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可以笑出姨母笑的绝世甜文?好运元宵

笔尖在答题纸上划出长长一道痕迹,我只好把那些推演过程重新写了一遍。

谁料她又往后一靠,椅子连同桌子都是一震,笔尖又划出了一道线。

我求助地看向监考老师,老师正往后走,没有留意到她的行为。

我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停下了笔,不再书写,而是看向下一道题的题干。

马尾又向我靠过来,我有所预料地把桌子往后移。

哐当一声,班长连人带椅子摔在了地上。

“干什么呢?!” 监考老师这下走了过来,小声呵斥。

班长从地上爬起来,愤恨地瞪了我一眼。

她不敢声张,我知道。

监控拍得清清楚楚,是她先惹我的。

先撩者贱!

我压根懒得理她,快速把刚才没写完的演算过程写完。

然后一气呵成地写下一道题的解法。

感谢鬼少年。

有段时间,他总在我解题的时候唱歌。

十多年前的老歌,他的嗓音又好听,我轻易就会分心到他身上。

也不是没有抗议过,他总轻飘飘表示:考试的时候突发事件可多了,你需要练习钝感。

此刻,这种钝感就发挥了作用。

监考老师重点留意班长,在我们这排走来走去。

班长和团支书显然都受到了影响,我能听见团支书小声叹气。

而我不仅没有分心,反而更觉痛快、思路更通畅。

让你们搞小动作,该!

交卷时间到,我顺利写完最后一个答案,等着老师来收卷子。

前后桌依然笔下刷刷刷,被监考老师喝止:“不许写了,怎么回事你俩?”

我嗤笑一声,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前后桌听见。

班长愤怒地回头,怒瞪我。

监考老师正看着她呢,严厉批评:“你注意考试纪律!”

卷子都收完了,我走向教室外,拿起书包想走人。

书包却被人一把摁住。

是班长。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这么着急干什么呀林悠悠。”

“关你屁事?” 我说,“把书包还我。”

她若有所思的看向书包:“你去哪儿都背个书包,上次春游也是。怎么,包里有什么宝贝啊?”

说着,她伸手去拉拉链。

教辅还躺在书包里!

我立刻去抢书包:“你爸妈没教过你,别人的东西别乱动吗?”

来不及了——

她冷笑着推开我,伸手拿起教辅。

“这么紧张干什么?里面是不是有见不得人的东西,作弊的小抄…… 啊!好痛,好烫!”

她突然尖叫起来,像丢烫手山芋一样,甩开教辅和书包。

昨天下了一整夜的雨,走廊里还有未干的水渍。

教辅就跌在水渍里,泛黄的书页浸湿了边角。

我连忙冲上去捡起书,都来不及拿纸巾,直接用袖子去擦书上沾到的污渍。

一团又一团,洇开了,模糊了少年遒劲飘逸的字迹。

怎么擦不干净,为什么擦不干净?

我一遍遍地拿袖子去擦,洁白的衣袖都染脏了,也没擦干净。

直线的书页忽然弯曲,一忽儿放大,一忽儿缩小。

嘈杂的走廊里,我听见他的声音。

“哭什么?欺负我没办法给你擦眼泪,是不是?”

眼泪掉得更凶了。

他轻轻笑起来,叹了口气:“你呀。”

另一边,班长还在嚷嚷:“那本书好烫!特别烫!”

她高高地举起手,手指果然通红。

可是,“书好烫” 这种形容,一听就很傻。

大家都笑:“你清醒一点好吗,书怎么会烫。”

“就是,是不是抽风啊?刚才还抢别人的书包。”

班长推开了身边两个人,直直朝我走过来,一只手指着我:“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小心地把教辅装进书包里,清晰地念她的名字:“陈芝芝,你信不信我会抽你?”

她大吼大叫:“你试试看啊?”

边嚷边步步紧逼,把我逼到了墙角。

陈旧的护栏摇摇欲坠,再后仰一点,我就可能摔下去。

背上的书包忽然微微发热,像一种警告。

陈芝芝显然也注意到了我的窘境,恶意的笑了笑,更往前了一点。

那张脸在我面前放大再放大,她说:“林悠悠,你怎么不去死?”

啪——

我用尽全力,扇了她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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