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那种女主故意勾引高岭之花男主,最后男主栽女主手里的小说?

我出身低贱,从来接触不到有用的消息。

也就是说,没有我方才的献身,萧卿堂,也不会娶嫡姐为妃!

我乍听之后,猛得抬眼射向萧卿堂。

牙关紧咬,七窍生烟。

萧卿堂这狗,骗财骗色,不得好死。

  1. 嫡姐回府的路上,哭得梨花带雨。

崔兰时与我们同乘一车,安慰道:“你别难过了,今天你没得到,别人也没得到。”

说完她余光扫到我,“金枝,你腰怎么了?”

我轻咳一声,挺直酸痛的腰肢,岔开话题:“是啊,太子殿下高不可攀,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嫡姐冷哼一声,“你还想亵玩,你配吗?”

马车车轮突然滚过一粒石头,我颠起屁股,高调地哼哼了一声,“真疼。”

嫡姐望着崔兰时,崔兰时看看她,又看看我,说:“她什么都没干,就去蹲旱厕了。”

……

清明之后,天地一片新绿。

春风一吹,铺天盖地的生机弥漫过京城的每一个角落。

萧卿堂的正妻定了,不是姚明姝,而是崔兰时。

消息传来的时,崔兰时正在嫡姐房里绣帕子。

刚打了个样,崔兰时的母亲便匆匆进来,将她扯走。

嫡姐勃然大怒,把她的小样撕得稀巴烂,握着剪刀喊我过去。

我又不傻,攥拳往桌案上一锤,大喝:“岂有此理!这世间,竟还有挖姐妹墙角的!待我去为姐姐讨个公道!”

话落,跌跌撞撞奔逃出府。

急赶慢赶,在门口与人撞个满怀。

我趔趄几步,勉强稳住。

萧卿堂眉眼如画,高立在门口,如渡了神光的佛子,笑问:“你要为谁讨个公道?”

想必太子的眼线遍布各处,我前脚说完,他后脚就晓得。

我低眉耷眼,敷衍做礼,“殿下不救我,就别耽误我找别人。”

崔兰时心肠好,人也傻,我求她带我出嫁,亦不失为一个办法,反正我就是个物件,送来送去,谁都可以当我主子。

萧卿堂眉尖一挑,“谁说孤不救你?”

我愕然,后退一步,疑神疑鬼地打量他。

萧卿堂步步紧逼,最终弯腰,笑意不达眼底:“若说挖你姐姐墙角,你是当之无愧。姚金枝,刀剑无眼,待会你姐姐追杀你,可别怪孤没提醒。”

他什么意思?

要跟我爹告状?

这可不好使。

我爹就风流,上梁不正下梁歪,他还管得了我?

谁道萧卿堂直起腰板,摩挲着指间的玉扳指,温温和和道:“知会平章事一声,今夜抬了他家姚四姑娘入府做妾。孤谈完事,带她一起走。”

事发突然,我只傻愣愣地站着。

萧卿堂轻笑一声,入了那前堂谈事去了。

  1. 我站在嫡姐屋前,左右踌躇。

方才急于奔逃,将白玉簪落在嫡姐屋中,除去上次萧卿堂抢走的金钗,这是我唯一的首饰。

我一咬牙,推门而入。

嫡姐侧坐在屋中,只冷冷瞥我一眼,“讨的公道呢?”

听惯她的讥讽,我只管埋头找簪子。

然而那枚簪子,却在嫡姐手里。

我咽咽唾沫,“姐姐,我的簪子。”

“没有我,你连饭都吃不起,你的就是我的。”

然而这簪子,是我小娘唯二的遗物。

一把被萧卿堂抢走了,一把,被嫡姐攥在手心。

我心急如焚,哀求道:“好姐姐,您把东西还给妹妹吧。不是什么值钱的玩意儿……”

听着门外传来的踢踏脚步声,我越发慌乱。

传信的人马上就来了。

“你慌什么?” 嫡姐蹙眉,“又不是不给你。”

她甫一伸手,我夺了簪子就跑。

嫡姐大喊一声,“姚金枝,你疯了不成!看我叫人打折你的腿!”

待我逃到门口,便听见屋堂中稀里哗啦,东西扫了一地。

想必嫡姐已经知道了。

咚咚咚!

嫡姐的动静我再熟悉不过。

我左顾右盼,心急如焚。

一转眼,姚明姝和萧卿堂同时出现在视野里。

萧卿堂脚步落在姚明姝身后,悠然自若,一双眸子满含戏谑。

姚明姝双眼怒睁,提着剪刀向我冲来。

我大骇,吓得后退几步,“殿下救我!”

萧卿堂仿佛没听见,远远站定,作壁上观。

眨眼姚明姝已至跟前。

“贱人!我今日便替你短命的小娘教训教训你!看你还敢不敢乱爬别人的床!”

她一剪刀直冲着我心口扎下来,我仓皇逃窜,堪堪避过。

姚明姝不死心,又来第二次。

我匆忙朝萧卿堂奔去。

然而我个头不高,小姚明姝几个月,很快就被她扯住头发。

我惨叫一声,已经预料到,我会沦为姚明姝的剪下亡魂。

剧烈的刺痛自左臂传来。

我疼得脸一下子就白了。

萧卿堂抱着我,左手扭住姚明姝的手腕,一紧,剪刀当啷坠地。

姚明姝被随后赶来的姚家下人接住,言语里多的是不干不净,泼辣难听。

“姚小姐,金枝已是孤的妾室,你罔顾礼法,以下犯上,孤必要与你父亲讨个说法。”

萧卿堂目露威严,罕见地冷了语气。

姚明姝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殿下,她水性杨花,跟京城的公子都玩遍了!我看不过眼,这才——”

“孤的家事,不劳你费心。”

我身上的冷汗一阵阵的冒,无力地倚在萧卿堂怀中,心有余悸。

萧卿堂,是故意让我伤的。

他明明可以带着我全部避开,却还是露了只胳膊给她。

我被人送进马车里,伤口简单包扎过,却疼的无法合眼。

萧卿堂与我爹商议完,已月上柳梢。

他掀开帘子,先是看到侧卧软榻,楚楚可怜的我。

随即我扯着他的衣带,勾进来,抬抬胳膊,道:“疼。”

萧卿堂不动声色,摸了摸我憔悴的小脸,温声道:“让你受惊了。”

我蜷缩在他怀中,听着马车辘辘的声响。

闭眼享受这份虚假的温存。

萧卿堂的帮助,是有代价的。

皮肉交易,不过是我附带的价值,而他真正想拿捏的,是撑在贵妃背后的整个姚家。

我便是他打开姚家突破口。

在我被扎伤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

只要能离开一样就望到头的牢笼,我什么都愿意。

哪怕又跳入下一个火坑。

“姚金枝,方才孤与你父亲闲谈,才知你入京前,曾有个未婚夫。”

萧卿堂的声音在夜色里变得温柔,给人一种可以信赖他的错觉。

我身子蓦地僵住。

萧卿堂勾住我的下巴,抬起,笑道:“你不打算跟孤解释一下吗?”

这声音沁凉,如一抔井水,将我从头浇到底。

他动怒了。

我调整好心绪,与他四目相对,“我干不干净,殿下知道的最清楚。”

“心呢?心干净吗?”

萧卿堂指尖挠着我的后背,露出讥诮的目光。

在他眼中,我便是那不三不四水性杨花的女子。

自然不该有任何的尊重。

原来他也是这般看我。

我突然板起脸,抽身离开,“殿下拿我当个棋子,问棋子有没有心,不觉得可笑?”

萧卿堂随性地转着玉扳指,“姚金枝,别耍小性子。”

他这是在警告我。

我察觉自己因他窥得的隐秘而失态,软了身子,重新倚回去,枕着他的胸膛。

“殿下,我满心满眼都是你,你怎么能质疑我的衷心呢?”

“唔……” 萧卿堂若有所思,半晌温柔缱绻道,“金枝,若叫孤知道,你还勾搭了别的男人…… 你与你情郎的命,便都不要了罢。”

乍闻此语,我猛的咬住下唇,压下眼底的惊慌和忧色。

少顷,我扯起一抹僵硬的笑,抬首献媚似的吻住他的唇。

“殿下多虑了……”

  1. 听说我走后,姚明姝砸烂了我小娘栽种的桂花树。

这些年,我和小娘在外漂泊,每到一处,她就栽一棵。

到了八月,桂花飘香,屋前屋后都是甜腻腻的味道。

她说我们落在姚家,未必会待很久,来年八月桂花一开,没准我们就去江南了。

谁知江南没去成,她就撒手人寰,丢下我像个发了疯的牛犊子,一心想活出个人样来。

东宫比我想象中更加富丽堂皇。

能工巧匠精心雕筑的亭台楼阁,青松拂檐,玉栏绕砌。

偌大的金丝笼,装进了一只金丝雀——崔兰时。

我是那个顺带的蛤蟆。

八月大婚,我坐在清冷的小阁中,对月饮酒。

京城的气候偏干冷,不像南方水汽足,我初来时颇不适应,穿得厚重。

今夜,却只着了件短裳,露出半截藕臂,踢掉鞋子,赤脚落在新摘的荷叶上,眯眼品酒。

自小娘故去,我还从来没祭奠过。

她连衣冠冢都没有,临死前,双目坦然:人死灯灭,草席一卷,化为天地,随他去吧。

两三杯酒下肚,我口里发苦,抿掉湿润的眼眶,只觉眼前的烛台闪烁明灭,忽远忽近。

我敲着桌面,哼唱起来:“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能不忆江南?”

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阿枝这是思乡了?”

我两眼朦胧,聚不起光影,循声去,见萧卿堂着大婚红服站在不远处,满天星斗不及他眼底倒映的莹莹星火。

都说太子丰神俊逸,美不胜收,今夜更是……

漂亮的过分。

我支头,醉醺醺瞧着他那张诱人深陷的脸,一边敲盅,一边唱:“恭祝郎君福寿齐天,与娇妻美眷恩爱百年——”

还没唱完,便被人拦腰横抱起。

我咯咯笑出声,顺势揽住萧卿堂的脖子,调戏似的勾起他的下巴,“怎么?被崔兰时撵出来了?”

萧卿堂睥睨着我,似笑非笑,“姚金枝,你胆子大了不少,当心孤倦了,不要你。”

我听得柳眉一竖,娇喝一声:“大胆!好个没心肝的公子!夺人清白,岂能始乱终弃!”

他一路抱进房,将我放在靠窗小几上坐好,捉住我作乱的手,“好了,别耍脾气,今夜孤陪你过。”

我引着他的手,挪到自己的颈窝,轻轻呵气道:“殿下想要我用哪陪?”

下一刻,他轻轻在我腰上一掐,略疼。

我嘶了声,就听他道:“孤没你想的那般禽兽。”

“新婚夜不禽兽,我可不喜欢……” 说完,我便作势推开他就寝。

萧卿堂将我拖回去,从背后束缚住我,“阿枝,除了这档子事,你难道不想与孤做些旁的?”

他语气轻轻,温热湿润的气息灌入耳蜗,唇在耳廓处撕磨。

我沉默半晌,酒醒大半,“殿下,你是做大事的人,知道什么该贪,什么不该贪。”

贪口腹之欲可,贪儿女情长,是蠢。

萧卿堂拎得清。

无非是今夜一时昏头,想品品被人挂着念着的滋味。

明日太阳一升,他照旧是受人爱戴、恩济天下的高洁储君,我一个庶女,算个屁。

许是这话刺到了萧卿堂,他没再说一句话。

冷眼看我深陷泥沼,忽视我的求饶,将我带入更深的地狱。

临昏过去前,萧卿堂抱着我,语调平和,“姚金枝,三日后回门,你替孤做些事。”

  1. 托萧卿堂的福,我深陷梦魇,醒来时已过晌午。

昨夜惹他动怒,我吃了苦头,他使坏,没叫婢女喊我起床,因而误了去见太子妃的时辰。

既然打定主意,要在群狼环伺的皇家过活,就要遵守规则。

我从来没有想跟崔兰时对着干的意思,于是唤了婢女来,匆匆梳洗。

下人们看主子眼色办事。

新婚夜,我抢了崔兰时的风头,因此她们便铆足了劲儿巴结我。

我坐在镜前,看她们为我染上明妆,并不阻止。

崔兰时晓得我是什么货色,伏低做小反倒让人看不起,不如一切照旧。

太子妃的居所离此地甚远,我在假山奇石,名花贵草中左拐右绕,待走到崔兰时门口,额头早已冒出细密的汗珠。

日头当空,蜂鸟嗡鸣。

时花阁前的婢女见我来,纷纷扬起鼻孔看人。

那高傲嘴脸,与嫡姐想比,有过之无不及。

我旁若无人地经过她们,走近阴凉的室内。

只见崔兰时一脸抑郁地望着窗外,衣袖浸在茶缸里,湿了大半都没察觉。

莫不是昨夜没等到萧卿堂,抑郁成疾了吧?

我无声一叹,福下身去:“请太子妃安。”

头顶半天没动静。

一抬头,崔兰时两眼空空,被身边的婢女一戳楞,才惊觉屋内多了个人。

“呀。” 她的眼慢慢睁成一个圆形,做惊讶状,“金枝,你怎么来了?”

这个反应,叫我一时摸不透她的心思,只好应着头皮套近乎,“兰时姐姐,我来请安。”

她身旁的婢女刚要发作,崔兰时便腾得站起,紧紧攥住我的手,“殿下可还喜欢你?”

我愣在当场,脸渐渐臭了,“你劝他去的?”

崔兰时拉着我,躲到角落,用谁也听不见的语调,问:“他能夜夜去你房中不?”

“不能。”

我姚金枝勾搭男人,是凭自己的本事,还没轮到别的女人硬塞给我。

听到我的拒绝,崔兰时眼底的神光一层层褪去,重新看着窗外,“哎……”

我:“……”

这幅样子,我哪里还瞧不出她的意思。

“兰时姐姐已有心仪之人?”

崔兰时没承认,也没否认,脸上一副快把自己怄死的表情,郁郁寡欢。

我没再说什么,辞了她,回我自己的小院。

我自身难保,并不关心这桩婚事破了谁的姻缘,谁又因此心碎。

只要我姚金枝站在自己该有的位置上,拿到想要的东西就好。

入夜,萧卿堂没来。

我沐浴过后,躺在小床上,盘算着萧卿堂的计划。

他要我借回门那日,将父亲骗出府。

拿脚指头想,都知道只要父亲一走,萧卿堂的人,就会悄无声息地把姚家翻个底朝天。

我擦上桂花油,衣衫淡薄,在柔软的被褥中打了个滚,闭上眼。

罢了,姚家于我无恩,亦是害我小娘殒命的罪魁祸首。

何须怜惜?

次日晨起,崔兰时病了。

本该陪她回门的萧卿堂,返来陪我。

我思虑一夜,困顿不堪,起床时愤愤不平地踢了萧卿堂一脚。

谁知他脾气好极,哄着我梳洗后上了马车。

我坐在对面,看着端方如玉的萧卿堂,不禁感慨,都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为了拿下姚家,不惜被女人欺负。

萧卿堂察觉到我的目光,微微一笑,“阿枝在想什么?”

我腻歪过去,闻着他衣裳上的兰花香,蔫哒哒道:“陪小妾回门,殿下不怕遭人耻笑?”

“孤宠女人,谁敢说闲话。”

我拉长语调,在他掌心打圈,“事成之后,殿下给什么好处?”

“阿枝想要什么?”

我抬头,对上他温吞深邃的眸子,扯起一抹明艳的笑,“我想当太子妃。”

萧卿堂笑容微微一僵,半晌问道:“孤能给你的东西,比一个太子妃要多许多。”

“可就是不能给太子妃,对吗?”

他缓缓抽出手,语气疏离,“阿枝,换做你是孤,你会答应吗?”

天下臣民盯着,他立身于群狼环伺中,一旦有这个苗头,我便是他的敌人攻击他的利器。

我咯咯笑出声来,“我若是殿下,会痛斥这不要脸的女子一顿,而后,许以重金,收买她心甘情愿为我办事。”

萧卿堂蹙眉,“姚金枝,你戏弄孤?”

我笑的不能自已,被他捉住一口咬住唇瓣,堵住满腔戏语。

待下车,口脂被他吃个干干净净,我幽怨地瞪他一眼,“殿下好不知羞。”

萧卿堂挠了挠我下巴,“妻娶贤,妾娶娇。阿枝娇艳,孤喜欢的紧。”

我不在听他的鬼言鬼语,拂袖来到阶下,盈盈一拜:“女儿回门,拜见父亲母亲,诸位姐妹。”

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各异,我知道他们都不待见我,若不是看在萧卿堂的面上,都不会让我进门。

反观萧卿堂,无论何地,都是众星捧月。

我那风流成性的爹,今日破天荒在家,与萧卿堂话旧。

“金枝身份低微,能得殿下垂青,实乃她幸。”

我听后,犹如风过耳,兀自进门往小娘的院子去了。

“喂!姚金枝!”

行至半路,身后倏然传来跋扈的娇喝。

我脚步一顿,回身冷眼瞧着匆匆追来的嫡姐,没有说话。

她跑到近前,粉色拂面,颐指气使道:“来人,给我把她摁在地上!”

家丁一拥而上,数只脏手即将触碰到我身躯的那一刻,我突然将一柄金簪尾插进家丁的虎口。

伴随着他的惨叫,鲜血四溅。

谁都没想到往日唯唯诺诺的姚金枝,能做出这般狠毒之事。

一时间都僵在原地。

我盯着惊恐的姚明姝,冷冷笑开。

“拿我?你是个什么东西?”

姚明姝的脸上清白交加,连仿照我画出的妆容,都被汗水冲垮,湿哒哒糊成一团。

“谁…… 谁给你的胆子这么同我说话?”

我勾起唇角,大大方方地拉开领子,露出斑驳的暧昧痕迹,“你说呢?”

姚明姝尚未出阁,但已经知晓男女之间的乐子,在衣领之下。

她羞愤地捂住眼:“不知羞耻!”

我猛地扯下她的手腕,掐住她下巴,强迫她看着我,指尖慢悠悠挂在她的粉腮上,划出道道白痕。

“我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姐姐学来做什么?”

她仿佛被人窥破了隐秘,勃然大怒:“我没有!”

我偏不让她逃,拉进,抵额而语:“不若你跪下,给我磕头,我教你如何勾搭殿下。”

“滚!” 她使出吃奶的劲儿,将我推得一个趔趄,哭喊道:“姚金枝,你个疯子!”

我无端挨了骂,笑笑,潇洒离去。

我以为她被吓一顿,就此作罢了。

谁知她不知道从哪里学了我的皮毛,转身就用在萧卿堂身上了。

不光用了,还得逞了。

……

宝子们啊,你们到底在评论区说了什么啊?

一半的评论都被删了。

都有 IP,虎狼之词都收敛点啊,可别丢撵。

绕柱三匝​
我睡了邻居家的小儿子。

事后,我站在阳台上抽烟。

李尧将他的棒球外套披在我身上,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笑,“怎么?钱给少了,还讹上人了?”

他脸上青白,愤而转身。

我勾住他睡袍腰带,“跑什么?春宵苦短,不如再来一次。”

许多年前,我的星星坠落了。

多年后,老天垂帘,送了我一颗完好如初。

1、

李尧是个青春逼人的男大学生,按理说我这样的老女人不该染指。

可我第一次见他就着了魔,说不出来的熟悉感。

心悸,腿软。

诚然,他是极品。

宽肩窄腰,青春逼人的棒球服,小麦色的皮肤,无一不踩在我心尖上。

所以他向我自我介绍时,我只是肆无忌惮的欣赏年轻美好的男色。

“南枝姐?你在听吗?”

“哦哦…… 在听,你说什么来着?”

李尧微微敛眉,“我说…… 房租我妈已经付过了,行李还没搬进来,我住哪个房间?”

“你就住楼下吧。”

行李都搬完,他出了一层薄汗,脱掉外套,露出结实的手臂,在暖黄灯光下泛着蜜糖的颜色。

我递给他冰水,垫脚虚虚比一下高度,“上一次见你还是十年前,长得真快。”

李尧脸上挂着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疏离冷肃,客气的答复。

“当时你们搬走太突然,大家邻里乡亲的,都没能送送你们。”

我的手搭上他的肩膀,感受到劲瘦柔韧的肌肉。

“有缘自会相见,这不又见上了。”

我还想跟漂亮弟弟叙叙本就稀薄的旧往,门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

打开门,我不出所料看到了周珉。

李尧歪头问:“有客人吗?”

我摇头,“前男友。”

周珉气的磨牙,“前男友?你当初是怎么把我骗上……”

“闭嘴。” 我寸步不让,“小心我报警告你骚扰。”

“给我个理由。” 周珉单手撑着门,僵持不下,“他们都那么说你,可是我不信,你至少要让我甘心……”

我行云流水的转头,“李尧,门关不上,过来帮忙。”

李尧应声而来,比周珉还高半头。

“这么快就有新欢了?”

我顺势抱住李尧的胳膊,笑靥如花。

“对啊,比你年轻比你帅。”

大门砰的一声合上,我回头撩发,保持完美微笑。

李尧平静的盯着我的眼睛,“为什么不让他说完?”

“因为少儿不宜,我得保护你幼小的心灵。”

“南枝姐,我二十岁了。”

李尧的目光落在我胸前,很快挪开,“那为什么变成前男友了?”

我察觉到他被我抱在怀里的手臂僵硬笔直,于是煞有介事的咳嗽。

“既然你都成年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吧。”

他一脸探究,眉宇间青涩的沉稳。

我动了心思,倚着他垫脚,慵懒的贴在他耳边,唇边擦过他耳畔。

“因为他那方面不行,姐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李尧眸光闪烁,微微偏头。

小麦色的脸颊和耳廓染上一层不易察觉的绯红。

别说,我从来不知道,黑皮帅哥脸红起来也能这么性感。

2

我望着李尧琥珀色的眼睛,心悸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电话铃声阻止了我继续探究。

“南枝,李尧接到了吗?”

“接到了。”

我站在阳台,余光瞥向客厅,李尧开始摆弄他的 Switch,很不把自己当外人。

“你别怪妈自作主张,你经常出差,我看李尧这孩子很乖的,还能帮你看家呢。”

“看家我为什么不养条狗?”

“南枝…… 妈知道你也不差那点钱,就是你周阿姨吧,一直跟我有联系。李尧去年生了场大病,休学一年才复学。我们希望你帮忙照看着点。”

“什么病?”

“听说是心脏病,差点就没了。”

放下电话,我隔着玻璃门看李尧。

短发盖住英挺的脸庞,短袖卷到肩膀上,手臂修长结实,浑身散发着随性蓬勃的少年人气息。

完全没有生过大病的样子。

我记得他当初冒着鼻涕泡跟在我们身后时,才八岁。

那时林清壑最喜欢把他扛在肩膀上颠颠的飞跑,大声嚷嚷,“飞起来啰!”

“南枝姐,你还记得林哥吗?”

“什么?” 我僵在阳台边上。

李尧漫不经心的补充,“林清壑。我以前很喜欢林哥的,他总给我买北冰洋,就是那个橘子味儿的汽水。”

我掏出烟点上,没留神手指有点发颤。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 我凶狠的吸了口,无谓的笑。

李尧的浓眉拧在一起。

“南枝姐,

明明是要麻烦我,语气却如此不耐高傲。

我吐出一个烟圈,眯着眼勾他。

“去可以,你给我什么好处?一个吻怎么样?”

李尧很是意外的挑眉,“南枝姐,严格来讲,我们才重新认识一天。”

我俯身,“可是姐姐不做赔本买卖。”

李尧似乎再也无法忍受我的轻佻揶揄,愤而起身。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赌气似的。

“成交。”

3

为了陪李尧玩扮家长的游戏,我用掉了一天宝贵的年假。

李尧来校门口接我,陪他一起还有个扎马尾的小姑娘。

清纯,活泼,可爱。

我从包里抽出烟,在打火机上点了点。

“小女朋友?不介绍介绍?”

小姑娘脸红的像苹果,“不…… 不是,姐姐你好,我叫唐棠,李尧的同学。他刚回来,辅导员叫我带他熟悉一下学校环境。”

李尧睨我一眼,表情很复杂。

他伸手夺走我手里的烟,凝眉冷声说:“这里不是吸烟区,你不要乱抽烟。”

李尧的复学手续很简单,其实压根儿不需要家长来。

我装作贤良温柔的好姐姐,听他辅导员唠叨半天。

例如李尧高考成绩很好的,要不是生病,也许早拿无数奖学金了……

从办公楼出来,唐棠还在,提议要带我们逛一逛学校。

金秋九月,校园里的银杏满地金黄,有人将它们堆成各种形状。

很多游客和学生在拍照,唐棠也赶上去凑热闹。

“姐,咱们要不也拍张照?”

我敷衍点头,“去吧,我帮你们拍。”

李尧冷着脸,毫无预兆抓住我手腕,拉到一圈银杏叶围成的爱心里。

“唐棠同学,麻烦你帮我们拍一张。”

他的手臂紧紧扣住我的腰,半边胸膛贴着我后背。动作倒是很强势,就是手心滚烫,心跳擂鼓。

我心底发笑,勾住他肩膀,露出标准明艳的微笑。

这动作委实算不得多亲昵,只是暗流涌动。

唐棠拍完给我看,我违心的称赞。

“拍得很好,发给李尧。”

小姑娘毫无察觉,高兴地问:“姐还没吃饭吧,我带你们去吃 B 区食堂,可好吃了。”

我忍俊不禁,“姐都来了,还吃什么食堂。走,我带你们外面吃点好的。”

4

我带他们去了一家日料店,叫他们随便点,不要客气。

唐棠很高兴,一个劲儿的找话题聊。

只有李尧抱着手臂,冷着一张臭脸。

我回想他昨天借口洗澡落荒而逃,觉得这小孩儿又矛盾又可爱。

端又端不住,还偏要装。

没上俩菜,李尧就尿遁了。

紧接着我收到他发来的消息。

这回是真恼了,姐都不叫了。

我走去厕所,仔细的补好口红。

刚出厕所门拐弯就看到李尧靠在墙边,双手插兜,歪头看我,目光如隼。

我闲庭信步逼近他,高跟鞋的声音清脆悦耳,萦绕耳畔。

他绷着脸,抬手抚摸我嘴角。

口红沾上他的手指,被碾开,晕进纹路里。

糜烂的暧昧配上他故作沉稳的年轻脸蛋儿,撩拨的人心尖儿痒。

他冷冷的哂笑,“你这是……”

“接吻前的仪式感。”

我垫脚,拉住他的衣领向下。

他犹如惊弓之鸟,偏头躲闪。

“在这儿?我…… 我吃了芥末。”

我愉悦的笑起来,伸手勾住他脖颈,逼迫他低头。

“什么芥末?我尝尝,看有没有你这么辣。”

他吞咽了下,喉结滚动,凶猛的迎了上来。

5

第二次补口红,我暗自后悔。

果真是年纪大了,不比得年轻人血气方刚。

我看着镜子里娇艳欲滴的红唇,边缘都泛着红。

李尧很好,生疏青涩,撩拨他像是在偷尝禁果,教人欲罢不能。

回到隔间,两人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我看了眼李尧,他霎时表情僵硬。

“我去结账,你们外面等着,我开车送你们回学校。”

李尧站起来往外走,“不用了,我们打车回去,不耽搁你上班。”

我嗤笑一声,没拦着他,自己坐下继续吃饭。

等我吃饱喝足走出日料店,外面已经开始下雨。

走去停车的地方,还需要几分钟的路程。

我望望阴沉的天,悠闲地走进雨里,不慌不忙。

直到周珉举着伞出现在我眼前,“我送你。”

我没感到意外,“我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淋点雨对我有好处。”

周珉跟着我,“你昨天干嘛骗我,他是你弟弟吧?”

“你看我请假申请单了?” 我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我在人事部,你的假是我审核的。”

“哦对,我都忘了你是人事经理。”

我坐上驾驶室,发动车子,淡漠的看着他。

“周珉,除开同事关系,我们正常恋爱,正常分手,没劈腿没吵架,你不同意也没用,不要再纠缠我了。他们说我渣,利用你,其实也没说错,你就当真心喂了狗,可能会好受一点。”

周珉扒着车窗,“你说什么浑话,你不是这样的人。我问你,上面提你做总监,你为什么不答应?你熬了这么多年,就甘心功亏一篑……”

我猛地关上了车窗,车泊了出去,将周珉的质问甩落在磅礴大雨里。

甘心?我不甘心,可我能怎么样?

(可催更)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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