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虐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最后追不到”的小说呢_

在我身上,“但是婚约这种事可不是儿戏啊。”

我撩一把头发,靠到椅背上,目光垂落,看向棋盘,我妈气势

凌厉,胜局唾手可得。看到这,我没忍住,勾起唇角笑笑。

“的确不是儿戏,”母亲放下茶杯,杯底磕在桌上,发出清脆

的响声,“所以也难怪,这场戏里一直只有我女儿一个人掏心

掏肺。”

宋父笑得虚情假意,“男孩嘛,都成熟得晚。”

我没忍住,诚恳发问:“请问得多晚?八十?”

果然,宋父还没说话,宋浙愤然起身,“温倪!你疯了?!”

某些人可一点也忍不了向来对他言听计从的备胎突然的忤逆。

我往妈妈身边一靠,努努嘴,示意她看这狗比,她眼神骤冷,冷哼一声。宋父面色黑沉,斥他坐下,宋浙忍了

又忍,心不甘情不愿地重新坐下。

“小孩子脾气,莫怪。”

我妈明目张胆地翻了个白眼,我握拳抵在唇边掩饰笑意。

“他们两个都是好孩子,”宋父皮笑肉不笑,“就是都太年

轻,不懂事,婚约解就解了吧。”

“确实,我实在太年轻,”我痛心疾首地忏悔道,“不然也不

会有这么差的眼光。”

宋父:“……”

宋浙:“温倪!”

我妈笑起来,十分明朗,阴阳怪气地学他刚才的话:“小孩子

脾气,莫怪。

对面两人:“……”

哼,不愧是我妈

……

两位老狐狸说还有事要谈,所以让宋浙送我回来,我们俩虽然

都对此事表达了不满,但均被驳回。

我裹紧外套一边走,一边给江叹发信息。

“你倒真是个有手段的,之前我真是小看你了。”旁边的人忽然出声。

“宋浙,”我叹口气,认真道,“我有再多的手段,也不会用在你身上的。”

他嗤笑一声,还没说话又被我打断。

“因为你是真的配不上我。”

肉眼可见的由喜转怒,宋浙面色黑得简直能滴出水来。

“你以为拿他气我,你就能得到什么好处?!”宋浙上前一步攥上我手腕,夺过我手机低吼道。

“气你?你生气了会给我吐金子吗?还是能让叙利亚停战维持世界和平啊?”我只觉得可笑,没好气地抢回手机继续道,“醒醒吧你!你生气只能不孕不育。”

“温倪,你故意的,”他盯着我咬牙切齿,“你假装对我言听计从,然后给我来这么一下,我得罪过你吗温倪?”

我直视着他那双由于过度气愤而泛红的眼睛,忽而一笑,坦然道:“对,我故意的,我早知道你最看不上送上门的,所以我偏要这样,因为我从一开始喜欢的就不是你。要不是因为江家把江叹送出国,又为了安全隐藏他的信息,你以为我会跟你纠缠吗。”

越说,我就越畅快,说到最后的时候,仿佛这些年的一口恶气终于得到了发泄。

宋浙双眼发红,额头隐隐有青筋浮现,“你以为你是谁,温倪!我也从来都不喜欢你!温倪!从来都不!”

他这个人吧,怎么说呢,宋浙这个人可能是因为从小缺爱,再加上错误的教育方式,所以最明显的两个特点,一个是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另一个就是嘴硬。

他像个小孩似的,明明一切就该落下帷幕,却还偏要跳起来喊着自己不服输。

这些年,我每每想到这,就会叹口气,想着:算了吧。

毕竟,他像江叹。

哪怕只有一道疤像他,也足够慰藉我那孤独无望的爱意。

可是如今,我看着这个仿佛永远长不大的宋浙,忽然觉得很憋屈,我实在,忍了太久。

“我是谁?”我面无表情,冷笑一声,“我记得你几年前就问过我这个问题,在那间仓库里,你还说要报答我。”

宋浙愣住了,眼中神色迅速灰败下去的同时还夹杂着震惊和难以置信,他蠕动嘴唇艰难道:“不、不是……”

我只觉得前所未有的快意,“对,救你的不是陆思琪,是我,我骗你,一直骗你,因为我不要你喜欢我,因为你,配不上我。”

“温、倪!”我从未见过这样的宋浙,愤怒、可怕和难以言喻的绝望。我开

始拼命挣扎,他手劲太大,那只手纹丝未动,一阵懊悔从心底

漫出来,

淦,早知道不惹他了!

这大晚上的,人烟稀少、道路偏僻,要糟!

“你……”

“放手。”

不远处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我条件反射望过去,路灯下的人

很高,大概得有一米九的样子,宽肩长腿,帽檐压的很低,只

露出利落又硬朗的下颌线。

江叹。

  • 他身边一个身影从暗处走出,一身淡紫色一字肩的长裙,露出

    大片白皙的皮肤和精致的锁骨。

    “好巧啊,倪倪。”

    哈,这人我认识。

    “秦琪,”我打量她几眼,假笑一声,“你怎么在这?”

    她轻轻挑眉,笑起来,露出两个小虎牙,“正要回家,路上正好又碰到熟人,江先生送送我。”

    秦琪并不是那种很浓的明艳长相,相反的,她眼睛偏圆,皮肤又白,简单打扮一下,那种温柔纯净、小家碧玉的感觉就出来了。

    “熟人啊……”我收敛笑意,目光落到江叹身上。

    “嗯,我父亲和江伯伯是朋友,”秦琪一贯不懂得闭嘴,“倪倪…也是碰到熟人了呀。”

    “熟人”这两个字被她咬得百转千回,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旁边的是我那个传说中的弱智未婚夫。

    我冷笑一声撇嘴,“没,这是劫匪,你赶紧让你这位熟人见义勇为、英雄救美啊。”

    宋浙手下使力,我疼得“嘶”一声,正欲开口骂他,又闪电般想到江叹在旁边,生生忍住了要出口的话。

    “宋浙你放……”

    我话还没说完,江叹已经疾步走过来,一把攥上他胳膊,迫使他松开我的手,两人眼神对峙,我瞧瞧他俩的脸色,都黑得不行,再低头看看他们的手,说来也有点可笑,这两只手,都是右手。

    相似的手背上隐隐有青筋凸显,相似的疤痕横亘在两根手腕与手掌接处,我一时无言。

    宋浙的手被强硬地掰开,他面色铁青,江叹仍是面无表情,再开口甚至带了些嘲讽意味,

    “不好意思,我手下没有轻重。”

    宋浙死死瞪着他,从牙缝里艰难挤出来几个字“没关系。”

    “阿浙,你还好吗?”被晾在一边许久的秦琪终于按捺不住,跑过来假模假样地关心。

    很可惜,对方没理她,一甩手搞得她更尴尬了。

    和我不同,她显然不太习惯,笑容勉强一瞬,才缓过来,伸手刻意地摸了摸自己胳膊,同江叹道,“天冷了,江先生你还是早些回家吧,我自己回去也没什么关系的。”

    我翻个白眼,扭头不想看她。一顶帽子忽然落在我头上,紧接着,肩膀被披上一件厚实外套,带着熟悉的、令人安心的味道。

    江叹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拉着我就走。

    宋浙不甘心地喊我:“温倪!”

    前面的人忽然停住脚步,我以为他要回头放什么狠话,没想到其实是转身为我整理因为帽子突然压下而凌乱的头发,过程中手指缱绻地抚过耳边,仿佛遮挡着什么似的。他轻轻捧起我的脸,我顺其自然地抬头看他。“不熟。”他那双总显得有几分沉闷的眸子此刻专注地看着

    我,强调道,“和她,不熟。”

    话音落下,我条件反射地回头看了一眼,秦琪那副温柔知性的

    完美面具终于出现裂痕,嘴边逐渐僵硬,看向我的眼中怨恨几

    乎掩饰不住。

    我几乎要笑出声来,转而看着他强忍道:“嗯,我想也是。”

    “温倪!”宋浙似乎是被刺激狠了,丧失理智,失控怒吼,

    “你走了我们就永远划清界限!”

    威胁我?

    我挑眉转身,确认道,“真的?”

    宋浙红着眼点头。

    我笑起来,退回几步,然后在他逐渐浮起希望的眼神中,提起

    裙子转身跑向黑夜中那个仅一句话就能让我安心的人。

    江叹伸手拥我,我轻松攀上其脖颈,被揽着腰像只八爪鱼似的

    缠到他身上。

    “那我要用跑的!”

    “温倪!”

    这个只会吼人名字的幼稚鬼,我没再看他一眼,安心地把脸埋

    在江叹肩膀。他给我的安全感,我一定回报以相同的重量。

  • 一场秋雨一场寒,尤其最近受台风影响,天气预报上连着半个

    多月的阴雨天气看得我长叹一声。

    我第六次挂断宋浙电话之后,心情烦躁地拉黑了这个号码。结

    果十分钟后,室友就跟见了鬼似的上楼叫我说宋浙在楼下等

    我,不见到我誓不罢休似的。

    “你骗他钱了?”

    我摇摇头,斟酌道:“可能……或许……是想恢复婚约吧。”

    室友一脸不可置信,觉得我可能是疯了。我挑眉,把他的电话

    从黑名单里拉出来,果然,下一秒电话就来了。

    我当着室友的面按下免提,“喂,有事?”

    “我有话和你说。”

    “什么事?”

    “你下楼,我们当面说。”

    “你先说关于什么,我再决定要不要下楼。”

    “关于……恢复婚约。”果然,

    我翻个白眼,挂断电话。室友面露敬佩,“倪倪,开班吧,我

    第一个报名!”

    “算了算了,”我谦虚摆手,“除了美貌,我也没什么别的办

    法。”

    室友:“……”

    窗外的云层愈聚愈厚,阴沉沉的,湿凉的风刮进来,带着明显

    潮气。

    我到底还是下楼了。

    看到我下来的时候,宋浙的眼睛明显亮了一下,他穿着最普通

    不过的白T恤,额边碎发被雨打湿,此刻站在那里望着我,像只

    小白狗似的。

    我把伞撑过他头顶,看到他脸上、身上的伤,有些诧异,“你

    打架了?”

    他点点头,低低地“嗯”一声。

    宋浙小时候是个混不吝的,最不怕的就是打架,能给他打成这

    样的,估计也不是什么善茬,但这些跟我都没有什么关系了。

    我开门见山:“宋浙,我们不可能恢复婚约的。”

    “……倪倪,”他眼里的光一下子暗下来,艰难开口道,“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么对你,我会改的,你再原谅我一次,好不好?”

    我摇头,“宋浙,你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突然的放手,若说喜欢,是没有多少的,所以没必要,真的,我们一别两宽吧。”

    “倪倪,对不起,我真的……”他缓一口气,继续道,“对不起,我之前没想清楚,我爱你,我不应该拒绝你,我错了,你回来、回到我身边好不好?”

    “宋浙,”我顿一下,认真道,“我并不觉得你拒绝我或者不爱我这件事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一直以来真正让我心灰意冷、感到厌恶的,是你一次次践踏我的善意,你不是没收心,不是没想清楚,是劣根性战胜了你那虚无又少得可怜的、所谓的爱。

    “倪倪……”

    “人是很难克服自己的劣根性的,我是害怕自己真的喜欢上你,但同时又确实给了你机会,如果从一开始,你就给我同样的回应和安全感,现在我们之间的处境,至少不会这么难堪。”

    “……是我错了。”

    “宋浙,我不是在追究谁对谁错,很显然,我也不是什么正面角色,也会有琢磨不明白的时候,也做错了很多事,但现在清算这些没有意义。我只是说,我们真的没可能了。”

    “不是的倪倪,有的,你是喜欢我的,你不能和他在一起,只

    有我们、我们两个,才是最合适的。”

    我叹口气,按下心中烦躁无奈,正欲继续解释,忽然看到渐小

    的雨幕中,有个个子很高的、熟悉的身影,站在不远处。

    黑伞下,他眉头轻皱,嘴唇紧抿,脸颊上隐约可见淤青。

    我愣住片刻,终于反应过来后,不可置信道地开口:“你打的

    是他?!”

    “对,但他也没吃亏,他还……”

    “你有病吧?”我的情绪急转直下,声音拔高,“你凭什么碰

    他?!”

    “温倪!”宋浙声音沙哑,眼圈通红,一字一句道,“你偏

    心。”

    “宋先生,别人不知道,但你应该清楚,我向来都是个很护短

    的人。”

    宋浙眸色深深,没有说话。

    “别说江叹打你,”我难忍愤怒,不屑地笑了笑,眼尾微弯,

    笑意渐冷,“他今天就是打死了你,我也只会忙着去找最好的

    律师为他辩护,而不是给你吊唁。”“……”

    我把伞塞到他手里,忍了又忍,维持声音平稳,“宋浙,以后

    自己撑伞吧,我有我自己的伞了。”

    说完,没再听他说什么,冲进雨里,江叹看见,赶紧过来接

    我,我扑进他怀里,小心翼翼地亲了一口淤青边缘,心疼道:

    “疼不疼啊?”

    江叹轻笑一声,“不疼。”

    我接过伞,窜到他背上,他熟练地接住我,往外面走去。

    “温倪!”

    歇斯底里的声音隔着雨传来。我条件反射回头看一眼,宋浙扔

    了伞站在雨里。

    “这人是不是有病啊,下雨了都不跑。”

    “……”江叹顿了一下,低声道,“倪倪,你如果选择他,我

    也不……”

    “你有病啊?”我大惊失色,“谁谈恋爱会找个下雨了都不知

    道往屋里跑的啊??”

    “……”

    13.上次淋了雨之后,我病了好一阵儿,直到订婚前夕,我才好得

    差不多。

    琪琪从国外赶回来参加我的订婚礼。

    “嚯,这个还不错。”

    我偏头,“你说江叹?”

    “不然呢?”陆思琪翻个白眼,大惊小怪道,“还能说谁?今

    天难道是我爸二婚吗?”

    “……”

    她爸烦她真的是有原因的。

    “我还以为你说那边那位。”

    “谁啊?”

    我努努嘴,“喏,来了。”

    宋政独自一人走过来,笑得像只奸诈的老狐狸,还没等寒暄几

    句,陆思琪冷哼一声,装作无意地身子一歪,趁宋政伸手扶她

    时手一抬,红酒洒了他一肩膀。

    我赶紧给他道歉,又叫来侍者处理。

    而罪魁祸首毫无愧疚之意,踩着高跟鞋走远,我歉意笑笑,留

    下来给她善后。

    “闹小孩子脾气呢。”宋政笑里透着无奈,只是把外套脱下来扔给侍者,露出里面的白衬衫,转身走了。

    我轻轻挑眉,没再说什么。

    才站了一会,又有人找江叹说话,他攥了攥我的手,示意我他去去就来,这才走远几步。

    他走后,我整理好裙摆,挺直后背,双手交叠在身前,抬眼看向人群之后、角落处站着的人。

    宋浙好像比上次见面沉闷了许多,脸色苍白疲惫,不远处秦琪挽上宋政的手,似乎刻意背对他这面,怕被人看出来什么似的。

    偏偏宋政要带着她过去和弟弟寒暄,两人见面时,我看见秦琪脸上尴尬的表情和宋政若有若无的恶意神色,只觉得一阵情绪复杂。

    这两兄弟,在爱抢别人东西这一点上,简直是出奇的一致。

    他们走后,宋浙和我四目相对,迟疑片刻,他还是抬腿,却在看见江叹走到我身边的时候,生生止住了自己的脚步。

    他定定地瞧了我半晌,忽地一笑,举起酒杯遥遥地同我示意,突然间成熟了似的。

    隔着觥筹交错的人群,又好像隔了好长的岁月,同我举杯告别。我也笑了笑,抬手把酒杯放到侍者托盘上后转身,告诉江叹少

    喝些酒。

    “这么不给面子?”他看见了,不由低笑一声。

    我替他整理领带,歪头道:“对,他打你这件事我可记得清清

    楚楚。”

    江叹弯腰伸出一只手,邀请我和他跳第一支舞,我将手轻轻搭

    在他手上。

    音乐响起来的时候,他轻声道:“倪倪,我们以后每年的今

    天,都跳一支舞吧。”

    “等我八十岁的时候就跳不动了。”

    “那到时候我们就一起去散步。”

    “我可不一定活到八十岁。”

    他静静地看了我好一会儿,我以为他听我说这种话觉得不吉利

    了,刚要岔开话题,他忽然无声地笑起来,

    “那这次,就换我找你了。”

    我心中一动,抬头,此刻他眼睛里有缱绻笑意、满天星河,

    和我。

    【END】【小广告】

    完结啦,其实这篇算完结的比较慢了,几乎每天都是凌晨更新,因为我最近真的很忙,只有深夜有时间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小说上,七月份几乎没写什么,一个是忙,另一个就是为了放松心情。

    怎么说呢,生活好难,先不祝大家大富大贵了,祝大家生活顺遂一点吧,哪怕只是多一点呢。

    下一篇应该是《母后》那个伪小妈文学,

    熟悉我的应该都知道,我喜欢写那种比较碎片化的东西,东一镜头、西一镜头那种,《母后》应该会写这种,这样我应该会很快乐。

    因为最近也在尝试像这篇这种,想增加自己的连贯性,肯定要照之前的感觉改变了一些的,所以觉得有点困难,所以就更累。

    累的疫苗都没时间打。

    好了,不说了,希望大家平安顺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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