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追妻火葬场但是破镜没重圆的小说?

我笑笑:「是啊。」

番外·陆承

1

决定向盛叙下手之前,其实有朋友劝过我。

他说:「陆承,何必呢?他出道也不久,你这样下狠手,不是把别人的前途全毁了。」

然而我要的,就是这样的结局。

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变成这样的一个人,

连我自己都厌憎、害怕。

新年夜的表白之后,我一直强撑着自己的自尊,

不再试图联系阮宁。

她将我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我一直骄傲地觉得她始终坚持不过太久,

一定会有主动的那一天。

如果阮宁没有向电影节投送她的纪录片,我也许会一直这样催眠自己下去。

再等一个月或者两个月。

某一天,一个做影视的朋友给我寄了一份电影展的宣传册,邀请我参加。

我本来没有兴趣,

直到我看见了阮宁的名字。

导演:阮宁。

主演:盛叙。

他们两个的名字紧紧地挨着,

把我的幻梦打碎了。

原来他们还没有分手。

原来她根本不会联系我。

我的阴暗面大概就是从那时候开始翻江倒海般涌上来的。

我想毁了盛叙,

想让他彻彻底底地离开阮宁。

2

第一次听到「盛叙」这个名字,是从朋友口里。

他说阮宁交了一个男朋友。

起初,我是不肯相信的。

朋友说:「就是你那个长得特别漂亮的邻居妹妹啊。哎呀,你还不让我追,看看,被别人拱了吧。」

我当时还怀抱有一丝侥幸:「是不是搞错了,重名也有可能啊。」

朋友用一种鄙夷的目光看我。

「拜托,阮宁这个名字,很难重名吧。」他拿出了手机,「还有人拍了照哎。」

照片里面,阮宁和一个男生牵着手,

互相看着对方微笑。

我的心脏瞬间像被什么捏住了,很疼。

但我很快安慰自己,她只是玩玩罢了,

或者我这段时间忽略了她,

她是故意用这种方式提醒我。

我还没有意识到,

从那一天开始,我将会失去我这一生最珍贵的东西。

3

大概高三的时候,阮宁搬到了我们家附近。

她和我一个高中,我们两家的父母又是朋友。

我很快和她熟悉了起来。

阮宁直爽、开朗。

她对于喜欢的事物和不喜欢的事物有着截然分明的态度。

而我知道,她喜欢我。

但我那段时间的心情并不好。

我有一个从小长大的朋友,不久前,她被检出了遗传性的骨骼疾病,

只能留在美国治疗。

白怡然,我记得她健康时候的样子。

她小的时候,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笑起来脸上有两个小酒窝,

连我的爸妈也很喜欢她。

可某一天,她突然消失了。

再得知她的音讯时,人已经在国外。

我其实并没有刻意地找过她,是她通过微博加上了我。

我问她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她发来了三个字:「很不好。」

她说她的父母又要了一个孩子,小弟弟身体健康,不会有发病的危险。

她说她一个人在国外治病,父母只给她按时汇款,她觉得孤单。

她希望我能够去看她。

她想念小时候的日子。

我对白怡然从来没有超越过友情之外的感情。

我那时候只是觉得她有一些可怜。

或者她对我依赖太重了,让我有了一种男性被需要、被重视的得意。

我以前一直觉得,没有肉体出轨,那就算不得什么。

可是男女相处的那个度,是我没有把握好。

4

后来阮宁给我讲了一个故事。

一开始,我有些懵懵懂懂的,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走了之后,我才明白过来,

原来我们本来是有可能在一起的。

起码上辈子,我们结婚,还有可能有了一个孩子。

可是我却自己,亲手把这份感情辜负了。

我失掉了一生中最宝贵的东西。

这种后知后觉的悔恨与痛楚像钝刀子一般撕扯着我的心脏。

我倒在地上,

想要拜托她别走,

却怎么都说不出口。

只能说一句:「对不起。」

从那一晚,我开始频繁地失眠,

整夜整夜地无法入睡。

躺在床上,脑子里面便是高中时和阮宁的回忆。

我望着天花板,

常常睁眼到了天亮。

我知道,我病了。

5

病情越来越严重。

心理医生说我这种情况需要吃药控制。

但我觉得没必要。

偶尔的,我会在幻觉中见到阮宁,

而这是我一天中最开心的时候。

白天,我会去上班。

下班后,她会在家里等我。

扑到我的怀里,叫我的名字,吻我,

或者半倚在沙发上,

有些不满地看我,

抱怨:「陆承,为什么今天又加班到这么晚啊。」

到了晚上,

阮宁就躺在我的旁边。

她的两条胳膊拥着我的腰,脸颊枕着我的颈窝。

她的肌肤很软。

我翻个身,把她压在身下。

我们会缠绵一整夜。

6

在大多数外人看来,我其实和正常人没有区别。

开会、谈判、签合同。

投资者不断地涌入,

公司发展一次次达到高点。

直到有一天,我的父母没打招呼,突然来到我家。

而那时候,我正和「阮宁」在一起。

于是,他们知道了我的病。

我要阮宁和父母问一声好。

母亲的脸上突然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她慌张地望着我:「陆承,什么阮宁,阮宁根本不在这里啊!」

我的头顿时觉得很疼。

我摇头,

想要否认。

可是母亲继续拉着我的手:「你生病了是不是,妈带你去看医生!」

我甩开她的手:

「我没病!你们没看到她吗?她是我的妻子啊。」

母亲的眼泪流了下来。

我只好安静了。

7

父母问了许多朋友,说我这种情况,伦敦有一家医院是最好的。

我并不想去。

或者说,我其实不想治病。

夜晚,父母离开后,我问阮宁:「你想去英国吗?」

阮宁靠在我的肩膀上。

她拉着我的手,回答:「陆承的父母想让陆承去吧。」

我点点头。

阮宁站起来,她在房间里慢慢地走着。

「伦敦很好啊。」她笑,像是真的看到了那边的风景,「有白金汉宫、大教堂,还有泰晤士河……」

「陆承不是在那边也有业务吗,不会耽误工作的吧。」

我低头:「可是,可是我怕去了那里,会把阮宁你忘掉。」

阮宁伸出手,轻轻抚摸我的脸颊:

「不会的,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的。陆承,我爱你。」

我的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我从抽屉中拿出心理医生开的处方药,

将它扔进了垃圾桶。

我说:「我们去英国,我们会去遍这个世界的所有角落。」

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

我们还会有一个孩子。

阮宁向我微笑。

一场盛大而绚烂的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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