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亲身撞过南墙,才知道追求谢忱星光漂亮不顶用,还得有身高。我也不收何璐瑶的咨询信息费了,这个消息我免费送给她,让她自己掂量下要不要入股谢忱星。
何璐瑶大概是听懵了,一双还算清透漂亮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见我已经拾掇妥当准备要走,她迅速伸手把我手腕抓住,「差点被你这个白莲花给骗了。」
我纳闷。
她气呼呼道:「如果谢忱星对身高有要求,你又没有多高,他为什么肯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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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质问仅让我卡顿了一瞬,我笑眯眯回道:「就凭我是他的理想型,他的原则在我这统统失效。就算我有香港脚他都觉得这是我特有的妩媚清香。所以如果我不配跟他在一起,你更是连门缝都钻不进去。行了吧,放手。」
「你……你不要脸。」何璐瑶气的失了尚算温婉的气度,指尖用力掐着我的手腕。
我被掐痛,「撒手,不然揍你!」
「不放!」何璐瑶像是要挑战我的底线,掐的更加用力。镶了水钻的尖锐指甲霎时就在我白嫩的皮肤上刻下深深的指甲印。
忍无可忍,我一脚飞起,朝她肚子狠狠踹去。
「咚」的一声,何璐瑶摔倒在地,面色惨白,形如死灰。
被我全力这么一踹,我知道她要哭了,她肯定比我还疼。
可我早让她松手了。
且作为女人,我也没有不打女人的禁忌。
在监控的的摄像头也可以作证,是何璐瑶先动的手,就算最终结果是我一脚把她踹翻了,但这是我的正当防卫,谁能找到我的错处?
小绿茶跟谁哭都茶不到我。
我重新对镜整好了仪容,临走前发现何璐瑶下半身还黏在地上,上身唯有右手艰难的在身侧撑着上半身,左手捂着小腹的位置,看我的目光又惧又恨。
看来我那一脚踹的是真的狠。
不然何璐瑶这么注重形象的人,也不会赖在地上起不来。
我蹲下来,心平气和地朝她伸手。「我拉你。女孩子不要这么暴力,咱们能好好沟通的事情,干嘛要闹到这一步呢。」
「呸……不用你假好心!」何璐瑶咬牙,更生气了。「李归都不要你这个破鞋,谢忱星一定可以看出你这个女表子的真面目!」
我无所谓的把手收回来,微笑着纠正她:「说到女表,我不如你。你明知道李归有女友,知三当三不要脸,现在又一脚两条船,想跟我抢谢忱星,呵。」我轻轻抛给何璐瑶一个你也配的鄙夷眼神。
「还有一点,」在何璐瑶因我的陡然靠近而瞳孔惊惧骤缩时,我抬起她那只戴着手表,用来捂着肚子的手,端详了一下告诉她:「你回去问下李归,你手上的表,原本是属于谁。」
她不甚明白的愣了一下,我嗤笑起身,「问清楚了你就知道,是我不要了才轮的上你。包括表,包括人。物以类聚,你活该跟李归配在一起。」
话落,我没再管何璐瑶愤怒的神情,悠悠回到了前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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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了这么高兴?」谢忱星已经坐在自己位置上,见我来了,将一盅冒着汩汩热气的奶白色汤递给我:「咸口暖胃的芋艿排骨汤,你喝一点。」
我点了点头,眼角的余光瞥到跟我前后脚回来的何璐瑶,她也回到宴会厅,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在她的位置,可以清晰地看到我和谢忱星的互动。
她也不避讳,大咧咧地用愤怒怨毒的目光瞪着我。
不过一瞬,我就起了个再气她一把的念头。
这次我没有生分的再次拒绝谢忱星的投喂,乖乖巧巧地捋顺裙摆上的褶皱坐下来,撒娇「honey,你喂我嘛。」
谢忱星错愕了一瞬,随即从善如流地用汤勺喂我。喂我羹汤的时候,还很仔细小心地对着盛满热汤的汤勺吹了吹。
嚯,貌似腻歪的有点过火了,四面八方涌来的杀气几乎能凝成实质。
好在我脸皮够厚。
我面不改色地嗷呜一口。
浓浓的汤入口,我又啃了一块软糯鲜香的排骨,不吝啬赞美,「呜,honey 喂我的汤就是好喝。」
谢忱星笑了一下,像是很满意我的认同。
我被他漂亮到过分的笑容晃了眼,喝汤的时候分了心,反应过来自己已经一口咬在了他捏在勺柄的手指上。
他顿了一下。
我脸涨得通红,忙松口,上唇轻咬着下唇,嗫嚅道:「对不起,honey。人家饿糊涂了。」
我发誓,这次我是真的不小心,不是故意的。
谢忱星半垂着眼,目光在自己手指上牙印的位置逗留了片刻。随即轻笑了一声,拿纸巾擦了擦我的唇,低声道: 「没事儿。你饿了想吃我哪里都行。」
我彻底麻了,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
同桌甚至还有个年轻妹子低呼:「星哥和嫂子好恩爱!你们一定要给我锁死!」
「嗯,诺诺别吓到你嫂子。」谢忱星神色淡定地继续喂我喝汤。
这一桌的年轻人都是谢家直系,已经在谢忱星爸妈的介绍下知道我是谢忱星女友,见我们这么『恩爱』,几个年轻的小辈,眼里都透出揶揄打趣的兴味。还问我们什么时候办喜酒。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到结束。
等到宴席散场,谢忱星搂着我走出大厅,淡出大家的视线。
我被夜风吹得一激灵,忙从他怀里挣出来。
「苏苏。」
「学长,咱们这次算是彻底两清了吧。」我硬着头皮看着他,希望他给我个准话。我不想陪他演了,替他的白月光当挡箭牌,我贱一次就够了。
谢忱星缄默了一会儿,突然缓缓道:「你和李归已经分手了。」
我点头。
「那个叫何璐瑶的女孩子是你和他分手的原因。你刚才为了气何璐瑶,才故意和我亲近。」
我心头一滞,原来他察觉到了。
但那又怎样。
我深呼吸道:「你也利用我不是么?不见得你比我高尚。」
「那为什么不继续气她呢。」他身子前倾,唇角微微勾起,声线低沉,带有极具的魅惑:「彻底把我收了,让她连哭的资格都没有。这样不是更好么?」
「您行行好,别开我的玩笑成么!」我沉寂的心砰砰直跳,气的语无伦次。「你都有喜欢的人了啊,还拿我开唰。这样有意思么!」
他眸光顿住,略带狐疑的看着我。
我哽了一下,心头突然涌上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情绪,不知是委屈多一些还是愤怒多一点。
我用力把他推向一边,咬着唇一字一句的说:「谢忱星,咱们就这样吧,不要再开我的玩笑了。消失几年不见,回来的时候各种表现喜欢我,你以为我看不懂你无聊的把戏吗?」
眼里有雾气,蒙蒙地,罩的我看不清眼前的世界。
我拼命仰着头,让自己不要在谢忱星跟前掉下无用的眼泪。
他太小看我自保的决心,他还以为我会为他几句似是而非的话,完全忘记之前他给我的伤么?
开玩笑,我贼记仇。
谢忱星看着我,一直沉默着,半晌,他慢慢走近我,昏黄的路灯渐渐拉长了他的影子,
我垂在身侧的手指蜷缩成拳,手心濡湿,头脑紧张到空白。
「离我远点,别靠近我。」我炸毛低吼。
谢忱星没有退回去,只是在我身前不近不远的地方站定,等我情绪稍微稳定,才声线喑哑的开口,「苏苏,我跟你道歉。之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对,其实那时候我本可以有更好的方式来告诉你,没有资格谈恋爱的人,是我。」
我眼泪唰的一下就下来了,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手背上还晕开了一团黑乎乎的睫毛膏。
我知道我现在的模样又丑又狼狈。
而这就是眼前这个可恶的男人害的。
天底下怎么有这么王八蛋的男人!
他是真的把我当成鱼,以为我的记忆只有七秒,来疯狂挑战我的底线。
气的我也不顾不上擦眼泪了。
我跌跌撞撞地走过去,抬手抓着他的领子,狠声质问:「你道歉?你道什么歉?是我个子矮,连喜欢你的资格都没有。这我早就认了。你拒绝我很正常。谁还对未来对象没点要求。可你现在干嘛又来招惹我,在我好不容易要开始新生活的时候。而且……你明明早就有了喜欢的女孩子,你不去花心思去追她,反而招惹我。你当我好欺负,不咬人的么!」
我也是气疯了,说完就抓着他的胳膊,就着他露出来的那截手腕,狠狠咬了下去。
牙陷到他手背肉里时候,我清晰的看到他手背上的青筋绷了一下。
我期待谢忱星反抗,他能吃痛后把我推开。
可他却在深吸气后,将自己的肌肉状态慢慢放松,一直没有挣扎把我推开。
我深感挫败,默默吐出了他的爪子,嘲讽道:「你走吧,想让我跟你在一起,除非我失了智,遗忘了过去,或者,你得了绝症,没几个月好活,特别需要我的临终关怀。不然,就跟你当初告诉我的一样,我身高没有一米六五,咱们之间就是平行线,绝没有相交的可能。你下贱我不能跟你一样下贱没有原则。」
为了逼退他,我算是彻底泯灭了良知,不仅不再顾念他在李归那对我的帮助,甚至还用恶毒的语言去骂他。
谢忱星微微低下头,垂眸看我。
他把手抬起来,我吓得闭上眼睛,以为他要打我。
他却抓住了我的手,做了一个令我万万想不到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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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单手解开了自己的衣领,然后用另一只扣着我手腕的手,引导着我的手伸进了他微张的领口。
「你想……」我声音在抖。
救命!是谢忱星疯了还是我产生了错觉,他在做什么!?难道就是因为我拒绝了他,他要钓鱼执法告我耍流氓,送我坐牢吗?
我急着抽回手,谢忱星稳着手劲,不抓疼我却也固执的不松开,直到我的手掌贴到了他心口皮肤上的一道凸起。
这是一道疤,拇指长短,小拇指粗。
我愣住了,手指反复抚触确认后,我将他的衣领完全扯开。
「这个……怎么回事?」入眼的深色手术疤痕,像一只大蜈蚣,狰狞地落在谢忱星瓷玉般莹亮光滑的皮肤上,很刺眼。
我发懵的看着他。
谢忱星眼中涌上复杂的情绪,问我:「你愿意安静听我说完么?」
我捏紧手心,理智告诉我,他接下来的话可能会让我的决策再次变得犹豫。
但我还是点了头,「我只想听你说真话。」
我希望他告诉我,为什么在我第一次告白时用那样的借口拒绝我,为什么在我第二次鼓起勇气找他想问个清楚明白时,他一言不发休学去了国外,连个能联系上的号码都不给我。
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不是因为我矮,没资格去追求他。而是,他既然万般讨厌我,为什么一开始要对我那么关怀,令我错以为他对我也有那么一丢丢的喜欢。
我这么软怂的人,如果不是有过半的把握觉得他也喜欢我,我不会有勇气戳破我们之间的隔纱,主动跟他告白。
他对我前后不一的态度,才是我多年来耿耿于怀,令我费解和痛苦的点。
谢忱星清了清嗓子,告诉了我他此生最大的秘密。
「其实在你第一次正式跟我告白前,我就想告诉你,我很喜欢你,比你喜欢我还要早。早在你哥跟我炫耀他有个超可爱妹妹,让我看你照片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对你产生了好奇。见面之后,你的可爱善良确实完完全全戳中了我。我多想拥抱你,告诉你我很喜欢你。但事实是,我连简单的拥抱你都做不到。
我心衰,先天性的,一直在等待合适的心脏移植。
哪怕我不想承认我有残疾。
哪怕我为了让别人不用异样的目光看我,逼着自己每天早起晚归锻炼,还和你哥哥一起打篮球参加校运会,外表看起来就和正常人一样。
但实际上,我的心脏会在经历正常男孩普通强度的运动后,炸裂般疼痛。
遇见你之前,我挺讨厌自己这副中看不中用的身子,很想死,所以对什么都无所谓。
但遇见你之后,我开始变得畏惧死亡。
我好怕你喜欢我,更怕你不喜欢我。你跟我告白的时候,我正准备出国,去接受家里很早就给我预约好的心脏移植手术。
之前我不愿意去国外,觉得自己就算是死也要死在国内,在自己最爱的东西边上死去。
可为了你,我突然就很想搏一搏。
可惜的是,那时候我怕自己上了手术台,不能保证自己生死,所以我不敢贸然答应你。更因为我的胆怯,怕你会傻等我,所以连真实的原因都没告诉你。就出国了。
至于当时我用『你很矮,不能跟我谈恋爱』这样可笑的理由拒绝你,是因为我被你告白后心里完全慌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去说服你。
我想让你再给我点时间,等我能活着回来,拥有一副正常人的身子,就换我来跟你告白。可我手术后出了一些差错,等克服掉术后的毛病回国,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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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脑子轰的一下,什么东西都听不清,好半晌,我才找到自己语无伦次的声音,「什、什么意思?」
我情愿自己听错了,印象中谢忱星除了不怎么爱运动,身子一直修长有力,哪里像是会生病。
可谢忱星此刻认真的眼神又让我不得不去信服。
我脑子又懵又乱,「那救你的姑娘呢?你跟你爸妈说的要跟救你的姑娘在一起,难道是我?」
谢忱星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手术期间,医生打开我的胸腔后,发现我的心衰状态比他想的还要严重,当时我已经濒临死亡,是他记得手术前我对他说过我想回去找你的事情,所以在我耳边试着呼唤你的名字,才让我迷迷糊糊中凭着求生意志,撑到了最后。所以我的救命恩人,至始至终,都只有你。苏苏,我一直想带回家的姑娘,是你。没有别人。」
我明白过来,心里酸涩的说不出话。
比起情情爱爱这些儿女情长的纠缠,我宁愿谢忱星当初拒绝我后就休学出国只是为了前途,不跟我谈恋爱只是因为我个矮。
命运干嘛把他整的那么美强惨,导致我一口气还没撒出去,又要为他心疼。
谢忱星将忍不住哽咽的我轻轻拥住:「苏苏别哭,医生让我只要保持正常吃药和检查,不会影响正常生活。我现在只是在后悔,回国后没有第一时间把你夺回来,只敢在远处让人打听你过得好不好,是我太过怯懦了,才错失你。你愿意再给我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守着你补偿你好么?」
「我觉得不好,学长。」 我缓了缓情绪,最终还是推开了谢忱星,给他鞠了个躬。「我不愿意咱们还要继续。很谢谢你解开了我的心结,告诉我身高其实并不是我们之间的阻碍。这就够了。」
在谢忱星错愕,张口想问为什么的时候,我直白道:「我无法接受对象一言不发就离开,哪怕当时你是以为我好的名义,我也觉得这种感觉很难受。说到底还是你太过自我,根本就没有想过与我坦白,让我去为你做分担。说到底,当时你只是喜欢我却不信任我。再者,因李归的事情,我现在对男人并不信任。一个人当富婆,天天无忧无虑买买买难道不香么!我干嘛要想不开跟你处对象,让自己天天担惊受怕,怕你被其他女人拐跑。与其把时间精力放在你身上,我不如照顾好自己的情绪,让自己开心起来。这比什么都重要,不是么。」
「……嗯」谢忱星并没有我所想的沮丧神色,眼中虽然有些许失望,但他脊背绷的笔直,还是努力朝我勾起了唇,赞同道:「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爱情本来就不是我们生活的全部。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会继续守着你,在你想要谈恋爱的时候,可不可以优先考虑我?」
夜风吹过,撩起他额前的碎发,我看着这个英俊如神砥的男人,轻声道:「可我不跟一米八三以上的男人恋爱。我恐高。」
谢忱星的净身高,是一八五噢。
这句话,让谢忱星镇定的面容破防了,他在我慌不择路想跑的时候,把手搭在我的肩上。制止了我的开溜。
「嗯?苏苏,你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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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微微下沉,我逃不掉,索性直直地对上谢忱星无奈的眼神,嘴唇勾了勾,抬着脸朝他露出无辜的笑,并不否认他的结论。
「所以,学长你还是早点放弃吧。就算等我,只能感动你自己。我不会背弃我的择偶原则的。」
他现在能够体会,我当时那种无力和困窘的状态吧!
安静了一会儿,谢忱星黑漆漆的眸子眯了眯,问我:「是不是只要低于 183,就保留我追求你的资格。」
我点头,心虚的嗯了一声。
我本来就是一时脑热,才头铁说了这个要求。原也就是想让他体会下宝宝当时心里的苦楚。
要说真为难他,倒也不想。
可谢忱星总不能为了当我男票,去截肢吧!
「那就好,我符合你的要求。」谢忱星说着。上身前倾,把身体的重量借着搭在我肩上的手臂,传给了我。
我没来及的回神,就听他一边在我耳边低声着别动,一边伸手,把自己左脚的黑色皮鞋脱了下来。
我窒息了。
「谢忱星!你有毒吧!」
在这一刻,我都怀疑我认识的谢忱星被人魂穿了,眼前这个时不时做些沙雕举动的男人,压根不是我曾经的高冷男神。
但谢忱星神色镇定无匹,嘴角微微上扬,心情甚好的从鞋子里抽出了一个厚度略惊人的……鞋垫。
目测至少有 1 公分,是冬季女生在雪地靴里常塞的毛绒款。
「就算去掉这个,你也不会低于 183。」我咬牙。
是要比下限么!
「鞋垫是 0.8 公分,你可以拿皮尺量一下,我的鞋子自带高帮,有 3 公分。所以我的身高 183 不到,是符合你的择偶要求的。」
「别扯犊子,当时校篮球会官网上写你的净身高就是 185 了。」我挣扎。
谢忱星叹了口气,「那个不是我写的,估计是记录成员信息的人为了拔高我们队的平均值,才这么写的,我净身高从成年后没变过,是 182.8。四舍五入才算 183。如果你觉得我这样是强词夺理,那么我愿意分我的一半身高给你,这样,咱们都满足了对方的择偶身高要求。」
「好了谢忱星,你先把你的鞋子穿上!」我头大,慌乱的看了看四周,好在停车场目前只有我和他,没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
他神色如常的把鞋子穿好,眉眼含笑的看着我。
我怕跟他再掰扯下去,自己又要被噎到心梗,直接道:「这件事我们不谈了,我想回家,可你喝了酒,所以就不要送我了,我自己打车走。」
他晚上吃了酒店里面的长寿面,面里面有姜和老酒,不宜开车。
谢忱星摇头固执道:「我得送你,等你到家我才能安心。再不济,我让我的司机送你回去。」
我奇怪,为什么不放心,我之前自己又不是没有深夜加班,好多次打车回去的点比今天晚多了,并没有出过事。
因为我叫的都是注册很多年,且风评很好的专车司机,安全系数应该还好。
真的发现情况不对劲,我也会一键报警。
但这样说,谢忱星还是坚持不同意,必须得送我回去。他说:「毕竟是我把你邀请过来的,白天你可以自己回去,晚上要么我打车送你,要么等足包来,他送你我才放心。」
好端端的折腾足包小两口干什么。
我哎了一声,无奈妥协,:「我打车,辛苦你送我回去好吧。」
直到到了小区楼下,我才庆幸,幸好谢忱星跟我回来,不然我还真招架不住一场专门针对我的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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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我家里有人。是在我打开玄关开关时,发现原本贴着门口摆放的海绵宝宝拖鞋,被人移过位置。
意识到黑暗的屋子里有人潜伏的这一刻,我一下子 get 了小说里形容的人在极度的恐惧下,身子会发僵,身后浮起一层白毛汗的那种感觉。
门就在我身后,我只要伸手就可以打开门往外面逃去。
但我不知道,除了屋子里,外面还有没有这个人的同伙在围堵我。
不过几个呼吸,我的手心被细细密密的汗液濡湿。
心在极度紧张的情况下,反而冷静了下来。
我现在租着的屋子是一套高档江景房,房价很高,所以小区的安保力量素来严格。
能通过一楼门禁进来的人,进入这栋大楼的人,必须是这栋楼的住户或者有在物业实名登记报备过的楼内租户。
而能保持我家门锁没有异常,还悄无声息潜伏在我家的人,稍微一想,我大概就知道了是谁。
财帛动人心,很可能是那人肉痛那么多钱要割给我,按捺不住了。
但我无暇去验证屋子里的人是不是李归本人。
屋子里是绝对不能呆了,跑到外面找到保安兴许还能搏出一条生路。
未免打草惊蛇,激怒对方,我神色淡定地往门口退去,同时攥着手机的手悄咪咪快速按了开机键 5 下。
这是很早之前,我在微博转载的女孩独居 tip 里学到的紧急报警的小窍门。
打开门的一瞬,我飞也似的跑了出去。
然而,我还是栽了。
本该被物业锁死的走廊强电间里蹿出来一个挥舞着匕首的的鱼头脸大汉。
他一下薅住了我的头发。
我的身体一滞,头皮剧痛,转身定睛与那个绿色鱼头诡异大眼对上的一瞬,心悸晕了过去。
等我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嘴里有些怪味,浑身没有力气,但身上的衣服还是完好的。
我正惊疑。
卧室的门被推开,李归关切的冲过来,把我从床上一把搂住,胳膊紧紧箍着我。
「……」绵软无力的我被迫贴着他的胸膛。
我忍着恶心,假意自己被吓的太过,完全失去了刚才的记忆,顺势把头靠在李归怀里,娇弱地问他怎么了。
Yue 了,想吐。
这王八蛋是想不是想演英雄救美的戏码,让我感谢他啊。
果然,在我佯装失忆地问李归我怎么了的时候,他眼眶发红的不住自责:「苏苏。我就不该让你一个人,刚才要不是我回来及时,我都不知道你要给坏人拖到哪里去。还好我已经通知保安去抓坏人了。」
我没忍住,在他看不见的角落朝天翻了个白眼。
这傻叉是把我的失忆当成失智么?
也行,先稳住他。
我作出害怕的样子窝在他怀里持续性发抖:「呜,归归,我好害怕。刚才我本来是 想下去拿我落在出租车上的包包,没想到一开门会遇到坏人,还好你赶回来救了我。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自己会被人怎么样。」
说着,我挤出了眼泪。
怕是真的怕,我都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演戏,才能让李归放松对我的看管。
更糟的是,我的手机还不见了。
我不知道那个报警电话的界面有没有被他和那个鱼头人看到,也不知道,我的报警有没有成功。
不能把握的因素太多了,我怕我今天要交代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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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归大概也不适应我在他面前示弱,在我害怕地将下颌枕在他前臂的时候,他的身子也跟着抖了一下。但他还是忍着不适应,温声的安抚我,跟我说,有他在,一切坏人都不能再伤害我。
我朝他信任的点头,心里呵呵无语,好想抬手撕破他的伪装,让他直接说出自己的目的。
是想要用苦肉计,哄着我交出合同,让两人的协议作废,还是还是想要我的命?
两者,我都不可能乖乖让他如愿。
哄了我一会儿,李归开始跟我解释,说他中午把我叫住,想和我单独谈是要解开误会。他根本就没有出轨,爱得也不是何璐瑶,去机场接何璐瑶,不过是为了照顾前同学和现同事的情谊。
他所在的经济公司看中了何璐瑶的价值,想让他接洽,把何璐瑶签到公司里。
公司为了给何璐瑶打造声势,让他这个前辈必须和新人做捆绑,炒 cp。所以,他才会在圣诞节去机场接对方。
末了,他哽咽着跟我说:「苏苏,我承认刚开始是对她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幻想,但见到她之后,我就知道,我跟她不是一路人,我爱的女人是你,我想让公司解 cp,但是公司要告我违约,我怕牵连到你,才没有告诉你真相,一直硬着头皮陪着何璐瑶先演下去。」
我滴个乖乖,我光知道李归带货时临场能力牛皮,但我不知道他能自洽到这种地步。
面对我们已经撕破了脸的局面,他竟然可以给我整出他对我深情款款,跟何璐瑶在一起都是被迫营业的苦情隐忍男主人设。
我默了,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
等他诉苦结束,我直接道:「你是想说,你没做对不起我的事,我们没分手,你还想跟我过是么?」
李归点头。「苏苏,咱们不要闹了好么。我公司的股份还给你保留,咱们领证,好好过小日子。」
我:「?」
要不是我没力气,我能把胳膊抡起来,狠狠照着他的小白脸扇下去。把这无耻的傻 x 扇出地球。
「你觉得我是白痴么?还是你觉得,你说的东西对我很有说服力?」我不解的问他。这下终于搞清楚了,李归还是想让我们的合同作废,用不花一毛钱的方式,让我滚蛋。为此,他甚至主动提出要和我结婚,以此稳住我的心。
他这样一个贪婪谨慎的人,平生最讨厌别人分享他的东西,想来也没有勇气对我下杀手,用下半辈子坐牢或死刑的代价来搞我。
有了预判,我心里的紧张稍稍放下,平静看着李归:「今天晚上的事情我可以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股份转让需要的钱我也可以给你减掉一些,结婚的事情就算了,我目前不想和任何男人结婚。咱们桥归桥路归路,我能保证,退出你的公司后,我不会再打搅你的生活。」
我态度已经放的很低,然而直接戳破李归心思的话还是让李归骤然变脸。
他倏然把手扼在我喉咙的位置,慢慢收紧, 「呵,你不想跟我结婚,是因为你跟谢忱星有一腿!苏苏,真有你的,三年不让我碰你,谢忱星一回国,就跟他在酒吧放纵。晚上还直接让人把你当他未婚妻。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也该想想,我为什么选择跟何璐瑶复合,那还不是因为她跟你比起来,她才是女人,而你,只是个不解风情的女男人,怪物!你压根就没有爱过我,又凭什么要求我爱你。」
我闭了闭眼睛,缓了缓涌上来的愤怒委屈情绪。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又不是捂不热的石头,虽然不能像别的女孩一样满心都是男友,可我对他,也有过爱意和期许。
在察觉到他跟何璐瑶藕断丝连之前,我也在努力洗手做羹汤,为了做他的好老婆努力。
可现在,一切又变成我的错。
罢了。
再睁眼时,我没有歇斯底里,只是很平静地看着李归。
我问他,当初他追我时,我是不是再三跟他强调,我骨子里偏于传统,之前没有跟人谈过对象,如果要和他谈朋友,我只能接受婚后两人做亲密的行为。这一点,他如果不能忍,那么就不要强行相处。
他是怎么做的,他愣了一下之后如获至宝的捧着我的手放在唇边亲吻,说我这样有原则的好姑娘,他一定会尊重和珍惜。
结果呢,现在他怪我古板,导致他不得不出轨。
是不是对于荒唐的人而言,这个世界的原则底线,本该为他们让步?
20
我想不通,但我平静的询问明显激怒了李归。
他狠狠打了我一巴掌,把我推到床上,我被他眼中狠辣的眼神吓到。
「我当然不会为了你冒险进去,但我可以让别人毁了你!你也不想让谢忱星看到你被人玩弄的样子吧!」
说着,他对外喊了一声「进来!」
那个戴着恶心鱼头人面具的大汉出现。
我骤然心惊,失声:「李归!」
他微笑着拿出手机,打开了摄像头,无视我的哀求,让那个大汉来解决我。
大汉恶心的发出桀桀怪笑,一步步朝我迫近。「小美女,别哭,哥哥会轻轻的。」
我头皮发麻,最后一次求李归,「你放了我,钱我不要了,我也不会让谢忱星为难你。我发誓!」
李归摇头,「只有你最不堪的把柄在我这,我才能安心。」
我绝望了。咬破舌尖,暗暗让自己蓄着力气。
在那个戴着鱼头人头套的大汉臭烘烘压在我身上的时候,我挣扎着,屈膝朝他最敏感的部位踹过去。
李归该死,只要我不死,我一定让他死!
他以为我之前不和他睡觉是因为我在意女生那层东西,可我不愿意把自己交给他的实质原因是:我不想在没看清他对我的真心的情况下,贸贸然让自己处于被动的状态。
我害怕婚前识人不清,把自己交给他之后,会落到一个难堪的境地。
我这样的自保方式没有错,错的是他。
他想让地痞流氓毁了我,用这样卑劣无耻的方式!
我发誓:如果我这次能活下来,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哟,还挺烈性!」大汉一开始吃了小看我的亏,敏感处被我踢个正着,疼的大怒,只手抓着我乱蹬的小腿往下一拉,用脚压死。
腾出来的另一只脏手顺着我的裙子往我身上探。
我要疯了。
恨意在心底弥漫,我闭上眼睛,死死咬着牙关,努力说服自己必须冷静下来,我得活着,活着才能为自己报仇!
在我紧抓着裙子的手被强力拗断,全身衣物即将要被恶人撕毁的一刻,卧室的门被撞开。
我第一次见到神色这般狰狞暴烈的谢忱星。
他像个喋血的修罗一样,撞开我卧室房门一瞬,抄起门边的铁椅,三两步杀到床边,在大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对大汉的后脑勺狠狠拍了下去。
有什么温热的液体喷溅到了我的脸上,眼皮上,到处都是。
我下意识地眨了眨眼,想抬手去擦掉眼皮上的液体。
后来才发现,我压根做不到。
我的两只手臂已经被人生生拗断,此刻软趴趴的耷拉在我身子两侧。
方才我就是因为痛的几近晕厥,才选择屏蔽了自己的感官痛苦,眼神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直到视线里出现了谢忱星,我的心才像是被刺激到了,重新活了。
我看着谢忱星喃喃道:「你来了啊。」
谢忱星死死咬着唇,眼眶通红,「苏苏——」
我朝他咧嘴,「学长,我的手断了,好疼啊。你懂不懂医术啊,懂的话帮我复原手好不好,我想自己报仇。」
我话音刚落,就看见谢忱星发红的眼眶里登时蓄满了泪,眼泪很矫情地从脸庞大颗大颗落下。
噢,原来男人也会哭的。
这个认知让我有些发怔。
谢忱星把我紧紧抱在怀里,不住的说对不起,他应该坚持送我上楼。
我叹气,想抱抱他,这压根不怪他,是我不让他随我上门的,只让他在车里等我报平安的消息。
可我现在就是个只有脑袋能动弹的毛毛虫,我的手没力气,身体也软绵绵的,虚的厉害。只能用脑袋蹭蹭他泪哒哒的脸颊,小声道:「不哭了好不好,我真的没事。」
21
我没事,有事的自然是李归他们了。
因为我的状态不好,谢忱星又不是懂得正骨的医生,再等待警察和医护人员来的过程中,他让我靠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休息,他指挥着几个随他一起冲上来的小区保安扣住了被吓得瘫软在地的李归,几个人有条不紊地处理后续。
我担心谢忱星把人制住后会做的过火,到时候要被连累。眼睛闭着轻声叫住他,「不要把他们打死,我们等警察来处理。」
谢忱星语气极为温柔的摸了摸我的发顶,「嗯,我有数的,我们是正当防卫,苏苏你安心睡,别睁开眼。」
我太累了,听他答应我不会冲动,迷迷糊糊嗯了一声,在他怀里调整了个舒适的姿势沉沉睡过去。
等我再次醒来,我已经身处洁白的病房,两只手被打着石膏。
谢忱星靠在我床边的椅子上,双手环胸,闭目假寐。
吊顶上微弱的光,淡淡打在他恬静俊秀的侧脸上。
我看着他,恍然若梦。
原来噩梦没有连结现实,我真的被谢忱星救了。
他践行了他要保护我的诺言。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的融化。
我看着他,重新闭上了眼睛。
22
自我苏醒后,谢忱星就陪在我身边,照顾我每日的复健和心理疗愈。
期间,还帮我聘请了最好的律师团队,将李归他们以经济犯罪和暴力犯罪的罪名送到监狱,且因为他们行为特别恶劣,有预谋的入室实施暴力侵害,所以从重处罚。
李归进去后,公司群龙无首,但他还是握有绝对的股份大权,家里人可以继承,再来公司指手画脚。
作为公司的第二大股东,我在抛售股份还是想办法拿到李归的一部分股份,自己临危当老板之间犹豫。
前者我可以成为千万富豪,后者,我将拥有一只站在风口的金母鸡。
拿不定主意,我跑去询问谢忱星。
他支持我当女总裁,跟我说钱财只有用在风向对的事情上,才会不断产生利润。如果只是保守的把钱拿着做储蓄,我的未来发展会受到局限。
李归的公司目前在市场上是属于一台良性赚钱的机器,丢了太可惜,这正是一只不断下金蛋的母鸡。
至于我当心李归家人继承了李归股份,转而插手公司的事情,他会解决。
没几天,我就拿到了李归手写的 20% 股份的让渡协议,他虽然人在牢里,但合法的权益还是受到保护,不知他和谢忱星谈拢什么条件,竟然愿意让我做公司的实际掌权人。
我问谢忱星,该我付出的代价我来,并不想欠他太多。
谢忱星轻描淡写,淡笑道:「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他想早点出来,我跟他说他以正常市价把股份卖给我们,我可以少起诉他一项罪名。他在我公司违规和违约的行为,足够他再坐十年牢。」
「……那不是还是以损害你那边作为代价吗!」我瞠目。
他摇摇头,黑眸中闪烁一丝危险的光。「公司从他那赚的,足够弥补他贪的那部分。我是让他用自己手头股份的一部分,让出来以此抵掉应该给我们公司做的违约赔偿。所以,你安心,他该坐的牢,一秒都不会少。」
「……大佬牛。那这部分的股份,就当你投资入股我们公司,之后我每年按照比例给你分红。」我说的都心虚,谢大佬帮我太多,我允诺的这点小报酬说出去都像是侮辱了他。
出乎我意料的是,谢忱星坦荡道:「好,我等你的分红。你要好好加油,苏总。」
「嗯?哦哦,好。」
半路出家做了老板,身上又背有让谢大佬更富的年终指标。
我只能让自己进入高三备考前的临战状态。逮着谢忱星以及他借给我的 MBA 高级特助,啥不会我就逮着问。
大概半年下来,我终于可以独当一面,上到为公司未来的发展提供合宜稳健的规划,下到基础员工的岗位运营要求,我都做到了掌握。
当年的双十一,我们公司的直播做到了业绩的翻倍,我开心到爆,给他发了信息,晚上找他庆祝。
头一次,他没有在十分钟内回我。
我心里感觉怪怪的,等了半小时见他还没回,鼓足了勇气给他打电话。
电话是何璐瑶接的,她说:「谢总现在在洗手间,有事明天再说吧。」
隔着手机,我看不到何璐瑶的表情,但她语气里的嚣张和女主人姿态,让我毛了。
我冷声道:「他是我未婚夫,你敢对他下手试试。」
23
何璐瑶嗤了一声。
我挂断电话,直接联系了足包,问明白原来今天是谢忱星的公司成立两周年纪念,谢忱星陪着员工们喝多了,才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休息。
我让足包看下何璐瑶在哪,如果她离开了宴会厅,不在员工区,就带几个信得过的保镖去谢忱星房里看看。如果里面有别人,那么无论那个人是谁,都给我丢出去。
足包自己喝的也有点头大,发懵的问我这是干嘛。他带着人冲 boss 的屋,如果谢忱星屋子里没有别人,等 boss 醒了,他们可能要被打。
我抓了车钥匙朝外跑,告诉他:「何璐瑶拿到了谢忱星的手机,她一直喜欢谢忱星,你再跟我墨迹,谢忱星贞操不保,你才是真的凉凉。」
之前,我没有因为李归的事情搞何璐瑶,是因为觉得李归出轨,是他个人品性问题,就算没有何璐瑶,也有其他的璐瑶可以诱惑他。
女人拼事业不容易,她没直接惹到我眼前,我也就不去针对她。
可现在,她彻底惹毛我了。
如果说要跟我公平竞争,我会客客气气与她 battle。
但着女人明显是要趁人之危,趁着谢忱星酒醉搞事情。
车在路上开的飞快,我的心越来越焦急。
好在足包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在我到之前就已经把何璐瑶抓了起来。
我没心思去管这个女人怎么处理。
谢忱星面色酡红,呼吸灼热地躺在床上扭来扭曲的模样,才是真正令我害怕的。我掐着何璐瑶的脖子,问这个傻叉喂了谢忱星吃了什么。他酒量还不错,不会因为喝了酒就变成这个傻样。
何璐瑶不说。我抡圆了胳膊,扇了她一巴掌。
她咬着牙,嘴硬道:「谢总喝醉了我基于员工的职责,送他上来休息,你这也要打我,我要告你!「
我啪啪啪又狠狠给她左右开弓。「嘴巴这么利索,你最好祈祷他没事,待会儿医生就来给谢忱星抽血,等检查出来你给他喂了违禁品,我就让你和李归一起进去做监狱里的鸳鸯。恶意投毒,蓄意害人,你真以为法治社会没人可以治你?」
何璐瑶害怕了,支支吾吾肿胀着猪脸道:「就……就是一点助兴的药。」
「到底是什么!」我没耐心了,夺走她的手机翻她的购物记录。
好家伙,加了重料的听话水。
听到沙发上谢忱星难耐的哼哼声,我对何璐瑶的愤怒从脚底心蹿到头顶。
那天晚上,谢忱星被我送到医院去洗胃,被我打的话都说不出来的何璐瑶被足包送去警察局。
急诊病房内。
我看着谢忱星术后输液时苍白的面容,想到刚才发生的一幕,心里的害怕再也抑制不住。
刚才医生说他被喂的药剂量大,原本底子就一般的体内脏器相应出现了影响,需要麻醉手术,要家属签字。
可笑我对外一直都佯装是谢忱星女友,关键时刻却连为他签字手术的资格都没有。
要不是谢家爸妈赶来,及时签字让他进了手术室,我都不知道,谢忱星会因为这次事故遭多大的罪。
第二天一早,谢忱星苏醒后,我抓着他的手,告诉他细细思考了一个晚上的决定。
「谢忱星,要么咱们处处看吧。合适的话,我可以给你个名分,这样你就不会被女人们惦记着了。」
「苏——」他干裂的唇张了张,眼神困惑的看着我,没有再发出音节,神色似有点恍惚。
我倾身,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也不跟自己的自尊较劲了。
「你没听错,这么多年,我跌跌撞撞往前走,好像都没有忘记过你。所以,如果你醒了,我想再给我们彼此一个机会。你愿意做我男朋友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