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说:「姐姐,你别不要我。」 如今,他用最恶毒的方式摧残我,禁锢我,折磨我。 他说:「我知道你活得难受,可若我不许,你死也死不了。」 1 椒城破于十月十八。 没有笔墨,我割破指尖给毅儿涂了封血书,准备告知他这个消息。 麻布上的血尚未干,南浦的士兵先杀了进来。领头的捆了我,一路快马送到齐澄面前。 就像在进献一件得体而贵重的战利品。 阔别七年,齐澄已然从当初白齿青眉的陌上少年,长成了君临天下的一代帝王。 他问我:「记得朕么?」 忘不了,也不想忘。哪怕物是人非,哪怕事事休矣,哪怕如今我是战败的敌将,茕茕立于他的阶前。 他和齐然的容貌仍是那么相像,齐然死的时候,正是他如今的年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