已经不算个人了,你买再多的东西又有什么用呢?」

呼延格:「……」他怎么就不算个人了。

严储:「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更何况命根子。我们中原人讲究全身而葬,你活着已经不整全了,下葬的时候,可得把自己的命根子带上。男人断了命根子,下辈子投胎只能做个母骡子。」

呼延格:「真、真是奇怪的风俗。」

严储坐进了轿子里,差人给呼延格也备一辆:「走,把钱带上,严伯伯带你去敬事房,把你的命根子讨回来。」

呼延格:「??????」

礼部尚书严储莅临敬事房,大内总管王公公赶忙赶来相迎:「敢问严大人来我们这见小地方有何贵干呐?」

严储拉过呼延格:「这是我府上的小呼,全族被灭,背负着血海深仇,被外头的黑心中介骗了,带进宫净身,却没有选上。我想来宫里讨回他的命根子,帮他收集着,以后下葬也好有个整全。」

王公公心道:这小呼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呼延格一直挡着自己的脸,严储扯下他的手:「王公公也不用担心他会坏了规矩,小呼已经把买回命根的钱准备好了。」

呼延格只好扭过头去。

王公公吓了一大跳:他好像有点像云雪宫那位呼公公。连姓氏都一样一样的。

王公公也是第一次听说了呼公公的身世,不禁为他掉了几滴眼泪,他们进宫当差的,谁还没有个悲惨故事。不过这呼公公不是天阉吗?没有净身记录的,他来这里买什么命根子?

王公公毕竟是宫里的老人了,办事妥帖。眼下看呼公公穿着蛮族套装,一副不想被人认出来的样子,心想他必定有什么秘密任务,不便明言。

王公公便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那进来认吧。」

带着他们走到敬事房东侧的一间厢房。这厢房几进打通,陈列着木架子,木架子上摆满了玻璃瓶,玻璃瓶泡着的全是公公们的马赛克。

严储虚着眼睛:「你是哪一个?快自己看看。」

呼延格生无可恋地随便指了一瓶:「严伯伯,就是这个。」

严储看了看玻璃瓶上的姓名:「操…… 铁…… 男?你不叫呼延格吗?怎么变成操铁男?」

呼延格:「……」

王公公从旁斡旋:「进宫前用的俗名,这宫里得另取一个名儿。」

严储:「你们的名字未免取得太随意、太不雅了——小呼,把钱拿出来。」

呼延格委屈巴巴地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荷包,缓缓打开。

严储抓过他的荷包,整个交到了王公公手里,又把怀里操铁男的命根子交给他:「从此以后,你就迎来新生了,小呼。」

呼延格看着自己的荷包。

那是他来中原以后的全部家当,不但赔上了严府的 20 两,连宫里当差、哥哥给的都赔上了。

呼延格哇地一声哭着跑出去了。

王公公:「哟,这是怎么了?」

严储慈祥地望着他的背影:「孩子开心呀!」

皇潮乐队其他几个人一进来就拿了 20 两月例,就季云闲没有。

皇上:「我要不要替你问问?」

季云闲:「出家人何必关心这些俗物?」

皇上:「哦。」就走了。

季云闲气得一整天心里什么事儿也想不了,就想着那 20 两银子。

到了晚上,什么法子都用过,就是静不下来,正想找严府的管事问问月例,严储进来找他了,身后还抬着一方棺材。

严储:「恭喜啊!恭喜小季!」

季云闲:「哦?何喜之有?」

他非但没看出喜来,还看出身后那棺材中满满的戾气!

严储想去拉他的手,想起他是只鬼,又不好意思地缩了回来:「小季啊,我知道你生前受了点委屈,被无良老丈人给害了,活又活不成,死又死不了。只是你还年轻,人生本不该满是怨念,你不是受了情伤吗?没关系,严伯伯给你找了份好亲事!来人,开棺!」

下人把棺材起开。里面躺着个胖女人,旁边还躺着一男一女两个小娃。脸色惨白,偏又上了胭脂,五颜六色,俗不可耐。

严储:「刚去的,还新鲜,给你配个冥婚。」

季云闲:「……」

严储:「好人家的姑娘,家里也是做大官的,比你迷恋的那位女子只会更显赫。」

季云闲:「这两个孩子是……」

严储:「她生的。」

季云闲:「二婚啊这是?」

严储:「不,没结过婚,孩子是未婚生子的。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号人,也是怕你在底下成了亲,光有老婆没孩子,寂寞。这不整好吗?老婆孩子都有了。」

下人:「咱老爷想的多周到啊!」

季云闲:「……」

严储:「是不是今天还没给你发月例啊?」

季云闲:「嗯。」

严储从袖子里掏出一叠纸钱:「我特意吩咐的,你不是我们阳间之人,拿银子也没处使。我不知道你们阴间有没有钱庄,全给你兑换成纸钱了,我这就烧给你。」

说完把纸钱点燃,在季云闲脚下烧了,一边烧还一边哭:「小季,你死得好惨啊!」

季云闲:「……」

严储烧完纸钱,心愿已了:「小季,你就跟你婆娘孩子,好好过日子,享受天伦之乐。哪天想投胎,就跟严伯伯说,严伯伯一定不留你,当场送你上西天!」

下人感动得直流泪:「老爷真是菩萨心肠!」

两人彼此搀扶着走了。

季云闲回头,看到胖女鬼拉着一大一小两个小鬼站在他身后。

女鬼:「你就是新来的夫君?」

季云闲:「……」

女鬼:「你怎么是个活人?你这属于骗婚你知道吗?」

季云闲:「……」

女鬼:「其他的我不会来管你,但家里的冥币以后都要留给我和孩子。」

季云闲:「……」

女鬼:「站着干什么,快去赚冥币!」

季云闲拿出却邪之鼓:「妖魔鬼怪统统退去!」

女鬼和小鬼统统变成了三个布娃娃。

季云闲云淡风轻地把三个胖乎乎的小布娃娃别到了腰上。

皇上为了考科举,每天都在做卷子,做了让严大人去审改,总是跟标准答案不符合。

严大人:「你到底有没有在认真读书?尽力而为,科举不第,可以理解;若是故意考不中,我就要对你的人品有所怀疑啦。」

皇上就整不明白了,怎么贵为天子,他考个科举还能考不及格?

这些所谓的耕耘科举数十载的资深教师,出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

他担心自己再这样下去,让严大人怀疑他不是个风高霜洁的君子,索性搞了一次科举 ,亲自出了一次题。

他要让严大人知道,他的文化水平没有问题,他可以答得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是那些出卷子的人根本体查不到皇上的心思!

这一次科举是临时取士,长安的书生们都沸腾了,皇上在供房外遇到了常鸿山。

常鸿山:「你也来啊!」

皇上:「嗯。」

常鸿山:「那么说你真的是律考不第。」

皇上一皱眉:「这次就要第了。」

常鸿山:「我有预感我这次也要第了!我一定要见到圣面,给他陈述我的治国理念!」

皇上浑身一颤。

常鸿山:「你怎么了?」

皇上:「没什么。」

顾自进去答题。

他没花多少功夫就答完了题。刚把卷子交上去,主考官就道:「考试中止!把这个人给我抓起来!」

皇上:「什么?!」

主考官:「你答得跟标准答案一模一样,可见试题早就泄露了!」

皇上:「……」

丞相和严储一道到都尉府捞他。

轮值金吾这一次都没给皇上准备监狱,直接让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喝茶。见到丞相和严储,一言不发地把他们带到皇上面前。他实在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月当今圣上这都三进宫了,他不明白。之前来捞人的是丞相,这回连吏部严大人都来了,牵扯的人是越来越多啊。

严储老泪纵横地握住皇上的手:「我平常的确对你严厉,希望你能考个好成绩,可我没让你去买试题啊!你一个读书人,怎么干得出这种有辱斯文的事!」

严储训斥完皇上,又对丞相求情:「孩子还小,不懂事,都是我教子无方,才让他走上了歪路。可能那天我说的话重了一点,他怕我失望,才、才…… 诶,宰辅大人!您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在皇上面前求求情,别让他杀了这个年轻人!」

说着对皇上喝道:「还不给丞相磕头认错!」

丞相连忙扶他起来:「免了面了,皇上绝对不会杀他的,严大人放心。」

严储擦了擦眼泪:「有丞相这句话,老朽就放心了!」

说罢对皇上凶道:「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跟我回去!」

皇上:「……」

丞相:「这次科举要作废吗?」

皇上:「办都办了,不要伸张。你也知道,没有什么试题泄露。」

只是出题人亲自参加考试而已。

皇上想起来,跟丞相打了个招呼:「有个叫常鸿山的,笔试就把他筛掉。」到时候殿试认出他来就完了。

丞相:「是。」

于是,这次临时科举,常鸿山再次名落孙山。

常鸿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贼老天!!!」

严储把皇上接回府里。

皇上:「严大人,这次的事……」

严储摆摆手:「怪我平日里对你太严厉了。我知道,你未必就想靠着作弊的手段青云直上,你只是不想让我失望。」

皇上竟然也有点动容,这位老人是多么的慈祥宽厚:「谢大人!」

严储笑道:「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谢的。主唱的孩子和妈都到了吗?明日端午了,你带着你瘸腿弟弟、主唱带着她家人、小呼带着他的命根、小季带着他老婆孩子,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顿家宴!」

皇上:「…… 是。」

他回到屋子里,向皇潮乐队宣布了明日的这个宴会。

皇上:「主唱的家人我会去安排。就是小呼的命根子、小季的老婆孩子,是什么东西?」

呼延格脸一白,把眼大人带着他回购操铁男命根子一事老老实实说了:「…… 后来我把那罐头扔了。」

皇上:「扔了?」

呼延格:「我要那玩意儿干嘛啊?!」

皇上又问季云闲:「你呢?你又是个什么情况?」

季云闲把严储给他配冥婚一事原原本本说了,把三个布娃娃往桌子一拍:「全在这儿了,一丝一毫都没少。」

皇上头痛。

见三人全都齐齐望向自己,皇上道:「算了算了,我去想办法。」

谁叫他是大当家的呢?

第二天,皇上一早就把一瓶千年人参酒递给呼延格:「拿着,等会儿上桌的时候你就摆在自己面前,严大人眼神不好使,认不出来。」

呼延格:「这个酒…… 很补吧?滋味很不错吧?!」

皇上:「这是假装你的命根子,可别嘴馋。」

呼延格:「哦哦。」

秦罗敷和季云闲看看他的身后:「我们的家人怎么办?」

皇上道:「马上就来了,你们先去客厅唱起来。」

秦罗敷、呼延格、季云闲:「是!」

没过多久,王爷、端木良还有温思慕来了。他们昨天夜里都收到了皇上的邀请函,邀请他们今日在严府参加端午家宴。他们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皇上为什么会在严府召开家宴,可是圣命难违。再说了,有人请吃饭,还说什么呀,吃就完了。

王爷一踏进门,就见到秦罗敷在屋里唱歌,他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卿卿!」

皇上蓦然从门后闪出来,一竿子扫在他的膝盖窝里:「窥觑朕的妃子!腿都给你打折!」

端木良:「……」

皇上:「看什么看?」

端木良:「皇上需要的话卑臣可以代劳。」

皇上把杆子给他:「行,把他腿给我打折。」

王爷:「冤枉啊!皇兄!冤枉啊!」他还什么都没做呢就喊了两声卿卿至于吗!

皇上把温思慕带到季云闲眼前:「待会儿你就做他的妻子。」

温思慕:「好呀好呀!」

皇上很满意,他就知道自己这个表妹有百分百被男人迷住的技能。

温思慕走到了季云闲身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 待会儿季大人可不要嫌弃我呀!」

季云闲:「嗯,反正你已经死了。」

温思慕:「啊?」

这时候,严储在下人的搀扶下来到了大堂,人到齐了,家宴开始了。严储在大圆桌的上首坐下。

皇上坐在严储的右手边,王爷坐在皇上的右手边。

皇上沉着冷静地站起来介绍道:「严大人,这是我瘸了腿的弟弟。」

王爷一瘸一拐地站起来行了个礼:「…… 严大人好。」

严储:「可怜的孩子,年纪轻轻腿就瘸了。」

皇上瞪了王爷一眼,对严储笑道:「应该的,应该的。」

王爷的右手边坐着温思慕。

皇上道:「这位就是主唱的娘。」

严储老眼昏花,站起来向她行礼:「姥姥你好哇!」

温思慕着急了:「我不是来做季先生的老婆的嘛?!怎么变成什么什么娘了?!」

皇上:「你吃亏了吗?!」

温思慕坐了回去:「那倒没有。」

皇上向严储赔笑:「这个乡下佬佬不懂规矩。」

严储:「没事儿!没事儿!继续介绍!」

接下来可就骚了。

秦罗敷坐在温思慕右手边,刚才一溜都是逆时针介绍的,此时皇上突然道:「严大人,主唱带着两个孩子给你拜节了!」示意已经被点过名的王爷和温思慕跟着秦罗敷一起站起来。

也就是说,他的瘸腿弟弟和秦罗敷的娘,此时变成了秦罗敷的儿子和女儿。

但这看在严储眼里,可不就是三个人吗?

严储:「好,好!都是好孩子!爷爷给包大红包!」

王爷和温思慕莫名拿了个大红包,再是一头雾水也忍住了,沉默不语地数钱。

再往下,坐的是端木良和季云闲。

皇上:「接下去,季云闲一家给您拜节啦!」

这回,温思慕、秦罗敷、端木良、季云闲四个站了起来!

刚好又是连着四个!

温思慕、季云闲扮演了一对鬼夫妻,秦罗敷、端木良扮演了一对鬼孩子!

严储乐得合不拢嘴:「和和美美呀!」

皇上松了口气。

这道坎总算是过去了。

他利用了重复计数法,愣是把一桌 8 个人,安排出一桌 12 个人的效果!

这时候一张大圆桌已经逆时针一圈轮完了,最后一个是呼延格,他坐在严储的左手边。

呼延格给严储倒上了人参酒:「严伯伯,我敬你一杯!」

严储小酌一杯,哈的一声:「这滋味美啊!我还没喝过这么美味的酒!这酒哪儿来的?」

呼延格想起来了他的人设:「这不就是我那命根子……」

严储眼睛一翻,哇地一声吐了。

后来严储的儿子把老父亲送回房看病的时候,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家的家宴,皇上、婵贵妃、王爷、郡主、端木侍卫、呼公公、季先生等一众朝廷重臣都会在,而且他们都好像对老父的病心怀不安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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