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宫中肚兜失窃案

宫中肚兜失窃案

皇潮乐队经历了打架斗殴、平顶乱贼两件事以后,进入了修整期。皇上认为长安暂时受不了他们折腾了,得让长安城修生养息,乐队众恢复了日日在地宫训练的平静日子。

皇潮乐队经历了打架斗殴、平顶乱贼两件事以后,进入了修整期。皇上认为长安暂时受不了他们折腾了,得让长安城修生养息,乐队众恢复了日日在地宫训练的平静日子。

这一天,主唱秦罗敷的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平静。

秦罗敷:「我的肚兜丢了。」

皇上、呼延格、季云闲:「……」

秦罗敷没有看谁,呼延格和季云闲的目光却齐刷刷地投向了皇上。

皇上:这两个人显然把我当成了真凶!我刚刚册封婵妃为贵妃,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如果有谁可以接触到婵妃的肚兜,无疑我的嫌疑最大。我必须站起来澄清,免得让她以为我是个变态。

皇上:「岂有此理!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偷主唱的肚兜!这是不把我、不把主唱放在眼里!我劝偷的人现在就站出来,还能不伤了和气,要让我揪出来是谁,绝不轻易放过!」

呼延格和季云闲面面相觑。

呼延格:「你难道是在怀疑我们吗?」

季云闲闲凉道:「贼喊捉贼吧。」

皇上:「你…… 好,好!不抓出真凶,这事儿不算完!」

他宣布接下去乐队暂停日常训练,秦罗敷搬回云雪宫去住, 他会派人保护她,杜绝此事再次发生。

「至于那个肚兜,」皇上缓缓握拳,「我势在必得。」

秦罗敷:「……」

听上去怎么有点怪怪的。

皇上带着秦罗敷还有季云闲离开以后,呼延格一个人在录音棚里打扫卫生,心里嘀咕着主唱遇到的怪事。

偷肚兜啊…… 这是遇到了变态了啊。

得,这变态胆子那么大,偷到主唱身上,连累他们背锅。他们天天跟主唱呆在一起训练,这个嫌疑在抓到真凶以前很难洗刷掉啊。

「希望这事能早日有个结果。」呼延格一边捡起地上的手帕,一边喃喃自语。

他突然愣住了:咦,这不是主唱的手帕吗?她忘带了。

他窜到门前,高喊着「主唱」、「主唱」就想追上去,但转念又一想:不行!这事儿我说不清!

主唱前脚刚丢了肚兜,艺术总监怀疑自己有可能是凶手;他后脚就把手帕送回去,不就是心虚吗?!

他怎么证明他是捡到的、而不是偷的呢?

一旦这手帕变成了自己偷的,他又怎么证明自己只偷了个手帕、没有偷肚兜呢?

「干嘛!」秦罗敷的声音从地宫另一端传来,在走廊里无线反射。

呼延格一个激灵:「没事!!!!小心安全!!!」

说着把手帕藏到了自己的怀中。

他绝对不能把这个手帕还回去!

「我的手帕丢了。」

第二天,皇潮乐队在云雪宫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会议上,主唱幽幽地宣布了这个消息。

皇上拍桌:「岂有此理!」

呼延格:「……」

皇上:「掘地三尺我也要把这登徒子找出来!若让我抓到他,我立刻就把他押到净身房阉了!」

呼延格猛地一颤,感觉鸡儿邦疼。

季云闲:「老呼,你的脸色不太好啊。」

呼延格:「昨、昨天没睡好。」

面对着皇上狐疑的目光,呼延格捏紧了袖管中的帕子:不还回去,迟早引火烧身!

是夜,呼延格偷偷来到了秦罗敷房外。

乐队不训练,作为云雪宫太监总管的呼延格,在云雪宫里居住,正方便他还帕子销毁证据。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端木良正威武霸气地端着长枪,守在秦罗敷房门外:「谁?!」

呼延格想起皇上说过会派人保护主唱,没想到是这个冤家!拔腿就跑。

端木良提枪就追。

仿佛是呼延格第一天进宫的翻版。

因为呼延格穿着太监总管的长袍,这一回他很快被端木良抓住了。

端木良:「好你个肚兜贼!快快随我去见皇上!」

端木良好不容易从皇上这里接到了一个重要任务,正着急立功,拨回盛宠。

呼延格冷汗直冒:「端木侍卫,我不是肚兜贼,我是、我是呼公公啊!这不是有人窥觑娘娘吗?我夜里睡不着,想来保护她!」

话音刚落,那方手帕幽幽落在地上。

呼延格:「……」

端木良:「……」

端木良捡起了手帕:「是吗?!那你身上怎么会有女人用的东西?怕是你今晚刚偷的吧!!」

呼延格有口难辩。

端木良:「走!随我去面圣!」

呼延格夺过帕子、脱口而出:「不!这是…… 这是我的!我亲手绣的,想要送给你!」

端木良愣住了:「什么?!送我?」

呼延格脱口而出,顺势而为,夺了帕子往他怀里一扔:「哼!你个死鬼!」说完就跑走了,剩端木良在原地挠头。

呼延格回房,忍不住哈哈大笑:呼延格,你真是个人才!

不但洗刷了自己半夜鬼鬼祟祟在主唱门外晃荡的嫌疑,还把主唱的帕子祸水东引,嫁祸给了端木侍卫!到时候端木侍卫就算说出去,也不会有人信的!

呼延格轻轻松松爬上了床,今晚他可以做个美梦了!

端木良在月色下坐了一整夜,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帕子,脑海中回忆起呼公公那声娇俏的「死鬼」,还有娇俏逃走的背影,黝黑的面庞微微发红,黑红黑红的。

端木良:「怎么会呢?呼公公竟然对我有意?!」

他回忆了一下他和呼公公的过往。

第一次见面,他穿越大半个皇宫想逮捕他;

第二次见面,他强烈要求皇上阉了他;

端木良:「……」为什么这样子呼公公都能看上自己呢?

难道是因为他扮演了小红?

端木良嗯一声:「有可能,他一定是被我的女装所折服。」

可是呼公公之前也没有表现出对他很感兴趣的模样,呼公公甚至把自己扔给山贼,害他差点被卖到山里去,两人之间的小摩擦不断。

端木良嘀咕了一阵,又找了个借口:「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爱了也当做不爱,故意欺负他,想来呼公公应如是。」

他这样一想,脸上更烫了,思忖着呼公公既然对自己表白,他也不能无甚表示。

他坐到值房里去,拿起了笔,开始回情书。

落笔的时候,纸上浮现出皇上的面容。

端木良:「是啊,我回应了呼公公,皇上怎么办呢?」

他踌躇了一会儿,醒悟过来:「关皇上屁事。」

便绞尽脑汁用他认识的字拼一封情书。

端木良拼这封情书,拼得很辛苦。日上三竿,他还没写满一张。习武从军之人,哪里会搞这些风花雪月。

他还在写情书,皇上找来了:「昨夜什么情况?」

端木良猛地跳了起来,脸色惨白:他写情书给呼公公要被皇上发觉了!

皇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劲?你刚在看什么?」

走到桌前,桌子上赫然一篇情书!

皇上大怒:「岂有此理!我把云雪宫围成了个铁桶,贼人竟然还心不死,给婵妃递情书!他是不是当我死了?!」

端木良:「……」

皇上:「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发现的?你有看清递信之人吗?」

端木良冷汗津津:「那个…… 我好像看见又好像没有看见。」

皇上:「……」

他仔细浏览上头的字迹:「字写的奇差无比,恍如鸡爬,不像是右手写的,大概是为了怕我循字认人,故意用的左手!」

端木良:「……」他就是用右手写的。

皇上恍然大悟:「这说明这个人是我身近之人,我应该对他很熟悉。」

皇上快走了几步,事情水落石出了,这个贼心不死、又是偷肚兜又是递情书的,一定就是当朝王爷、他的亲弟弟了!

皇上拿了情书气冲冲地去找王爷理论。端木良伸出了手,想说这是我写给呼公公的,想了想还是算了。写给皇上也一样。

皇上担心王爷矢口否认,换上了女装去找王爷。

皇上把情书丢还给他,眼神凶恶地质问他:是你写的吗?

王爷原本正在举铁,见到梦中情人,便一脸柔弱地坐上了凉亭,把情书把水里一丢:「流水落花春去也——」

皇上:「诶……」这证物你怎么说丢就丢了?!下水去捡。

王爷把她拦住:「卿卿,你要什么文章,我都可以给你再写。」

皇上:你他妈还敢再写!

「卿卿,我说过了,我以后不会再跟你有所瓜葛。可是我无法斩断对你的思念,所以我要每天为你写诗,然后投进东流水,你懂我的意思吗?」

皇上:我懂你个哈批。

王爷:「我葬送我的似水流年。」

皇上确定了,这情书就是王爷写的,就他是个文艺男青年。

既然情书是他写的,肚兜也是他偷的,可惜现在证据已经被他给丢了。

没有证据可以创造证据,皇上是个杰出的政治家,回宫思考怎么构陷王爷。

太后:「你说云雪宫昨天出现了一份情书,所以今天加强了戒备,插翅难飞?」

容嬷嬷:「没错。」

太后:「……」

太后与容嬷嬷看着眼前上了毒的肚兜,陷入了沉默。

前阵子婵妃又升职了,太后意识到再这样下去后宫真的要换大小王,就差小宫女偷来她的肚兜,抹上毒。一旦婵妃穿上这件心爱的红肚兜,轻则不孕不育,重则暴毙。

但问题是,现在云雪宫戒备,怎么送回去呢?

太后问:「戒严云雪宫的是谁?」

容嬷嬷:「端木侍卫。」

太后道:「好!把端木侍卫给哀家叫来。」

端木良被传进慈宁宫,太后将放了毒肚兜的红木匣子赐给他。

太后:「婵妃加封贵妃,我这个婆婆不能一点表示也没有。这是我年轻时候的一点妆奁,你拿去赏给她吧。云雪宫戒严,我就不亲自去了。」

端木良捧着朱红色、四边镶金的红木匣子回到了云雪宫。

端木良:「娘娘,这是太后赐给你的妆奁。」

秦罗敷正坐在桌子边上呼噜面条:「我不要。」娘兮兮的。

端木良:「那这个怎么处置?总不能退回去吧?」

秦罗敷:「扔了。」

端木良犹豫了一下,想起还没有给呼延格回礼:「娘娘,扔了怪可惜的,可不可以赐给我,我送人。」

秦罗敷抬起了眼皮,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处对象了啊?」

端木良老脸一红。

秦罗敷:「拿去吧。」

端木良:「谢谢娘娘!」

秦罗敷:「不客气。」

说完拿起辣椒面往面里倒了半瓶,继续稀里哗啦地吃面。

端木良写情书被皇上截胡,心里一直对不住呼延格,这次太后赏了婵妃嫁妆、婵妃又不要,他就顺便讨了过来,送给呼延格。

太后赏的、婵妃用的肯定是好东西,送人贼有牌面,呼公公应该很喜欢。

端木良悄悄放在他屋门口,然后就悄悄地走了,给他一个惊喜。

不久之后,呼延格就发现自己屋门口放着一只金红色、四周镶金边的妆奁。

呼延格心里咯噔一下,赶紧拿到屋里,打开一看,懵了——这他妈不是主唱的红肚兜吗?!

谁那么缺德啊!!!把这玩意儿扔他门前!!这不是存心陷害他吗?!这怎么一件接着一件没个完啊?!

呼延格赶紧把红匣子盖上:不行,不能把这个包裹留在自己房里,一定要尽快处理掉!把这个磨人的东西传给下一个冤大头!

呼延格觉得自己在玩一项中原传统游戏:击鼓传花。鼓点已经越来越急促了,不赶紧脱手,艺术总监就要查到无辜的他头上了!

他在脑海里疯狂排查下一个人。端木良已经帮他消化了主唱的帕子,恐怕已经不能再故技重施了;那么剩下的只有一直置身事外的季云闲可堪一用。

第二天,他便捧着匣子,去钦天监找季云闲了。

这几天不用训练,季云闲都在钦天监带徒授课。钦天监博士中只有他一人是偏重于玄法实践的,其他人都是偏重于夜观天象,报名要上他《玄法与治安》课的钦天监士人有四五十个,季云闲教学压力很大。

季云闲:「今天我要演示的术法,叫移花接木。」

季云闲打开一个木匣子,展示给大家看:「这个木匣子里有一只小白兔。」

季云闲又拿下了自己的头冠:「这个头冠是空的。」

季云闲把木匣放到了帘幕后面:「现在我要从这个空空如也的头冠里,取出匣子里的小白兔。这个术法的关键是……」

呼延格溜进钦天监的时候,季云闲刚好在对学生们讲重点,隔着帘幕,依然可以领略季云闲云淡风轻的身姿。

呼延格却没空关注他,他眼神一亮:季云闲身后,放着一个红木匣子!

呼延格赶紧上前,把那个木匣子与手中的木匣子对调。

季云闲讲完了重点:「现在我给大家演示一下,看好,我是怎么用乾坤挪移阵达到移花接木的。」

众弟子屏息静气。

季云闲左手端着头冠,口中念念有词,双眼闭紧,脚踩八卦步法,左右三圈后,睁开双眼,目如寒星,右手往头冠上虚空一抓:「来!」

只见季云闲凭空变出了一条红色肚兜!

众弟子:「哦哦牛啤!!!!!」

季云闲:「……」

呼延格看大事已成,掩着笑偷偷溜走了。大庭广众之下变出主唱的红肚兜,季云闲这次有口难辩了!

学生们虽然不知内情,只觉得季先生说要变小白兔、变了个红肚兜出来,这调节课堂纪律的办法好骚啊。季云闲却知道这是有人陷害自己。

他看了红肚兜半晌,问众弟子:「你们看到我变出了什么?」

弟子:「红——肚——兜——」

季云闲嗯了一声,取出却邪之鼓,咚得一声敲!

学生们集体失魂!

季云闲:「我变出的是小白兔,记住了吗?」

弟子们:「记——住——了——」

季云闲:「好,再问一遍,我变出了什么?」

弟子们:「小——白——兔——」

季云闲撩起帷幕,把红肚兜扔回木匣子里,将却邪之鼓一敲,学生们回过神来。

季云闲:「下课。」

学生们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可又想不出是什么,纷纷交流着刚才季先生用乾坤挪移大法变成小白兔的知识点,离开了钦天监学堂。

季云闲艺高人胆大,主唱的红肚兜击鼓传花到他这里,他也不慌不忙,把红木匣子摆在案前,打算用玄学将它投放到异次元去。

只要他想,这件红肚兜将永远不见天日。

「皇上驾到——」

季云闲停止玄学行为,盖上了匣盖,回身拜见皇上兼艺术总监。

皇上屏退了随从:「我已经找到了偷婵妃肚兜的真凶了。」

季云闲:「……」

季云闲:「哦,是吗?」

皇上嗯了一声:「是朕的皇弟!」

季云闲:「…… 人赃并获?」

皇上:「没有。但你想一想,真凶知道我在追查此事,势必销毁证据,现在找红肚兜于事无补。」

季云闲咳嗽了两声。

皇上:「你的脸色怎么这么差劲?」

季云闲:「无妨。皇上找我什么事?」

皇上面露喜色:「我听宫里面流传着关于你的传说,说你会移花接木,这是真的吗?」

季云闲:「能。」

皇上:「好!我要你协助我捉拿犯人!」

季云闲:「怎么捉拿?」

皇上道:「如果我给你一件肚兜,你能用移花接木隔空让人穿上吗?」

季云闲:「确实可以。」

皇上大喜:「好好好,这样就够了。我明天势必让罗敷看清皇弟的真面目!」

皇上跟季云闲敲定以后,连夜来到云雪宫。

端木良守在秦罗敷门前:「皇上说谁都不能进去。」

皇上:「你说什么?」

端木良怂了:「皇上…… 这样有监守自盗的嫌疑?」

皇上老脸一红:「我是婵妃的夫君,她从头发丝到脚指甲哪一处不是我的,她的胭脂口红漂亮衣服也没有哪一件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盗的。」

端木良:「你这么说我也没办法。」让开了路。

皇上推门而入,秦罗敷正在洗澡。

皇上气急败坏地背过身来:「你怎么不告诉我婵妃正在洗澡?!」

端木良:「她不是从头发丝到脚指甲哪一处不是你的吗?你不会骗我的吧?」

皇上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秦罗敷在屏风后面沐浴,听见声响,问:「谁啊?」

皇上灵机一动,捻细了嗓门:「是我,小呼!」

秦罗敷:「你嗓子怎么了?」

皇上:「……」

皇上:「我吸了氦气!」

秦罗敷:「……」

秦罗敷不再说话了,皇上悄悄靠近了屏风,屏风上搭着秦罗敷的换洗衣裳,首当其冲就是一件藕荷色的肚兜。

皇上已经钻营出了一条毒计:他将秦罗敷的肚兜偷去,命季云闲移花接木,穿在王爷身上!到时候他引诱王爷把衣服一脱,王爷的阴谋就败露了!

但是首先他需要偷去秦罗敷的肚兜。

皇上轻手轻脚,慢慢摘下了屏风上的肚兜,藏进了怀里。

半个时辰之后,皇潮乐队再次召开紧急会议。

秦罗敷顶着湿漉漉的乱发:「我的肚兜,又不见了。」

皇上:「岂有此理!太过分了!无耻之尤!闹哪样啊!」

秦罗敷:「据我所知,我在洗澡的时候只有小呼出入过我的房间。」

呼延格:「…… 啊???」

端木良挺身而出:「不,小呼不是这种人。」他凌厉的目光扫向皇上,「刚才出入过娘娘娘闺房的,明明只有皇上!」

季云闲事不关己地看看皇上,又看看呼延格,有一种「世人皆醉我独醒」的错觉。呵呵,肚兜明明在他这里。

皇上扶着桌子站了起来:「我们大家是一条船上的人,可不要疑神疑鬼,依我所见,刚才偷肚兜的人既不是我,又不是小呼。」

秦罗敷、端木良、呼延格:「那是谁?」

皇上:「隆禄王爷!」

远在王府弹琴的王爷打了个喷嚏。

皇上:「你们大可不信我的话,只是偷肚兜的真凶,明天就会见分晓!明日辰时,你们都微服私访去王府观摩捉贼就是了!」

第二天辰时,秦罗敷、端木良、呼延格微服出访,爬墙跳入王府,在指定地点集合,埋伏在树丛里观摩捉贼。

端木良:「你们说真的会是王爷吗?」

呼延格:「我觉得有点悬。」

秦罗敷:「且看着吧。」

同一时间,季云闲也到了。他是穿墙进来的。他是今天移花接木的主要负责人,找了个靠山面水的风水宝地,趴了下来,打算按照皇上所言,给王爷换装。皇上昨天拿到的藕荷色肚兜已经在他手里了。

不久之后,皇上也已经到位了,当然,他穿的是女装。

他一大早就把王爷约了出来,然后开始跳脱衣舞。王爷作为一个青年艺术家,马上加入了共舞!

季云闲看到女装皇上,愣了一下。

不过他有点近视眼,距离太远,他以为是秦罗敷。

「婵妃来了?」季云闲心想,「对,能够引诱王爷脱衣的,只有婵妃。不过既然要使移花接木,不如我将两件肚兜都移回去。」

藕荷色的那件移给王爷,红色的那件还给婵妃。

也好过一直在他手里,事情总要有个了结。

季云闲开始做法。

皇上和王爷还在跳着探戈脱衣。

他们跳的越来越起劲,季云闲脑门上的汗越来越多!

季云闲突然挣开眼睛:成了!

而亭子底下,皇上眼看就要解开王爷最后一层里衫的时候,突然感到胸口一阵疼痛!晕了过去!口吐白沫!

王爷:「卿卿!卿卿!来人啊!她中毒了!」

秦罗敷、呼延格、季云闲、端木良统统冲了出去!

王爷:「你们是谁?!」

秦罗敷:「别管了,先抢救!」

众人齐心协力撕开皇上的女装!

里面赫然是那件消失已久的红肚兜!

秦罗敷、呼延格、季云闲、端木良:「……」

王爷:「快啊!停着干什么!快给他做人工呼吸啊!」

秦罗敷、呼延格、季云闲、端木良冷漠起身:「还有事先走了。」

太后正在慈宁宫等待着婵妃暴毙的消息。

容嬷嬷快步走进来:「今早,王爷来请太医,说他心爱的女子因为穿上一件红肚兜中毒了!」

太后一咕噜爬了起来:「永凌什么时候有心爱的女子的?」

容嬷嬷:「那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看她口吐白沫以为她救不回来就投了湖。」

太后:「凌儿!」

容嬷嬷:「太后先别着急,王爷救回来了,目前正在治疗中,状态稳定,就是要见他心心念念的女子。」

太后:「给他见啊!」

容嬷嬷:「然而,太医发现那女子原来是个男子。」

太后:「!」

太后缓缓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这…… 这也未免太曲折了。」

她思虑了一阵,豁出去了:「凌儿是王爷,不是皇上,没有皇位要继承,袖子断了就断了吧,他高兴就好!」

容嬷嬷:「太后,我还没说完——然后,太医又发现那个男子是皇上。」

太后:「……」

太后:「哀家到底做错了什么?!」

容嬷嬷沉痛反省道:「一切的起因可能是因为在咱们在产妃娘娘的肚兜上投了毒。」

太后:「……」

太后:「扶哀家起来,哀家这就去给婵妃念佛清净祝她长命百岁。」

容嬷嬷:「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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