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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锦屏不明白,那夫人明显不愿意,为何后来又点头了?」

王玙听我这么问,便放下手中茶杯,一手将我捞到膝上坐着:「你往日的玲珑都去哪了?」

「四大姓氏互相通婚已久,早已同气连枝。谢二夫人无女,几个儿子又平庸,此际能与王家结亲,自然不能放过。」

我这才明白,这是大大借了王玙的光了,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便潸然而下。

王玙见状,面露嫌弃:「你这几日怎么了,竟像是水做的?」

我也不知为何,心中喜悦,眼泪却像涌泉一样止不住,闻言连忙眨眼,想把泪花眨回去。

「许是我丢过那么多次帕子,王郎却是第一个要我做妻的,情难自已罢了……….」

王玙轻捏我下巴:「事已至此,还叫什么王郎?」

我这才了悟,结结巴巴唤了一声:「褚……….褚卿……….」

话音刚落,对方那玉兰色的面颊上极快地泛起一层浅粉,眼神也不由得朦胧起来。

我一看,又低低缠绵唤了一声:「卿卿。」

「………夫主。」

王玙呼吸急促,双眼亮得惊人,轻轻咬我一边耳朵:「小鼠旁的不灵光,这种东西学得倒快!」

我被他咬得一激灵,只得连连求饶,未料对方却愈加过分,声音低悄。

「鼠不想食猫,猫却想食鼠,奈何?」

语罢,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忽然推倒于案,掀起襦裙,连忙惊声求饶:「夫主,长公主还等着我们用晚膳,此事不可!」

「不错,这两字更销魂,你多叫几声我听听………」

这厢王玙还在调笑,门外脚步声渐密,人影晃动,忽然传来一声轻咳。

「玙儿,你父亲有话对你说。」

(四十九)

王玙父亲从洛城来陈郡,下了马连口水都来不及喝,便叫上儿子去前厅叙话。

我跟在王玙身后,因发髻太高,差点过不了门槛。

王玙之父王术与他相貌肖似,留着一把美髯,见我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面色不豫:「此女何人?」

王玙让我坐在他身边,款款介绍:「阿耶,这是儿的身边人。」

王术点点头,面露欣慰:「甚好,我儿终于开窍了。」

长公主在旁边坐着,欲言又止。

王术随即无视了我,开始和王玙谈起皇宫督造、新帝选秀,迁址祭天等事宜,而王玙显然早有准备,将事例一一安排,落实到人,条理分明,听得王术连连点头。

「我儿还是要早去洛城,皇帝尚幼,慕容垂多有僭越之举,还需我儿从旁掣肘。」

王玙一指我:「只可惜颦颦伤腿未复,待再过几日,她大好了,我们便即启程。」

王术听他这么说,这才转眼看我,一手抚须:「不错,此女相貌不俗,眼神清正,是谁家之女?」

王玙面色如常:「乃谢二夫人之小女。」

见他当场撒谎,长公主坐不住了,怒形于色:「王玙!!」

王术见她如此激动,颇为纳闷:「此次迁居洛城后,我儿即位列三公,不过是纳个女子,有何不可?」

长公主连连摔桌,气为之绝:「不是纳妾,他是要娶妻!娶妻!」

王术这才点点头:「哦,那的确要听听你母亲的意见。」

话音未落,见王玙面容微沉,又忙道:「不过这都是小事,主要还是自己拿主意。」

一句话倒戈,将长公主气得倒仰。

王术走后,长公主指着我嘴唇颤抖:「王玙,她只是一小户女,让她做妾我赞同,让她做妻,那是万万不可!」

「你找谢二夫人为赝母,是要指鹿为马,要天下人都耻笑我王家吗?!」

我听了,站起来要走,王玙却紧紧抓住我胳臂,神色淡定:「母亲别忘了,连你司马朝廷都是我们王家立起来的。」

「这天下又有何事,是我王玙做不得的?」

见长公主目瞪口呆,他将我拉起来,离去之前,又回身笑道。

「指鹿为马?母亲倒出了个好主意呢。」

(五十)

启程去洛城之前,王玙连作了几个晚上的画,这回终于不是老鼠了,而是一只头顶硕角,身具斑纹的……….雄鹿。

画完之后,便将画纸裱好,挂于床头晾干。

「这是要作何?」

见我疑惑,王玙含笑道:「等到了洛城,你就明白了。」

到了启程那天,他却不坐自己车马,而是硬拉着我,挤上了长公主的车驾,接着便将那头赳赳雄鹿图挂在车头。

「母亲,您瞧这是什么?」

长公主瞟了一眼,答曰鹿。

王玙笑道:「非也,这是马。」

长公主不知他卖的是什么葫芦,只默然不语。

车马铎铎,很快出了陈郡,一路上多有其他大族的子弟见了王家车徽,上来行礼的,王玙动辄将人叫住,问他们车头是什么画。

那群子弟看后,个个油然吹捧:「王郎君这鹿画得勇武赳赳,实乃神乎其技。」

「是也!王郎书画双绝,吾等不能比也!」

王玙笑笑,指着那画道:「此非是鹿,乃是马。」

当中一人面露疑惑:「可这明明是……….」

话未说完,便被身后人肘了一下,连忙改口:」「原是我等看岔了!如此神骏,当然是马!」

王玙微微一哂。

众人见状,连声附和,称赞他的马画得惟妙惟肖。

这之后一路经过数个别馆,只要一有人拜会,王玙便会如此作为,而诸人即便心知是鹿,也会违心曰马,实在令人细思恐极。

竟不知这到底是司马家天下,还是王家天下。

长公主再不明白,就真成傻子了。

于是这一路到洛城,将近大半个月的时间,她都紧闭唇吻,面无表情。

王玙见效果达到,便将画收起,只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五十一)

经历数月跋涉,我们终于来到洛城,刚入城门,却见前路拥塞,车马攘攘,一人头戴红缨,身披重甲,牵马于道中,扬声呼唤王玙:「龙骧将军慕容垂,特来迎王郎君!」

看对方所为,倒有冰释前嫌,主动求和的意味。

王玙尚未答话,便听长公主冷哼一声:「慕容垂!他还有脸来?」

「此人害你落入胡羯陷阱,几乎殁于大火之中,玙儿,你待会入了朝堂,定要请圣人赐死他!」

王玙闻言,不置可否,又问我:「」颦颦,你怎么看?」

我看了看长公主的脸色,又看看王玙期盼的眼神,终于还是说了自己想法。

「胡羯于邺北虎视眈眈,皆知慕容垂善练军,乃凶兵也,郎君若驭人得当,必能保朝廷稳固。一箭之仇,又怎比百年安枕?」

王玙怡然一笑,这之后便掀了车帘,下了马车,径直与慕容垂并行去了。

我见他下去了,剩我独自对着面沉如水的长公主,顿时坐立难安,仿佛屁股下面长了针苔。

长公主轻哼一声,看我的眼神,忽然便不若之前那么冷淡了。

「坐好,我还能吃了你不成?」

我连忙应声:「是,小君。」

长公主见我低眉顺眼,想说些什么,又忍了口气,转变了话风。

「你是个聪慧有度的,既玙儿爱重你,我也不好再棒打鸳鸯,回头你找谢二夫人,让她着手给你准备嫁妆吧。」

我乍惊之下,还以为自己听岔了。

「小,小君,您的意思是?」

她没正面回应我的问题,而是肃容提醒:「只是你做我王家妇,不仅要为夫主分忧,还要开枝散叶,多多绵延。」

开,开枝散叶?

我目瞪口呆:「这,这主要还是看王郎的意思……….」

「哼,他在陈郡时还督促我,说若不早完婚,恐怕我明年膝下尤空虚呢。」

长公主说着,恨得直咬牙:「也罢,这么多年他唯认了你,也只能如此了,总之,你听懂我意思,往后要快马加鞭,多多益善,明白否?」

闻言,我顿感压力山大,也唯有诺诺称是。

(五十二)

长公主所料不错,王玙此去宫中,不光带来了封我为乡君的敕令,还带来了一道赐婚的圣旨。

此圣旨一下,大小世家为之动荡!

乡野皆言,从未听说谢二夫人有女儿,直到谢家人站出来作证,言明家中幺女身子骨弱,一直托庇于佛堂,直至及笄了才带回洛城,与王家三郎也是青梅竹马,感情甚笃。

有关王谢通婚的流言四起,没过多久,又因新帝大选的风波而隐没,渐渐无人提起了。

距离婚期愈近,继谢二夫人送来嫁妆后,不知从何处又送来了一台妆奁。

上下二层,皆是最时兴的华胜宝钗,打开最下层的妆柜,里面却是一件鲜红光艳的嫁衣,从襟连袖,绣满了百子千孙。

我捧着那奢华的嫁衣,只觉舌头打结,根本说不出话来。

「哟,今日不做水鼠了?」

见我神色惶恐,王玙从旁提示:「此皆是长公主的添妆。」

此时此刻,我心情微妙复杂,难以用言语表述,收好嫁衣,便被王玙带去长公主面前,恭恭敬敬地行拜礼:「谢小君。」

话刚出口,却被他肘了一下,连忙又改口:「谢长公主。」

身边人闻言嘶了一声,两指掐住我腰间嫩肉,我嘴唇一哆嗦:「谢、谢母亲。」

这回,总算是对了。

长公主自是含笑默认。

许是因王玙多次当面问我政见,她对我渐渐改观,此嫁衣便是她对我进一步认可的体现。

回到我的小耳房,我扶着腰委屈:「你掐我做什么?」

王玙见我眼含泪光,连忙伸手给我揉着痛处:「郎君给你揉一揉。」

只是揉着揉着,手便渐渐换了地方。

窗外月光似海,螽声细细,风打着转儿旋起细浪,我们鼻尖碰着鼻尖摩挲,像两只从未亲近过,却再也不能相离的鸟儿。

对方衣襟微敞,两痕远山似的锁骨,令我沉没其中,流连不已。

「郎君让我多看几眼。」

「为何?」

「须知今日见到,明日未必也能见到。」

「说什么傻话。」对方不以为然地嗤了声,起身吹灭了灯,一头滑凉的墨发缠绕着我,丝丝缕缕,如同百结不散的柔情。

「郎君让你日日见到。」

灯暗了,月光却穿门过户,似水流泄,有一丝半线漏到床畔,如华,更如练。

春风酿醉了山河,这轮月,终是落在了我怀中。

(全文完)

女主的能力会在番外里进一步体现,具体在斡旋势力,与辅助王玙处理政务上,正文篇幅已经超四万了,在此只有线索,而不作赘述,大家可以在评论区蹲一下番外!

女主真正吸引男主的点,还在她对「人」的正确认识,比如夸奖王玙是「识人善用」夸慕容垂是「一把凶兵」都体现她与众不同的政治眼光,因此王玙会摈弃「四姓女」,选择女主,不仅仅情爱而已。

有没有甜到在床上打滚的完结甜文? - 泽殷zern的回答 - 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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