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哥哥有点宠

出自专栏《稳住,女主她能赢》

我是假千金,演老夫人遗失多年的小孙女。

100 万/年,如逗得老夫人高兴,将有额外奖金。

我本想混个保底,谁知老夫人帅气多金的孙子开始看我不对劲了。

我小心告诉他:「老板,我是你假的妹妹。」

他慢悠悠为我剥着虾,满不在意的样子:「再吃点饭,真的还是假的,我说了算。」

1

小镇边缘一个风一吹就能倒的破房子里,我正大口大口吃着烧饼。

弟弟和妹妹在一旁乖乖地吃着面条,他们的衣服已经洗到发白了,书包也旧得不能再旧。

我看了看他们,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上已经被揉皱的传单。

这是我从地上捡的,上面还有被人踩的脚印。

我将它摊平,望着上面的内容若有所思。

「诚招演员,演走失多年的千金小姐。

100 万/年,演技高超将有额外奖金。

联系电话:123456789JQK

条件:有烟疤者优先录取,心理素质好,灵活应变能力强,单身且自制力好者优先录取。」

我掀开自己衣袖,上面全是跟小混混发生冲突时被烟头烫的烟疤,虽然我不懂为什么有烟疤的人优先录取,但我单身且自制力强,条件满足!

混个保底,每年有 100 万!

我看了眼还在分着吃一碗面条的弟弟妹妹,才几岁的他们懂事得要命,被舅舅家的女儿欺负了也只会烂在肚子里,不会和我讲。

2

我们是三子妹,爸妈还在的时候我们是住在别墅里,生活还算富裕。但老天爷很爱开玩笑,一场车祸夺去了我们爸妈的生命。

我的舅舅在人前装成好长辈的模样拿到了我们的抚养权,带着一大家子住进了我们以前的别墅。

那时的我才 14 岁,而我的弟弟和妹妹刚刚 4 岁,我们拿着一袋大米被赶去了他们以前住的破房子里。我的衣服、房间也通通被舅舅的女儿霸占。

把我们赶出门的那天,舅妈站在别墅门口嗑瓜子,蜡黄的脸上全是尖酸刻薄:「滚,滚,滚!赶快滚!我看着你们就觉得晦气,既然要抚养你们三个,那我们理应住在这里,你们就懂事点住到城边那破房子里去!」

「你们舅舅生意刚起步,只有大别墅才能配得上他的身价。你们爸妈也就这个房子还算拿得出手,你们可要懂得感恩,我和你们舅舅抚养你们,你们以后就要好好孝敬我们。」

于是,一袋大米和城边混混云集的破房子成了我们三人唯一的归宿。

而舅舅一家什么时候会出现呢,每年的开学日和家长会他们才会想起我们,因为这是他们扮演好抚养人的绝佳机会。

所幸,我将每年存零花钱的卡偷带了出来,同时打着好几份小零工才养活我们三人。

我们没有爷爷奶奶,外婆一家也是重男轻女,只看重舅舅的一家。

以前爸妈还在的时候,好多亲戚巴结我们,现在爸爸妈妈不在了,所有人都恨不得从我们身上扒下一点值钱的东西。

舅妈说能将她们以前住的小房子给我住已经仁至义尽了,我们要懂得感恩,别当白眼狼。

舅舅的女儿宋蕾穿着我以前的裙子来我们面前耀武扬威:「你们穿得也太穷酸了吧,和这破房子简直绝配。出去别说是我们的亲戚啊,太丢脸了。」

我的弟弟妹妹平时没少受她欺负,以前的我还小,没有能力反抗。但现在我已经 20 了,还当老子傻子呢?住我爸妈的房子还对我们指手画脚,真是给他们脸了!

可现在的他们已经成了这一带有名的暴发户,以前来巴结我们的亲戚都去巴结他们了,实在不好对付。

但这房子我总有一天得让他们拱手相还!

3

今天是弟弟妹妹的 10 岁生日,而我未能给他们买上生日蛋糕,因为一个蛋糕要一百多块钱,那是能让我们三人吃好多顿白米饭的钱。

但年纪尚小的他们或许看懂了我的窘迫,他们共吃一碗面条也能笑得很开心。

我望着他们出神,手上的传单被攥得很紧,年薪一百万啊!

突然我巴掌一拍,拿着传单猛地站起来,坐着的小板凳也因为我起势太猛被掀翻在了地上,碎成了两半。

弟弟妹妹吓得差点没端住腕,两张小脸上尽管都是害怕,两双小手却紧紧扣着那碗面条。

奶声奶气的声音问我:「姐姐,你去干吗?」

我头也不回,只摆了摆手:「去干票大的!」

我用我的翻盖烂手机在寒风中拨通了电话,在一阵嘟声中我被寒风吹醒了头脑,这踏马一看就是骗子,我竟然当真了。

就在我要挂断的前一刻,一个低沉醇厚的男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喂。」

我靠!是,是真的?

我立马不确定地开口:「您,您好。请问是您招演员吗?」

电话那头,男人低低「嗯」了一声。

我吞了一下口水,紧张地介绍自己:「先生您好,我叫司柠,今年 20,五官端正,无父无母,演技一流,吃苦耐劳,能说会道,我想要应聘您奶奶的孙女。」

电话那头传来手指敲击车窗的声音,一下又一下仿佛敲在我的心尖上。

男人淡淡吐出两个字:「优势。」

我捏紧了翻盖手机,局促开口:「我……能一次干 4 碗大白米饭。」

男人没说话,场子冷了。

我又试探性开口:「对了,我还有大花臂!用烟烫的大花臂!绝对没人能烟疤比我多!哈,哈,哈您看是不是挺酷的?」

男人还是没说话,电话那头只传来滑动打火机的声音,就在我想失望挂断电话时,男人轻轻开口:「你回头。」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就下意识做出了动作,视线落在了距我 5 米远的兰博基尼上。

车窗下降,露出了一张帅气到精致的脸。

贴着耳朵的手机传来能撩动我心脏的男音。

男人嘴角松松咬着根烟,漆黑的眸子里是我看不懂的情绪,薄唇微抬,他在叫我的名字:「司柠。」

我握着手机与他四目相对:「先生您说。」

男人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他抬手轻抖了下快燃尽的烟灰:「你被录用了,我叫江纪,你扮演角色的亲哥哥。」

寒风还在刮,刮得我脸颊生疼,我傻愣在原地,脑袋里只有一个想法炸开:小兰,小晨,姐姐要带你们过上好日子了。

4

直到坐在车子上时,我都仍觉得恍惚。

这就成了?我不信。

我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紧张地抠着座椅,我的弟弟和妹妹也没好到哪里去。

他们 4 岁的时候我们爸妈就没了,他们肉都没吃过几顿,哪里还坐过这么好的车?

两个小家伙坐得很直,屁股只挨了一点点座椅,因为害怕自己的脏衣服会把这么好的车给弄脏。

来的时候我和他们说,我找到了一个特别好的工作,江纪是我的老板,以后的生日就可以有蛋糕了。

所以年纪小小的他们正襟危坐,即使好奇,也不敢乱碰车上的任何东西,怕惹怒了老板,我便会丢了这来之不易的好工作。

他们不想给我添麻烦。

我也绷紧了身子思考这件事是不是进展得太顺利了。

弟弟和妹妹是江纪提出要一起带上的,我本还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他小兰和小晨的存在,怕他觉得麻烦就不录用我了,结果没想到他先提了。

他怎么会知道我有弟弟和妹妹呢?他应该不认识我才对!

完了,不会是新型拐卖吧?想要一锅端了我们?

这样想着,我的后背渐渐起了冷汗。

不知是不是注意到了我的状态,前一秒还在开车的江纪下一秒很自然地调高了空调的温度。这下,我把屁股下的座椅抓得更紧了。

这么好?

江纪瞥了我一眼,很轻地笑了下,姿态懒散地把着方向盘。

「司柠。」

我小心回答:「咋了老板?」

江纪嘴角上扬的弧度有点明显:「别紧张。」

我还没回答,小晨小心翼翼地接下了话头:「哥哥,我的姐姐不紧张,她很能干的,什么都能做好,你不要辞退她。」明明在害怕,却还要帮着我解释。

我愣了一下,我思虑得太多,连小晨都不如。

江纪一看就不是简单的人物,能随随便便给人开出一百万的人棉城没有几个。

我本以为他不会搭理 10 岁小孩的话,结果在等红灯的路口他转身摸了下小晨的脑袋,那双凉薄的眸子里有着几分柔意:「那你告诉你姐姐,放轻松,我不吃人。」

5

江纪的车从城区开到了郊区,当他在一栋很大的别墅前停下时,我的心才真正放下来。

我望着那个带花园的大别墅感慨:「老板,你家的房子可真大啊。」

江纪很自然地将我的车门打开,淡淡道:「还好,这一片你能看到的地方都是我买的。」

我嘴巴张张合合,好家伙他没骗人,他真的是豪门。

江纪走在前头,我牵着小兰、小晨跟在他身后。

花园门口等了一堆人,应该说是有一个人在等我们,而其他的人都在劝她:「外面风大,咱回屋等吧,少爷会把小姐给带回来的。」

可那人握紧了自己的拐杖站着没动,一双眼睛直直地盯着外面,固执的模样谁也劝不动。

她就是江纪的奶奶,江氏集团的老夫人,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看面相应当是个严肃极了且很注重规矩的老人。

我之所以会有这份工作全然是因为老夫人的心情所需,思念她走失的孙女江婉。

还没走近,老夫人看到我,眼睛亮了几分,几个箭步,腿脚利索地跑到了我的面前。

我小心地扶住她,试探地叫着:「奶奶。」

老夫人扔掉拐杖,眼泪哗哗地触碰我的脸:「婉儿,奶奶的小婉儿。奶奶找得你好苦。都长这么大了?也对,你哥哥 25,现在的你该 20 了。」

注意到正一脸局促地站在我旁边的小兰和小晨,老夫人又眼泪哗哗地摸上了他们两个的脸。

我编好的话还未能出口,老夫人就给我找好了理由。

「这是我们婉儿在外流浪的小伙伴吧?和我们婉儿长得真像啊,真乖,看着奶奶心都化了。」

我在旁边抹着额头的汗,能不像吗?亲姐弟。

老夫人细细描绘着小兰和小晨的眉眼,两个小家伙有点害羞,这是他们有记忆以来除了我之外少有喜欢他们的人。

他们眼里皆是受宠若惊,小心翼翼叫着:「奶奶好。」

老夫人当即就给了黑卡:「都是奶奶的好宝贝,都拿着,拿去买玩具,买芭比娃娃。」

小兰和小晨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玩具?他们童年没有的东西,吃饱饭都是难事。

在看到我没有不许的情况下,他们才小心接过。

我不敢说,我也馋那张黑卡。

6

时间过得很快,来江家已经快一个月了。

这个月里不只是我,连我的弟弟妹妹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们换下了打着补丁的衣服和书包。

妹妹穿上裙子的那天晚上小心得不敢睡觉,怕把裙子压皱了。而小晨将新衣服小心地放在一旁,不舍地看了好多眼才穿着旧衣服睡觉。

而我也没资格说他们,因为自 14 岁开始,我便没有了穿新衣服的权利,一件旧衣服补了又补。

爸妈还在的时候我也过得很幸福,他们很爱我,好像天塌下来都有父母顶着。

可他们走后,有人爱的记忆已经离我太远了。连下一顿是否能吃饱都成了问题,弟弟妹妹的天变成了我,所以我没时间去伤心。

日子太苦,我也想过一了百了。但我一想着本该属于我们的家被舅舅他们一家住着我就又咽不下这口气。

江家的日子就像梦一样,过年时候才能吃上的肉这里每天换着花样给我们做。

老夫人真的把我当她的孙女在养,她对我很好,好像是要把这些年没能给江婉的爱都给我。

可我得到的爱越多,我便越不能安心。因为我知道,这是不属于我的爱,这本该是江婉的。和我一般大的女孩正在外面流浪,而我鸠占鹊巢。

不知是不是我得到爱时的样子太过忐忑,江纪给我讲了关于他妹妹的故事。

7

江婉并没有走丢,10 岁那年,她死在了保姆的手里。

被保姆关在浴室淹了足足半个小时。

保姆进了监狱,可江婉的生命再也无法挽回。

老夫人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大病一场。醒来后,她忘记了江婉已经死掉的事实,活在江婉走丢的记忆里。

而江纪选择了陪她演戏。

说到这里,江纪停顿了一下,眼神暗了几分。手指夹着的烟燃得很快,直到烫到了手,江纪才回过神。

他告诉我,其实江婉的死本可以避免的。

江婉 9 岁的时候,手臂上莫名出现了几个被烟头烫的疤。但那时候的她年纪尚小,保姆威胁她,如果告诉江纪或者老夫人,江婉的下场将更惨。

于是江婉听了保姆的话,对一脸心疼的老夫人撒了谎:「这是上学路上高年级的人烫的。」

老夫人当即就要去找欺负了江婉的小孩算账,但江婉死活不肯。自那天起,江婉的上学路上便多了好几个保镖。

如果那天注意一下旁边的保姆,那所有事情都不会发生。

听到这里我才明白原来招聘信息上特意要求的烟疤是因为这个,老夫人虽不记得江婉的死,却对她手臂上的烟疤印象深刻。

可我满手臂都是烟疤,撩开我衣袖的时候,老夫人愣了好久,一边心疼,一边傻傻问我:「咋烟疤还多了?」

坐在旁边的江纪撑着下巴看我,轻轻将我的衣袖拉下来,替我向老夫人解释:「她之前住的房子周围都是混混,这些多出来的烟疤是那些小混混烫的。」

江纪的话让我不由得感到诧异,我从未告诉过他,我手上的烟疤是小混混烫的。

老夫人心疼地问我:「在外流浪住的地儿啊?咋条件这么差?可怜见儿的?疼不疼啊?烫在你身疼在我心啊。」

「没事,早就不疼啦。」我正打着哈哈,江纪抬手捏了下我的后脖颈,冰凉的触感传至我的全身,我甚至能感觉到他手上的薄茧。

我愣愣地转头与他对视,他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我的身影。灯光下,他的脸好看到不真实。

我被他的眼神烫了一下,慌忙移开视线,在心里骂道:该死,这就是传说中看狗都深情的眼睛?

江纪看着我一系列的反应,低沉着嗓音叫我:「司柠。」

我不敢看他的眼睛:「嗯?」

他很轻地笑了一下:「疼就要说,不然爱你的人没办法心疼。」

老夫人猛地一拍桌子,气得冒火:「快,快派人去把那里买下来修墓地,小混混有多了不起,我端了他们的老窝。」

我连忙摆手:「不用了,不用了。说来也奇怪,在我离开那里的一个星期前,也不知道因为啥,那些小混混突然全部不见了,哪里都找不到他们的身影。」

老夫人来了兴趣:「这么玄乎?」

旁边的江纪突然咳了一下,不自在地喝着汤。

8

江家的别墅真的离城区好远,而我读的大学刚好在城区最南边,中间隔的距离让我心寒。

老夫人知道我读的大学,因为江纪之前也是那个大学的学生,算起来他算得上是我的师兄。

我的情况特殊,以前因为弟弟妹妹需要照顾的原因,我向学校申请了不住校。所以只要有课,我就得往学校里面赶。

但江家的距离实在太远,为了不迟到,我天没亮就起床,起得比后院的鸡都早。

但我未能踏出花园便停住了脚步,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是江纪。

他没有穿西装,头发还有一点乱,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他头发的前端微湿,不知在外面站了多久。

这是在等我吗?我不敢乱想。

江纪周身的气质肃冷,那是久居高位才有的气息。但视线触及我时,他好像不自觉地变柔了几分。

当我目不斜视从他身旁走过的时候,他伸手拽住了我的背包,懒散的嗓音落下:「可以啊,装没看见?」

他靠我太近,淡淡的烟草味占据了我的全部呼吸,怎么办,竟意外地让人上瘾。

我忙往后撤一步与他拉开距离:「您在等我啊?我还以为老板一大早的站在这里做运动呢。」

江纪眉梢微抬,顺手接过我的背包:「在家要叫哥哥,走,我送你上课。」

我扭扭捏捏站在原地,这里的生活真的太好了,我本就过得不心安,实在不想再麻烦他。

一只大手落在了我的脖颈,江纪一只手插着兜,一只手捏着我的后脖颈将我往前带:「别瞎想,你哥我顺路。」

顺路?他一个公司老总需要这么早去上班吗?

我不信,但再问就不礼貌了。

离学校还有段距离,我立马喊了停,这么贵的车开过去我得上校园头条吧?毕竟我出了名的穷。

江纪漆黑的眸子看着我:「怎么,我拿不出手?」

我忙解释:「不是,是老板您的车太高调了,我怕引起围观。」

江纪姿态随意地向后靠着座椅,语调漫不经心:「行,下次我开个低调点的。下课给我打电话,我来接你。」

9

往常的我要一路小跑才能赶上上课,而这一次,是我第一次慢悠悠走进教室。

最近这几天都在评国外学校交流的人选,我的成绩很好,如果没有关系户,那一定是我去。

但这种好事向来轮不着我,名额最后给了男生,他的成绩排在我的后面,但他有一个开公司的爸爸。

即使他对国外那所学校一点都不感兴趣,只单单是为了想让自己的简历比其他人更加出彩一点。

知道这个结果后我并没有太过意外,我没有强硬的后台,也没有人为我撑腰,光是努力没有用。

这种事,从我 14 岁以后就已经习惯了。

所以这件事我谁都没有告诉,连伤心都没有表现出一点。

可就在男生要出发的前两天,学校突然有大人物要困住自由的方寸牢笼才最适合他们。

5(新的开始)

我设想过好多个我与司柠的开始,最终我派人将一张招聘信息送到了她的视线内。

我坐在车里看着她拿着手机拨通我的电话。

铃声响起的时候,我的心跳漏了好多拍。我颤抖着手点了接通,嘴巴张张合合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喂?」

我心心念念的声音响起:「您好……」

再一次听到她的声音,我的心脏好像才重新有了生命。此时的阳光好像都偏爱她几分,眉眼弯弯的样子好看得不真实,那是我所思所念的光啊。

小姑娘认真地向我介绍着她自己,而我却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贪婪地看着她的身影。

突然,我唐突地打断她:「你回头。」

司柠转过身,我下了车。

四目相对的那一刻,我小心叫了她的名字:「司柠。」

「先生您说。」

我扬起嘴角:「你被录用了,我叫江纪,你扮演角色的亲哥哥。」

其实呢,我是想说:司柠啊,以后的一切都由江纪给你撑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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