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有个绿茶婊是种怎样的体验?

绿茶把我给老公买的内裤快递到我家,向我示威。

啧啧啧,妹妹还是太嫩了。我是一个策划师,最擅长的就是布局。

她这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可怪不得我哦。

众所周知,老公泡夜店这种事情,都是从出去应酬,却不接电话开始的。

几十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之后,我做了所有女人接下来都会做的事——查定位。

GPS 显示,老公江齐的车停在一家夜店门口。那家夜店我听过,本市最高端的酒吧,出了名的贵,也是出了名的尺度大、玩得嗨。

打车很快过去,进去第一眼,就看见他跟哥们坐在 C 位卡座,台面上摆满酒,边上围着的妹子清一色吊带加短裙,正随音乐起劲地扭着。江齐把一个妹子搂在腿上,上下其手的同时,还不忘用眼神视奸着其他几个。

眼前的画面像耳光一样打在我的脸上,我脑袋一阵发懵,深吸口气之后,掏出手机拨打江齐的电话。

本想着在电话里把这事解决,可事与愿违。

不远处,江齐刚掏出手机,就被腿上那妹子一把抢过去,扔在沙发上。

电话被掐断,我一阵恼火,现在的野女人都这么嚣张吗?

下一秒,我冲过去拿起桌上的酒瓶就朝他们抡去,场面顿时一片混乱,妹子们尖叫着跑开……额,不行不行,这种暴力又违法的方式,只会让自己吃亏。我摇摇头,否定了这个冲动的想法。

得换个冷静点的处理方式!

我扶着额头,太阳穴突突直跳。

接着,江齐起身拉着妹子,左拐右绕,进到地下室的一个洗手间。

我尾随而至,站在门口,不知该怎么办。

墙上贴着句标语:在这里,被撩是对你颜值最大的赞美。

呵,是不是赞美不知道,但这句话写在这儿,无疑是对乱搞最大的鼓励。

这一层没有音响,所以,卫生间里的莺声浪语听起来格外清晰。

尼玛的,都这样了,还要啥冷静!

我“咣”地踹开门,冲着妹子就是一脚,妹子一声闷哼,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江齐惊慌地整理衣服,“一楠,你,你怎么在这。”

我揪住妹子的头发,“这一脚,就是你掐我电话的后果!”

妹子疼得大叫:“啊,你有病啊?”

哟呵,还是个硬茬!

我揪着她的头就往便池里按,边按边骂:“刚才在楼上你挺骚啊,我帮你醒醒脑!”

妹子挣扎不脱,吓得哭着连声求饶。

边上的江齐着急了,拉住我说:“行了啊,都是逢场作戏。”

我松手大骂:“作狗屁的戏!女儿发烧 40 度在医院,给你打几十个电话你不接,在这忙着作戏!作什么戏,皇帝选妃呢?”

“你少拿女儿当借口,她要是发烧,你还有闲心到这儿来?我看你就是胡扯!”江齐满脸不耐烦。

一阵心酸涌上心头,为我,更为女儿。要是五岁的她知道,自己生病希望爸爸陪的愿望,被这样揣度,那她该有多受伤。

我眼睛一酸,不禁哽咽:“江齐,你不配当爸爸。”

“是你无事生非,你说你找到这儿来,除了吵一架,还能有什么好结果!”

无事生非,这四个字像刀一样,扎得我哑口无言。

是啊,只怪我眼拙,嫁了个海王,自己受伤就算了,就连女儿也享受不到一丝父爱。

“我们离婚吧!女儿我带着,以后你随便玩,再不会有人管你!”

“离婚可以,但女儿,得跟我。”江齐一字一句说道。

又是这一招!

我被击怒,指着他的脸:“你休想!女儿跟着你,不是毁了她吗!”

他冷笑着打掉我的手:“既然你明白,就给我乖乖呆在家里。今天的事,我不想再有第二次。还有,下次说离婚前,先过过脑子。”

他搂着妹子离开,脸上是胜利的表情。

我知道,自己又一次溃不成军。

这场婚姻里,我就是个笑话。

江齐就像条狡猾的蛇,他精准地咬住了我的软肋,所以,不管他怎么浪,我都无可奈何。

手机响,是妈妈发来微信,她告诉我,女儿的体温已经稳定,让我安心休息。

我再也忍不住,眼泪砸在屏幕上,壁纸是女儿可爱的笑脸。

我的女儿,我的宝贝,我的软肋。

普天之下,哪个女人能逃过孩子这个软肋呢?

刚开始,我并不知道江齐是个海王。

认识他,是在一场拍摄活动上,他做摄影,我做策划,工作类似加目标一致,就自然地谈起了恋爱。后来我意外怀孕,流产时医生劝我,如果这次拿掉孩子,以后可能再难怀孕。爸妈心疼我,操持着给我和江齐办了婚礼,还拿出 50 万让我们开了传媒公司。

但没想到,生完女儿出院回家,迎接我的竟是江齐跟女人滚在床上的画面。初为人母的我受不了这种打击,每天抱着女儿以泪洗面,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在一次争吵后,我抱着女儿爬上楼顶想一死了之,被好心人救了下来。

之后,就是车轱辘式的反复,江齐出轨,认错,接着出轨,每次都是不同的女人。

我这才认清他的海王本质,到法院起诉,坚决要求离婚。

但没想到的是,江齐拿出了我的抑郁症诊断,和跳楼时被传到网上的视频,向法院主张我不适合抚养女儿,要求把女儿判给他。

我的律师马上申请了延期审理,他说,我有可能争不到抚养权。

我很清楚,江齐使出这一招,无非就是想告诉我:离婚就得失去女儿,不想失去女儿就乖乖忍受。

当晚,看着女儿熟睡的小脸,我哭了一整夜。

一旦女儿被判给他,等待着我的就是看不见女儿的日日夜夜,这种折磨,光是想想就难以忍受。

而让女儿这么小就离开妈妈,跟着这样的爸爸,那她将来会走向怎样的人生,我更加不敢去想。

这场官司,我输不起!

第二天,我咬着牙撤回了离婚诉讼。

自那之后,江齐就吃定我为了女儿不能离婚,更加毫无顾及,撩骚对象甚至发展到了公司内部。

接下来几天,我都在家照顾女儿。直到女儿痊愈,我才去上班。

公司开晨会,我发现那个掐电话的妹子也在会议室。

散会后,我追到办公室置问江齐怎么回事。

他告诉我,这是他新招来的助理。

“把夜店里的女人招回公司,你什么意思!”

江齐正要说话,被新助理进来打断。

她递给我份合同,一脸无辜地开口:“一楠姐,那天的事您别怪江总,是我喝多了言行不当,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这是我的入职合同,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合同里写着:叶拉拉,25 岁。籍贯里是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

看着一脸浓妆、身穿紧身短裙的叶拉拉,我心里冷笑:别的小三见了正宫恨不得绕道走,你倒好,偏要送上门来!蠢货!

我翻翻合同:“既然你道歉了,那天的事就算了。但你要是再言行不当,我还会像上次一样教训你。另外,这份合同不符合规定,实习助理的工资应该是每月 1800,不是 4000,这份作废,重新签一份。”

叶拉拉挺了挺腰,理直气壮:“这合同是江总拟的……”

“公司的人事归我管,江总管的是业务。”我一点一点把合同撕碎,扔在地上:“没问题的话,就请叶助理把这里打扫一下。”

叶拉拉脸色铁青,半天说不出话来。

下午,我找江齐说事,走到他办公室门口,里面传来叶拉拉娇滴滴的声音:“江总,工资太低,人家都付不起房租了。”

“你放心,下个月,我就给你把工资加回来……”

语气油腻得让人反胃。

我推门撂下文件,吩咐叶拉拉去倒茶,自己则在江齐面前坐下:“下个项目的拍摄方案。还有,你以后再招些不三不四的人,别怪我不给你脸!”

江齐阴着脸不说话。

叶拉拉摇曳生姿地走进来,把两杯茶放在桌上。

我端起一杯,却被她阻止,“哎,这杯是我专门为江总泡的,一楠姐,您喝这杯。”

她一脸假笑,递给我另外一杯。

我伸手接过,见杯口沾着明显的脏污,抬头看叶拉拉,她心虚地别过脸。

很明显,她故意使坏。

看来,这姑娘不但蠢,还不知死活!

我一把抓过她的手,“哗啦”一下把整杯开水都浇了上去,空气中立马多了一股烫肉的味道。

“啊”叶拉拉一声惨叫,不敢置信地看着被烫红的手,又看看我,“你,一楠姐,你什么意思?”

我把杯子摔回桌上,“你问我什么意思,连杯水都不会倒,还想加工资,当公司是废品收购站吗?”

“好疼……”叶拉拉哭出声来,以寻求江齐的援助。

江齐狠狠瞪了我一眼,丢下一句买药,匆匆离开。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和她。

我冷冷地说:“送你句忠告,把心思用在工作上,总玩这些下三滥手段,怕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叶拉拉一秒变脸,恨恨地说:“你先想想怎么管好自己老公吧,看他这海王作派,你的老板娘还不知道能当几天呢,没听过风水轮流转吗。”

我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哈,再转也转不到你身上。像你这种女人,我见的多了,不学无术,梦想着靠男人翻盘,到头来,什么都捞不着。”

“只有留不住男人的笨女人,才会相信这种话。聪明的女人,从来都能靠男人活得很好。不信走着瞧!”叶拉拉牙尖嘴利回怼。

“拭目以待!”我轻蔑地笑,离开办公室。

接下来几天,江齐都没怎么搭理叶拉拉,他正跟小网红打得火热。

网红是公司的签约主播,走性感人设,最近突然人气暴涨,合作邀约接到手软。

江齐一到公司,就借口拍片跟网红钻进摄影房里。

我见叶拉拉在摄影房门口一直打转,便安排她泡两杯咖啡,跟我一起送进去。

摄影房里的画面就四个字:活色生香。

网红穿着性感的衣服,摆着各种诱惑的 pose,空气里飘满荷尔蒙的味道。

看江齐的表情,很是受用。

叶拉拉放下咖啡,冷脸抱臂,怒视江齐。

我拍手称赞:“表情和眼神都特别到位,表现力真棒!”

网红骄傲地瞟了我一眼,转头对江齐说:“我的时间很贵,麻烦你叫她们出去,不然很影响拍摄效率!”

在网红的驱赶下,我叫着叶拉拉出来。

身后响起门反锁的声音,看着叶拉拉满脸愤怒,我在心里笑开了花。

一个日抛女友,还想着上位,简直可笑。

不过看她这反应,肯定不会罢休。要是她和网红撕起来,一定很精彩。

下午,江齐提早收了工,主动去接学钢琴的女儿下课。

这让我很欣慰,边收拾文件,边盘算着晚饭吃什么。

拉开抽屉,却发现女儿的接送卡还在。

糟糕!疫情期间,没有接送卡就进不去培训中心。

我看看表,他走了才半小时,现在送还来得及。

我赶到时,钢琴课已经结束,空荡荡的楼道到处都不见女儿踪影。

办公室的门紧锁,我敲敲门,好大一会儿,才打开一条缝,江齐的脸从里面探出来。

一看是我,江齐愣了足足三秒,才结结巴巴地问道:“一,一楠,你怎么来了?”

我更惊讶:“接送卡……你……在办公室里干什么,女儿呢?”

“是江妈妈吧,我正在跟江爸爸交流您女儿的情况……”江齐身后,女儿的钢琴老师乔欢接过话头。

往里走了两步,看到乔欢时,我的头仿佛被人狠狠抡了一棍,大脑一片空白。

乔欢厚厚的嘴唇上,口红大片晕染开,淡红的印子一路向下晕染到脖子上,再往下,是还没来得及系好的衬衫,雪白的胸口很是扎眼。

江齐慌忙擦嘴。

再笨的人都能猜到这里刚刚发生过什么。

怪不得女儿一上钢琴课,江齐就积极接送,亏我还欣慰得不行,原来是这个原因!

我怒气冲天,正要发作,听见女儿在身后叫了一声:“妈妈”。

这一声妈妈叫醒了怒火中烧的我,我的女儿才 5 岁,正是应该被好好呵护的年纪,成年人的龌龊和撕逼不该被她看见。

我平静地看了乔欢一眼,转过身,笑着抱起女儿:“回家”。

上车后,我到处找不到手机,就嘱咐江齐在车里陪女儿,自己则上楼直奔办公室。

进去后,我把门反锁,找手机是假,返回只为一件事——揍她!

乔欢见我进来,一脸惊慌地后退。

没给她任何机会,我直接冲上去扇了她一巴掌,乔欢捂脸看我,估计是意识到了危险,绕过我闪到门边想跑。我反手揪住她的长发,用力一扯,她就整个向后摔倒在地。我压坐在她身上,一手拽着她的头发,一手狂甩她耳光。

乔欢连声惨叫,脸上湿乎乎的,分不清是眼泪还是鼻涕。

一直打到手疼,我才停下,喘着气站起来。

只见乔欢的脸高高肿起,脸上全是巴掌印,睫毛眼线黑乎乎地糊成一坨,难看极了。她一点一点蜷起身体,脸埋在怀里抽泣着。

我的胸口一阵畅快。

贱人,早知如此,何必发浪!

走出大楼,我笑着朝女儿招手:“手机找到了。”

晚饭时,我像往常一样跟女儿聊天,但她心不在焉。

我一再询问,女儿才说她不想学钢琴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不是很喜欢钢琴的吗?”

女儿为难地看着江齐,良久才说:“妈妈,我想换个钢琴老师,还有,我想让你接送我。”

“怎么了,爸爸接送你不好吗?”

女儿神色复杂,我转头看向江齐,他把脸埋在碗里。

“好,女儿的要求,妈妈都答应。”

女儿低头吃饭,我笑着摸摸她的头,心中突然一凛,或许女儿早已察觉,办公室里那一幕,说不定她早就撞见过。

想到这儿,我胸口止不住地疼痛,起身冲进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失声痛哭。

我原以为自己最受伤,熟不知,在这种不正常的夫妻关系中,孩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

女人对异性之爱的启蒙,都脱胎于童年时父亲的形象。

摊上这样一个频繁出轨的爸爸,只会让女儿极度缺乏安全感,她会不敢去相信任何异性,无法感受爱情的美好,也无法理解婚姻真正的含义。

更可怕的是,万一她遭遇背叛,会默认这是爱情和婚姻的常态,会跟我一样,选择隐忍,从此活在痛苦之中!

不!

我不能让女儿生活在这样的阴影下!

五年前的那场官司,我得接着打,而且必须赢!

我看着镜子里哭肿的眼睛,用粉底仔细盖好,笑着回到餐桌。

江齐很明白我刚才去干了什么,用探寻的目光打量着我。

我坦然与他对视,今时的我已不同往日,女儿仍然是我的软肋,但母爱,已让那软肋长出了最坚硬的铠甲。

所以,渣男,别想再掐着我的软肋胡作非为!

网红的粉丝一路疯涨,她特地包下别墅开趴庆祝。

Party 上,大家都玩得很开心,网红跟叶拉拉像是人形挂件,一左一右地粘着江齐。江齐乐在其中。

音乐吵得我头疼,端着酒到天台上透气。想起女儿的抚养权,我一筹莫展。

这时身后有人走来,是网红。

她毫不客气地开口:“我怀孕了,是江齐的。”

说实话,这种事情早就在预料之中。

我很平静:“恭喜你。不过你该去找他,而不是来找我。”

“所以你什么时候才肯跟他离婚?”

我笑着耸肩:“不知道。”

她进一步逼迫:“江齐就是个公用的老公,是个女人就能用,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逼近她,声音冰冷:“要逼婚去找江齐,别来惹我。还有,你的网红人设是性感,在这个时候怀孕,相当于自毁前途!”

网红翻了个白眼:“比起当网红,我更想当公司老板娘。”

“那我祝你早日成功。”我冷笑,转身。

“离婚吧,你是看不住江齐的!”网红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到。

我一阵狂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别人的婚姻是岁月静好,我的婚姻却被他们搞得鸡飞狗跳!

回到家,女儿已经睡下。

妈妈交给我一个盒子,说是有人送来的。

盒子里是一条男士内裤,还有一张手写卡:江齐落在我家的,还给你。

这条内裤,是我曾经买给江齐的,如今却被小三用来上门挑衅!

我一阵头晕,感觉天旋地转。

在外面浪也就算了,如今,挑衅都找上门来了!

妈妈来扶我,看见了盒子里的东西。

“江齐他还没改是不是?他还在出轨是不是?”妈妈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忍了又忍,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我点点头。

“朵朵发烧那天,我就猜到……”妈妈捂着嘴大哭起来。

听着妈妈隐忍的哭声,我心都要碎了:“妈你别伤心,我会带着朵朵离开他的,到时候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扶妈妈到沙发上坐下,我转身去扔纸盒,却看见了盒盖上贴着快递单,寄件人的姓名,是乔欢!

大脑里他们四人的脸轮番变换,我的头疼得仿佛要炸开。

江齐、叶拉拉、网红、乔欢!

一直以来,我都不闻不问,只要不是太过份,我都尽量息事宁人,可他们却得寸进尺,一再逼迫!

我已经退无可退了!

那个徘徊已久的念头,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智,狠狠地朝我咆哮:报复他们!用最恶毒的方式报复他们!

尤其是江齐,他本该万劫不复!

我跟女儿搬回了爸妈家,把女儿暂时交给爸妈照顾。

昨晚,一个绝妙的复仇大计已经生成,我必须全力以赴。

我决定先从最嚣张的下手——乔欢!

到培训中心查看了保安的值班表后,我得知保安李老头的值班时间是下午 3 点到晚上 10 点。

然后,在下午 3 点,我再次回到培训中心。

不出所料,李老头已经上班,坐在保安室里津津有味地嗑着瓜子。

我自称是钢琴班乔欢老师的朋友,因为乔欢老师上班时不小心丢了一枚心爱的胸针,怎么都找不见,所以我来帮她找。

确定他记住了关键信息——胸针之后,我提出要求:“能不打开监控查一下。”

“查监控要领导放话才行!”李老头正义凛然地拒绝了我。

我拿出提前备好的两条烟,一番推托后,他带我走进了监控室。

监控室里,我说出了要查询的日期和时间,日期是揍乔欢那一天,但时间我故意提前了一小时。

那个时间点,正好是江齐在办公室里帮乔欢晕口红的时间。

趁着他操作的功夫,我假装打电话走出监控室,把准备好的胸针扔在楼道里的显眼位置。

估摸着李老头已经看完爱情动作片,我慢悠悠回到监控室,问他查得怎么样。

只见李老头眼神发绿,一脸上头的表情,见我进来,忙着关掉画面,说没查见胸针。

我装作失望,拜托他在巡检的时候留点心:“也许是丢在楼道里了,万一找到,请务必寄到这个地址。”

我把写好的地址递给他:“乔欢自己住,您要是寄快递,一定记得要晚上送,她白天可能不在。”

李老头接过纸条,仔细地装进胸前口袋。

我知道,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李老头五十岁,数次在电梯里摸女人屁股。这样一个男人,在见识过乔欢的风情之后,又有了她的地址,你们猜,他会有怎样的行动呢?

我很期待。

晚上,我哄女儿睡觉。

女儿躺在我的怀里问:“妈妈,你最害怕的事是什么?”

我摸摸女儿的小脸:“妈妈最害怕和你分开。不过我保证,这件事永远不会发生。”

女儿甜甜地睡去。

我起身到阳台点了一根烟。

每个人害怕的东西都不一样,母亲最怕跟孩子分开,妻子最怕被爱人背叛,独居女人最怕的,应该是被陌生男人侵犯,还无法求助,因为这个男人手握自己通奸的视频。

如我所料,李老头轻易找到了胸针,当晚就摸上了乔欢的门。

可他并不知道,他找到的那个根本不是胸针,而是胸针样式的监听器。

此刻,监听器开始工作,把捕捉到的声音回传到我的耳机里。

一开始是乔欢厉声怒斥李老头的声音,后来,斥责变成了哀求,哀求变成惨叫,最后是颤抖的哭泣。不,那不是哭泣,更像是生物在极度惊恐之下发出的嘶鸣。

最后,耳机那边彻底陷入无声。在那无声处,有人正从倨傲的顶端跌入绝望的地狱。

我摘下耳机,将烟头狠狠碾灭,走回卧室。

这场复仇大戏,才刚刚开始!

网红的合作邀约越来越多,还与几家品牌签订了长期推广合同。

见她越来越忙,我特地安排叶拉拉给她做助理。

不出所料,才半个上午,两人就掐起来了。

我匆匆赶过去,见网红捂着脸,置问叶拉拉是不是她搞鬼。

“怎么了?”我一头雾水。

网红把捂着脸的手放下,只见她的脸上起满红疹,整张脸肿起老高,眼睛都快睁不开了。

叶拉拉见状毫不客气地大笑起来,响亮的笑声把在场人的目光都吸引过来。

网红肿着脸,本就不愿让人看见,被叶拉拉一笑,气愤地抬手就扇了她一巴掌:“你还笑!”

叶拉拉捂着脸,气急败坏:“是你自己皮肤不好,能怪我吗!”

“我看就是你使坏!”网红揪住叶拉拉不依不饶,眼看两人要打起来。

我上前拉开两人,劝网红,这里人多眼杂,先卸妆回去休息。

可谁知,这只是海啸的前奏。

当天下午,这件事就被人发在网上,还上传了当时打脸的视频。

评论里一片骂声,说大网红欺负小助理。

网红的粉丝数直降,许多人叫嚣着要抵制她。

我连夜打电话给网红:“公司和你是利益共同体,先过眼前这个坎,粉丝可以再涨,目前最要紧,是揪出谁在背后搞鬼!”

第二天快下班时,网红带着两个大哥气势汹汹地来到公司。

“是叶拉拉,是她把视频传到了网上。”

我一惊,看她这来者不善的架势,知道无法阻拦,由着网红把叶拉拉拖进了更衣室。

门被反锁,我隔着门板劝网红别冲动。

可里面的人毫不理睬,照打不误,叶拉拉的惨叫一声接一声地传出来。

最后,还是闻声赶来的江齐破门而入,救出叶拉拉。

她被打得满脸是血,哭着要报警。

江齐一把抢下她的手机,劝她以公司为重,若是非要报警,马上就开除她。

江齐的态度让叶拉拉始料未及,她抬起泪眼呆望着江齐,脸上满是错愕,之后,她痛哭着跑进了卫生间。

我来到卫生间,拍手称赞:“演得真棒,看来我没找错人!”

叶拉拉目光灼灼:“我被打得这么惨,之前说好的,你可别忘了!”

我递上手机:“当然,报警吧。”

网红被警察带走,寻衅滋事,判了 15 天拘留。

消息一传开,她彻底凉透。所有合作全部告吹,还有一大堆的违约金等着她。

我来到拘留所里,把文件在她面前摆开,让她签字。

这些文件里,除了公司的解约合同外,剩下的都是品牌商的赔偿协议,全部数字加起来,足足有 300 万!

网红脸色灰败,全然没了往日的骄傲:“一楠姐,你不能放弃我,等风波过去,我还可以东山再起。”

我冷笑:“你帐号都已经被封了,还怎么东山再起。再说,你不是不当网红,一心要当老板娘吗?”

网红扑通跪在地上,拉着我哀求:“我错了,是我不懂事,是我痴心妄想,求求你,帮帮我……”

我甩开她:“我的时间很贵,你赶紧签字,别耽误我的工作!”

她扑上来抱住我的腿:“江齐呢,你叫他来,我怀了他的孩子,他不能这么把我一脚踢开!”

“江齐是个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他正忙着推公司的新网红,根本没空理你。你知道新网红是谁吗?叶拉拉!”

我蹲下来看着她,补上最重的一刀:“这些赔偿,都是江齐跟品牌方商量好的。江齐说,公司不会给你掏一分钱。”

网红怔住,摸着小腹,一行清泪滑落脸庞。

这种错付的表情,我再熟悉不过,此刻,她一定恨透了江齐。

我要的就是这种结果。

当初,是我一手策划,把她从素人推成了顶流,她不但不记恩,还要踩到我的头上。

可惜她忘了,我是一名策划师,最擅长布局借势。

这一场网红和助理的撕逼大戏,是我一手安排,为的就是让她名声扫地。

这事还没完。

对一个被封杀的网红来说,300 万不是一笔小数,足以将她逼上绝路。

餐厅里,我和叶拉拉举杯。

“合作愉快!”

“一楠姐,我们说好的,把她除掉,你就签我当网红。”叶拉拉满脸兴奋。

“别急,我们慢慢来。第一步,先带你整个容。”我微笑说。

酒杯碰在一起,发出轻脆的声音。

医美机构里,叶拉拉被一通忽悠,心动不已,定下了好几个大项目,有眼综,有去下颌角,还有隆鼻。

全都是伤筋动骨的大项目。

没关系,我巴不得她多做几项。

费用难住了她,这几个项目,要花 20 万。

一旁的经理马上说,他们可以提供美丽贷,只要身份证就可以。

叶拉拉在犹豫。

我知道她担心什么,这种贷款的利息很高,她怕自己还不上。

我把她叫到一旁,把公司的推广计划书递给她:“这是江总和我一起制定的,等你正式签约后,公司会动用所有资源来推你,保守估计,一个月就能做到 20 万粉丝,到时候每个月只接广告也能有 6 位数。”

“真的吗?”叶拉拉两眼放光。

即能变美,还能搞钱,这种诱惑很少有女人能拒绝,尤其是她。

我点点头,送上最后一颗定心丸。

“所以这点钱不算什么。就算公司运营不力,你有这张脸,到哪都是香饽饽。”

叶拉拉满怀憧憬,“唰唰”在贷款上签了名,义无反顾走进手术室。

恢复期很快过去,叶拉拉兴冲冲地出现在我面前,摘下墨镜,露出一张精美的脸。

我由衷赞叹:“你真美。”

只可惜,公司不行了……

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

网红躲了起来,品牌和商家找不到她,只能转头来向公司要赔偿。公司拿不出这么多钱,那些人就把公司告上了法庭,现在一切业务已被暂停。员工们走的走,辞的辞,公司一片狼借。

叶拉拉一脸错愕:“当初是你说没问题,我才花 20 万整的容,现在 20 万变成了 40 万,你跟我说公司倒闭了,让我怎么办?”

“你现在有颜值,还能去别的公司应聘当主播啊。”

“我找过了,他们都不用我。现在要债的每天跟着我,让我还钱……”叶拉拉快哭了。

我双手一摊:“我自身难保,怕是帮不了你。你还是想想别的办法,实在不行,就重回夜店去卖酒,只要努力,还是能还清高利贷的。”

听到这,叶拉拉一点一点地睁大双眼,终于明白过来:“你害我!”

我微笑着放下水杯:“你都知道了,那我就不装了。知道为什么没公司要你吗?是我传的话,你跟网红撕逼的事,圈里都传遍了。现在你背了高利贷,更没人敢用你了,你这辈子只能在夜店靠卖弄风骚活着。”

“狠毒的女人!”叶拉拉眼里闪着寒光,抬手狠狠向我打来。

“啪”,巴掌应声落在我脸上。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跟我动手!一个不知廉耻的小五,当着我的面勾勾搭搭,我不狠毒,难道任由你骑在头上胡作非为!”

我一步步逼近。

“我没打你,已经是你的造化了,你居然还敢打我,找死吗!”

叶拉拉的脸惊恐到变形,我抬手狠狠扇去。

整得再美有何用,一巴掌下去,现原形。

“啊”一声尖利的叫声,叶拉拉双手捧着歪了的鼻子,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只能皱着脸吸气。

我拍着她的脸:“啧,刚做好的鼻子,歪了。你是不是没钱去做修复,要不,我帮你掰回来。”

叶拉拉脸上挂着泪,惊惶地摇头向后退。

我猛地凑近她:“我警告你,滚远点儿,否则我让你永远出不了恢复期。”

叶拉拉捂着鼻子,哭着跑远。

原来,把欺负自己的坏人打哭,感觉这么爽!

但我没有太多时间,我深吸口气,把视线转回面前的电脑。

离婚官司明天就要开庭,我得找到江齐一直以来要挟我的证据。

电脑里每个文件夹,不管是隐藏的还是明面上的,我都翻遍了,还是找不到。

他能藏到哪呢?

也许,他是放在家里的某个地方。

虽然很不想回那个家,但为了女儿,我必须找到那些东西,我不能让他用所谓的证据要挟我一辈子。

离开公司,我到地库开车回家。

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

不管了,眼下离婚的事最要紧。

家里乌烟瘴气,外卖盒跟垃圾袋扔的到处都是,江齐瘫卧在沙发。

破产的海王,只是个穷流氓,再也浪不起来。

我没空理他,在家里一通翻找。

“你在找什么?”穷流氓起身看着我。

“你藏哪了?”

“哦,找你那抑郁病史,明天开庭,你怕我拿这个要挟你。”

我停下动作,凝视着他:“江齐,我会打赢明天的官司,你别想再要挟我。”

江齐走过来,作势要抱我,被我一把推开。

“一楠,我错了,我向你道歉,别离婚好吗?你看现在公司也垮了,我们一起努力,把公司再做起来。”

“好让你再四处勾搭?别作梦了,我已经忍了五年,一天都不想再忍,这个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

江齐摊摊手:“我们不是过得挺好吗,干嘛非要离婚呢?”

挺好!

那些哭着失眠,隐忍到吐血,还得在女儿面前强颜欢笑的日子,他居然说挺好的!

我浑身发抖,眼泪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

“那是你的感受,你觉得好,因为你是那个拿刀的人,你根本不懂被伤害是什么滋味。”我声嘶力竭地吼道。

“你总是这样上纲上线,我是个男人,我有生理需求,得解决啊。就像人饿了要吃饭。你想简单点,事情就简单啦。”

他的语气,仿佛出轨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

这就是海王的逻辑,伤害了对方,还要怪受害者自己想不开!

一时间,五年来所有的屈辱通通涌上来,我狠狠扇了江齐一个耳光。

“渣男,你给我听好,离婚以后,我会带着女儿离你远远的,你永远都别想再见到女儿,你不配!”

我重重地摔上门,逃开了这里。

这场婚姻,就是个噩梦!

第二天,官司准时开庭。

公司、债务、房子,都一分为二。

江齐一概同意,他满脸轻松,似乎这场官司只是个玩笑。

在说到女儿的抚养权时,果不其然,江齐故技重施,再次拿出我的跳楼视频,和抑郁的诊断,给我扣上一顶抑郁症的帽子,强势争起了女儿。

视频播放后,在场的人全都哗然。

律师看了我一眼,她慌了。开庭之前,她就担心官司会像五年前一样输掉。同为女人,她很清楚孩子的抚养权对我来说有多重要。

我向微笑着向她点点头,拿出准备好的 U 盘,里面是家里的监控拍下来的视频。

视频诚实地记录着家庭成员的日常。

我作为母亲,每天照顾女儿的日常。

和江齐作为渣男,每天晚出早归的日常。

接着,视频内容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吓:我住爸妈家的这段时间,江齐带了女人回来过夜,四次,都是不同的女人。

这个视频无声地点燃了法庭,我甚至能看到,法官因愤怒而咬紧牙关。

我的律师起身说道:“江先生对婚姻造成的伤害,相信大家都感受到了。而我的当事人一楠女士,正是因为初为人母就遭此伤害,才患上抑郁症,发展成跳楼事件。后来,她为了不离开女儿,困在这样的婚姻里整整五年。这五年,她没有得到半点作为妻子的幸福,所以我肯请法官,别让她再失去作为一个母亲的幸福。我相信,她完全有能力做一个好母亲。”

判决之锤清脆地落下,我赢了。

走出法院,爸妈和女儿正等在门口,我抱起女儿,一家四口开心地笑。

我沉浸在幸福中,只觉得眼前一闪,反应过来时,女儿已被江齐抢过去。

他双目通红如野兽:“别过来,想要女儿,就跟我复婚!否则,别怪我狠心!”

女儿哇哇大哭。

我心急如焚却不敢冒然上前:“你别伤害她!”

这时,一个女人突然从旁边窜出来抱住他:“江齐,你离婚了,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女人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熟悉的脸,是网红,她的肚子,已经高高隆起。

这些天一直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原来,是她在跟踪我。

江齐满脸厌恶地推开网红:“滚开,别添乱!”

在场的人都不知该作何反应,呆呆地看着这出闹剧。

网红趴在地上哭了起来:“你不是说会对我负责吗?现在你离婚了,我们结婚吧,孩子都 5 个月了,他都能听见你说话了。”

“我骗你的,你现在背了这么多债,傻子才娶你。”江齐声音冰冷。

网红嘤嘤地哭起来,边哭边说:“知道你在骗我,可是我想,说不定你看见孩子就改主意了呢。你知道吗,自从被房东赶出来,我睡过火车站,捡过别人的剩饭,我一直在想,为什么我的人生会走到这一步?”

网红抬头潸然一笑,眼里闪过狠厉:“后来我想通了,是你毁了我,你该负责。既然你不肯,那我也毁了你!”

网红抽出一把尖刀,嚎叫着朝江齐扎过去。

江齐双手抱着女儿,根本无力躲闪。

刀子会扎到女儿身上。

“朵朵!”我惊呼一声,扑过去撞在网红身上。

网红跟我一起摔在地上,血一滴、两滴落下来。

江齐瞪大双眼,不可思议地看着没入身体的刀子,手上一松,慢慢瘫软倒地。

我接住女儿,紧紧抱在怀里安慰道:“没事了,妈妈在。”

刀扎在江齐的小肚上。

网红再次被抓,故意伤害罪,判了一年。

为什么只判一年?

因为我那天一撞,让刀避开了要害部位,等于间接救了江齐一命。

但也让刀扎在男人最要命的部位——没错,扎在了他的老二上。

伤得不算重,江齐三天就出了院。但是伤到了神经,不仅功能丧失,而且后半生都会尿失禁。

也就是说,他太监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我不厚道地笑了,这真是一个意外之喜。

我跟女儿正式搬回爸妈家,开始了新的生活。

幸福的婚姻都很相似,不幸的婚姻却各不相同。千万记得,与其在烂透的婚姻里挣扎度日,不如勇敢清盘,给自己一个幸福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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