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是这样我就越难受,哪怕她说她恨死我了,我也会觉得好受一点,可她没有。
重阳节那天,父亲邀了许多老臣来,我也在前边陪着。他们聊到赵简时,语气十分刻薄,劝我另娶,我跟他们话不投机,便回了后院,想去看看赵简。
但她却不见了。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能出了府的,不知道她要去哪里,只能满城地找,后来守城人说,看见一个长得像她的人出了城。
我知道那就是她了。
护卫说他们应该还没有走远,现在去很快就能追上。我遣散了他们,一个人追出城去。
她的马车还没有走太远,我将她逼停时,她也没有多意外,只跟我说,梁遣,我无论如何都要走的,京城对我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知道她厌恶这个地方,我也知道我拦不住她,她要走,谁也拦不住,我明明知道,却还是来了。
成亲时我就知道我们不可能一生一世,到后来反而骗自己一切或许会有转机。
她问我,分得清自己的感情是喜欢还是愧疚吗?
我说不上来,或许不管是什么,都不值得她回头。
我只能让她走,离开这个吃人的地方,去别处好好生活。
回去的时候,我父亲暴跳如雷,说斩草不除根也就算了,你怎么还敢放她走?
那一刻我觉得,其实我们跟赵墨也没什么两样。
……
很多年后我娶了别的女子,在权谋里沉浮了一生,斗来斗去,众叛亲离,谁也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在我一身伤病、老得再也不能动的时候,曾派了人去打听,听说她后来富甲一方,无疾而终。
以前有人说,她是乱臣贼子之后,就算跑了也会不得善终的,可是到最后,下地狱的是我们。
□ 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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