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女主先动心,男主一开始对女主冷淡,后来追妻火葬场的文?

我仰躺于马背之上,叼着根野草,伸手,在半空中画了个圈,用手指开始描绘,一笔又一笔……

如画的眉目,清隽的脸,挺直的鼻梁,薄唇微微抿着,三千青丝用玉簪固定,清冷的眸子带着淡漠与疏离,静静望着我。

不好不好,换一个。

手指勾勒,依旧是这张脸,只是眉目间去了几分清寒,多了些玩世不恭,嘴角微勾着,带着宠溺的笑意,似是在与我谈笑。

我望着半空中勾唇而笑的师傅,微敛着目光,近乎贪恋。

「师傅……」

我微微启唇,一声低喃,

忽而一阵微风拂过,带了丝冷冽清香,我揉了揉鼻子,很是熟悉的味道。

「阿遥」

我眸光一亮,立即坐起,往风来的方向望去,见师傅手负于背后,三千青丝玉簪挽于头顶,羽冠而束,眉目堪入画,鼻若悬梁,菱唇薄而色淡,微微抿着,一袭玄色长袍淡金色腰带束着,除了繁复花纹,再无其他挂饰,却自有矜贵风华。

「师傅,你出关了?」我顿时热泪盈眶,口中叼着的野草掉落下来,一个飞跃,朝他扑了过去。

师傅接住我扑过去的身子,略带责备的望着我:「怎的还这么冒失?」

「师傅怎的在这?」我拉着他衣袖,语气兴奋。

「回家。」他微启唇,与我道。

回家……

师傅说,回家……

我「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扑进了他的怀里,死死的抱着他,脑袋埋在他胸口。

「好了,不哭了。」他轻抚着我的背,柔声安抚道。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我的心安定了下来,轻声唤道:「师傅。」

「嗯。」

我抹着眼泪,抬眸,使劲的盯着他瞧,好怕这不过是个幻觉……

「怎的像只花猫一般?」

他清冷的眸子中闪过一丝笑意,指腹轻柔在我脸上轻抚。

我勾着唇角,「师傅……我喜欢你。」

他眸光忽闪,稍显呆愣。

半晌不见师傅说话,我抬眸,却见他仍是愣愣的望着我,我眨了眨眼,试探着唤了几声:「师傅?师傅?」

他愕然回神,呼吸骤然沉重,目光一瞬间恢复清冷,朝我道:「走吧。」

「哦。」

我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回了冥界。

10.

翌日,我怀着踹踹不安的心,去找师傅,未至大殿,便大声呼喊。

「师傅!师傅!」

师傅清冷的声音从殿内传来:「吾在。」

我抿着唇,笑意浅浅,径直入了内,至他身侧,跪坐。

支着下巴,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无规律的瞧着。

师傅轻笑,望我:「怎么?」

「师傅都只顾看古籍,不曾看我一眼。」

他无奈摇头,眸光带着笑意望着我…

半晌,仍是那般看着我。

在那醉人的目光下,我脸渐渐升温……心跳也愈发急促,急忙转移了目光,手托着下巴,轻咳了一声,强作镇定道:帝「师……师傅还是看书罢……」

他视线移开,重回古籍,我侧首,目光灼灼盯着离渊的脸,怎么会这么好看呢?好想亲一口,不知师傅会不会将我给拍飞?

就一口,一口就好。

我忽的环上了他脖颈,闭了眼猛的往他脸颊亲去。

触感柔软……仍有些温润,不过好像有些不对劲?

唇齿间传来的感觉似是有些湿润,微凉,一声浅浅的叹息从我唇齿间溢出……却不是我在轻叹。

我骤然睁眸,眼前是师傅清冷的眸子,往下便是高挺的鼻梁,而我唇覆上的……竟、竟然是师傅的……嘴唇!!

我呆愣当场,大脑似是被掏空了一般,半晌才回神过来,我猛的退了开来,望着师傅清冷的面容,眸光有些慌乱:「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想亲个脸而已……谁知他会在我靠近的那一瞬间扭头。

师傅望着我,薄唇微抿,随即竟微勾了唇角,眸光闪过一丝浅浅笑意,复又拿起了案几上的书籍,兀自阅览了起来。

师傅竟然不怪罪于我?

我微张了嘴,小声唤道:「师傅——」

他应声:「嗯。」

神色如常,语调如常,无生气的征兆。

我这才放下了心,舒了口气,随即小心翼翼的朝他靠近了几分,手攒住了他衣角,低垂着脑袋。

师傅修长的手指搭在泛黄的古籍之上,时而翻页,满室寂静,只有书籍翻页时的「唰唰」之音。

天色还早,可我却有些困倦,便稍稍退开了少许,侧躺了下去,手中仍攒着离渊衣角,喃喃道:「师傅,我困了。」

「那便睡一会。」

「嗯。」听到他淡漠的嗓音,我更觉安心,如此贴在他身侧,鼻翼间满是熟悉的清冷幽香,不多时便入了梦境……

梦中,仍是师傅。

梦中的他格外温柔,手指在我脸上轻抚,看着我的眸光温柔缱绻,含了丝丝情意,却总有几分我看不明白的黯淡。

我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喃喃唤了一声:「师傅……」

他轻笑,薄唇轻启,一丝隐晦的叹息:「阿遥,在你心底,最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呢?」

闻言,我默了默,正欲回答,便又听他道:「于你而言,是吾麽?」

我皱了眉头,可是却发不出声音……

「也罢。终有一日你会明白的。」

不知为何,听到这一句话我心有些发慌,紧紧抓住他的手,我想反驳,却发不出声音,只能焦急的望着他。

他一根一根的掰着我的手指头,我急得眼泪都出来了。

「阿遥,放手。」

「不要!师傅!不要!」

我惊慌大叫,慌乱起身,环顾周身,师傅坐在我身侧,眸光带了丝无奈,望着我。

我低眸,身上披了一件外衣,手紧紧抓着师傅,不愿放开。

「……师傅……」

我吸了吸鼻子,仍死死抓着他的手,「我适才做了个梦……」

他温和道:「不怕。」

我握着他的手,抬眸望他:「我梦见你不要我了。」

他薄唇微抿,带了丝笑意,安慰道:「不过是梦而已。」

我忽觉心底一痛,不可抑制的难受从心口处缓缓蔓延开来,整颗树心似是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给捏住了,生疼……

我捂着心口,喃喃道:「那,师傅,会不会离开阿遥呢?」

他似是察觉到我的异状,伸手在我脑袋上轻抚,「不会。」

忽而将我揽入了他的怀里,头顶传来他淡淡的嗓音:「若你相依,吾便不离。」

这是师傅的承诺么?

我吸了吸鼻子,「嗯」了一声。

11.

中秋将至,冥界上下一片喜气,宫墙内,仙娥仙仆们来来去去布置会场,手捧各色花样形状的杯盘。

我挑了件素色襦裙,外套红色长衫,裙裾上绣着嫣红的海棠花瓣,随着步伐轻移,花瓣轻舞似是飞旋一般。

脸上略施了些脂粉,双颊一抹浅粉,低眉敛目间有了几分娇媚,额间添了一抹海棠花钿,青丝随意挽了个发髻,留了几缕贴在脸侧。

望着铜镜中的自己,抿唇一笑,梨涡浅浅,按照桑榆的说法,我稍加打扮,还是有几分姿色的。

我小跑着出了门,前往大殿,「师傅!」

「吾在。」

「可是好看?」

我站在门口处,张开了双手,转了一圈,笑意盈盈。

他望着我,眸光带了笑意,颔首,道:「尚可。」

我哼了一声,站在门口双手环胸睨着他。

他见状,锁眉,疑惑道:「怎么了?」

「你都不夸我!」

他迟疑了一瞬,勾了唇角,仍是那淡漠的嗓音,只轻轻两个字:「好看。」

我瞬间喜上眉梢,心满意足的步入殿内,至他身侧,随即想起了什么,便又道:「这话只能对我说。」

「嗯。」他微微颔首。

「师傅要不要喝茶?」

我倒了杯茶水,递至他身前。

他接过,浅饮了一口,目光仍在书上。

我抿嘴,又道:「师傅饿不饿?想不想吃东西?」

师傅无奈摇头,伸手将那本破晓剑法放置我身前:「看书罢。」

「师傅,不如…你教我下棋吧?」

师傅抬眸,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你想下棋?」

「对啊。」

我笑了笑,凑近他眼前:「好不好?」

「……好。」

师傅抬手,一挥,案几之上便有了棋盘。

摆放在我这一侧的是黑子,师傅身前的是白子。

「那我先下啦。」

捏起一颗棋子,便放了下去。

师傅随即便放上了一颗白子。

「师傅,您不觉得就这么和我下,有失公允么?」

「嗯?」

「您下棋那么厉害,而我不过是个新手,您不应该让着我点么?」

他微勾了唇角:「好。」

「也不多……就让而二十个子儿吧。」

师傅继续道:「好。」

我嘿嘿一笑,立即摆了二十颗子儿上去。

然半刻钟后,看着占据了大半个棋局的白子,我趴在案几上,早知道就不和师傅下棋了……

「不下了?」他笑问。

「不下了」,我软糯了音调,微敛着眸光望着他,「师傅……我困了。」

他笑了笑,将棋局收了,「那便睡吧。」

我挑了挑眉,咧嘴一笑,「可是我想靠你近一些。」

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随即靠近了些,将他放在膝盖上的手推开,挪动身子,仰躺下去。

脑袋枕上了他大腿,舒服的嘤咛了一声,闭上眼叹道:「这样才舒服。」

师傅一声轻叹,便没了声音,只有书籍翻页的「唰唰」之音。

师傅如今对我的亲昵愈发自然了……我勾着嘴角,微侧了脑袋,鼻翼间满是他清幽之香,浅浅呼吸间,睡的格外香甜。

待到醒来之际,已是日暮时分。

师傅仍在看书,见我睁眼,便道:「醒了?」

殿内已燃起烛火,烛光摇曳间离渊的脸忽明忽暗,墨发几缕贴在脸上,他垂了眸光,望着我时温柔缱绻。

我嘴角不自觉微抿了一丝弧度,轻轻点头,也不知是不是烛火明黄温暖带来的错觉,适才那一瞬,我竟生出了几分岁月静好之感。

我揉了揉眼睛,问道:「我睡了多久?」

「三个时辰。」

「啊!」我惊呼一声,「噌」的一下起身。

师傅被我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下,他错愕的望着我,「怎么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睡了这么久,师傅的腿该麻了……」

他挑眉,亦是一笑,「无妨。」

遂继续看书。

12.

入夜,我躺在床榻之上,久久不能入眠,掀开床帘,往窗外瞄去,月华光芒圣洁,我穿上衣服「蹬蹬蹬」跑出了大殿。

一路跑到了桑榆的院子里,趴在石桌上,揪着一小撮头发一根一根的数。

「帝君出关,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看着我垂头丧气的样子,桑榆打趣道。

「桑榆,我最近做了一个梦,梦里师傅不喜欢我,不要我了。」

「你这是思虑太多了。」

我忽而想起一事,目光灼灼盯着桑榆,「你说,如果一个人魂飞魄散了,那她的魂魄,还能再收齐么?」

桑榆思索片刻,道:「只要魂魄仍在天地间,便能再度集齐。阿遥,你是不是记起些什么了……」

我一惊,抬眸,「记起什么」

意识到说错话了,桑榆慌忙捂上嘴巴。

「好桑榆,你快告诉我吧!」

「阿遥,我先与你说个故事,从前帝君有一徒弟,名唤初遥,她潜心修行,心怡帝君,一心想于嫁帝君为妻,可她每每提及要嫁与帝君时,帝君总是沉默,后来她知晓了帝君沉默的缘故,就选择了红尘中那段「以身相许」的情缘,抛弃仙道,永堕轮回。」

原来初遥师姐喜欢师傅。

我呆愣一瞬,「你跟初遥师姐认识?」

桑榆勾唇微笑:「嗯,她人很好。」

「师傅眼看着初遥师姐误入歧途,不加以阻拦,就那么不喜初遥师姐麽?」我撑着下巴,喃喃自语,为何我心里竟有些难过。

「怎会不喜,为了救她,帝君耗了半生修为呢。」她手一顿,叹了口气道。

「救活了吗?」

桑榆点点头。

「那师姐去哪了」

半晌,桑榆低声说道:「阿遥你就是她。」

初遥是我,我是初遥。原来梦中那女子就是我自己啊。

见我仍在发愣,桑榆拍了拍我,轻声道:「好了,我知你在想什么,顺其自然吧。」

我痛哭出声,「前世,今世,我为什么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

「怎的还不明白?」桑榆安慰道,「一切自有定数。」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桑榆那离开的,回过神来,已经坐在寝殿的床上了。

窗前烛火仍在摇曳,我挥手,衣袖卷起了一阵轻风,扑灭烛光,室内一下子暗了下来。

我开始心存侥幸,不记那些得也好,只要这一次可以跟师傅在一起就好。我长长吐出口气,闭上眼,回忆着与师傅相处的点点滴滴,一丝丝甜意在心底蔓延…

如今在师傅心里,也是有些喜欢我的吧?

…………

「阿遥!阿遥!」

谁在吵我睡觉?

我烦闷的嚎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

「阿遥……阿遥,你快醒醒!」

「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揉了揉眼角坐起身,看着叶珩道:「你怎么来了?」

叶珩柔声:「今日时予来找我说,他感知到了初遥上仙的气息,就在冥界,叫我一同前来,现下他正与言初在大殿。」

「啊?」

「阿遥,其实你就是初遥上仙吧。」

我抿着唇,目光有些闪烁。

「好了,快跟我过去吧」

刚迈入大殿,便见师傅与时予持剑对峙着。

我连忙跑过去,将两人拉开,站在师傅前面,看着对面的时予。

时予乌黑的头发用一根红色连理纹镶金发带高高地束着,垂下来的发丝遮住了眉眼让人看不清神色。

半晌,他开口道:「遥儿——」

「我知上仙要说什么,我不是你的遥儿,即使我跟她为同一人,但前尘往事我已不记得了,你莫要执拗。」

有时候执念并不是放不下对方,而是不想放过自己。

「遥儿,我一直记得从前——」说罢,时予变出一个琉璃灯,「此乃长忆,可帮人恢复记忆,遥儿,马上你就会记起了。」

随着长忆里面的记忆片段的不断涌入,刹那间,无数记忆瞬间在我的脑海中浮现而出。

「师傅,你看,这是阿遥新学的剑式!」

「师傅,阿遥想吃糖醋排骨了……」

「师傅,今日陪阿遥去人界游历可好?」

「师傅,阿遥心悦你。」

「师傅,你娶阿遥为妻可好?」

……

「无论是何时、何地,你有没有过片刻的动心?」

「吾身为帝君,应当了却红尘,若是心生旖念,便是弃道负义。」

「师傅,从此以后阿遥会忘记你的。」

微风轻拂,挂在窗格上的风铃叮当作响。

我好像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所有认识的人都一一出现,再次重复走过了自己的一生。

抬起头,我怔怔然伸出手,摸了摸近在眼前的那张脸,「师傅。」

师傅神色平静,「阿遥,你回来了」,他声音低低的,听不出情绪。

「遥儿」同时耳边时予声音响起。

我转身看向时予,「时予——」

「遥儿,我已经等了你一万年,今日随我离开可好?」

时予是我在凡间的丈夫,我们是一对恩爱夫妻,有过"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的誓言 ,他曾为我描过眉,梳过头发,插过簪子,为我画过素像,题过词,在街上给我买糖葫芦,那样的日子平静而美好。

如果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大水,我们会像世间的任何一对恩爱夫妻那样相携白头,没有遗憾,他就生不出执念,也就没有这长达一万年的心结了。

「时予,对不起,我不能跟你走。」我看着他,缓缓开口。

他微蹙了眉,「是因为他吗?

「是。」

「遥儿,我多希望你先遇上的那个人是我。」说罢,时予一口鲜血吐出。

「时予——」叶珩连忙上前扶住时予,随即对着我跟师傅道:「时予上仙有恙,我先带他回去。」

看着他们走远,我轻声道:「师傅,阿遥就不在这扰你清净了。」

「阿遥,」他顿了顿,「你能不能回来,这次吾一定不会错过。」

师傅我知你不能有情,又怎会让你为我放弃一切。

「错过就错过了,徒儿先告辞了。」说罢,我念了个诀离去。

13.

月初上,护城河边放河灯的人多不胜数,我站在客栈二楼,望着下面。

转眼间,我来到人间已经一百多年了,春花秋月一瞬就过。

身后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站在我的身后并没有说话,看了看地上的倒影,我笑道:「桑榆,好久不见了。」

「阿遥,我听说,你都记起来了?」

我转过身点点头:「是啊,都记起来了。」

桑榆泪崩,扑过来抱住我:「那你为何还要离开。」

「既然当初选择了在人间,就该忘掉以前的身份才好。」

「阿遥,有些事我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桑榆沉默了一会儿。

我撇过头:「关于从前的事,我不想再听。」

「阿遥,当初你选择转世为人,为何会遇天灾你可想过?那是天谴,碰巧时予仙君替你挡了,你寿终后,本该魂飞魄散的,是帝君用了半生修为才将你救下,使你宛如新生,之后更是日夜细心的照顾,」桑榆顿了顿,「阿遥,如今你还认为他心中无你吗?」

我忽觉鼻头微酸,眼眶一热……强忍着心痛,故作轻松地笑了笑:「我知晓了,你回去吧。」

一个月后。

庭院中微风袅袅,花香四溢,我仰躺于桃树枝干上,抬手张开五指,阳光自指缝投下,光线刺目,我缓缓坐起身,从枝头跃下,堪堪落地,稍一抬眸,便望入了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淡淡清冷之色,映了满目锦簇花色与一抹绯色孤影。

我呆愣在了原地,嘴唇微颤着,怔怔望着他,仍是笔墨丹青细细勾勒的眉眼,俊美容颜之上,勾了浅浅笑容。

他薄唇轻启,嗓音淡淡,「阿遥。」

我湿润了眼眶,「师傅……你来了……」

「是不是吾不来,你便不回?」

「我只是……想再过些时日,等思绪更清明些,再回去。」

师傅嗓音温和,「阿遥,情起,心动,这个错我认了。」

师傅定定望着我,忽而缓缓俯身,墨染般的眸子深情而专注。

我双手揽上他脖子,微闭了眼,迎上他微凉的唇,他的唇不似他冰冷的性格,带着一丝桂花酿的气息,温热而清甜。

师傅微愣,须臾轻轻一笑:「阿遥,你可知道这么做会有什么后果?」

「知道!」

芙蓉帐暖,低沉细碎的声音传来。

番外:

「阿遥,我想听你说爱我。」

倒是很少见他这般直白地问过自己,我想了想,睁开眼和他对视良久。

他倒也耐心,就这么凝视着我,静静地等我开口。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弯着唇角笑了起来,略微沉吟道:「言念君子,温其如玉。」

师傅「嗯?」了一声,等我继续说下去。

我吻了吻他的下巴,退开后这才补充完整:「言念君子,温其如玉。我恋君,已有多年。」

这么多年的执着喜欢,沉沉迷恋,暗暗相伴,终是得到了他一眼垂怜,从此一路天涯,皆有君相随。

「多年?那是多久?」他压低了声音问道,语气里似乎是有着很浅淡的笑意,温温和和的,像是即将煮沸的水,隐约冒着一层热气。

「不要得寸进尺。」我轻挠了他一下,面上带了一分恼意,语气却是截然不同的娇嗔。

他低低的笑了起来,抬手握住我的手,他的手比我要大上许多,包裹上来正好能把我的手整个压在手心里。

他微微施力,轻捏了我一下,半是认真半是玩笑的说道:「对你……总是什么都觉得不够。」

我抬头看着他,一双眼睛里似是有水光在浮动,映着灯光,光华千转。

抬手捂住他的唇,有些哀怨:「如果节制一点会更好。」

师傅「嗯」了一声,尾音上扬,眼角也微微上挑低头睨了怀里的我一眼,就着被我半压住唇的姿势,含糊地说道:「什么年纪做什么样的事情,为夫正值身强体壮的时候,此时不夜夜笙歌,要待何时?」

我无奈。备案号:YXA1Z5yvMbzhMmEZ4DnFZvj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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