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我的担忧应验了，这女人把我卖了。
那胖女人摆了摆手，那些小哥哥一哄而散。和之前的情况不同，这次轮到我们的“姐姐”开心了，她们一个一个，找上了自己喜欢的小哥哥。
郎有情妾有意，现场一群莺莺燕燕，只剩我一人尴尬地站在原地，不知怎么办。
我感觉我要是去伺候这位王姐，我肯定会吐出来，但我的职业素养告诉我，我要是不伺候，明天肯定会被春姐把腿打折。
“小海海，你过来，让我好好看看你。”王姐说话的时候，我离她大约有 3 米，但是我能清晰地看到她脸上的肥肉在抖动。
我那一刻实在想逃跑，可是我知道我绝不能逃。
整个包厢的人都在看着我，我逃不了，也无路可逃。
不知道时间究竟过了多久，我最终还是走上前去，拿过两瓶红酒，走到王姐跟前，说道：“王姐，我们这是初次见面，弟弟先吹一瓶，您随意。”
说着，我便咕噜咕噜地拿起红酒瓶，大口大口地往胃里灌着红酒。
如果你不知道说什么，你就喝酒，如果你感到恐惧，那你就喝酒。
“不错不错，小海弟弟好酒量，姐姐今天就跟你喝一喝。”
王姐拿过我手上的酒瓶，那酒瓶在她嘴里，显得极小，我净想着如何灌醉她，却忘了她的胃，可能是我的两倍，可我的酒量，绝对不是她的两倍。
她一饮而尽，喝的比我的酒瓶还干净。
“来吧，弟弟，陪姐姐唱歌。”王姐一用力，我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倒向了她，倒在了一堆肥肉堆成的怀抱里。要是这时候有人跟我说怀抱都是温暖的，我肯定会骂他“放你 M 的 P！”。
原谅我实在不想回忆起那段想来就能吐出隔夜饭的陪酒经历，能省略的部分，我还是想尽量省略。
总之一行人吃饱喝足，大家都带着小哥哥小姐姐，出了包厢，我也被王姐带去了酒店。
开房的时候，前台看我的眼神充满着同情和鄙视，同情我的遭遇，鄙视我的没有下限。
说实话，在到酒店的时候，我整个人已经放弃了抵抗，我很想尽快结束这场噩梦，可我更知道，我没法尽快结束。
生活就像是强奸，如果你不能反抗，那你不如躺下来享受。有人是这么说的。
我想说这话的人，肯定没经历过强奸，也没体会过生活的残酷。
王姐将我带到房里，对我说：“小海海，姐姐先去洗澡，你在这里等着我，可不要乱跑哦~”
我偷偷打开房门，打算溜出去，没想到门外不知何时来了两个保镖，根本不让我出门。
怪不得这胖女人敢自己先去洗澡，我真的绝望了。
王姐洗完澡出来，穿了一件花睡衣，像极了披上床单的白色乳猪。
“轮到你去洗了，小海海。”王姐将手搭在我的肩上，一边这么对我说着，一边还上下其手。
我赶紧冲进了浴室，那是我洗得最漫长的一个澡，说实话，洗澡的时候，我想过溺死在浴缸里，也想过拿毛巾把王姐勒死，再不济，我从窗户上跳下去，好过被这么无端折磨。
可惜，咱人穷志短还怂得要死，脑海里千万个想法，最后还是乖乖地洗了澡。
我穿着浴袍，全然放弃了挣扎，等待着接受命运的审判了。
没想到我一出来，没看到那个胖女人，反而看到蓝姐，坐在那张大得可怕的床上。
我没见过蓝姐生气，但我看她坐在那里，不怒自威，也是感受到了她的怒火。
“过来”，蓝姐冷冷地说道。
我乖乖走了过去，想解释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好解释。
“那个胖子，我帮你搞定了”，蓝姐接着说，“你以后跟我，我跟阿春打过招呼了。”
后来我才知道，蓝姐不知怎么知道了我和王姐的情况，直接找到了阿春，当着很多人的面，给了阿春一耳光。
更久之后我才知道春姐为什么在蓝姐买断我“档期”的情况下，又把我卖给了王姐。
王姐给了她一大笔钱，一大笔，她绝对不会拒绝的钱。
她没想到蓝姐会知道这件事，也没想到蓝姐竟然会为了我亲自出马。
后来的一个月，我基本上有空就会跟着蓝姐，当她的司机，陪她出席各种各样的宴会，像个保镖，像个情人，像个小弟。
唯独，不像她的伴侣，或是亲人。
那天我开着车到金太阳，想去 KTV 见一下春姐，这段时间我赚了很多钱，说实话，我有点不想干了。
没想到刚关上车门，就有人狠狠地朝着我的后背，给了我一脚。
我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等我回过头来，一个长得颇为俊秀的小哥哥，带着三个大汉，他们手上都拿着钢管，向我走来。
虽然我也练过，但双拳难敌四手，被他们打得很惨，被送进了医院。
那群人临走前，那个小哥哥警告我，不要碰他的女人。
因为男人之间的嫉妒被殴打，这也真是人生头一遭。
我一点都不生气，我反而很开心，我知道这个男人肯定和蓝姐有着密切的关系，而这次，说不定就是我离开蓝姐的理由。
现实总跟我们想的有所差异，我住进医院半个月，我以为是和蓝姐告别的好机会，没想到她压根没给我这个机会，她一次都没有来看我。春姐倒是来了好几次。
我问春姐，为什么蓝姐没来看我。
春姐告诉我，打我的是蓝姐老公，蓝姐几年前在金太阳 KTV，像看上我一样看上了他，开始他们只是想玩玩，没想到最后蓝姐动了真情，竟然和他结了婚。
她老公是个狠角色，也是个富二代，好赌如命，自己外面欠了不少债，和蓝姐结婚，主要还是贪图她的财产。也幸亏蓝姐家底丰厚，这么些年，都没被他败光。
但人吧，总得有个取舍，对于蓝姐来说，我的重要性，定然是抵不过她老公了。
我出院之后，还是见过蓝姐一次。她坐在她那辆红色的宝马里，摇下车窗，给了我一个信封，里面有一把车钥匙，两万块钱，还有…一个安全套。
我一直想不起来我喝醉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只是依稀记得，蓝姐似乎跟我说过一些话，说起她的家庭，丈夫什么的，我一直以为那是小红之死带给我的梦魇。想来或许真的发生过。
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喝醉了，低声说着自己“没有家”“没有家”之类的字眼，想来，她也是一个可怜之人。
跟蓝姐在一起待了这么久，可我竟然还没有一开始见到她的时候，跟她走得近。
我向阿春提出离职申请，阿春告诉我，离职可以，但是最后，还得帮她办一件事。
办完了那件事，我就可以完完整整地，走出金太阳 KTV。
三、阿春
阿春让我先等等，很快就会告诉我要办的是什么事，在那之前，我还得在 KTV 做一段时间。
KTV 工作的流动率很高，有人赚到一笔快钱，转身就走，有人承受不了压力，转行做别的事，不过也有习惯了这一行的，一做就是几十年，甚至一辈子。
据我所知，阿春做这一行，做了快 15 年。
因为小红的离去，KTV 里招了新的人，那天阿春发微信，让我带一带新来的小妹妹。
我到包厢，看到一个小姑娘，估摸着 20 来岁的样子，像是刚刚从学校里出来。梳着一个空气刘海，扎了个马尾，素面朝天，皮肤倒是非常好，就是和 KTV 里的氛围有点不搭。
“你就是阿春新招来的吗？”我问她。
“是的，老板好，我叫奶糖，叫我小糖就行了。”那妹妹说话轻声细语，还有点怯生生。
我心想，要把这么清纯的小妹妹带好，那可真是为难我了，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那推人入火坑的事，我也做不出来啊。
唉~但是没办法，该做的事还是得做。
“不用客气，你以后叫我方哥就行了，阿春让我带带你。你先跟我来吧，我带你去选一身衣服。”
经过这段时间的了解，我大概也知道了 KTV 里的一些流程，新来的人都要选一身衣服，确定自己的风格，这样才方便找到目标客户。每个人在 KTV 里都有自己的一些标签，不能随便更改，尤其是当你有老客户的时候，更是如此。
我带小糖去了试衣间，我以为我们去得早，里面应该没人。
等我们打开房门，似乎隐隐约约听到奇怪的呻吟声，我一听就知道不对，但是小糖似乎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只是拉着我的衣角，偷偷问道：“方哥，里面好像有人在打架？”
这一问我差点笑场，我也不回她，只是用力敲了敲门，喊了一声“里面没人吧，没人我就带新人进来换衣服了”，我的声音很大，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对方吓出病来，很快就有一个秃头男拎着裤子跑了出来，随后一个“姐姐”也慢吞吞地出来了。
那姐姐走到我跟前，眼神像是要杀了我一般：“哟~小海弟弟哪里拐到这么个清纯的小妹妹？还把人家带到这里来了。”
我顿时无语，这 KTV 里的女人都不好惹，只好说道：“姐姐别开玩笑了，这是新来的，阿春让我带带她。”
听到春姐的名头，她也不再作妖，只是“哼”了一声，末了留下一句，“你们慢慢玩，下次再跟你算账，小海弟弟”。
送走了瘟神，我转身一看，小糖早已满脸羞红，看来她是悟到了刚才里面发生的不是打架，而是其他的事，我问她：“怎么，这就接受不了了？”
没想到小糖忽然抬起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这有啥接受不了，不就那么点事嘛！方哥你不是要带我选衣服吗？我们快进去吧。”
那坚定的眼神，恍惚间，让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我给小糖选了里面唯一一件白色的连衣裙，那裙子前面清纯无比，后面却基本都是露的，整个衣服只有后面一根绳子绑着。
没办法，我找了半天，只找到这么一件契合她风格的衣服。
跟她稍微聊了几句才知道，她目前在 X 大读书，X 大是我们那个市最好的一所大学，我没想到那么好的学校，竟然也会有人来这里，更何况，还是这么一个一看就是好学生的姑娘。
我又好奇地问她知不知道来这里要做什么，没想到她竟然说的头头是道，陪酒、陪唱、陪玩，她都可以。
我没有问她，“要是陪睡呢，你也行吗”，因为我知道她必定也想过那样的后果。
我想知道她为什么来这里上班，但我看她没有要说这个的意思，只好把疑惑放在心里。
我带小糖换好衣服，包厢里大家陆续也都来了。不多时，阿春就带着我们去客人的包厢，我跟小糖不在一起，虽然是第一次见这个姑娘，但是莫名地对她有好感，有些担心她的情况。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着，小糖的清纯路线竟然一下子火了，很多老板都来找她，大家能看出来，她的清纯不是装的，而是真的。
人们来金太阳 KTV，本来是要放纵的，结果却偏偏喜欢清纯，呵~也是可笑。
我跟小糖越来越熟悉，开始的时候，我每次去包厢，她都比我先到，然后跟我请教各种各样的问题，她讲话温柔又慢条斯理，我说什么都能很快记住，我惊叹于她的学习天赋，却也对她的境况无可奈何。
因为期末考试就要到了，我不得不花一些时间去学习，到 KTV 的时间也越来越晚，后来我再到 KTV 的时候，小糖都不在了。
只有中间几次，我出去上洗手间，或是送客人出门的时候，偶尔见过她几次。
她开始变得成熟，再跟她聊天，也没有一开始的青涩之感，她看起来还是那么清纯，却又那般遥远。
清纯像是一个罩子，把她罩在了里面。
生活就这样继续着，直到大半个月后，阿春跟我说，是时候，要我去做那件事了。
阿春要我做的事很简单，她让我将一笔钱，给一个女人。
我找到那个女人的时候，她正坐在妇儿医院的病床上，她刚刚生下了一个宝宝。
离开 KTV 后的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都还保留着一项技能，就是一眼能看出，对面的人是不是我的同行。
坐在病床上，抱着宝宝的那个女人，我一看就知道她曾经在 KTV 做过。
在 KTV 做过的人，眉宇间，都有着一股消不去的疲惫。
我说明了来意，就将阿春给的那笔钱交给了她。
那女人似乎也没什么反应，接了钱，淡淡说了声谢谢。
我没想到我要做的，竟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
我回去跟阿春说了一下，阿春就说可以了，下周就把合同还给我，让我走。
那天是我在金太阳 KTV 的最后一天，所以印象也是格外深刻。
正好那天期末考试结束，我去包厢比较早，和小糖聊了聊天，感觉她更温柔了，不过相比开始，我们聊的都变成了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她也不再是素描朝天，脸上扑着淡淡的粉，眉间染上了难以消除的疲惫，我看着她竟然有些莫名心疼。
不多时，大家陆陆续续来齐了，阿春也进了包厢。
我们还是跟以往一样，安静地在包厢里休息。
大概是接近 9 点的样子，包厢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女人冲了进来，啪啪啪将包厢所有的灯都打开，我第一次知道，原来 KTV 包厢里的灯可以那么地亮。
那女人一眼就看到了阿春，我一看，正是那个医院里的女人。
“春姐，春姐，求求你了！让我见见他吧！”
我们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女人就跪在了春姐面前，说着莫名的话。
阿春一脸冷漠，让我们把这个女人拖走。
我们几个男的，只能听从她的命令，但这女人毕竟抱着孩子，我们一接触她就反抗，我们也不敢过于大力，怎么也拖不走。
我们几个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将她拖到了门口，没想到稍微一放松，她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又挣脱开来，跪倒在阿春身前，一边磕着头，一边说着：“春姐，求你了！让我见他一面吧！只要一面就够了！”
看她披头散发，模样凄惨，饶是我们见过不少场面，还是愣在了当场，不知如何处置。
阿春终于说话了：“小青，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现在这样，就算见了他，又有什么用处呢？”
“春姐，他可以不见我，可是他不能不见孩子啊！孩子是无辜的！”
“你还想用孩子威胁他？他早就给你钱让你打掉，你就是不打，还生了下来！后面不是又给了你一笔钱吗？他已经仁至义尽了！就算你拿孩子威胁他，也没用的！”
那女人似是已经疯了，根本听不进阿春的话，只是磕着头，孩子也惊醒了，不停地哇哇大哭。
这时候，保安终于赶到，几个彪形大汉，丝毫不客气，将女人扛了出去。
包厢里又安静了下来，我们几个人回想着刚才的情景，一时沉默无比。
不多时，阿春带着我和小糖，去了一个超豪华的包厢，我在金太阳 KTV 的最后一晚，就这么开始了。
那包厢里人很多，但要接待的客户没有几个，中间坐着 3 个男人，其他的都是保镖，站了一排。我以为我要进去陪酒，没想到我进去的唯一作用是倒酒。
阿春领着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估计得有 10 来个“姐姐”。中间的主人和阿春很熟，把她叫到了右手边，很自然地就搂住了阿春，那手没停过，该摸的不该摸的，一下子就摸了个遍。
又把小糖叫在了左边，陪他喝着酒，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小糖招呼客人，她已然变得非常熟练，虽然轻声细语，但没说几句话，就能将一杯酒灌进那个男人的肚子里。
要想在男人堆里保护自己，最好的办法，就是尽快地将对方灌醉，看来她已经深知这个道理。
酒过三巡，大家喝得越来越嗨，劲歌热舞已然不能满足大家的娱乐需求。
那主人已经醉了 7、8 分，拿着酒杯，走到了舞台中间。他招呼小糖过去，小糖只得笑意盈盈地走了过去。
“弯腰，躬下身子！”男人说道。
“壮哥，这是干嘛~要不我们还是去喝酒吧。”小糖说。
“我让你躬下身子，你他娘的哪来这么多废话！”那个壮哥这么说着，右手抓住小糖的头发，向下压着，小糖痛得不行，只能弯下了腰，将臀部背对着他。
“哈哈，就是这样！来来来，我给你们表演一个老汉推车！”壮哥这么说着，一边喝着酒，一边对着小糖的臀部做着前前后后的动作。
“来来来，你们几个，也来感受一下！”
大家哄笑一声，男男女女都到了舞台中间，配合着音乐，纷纷做起了不雅的动作。
气氛顿时达到了高潮。
我看那壮哥喝着喝着，手越来越不老实，不停地在小糖屁股上游移，若只是玩闹一下，倒也无碍，但我看他那样子，精虫上脑，再搞下去估计要出事。
果不其然，他狠狠地拍了小糖屁股一下，小糖痛得抬起了头，从我的视角看去，她的眼里泪光闪闪，似乎从没受过这般屈辱。
我看那壮哥已经在解着皮带了，阿春之前告诉我，KTV 是正规场所，什么都可以玩，但绝对不能黄赌毒，我回头一看，阿春也看到了我的眼神，我暗示她壮哥这行为不妥，结果她根本不理我。
我顿时有些愤怒，心想若壮哥真的脱了裤子，我要是给他头上抡起一就酒瓶，我还能不能活着走出这 KTV。我当时脑袋里天人交战，一个声音说着不要怂，就是干，另一个声音却说着，算了吧，还是保护自己最重要。
还好，就在那个时候，包厢的门被突然推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音乐停了，男人们的动作也停了，那女人一下子推开了小糖，跪倒在壮哥身前，壮哥提着还没脱下的裤子，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给吓住了。
“壮哥！我是小青啊~你看，我把我们的孩子带来了！”
又是那个女人！她竟然找到了这里！
我有点惊讶，又觉得佩服，我让小糖站在身后，想看看情况到底怎么发展。
没想到壮哥听到女人这么一说，不仅毫不在意，反而满脸暴戾和厌恶，直直地一脚踢在了女人胸口，差点踢到了怀里的婴儿。
“WCNM，老子在这玩的正开心，谁让你进来的！来人，把这个疯女人拖走！”
旁边几个彪形大汉上前，就要拖人。
女人哭喊道：“壮哥，你不能这么做啊！这是你的亲儿子啊！”
“赶紧拖走！搞快点！”壮哥又说道。
正当我们为女人感到可悲之际，包厢门发出“砰”的一声，被人一脚踹开。
为首的是一个女人，穿着白色外套，黑色的高跟鞋闪闪发光，她身后也跟着不少人。
壮哥看到这个女人，脸色大变，似乎看到了鬼怪一般。
还未等壮哥说话，那女人先说道：“放开她，你们几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带着孩子的妈妈，算什么本事？！”
那几个大汉似乎也认识来人，停止了动作，那女人来到小青跟前，说道：“姑娘，你不用怕，今天我来帮你主持公道。”
小青一脸迷茫，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人要帮助她。
女人又说：“哇~这孩子，好可爱，能让我抱一抱吗？”
未等小青允许，径直将孩子抢到了自己怀里。
这时壮哥终于说话了：“阿静，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那个叫阿静的女人，根本不理胖哥，只是挥了挥手，让人拿出一纸合同：“签了它吧，签了它，我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胖哥拿过那张合同，只是随便看了看，就扔在了地上：“胡静你什么意思，你要跟老子离婚？还要 70% 的家产，你在做梦吗？！”
这时我们才知道，这个胡静，原来是壮哥的老婆。
“你不签也行，这样吧，你剁掉一只手，我给你一半的家产，你看怎么样。”似是说了一个笑话般，胡静甩下这么一句话。
本来气焰嚣张的壮哥，竟然完全没有反对，他的那些保镖大气不敢出，看来这胡静来头不小，竟然能压壮哥这么一头。
不过壮哥显然也不是省油的灯，笑着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都干了些什么龌龊事，要是我都抖出来，你也讨不了好！”
胡静那边逗着孩子，像没听到壮哥威胁，说：“既然你连这 30% 的家产都不想要了，那我就成全你吧。你们把他带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吧。”
壮哥：“你们敢！现在是法治社会，我要是失踪了，你们都得进去！”
胡静忍不住笑道：“法治社会？你干过一件遵纪守法的事吗？！”
壮哥：“你别欺人太甚，我还是有你的把柄的！”
听到这话，胡静也陷入了沉思：“这样吧，你把离婚协议书签了，给你留 40% 家产，我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要是还不同意，那你得好好想想后果。”
壮哥似是知道，自己再纠缠也没用，终于，非常不情愿地签了那份离婚协议书。
胡静带走了小青母子，我不知道她们最后去了哪里，壮哥也灰溜溜地走了。
这个夜晚，最后竟如此收场，我也完全没想到。
我成功地离开了金太阳 KTV，大概过了两三年，我在另一个地方又看到了阿春，她已经不再是 KTV 里的负责人，而是变成了上流贵妇。
从朋友那里打听到，几年前，她嫁给了壮哥，这女人很有能力，利用之前 KTV 的人脉和壮哥的原始资金，签成了多笔大单，将他的资产翻了几倍。
我问朋友，那壮哥现在怎么样，朋友淡淡地说，之前出了车祸，现在下半身残疾，在家养着呢。
我又问朋友，知不知道一个叫胡静的，朋友说，这个胡静，现在可是阿春的铁杆盟友，两人做了不少大事。
听朋友这么一说，我忽然有了一个惊天的想法，当时为什么阿春只是丢给我那么一个简单的任务，就放我离开了金太阳呢？
有没有可能，我只是她的一颗棋子，而她和胡静，才是背后下棋的人。
阿春利用了我，利用了小青，利用了小糖，利用了胖哥，最后不仅将胖哥弄的人财两失，自己还飞黄腾达了。
我心里隐隐觉得这才是事实，不然解释不了，为什么当日小青会来找我们，她是怎么进的金太阳，怎么准确地找到壮哥包厢的，胡静又是怎么在那么好的时机，进来看到小青的。
但是我又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如果是这样，那这个女人的心思，未免也太过可怕。
离开金太阳后，我的暑假到了。
我开着那辆蓝色宝马，准备去实习，但我怎么也忘不了金太阳的那段时光，我本来想跟同学们一样找个学校，或是去培训机构做做老师，赚点小钱，度过漫长的暑假。
最后我想了想，或许我更应该做一些有挑战性的事。
当时我也是异想天开，决定针对女性，专门开一个高端男仆俱乐部。
后来一番机缘巧合，我又遇到了小糖，拉她入了伙。
在我们的联手之下，这个俱乐部一下子就火了，我们赚了不少钱，我和小糖成了情侣，一度差点迈入婚姻。
不过后来因为一些事，始终没能在一起。
当然啦~那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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