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又甜还短的小甜文?

Julius:你手上那是什么?

Julius:拉近一点我看看。

我不明就里地拍了自己的右手:「您是说这个吗?」

Julius:不是,左手。

于是,我又拍了左手的照片发过去,无名指上,那猫头的戒指正熠熠闪光。

Julius:你在哪里?我现在来找你。

看到这句话,我的手忽然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

「那个,您不是说没空的吗?」 

「现在有空了。」

我好像等了很长时间,但其实也不算很久,虚掩的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娇嫩的喵喵,同步探进来一只橘色的大头。

我连忙将胖橘抱起来,既惊且喜:「厅长!你没丢啊?」

正忙着撸猫,有人在外面轻轻叩门,我坐在原地回应了一声:「哪位?」

「是我。」

那不是什么油腻的气泡音,也不是什么踩尾巴的奶狗音,非要形容的话,那就是每个女孩子都有听过的,白衫黑裤站在讲台上,轻声朗读课文的那把初恋的嗓子。

「我来见我的猫了。」

(全文完)

番外:消失的四年(男主视角)

没有人记得她来过。

如果不是窗台上那只跑不快的仓鼠和一只不会飞的鹦鹉,我也许会在某天醒来后,将这一切当成一场触不可及的梦。

梦过了,一切了无痕。

或许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又或许是不想触景生情,我将房子退租了。

搬家的那天,却迎面撞到了了一个年轻女孩,工字背心百褶裙,鸭舌帽压得很低,她似乎遇到了什么难题,帽檐下的面孔满是泪水,哽咽着声音对我说了抱歉。

低下头,我看到了那双绝望的、通红的……

和那个人相似的眼眸。

我的心再次激烈地跳动起来。

不知为何,明明是同一个人,她却表现得完全不认识我,似乎对人很有戒心,很快便躲回了对面的 402 室。

我想起了那个人离开前留下的话。

或许,这就是她的秘密。

于是,我在 404 又暂且多留了一些日子,并将她留下的信息碎片一个个整理起来。

首先,是夹在那本书里的发票。

不知是不是机打错误,上面的日期居然是三年后,我试图在电脑上搜索发票上的宠物医院,却是查无此处。

其次,是她留在电脑里的搜索信息……

十分混乱的,关于猫咪与时空悖论的纯理论推断,读起来令人费解。

不过,自从她离开之后,我的确再也没有见到多明戈。

他们一起从我的生命里消失了。

在愈加深重的困惑与痛苦中,我敲响了那个女孩的门,她从猫眼里看见是我,只开了一个门缝,从那狭窄的缝隙里打量着我,眼中满是血丝,眼神谨慎而冷漠。

「你有什么事?」

「我…….」

透着走廊的灯光,我看到她面上斑斑的泪渍,忍不住问道:「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处?」

「也许我可以帮你。」 

通过交谈,我得知她被人偷了十万块的留学费用,便不假思索地提出了赞助。

女孩自然是高兴了。

但内心深处,我知道她不是那个人,无尽的失望正如潮水一般,夜夜将我吞没在孤独里。

时光残忍而轻薄,如蜻蜓的翅膀一般飞掠而去。

这天,给我做自媒体的推手老李忽然问起了她。

「江老师,好久没见到白小姐了哦?」

「嗯?」

我想了想,淡淡笑道:「可以说是分手了吧。」

「是吗?」

没想到,老李比我还要遗憾:「那真可惜,当时您那个公关事件,她在我这可是花了大钱的啊。」

我顿时敏锐起来:「什么钱?」

「十万块,整整十万块啊。」 

老李不断咋舌,而我忽然想起了那个与她相似的女孩的遭遇。

一个个不起眼的细节被一根看不见的线串联起来,真相,忽然就呼之欲出了。

她消失的这四年里,我送那个女孩去留学,而自己则辗转各地演出,几乎每个节日都会收到对方不走心的微信祝福。

文案一看就是复制的。 

知道那不是她,我在漫长的时光里等待着。

等待着。

这一天,我刚回国,刚落地就收到了对方的信息。

问我在吗,还说要请我吃饭。

被狠狠刺痛了旧伤,我冷冷地拒绝了对方的邀请,直接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休息。

但她没有被我的态度吓退,而是又发了一段视频过来,说要给我演奏一首曲子作为答谢。

视频里,她看起来和四年前不太一样了。

羞涩的笑容,郑重的神情,拘束的举止,还有……

那无名指上闪动的钻戒。

那戒指是我亲自画的设计图,并交由一家珠宝品牌定制的,款式绝无重复。

那一天,她带着它消失了,再也没有回来。

热血冲上颅顶,眼前是红到晃眼的颜色,烈火一样凌厉、绚烂。

我拉开门,一脚便踏入了奇妙的黄昏,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熟悉的猫叫。

「多明戈?」

虽然我搬走了,但并没有离开朝花小区太远,顺着猫叫声下楼,那只胖橘就坐在小区的花坛里,身上沾满了泥巴、草屑。

我将它抱起来:「小可怜,你一定很辛苦吧?」

这胖大猫憔悴又凄惨的样子,不能只有我一个人看到,于是我抱着猫来到了 12 幢 4 层。

刚到了地方,猫咪便挣脱了自己的束缚,好像会认路似的往 402 跑去。

门虚掩着,里面很快传来女孩惊喜的叫声。

她叫的是「厅长」……

我听得很清楚,于是上前轻轻敲了一下那乌黑的铁门。

对方还是那样谨慎。

「哪位?」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我尽力维持平静的声线,眼眸却已悄然湿润:「是我。」

「我来见我的猫了。」

……

多年后,那本破旧的童话书再次回到了两位主人的手里,因为翻的次数太多,连封皮都掉了,女主人特意给它做了个新的封面,还在扉页上写了几行诗,男主人自然紧随其后,将不大的扉页写得满满当当。

此刻,微风轻拂着发黄的纸张,几行字体若隐若现,如同荒芜人生中难寻的美梦。

一只性格傲慢的土橘,

一只跑不快的仓鼠,再加上一只不会飞的鹦鹉,

这就是我生活的全部。

——白泠

我生活的全部,

开始是一只猫,

后来是一只猫,和她的主人。

——江薄光

备案号:YXA10mbay4BhRxeNZv8hQxQ9


添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