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没有主设计得到主,主有城府的古言鸭? - 知乎

」我站在山崖边,低头看着山壁,脑海里突然产生了一个想法,连忙对身边的墨珩说道:「我们可以把山壁打碎成石头吗?

或者直接把山弄倒?

」墨珩道了句:「可以试一试。

」其他修士也听到了我们的话,纷纷尝试着攻击山壁,还有人放出自己的坐骑,想要撞毁山壁,只是这山壁远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固,在攻击下仍然没有半点儿碎裂的迹象。

「怎么办?

」我焦虑地看着石壁,难道真的只能靠扔石子填满岩浆?

我身边的墨珩突然开口:「我试一试。

」墨珩化作原型,似龙似兽的黑色巨物一头撞了上去。

只是这山坚固异常,即使是墨珩这样的庞然大物撞上去,山峰依然纹丝不动,连道缝隙都没有。

他没有放弃,又再次蓄力撞了上去。

砰——砰——砰——只听声音我就已经感觉到了疼痛,可是墨珩又是我们最后的希望。

好在墨珩的努力还是获得了成效,高耸入云的山峰终于崩裂,化作几块巨石滚落。

不过魔族和天兵们已经被我们疏散,因此滚石并没有伤到他们,而是直接落在了岩浆前。

这巨石不知含着什么成分,连黑海都能吞没的岩浆在这巨石前终于止步。

「有用!」我眼前一亮,连忙向墨珩报告战果。

墨珩又狠撞几下,巨石接连滚落,那滚烫的岩浆被埋在下面,只能不甘地咕嘟咕嘟冒出几个炎热的气泡。

「太好了,岩浆止住了,我们得救了!」我听到不知是谁先欢呼起来,这好像掀起了一股浪潮,顿时响彻山谷。

我扭头看去,才发现墨珩并不是毫发无伤,大家都沉浸在躲过一劫的欣喜之中,因此并没有多少人发现那条似麒麟又似龙的身体已经鲜血淋漓,带血的鳞片摇摇欲坠,很快便从身上掉下,露出血肉模糊的伤口。

墨珩化作人形,伤口变得更加可怖,其中还隐隐能够看到白森森的骨头,仅仅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无法想象这伤口落到自己身上时该有多痛。

但墨珩仍然面不改色,好似受伤的并不是他一样,只是苍白的脸色还是出卖了他的身体状况。

「墨珩!」我见墨珩的身体忽然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似乎是要晕倒,连忙上前想要搀扶住他。

墨珩却径直走向了我爹和云绥。

爹爹和云绥已经抓住了黑袍人,对方正看着被石头压住的岩浆大喊大叫,好似彻底陷入了疯癫:「怎么可能?

!我的岩浆!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们都知道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吗?

」我们当然知道自己做的是什么,在场唯一脑子不清楚的也只有这个黑袍人了。

他愈发疯狂起来,要不是被人按着,怕是要直接冲上来。

只是他也只能嚣张这么一会儿了,不一会儿他的面前便多了一双脚。

黑袍人抬起头,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墨珩。

墨珩的脸上和身上都带着伤口,红宝石般的眼眸里迸发出强烈的恨意。

他嘲讽一笑,他的手按在了黑袍人的脑袋上,黑气自他的指尖流出,顺着黑袍人的耳朵、鼻子流进了身体。

黑袍人的瞳孔猛地放大,他的神色开始变得痛苦狰狞,像是在忍受着莫大的痛苦。

爹爹向云绥使了个眼色,两人同时松开了黑袍人,黑袍人立即像个肉虫似的在地上扭动着,涕泪横流,眼神看向其他魔族:「救我……」经历过黑袍人的疯狂之后,即使是他的同族也不敢上前,只是远远在一旁看着。

不一会儿,黑袍人的扭动便停止了,躺在地上渐渐没了声息。

「还打吗?

」我爹突然看向墨珩,神色严肃。

原本还沉浸在喜悦中的魔族和修士都同时噤声,视线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解决掉岩浆这个意外后,他们又要面临着是否打下去这个选择。

墨珩没说话,视线扫过彻底被破坏的魔域、受伤的同族和修士们,眼神一黯。

「我当初回归魔族的原因是出于对你的恨意。

」墨珩直直地看着我爹:「但是经过和他们的相处,我的身上已经多了一份责任。

」我心弦紧绷,心道墨珩的意思是这场仗还要继续打下去?

云绥已经上前一步,警惕地看着墨珩,像是在提防对方突然出手。

「不打了。

」墨珩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口,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好似放下了心中的郁结:「现在最重要的是重建魔族。

」「如果你真的决定不再打下去,天界也可以提供帮助。

」云绥开口说道。

要是没有意外,他便是下一个天帝,所说的话自然有效力。

墨珩没有拒绝,而是说毕竟涉及对立了几百年的种族建交,还是需要找个时间认真谈一下。

我惊愕地问道:「你不回天界了吗?

」我还以为知道真相后的墨珩会回到天界,没想到他还是留在了魔域。

「不回,瑶光,你干脆也留在魔域吧。

」墨珩笑着说道,反而因此牵动伤口,整个人笑容一僵。

云绥冷声表示:「得了吧,你是想留下瑶光当苦力?

」听到云绥的话,我的头摇成了拨浪鼓,并不想体会基建。

他们俩本来就针锋相对多,刚才和平的假象瞬间破灭。

因为脸上带伤,墨珩已经不敢笑了,只能咬牙切齿地说道:「我问的是瑶光,你也叫瑶光啊?

」「别吵了别吵了,你们两个年龄加起来都有三个我大了,能不能成熟点儿?

!」我无语凝噎,「当时挖我心脏时,不是挺团结的吗?

」我的话一出,刚才还争吵不休的两人瞬间销声。

墨珩转过头,像个小学生似的认认真真朝我鞠了一躬,道了声:「对不起。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清莲曾经救过我,我因此误会了自己的心思。

她找到我后,又重提了这件事情。

当时泊玉说你不会受到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我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似心中一直有的一团郁结之气终于吐了出来。

墨珩神色懊悔,显然还想说些什么,只是很快就被一旁的云绥打断:「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你都没有对瑶光有补偿。

」墨珩第一次没有和云绥生气,而是陷入了沉思之中,似乎是在想着怎么补偿我。

我一听来自墨珩的补偿便心里咯噔一下,毕竟墨珩之前送的礼物简直彰显直男本色。

云绥见他低头沉思,忽然再次出声道:「我有个办法。

」墨珩转头看向云绥,语气带了几分示弱:「说。

」云绥:「离瑶光远些,这个礼物怎么样?

」墨珩脸色一变,显然也意识到自己寻求云绥这件事情实在是有些愚蠢。

他狠狠瞪了云绥一眼,张口说道,「那你呢?

」我扭头看了一眼,发现我爹在和师父他们交代后续结果,并没有听到这件事情。

见云绥和墨珩又要吵起来的样子,我偷偷溜走,朝着我爹的方向走去。

我跟着爹爹已经走出老远,扭头发现这两人还在吵架。

有那么一瞬间,我还以为自己回到了从前的日子,不过嗅到空气中还残留的血腥味,我又瞬间清醒,明白日子怎么可能完完全全回到过去。

不过日子总算是掀开了新的一页。

番外1泊玉对姻缘册产生好奇纯属偶然。

当时他路过姻缘殿,见几个仙子推推搡搡,自以为小声地密谋:「哎呀,没事,我们就只看一眼姻缘册,肯定不会被发现!」「是啊,听说姻缘册上写的另一半的名字,大概率会在一起,仙子看了,要是不喜欢不还能提早下手换一个嘛!」姻缘对象被她们说的像是挑瓜选菜,泊玉心中失笑,却莫名心中一动。

他素来对每一个人都温和有礼,进退有度,也曾有活泼大胆的仙子向他告白,只是都被他拒绝了。

在过去的几百年里,泊玉未曾经历过心动,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爱一个人会是什么模样。

其他人只知他性格温润平和,却不知他最忌心神被另一个人占据,这会让他觉得自己失去了控制权。

他见惯了为爱痴狂的人,自然讨厌沦落至此,耻于与这些人为伍。

按照这些仙子的说法,知道自己姻缘册上另一半的名字,避开不就好了?

当然,这群仙子并没有成功,即使没有泊玉出手,她们也被愤怒的掌殿发现并赶走了。

掌殿很快也发现了站在不远处的泊玉,连忙行礼,泊玉笑意吟吟地免礼,二人一来一去,掌殿丝毫不知泊玉心里已经想着如何进入姻缘殿看姻缘册。

泊玉的计划很顺利,即使有小童发现,但那小童也并未声张,毕竟泊玉名声好,地位高,是他平日里攀附不到的角色。

现下他给泊玉开了这个后门,岂不是能让泊玉记挂他的好处,日后也好多加提携?

小童的计划很好,却不知泊玉白皮黑心,早就看透了他的计划,表面假意感激,实则已经计划着如何才能让对方彻底封口。

夜色重重,姻缘殿里也没有掌灯,他漫不经心地点了盏小灯,翻看着属于自己的那一页姻缘册。

只是很快他脸上的漫不经心就被惊愕取代,即使他想过千万种情况,也断然没有想到属于他的那一页竟然是空白的!怎么回事,难道是上苍也听到了他的心声,所以这才没有安排他的姻缘?

泊玉合上姻缘册,紧蹙的眉头却并未因此松开,毕竟世间万物皆有情缘,就连渺小如池鱼都成双成对,却只有他的名字形单影只地挂在姻缘册上,实在奇怪。

只是他心知不能在此逗留,也不能与姻缘殿的人探讨这个问题,只能先怀揣着疑惑离开。

泊玉原以为自己会很快就忘记这件事情,可是他没想到自己的一时好奇竟让他记了如此之久,即使时间在流逝,这个问题也依然在他的心里,难以忘记。

直到后来,泊玉终于按捺不住心里的好奇,又找机会去看了一眼姻缘册,只是这次姻缘册上却出现了一个名字。

「瑶——光——」他低声重复了一遍,指腹摩挲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名字。

放回姻缘册之后,泊玉便在仙界打听起了这个名字。

但无论他怎么打听,都无法知道与这个名字有关的一星半点的信息,直到霖真上神带着他女儿回来的消息像是一阵风般传遍了仙界,他再次听到了这个名字。

要是这个名字一开始就出现,泊玉或许不会这样上心,但经过这一遭,他已经对这个名字彻底产生好奇。

因此在霖真上神带着瑶光回来时,他几步是不假思索便要去看。

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到瑶光。

当年霖真上神为一狐妖欲跳诛仙台,现下却只带着一个女儿回来,早就惹得无数人出于好奇闻讯赶来,想要看一看这个曾经的风云人物。

泊玉和霖真上神曾有几句话的交情,到了前排,也见到了那个被许多人围着却惶恐不安的女孩。

瑶光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长得像极了当年迷惑霖真上神搅动三界的狐妖,也像那个模仿狐妖的花妖清莲,只是细看眼角是圆钝的,令她平添了几分呆萌。

她有些羞涩地躲在霖真上神身后,只一双如星般的眼眸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见泊玉过来,顿时眼前一亮,面色泛红,视线落到了泊玉手中的糖葫芦上。

没错,泊玉在第一次见面带了串糖葫芦,他实在是太懂怎么哄小姑娘开心。

瑶光果然上当,从霖真上神身后溜了出来,一边道谢一边接过他的糖葫芦。

「甜吗?

」泊玉见小姑娘吃得开心,故意开口问道,实则心里已经有了定数:瑶光大抵没有在人界待过,所以见到人界这些司空见惯的吃食才会如此珍重。

谁料瑶光羞答答低下头:「没有你甜。

」泊玉:「……」饶是能言善辩如泊玉,也是第一次接触到土味情话。

说完土味情话的瑶光便被霖真上神重新拎到了身后,自己则代瑶光道歉。

泊玉倒是并没有被冒犯到的感觉,只是看着低头惴惴不安的瑶光,觉得很有意思。

但这轻微的有意思还不足以让泊玉改变自己的想法,毕竟他并不需要一个随时可能支配他心境的人。

回去后,泊玉还是因为自己和瑶光的接触懊恼,担忧是否自己的接触已经让他和瑶光之间的姻缘朝着命定的方向走去。

好在泊玉很快就想到了一个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他故意和霖真上神拉近关系,很快让霖真上神和天帝订下了瑶光和云绥的婚约。

如果外人知道,大抵会觉得他很疯狂,不过泊玉却深知自己的本性——他就是一个疯子,所以无需一个可能拴住他的人。

泊玉想自己应是彻底改了他和瑶光的姻缘线,却没想到因为自己之前故意去霖真上神那里套近乎,导致瑶光也和他熟识起来。

且因为他伪装的温柔,让瑶光像条小尾巴似的跟在他身后。

不过他想,他和瑶光的关系大概也就止步于此了,就算对瑶光再好也改变不了什么,因此便放下心与瑶光接触。

更何况他也很好奇,为什么之前他的姻缘册还是空白的,而之后瑶光的名字又忽然出现。

深入与瑶光接触之后,泊玉意识到了她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

瑶光很喜欢看话本,她说这是为了识字;她还喜欢欣赏话本上的插图,自称是为了培养自己的鉴赏能力;她有一个叫墨珩的养兄,对麒麟和龙的混血十分感兴趣,奈何对方却不愿意显露原形,而且送她的生日礼物都让她无从下手;她还很不喜欢上学,还说班上有个叫如棋的老叫她混血杂妖,她觉得对方是在故意吸引她的注意力,所以绝不施舍一个眼神,常常把那个叫如棋的小姑娘气得暴跳如雷。

她显然已经把泊玉当成了亲近的人,什么都和他说。

也因为瑶光,泊玉第一次暗暗给比他小几百岁的女仙下绊子,这才让如棋有所收敛。

不过当时泊玉还不明白做这件事情的意义,他只是想做便这么做了。

和云绥订下婚约后,瑶光的话题里也多了云绥,说对方经常冷着一张脸,也不知道婚后她是否从此就要穿棉衣,还说在她们那个世界,云绥这么帅的是要抓去上节目展览的。

泊玉不知道什么是节目,只当一切都是瑶光的奇思妙想,毕竟就连经常揣测人心的他有时候都无法猜到瑶光的心思,对方的脑海里充满了奇思妙想。

他送了瑶光一只罕见的珍奇异兽,就是玄鸟。

瑶光果然开心,只是看着瑶光日夜与玄鸟斗嘴却亲密地生活在一起,他的心底泛起一丝古怪的酸涩。

这和瑶光提起云绥时是不同的,泊玉能够看得出,那时的瑶光对云绥还是有几分拘谨,但对玄鸟倒更像都在陌生环境里的同病相怜,因此也更加亲近。

泊玉意识到自己爱上瑶光是很偶然的一天,那天瑶光央求趁玄鸟不在时带她去人界,那样她就可以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泊玉答应了,即使那个时候他手头有事。

不知为何,自从和瑶光认识之后,他就对出行这件事情充满了期待,就连宫中不少仙仆都大着胆子说他比往日活泼了不少。

那天是当地的一个节日,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瑶光起初还紧攥着他的袖子,后来目光被一个泥人吸引,随即松开他的袖子,两人眨眼间就被人流冲散。

泊玉的脑海里嗡嗡作响,视线扫过川流不息的人海,只是其中却没有熟悉的身影。

此时却偏偏还有人红着脸上来搭讪,更是阻挡了他的视线,也让他原本还温和的态度不禁焦躁起来,粗暴地拒绝了来人的询问。

就在泊玉已经忍不住要动用仙术找人时,瑶光却又突然冒了出来,举着一个糖葫芦兴高采烈地走过来,像是丝毫不知泊玉刚才焦灼的内心。

好在瑶光也并非什么都不懂,她意识到泊玉在生气,连忙把糖葫芦讨好地递到泊玉唇边,漂亮的眼睛虽心虚,但还是强作镇定地看着泊玉:「抱歉抱歉,我看那个泥人有点儿像你才看走神,这不给你买了个糖葫芦赔罪吗?

」她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像是被自己的谎言逗笑了:「好吧好吧,那个泥人不像你,像我最喜欢的奥特曼!」那个时候瑶光已经熟练掌握了说谎技术,只是因为笑点太低常常露出破绽。

虽然不知道瑶光说的是什么,但看着她的笑容,泊玉的心却忽然开始砰砰作响,好似这心脏第一天才学会跳动。

他忽然意识到,原来自己早就在过去的点滴相处中爱上了对方,只是今天这爱意才最终发酵,最终充斥心扉,成长到他都承受不了的程度,这才终于引起主人的注意。

他恍惚间咬了一口唇边的糖葫芦,瑶光立即心痛地大叫一声,唤回了他的心神。

原来瑶光见泊玉从不吃糖葫芦,还以为自己的赔罪会被泊玉像往常一样推拒,那样她依然可以吃糖葫芦。

没有想到泊玉竟然还是张开了口。

瑶光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被咬了一口的糖葫芦,丝毫没有注意到泊玉看她的眼神已经彻底变了。

那是满怀欲念的占有欲。

可是泊玉却清楚地知道瑶光或许喜欢他,但远远够不到爱。

她的心里盛满了太多,又懒得计较得失,爱情对她来说只是话本上的黑体字,是她所不理解的内容。

果然,瑶光并没有接收到泊玉的暗示,甚至还以为泊玉的靠近只是哥哥般的照顾。

后来发生的事情便足以一言蔽之,即使云绥自己都没察觉到心思,但泊玉还是能够感觉到,他也喜欢着瑶光。

唯一能让瑶光和云绥婚约失效的,只有让瑶光彻底死心,又或者让瑶光在众人的视野中消失。

恰巧清莲回来,知道对方回来的第一个人并不是云绥,而是他。

他只是稍微询问了一下,便得知了清莲回来的目的,毕竟清莲此时正六神无主,又对他毫无防备——她是花妖,寿命已经到了极限,但她不甘心就这样消失。

在听到清莲的话之后,他的心开始怦怦跳了起来。

泊玉知道,他的机会来了,几乎瞬间一个计划便在他的脑海里成形——他让清莲隐瞒了见过自己这件事情,温声安抚对方说会给清莲想个办法,实则换了另一个身份联系清莲,告诉对方千年妖兽后代的心脏可以治病。

他只是稍稍一引导,清莲便一脚踏入圈套,首先想到了云绥,她按照他的计划,故意与云绥重逢,而后又故意让云绥知道了她的寿命所剩无几。

药仙那边更好解决,他刻意给对方施压,让药仙的心弦一直紧绷,而后又偷偷将这个秘方给了药仙,他知道药仙上有老下有小,会做出正确的抉择。

在计划中,泊玉也没有忘记了墨珩——毕竟墨珩也是经常出现在瑶光话语里的名字,总是引起他的嫉妒。

更何况墨珩那家伙还因为清莲那点儿小恩小惠所以心存感激,而他正好查到了一些有意思的东西,与一个魔族长老做了交换——魔族长老给他提供仙界没有的药材,而他则帮忙让魔族长老和墨珩见面,虽然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但泊玉发现墨珩看向瑶光的眼神变了。

而那药材,则被用作制成了可以让人暂时失去法力又昏迷过去的药丸。

若不是玄鸟与瑶光同吃同住,黏得太紧,实在找不到下手的机会,玄鸟也会变成他计划中的一环。

当然,泊玉并不是真的想要瑶光的心脏,他只是想要离间瑶光与墨珩和云绥的关系。

他刺向瑶光的那一刀只是虚晃一枪,他已经准备好了假死药,让瑶光的身份在世俗意义上消失。

他已经想好了要把瑶光转移在哪里,到时候便如愿以偿的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泊玉也给过瑶光选择机会的,只是对方并没有珍惜。

他不喜欢清莲,但还是装作喜欢的模样,甚至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希望——或许瑶光也会因此吃清莲的醋,发现自己的心意。

要是那样就好了……可是这希望实在是太过渺茫,瑶光并没有表现出半分吃醋的模样,好似清莲的出现就真的只是多了一个人,与她没有丝毫关系。

她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按照自己的节奏过着日子。

计划一点点推进着,唯一状况之外的就是那天玄鸟的出现——它带走了瑶光。

这一年泊玉过得浑浑噩噩,却还要强撑着与霖真上神周旋。

他相信瑶光不会死,他肯定会再见到对方。

而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也并没有放弃,仍旧在暗地里寻找着瑶光的下落,也冷眼看着云绥与墨珩的变化。

云绥没有和清莲在一起,毕竟泊玉清清楚楚,他对清莲只是年少的相识模糊了爱意,才让他认错了情感;而墨珩堕了魔,他不知道墨珩堕魔这件事情是否与瑶光有关,但知道墨珩也在寻找瑶光。

可惜泊玉却并没有什么同病相怜的心情,他只想找到瑶光,并不是为了道歉,而是为了把对方关进自己的囚笼——他从不觉得自己做的是错的,只是后悔当时忽略了玄鸟这个变数,才让他的计划彻底被打乱。

再次见到瑶光时,他想笑又想哭,原本还想着在瑶光失忆之后循序渐进,可是在知道墨珩要和瑶光结婚之后,他还是等不了了。

他已经不想再计较瑶光的失忆是否只是一个骗局,只要对方在自己身边便好,除此之外他别无所求。

骗局终究有被揭露的那一刻,他看着雪白的刀尖,想到了他和瑶光的初遇。

初见时的瑶光还笑着朝他奔来,现在的瑶光却在神色惊愕地躲闪。

泊玉其实心下也有几分唏嘘,他自认为聪明,却也不知自己和瑶光是如何走到如今的局面的。

他终于抱住了瑶光,只是那刀尖也没入他的胸口。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也不觉得自己是错的。

唏嘘只是唏嘘,但他并不后悔。

番外2它已经忘记了自己叫什么,只知道自己有意识起便被封印在一个坚固的东西里,怎么出都出不去,这里面黑漆漆的,像是一个无形的囚笼。

好在它并不孤单,耳边还有一道聒噪的女声相伴。

对方似乎在和它说话,称呼它为玄鸟。

它不记得那道女声是谁,却觉得莫名熟悉。

玄鸟第一次听到这道女声是在它第一次睁开眼睛之后,当意识到自己在一片全黑的环境里时,它的内心很是惊慌失措。

不一会儿,外面便传来了一道女声。

「玄鸟啊玄鸟,一百年了,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一百年?

它竟然已经在这里面待了一百年?

玄鸟虽然心里惊讶,但在听到这道女声之后,便莫名不害怕了。

而且它是如此笃定,这道女声会一直陪着它。

事实也确实如它所料,这道女声在之后一直陪着它。

此时它想张口回答,却发现自己说不了话,只能被迫当一个倾听者——这让玄鸟有些气闷,虽然它对之前的事情毫无印象,却也觉得自己上辈子应当是只爱说话的鸟,这辈子才会因为不能开口如此郁闷。

好吧,它就勉为其难只听这个女孩说好了,谁让它不能发表意见呢?

那女声说:「玄鸟,大师兄死了,师父退位了,师叔云游四海去了,我和紫凝师姐留在门派里,我要好好学习,在这几百年的时间里振兴门派。

」玄鸟对这些称呼都有种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它的心情莫名低落,就连那句「就你还好好学习?

」都憋在了心里。

那女声说:「玄鸟,我买了你最喜欢的话本,我烧给你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看到。

」玄鸟当然看不到,它想气急败坏地告诉对方自己没死,不过它觉得自己没有这个机会了——它闻到了一股煳味,玄鸟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把它所在的这个固体也烤了。

果然,惊慌失措的女声也印证了它的猜测:「哎呀!鸟蛋怎么被烤了!呼呼呼,云绥,墨珩,快浇水!」清凉的水像是天降甘霖般淋在鸟蛋上,成功挽救了玄鸟的生命。

玄鸟听到云绥这个名字,莫名觉得不喜,不过鉴于对方救它于火之中,它决定勉为其难地少骂对方一次。

后来那女声大约是也意识到就算烧给玄鸟,对方也看不到话本,便干脆念了起来。

玄鸟起初还觉得正经鸟谁看话本,这个女声为什么会觉得它对这种故事感兴趣?

不过它就真香了,每天定时定点竖起耳朵倾听,听到情动处还要在蛋壳里偷偷抹眼泪,为男女主角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黯然神伤,不知是否将来也会有这么一只鸟在等着它,让它得以一生一世一双鸟,永远不再分离。

那女声又说:「玄鸟,我买了你最爱的红豆派,不过你现在吃不了,我就替你吃了。

但是你放心,等你出来,我肯定每个都打包五十份,让你吃个够。

」玄鸟能够闻得见香味,它的肚子不禁开始咕咕作响,口水也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只是这些外面的女声都不知道,它只能贴着鸟壳听到对方的咀嚼声,似乎吃得很香。

它悄悄用翅膀摸了摸蛋壳,像是与外面的那道女声拉钩上吊,希望对方能够说话算话——它要是出去,那女声别忘了兑现自己的诺言。

外面的女人似乎有所察觉,竟然还心有灵犀地伸出了手,摸了摸玄鸟的蛋壳。

不知过了多久,那女声又有喜报传来:「玄鸟,我当掌门了,你知道掌门是什么意思吗?

我有种努力学习终于当上课代表的感觉!」玄鸟被当作文盲很不高兴,但它还是由衷为这道女声感到开心,完全忘了自己当初还想讽刺对方。

当然,玄鸟自然也不明白自己开心的点儿在哪里,只觉得是因为找到了靠山。

那女声还说:「我爹终于找到我娘了,狐妖果然不老,和我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感觉她像我的姐姐!」虽然女声口中说的父母和它没有半毛钱关系,但玄鸟也莫名高兴起来,只是很快那女声便忧郁地说父母在一起后,为了二人空间竟然丢下她去旅游了。

暑去秋来,年年似流水般逝去——别误会,玄鸟当然没有这个概念,只是从那道女声嘴里听说的,时间一晃已经是它觉醒意识的四百年后,而按照那道女声的说法,这是它被封在这个蛋壳里的第五百年。

那道女声还说,从它被封印起,她便一直陪着它,让它不要忘了这份恩情,好好吃胖当个储备粮,以免以后有机会报答自己。

玄鸟那丝感动瞬间烟消云散,蛋壳里很黑,它也不知道自己的身材,只能祈祷自己的体型和这道女声期待的截然相反,最好骨瘦如柴,清蒸红烧都是浪费锅的主。

女声的声音充满了感慨:「没想到我竟然真的活了五百年,放在我原来那个世界,可是要被抓去解剖的。

」在五百年的时间里,女声的声音已经从原本的清澈悦耳变得成熟稳重,它就像是见证了一个女孩的长大蜕变。

只是它和女孩一个在壳内,一个却在壳外。

那女声说的最多的话便是希望它赶紧出来,外面有填满了话本的书铺,有热气腾腾的糕点,有绵延无尽的蓝天,还有它的故人。

玄鸟不知道自己的故人是谁,甚至到现在都没搞清楚外面那道女声和它是什么关系,又为什么那么在意它的出现,不过这并不妨碍它根据女声的话憧憬从蛋壳里出去后的日子。

它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但那道女声说外面的世界很好,它就觉得很好。

只是任凭它怎么努力想要撞开蛋壳都不行,那蛋壳坚硬无比,即使它撞得肩膀生疼也纹丝不动。

原来玄鸟是觉得这鸟壳在保护自己,现在却觉得这鸟壳是在束缚自己。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女声的声音也开始变得焦躁起来,玄鸟甚至还听到了对方嘀嘀咕咕的声音,即使对方努力压低了嗓音,它依然听得清清楚楚:「奇了怪了,爹爹不是说五百年后玄鸟就会重新孵化出来吗?

这都五百年零九天了。

」玄鸟表示自己也很纳闷,只是令它怀念的是这女声熟悉的语调,让它恍惚间回到了几百年前。

这女声继续自言自语道,就在玄鸟以为她会有什么高见时,就听到女声恍然大悟的声音:「难道是没有孵化的过程?

!」玄鸟心猛地一跳,总觉得这女声似乎又要出什么馊主意。

果然,它听到女声似乎在吩咐别人:「阿芽,去把那只母鸡抱过来。

」阿芽便是那女声收的徒弟,听说是紫凝师姐和一个散仙生的孩子,在第三百年时紫凝师姐便随散仙离开了,而阿芽则被这女声收留。

玄鸟:!!!这人竟然要让一只母鸡孵它!别欺负它什么都不记得,就让一个它菜谱中的东西碰它!或许是一时恼怒,玄鸟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充满了力气,它连忙蓄力一撞,坚固的蛋壳也裂出了一条缝隙。

一丝微弱的光艰难地钻入了缝隙之中,看着被撞开的口子,玄鸟的心情很是悲愤——果然,就连蛋壳都看不下去了,竟然都有所软化。

只是很快玄鸟便想不了那么多了,它听到了一声惊呼:「玄鸟!」是那陪伴了它五百年的女声,它刚要钻出来,便被人一把抱进怀里。

玄鸟挣扎着抬起头,终于看清了抱着自己的人——那人倒是长得漂亮,只是此时泪眼蒙眬,抽抽噎噎,好像这不是它的新生,而是它挂了。

虽然它觉得这女人很是面熟,不过最终还是归咎于了对方长相精致,但可能长着一张大众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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