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父母甚至还去公司骚扰陆砚,打感情牌,说好歹曾经是男女朋友,说什么一夜夫妻百日恩,要求他撤诉。
被秋女士指着鼻子痛骂。
秋女士说白凝在陆砚一破产就立刻和他提分手,毫不犹豫地走了。
这本来也无可厚非,但是白凝在看到陆砚又重新站起来,将陆氏集团做得比原来还要好时,她又觍着脸回来说要复合,陆砚不同意她就想杀了我,还借口躁郁症。
秋女士说,如果人人都借口自己有病就可以为所欲为杀人放火的,那社会不是乱了?她是绝对不可能撤诉的!
有这会子撒泼打滚的工夫,不如好好请个律师看看这场官司该怎么打吧!
不仅如此,当楚珏妈妈得知自己的宝贝儿子被人伤着后,气势汹汹地请了一个律师团,说要让白凝把牢底坐穿!
再后来,听说白凝还是被送了进去。
我怀孕五个月的时候,安和全破产了。
陆砚不仅帮我把公司拿了回来,甚至我外公留给我的那些房子和地皮,还有古董首饰等等,都拿了回来。
「剩下的事,你不用操心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只要安心待产即可。」陆砚和我说这话时,正细致地给我擦着妊娠油。
肚子里的宝宝轻轻地踢了一下他。
这是时隔一个多月来,她第一次动。
陆砚和我两个人惊讶地盯着我的肚子。
宝宝很懒,五个月了都不动,曾经一度我以为出了什么事,结果医生说她就是比较懒,不爱动而已,很健康,让我们不用担心。
「老婆,她是不是动了一下呀?」陆砚激动地脸都有些涨红了,他顾不上我肚子还油油的,就把脸轻轻贴到我肚子上听声音。
我双手撑在身后,低头看了看一脸兴奋的陆砚,又看了看窗外的阳光。
会好的,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发展。
第二天下午时,我看到了一则重大新闻。
点进去看,是安和全,他杀了柳筠。
我震惊了半晌后,给陆砚打去了电话。
他那边很嘈杂,听我问起这件事时,他沉默了一下,问我怎么知道的,我说新闻爆出来了。
陆砚顿了一下,说让我待在家里不要乱跑,他马上回来。
等陆砚回来时,他才说了内情。
这件事他本来打算瞒着我,怕我怀孕的时候听到这种事影响不好,但没想到我看到了新闻。
安和全破产后,柳筠就提出了离婚。
安和全当然不肯,柳筠为了摆脱他,就直接和安和全说安月和安博都不是他亲生的。
安博今年六岁,是安和全老来得子的眼珠子,他最是疼爱和宝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现在柳筠告诉他,她给他生的这两个都不是他的孩子,要他怎么受得了,
甚至柳筠为了刺激他离婚,还直接说出了这些年挖了他不少钱给小白脸的事。
柳筠只是想离婚,不想被拖累,但她不知道安和全这么狠,直接拿菜刀把她杀了,甚至连全尸都没留下。
安月和安博早就被柳筠安排到另一个房子了,所以幸免于难。
陆砚还告诉我,当年我妈难产一尸两命,不单单只有柳筠的手笔,安和全也动手了,甚至我外公的死都和他有关。
不过这些都还在调查中。
听完后我久久不能回神。
这……算报应吗?
我是在第二天夜里梦到我妈妈的。
她还是当年的容颜,温婉、漂亮。
她一身白裙子,手里牵着个小男孩。
我哭着扑到她怀里叫妈妈,说我真的好想她。
我妈妈像小时候一样哄着我,笑着对我说:「都快当妈妈了,怎么还这么孩子气。」
她说她要走了,她看到我为她做的了,她希望我能放下一切,往后都开开心心的,她说她会在天上看着我的,让我不要害怕。
她一手抱着我,一手摸了摸小男孩的头,对他道:「这是你姐姐。」
我最后的梦是那个小男孩抱住我的腿,甜甜地叫我姐姐。
然后我就惊醒了。
醒的时候满脸的泪水。
陆砚正焦急地看着我,见我醒了,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说我一直不断地哭,还叫不醒,他都快担心死了,正准备送我去医院。
我看着陆砚手上拿着的那些病例卡和我的外套,又哭又笑的。
一切尘埃落定,我妈妈和我外公的死,的确和安和全有关。
当年,安和全是个一穷二白的穷小子,见我妈妈是独生女,又单纯好骗,所以使尽浑身解数俘获我妈妈的芳心。
在成功入赘后,又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步步夺了我外公的家产,被我外公发现后,直接制造意外杀了我外公。
在我外公走后,他就正大光明地把养在外面的柳筠和安月接了回来,我妈妈那时候怀着我弟弟,终日郁郁寡欢,在生产的时候惨痛异常,而柳筠和安和全就在这时候下手了……
安和全被执行死刑之前,托口信说想见见我。
我只给他寄了一个户口本复印件,
上面是我新的名字,
唐星晚。
唐,是我妈妈的姓。
星晚,是我妈当年给我取得名字。
灿如星辰,桑榆未晚。
我改了姓,改了名。
让安和全失去了这辈子最看重的东西。
他后继无人了。
四个月后,我平安生下一子。
不是梦寐以求的女儿,而是一个儿子。
他的眼尾和那天我梦里那个小男孩一样,有颗小小的朱砂痣。
我看着怀里小小一团,皱皱巴巴的孩子,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陆砚吻了吻我,又亲了亲孩子,同样落泪。
他将孩子的小手放到我的手心里后,将我们母子的手包裹在宽厚的掌心里。
他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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