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女配要离婚

结果我刚松了口气,就被沈斯言一波直球打得猝不及防:「江眠,我吃醋了。」

我惊呆了。

开始怀疑是昨晚没有睡好,导致现在都出现了幻听。

直到他又说了一遍,我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救命,男主人设崩塌了!

我仔细回想了下,变化好像是从我提出离婚开始的。

沉思之际,沈斯言又来了句:「你没点表示吗?」

我摸不准他的意思,干脆直接问:「enmmm……你想我怎么表示?」

17.

他用一种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我,恨铁不成钢道:「哄我。」

如果他能在说完之后不脸红,还有点霸道总裁那意思。

可他现在连脖子都红了,只会让我想笑。

哈哈哈哈哈。

我一时没控制住,真笑出来了。

沈斯言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江眠!」

意识到他恼羞成怒了,我连忙止住笑声,准备哄哄。

可他不给我机会,带着满身寒气上了二楼。

我拔腿就追:「沈斯言,你跑那么快干嘛?腿长了不起啊!」

等我跑到卧室,他已经去洗澡了。

我不能强行闯进浴室,只能在门口等着。

在此期间,我的思绪不知不觉就飘到了剧情上。

现在男女主掰了,后续剧情肯定会和原剧情产生很大的差别。

但我这几天观察下来,世界并没有明显变化。

这意味着,有了剧透这个 bug 在前,后面再出现什么都不足为奇。

捋清其中关系,藏在我心底的不安彻底消失了。

十几分钟后,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

可是沈斯言一直没有出来。

想到有人洗澡的时候晕过去,我有点担心,忍不住敲门催促:「沈斯言,你没事吧?」

他强装镇定的声音响起:「没事,帮我拿条浴巾还有一套睡衣过来。」

我本来想逗逗他。

但是想到还没把他哄好,只能暂时压下这个想法。

拿到浴巾和睡衣后,我扭动门把手往里面推。

万万没想到,沈斯言也在开门。

我因为惯性摔了进去。

18.

沈斯言条件反射接住我。

四目相对,我们俩齐齐懵圈。

我反应过来了,脸上温度急剧升高,烫得我都怀疑自己发烧了。

意识到这个姿势太过暧昧,而且沈斯言身上什么都没穿,我下意识想跑。

结果太着急,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

捂着腰坐起来的时候,我看呆了。

甚至忽略了尾脊骨传来的疼痛。

好大!

沈斯言不愧是男主,什么都是天花板配置。

感慨之际,一股不明液体忽然流进我的嘴里。

我伸手摸了摸。

是血!

沈斯言拿纸巾帮我擦干净后,轻笑道:「你流鼻血了。」

救命!

我变成 lsp 了!

而且还是在沈斯言面前!

我感觉丢了个大脸,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瞬间没了。

此时,我唯一的想法就是。

赶紧逃离现场!

我一骨碌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往外面走,最后生无可恋地趴在沙发上。

沈斯言穿好衣服出来后,捏了捏我的耳朵:「你刚刚摔得挺严重,我带你去医院做个检查。」

我闭上眼睛装死:「不严重,你找家庭医生拿几贴跌打损伤用的药膏就行了。」

因为这事,我都不敢直视沈斯言。

和他说话也是能躲就躲。

实在躲不过去,我就忍着尴尬回两句。

直到酒吧那边打来电话,说是杨盼盼在他们那里发酒疯,我才主动找了他:「沈斯言,盼盼喝多了,我得过去接人。」

他合上电脑:「我和你一起去。」

到了酒吧,我担心杨盼盼胡言乱语,抖出她想把苏默介绍给我的事情,就对身边的人说:「你在车上等我吧,我很快就出来了。」

沈斯言皱起眉头,显然不赞同。

但他架不住我软磨硬泡,只好答应。

条件是,如果我在五分钟后还没出来,他就进去。

我点了点头,连跑带走进了酒吧。

找到杨盼盼的时候,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我叹了口气,把她一条胳膊放在肩膀上,扶着她往外走。

这时,不知从哪窜出来几个流里流气的男人,拦住我的去路。

19.

领头那个绿头发吹了个口哨:「美女,现在才十一点多,陪哥哥们喝几杯再走呗。」

其他人纷纷附和:「不陪就是不给我们面子!」

碍于带着个不省人事的杨盼盼,我想跑都不好跑,只能往后退。

早知如此,我就不应该拒绝沈斯言的陪同。

不过,现在不是后悔的时候。

而是得赶紧想想办法,摆脱这几块狗皮膏药。

我看了看四周,没有一个人上来帮忙,心瞬间凉了半截。

无奈之下,我只能佯装镇定,用法律震慑他们:「违背妇女意志是犯法的。」

绿头发拉下脸,呸了一声:「臭娘们儿,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说完就给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几人心领神会,把我和杨盼盼围在中间。

正当绿头发要过来拽我的时候,沈斯言如同天神降临,一脚踹飞了他。

其他人撸起袖子,骂骂咧咧冲了过去。

他们人多,我很担心沈斯言,视线一直紧紧黏在他的身上。

不知道他是不是特意练过,那些猥琐男在他手底下过不到三招就趴下了。

而我悬在嗓子眼的心,也逐渐放了下来。

甚至有心情欣赏起这个画面。

不得不说,再高冷的男人身上都有股野性。

比如沈斯言现在。

我都要被他帅到腿软了。

忽然间,最先倒下的绿头发爬起来了,手里还攥着一把水果刀,我急得大喊:「沈斯言,小心!」

万万没想到,这狗东西的目标竟然是我。

他把刀往我这边一掷,我想躲已经来不及了。

20.

我害怕地闭上眼睛。

可是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是听见一声闷哼。

睁开眼,我才发现沈斯言像个保护神挡在前面,用他的身体保护了我。

他甚至还亲了亲我的额头,轻声安抚道:「别怕。」

看见水果刀扎到他的胳膊上,鲜血不停往外流,我颤抖着声音说:「沈斯言,我们现在就去医院。」

绿头发还想拦着不让走。

好在保镖赶到了,三下五除二解决了他们。

我把杨盼盼留给他们,就陪着沈斯言去了医院。

得知那把水果刀没有伤到要害,我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我积攒了一路的恐惧情绪,此时仿佛洪水决堤,随着眼泪一起疯狂涌出。

直到医生给沈斯言处理好伤口,我才勉强控制住,泪眼蒙胧迎上去问:「没事了吧?」

他用另一只手抹掉我脸上的泪水,轻笑调侃:「我没事,倒是你,都哭成小花猫了。」

看他还有心情开玩笑,我吸了吸鼻子:「你好烦。」

第二天,医生来到病房检查伤口。

确认沈斯言没有大碍,就放他出院了。

我因为心里愧疚,主动承担起拿药的工作。

上午的人不多,我很快就拿到了。

在我原路返回的时候,碰上了许久不见的林以宁。

看见我,她仿佛一只斗胜的公鸡,大摇大摆走过来放话:「江眠,珍惜你所剩无几的好日子吧。」

我一脸问号,她是什么时候疯的?

「你好像有那个大病。」

林以宁哼了声,居然没怼我,挺了挺肚子,绕过我走了。

我看了一眼指示牌。

那个方向,是妇科和产科。

离开医院后,我出于愧疚和心疼,摇身一变成了沈斯言的贴身小女佣。

每天跟着他上班下班。

彼此之间的感情也在这段时间飞速发展。

半个月过去,沈斯言伤口好得差不多,婆婆大人的生日也到了。

去到老宅,他在半路上被几个老总绊住了脚。

我不喜欢这些,就去找了婆婆,笑容甜甜地送上礼物和祝福:「妈,生日快乐~」

她点点头,同样笑着回道:「谢谢。」

说话间,林以宁来了。

脸上带着我看不懂的得意。

21.

她的礼物是一张报告单。

我和婆婆对视了一眼,都很茫然。

婆婆询问:「以宁,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她羞涩地低下头,轻轻抚摸着肚子回答:「我怀孕了,是斯言的孩子。」

这一消息像是重磅炸弹,把所有人都炸晕了。

包括我。

心上仿佛压了一块巨石,一度忘了呼吸。

直到缺氧的窒息感涌上脑海,我才勒令自己深吸了口气。

是我自己傻。

相信了沈斯言的鬼话。

我不想在众人面前失态,准备找个借口开溜。

这时,另一位当事人闪亮登场了。

他目不斜视走到我面前:「老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林以宁抢话:「斯言,你不打算给我和肚子里的孩子一个名分吗?」

沈斯言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苍蝇:「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林以宁泫然欲泣:「前段时间你去出差,我们在酒店做过的事情你都忘了?」

沈斯言没再搭理她,转过头问:「江眠,你相不相信我?」

我该怎么相信呢?

我只不过是一个女配。

我不知怎么回答,干脆保持沉默。

沈斯言气笑了,让小赵去调监控。

他和酒店老板关系不错。

几分钟后,那边就把当天的监控视频发过来了。

为了不给任何人说闲话的机会,他把在场宾客全部喊到影音室,把视频投放到大屏幕上。

刚开始,沈斯言确实在那个房间。

但他很快就从里面出来,换到隔壁去了。

没过多久,一位新的客人住了进去。

工作人员送了瓶酒过来。

大约过了二十分钟,林以宁出现在镜头前。

她先是鬼鬼祟祟地观望四周,再是掏出房卡进了房间。

视频到这里就没了。

林以宁怔住,随即歇斯底里大吼:「你为什么要临时换房间?」

沈斯言搂住我的肩膀:「因为我太太觉得门牌号不太吉利。」

她不说话了,只是恶狠狠瞪着我。

一场闹剧落下帷幕。

我觉得搅和了婆婆的生日宴,心里过意不去,就想和她道歉。

万万没想到,林以宁在散场的时候杀了个回马枪,把我推到回廊外侧的湖里。

我磕到露出水面的石头上,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22.

醒来的时候,我一转头,就见沈斯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睡着了。

看到他眼下发青,我估摸着他一晚上没睡,就没出声。

现在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

好消息是,我生活的世界并不是一本书。

我不是炮灰女配,沈斯言也不是男主。

我和他结婚不是家族联姻,而是自由恋爱。

当初为了和我结婚,他一度和家里闹翻。

加上结婚一年多没有孩子,婆婆就不怎么待见我。

难怪那天我自己跑去老宅找她,沈斯言会急匆匆赶过来。

还有,杨盼盼也不是我闺蜜,但她却陪我演了这场戏,真的绝了。

再来说说坏消息。

虽然记忆混乱的情况没了,但我还是缺失了一部分记忆。

我忘了我和沈斯言是怎么认识到相爱的。

对此我想表示,真他娘的离谱啊。

感慨之际,沈斯言睁开眼睛。

看见我醒了,他连忙摁下床头上方的呼叫铃,然后紧张兮兮地看着我问:「老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如实回答:「除了头有点疼,其他还好。」

医生过来的时候,我把之前记忆错乱还有现在记忆缺失的情况说了。

他给我做了一番详细的检查。

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脑部没有异常。

至于记忆缺失这种情况,等到某个契机出现,它就自己好了。

医生走后,我发现沈斯言一脸凝重,故意问道:「你会不会嫌弃我啊?」

他小心翼翼地摸摸我的脸,语气相当郑重:「当然不会。我在结婚那天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对你不离不弃的。」

看他这样,我突然特别好奇过去:「你能和我说说,我们是怎么在一起的吗?」

沈斯言不自在地咳了两声:「自己想。」

23.

住院期间,林家的人来了好几次,但都被保镖拦下了。

一问才知道,林以宁背地里干了不少好事。

她暗恋沈斯言多年。

还没回国,就一手策划车祸,想除掉我。

回国之后,她怕会被警察盯上,不敢再用这么直接的办法,换成上门挑衅。

失败了,她就想通过婆婆曲线救国,却被我误打误撞破了局。

这条路行不通后,她买通杨盼盼,给我介绍苏默。

结果美男计也不奏效。

再后来就是用杨盼盼引我去酒吧,想让那几个猥琐男侮辱我。

这样沈斯言就不会要我了。

可她千算万算,唯独没算到沈斯言也在。

听完下来,我心里就一个想法。

得亏我命够硬,不然真经不起她这样折腾。

出院那天,我收到消息。

在沈斯言的努力下,林以宁喜提牢饭。

杨盼盼作为帮凶,也进去了。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唯一遗憾的是,我丢失的那部分记忆还是没找回来。

24.

直到冬天,沈斯言带我去了一个音乐广场。

记忆也同潮水涌入我的脑海。

我们俩的初见有点搞笑。

当时我刚经历父母意外身亡的打击,坐在湖边哭。

大概是哭得太惨,沈斯言误以为我要跳湖,忙不迭过来开导我。

后来有事要忙,他还留下电话,让我有事就找他。

再见面,是在他朋友开的律师所。

得知亲戚们想抢我的财产,他特意叮嘱朋友,一定要帮我把官司打赢。

就这样,我和沈斯言慢慢熟悉起来。

想法也从感激变成了喜欢。

毕业那天,我鼓起勇气向他表白,并做好被拒绝就换个城市生活的准备。

地点就在这个音乐广场。

记起所有的事情后,我眼中满是愧疚:「在我记忆错乱的那段时间,你一定很难受吧?」

沈斯言笑了笑,把我搂进怀里:「那你以后就对我好一点。」

我用力地点点头,踮起脚尖亲上他的嘴唇。

雪花纷纷扬扬落下,我却没有感觉到丝毫冷意。

因为温暖我的人一直都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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