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男女主互动很甜,越看越上头的小说?

姜仄:难道不是吗?你当时还碰到我好几次手,而且你还特地把把手机放在包里了,所以我觉得你就是在暗示我。

我:人可以自信,但是不能普信,做你的春秋大梦去!

关掉手机,我瞬间就对姜仄下头了,长得再帅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情商,没智商!还普信!

22、

后面几天,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给姜仄点外卖,晚上给他送饭。

送了这么久,手不见好,搞得我总觉得他就是故意在讹我,毕竟每天点两份饭还是挺贵的,特别是他现在越来越挑。

我严重怀疑他刚开始就是因为不好意思跟我说,所以才说自己什么都吃的,现在混熟了,还开始点菜了。

这两天我虽然收到姜仄的消息,但是我完全不照着他的想法买,或者给他买了低配版。

低配版也是饭,反正都是可以吃的。

我觉得我做的挺对的,但是很显然,姜仄受不了了。

下午下班的时候,看到他特意在我家门口堵着我。

「为什么最近不给我买我想吃的饭了?你不知道我带着多大的期待嘛,每次看到你给我的外卖,我都要失望。」

好家伙儿,看姜仄这个样子,自己还先委屈起来了。

「因为你吃的太多了,我真的养不起你了,行吗?我都还没发工资呢。」

姜仄瞬间收起自己的情绪,然后在自己的手机上面操作了一下,收起手机的同时脸上还带着一点点的得意,让我看自己的手机。

我点开姜仄的

他都这么久没上班了,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我点了拒收,然后一脸紧张的对姜仄说:「你是不是被包养了??你拿富婆的钱给我是不是不太好啊,其实我也不是养不起你,你还是自己收着这个钱吧。」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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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名用户
(已完结)

我怀疑,我的猫在外面有人了。

它最近总是很晚回家,身上还飘着一股甜滋滋的青瓜味儿。

更气人的是,这两天刚入冬,它甚至穿上了一件四位数的品牌马甲!

我认为这是一种挑衅,于是在猫的项圈上卷了个纸条:

“谢谢宁的马甲,但这只猫咪有主人了。”

第二天,我的猫回来了,脖子上的纸条也换成了另一个陌生的字迹,口吻笃定。

“抱歉,但这猫只能是我的。”

——《这是一个云养猫的故事,但名字还没想好》

1、

难以置信。

最新潮的 supreme 联名马甲,我的猫先我一步穿上了。

这也就算了。

它不光整只猫变潮了,连口味也变了,对我倒在盆里的廉价猫粮,只是低头嗅了嗅,便一脸嫌弃地走开了。

“喂,请你清醒一点,” 我将自己梳头的小镜子怼到它面前,试图劝它认清现实:“宁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名贵血统,只是一只胖橘,ok?”

然而,这只胖大猫无礼地蔑视了我一眼,便迈着方正的步伐走开了。

真不愧它的名字。

“厅长啊厅长,你不会是在外面偷吃了吧?”

我叹了口气,将角落里早已结块的猫砂打包,往盆里倾倒了新的材料——也是因为猫砂不常换,厅长最近连屎都不在家里拉了,这让我很有危机感。

再一摸宠物香波,也早已见底。

……. 好吧,我的确是个不称职的主人。

2、

翌日。

天气晴好,我将猫装在背包里,带到街角的宠物小店里洗澡。

这里店面很小,但措施齐全,价格也相对便宜,店员是个年轻的小伙子,正趴在柜台上打游戏。

我过去打了声招呼:“帅哥,你这里有猫用的香波卖吗,便宜点的?”

小哥懒洋洋地瞥了我一眼:“你猫呢?”

“宠物香波不在于便宜,而在于适合。”

我假装听不懂,并从包里掏出一只体型巨大的橘猫。对方接在手上闻了闻,露出微微惬意的神情:“唷,还是青瓜味儿的。”

“青瓜味?”

“是啊,你这个牌子就很好嘛,虽然贵了点,但业内评价都很不错的。”

我连忙将胖橘举高,将鼻子凑到它腋下,果然闻到了一股陌生的清香味道。

非要形容的话,很像夏日里切开了一只青柠檬,再混合上几片熟透的柑橘,甜而不腻,甘爽多汁。

但是,这不是我一直用的香波。

因为我只用无香型。

见我微微发愣,小哥颇有遗憾:“可惜啊,这个味道的前几年就停产了,现在只剩下玫瑰和柑橘味了,你还要吗?”

“……. 要。”

不问不知道,这种品牌的香波,要比我之前买的贵上三倍!

骑虎难下,我心痛无比地付了钱,小哥笑得见牙不见眼:“这样吧,我再给你免费洗次澡,就当增值服务了。”

被人伺候着洗了澡,厅长腆着肚子,眯着眼睛,显然十分惬意。

小哥见状笑道:“你这猫怎么厅里厅气的?”

我尴尬道:“还好,主要是快十斤了。”

“我看不止唷。”

说着,他把猫提上去一称。

“好家伙,十五斤?”

听我惊叫一声,对方满脸写着不赞成,:“你好歹给它铲了那么多次屎,连它超重了也不知道?”

或许觉得我是个不称职的主人,对方不再那么热情,眼中我重金购买的温暖也消失了,

临走前,还反复叮嘱我要控制食量,防止它得三高。

实际上,我完全没有头绪,甚至有几分细思极恐——光吃猫粮,谁家猫能吃出这种体重?

再联系到那莫名出现的陌生香味……..

我忽然灵感迸发,联想到一种可能。

我的猫,在外面有人了。

3、

我心事重重地回到家。

实际上,从我搬到这个地方开始,事情便已初现端倪。

一开始,是厅长不吃猫粮,却莫名发胖。

这只胖橘明显比半年前肥壮了不少,两腮都发出来了,肚皮几乎要拖到地上,也愈发地不爱爬动。

再后来,我偶尔会在它胡须上发现几丝炸小鱼的碎屑,和一些疑似营养膏的油渍。

然后就是昨天忽然套上的马甲。

此刻,那难以忽略的漆皮马甲早已被我丢在角落,伴着解不开的谜团,更像是某种宣战的信号。

问题来了。

到底什么样的人,才会斥巨资给一只肥大壮的土橘买一身四位数的名牌?

再联想到那清香不腻的青瓜香氛,不计成本的营养膏投喂,对方很有可能是个非富即贵,还有点小资的年轻姑娘。

于是,我对着摊在沙发上的厅长冷冷道:“她是不是比我年轻,还比我有钱?”

对我酸溜溜的口吻,厅长理都不理,眼里三分薄凉,三分邪魅,四分冷清。

满脸都写着一句:女人,你想多了。

我有心想查出对方的身份,奈何我才搬来不久,对这附近的租户也并不熟悉,也是一筹莫展。

而且,就算她是我隔壁的邻居,我白天上班,大部分时间都把猫锁在家里,她又是怎么把它喂胖的呢?

困惑

惊悚。

百思不得其解。

再看厅长,因为胖了许多,原先的跳蚤圈都紧紧地掉在了肉里。

我刚拿出剪刀,忽然灵光一闪,连忙撕了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句话。

“谢谢宁的马甲,但这只猫咪有主人了。”

对这阴阳怪气的口吻颇为满意,我将便签卷成了长长的一条,在跳蚤圈上系了个结。

接下来,就等对方的回复了。

4、

生活琐碎,我很快便将这事抛诸脑后。

毕竟除了这只性格傲慢的土橘,我还养着一只跑不快的仓鼠,和一只不会飞的鹦鹉。

以我目前的收入状态,养着他们并不算轻松,甚至每到月底都捉襟见肘。

我是个小提琴师,平时主要靠在婚庆上拉曲子挣钱,然而最近行业不景气,大家不仅不生娃,连婚都不结了。

现在也只能靠以前走穴演出的一点积蓄,加上在培训机构做兼职活着。

更可怕的是,就连这点钱也快要保不住了。

就在刚才,我收到了机构通知,让我去结掉上半年的款子,这之后就要无限期休课,我问财务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授课,对方倒的苦水却比我还多。

“白老师,上面的政策你还不知道吧?”

“什么政策?”

“疫情影响大,又碰上双减,可不是雪上加霜?”

对方见我一脸茫然,连忙转移话题:“不过没关系,你是艺术类教师,这类政策对你影响不大的。”

影响大不大不好衡量,但我的确已经失业了。

没办法,我只好拿着款子,泱泱地回了家。

此刻正值傍晚,窗外的夕阳很美,赤妃色的卷云像是成群的鲤鱼从天边翻涌而下,隔着层层金光,似乎只需轻轻一跃,便可化龙。

我的猫正是坐在这样神异的景色里,姿势销魂,神态慵懒。

我刚要走近,便闻到空气里一道陌生而微妙的气味。

很显然,这气味来自我的猫。

我明明给它用了柑橘香波,却有种奇妙的气味掺杂其中,似苦而后甘的薄荷白茶,冲淡了那清甜的香气。

再看它脖子上,还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亮。

好家伙。

这次连跳蚤圈都给我换了。

换成了一条通体金黄的铭牌项圈,里面还打着 18K 的认证钢印,一看就价值不菲。

这可就过份了。

5、

我不明白。

真不明白。 

生活对我并不轻松。

但我的土橘却戴着一条 18k 镀金大链子?

WHY?

是为了让我更好的感受人间的参差,下辈子不要再来了?

就在我对着那条鎏金链子发呆的当口,沉寂许久的手机忽然响了。

甫一接通,听筒对面传来简短的几个字。

“来活了,接不接?”

“接!”

一瞬间,我心情油然变好了。

电话那头是我发小,平时经常去酒吧或者婚庆走穴暖场,一个月少说挣个两三万。

他要是接到单,基本也会算个打包价,把我也捎上,只是最近也不知怎么的,行情奇差。

“妈的,这帮人都不结婚了,哪怕结了再离也好啊!”

“酒吧呢?”

“也不行了。” 

对方在电话里朝我吐槽了半天,又隐晦地暗示我:“你说说你,要不就找个人嫁了吧,这小提琴还能拉多少年?”

“能拉多久拉多久啊。”

对我不以为意的回复,我发小气得不轻。

“你应该感谢自己还年轻,还算有点姿色,要不以后连这种暖场的单都接不到了!”

嘟。

电话挂了。

我顿时从天堂掉到谷底。

再一转身,看到对着廉价猫粮不屑一顾的厅长,登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挑,再挑连这都吃不上了!”

胖橘朝我无辜地喵了一声,看上去很乖。

我心知不该对一只猫发火, 伸手 rua 了几下那丰厚的皮毛:“唉,要不是那件事,你妈我现在早就去国家大剧院演出了……”

不能想,越想越沮丧。

吸了一会猫后,我心情渐渐平静下来。

但那毛皮中镀金的跳蚤圈,却是越看越碍眼,翻到猫脖子正下方,还有一条意味不明的花式英文,

Domingo。

多明戈?

不止如此,也和我之前的操作一样,这条跳蚤圈的下方,同样系着一个卷得细长的纸条。

我将那纸条小心翼翼地摘下,再屏息凝神地打开。

那上面只有一句话。

“抱歉,但这猫只能是我的。”

2 月 12 日一更
6、

不是,这普信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我当即破防,扯了张便签纸,刷刷写下一行字。

“不好意思,但这只猫是我从垃圾桶捡回来的,光看病就花了我八百多呢!”

写完,我将便签纸卷成长条,系回项圈。

这之后,再看我的猫……..

不得不承认,搭配上那个镀金项圈之后,它看上去真的很雍容,很贵妇,一看就是猫上猫。

我懂了。

这是要我知难而退啊!

一瞬间,很难判断自己心底奔涌的情绪,是愤怒还是嫉妒,我刚想把那皱巴巴的纸条扔掉,余光一瞟,感觉有几分异样。

展开看,这张纸上印刷着细长的,宽泛的条纹。

是我十分熟悉的五线谱本。

难不成,对方也是音乐人?

正发着呆,外面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嘶…….

人这么快就找来了?

7、

我如临大敌地开了门。

只见门外站着一个标准的潮州老头,人字拖、大裤衩,腰间还挂着一长串银色钥匙。 

焦灼的情绪忽然落空,我轻咳一声:“大叔,房租我一直有交的。”

“我不係问房租。”

对方手上端着厚厚的一沓笔记本,手上翻着,一边眯眼看我:“就係问问你,这个月底到期以后,你还要续吗?”

“续啊。”

“加五百。” 

“…….”

“不涨也可以,我有条件。”

见我脸色不好看,房东收了本子揣怀里,说话也很直接:“当初看你一个靓女,年纪轻轻的不容易,要不我绝不允许租户养猫的,你不养宠,我不涨租,就係这样。”

“你考虑考虑。”

“……. 行。”

房东态度很明确,我实在挑不出理,也只能先拖着,答应他月底再给答复。

实际上,别说给他涨租了。

我连现在这个价都快租不起了。

送走了人,我关上门,回顾四周,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嘶…….

我猫呢?

往外看,整条走廊都是空荡荡的,并不见猫的踪影。

这栋楼比较老式,一层只有四个套间,因为设计的原因,户型,大小都不一样。

我住 402,隔壁一间 401 是二居室,住着一对退休的教师,生活十分简朴,偶尔见到也只是点点头,并没有什么交集。

唯一的可能,就是走廊终点的 403 和 404 了。

于是,我先去敲了 403 的门。

应门的是个年轻女子,脸上还贴着面膜,口吻很不耐烦。

“谁啊?”

“你好靓女,请问您有看到一只橘猫吗?” 

我礼貌地问她,并敏感地注意到对方十指都镶了钻,美甲足有一寸长。

“什么猫?没看到。”

女人直接否认,口吻有些不满:“你们养宠不知道拴好吗?我对猫毛过敏的。”

“好吧,还是谢谢你了。”

对方极快地关了门。

我有些怀疑是她,又有些不确定。

真正喜欢猫的人很少会用那么长的美甲,特别是上面的钻,一定会薅到猫毛。

正犹豫的时候,身后传来了一声娇嫩的喵叫。

“厅长?”

回头一看,我的猫站在对面 404 的门口,正朝我舔着爪子。

8、

铁门紧锁,我的猫就在门口正中。

我连忙抱起猫,仔细一看,它脖子上的纸条已经换了。

打开依旧是那熟悉的五线谱纸张,上半部分洋洋洒洒地写着一行字。

“你有发票吗?来找我报销。”

哈,哈,哈。

这家伙狂的很嘛! 

再打开下半部分,似乎是怕我不来,上面一笔一划,仔仔细细写着一条详实的地址。

“潮州市朝花小区 12 幢 404 室?”

朝花小区 12 幢?

那不就是我住的这幢?

答案似乎已呼之欲出。

和之前对 403 的客气不同,我出手就是一记重锤,把防盗门锤得震山响。

然而不管怎么锤,对面就是不开门。

呵呵,怂了不是?

我歇了歇手,正打算再接再厉,后面的门开了。

403 的靓女已经摘了面膜,正伸出一根纤长的指朝我不满地指着:“喂喂,拍什么拍啊!

“我找人。”

“对面又没人住,你找鬼啊?” 

“唏~~~”

闻言,我倒吸一口凉气。

对方见状,白了我一眼,又缩回去了。 

再看 404 露出的那部分门槛,的确满是浮灰,不像有人住的样子。 

正值黄昏,逢魔时刻。

此际,日落黄昏如海,窗外呼呼风声,空气中涌动着一片奇妙的霞红色。

而我抱着猫站在原地,脊上流过一阵阵凉意。

回到家后,我左思右想,越想越发毛。

厅长就在我脚边绕来绕去,脖子上的大金圈子闪闪发光。

我用手机拍照搜图,搜出来的第一个就是这项圈的定制链接,一看价格…….

人民币三千八百八。

很好,这很人间。

这必须不是什么逢魔事件,就特么是个恶作剧吧!

再翻看那张纸条,除了那儿戏般的地址,背面居然还有几个潦草的手写字, 看起来是无意撕下的。

连起来看,是一行破碎的句子。

“我们有时活着,有时死去。” 

2 月 12 日二更
9、

活着?

死去?

这什么意思?

我正要上网搜一搜,忽然手机震动。

是发小发来的一条讯息:“晚上有暖场,赶紧来。”

来不及深思,我将纸条揣进口袋,连忙出门赶场子。

演出的地方是某企业的周年庆典,拉完了琴还有酒席吃。

我跟着发小坐在角落,眼睁睁地看着流水般的姑娘过来加他

“玩玩而已。”

我发小大名于敞,长得很彭于晏,也因此桃花极盛,见我露出被油到的表情,他邪笑一声:“要不你和我处,我就把她们全删了,怎么样?”

我不为所动:“请继续玩。”

“呿。”

他继续和姑娘聊天了,我百无聊赖,便将口袋里的纸条拿出来研究。

还别说,句子是蛮美的,也很文艺。

就是意思很费琢磨。

我正一头雾水,于敞凑到身后,冷不丁道:“这不是一句歌词么?”

“歌词?”

“是啊,我前几天还在酒吧唱了,最近的小姑娘都爱听这个。”

“哦?”

仿佛看出我来了兴致,对方滔滔不绝起来:“这歌没带火原唱,反而带火了美声,可惜只火了一阵子。”

“不过歌是真的好听,你要不要听?” 

“不用了。”

这歌再火,恐怕也和我的猫没关系。

被我直接拒绝,于敞不高兴了,口吻也有些阴阳怪气:“谁写的歌词?看这笔触像男人。”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出了点味来。

散场之后,我回到家,对着那张纸条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感觉面对的是个愈发膨胀的谜团。

正发散着思维,于敞忽然发了个链接到我手机上。

“无损原声,我给你找到了,怎么样,哥好吧?”

“…… 谢谢哥。”

发了个红包过去,我点开了链接。

事实上,我虽然算半个音乐人,但对流行乐是真的一知半解,也是听到后面才听明白,这歌是两人合作的。

只是后半部分那男高音一出来,前半部分的蓄力与堆砌顿时显得苍白无力起来,甚有鱼目混珠之嫌。

而从未听过美声唱腔的我,仿佛灵魂都被拎出了窍,跟着那一线游丝般的声音飘到雾里,荡在云里,久久不能落地。

一首歌听完,两个膀子上都站满了鸡皮疙瘩。 

怪不得会火啊。

我忍不住点进了链接,仔仔细细地查看了原唱外的另一人—— 

美声歌者:江薄光。

10、

这之后,我扛不住那吊打灵魂的诱惑,又单曲循环听了数次,那歌声华丽而清润,如一把柔软的毛刷反复在心上拂动,实在难以用语言形容……

甚至回头看那张纸条, 忍不住浮想联翩——会喜爱这首歌的人,应该也不会那么难以沟通吧?

于是晚上入睡前,我给厅长挎上了一个小背包。

里面除了它小时候打的疫苗单,还有迄今为止的宠物医院病例。

是的。

我决定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从各项证据链的角度劝对方放弃。

报销就不用了,但这真的是我的猫,从小养到大很不容易,君子不夺人所爱,您看呢?

写完了长长的一篇小作文,我将文字塞进背包上层最显眼的地方,这才拍拍胖橘的头。

“谢谢厅长,您受累了。”

11、

第二天,背包消失了。

然而另一边的回复却久久未至。

就在我以为对方已经完全放弃的时候,厅长的大金链子又裹上了一卷纸条。

出乎意料,对方这次没有言简意赅地拒绝我,而是提出了另一个令人意想不到的请求。

“共同抚养这只猫?”

我对着纸条上的字反刍了数遍,又转身看向夕阳下慵懒的大胖橘。

““你是不是会在夜里变成靓女?”?”

对此,厅长的回复是娇嫩的喵喵。

害。

别说建国后不允许成精,社会主义接班人也绝不该有这种想法啊!

于是我撸了把脸,快速回了一张纸条。

“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我不明白……. 这又是为什么?”

对方的信息在第二天到来。

很及时。

也很简练。

口吻并不强势,只有简简单单,却令人无法拒绝的一句话。

“因为,它抚慰了我。”

2 月 13 日一更
12、

我也想不到,有一天会和陌生人云养猫。

实际上,自从父母离婚,独自一人生活了十年以后,我已经很少会心软了。

或许曾在孤独一人的世界里生活过,感受过世界上最可怕的寒冷,所以和浪迹花丛的于敞一样,我也渐渐在流逝的时光里,变成了一个只会攫取温暖的怪物。

或许是还不够冷硬,或许是有着同样的心情……. 总之。

我答应了,与对方共同共有一只胖橘。 

13、 

就这样,厅长过上了左右逢源的日子。

但凡我将它关在家里超过两天,便会遭到它疯狂的挠门 + 魔音攻击,只要放到走廊,它便会快速失踪,一去就是大半天。

索性它还知道回来。

我默许了这种行为,并和它的另一个主人达成了协议,对方承诺包揽厅长的一切饮食疾病开销,一切穿着装扮都会事先征求我的同意,绝不会再出现天价马甲事件,并且猫咪去留随意,绝不会限制它的自由。

条件谈妥以后,对方变得空前大方与慷慨。

第二天,厅长的小背包里出现了一些进口小零食,里面还有手写食用指南,强调这是给人吃的。

我不爱吃零食,因此委婉地告诉他正在减肥,暗示对方不要送了。

孰料第二天,小背包里就装上了一袋密封好的烟熏鸡肉,还仔细地切成了薄片。

纸条上的口吻也是礼貌而谦逊,让人实在无法拒绝。 

“是自己做的,请您不要嫌弃。”

这算什么?

爱屋及乌?

我接受了,并客套地道了谢。

老实说,这烟熏鸡胸味道很不错,做得并不比外面的墨西哥餐厅差,我又一次开始怀疑对方是女孩子了,可看那铁画银钩的字迹,又的确很男性化。

怪哉。

想到对方也喜欢听同样的歌,我去网上搜索了男高音歌者江薄光,试图寻找更多的共同点。

百度百科有照片,上面的男人非常年轻,看着绝不超过三十岁,眉扬而长,一对微微上翘的凤眼,看谁都好像有些凉薄。

因为照片是黑白的,更给人一种冷淡而忧郁的感觉。

再一看生平…….

原来已经去世两年多了。

心下颇为遗憾,我又找到了他更多的歌来听。

手机外放到最大,小小的客厅里,顿时充斥着那华丽而清润的声线,仿佛来自另一个维度,透着难以扑灭的蓬勃和热情。

我忽然很好奇,会唱出这样歌声的人…….

又会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2 月 14 日一更
14、

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我们保持着这种微妙的联系。

虽然交流寥寥,却从未提过互换联系方式,哪怕心中偶然会涌起微妙的好奇。

这天傍晚,于敞又打电话给我,喊我出去撸串。

经他提醒,我才想起今天是我生日,见厅长在腿边绕来绕去,我鬼使神差地在它脖子上拴了个纸条。

“今天是我生日,要一起吃个饭吗?”

刚系上去,觉得口吻有些轻佻,又连忙拿下来,涂掉了后半句话。

本想跟着猫去和另一个主人打个招呼,但于敞已经到了楼下,我也只能先去接他,孰料这人嘴上说着替我庆生,自己却喝得醉醺醺,一手死命地拽着我埋怨。

“如果,我没有交过那么多女朋友,你是不是会答应我?” 

“你喝多了。”

他一指点着我,:“转移话题是不是?”

“你就是心气高!”

“……”

“你还想着毕业前的事儿,想去伯克利深造,想去大剧院演出,是不是?”

“我早就不想了。”

“撒谎!” 对方情绪激动,双颧都泛起了潮红:“你当时连十万块钱都准备好了,怎么会不想?”

我被他抓得生痛,只好无奈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不承认了,你就是看不上我。”

“对,就是看不上你,满意了吗?”

“……”

这回轮到对方无所适从了。

他好像醒了点酒,随即拉着我道歉:“对不起啊,我就是有点喝飘了。”

“…… 没事。”

“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吧?”

见对方小心地觑着我脸色,我勉强点了点头。

“我就是,年纪大了,你知道吧?” 他大着舌头,几分幽怨,几分自嘲:““说真的,心里很空。”

“那么多女朋友,心还很空?”

“是啊,和谁都爱不进去…….”

我不想听一个恋爱脑抱怨,只是笑笑不说话,对方忽然按住我肩膀,口吻无比认真:“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做你喜欢的那种专一的男人,真的。”

说罢,又殷殷地看着我:“你呢?”

我不为所动:“要是能回到过去,我一定会拽出那个偷我钱的瓜娃子。”

“……….”

15、

一顿饭吃得没滋没味。

送走了于敞,我给自己买了个几十块的六寸小蛋糕,拎着回到了出租屋。

蛋糕很甜,夹层里的水果却冻得很结实,吃起来有点费牙,我切下一半装在盘里,打算拿去送人,刚走到走廊,便听不远处一声熟悉的喵叫。

此刻夏日颇长,窗外依稀一片黄昏海,我远远地看到厅长从 404 的大门钻出来,接着欢快地往我的方向奔来。

所以,那里其实有人住?

我没想太多,便端着盘子走过去,敲了敲那厚重严实的铁门。

然而并没有人应。

“这儿没人住。”

又连续敲了几下,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转头一看,却是房东大叔。

对方一手提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塞得涨鼓鼓的,许是见我孜孜不倦地敲着别家的门,正一脸提防地瞄着我。 

我有些尴尬:“可我明明看到我的猫从这里出来了。”

“咳,讲了就係不听。” 

对方也不废话,低头在袋子里掏了半晌,掏出一把古铜钥匙,

接着,径直开了门。

404 是大户型,和我的小二居不同,这屋子很大,也很空旷。

“这里曾经住过人,那也是几年前了。”

房东带着我转过几个空荡荡的房间,地面上肉眼可见一层浮灰,的确没有人居的痕迹。

我正要离开,却发现桌脚边掉着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男人坐在轮椅上,一身白衬衫好像会发光,搭着薄如宣纸的眼皮,正对着镜头矜持地微笑着。

怀里,还抱着我的猫。

2 月 15 日更新
16、

房东大叔离开时,随手顺走了我的蛋糕,而我带着照片,魂不守舍地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和其他的猫不太一样,我的猫一边耳朵有缺口,且左边胡子三根是白色,右边四根是黑色,前爪还有一块斑秃,十分醒目。

我敢肯定,照片上就是厅长没错。

再翻到照片背面,角落里还写着几个熟悉的字体——

“江薄光 2017 年 8 月摄”

2017 年?

那不就是三年前?

可我的猫才不到两岁啊?

17、

晚上睡不着,我索性百度了 “江薄光”,浏览了他更多的背景资料。 

这个人死得很离奇,在事业最巅峰的时候患上了抑郁症,并在服下过量的安眠药之后死于医院。

年纪轻轻的,为何要自杀?

接着,我又百度了 “猫咪,空间”,置顶的一条理论很有意思。

“猫咪的胡须是一种非常敏感的触觉感受器,它可以利用空气振动所产生的压力变化进行识别和感知,在某些情况下可以起到眼睛的作用,且要比人类更加灵敏和精确几百几千倍。”

也就是说,在猫咪闯进的空间里…….

江薄光还活着?

我物理学得很差,也因此无法理解这里面的逻辑。

所以,我的猫很有可能是通过了某种途径,到达了三年前——也就是江薄光在世的那段时间?

既然它自己可以过去,不知道能不能带上其他活物…….

这想法很危险。

甚至让我背上出了一层又一层的冷汗。

无法对抗某种诱惑,我忍不住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别想了,什么姿势能做这种梦啊!”

清脆的巴掌声在室内回荡,厅长在我枕旁喵喵,之后静悄悄地跳到我胸口上, 自顾自地踩起了奶。

卧槽……

长时间的东食西宿,让它比之前更重了。

18、

这之后连着几天,我都吃不下,睡不着。

一看到厅长,就想到曾经被偷走的十万块钱。

三年前,我争取到了去美帝进学的名额,然而爸妈已经离婚了,经不住我一次次上门死皮赖脸的哀求,索性各自出了五万买断亲子义务。

然而,就在我办好护照,准备动身出发之前,卡里的那笔钱却莫名地消失了。

我报过警,也去银行闹过,只是都不了了之,银行方面甚至出具了监控证明和签字,证明是我自己把钱取走的。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地过了三年。

一想到未来还要度过这样的三年,甚至三十年,我在考虑了几天后,将魔爪伸向了自家人。 

“麻烦县长市长了,先帮我探探路吧。”

之后,我往厅长的小包包里塞了一只仓鼠,和一只胖鸟,并特意留了些饲料,并一张纸条。

“很抱歉, 可以请您帮忙照顾它们几天吗?”

是的。

一只性格傲慢的土橘,一只跑不快的仓鼠,再加上一只不会飞的鹦鹉,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了。

这之后,我目送厅长迈着轻快的步子,跑到了 404 门口蹲着。

黄昏即将来临,这只懒散的胖橘不知在等什么,脖圈旁的毛毛都炸了起来,颇有几分全神贯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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