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小玲就从床上下来,隐约能看到打开的帘子里似乎还躺着一个人。
小玲见到我很惊喜,只是碍于红衣男人没有敢太过表露。
我无视男人落在我身上厌恶的目光:「小玲,你不是说要回老家吗,能帮我带点东西吗?」
小玲和我是老乡,只不过她家里在镇上,但是我现在也顾不上什么,唯一能帮忙的只有她了。
小玲一愣,看了看男人然后点点头。
3 号实验室里被拉上了厚厚的帘子,我站在中央,任由两道视线打量我。
在他们眼里我现在不是学生,也不是一个人,只是他们心血来潮想要观察的实验对象。
柳墨然电脑里那个我没有打开的文件里,就是他对我的所有记录,严谨地记录着我的各种信息,就连那些梦境都被记录成了一个个冰冷的文字。
我已经表达不出来羞耻和愤怒,只有茫然和绝望。
现在他们又多了一种折磨我的办法,只是为了满足他们的变态研究。
20
「眠眠不乖,今天去找了小玲,你可知道她身边的那两个都不是好东西。」
佘少白喜欢埋在我的脖颈,像是小狗一样蹭着我。
我浑身一震,他们居然知道我去找过小玲,那么……
「我只是想拜托她去看看我奶奶,并没有说其他的……」
再不是好东西,也总比他们两个强。
柳墨然脱掉外套一把托着我的后脑,把我扯到了他的面前,他盯着我的双唇:「你最好没有其他的心……」思。
不等他说完最后一个字,我特意咬破了嘴唇,鲜血让柳墨然表情失控。
佘少白不满,今天今天该他吸血了。
直到实验室只剩下我和柳墨然。
「苏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挑拨我和少白的关系。」
我一瘸一拐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喉结,上次我就发现他的弱点是这里。
果然柳墨然浑身一僵,猛地摘掉自己的眼镜随意地扔在桌子上。
21
等我再醒来,已经是在学校的后山上。
我努力回想着,我从实验室出来后,就被人打晕,现在后颈的位置还隐隐作痛。
有两人站在我的面前,一红一白。
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笑得浑身发抖根本就控制不住。
白衣男人一脚把我重新踹倒:「你居然敢帮着小玲逃跑,等我们收拾完你,再去找她!」
我没有否定,是的,我从实验室里偷了几只麻醉剂交给小玲,然后趁着他们昏迷把小玲送上了回家的火车。
我知道他们找到小玲只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是我的目的并不单单是要帮着小玲逃跑。
我小腹被踹得很疼,见我怎么也不肯说出小玲的去向,红衣男人狠狠地给了我一个巴掌。
有人跑了过来:「你们这两个臭狐狸,居然敢动老子的东西!」
两个男人对佘少白和柳墨然十分厌恶,他们冷笑一声:「她放走了我们的人,必须要承担后果。」
佘少白还想说什么,被柳墨然拦住。
柳墨然冷静得近乎冷血,他并不想和两个男人产生冲突,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是让我把小玲的下落说出去,不然他也会亲自动手。
我怎么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我梗着脖子不肯说,还大骂两个男人,看着他们脸色越来越臭,我捡起一块石头发狠地朝他们冲了过去。
下一秒,我就被重新打飞。
见到我流了血,佘少白低吼一声冲了过去。
22
事情超出了柳墨然的掌控,但他最后也出了手,双方都受了伤,只不过那两只狐狸更重一些。
佘少白招招都是死招,哪怕自己受了伤。
最后似乎死了一只狐狸,另外一只驮着他的尸体消失在树林中。
看他受伤的样子估计那只活着的狐狸也命不久矣。
我被重新关在了家里。
柳墨然和佘少白躺在床上,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已经愈合,相信不久他们就能痊愈。
好在我想要的东西很快就送了过来。
晚上我来到了佘少白的床边。
「怎么想我了?」
他的话很难听,我笑了笑:「是啊,我想你了。」
我故意露着脖子,我知道血管里的鲜血刺激着佘少白的神经,他忍耐不住一口咬在了我的脖子上。
很快佘少白就觉得不对劲:「你喝酒了?」
「我心里难受,明明已经这么亲密,可你们根本就不爱我。」
我故作娇柔,内心却恶心得想吐。
这么久的接触我知道佘少白吃这一套,果然他语气软了下来:「你爱上我了?」
我察觉到门被人推开了一条缝隙,我暗暗笑笑:「当然爱了。」
砰的一声,门被大力推开,撞到墙上又弹了回去。
柳墨然一身黑衣冷冷地站在门口:「今天该我了,苏眠你越来越不听话了。」
柳墨然不高兴的时候就喜欢叫我全名。
他一把拉起我来,狠狠地咬上了我另一侧的脖颈。
像是宣示主权般,这次他吸血的时间很长,长到我头晕眼花,马上就要站不住了。
我酒量不好再加上失血,意识飞远,声音好似从远处传来,我听到柳墨然和佘少白争吵的声音,但不一会周围就又陷入了安静。
23
我如愿地读了博士,靠的就是我发现新亚种的成果。
只是可惜世界上现在只发现了两条血蛇。
我走进实验室,桌子上放着两个单独的玻璃缸。
见到我进来,白蛇抬起了头,爬到玻璃边缘神情复杂地看着我,而另外一条黑蛇则依旧闭目养神。
我弯腰靠近他们:「导师,师弟,多谢你们才能让我读博,为了感谢你们我已经答应学校毕业留校,这样你们就能每天都看到我了。
「好了,不聊了,该喂你们吃饭了。」
我熟练地用单手抽了些自己的静脉血,然后又打开了一个盒子倒了一些黄色粉末在器皿里,再把我的血和黄色粉末充分搅拌。
通过玻璃缸上的口放了进去。
佘少白恶狠狠地看了我一眼,并没有喝,倒是柳墨然没有丝毫犹豫,趴在器皿上就吸了起来。
鲜血很快就见底了。
但因为粉末的作用,他又开始变得昏昏欲睡。
「师弟啊,不喝是会饿死的,你难道忘了血蛇只要喝了第一次人血,以后就再也不能喝其他的血液了?」
佘少白愤愤不甘地喝了起来,直到雄黄发挥效果,他痛苦地在玻璃缸里来回打滚。
「放心吧,我不会抛弃你们,我还要靠着你们取得更多的成就呢,导师你不是说让我克服困难吗,怎么样,现在的我你们还满意吗?」
我的话并没有得到回应。
手机响起,是奶奶的电话。
「奶奶,我还想喝雄黄酒,你再给我寄来几瓶吧。」
奶奶擅长酿酒,就是用雄黄酒来养大我的,窖藏多年的雄黄酒更是因为雄黄的味道消散而变得无比醇香。
所以小时候我才会忍不住偷喝。
但雄黄的药效却充分地融合在了酒里。
奶奶笑着说我长大了嘴还这么馋,上次居然还拜托同学到家里拿酒寄过去。话是这么说,可奶奶今年还是酿了好几缸。
现在已经不需要卖酒来维持生活,所以这些都是留给我的。
够我喝上很久的了。
师兄推门进来,恭喜我拿到了留校名额。
是啊,这样我就又能和师兄继续当同事了。
师兄看着玻璃缸里的两条蛇,感叹道:「没想到你真的能发现新亚种,只是可惜了你的导师和师弟,居然悄无声息地辞职和退学了,不然咱们学校完全可以在这个领域排名第一。」
我笑了笑:「不还是有我吗,我不比他们差。」
不管是学术上还是其他。
青出于蓝胜于蓝。
并且我想到的新的论文方向——蛇类是否会和人类有相同的情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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