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哪些病态占有欲的小说推荐吗? - 知乎

」一个时辰后,阿泽回来了。

我见他脸色微沉,似乎不太高兴。

「鸣山受了重伤。

」他看着我。

我淡淡道:「他的死活与我何干?

」阿泽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过来从后面搂着我,唇贴着我的后颈,呢喃道:「阿姐,不要耍什么花样。

你逃不掉的,你这辈子都要在朕身边。

」最温柔的语气,最严肃的警告。

我岔开话题:「今晚的宫宴发生了什么?

」「阿姐还是关心朕的。

」阿泽笑了笑,「那几个使臣太过没有眼力,竟还提起当年阿姐差点去和亲的事,说以阿姐的风姿与才干,必能成为他们的皇后。

就他们也配?

阿姐要当朕的皇后才对。

」说到后面,阿泽的语气冰冷,眼中满是杀意。

我任由他发疯。

「对了阿姐,告诉你一件事。

不要寄希望于宿照了,他不会助你逃走的。

」我的心紧了紧,只听他继续道:「他今晚已经与朕达成一致,共同对付谢海。

」谢海是已故皇后谢氏的父亲。

我知道阿泽说的是真的。

谢海是宿照的头号敌人。

谢海较为年长,在朝中颇有威望,许多老臣站在他那边,又是吏部尚书,负责一些官员的选拔,权势足以和宿照抗衡。

他是我当初特意放在朝中制约宿照的人。

宿照恐怕做梦都想除掉谢海。

若是谢海没了,他便能在朝中一手遮天。

要是在以前,换成我是他,我也会答应与阿泽合作。

只是他小觑了阿泽。

就算除了谢海,他将来也未必能如愿。

他是与虎谋皮。

在这之后,我再也没收到过宿照的只言片语。

10「殿下应该放宽心,以免积郁成疾。

」小太医来为我诊脉。

我近日越来越嗜睡,精神也不好,一日中有大半日都在昏睡。

阿泽软禁了我,宿照舍弃了我,小柔死了,鸣山叛了。

我问小太医:「如何才能放宽心?

」小太医答不上来,顿了顿,道:「殿下要爱惜自己的身子,还有腹中的孩子。

」我点点头:「这是自然。

」自从决定铲除谢海后,阿泽变得越来越忙,经常要在御书房待到很晚。

他回来的时候我通常已入睡,经常被他闹醒。

「阿姐,我刚见完宿照。

」我知他是故意的,眼睛都懒得睁,推开他在我怀中的脑袋,敷衍地「哦」了一声,不想他吵我睡觉。

阿泽的手探入我已经散开的衣襟:「阿姐你看,宿照并没有多把你放在心上。

只有我是真的爱你。

」我困意全无,睁开了眼睛。

可你杀了小柔。

**就在阿泽和宿照对付谢海的时候,前不久才派了使团过来的邻国忽然发难,大军压境。

阿泽拿到暗卫的调查结果,气得脸色铁青:「那个老东西竟与邻国勾结。

」我靠在软榻上不语,腹中的孩子已有八个月。

谢海是狗急跳墙了。

「陛下。

」没过多久,外面有人叫阿泽。

阿泽出去一趟回来后,面上都带着肃杀之意。

我隐约察觉到一丝异样,问:「怎么了?

」「那个老东西联合了城外守军,要逼宫。

」阿泽换上盔甲,拿上佩剑,走过来亲吻了一下我的额头。

他身上的盔甲很硬,硌得我有点疼。

「阿姐,朕会派人守着寝殿,你好生在这里等朕回来。

」阿泽走后,我坐在窗口,看着天色由亮到暗。

入夜后,叛乱还未平息,阿泽没有回来。

强撑着不睡的我隐约听到了砍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

叛军居然打到了皇宫。

打斗声越来越多,越来越清晰,叛军近了,仿佛就在殿外。

我能听到刀剑刺入肉中的声音和惨叫声。

外面人影晃动,随时都会有人破门。

没有能防身的,我拿起个花瓶站在门边。

有人站在外面要推门,我心中紧张,在门被推开的刹那,我举起了花瓶。

「殿下,是我。

」我堪堪收住了手:「小太医?

怎么是你?

」小太医有些狼狈,显然也受了不小的惊吓:「趁着外面混乱,下官带殿下走。

殿下,得罪了。

」小太医拉住了我的手。

「等一下。

」我道,「外面有没有尸体?

替我拖一具进来。

」**皇宫从来没像那一夜那么乱过。

我放了把火,烧了阿泽的寝殿,烧了这个困了我将近六个月的地方,也将「长公主」烧死了。

前尘往事,付之一炬。

长公主番外距离那场火已经过去半年。

我已于四月前产下一子,如今住在南方的一个小镇里。

这里民风淳朴,待我这个生人也很好。

与邻国的战事已于两月前平息,我军大胜,如今世道太平。

我的孩子肉嘟嘟的一团,十分可爱,小名叫阿蒙。

我经常抱着阿蒙在门口听附近几家的大娘晒太阳聊天。

这几个大娘酷爱讨论皇室秘闻和朝廷官员后院的八卦,但没一个是靠谱的,也不知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很想告诉她们,工部侍郎与他的小姨子是假的,与他的小嫂子才是真的。

大理寺卿没有七八房小妾,没有夜夜做新郎,因为他怕老婆。

「听没听说,长公主没了?

」我拍着阿蒙的手顿了顿。

几个大娘还在继续:「听说了,好像是病死的。

」「真是可惜了。

我听说长公主才学胆识样样不比男儿差。

」「我还听说,长公主是个天仙一样的美人,把那些大臣迷得不要不要的。

」「这两年怎么回事,先是皇后,又是长公主?

」「嘘——那谢氏是乱臣贼子,可不是什么皇后。

」……「楚娘子,你弟弟来啦!」听到声音,我回过神,看向走过来的小太医。

来到这座小镇后,我与小太医扮作了姐弟。

小太医姓楚,我便也跟着姓了楚,周围的大娘都叫我楚娘子,得知我是个寡妇,对我也很照顾。

小太医在隔壁街开了个医馆,救死扶伤,如今很受人敬重。

小太医抱过我怀中的阿蒙。

「阿蒙,叫舅舅。

」小太医好笑地说:「阿蒙离说话还早。

」我道:「无妨,先听着,到时候就会了。

」回去后,我关上院门。

小太医收起脸上的笑,低声道:「殿下听到外面的消息了吗?

」我知他说的是长公主没了的消息。

「听说了。

」半年前的事于我而言已经恍如隔世。

忽然有敲门声传来,我只当是哪个邻居家的大娘,不承想,开门后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我惊得说不出话。

「殿下!你真的没死!」「小……小柔?

你没有死?

」小柔泪眼蒙眬地说:「没有,我被圣上关了起来。

殿下,你还活着,太好了。

」「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是圣上的人送我来的。

我起初也不知是送我来见殿下。

」我的心紧了紧。

我知那尸体骗不过阿泽,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找到了我。

「殿下,我们要搬走吗?

」小太医神色凝重地问。

我摇了摇头。

阿泽知我活着,恐怕我躲到哪里他都能找到。

他既然送小柔过来,而不是派人来抓我,应当是想通了吧。

愿他能够放下。

愿他做一个勤政爱民的帝王。

鸣山番外先皇临终前交给了我一个任务,要我杀了公主。

因为公主不是先皇的血脉,先皇担心将来她有不轨之心,江山会易主。

我身为先皇忠诚的死侍,自然要完成任务。

先皇召见我后不到一盏茶便驾崩了。

丧钟回荡在皇城。

举国哀痛之际,我拿着剑去寻该死在剑下之人,却不想碰到三皇子的人去杀太子。

那位公主用纤弱单薄的身子将九岁的太子护在怀中,刺客已然亮出了刀尖。

我出手,杀了所有的刺客。

「多谢相救。

」她脸色苍白,还带着血迹,眼睛却是亮的。

若我晚一些,刺客的刀尖必然刺穿她的身子,她此时已是刀下亡魂。

不过现在,她也只是晚死片刻罢了。

「不知大人贵姓,在何处任职?

」「我是宫中的侍卫罢了。

」将死之人,不需要知道我的身份。

在我即将对她动手时,她将已经吓坏了的太子拉了起来,对我道:「这是太子,也是即将继位的新君。

你以后可愿跟着我?

我姐弟二人若是能活下去,必定不会亏待你。

」或许是那一刻她眼中的期盼太过强烈,将我当成了能救她的神明,杀人无数的我,心软了。

忽然下不去手。

她愿以性命相护太子,应当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好。

」我收起了剑。

若她真有二心,我再杀她也不迟。

在这之后,我便成了公主的侍卫。

我尽职尽责地保护着她,看她在腥风血雨中助太子上位,看她一点点铲除朝堂中有二心的党羽,看她……用美人计拉拢新科状元宿照。

虽然不该有这种想法,但我总觉得,圣上欠公主太多太多。

我曾见过公主与宿照私下相处的样子。

公主倚在宿照怀中,青丝垂落,衣裳滑至腰间,肤白如雪,明艳娇慵。

我忽然理解了宿照,是个男人都抵挡不过公主的美人计。

见过一次之后,公主动人的样子时常出现在我脑中。

我知不该。

每每气血上涌,我便以练功抵挡,好几次险些走火入魔。

她是高高在上、权倾朝野的长公主,不是我能肖想亵渎的,我只能在她身边保护她。

我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样过下去,没想到出了变数。

宫宴那晚,公主要去吹风醒酒,我与小柔都没跟去,结果公主不见了。

我暗中寻找,在一座废弃的宫殿中找到了公主,以及圣上。

两人的衣衫落了一地,床嘎吱作响。

我脑中有一瞬间空白。

听到圣上嘴里念着「阿姐」,我才知道,圣上竟对公主有那样的心思,竟然趁着醉酒对公主做出这种事。

那一刻,我对圣上起了杀心。

这种有悖伦常之事绝不能被人发现。

我进去的时候,公主是昏着的,身上满是暧昧的痕迹。

我将圣上带走,用药混乱了圣上的记忆,让圣上忘了这件事。

还未等我给公主服药,小柔就找来了。

好在公主并不知道那男子是谁。

我本以为这件事会烂在我的肚子里,谁知两月后我替圣上办差回来,公主告诉我,她有了身孕,是宫宴那晚怀上的。

这是为天下所不容的。

公主要留下孩子,我没办法劝,只好继续隐瞒。

只要我不说,就能永远瞒下去,这样对谁都好。

没想到圣上得知公主怀有身孕,居然将公主软禁了起来。

想到公主受的委屈,我愿用性命换公主出去,可外面守卫太森严,即便我搏命,也无法将公主带出去。

小柔的死让公主对圣上生了恨意。

公主说,她能扶着圣上上位,也能将圣上从上面拽下来。

我知道她做得到。

所以,在她和宿照取得联系,要逃出去的时候,我拔剑阻止了她。

她若和宿照联手,江山必定易主。

公主偏要走,我又能如何呢?

我下不去手,舍不得伤她半分,只能跪在她面前,将剑递给她,让她从我的尸体上跨过去。

公主到底还是心软了,剑偏了一寸,没有要我的命,只是让我在鬼门关前走了一遭。

我倒宁愿死在公主的剑下,总好过时时想起她看我时那冰冷淡漠的眼神。

谢海逼宫那夜,看到软禁公主的寝殿冒出冲天的火光,我浑身冰冷,血液几乎凝固,立时冲了进去。

**我的心要忠于先皇,但我的命可以献给公主。

等我死了,就不用再尽忠职守了。

人若死后有灵魂存在,我愿不入轮回,游荡在世间,永远守护在她身边。

生生世世。

宿照番外我初见阿黎是在琼林宴上。

那时殿试才放榜,圣上与长公主宴请新及第的进士。

我连中三元,自然是琼林宴上最风光的。

但所有的风光都在阿黎出现那一刻黯然失色。

我与其他同僚一样望着阿黎,险些失态。

后来,阿黎私下召见了我,邀我做她的入幕之宾、裙下之臣。

我早就分析过局势。

那时的朝政由当时的内阁首辅把持,入他们姐弟二人的阵营不是明智之举。

阿黎道,只要成功肃清党羽,我便会是新的内阁首辅。

她知道我的野心。

我摆出一副不近女色的样子,实际上早已丢盔弃甲,经不得她半点诱惑。

不知是野心多一些,还是冲动多一些,我答应了。

那年,我是新科状元,不过十九岁。

阿黎是毫无权势的长公主,十七岁。

我们成了同盟。

后来的那几年,我们在风雨飘摇中相互扶持。

那段日子可以说是惊心动魄,举步维艰,几乎每天都有刺客来杀我。

但那段患难的日子也是我与阿黎最亲近的时候。

阿黎时常担心着我的安危。

有一次,我真的受伤了。

阿黎连夜出宫来看我,守在我床边,看到伤口还掉了一滴眼泪。

那滴眼泪是真的,还是怕我就此退缩的攻心之计,就不得而知了,但我愿相信那是真的为我掉的。

那夜,我抱着阿黎,因为那滴眼泪心中滚烫,愿意为她赴死。

我们同舟共济,度过了最艰难的日子。

她成了权倾朝野的长公主,我成了一朝宰辅。

我们终于得偿所愿了,心却越来越远,开始互相忌惮。

我们依旧耳鬓厮磨,却都在试探、提醒彼此。

这些年,她一直没有挑选驸马,我也一直没有娶妻。

但她一日是长公主,我一日是内阁首辅,我们便不可能在一起。

我半开玩笑叫阿黎放弃长公主之位,来当我的夫人,阿黎反过来邀我共同隐退。

我知她想卸我的权,为圣上解除后顾之忧。

在她提出邀请那一刻,我其实是心动的,真的想抛下一切与她远走高飞,做一对平凡的夫妻,我靠卖字养她。

或许,当时阿黎多邀我几次,多亲亲我,朝我撒娇,我就昏了头答应了。

可是她没有。

我们都太了解对方了。

**我这一生做的最错的决定便是放弃解救被软禁的阿黎,答应与圣上联手铲除谢海。

圣上对阿黎的心思我早就看出来了,因为圣上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带着杀意。

其实我并非真的不救阿黎了。

那夜与圣上密谈的时候,我已经派人去救阿黎了,只不过是暂时应付圣上,待将阿黎救出,圣上即便怀疑,找不到人也没办法。

谁知那夜我的人并未将阿黎救出。

之后,寝殿的守卫更加森严,我只好将计就计,先与圣上联手。

待铲除谢海,便没人能制约我,我便能有足够的筹码让圣上放了阿黎,除非圣上不要他的江山了。

可谁想到谢海狗急跳墙,竟然逼宫。

我至今记得那夜的火。

或许这就是对我这些年汲汲营营的惩罚,让我永失挚爱之人,孤独终老。

若我当初答应放下一切与阿黎隐退就好了。

可是啊,后悔有什么用呢?

我的阿黎再也不会回来了。

阿泽番外朕早就防着谢海会有后手。

经过一夜的混战后,朕当着那些叛军的面,斩下了谢海的头颅。

叛军将领发现大势已去,个个面如死灰。

「来人,将这些人押下去,严加看管。

」背叛朕的人不会有好下场,朕会让他们后悔的。

远处火光乍现。

「陛下!」有禁卫军匆匆赶来,「陛下的寝殿不知何故着火了,侍卫们正在救火,请陛下放心。

」寝殿……阿姐!朕丢下剑,向着火光跑去。

与朕一同赶来的还有宿照,他知阿姐在这里。

火光比朕先前看到的还要大,侍卫们正在救火。

朕抓过一个,问:「怎么会着火的?

」「属下不知。

」「人呢?

」朕怀着一丝期盼问。

「属……属下不知,应当还在里面。

」朕脑中「嗡」了一下,霎时一片空白,只想往里面冲。

「陛下,危险!」侍卫拦住了朕。

「让开!」「陛下的安危要紧!」正当朕被侍卫阻拦的时候,鸣山跌跌撞撞地出现了,嘴里喃喃地念着「公主」。

「公主是不是还在里面?

」他问朕。

「是。

」鸣山侧目看向朕:「你可知,她腹中怀的是你的孩子?

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连她的安危都保证不了!」「什么?

」鸣山这时已经冲进了火海。

朕已经来不及想什么了,只想救出阿姐。

朕对拦着朕的人道:「让开,否则朕杀了你们。

」「陛下即便杀了卑职,卑职也不能让!」「陛下!」「卑职死不足惜,求陛下三思!」「陛下!邻国大军压境,虎视眈眈,为了江山社稷,陛下不能出半点差错,卑职愿替陛下去!」说完,那人冲进了火里。

朕冷笑:「你们以为朕会在意吗?

」阿姐要是没了,朕要什么江山社稷?

什么黎民百姓,都与朕何干?

他们一个又一个,如飞蛾扑火,以死相谏,悲壮至极。

到第七个人冲进大火后,朕放弃了。

这一刻,朕真的很羡慕鸣山。

朕身为一国之君,连去陪阿姐的自由都没有。

进去的人再也没有出来过。

大火直到天亮才被扑灭,整个寝殿被烧得只剩木架,一片焦黑狼藉。

朕在寝殿前枯坐了一夜,直到侍卫前来。

朕鼓起勇气问:「如何?

」「陛下,一共找到了九具尸体。

」死谏的侍卫加上鸣山,一共八个人才对。

所以还有一个人是阿姐。

朕眼前发黑。

朕的阿姐没了。

「陛下,这九具尸体皆是男子。

」朕手一抖:「当真?

」「确实都是男子。

」朕松了口气。

阿姐不在里面。

阿姐一定还活着。

**朕向宿照隐瞒了阿姐还活着的消息,将鸣山厚葬,然后去见了小柔。

朕知阿姐待小柔亲如姐妹,怎么会杀阿姐在意的人呢?

只是想借小柔震慑阿姐罢了。

小柔向朕交代了一切。

原来阿姐是宫宴那晚怀上的,不知孩子的父亲是谁。

而朕根本记不起宫宴那晚发生了什么,很是蹊跷。

再结合鸣山冲进火海前说的话,稍稍一调查,朕便拼凑出了真相。

让朕醋到想杀人的孩子竟是朕的。

阿姐竟怀了朕的骨肉。

朕又喜又悲。

朕让阿姐受了那么多苦,阿姐定恨透了朕。

罢了,只要阿姐还活着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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