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了恶毒女配怎么破?

往年都由父亲坐镇,今年是我第一次独自扛起这个大旗。

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们端着各色甜品和香槟托盘,商界有头有脸的大佬们成群地聚集着谈笑风生。

路名如往年一样,东道主一般在门口迎接着宾客,大家早就默认他是樊氏未来的接班人,对他十分周到客气。

田甜站在离路名不远的角落里看着我家的几千平米的私家花园, 没人和她说话,她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艳羡。

姜弋单手插着兜和几位传媒公司的大老板正在有说有笑,见我出来,他偷偷向我眨了眨眼,晃了晃手上戒指,一脸得意模样。

「感谢诸位百忙之中来参加我今天的生日宴。」

我清了清嗓。

台下的众人纷纷停止了交谈,看向了我。

「我父亲由于临时的突发情况,没能参加,我代表我的父亲樊总,向大家致以真诚的歉意和问候。」

一番客套寒暄之后,我给助理甩了个眼神,她点点头,换成了一个舒缓浪漫的音乐。

「在今天这个特别的日子,我想向诸位宣布一个好消息。」

我微笑着举起了手,上面赫然一个耀眼的钻戒。

台下唏嘘声一片,我的余光紧紧盯着路名,上一秒还在和子公司总裁寒暄的他这一秒变了脸色。

「诸位,我结婚了。」

台下的都是商场里摸爬滚打多年的人精,短暂的沉默过后很快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还有几个熟识的继承人朋友吹起了口哨。

见路名没什么异样,我稍稍松了口气,微笑道,「再次感谢大家今晚的到来,接下来就请大家……」

「美绪姐!你这样对路总不公平!」

我浑身一僵,万万没想到冲出来的会是田甜。

果然命运给我的都是盲盒。

十八

田甜的出现吸引了众人的目光,她穿着白裙子冲到了台前。

「美绪姐!我知道因为我和路总的绯闻让你不高兴了!但是我们真的什么也没有!」

「你不能因为赌气就随便找了一个人结婚啊!你这样对路总太不公平了!」

田甜语气激动,一副豁出去了的模样。

我待在台上,勉强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这位小姐,我并不认识你。请问令父是在场的哪一位?」

几个平时走得近的长辈们不合适出面给我压场,不过有几个和我关系近的千金少爷们已经开始跟着发话了。

「生面孔啊~」

「快出去吧小妹妹,这不是你能来的地方。」

几个朋友寥寥数语就让田甜脸一阵红一阵白,眼眶里溢出了泪水。

她双拳紧握,像是拼了一般,又要冲上来,我的保镖队长已经领着两个人大步走了过来。

我挥挥手,他们一人架起来田甜的一个胳膊,毫不留情地把她拖走。

无奈田甜死死地拉着灯柱子,挣扎拉扯间田甜的抹胸裙不慎滑落,人群中一片唏嘘。

终于路名走了出来。

他脱下自己的衣服盖在田甜身上,扶起了田甜。

「美绪。我知道你小孩子心性,吃醋了就故意要气我。没关系我不会生你的气。」

他转过头淡定自如地看着场上众人。

「这位小姐是我路氏近日力捧的艺人。所以我和田甜小姐见面略微频繁了一点。没想到让美绪误会了。」

「不过这都是家里的事,让大家看笑话了,真是抱歉。」

未等我开口,路名的父亲也站了出来。

「我儿和美绪的婚约是两家去年就定下了的,差的,只是一个黄道吉日罢了。」

「美绪,叔叔知道你是等急了才出此下策,叔叔在这向你赔个不是。等你嫁过来了,叔叔定给你一份厚礼。」

说完他给路名使了一个眼色。

路名大步走上台,单膝跪地,手里举着一枚戒指。

「美绪。嫁给我好吗。」

「把你和肚子里的孩子的下半生,都交给我!」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一脸深情的路名,我靠,我没想到他连有孩子这种谎话都扯出来了。

如此一来,我今天做如此一出闹剧的原因不过是我怀了路名的孩子而路名一心扑在事业上忽略了我,情急之下我为了逼婚不得已做出如此举动。

而路家又拿出了长辈压我,我若是此刻马上解释我没有怀孕,只能是越描越黑。

我站在台上百口莫辩,台下唏嘘声一片。

十九

我深吸一口气,后退了一步,拿起了话筒。

「保安先把无关人员清退。」

田甜似乎受了很大的羞辱,哭着跑了出去。

我从兜里掏出来了结婚证,微笑道,「诸位。两个月前我就已经结婚了。」

姜弋大步走上台站在了我身边,拉起了我的手,另一只手接过了话筒。

「没错。第一次在剑桥的校园里遇见樊樊,我就对她一见钟情了,直到前几个月,呵呵,不怕大家笑话,我终于抱得美人归。」

台下被姜弋逗得一片哄笑。

我接过了话筒,恢复了得体的微笑。

「而那个时候,路先生一边对我穷追猛打另一边却已经和田甜小姐陷入了甜蜜热恋。」

说罢我打了个响指,大屏幕上出现了田甜和路名拉着手走进酒店的亲昵照片。

其实我本想放床照,但是实在是过于不堪入目了我怕吓到这些长辈。

「没错,他们最喜欢去的,还是我名下的酒店。」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有几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朋友已经吹起了口哨。

路名跪在地上脸一阵红一阵白,他尴尬地放下了举着戒指的手。

这是我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他第一次看起来这么无措。

路名的妈妈出声突然出声。

「不过是看不清脸的几张照片,你就把脏水泼给我儿子。我儿子追了你整整四年,你樊大小姐把他的尊严放在脚下反复蹂躏,谁让我儿子喜欢你,这我们做父母的都忍了。」

「但是你非要让我路家的孩子管别人叫爹,我决不同意!」

寥寥数语,路名他妈又把众人的注意力拉回到了那莫须有的孩子身上。

我知道这家人无耻,但没想到他们能理直气壮无中生有。

我甚至想把我身上的姨妈巾甩在他们的脸上。

「就算我女儿怀孕了,那也是我的孙子。和你们有什么关系!」

两个医护人员推着一个轮椅从门口走了进来。

我眼睛一酸,是爸爸。

我把话筒塞进姜弋手里朝爸爸跑了过去,「昨天您才昨晚手术不好好休息干什么又出来乱跑!」

爸爸拍拍我的手,「我要是不来,怎么知道有的人趁我不在欺负我的女儿!咳咳~」

我急急解释道,「别听他们瞎说爸爸我没怀孕我和路名从来没有……」

「爸爸都知道。」

爸爸示意我推着他走到众人面前,「老路啊,路名是个好孩子。但是孩子们自己的事,还是得他们自己做主。我们这些旁不相干的,就别管那么多了。」

爸爸的声音虽有些虚弱,但说出来的话却铿锵有力,话里话外指明他是旁不相干的人。

「我女儿说那位是我的女婿。那台上那小子,我就认他做我的女婿。咳~别人的话,与我无关。」

姜弋十分有眼力见,直接鞠躬一个大礼,脱口而出,「谢谢爸!」

路名爸爸面子有些挂不住,冷哼一声摔门而去,路名也黑着脸跟了出去。

路名他妈脸气得通红,顺手摔了左边的甜品台,盘子碟子哗啦啦碎了一地,「你们樊家从老到小,如此恶毒,仗势欺人!日后有你们的报应!」

我笑着摆摆手,「阿姨再见。」

二十

姜弋在厨房忙前忙后炖骨汤,我坐在中岛台上盯着他后颈上若隐若现地长长的刀疤有些愣神。

「姜弋。」

姜弋被我突然出声吓了一跳,一不小心被滚烫的砂锅烫到了手指,发出了一身气急败坏的惨叫。

「樊美绪!你谋杀亲夫啊!」

我一脸无辜,「人家只是有一些小小的疑问想不通罢了。」

「有话快说,咱爸还在楼上等着喝我的汤呢!」姜弋往锅里撒了一点调料。

「你怎么……emm……」我仔细措辞了许久,还是没办法表达出我的意思。

其实我是想问他怎么可以预知和我相同的未来。

「樊美绪,你说你怎么那么笨。」

「啊?」我一愣。

姜弋一边舀着汤一边继续吐槽,「上大学那一会也没觉得你这么笨。死了那么多次还不长记性。」

「还换着花样死。小爷每次想救你都来不及。」

「我真的很无语樊美绪。」

我挠挠头,仔细回忆了一下。

确实,除了被车撞死,被从楼顶推下去和火灾被锁房间里这种常规的,我还曾在被卖到山区的路上跳车摔死、被人蒙着眼睛炸死、自己心态崩了自杀还有被黑帮那些人……

以我自诩这么些年对路名的背景了解得还算清晰。

路家父母虽然不讲理但有小聪明,小生意起家,不会和黑帮有什么牵扯。

路名毕业后基本上是一直跟在我爸身边,也不会认识那些人。

「难道,田甜最后的底牌,是他们?」我喃喃自语。

姜弋又是气急败坏一个爆栗,「大小姐我说你听没听我说话!我求求你这回可别死了!我不想再带着一大帮人去山沟沟里找你的残肢了!」

「啊?我也不是真死,那不就是个梦吗?」我弱弱解释道,「重生也不管涨智商啊~」

姜弋沉默了一秒,转过来认真地打量了我一下,「所以那些事只是你在梦里梦见的?你没有真的死?」

我点点头,「没错。而且一开始我并不能确定是真是假。但是我醒来那天回家路上,第二个红绿灯路口有两个摩托相撞了,和梦里一样。我就知道大概是真的了。」

「你也是做梦了吗?」其实我有些疑惑,我是死后才重生,姜弋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也会重生这么多次?

姜弋勾起嘴角,脱掉了上衣。

「你脱衣服干啥呢!」我赶紧捂住眼睛。

姜弋掰开我的手,「把眼睛睁开。」

于是我看见了姜弋满身触目惊心的伤疤。

大面积的愈合的烫伤,胸口的硬币大小的圆形伤疤,还有快要连成片的纵横交错的长长短短的刀疤。

「我没有做梦。我每次死过之后都会在过去随机的一个时间点苏醒,但是身上的疤痕不会消失。」

姜弋得声音有些闷闷的,「有时候我重生的时间点太晚,来不及救你。」

我的手轻轻地戳了戳姜弋身上的疤痕,眼睛酸酸的,语气故作无所谓道,「你怎么是个傻子呢姜弋?明明我前几次……」

……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你。

姜弋嘿嘿一笑,又恢复了往常的无所谓的神态,「所以你千万别再死了樊美绪,我身上不想再多几道疤了。」

我不露痕迹的别过头去擦了擦眼角的眼泪,「那你这次什么时候醒的?」

姜弋端起了汤头也不回往楼上走去,「你以为谁给你透露消息说我着急娶老婆的?」

二十一

在我和姜弋联手封杀下路家的日子很不好过。

终于半年后因为资金链断裂而破产。

听说路名跟他爸妈把家里房子买了出国定居了。

害,毕竟爱过,我总归没有赶尽杀绝。

至于田甜,听说去一个食品厂打工了,姜弋还嘲笑她以她的智商只能去趣多多往饼干上点巧克力豆。

如此风平浪静地过了一两年。

「老婆,你这家业继承的也接手的差不多了,你到底准备什么时候和我办婚礼。」

姜弋一边接过我手里的空杯子一边用另一只手给我披上外套,嘴里絮絮叨叨。

「总得等爸从迪拜回来的吧。昨晚上说上飞机了,估计今晚上就到了。」

我看了眼时间,「你晚上要去开会是吧,我去机场接他,不用你管了。」

姜弋这个人看起来不正经,其实工作起来能把人逼疯。

之前有个人因为开会时候频繁看手机被他开了。

所以我一般不会和他做好的安排起冲突。

那纯纯给自己找气生。

暮色渐沉,我坐在车里等着我爸的消息。

他在国外逍遥快活了大半年,最近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吵着嚷着非回国不可。

「几点了?」

前排的保镖转过头,「大小姐,九点十分了。」

「飞机晚点了?说好八点五十到阿。」我打开手机重新确认了一下时间,心里没有来的有些烦躁慌乱。

「我去问问。」司机作势打开车门。

「等等刘叔。」我叫住了他,指了指保镖,「他跑得快,让他去吧。」

保镖应声往机场里面走去。

过了许久也不见保镖出来,只见远远又出来一大拨人,「刘叔你去问问他们是哪个航班的吧。」

车上只有我一个人,我翻来覆去地给爸爸打着电话,都是不在服务区。

我心中不好的预感愈发强烈,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樊小姐,您在机场是接不到您父亲的。想接他,半个小时之后到妙叠山山顶的寺庙。」

「不要想着报警或者带任何一个人。记住,自己来。」

被变声器处理过的声音语调轻柔缺满满挑衅。

这无比熟悉的语气出现在我重演过数次的生命中。

该来的,终于,来了么。

我突然有些后悔把他们两个都支走。

我给姜弋打电话他正在开会一定不会接,无奈我低头想要编辑一条短信给姜弋发过去,手机铃再次响了。

「樊小姐,您真的很不乖。」

我浑身一抖,车上一定被人安装了监控器或者监听器。

很快手机页面上弹出来一个视频。

爸爸对着镜头念着樊氏偷税漏税克扣员工工资以及和官方受贿勾结等等不法行为。

他嘴角有些淤青和血丝,他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一个方向,语气也有些磕绊。

很显然,有个人在强迫他念着这些。

「这条公开的视频,是第一次警告。」

「如果 23 分钟后你不能到达寺庙,我想明天早上可能会多出来一条有人畏罪跳崖自杀的新闻。」

二十二

来不及了,我擦了把眼泪,启动了汽车。

我扫了眼后视镜,不远处,一辆黑色的轿车跟上了我。

秒叠山离这里二十多公里全是高速,我的车即使快到飞起也很难按时赶到,我根本没有时间打字发消息。

妙叠山陡峭偏僻,多为巨石层层叠叠缺少植被,所以是座未被开发的荒山,很少有人来这里。

我看着黑暗不见尽头的山路,开始奔跑。

黑暗里有我十数次解不开的谜题,有支撑田甜绝地反击的真正靠山,有我逃无可逃的命运,还有,我的爸爸。

我眼睛一酸。

破败寺庙敞开的大门像是黑暗中向我张着血盆大口的怪物,而我头发花白的爸爸,就被人捆在椅子上,扔在门口。

我正要扑上去,一个轻柔的声音喊住了我。

「美绪姐,你来了。」

黑暗中坐着一个白影,两侧站着一排穿着统一制服的打手。

远远地看不清脸,但我知道,是田甜。

「把我爸爸放了,你想要什么,和我说。」

田甜的食指把玩着自己垂在腰间的长发,「想要什么。美绪姐,我现在什么都不怎么缺呢~」

「不过说起来我想要的嘛~」

「我想要你把你所有的东西都给我,然后自己从这山顶下跳下去。」

我出声打断了她,「没问题。只要我爸爸安全离开这里,我可以把我所有的公司产业都给你。」

田甜皱着眉,「美绪姐你还没听懂吗,我不缺钱。」

「我想变成你,我想要你爸爸对你的爱,想要你男朋友对你的爱,你明白吗?」

田甜从黑暗中逐步向我走近,我惊愕地张开了嘴。

一张和我别无二致的脸,脸上挂着甜美无害的笑容,那是我从未有过的神态。

这个疯婆娘,她想取代我。

和我一模一样的脸上有些疑惑,「美绪姐,你说为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呢?」

「你出生就什么都有,你的爸爸无条件地支持你,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给你摘下来,而我呢,我爸爸连房租都交不起。」

「他尽了最大的努力也只是把我送到厂子里当女工。就算我在厂子里受尽凌辱也不准我辞职。因为我不挣钱了,他俩就要睡大街。」

「你明明有路哥那么好的未婚夫,你还不知足,你竟然找到了一个条件更好更宠爱你的,姜弋为了你什么都做。」

「他给了导演一张银行卡,所以导演只骂我,顺着你。他想让你高兴,所以把我费尽心机努力来的热搜顶下去换成你。他为了让你不被骂就到处宣扬我的丑事!」

「可是你凭什么呢!你毁了我!」

我挠挠头,弱弱地提醒道,「可是你本来就是小三啊~」

田甜面目狰狞,我继续开导道,「你看你不红了没用了,路名是不是马上把你扔了。他就是个渣男,我只是帮你早点离开他罢了。」

田甜表情愈发扭曲,「没错。那你就帮人帮到底!把你的一切都让给我!」

见我沉默不语,她停止了咆哮。

她上下仔细地打量着我,「你看,我们连发型都一样。」

二十四

我站在悬崖边上,冷冽的晚风从我的脸上刮过。

田甜举着手机,是爸爸晕倒在家后院门口的照片。

「现在可以履行你的承诺了?」

「我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

我的眼神飘到了这些打手身上,我和田甜周旋得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开口说过话。

从健硕的身形和小麦色肤色来看,全是训练有素的练家子。

田甜把玩手里的小熊钥匙挂件,看起来有些得意。

「你说他们吗?」

「哈哈说起来也是多亏了美绪姐。」

这也和我有关?

田甜挑眉,「要不是你让我失去工作我就不至于还不上我爸欠别人的钱。七百万对你来说可能不过是洒洒水,但是对于当时的我来说……」

「美绪姐,你知道人被逼急了,是什么都肯做的。」

「那个老男人前几天病死了。这些钱,这些人,现在都是我的。」

田甜指了指这些打手,笑靥如花,我却脊背发凉。

「虽然我现在很快乐,不过我觉得成为你,可能更快乐。」

山涧里黑暗不见底,汹涌奔腾的水声从黑暗里传来。

远处的一束手电割裂了漆黑的夜空,喊声和脚步声愈来愈清晰,「樊美绪!」。

我悬着的心总算些许缓了下来。

田甜表情有一丝慌乱,而后转了转眼珠,很快又恢复了甜美的笑容,「你现在跳下去有些可惜,我们玩个游戏吧。 」

「救我!」

我和田甜隔着几米的距离,一人捆着一根绳子,在悬崖边摇摇欲坠。

两个打手一人拿着绳子的一端站在不远处。

姜弋许是跑得快了些,所以只有他自己一个。

他看着一模一样的两个人,满是汗水的脸上些许愣住了。

田甜皱着眉学着我的语气,「姜弋你怎么一个人来了!」

姜弋的眼神在我们之间游离了几个回合,「樊美绪你爸没说你是双胞胎啊。」

我翻了个白眼,「我当然不是双胞胎。」

田甜学着我的跋扈语气,「姜弋快点来救我。」

一个打手操着生涩的中文,「我数三个数。两边会一起松手。」

「3……」

糟了这根本就没给姜弋判断的时间,我急中生智,「姜弋你救错人就要在悬崖底下找我的残肢了!」

「2……」

田甜也开口大声喊道,「姜弋我知道你身上的每一道疤痕都是怎么来的!」

「1……」

我闭上了眼睛。

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滚烫的眼泪控制不住地流出来,我用力捶着姜弋的肩膀,「你怎么来得这么慢!呜呜!我差点就被她扔下去了!我以为你要认错了!」

姜弋眼里亮晶晶的,眼眶周围红红的,「傻樊樊,我找了你那么多次,怎么可能再出错。」

警笛声和嘈杂的脚步声靠近,田甜大笑着从旁边打手身上掏出了枪。

「可惜了姜弋,我本来想留你一命。」

「但是现在你得陪她一起死了。」

二十五

坐在警车上时我仍然心有余悸。

要不是警察开枪及时制服了田甜,我和姜弋恐怕难逃一死。

我心疼地吹着姜弋手臂的伤口,在混乱的枪战中,他抱着我滚在了石头后面。

田甜本来拥有了她曾经想要的一切,只可惜人的欲望永远也填不满,落得一个锒铛入狱的结局。

我看着繁星点点的夜空,握紧了姜弋的手。

「爸你身体还没恢复不可以吃辛辣刺激!」

我伸手抢下了我爸手里的大闸蟹。

我爸一脸委屈地看向姜弋,姜弋一本正经地附和,「樊樊说得对,我特意嘱咐明天婚礼的厨师,所有菜不许放辣椒,甜品都给我用木糖醇做。您必须得注意身体健康。」

我满意地点点头。

我爸皱皱眉,「我是被你小子给骗了。」

「天天守着时差给我打电话催我回国参加婚礼,要让我回国带孙子享天伦之乐。孙子呢?饭都不给吃好,乐在哪呢?」

姜弋指指我的肚子,「真不骗您爸。您再晚几个月回来她就穿不上婚纱了,她非闹死咱俩不可。您以为您在国外就能躲得掉?」

看着眼前和谐的一幕,我不由得低头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眼眶热热的,命运,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

不是么。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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