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为俩人的闺女,简直是两头为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父皇心里憋屈啊!
他知道事实真相,却为了演戏逼真而不敢透露给我娘,结果逼得我娘暴走边关。
瑾嫔的头发至今还没有长长,顺妃就更别提了,被打包跟她闺女一起守皇陵去了。
要说十七姐也是个厉害人物,跟了人家爹,又跟了人家儿子,后来还跟大巫师有一腿。
要不是大巫师自尽以绝后患,十七姐估计还得兴风作浪一阵子。
被金国捆吧捆吧遣送回来的时候,她还叫嚣着要搞死父皇。
父皇心道:朕招谁惹谁了?
可毕竟是自己个儿的闺女,父皇还真无法狠心掐死她。
只好让她亲娘跟她一起去守皇陵了。
皇陵那地方,幽深静谧,偏僻难行,别说鸟不拉屎,人去了都拉不出来屎好吗?
顺妃痛哭流涕,可惜人生没有重来,不让她在白绫和毒酒里二选一就不错了。
君不见皇后娘娘跟仨皇兄天天打麻将去了,她要是再蹦哒,等待她的大概就是黄泉一日游了。
这场动乱,总算是顺利地落下了帷幕。
九十四
十七岁这一年,我在宫里过完了生日,不久就要出嫁了。
陈小公子一天来一封信,一封比一封热切,直看得我脸红耳赤。
我娘揶揄道:都快要成婚了,啧啧啧,真是一时半刻也等不起了啊!
外祖父没有如期回边关,我作为许家唯二的女子,他们无论如何也要亲眼看着我出嫁。
原先外祖父对陈小公子还有不满,后来,轻易就被人家一把伏虎刀给收买了。
外祖父跟外祖母耳提面命地嘱咐我,不可欺负人家,搞得我哭笑不得。
因为出嫁,我被逼着在嫁衣上戳了两针,以示这算我自己绣的。
鬼知道我两根手指似棒槌,绣片叶子都绣不利索,干脆让绣娘绣好了完事儿!
公主出嫁,万事琐碎。
好在,每天忙忙碌碌的,充实又期待。
九十五
我出嫁那天,天空阴云密布,吓得钦天监差一点儿要自挂东南枝了。
我娘急得不行,这大喜的日子,万一下起暴雨可怎么办?
这十里红妆还给谁看?
好在没一会儿就乌云散开阳光灿烂了。
父皇满怀感慨,道是我出生那天也是如此。
我娘在大喜的日子里不爱怼他,只当没听见他说的话。
或许是知道我是他最后一个孩子了,自从被皇后娘娘下了断子绝孙药后,父皇对我突然好了起来。
无时无刻不在挂念我,吃口酱菜都要想着给我留着,被我娘当面揭穿老底:也不知道是谁,前十几年对闺女不闻不问的。
惹得父皇一张老脸上满是尴尬。
我的公主府据说又扩建了不少,引得一众姐姐们羡慕嫉妒恨,却又不敢找茬。
毕竟,我这双手,也是捅死过敌人的!
红盖头盖住了我,对着太后以及父皇母后稳稳地磕了头后,我被喜娘搀扶着上了花轿。
过五关斩六将,光应付我那一堆舅舅跟表兄弟们,陈小公子就花费了快半天的功夫,等到了宫门口,已然累得快要吐舌头了。
唉,娘子家如此多的兄弟,看来今后他的夫纲是振不起来了!
九十六
我的脸被涂成了染色缸。
就这样,陈小公子也能满眼浓情蜜意地注视着我。
还一个劲儿地夸我美不胜收。
我就说这人的审美不行吧?!
本想在新婚之夜逞逞英雄的他,最终被舅舅和表兄弟们灌了个半死不活。
当小太监拖着烂泥一般的他回新房的时候,陈小公子已然昏睡了过去。
于是,新婚之夜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度过了。
第二天的时候,陈小公子一脸的懊恼,见我跟他躺在一张床上,瞬间又喜笑颜开了起来。
公主下嫁,无需拜见公婆,但是为了尊重他,我还是决定让公婆喝喝新妇茶。
公公倒是没说什么,呵呵笑得一脸慈祥,婆婆有些扭捏,一忽儿看向自己的儿子满眼痛苦,一忽儿看向儿媳妇略带不满却又不敢如何。
陈小公子领着我逛遍了陈府,一路都牵着我的手,丝毫不顾及旁人揶揄的眼光。
到了晚上,趁我不备,他嗷呜一声扑过来,被我条件反射性地一脚踹了出去。
看着趴在地上人事不省的他,我突然觉得,人生啊,真是充满了未知。
九十七
父皇撤除了驸马不可为官的这条规矩。
其实往来驸马也不是不能做官,只是官职向来低微,还都是不冷不淡的闲职,所以,有抱负的男儿很少有乐意当驸马的。
这一回,宫中未嫁的姐姐们可成了抢手货了。
陈小公子的新婚之夜,终于在第三天的时候成功了。
清早起床的时候,精神抖擞的他把我从床被里挖了出来,要不是他体力不济,他真想扛着我出来。
因着要回门,所以,明明折腾了一夜,我还是要强打起精神来。
进宫的时候,父皇跟我娘都在。
我娘对着我上看下看,生怕我少了几两肉。
父皇拍着陈小公子,让他好好准备考试,争取状元及第。
九十八
婚后的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过去了。
除了他总爱在夜里闹腾我以外,我的日子几乎比在宫里过得还要顺心。
公公老老实实上朝,祖父陈相爷偶尔见我一次,也多是问有无人给我委屈。
我寻思着我没给人委屈受就不错了。
只有我婆婆总是扭扭捏捏的,有时候仿佛想跟我说什么,有时候又避开我。
真是让人难以琢磨。
还是祖母一语揭破她的那点儿心思:不过是怕你不好好待熹儿,又怕你跟熹儿关系太过亲密罢了。
婆婆被人戳破了心思,顿时觉得丢人现眼,哭哭啼啼的就走了。
祖母撇撇嘴道:「要不是两家是世交,就凭她这个脑子,打死我也不会让她进家门的!好在她容貌不俗,熹儿随了她,也有副好相貌,权当是她为陈家做了贡献吧!」
这话我没法接,主要是我的智商也不允许我接。
第二年春闱,陈小公子如愿中了榜首,过了殿试,皇上就是他老丈人,所以,几乎不用想了,状元就是他了。
骑马游街的时候,我正坐在迎君来的二楼,看着那个少年,骑着高头大马,胸口扎着绸缎花球,笑得如同开了屏的孔雀。
所有的大闺女小媳妇都被他吸引走了眼球,手帕香包跟不要钱似的拼命地往他身上砸,剩下的榜眼和探花反而不如他那么受欢迎。
气得我捏爆了三个杯子后,华丽丽地晕倒了。
待我醒来的时候,陈熹的那张绝版大脸正在我眼前晃悠,只见他呲着一口白牙,嘴咧得得有八丈长。
他说:娘子,你有身孕啦!
□ 一日丧命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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