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主是妖艳贱货,主清心寡欲一本正经的小说推荐? - 知乎

后来,她少女初成,他这才意识到,心里的情,变了滋味。

甚至因为她出手救了其他人而泛上淡淡的酸涩。

她可还记得他?

抑或是,他只是她随手助人中的任意一个?

她会喜欢他吗?

傅雄会愿意将女儿嫁给他吗?

想到傅雄,江景寒就头疼。

难怪傅如清跟个炮仗似的,绝对是傅雄亲生的崽。

傅雄粗人一个,在朝堂上跟个大臣斗起嘴来,丝毫不留情面。

这种事,江景寒遇上,向来作壁上观,全程看戏。

但涉及傅家,他不想傅雄树敌过多,难得下场和稀泥,结果被傅雄无差别攻击,骂了个狗血淋头。

他能怎样?

憋了一肚子气还不敢反驳,就怕未来岳父对他成见更大。

江景寒叹口气,躺在床上。

傅如涓和修书的小子在那儿哭哭啼啼时,江景寒就混在人群中。

他望着跑进跑出连连抓狂的傅如清,又心疼又忍不住笑。

傅如清怎么就这么可爱?

不管做什么都很可爱。

至于傅如涓,这件事,只能对不住她了。

他无法眼睁睁让自己心爱的女子进宫,做不到。

人都是自私的,他也不例外。

迎亲那天,他终于知道了何谓「人算不如天算」。

傅如清今日真美,如同三月里的灼灼桃花,一身红衣,同他立于红毯两端。

「为,为何会是你?

」他几乎失态,竟直接问出这句话。

傅如清先是直勾勾望着他,而后愣了下,变为一脸坦荡,微微带些傲慢和不屑。

「因为我姐定亲了,而我,比她更美。

」她走到他身旁。

「你这么看着我,是不是喜欢我啊?

」江景寒心脏猛然一跳,心底的秘密被说中。

「我就说吧,我很美,全京城的男子都喜欢我呢,连王七狗都不跟我打架了,说要娶我。

」她笑着说,听起来却并不开心。

他骑马替她开路,二人红装加身,梦,却碎了一地。

3傅如清在宫里过得并不开心。

她从来不是个规规矩矩的深闺少女,因此初进宫时,没少被罚。

皇帝已经是这副模样,争宠倒是没什么可争的,但女人间的小把戏却并不会全然消失。

她又被罚去佛堂跪着抄经文。

江景寒躲在佛像后,偷偷看着她。

而今,她成了皇兄妃嫔,他看她一眼,甚至比过去更难。

他一个成年外男,若被人发现同妃子来往,苟且之事立刻就能被传得满城风雨。

皇后身边的嬷嬷亲自盯着,她不敢偷懒,只好老老实实跪着,抄那些蚂蚁般大小的佛经,苦不堪言。

傅如清饿得肚子直叫唤,也没人送一口吃食给她。

直到后半夜,嬷嬷自己困得睡着,她才敢坐到地上,捶捶发麻到失去知觉的腿。

江景寒把弄来的糕点用纸包装好,准确地投到她身上。

「谁,谁敢暗算……」傅如清打开一看,立刻住了口。

吃的?

总有奸妃想害本宫。

傅如清警惕地环顾四周,没人啊。

难不成是佛祖爷爷显灵了?

傅如清眼神直勾勾盯着手里的糕点,肚子响得更放肆了。

她狠狠心,无比虔诚地拜拜佛祖,开吃,边吃边低声念叨,安慰自己。

「佛祖有灵,若信女今日被毒死了,下毒之人不得好死,穿肠烂肚,死后下地狱不得超生。

我……咳咳,我做鬼都不会放过她的。

」躲在佛像后的江景寒偏偏耳力过人,听得无奈。

可是,望着那仓鼠一般塞着口粮的姑娘,还能怪她什么呢?

她为了诅咒他,可是差点把自己噎死呢。

喜欢的那个人,怎么都是可爱的。

即使被她骂,也忍不住嘴角上扬。

傅如清吃饱了,睡意上来,也不挑,倒在垫子上就呼呼大睡。

眼看那老嬷嬷要醒来,江景寒捡了个供佛的核桃,隔空打穴,让嬷嬷再睡一觉。

江景寒身世坎坷,步步为营,少年情窦初开之时,就不是什么多情郎。

人家姑娘落花有意,他自是岿然不动。

为何偏偏是她呢?

大概,自己过得小心翼翼,便格外爱慕她那份骨子里的肆意张扬。

抑或,喜欢一个人并不讲什么道理,同权谋诡计,钻营取巧截然不同。

爱了,便爱了。

他坐在佛像后,整夜望着那灯下熟睡的姑娘。

他多希望,那是他的姑娘,只属于他一个人。

可是,他的姑娘当真来找他时,却出乎意料地,并不令他欣喜。

湖心小筑里,傅如清穿得清凉,笑得妖娆。

看得,令他冒火,火冒三丈的火。

看看这衣裳,省料子吗?

跟个青楼头牌似的。

当然了,好看是挺好看,衬得纤腰一束,肤色若雪……等等,哦不,这是好不好看的问题吗?

她就穿这样走来走去?

宫里来来往往都是人,全被瞧了去。

宫女是人,太监也是人,那些个皇子王孙更是人。

成何体统?

不成体统!「啊呀,妾身摔倒了,王爷不扶一扶吗?

」哟吼,还装摔倒。

傅如清长本事了啊。

她这身做派,到底跟谁学的?

「德妃娘娘在本王面前自称妾身,本王可不敢当。

」「傅如清,你一个十九岁的姑娘家上哪儿学的这些,嗯?

」「你以为你是冷宫怨妇?

一口一句妾身寂寞,到底知不知道羞字该如何写?

」江景寒越看越火大,一字一句冷冰冰,拒她于千里之外。

行动上却十分诚实——眼睛舍不得挪不开,至于她人呢,也舍不得推开。

江景寒并无反感,自己喜欢的人万般取悦,他能克制住自己已是不易。

他只是心疼,不知从何时起,原来风风火火的小炮仗,竟也学会了这些谄媚工夫。

他一个成年外男,没理由常在后宫行走,这些年,也就偶然得些机会默默观望她罢了。

宫里生存从不容易,她到底经历了些什么?

他刚想问问,没想到傅如清见勾引不成,似是生气了,撂开他的手。

看那模样,内心挣扎了一番,终归不想得罪他,就做作地表示伤心,走人。

得了,还是那个小炮仗,只不过学圆滑了些。

望着小炮仗的娉婷背影,江景寒失望地叹口气。

什么都没做,说句实话,遗憾得他痛心疾首。

4光天化日……不对,夜黑风高,御花园后。

呵呵,倒是天时地利。

就差人和了。

气极的江景寒快步走过去,一把揽过傅如清的腰。

「放肆!」她说。

「放肆?

这难道不是德妃你所期望的?

怎么,在本王这边碰了钉子,饥不择食,连江明承这黄毛小儿都看得上?

」她到底还想勾引几个人啊?

居然连江明承那小子也看得上?

他现在要是不来,是不是她还得去接着找三四五六七。

「傅如清,我反悔了。

」嗯,反悔了,从一开始就该直接要了她,顾忌那么多干什么。

「你要的我会给你,我要的呢?

」他要的,从很久很久以前,就只有她。

这次,她却推开了。

江景寒再一次望着她飘走,对自己十分绝望。

跟傅如清斗,不管是拒绝还是答应,他就没赢过。

根本赢不了。

江景寒收起旖旎心思,还是老老实实去做自己擅长的事比较有前途。

时机已到,他的好哥哥,当年让他母亲病逝,现在,该轮到他病逝了。

江景寒没想当皇帝,扶个傀儡当靶子自己把持朝政,可比争个名不正言不顺的皇帝,舒服得多。

傀儡,年纪越小越好。

江明承并非江景寒心里的第一人选,男人看男人,总是比女人准的。

但傅如清这家伙动作是真快,直接把柔妃弄死了,便如她所愿吧。

她这人,毛毛躁躁的,七岁敢单挑十四岁的猛士,没有干不出的事。

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他也是真怕小姑娘慌不择路,自己把自己弄死。

他终于能随意出入后宫,再无人敢拦他。

终于,可以随意去见她。

傅如清平日里懒得很,不出门就不爱打扮,他突然过来,只见她躺在贵妃榻上,只穿了睡衣。

无妨,即使这样,在江景寒眼里也极美。

她倒茶给他喝,他就着她的手一饮而尽,心猿意马,将她一把拉入怀中,连茶水都未咽下,便急不可耐地低头覆上只在梦里吻过千万遍的唇。

江景寒望着她渐渐染红的脸,突然就十分不好意思。

「看来没毒。

」他掩饰道。

傅如清似乎对他十分抵触,攥着衣襟往一旁躲。

目的达到了,便不愿意了吗?

江景寒顿时心里头浇上一盆凉水,口不择言,话说出口了才觉得过分。

傅如清更狠,也是,小时候明明是她错了,傅城骂她她都不甘示弱,怎么可能现在指望她让步呢?

总归是,她被他弄哭了。

江景寒慌了,她哭了,他把她吓哭了。

打仗从不当逃兵的他手忙脚乱,披上衣服逃跑。

他在福康宫门口站了好一会儿,脑子里乱得很。

他在军中长大,身边没个女人,连烧火的伙夫都只有男人,后来回京,府里那些还得处处提防。

他当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才能让她高兴。

江景寒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少说点话,但控制不住地,就想跟她在一起,哪怕她回娘家,连护送这种不合身份的事他赶过去做。

他受伤了,傅如清给他涂药。

即使她心不甘情不愿,他也是快乐的。

那些春宫图……真是恬不知耻!什么?

为他准备的?

江景寒不知所措,就,又跑了。

啊,江景寒,你个废物,到底在害羞些什么?

没高兴几天,傅如清回宫,还是那副虚情假意,倒是跟江明承那假儿子越走越近,还帮他安插人。

江景寒被气得厉害,这回没放过她。

「摄政王可还满意哀家的侍奉?

」「侍奉?

你管这个叫侍奉,未免太看得起自己的水平。

」「一回生二回熟。

在你这处练好了,以后伺候别人我的水平肯定不会差。

」「你敢?

」「没什么不敢。

哀家不做亏本的买卖。

早上要的两个官职,给我。

」又吵架了,为什么总是要吵架?

他不是舍不得官职,只是程家并非简单货色,他得全盘考虑。

即使她想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愿意替她摘下来。

可为什么,她从不肯好好跟他说,从不相信他,一次又一次,把他当敌人对付。

要怎样,她才愿意信他?

慈恩寺遇刺,他受伤了,一心想着保护她。

回头,她却拿着把匕首,要做什么,显而易见。

「江景寒,现在天时地利人和,特别适合捅你一刀呢。

你猜一猜,我会不会动手?

」她拔出匕首,在手里晃了晃。

「傅如清,杀了我,谁来保护你?

」「你已经受伤了,于我而言是个拖累。

我有些功夫傍身,杀了你,再躲一躲,回到宫里从此高枕无忧。

你是被刺客杀的,与我无关。

」江景寒低头一笑,突然就认命了。

「如果你真想要我的命,拿去就是。

我现在也反抗不了。

你说的没错,天时地利人和。

」他握住她的手,将匕首对准自己脖子,眼看就要刺进皮肤。

「两年了,你好好想想,我何时当真欺负过你?

」她不说话。

「傅如清,你心里当真就从未有过我?

」江景寒心中嘲笑自己,居然,问这种傻话。

这一生,真是,好没意思。

再次醒来时,江景寒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还活着。

原来,她心里是有他的。

短短数日,食不果腹,却是他最快乐的日子。

5江景寒焦心似火,在门口走来走去。

房里不时传出惨叫,傅如清早上羊水突然就破了,算到现在已有三个多时辰。

他们曾有过一个孩子,他知道。

那时候,她还骂他。

她是太后,若是寡居怀孕,她就不要活了。

他心里难过,面上却笑着,说软话哄着她,他是有私心的,他想要个属于他们的孩子。

傅如清很喜欢孩子,对那些庶出的弟弟妹妹都那么好。

如果他俩有孩子,是不是,她就能多将他视为自己人一点儿?

是不是,就可以不那么虚情假意地防备他?

后来的事,他算不到,若知道她会吃那么多苦头,他一定不会那般自私。

傅如清叫声凄厉,她从小顽皮,摔摔打打惯了,从没这么喊过疼。

江景寒心里悔恨,早知生产如此艰难,绝不让她有孕。

这次哪怕是个女儿,以后也不生了,大不了从王族里挑个孩子过继在她名下。

「恭喜皇上,是个小皇子,天佑岳国!」宫女冲出来报喜,江景寒大步过去,屋里血腥味极浓,让久经沙场的他心里直发慌。

这都是她的血。

「没事了没事了……再也不生了……怎么回事?

她怎么不说话?

」江景寒紧握着她的手,念念叨叨,她却没动静,吓得他手抖。

「皇上放心,娘娘只是太累,睡过去了。

」稳婆把洗净的孩子抱过来给他。

「您看看小皇子,多可爱啊。

」江景寒瞄了一眼,心里觉着小祸害一点也不可爱,但想想是傅如清辛苦生下来的崽,还是抱了下。

然后就又跑到床边,守着她。

傅如清睡了个饱,好在她身体底子不错,出了月子便又是一条好汉。

孩子满月那天,江景寒递给她一个小盒子,里边儿是条手链,挂了只小金猪,怪可爱的。

「这个……怎么有点眼熟啊?

」傅如清拿着镯子,给孩子戴上。

「京城都喜欢这种款式啊,常见得很。

」江景寒面不改色,早已想好措辞。

他永远不会告诉傅如清当年的事。

永远不会,绝对不会。

他也是要点面子的好吧。

傅如清嫌弃地扔给他。

「烂大街的东西,我儿子才不要。

对不对啊,宝宝。

你爹真小气,我们不理他。

」「别啊,这个很特别的。

你看,给儿子取的名,我亲手刻的,江明安,希望我们的孩子一生顺遂平安。

」江景寒卖力推销,转过小金猪,只见后面刻了三个字,眼巴巴望着傅如清,生怕她又嫌弃。

见他这模样,傅如清心都快化了,哪里会嫌弃。

她拽着他衣襟,亲了一口,抱着小明安窝在他怀中。

「有你在,我们母子会永远平安,顺遂。

」江景寒拥着他们,望着窗外。

冰雪消融,清寒散尽,春天就在不远处。

□夏钦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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