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超虐的小说推荐?

「我要杀了你。」

「啪」

玉灼未等我说话,便上前狠狠抽了他一巴掌,又一巴掌。

整个暗室都是「啪」「啪」的声音。

我懒懒地玩着穗子。

每次看到这红绳,就能让我想到被割礼时的痛苦。

自虐般的回忆对保持冷静思考很有效。

不过玉灼下手真恨,别把他打傻了。

「停。」

我打了个哈欠道,玉灼立刻停手规矩地站在我身边。

她是我从人牙子手上救来的哑巴,是这批暗卫里最出色,最忠心的。

我安抚似的拍拍她头,起身。

宫煜轩面颊红肿,嘴角带血,双眼满是不屈。

我笑笑,抬腿就冲着他身下一踢。

他痛得脸涨红,我顺势一把拽住他头发:「宫远遗言是覆了这朝代,知道吗?」

他被扯得满脸痛苦,狰狞道:「我爹,才不会如此,大不逆!」

我想想也是,宫远为这千疮百孔的朝代蹉跎半生,临死也没有真的说要灭了这朝代。

但,刑场上他磕那个头,就算默认了吧。

松开手,玉灼立刻将湿帕子递来给我净手。

我擦干净后坐回椅子上,看着宫煜轩那一脉相承的坚毅模样,有点头疼。

不过没事,来日方长,我有大把时间调教他。

调教宫煜轩比我想得久了些。

足足一年,他才万念俱灰的相信宫远一直在骗他。

善意的谎言。

其实这朝代压根无法起死回生,他们不过是在做无用功。

皇上沉迷声色,对阿芙蓉依赖越来越强,需要的分量也越来越多。

最多十年,身体就要被耗干。

计划得快点进行了。

我看着在坟前满目通红的宫煜轩,懒懒靠在树上,玉灼跑来跑去的帮我赶蚊子,被我按住。

「乖点。」

玉灼不会讲话,听了我的话安分站在一边。

宫煜轩跪在墓前,双手在泥地挖出深深的手印。

过了一会儿,才哑着嗓子道:「谢谢。」

我以为我听错了,讶异地看向宫煜轩。

他擦了擦眼,站起身,衣袂微动,身姿板正。

「但有朝一日,我还是会杀了你,报灭门之仇。」

我笑笑,将势力分布范围和银钱位置的地图和机关钥匙丢给他。

那座山是早就看好的位置,机关精妙,是个孕育势力的极佳位置。

我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若他这都失败,只能说明能力不够。

到那时,天下大乱就乱吧。

「好。」

我答道,拉回准备拔剑的玉灼向皇城走去。

宫煜轩的脚步声也愈来愈远,直至完全听不到。

就像我们的命运,向着不同方向,天差地别。

这两年,我们一明一暗的铺开势力,耗费大量心神。

所以我没太管朝堂的一些幺蛾子,谁知道,却让某些人觉得我「脾气很好」。

连一个侯府小嫡女都敢在外面议论我?

正好闲了,我当天就去皇宫求了道赐婚旨意。

皇上想都没想就将玉玺扔给我,然后问我院里调教的姑娘有没有好的,再送几个进宫。

我点点头,派人将旨意送去侯府。

听说司白露直接气晕了。

毕竟她一向觉得她们百年侯府,血统高贵,所以眼高于顶,最是看不起阉人。

现在得知自己宝贝女儿被皇上一道皇命嫁给太监,肯定在想办法躲过去。

至于怎么躲过去,我也有点好奇。

若是直接找人替嫁,我便随意找个由头抄了侯府,起义正是用钱的时候,他们钱应该不少。

但若真将嫡女送来,我就杀了,将头还给侯府。

反正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也用不着。

院里那些都是我找给皇上的,后来不知怎么传成是我养在院里的「小妾」。

不过也无所谓。

到日子时,暗卫来报,侯府将新娘子送来了。

不过不是安云姬,而是安念卿,侯府入赘侯爷发妻之女。

司白露将她认在名下做了嫡女。

嫁来前夜,司白露还派人毁去了她的清白。

羞辱?

我玩着穗子冷笑一声,摆摆手:「玉灼过来,其余人撤了」。

「是。」

暗卫头领立刻下去,下一秒,那些暗处的视线就只剩一道。

新娘来了,走路有些踉跄,握拳强撑。

我随手扯开她盖头,样子倒不错,杏眸桃腮,樱桃小嘴,正在我面前强装镇定。

明明我轻笑声,她都不自觉颤抖。

尤其是当我命令侍卫将随她来的人都杀了时,她看起来脸白如纸。

其实,我只是把侯府想伸进来的手切断而已。

至于她是杀是留,我还真没想好。

看到她脖颈处的青红,我用匕首轻轻一挑,衣服滑落。

没一块好肉。

我意兴阑珊地坐回位置,王礼那恶心的脸久违的在我脑子里晃荡。

很烦,很想杀人。

谁知她竟跪下求我「疼她」

被她这句莫名其妙的话分散些注意力,我头痛好了点,上前挑起她下巴:「侯府都提前对你做了咱家做不了的事儿,咱家还怎么疼你?」

她瑟缩一下,想藏手臂,却哪里藏得住。

我看着她的小动作不语。

估计她下一秒就要求饶了吧,求饶那一刻,我就杀了她。

那么弱,活着也没用。

谁知她竟然猜到我对侯府不满,还主动要做我棋子?

可她能有什么用?

好像连大字都不识一个吧。

下一秒,她将我手覆向她身前,软腻滑嫩的温热感觉刺激的我手指微颤。

倒有点意思。

我将她拉起,冲玉灼道:「咱家很满意侯府嫡小姐,去侯府回礼吧。」

她僵了一瞬。

我看她身体一眼,将她抱起。

调教太多人,差点忘记正常女子脸皮薄,不是送进宫里的那类。

看着她乖巧依偎在我怀里的模样,我起了逗弄之心。

「放心吧卿儿,这幅美景只有咱家能看。」

果然,她脸瞬间煞白。

好吧,有点意思,我便先收下了。

这晚,安念卿出乎意料的配合。

我坐在书房桌案前看着手,想到那滑润细腻的触感。

暗卫已经将安念卿的平生所有事无巨细全部放到案几上。

我一页页翻看着,玩着穗子的手僵硬一瞬。

她是进宫前的那个小乞丐。

我喝了口茶,进宫前的记忆模模糊糊的涌现出来。

这些记忆,早就在无穷无尽的折磨和怨恨诡谲中被我强行抹去。

红绳连断了都被做成穗子带在身上,也不是因为谁谁谁赠与,而是为了时时刻刻自虐般保持冷静。

让我记住被割礼时的痛苦。

可现在,突然唤醒的记忆告诉我,我竟然有过一段不用杀人,不用尔虞我诈,动动小聪明就能活下去的日子。

我曾经,是个完整的人。

砸完案几上的东西后,我吩咐一切按最高标准给她。

我若没进宫,现在应该像她一样吧,起码是个完整的人。

可同时,我又将自己进宫的怨恨加注在她身上。

我知道体验过饿死是什么感觉的人最恨什么,于是随口道要拿那些东西去喂猪。

只要她有一句不满,我就杀了她。

一个人既是精神寄托,又是怨恨对象,感觉真的很奇妙。

我想给她最好的一切,让她肆意妄为,快乐洒脱,仿佛这样能让「我」也过上这种日子。

可又想杀了她,将与过去有关的回忆彻底抹去。

但她对恶意太敏感了,几句话就卸去了我的杀意。

我都不知道,原来我还会因为一个人这样纠结。

真让人恼火。

上朝又听到骄阳那蠢货要建园子,直接否了。

要不是因为以前她总和王礼作对,正好帮了我几回,我早把她扔乱葬岗去了。

谁知第二天,她竟然来找我。

我正和宫煜轩讨论南方官员和世家大族势力情况,哪有空理她。

但她曾见过宫煜轩,若真找来很碍事。

这时,管家在门外通报,说骄阳已经被安念卿拖住。

怎么拖的?

想也知道是苦肉计。

我皱皱眉,没理会,等剩下的内容讨论完,才去大厅。

还没到厅外,远远就能看到一个瘦弱的身影跪在烈日下,半倒不倒。

本来想让她吃点苦头,因为我知道她此举不过是为了活命讨好我,顺便利用我将她母亲救出来。

而且,这点苦比我刚入宫遭受的苦痛少多了。

可是,我明明想放慢脚步,让她多吃会儿苦头,但看她倒下的那刻,还是不自觉加快了脚步。

她连晒得红彤彤,有些蜕皮,粉唇也干燥起皮。

可看到我,还是讨好地在我怀里蹭了蹭,像只猫儿。

嘴角挂着甜笑,虚弱又委屈道:「我等你好久了。」

记忆纷飞,回到入宫前那天。

她弱弱小小才四五岁,眼神却机灵。

可能是猜到我走了就不会回来,却还是又怂又委屈道::「乞丐哥哥,你一定得回来啊。」

我当时答应了她,却没兑现,这就是报应吧?

本来我平日不会直接与骄阳撕破脸,但那刻我很生气,甚至想直接杀了她。

骄阳许是没见过我满身杀意的模样,立刻找个由头走了。

她能得到盛宠,自然不是没眼色的蠢货。

我冷着脸纠结了一瞬,还是没把安念卿交给侍卫,亲自抱回床上。

她睡了很久,久到我都想把她摇起来,她才动了动眼珠子。

我急忙拿起公文,见她醒来瞥她一眼便收回视线。

果然,她开始装傻充愣,软声讨好我。

哼,当我不知道她打管家的凶狠模样吗?

可明知道她的真实模样,我还是忍不住起了呵护之心。

尤其是她说「卿儿会一直粘着大人,走到哪跟到哪。」时,我心不自觉乱了几下。

哪怕知道她根本就是在甜言蜜语。

真是…… 没出息。

不过还好,还好她遇到的坏人是我。

日子一天天过去。

其实也不久,但总觉得在一起越来越舒服,头疼也少了些。

若说卿儿刚来时是乖巧又听话的兔子。

那她现在可真是爱撒娇又狡猾的猫儿。

明明已经给她安排了夫子启蒙,她却总能忙里偷闲,找出时间来我书房研磨倒茶,不亦乐乎。

不到半个月,我随意抬抬眼,她就知道要递茶还是递折子。

还挺好用。

当然,我也知道她是急着救她母亲,其实我派人盯着呢。

现在不过是想磨磨她那焦躁性子。

而且,我也想看看她这两个月学的怎么样。

司白露我在宫里见过几回,依旧那副趾高气昂的模样。

回门时,我不过是对安云姬说了几句好话,她脸都快绿了。

真可笑。

看着安云姬羞红的脸颊和眼中隐晦的欲望,我又开始手痒。

想杀人。

这未免也太好糊弄了些。

我低头看了眼掌中把玩的小手,正泛着粉嫩。

手的主人却一脸淡定,哪有半分羞涩。

不过司白露忍不下去,将她叫走。

手中的温软瞬间离开,莫名有丝凉意。

真是一点都不犹豫。

安云姬还在说什么,我挂着笑有一搭没一搭的假装在听。

说实话,谁在意她口里的破衣裳首饰多贵多珍稀,这天下哪有我得不到的东西?

我现在,更在意卿儿怎么处理她母亲的事。

可惜,她让我失望了。

我气,气她感情用事。

更气她失去理智的模样不是为我。

意识到这一点后,我决定疏远她。

再这样,她会成为我的弱点,我厌恶弱点。

反正保她衣食无忧便可。

谁知道,她又来作妖。

玉灼过来告诉我她要打井水沐浴时,我恨不得过去把她扔井里洗洗脑子。

除了苦肉计难道不会用点别的法子?

这回就让她吃吃苦头!

好吧我后悔了。

吃苦头也解决不了问题,所以我制止了她。

她又打算使那套苦肉计,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舍得了。

明明常玉楼花魁比她更加美艳动人,身子也要比她丰满诱人。

但我还是毫不留情地吩咐人砍去她双手,没有半丝心疼。

怎么她泡泡冷水我就舍不得了?

看着她乖巧的模样,我轻轻摸着身前柔软的发,却又不想她看出来我的纵容,于是冷冷道:「若有下次,我便直接杀了你。」

她温顺点点头,吻了过来。

要命。

我知道我再也杀不掉她了。

这一夜我将那些得来的玩具几乎都用了,直到她求饶才停。

晚上抱着那温软的身子,我却睡不着。

看她沉睡的模样,我轻轻在她带着湿意的眼上印下一吻,然后穿衣去书房。

抄侯府的圣旨一个半月前就拟了,只不过还有些纠结,便将旨意放在书房。

但现在我清楚自己杀不了她了,那便宠吧。

每次看到她,就好像看到我渴望的「未来」,那个躲过割礼的「未来」。

我早就发现自己有问题了。

宫中这些年,我从未睡过一个好觉,一闭眼就回到被割礼的那个房间,到处都是血。

无力又绝望,心中的戾气越来越重。

好像只有杀人,折磨别人,才能让我心里的痛苦减轻些。

后来,梦里又开始出现那些死去的人,向我索命。

我变成我曾经最厌恶的人。

这样的人,如何能获得他人青睐。

更何况,还是残缺之身,做不了光,做不了青柏,只能做那小人恶鬼,靠吞噬同类为生。

可即使如此,我还是想把她绑在身边,反正只要我有权势,哪怕她并不爱我,也会好好和我在一起。

可没想到,先放弃的竟然是我。

更没想到,她竟然比我想得还要好。

我配不上她。

要说恨,该恨谁呢

只能恨我自己年少无知。

其实「阉人」「死太监」这些词我都习惯了。

卿儿知道,我也知道。

只是我们维持现在的模样,装作一切正常。

可这假象被司白露当着所有人的面打破了。

我的处理方式更糟,一个没忍住,亲自去割了她舌头。

从始至终,卿儿都看着我。

她肯定觉得我很可怕吧。

回头看她,她一身浅白,立在人群中,干净得好像莲花一般。

我故意用沾血的手牵她,想看她嫌弃我。

但她没有,她满眼心疼。

我装醉骗她,她却说要和我一起下地狱。

可笑。

我眼眶发痛,假装睡着,想她快点走,不要看到我狼狈的模样。

她偏偏轻柔将我放到地上,还拿来披风给我盖。

真蠢,我怎么可能这样睡着?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我想了好久,决定将所有计划推翻。

我没法跟她在一起。

既然如此,便给她权势吧。

希望她以后没有我,也不会被任何人欺负。

宫煜轩势力再过三四年,便能有压倒性优势,现在见面,再好不过。

反正我都将自己安排为弃子,那便再压榨下他。

之前我们也安排过几回「刺杀」,所以这回他听到消息没有生疑,当夜便来了。

直到剑尖伤到我时才意识到不对。

逃窜时不得不逃入卿儿房间。

一切都按计划有条不紊。

很好。

后来,他们碰到了。

我猜,宫煜轩现在最缺钱,应该会去银库,但没人知道我俩合作,所以就需要一个能进去的人。

卿儿正好是,我之前特意带她去了两趟,应该没有问题。

可当她去银库那天,我还是忍不住提前进去,生怕她没记住机关。

同时后悔没多带她进去几回。

还好她没事。

看来就算我不在,她也能将事情处理得很漂亮。

没有卿儿,我的生活又回到曾经的模样。

皇上身体越来越差,又晕了,其实只要他少进几次后宫也不至于这样。

现在他阿芙蓉成瘾,形销骨立,太医说他全靠壮阳药,说不定哪天就要死在床上。

我皱皱眉,叫太医将他治好,然后喝了口茶。

一个皇上当成这副德行,也没谁了。

我出宫,继续做我的奸臣,让这朝代得怨声达到极致。

宫煜轩他们不日就会起兵,一切都要结束了。

我今日又要去抄家,真是无趣。

骑在马上,百无聊赖。

突然察觉到一抹熟悉的视线,看过去却没有人。

找了士兵过去,还是没有。

可惜,我还以为是她呢。

又出幻觉了吗?

我自嘲地勾勾嘴角。

晚上,玉灼送来安神药,我麻木地一饮而下,真苦。

可现在还不能死,好歹也得等宫煜轩把皇宫占了。

睡梦中,模糊不清的人影将我重重围住,谩骂,侮辱的词多而杂,吵得脑子生疼。

这些人影无一例外,都是我杀过的人。

他们血肉模糊地哭泣哀嚎,将一双双血手伸向我,撕扯我。

我被锁在铁床之上,挣脱不开,只能任他们扒开我的皮肉。

到最后,人影全部消失。

只余一个背影,我在她身后看着她,她没有回头,走得干净利落。

我一下坐起来,天色漆黑。

看了看时辰,才到寅时,又睡不着了。

将阿芙蓉一饮而下,剧烈的头痛终于舒缓。

本来是用来控制皇上,谁知道自己用上了。

我深吸口气,觉得好累。

应该快结束了吧。

要是能再见她一面就好了。

真好,我见到卿儿了。

她变得更美,眼神坚毅而温暖,猜到了我的一切计划。

我差点就答应了。

可是,我根本走不了。

这几年头痛得愈发严重,全靠阿芙蓉续命,身体亏空得厉害。

看她哭得像小孩一样,我强压下心里的痛苦,淡淡道:「卿儿,我是第一奸臣,这样才算死得其所,还能献祭于这天下新生。」

她哭着质疑我,我又何尝不知道那些方法。

但我走不了啊,这些道貌岸然的话不过是希望能在她心里留点正面形象。

从几年前树下那一天,她说要陪我下地狱那刻起,就没法在一起了。

我怎么舍得,我怎么能让她陪我?

而且,现在和她走了,她就会发现,我不过是一个脆弱,自卑,靠着药苟延残喘的废物。

我这么自私,怎么可能让她发现?

她却执拗地拉起我向外跑,我一时舍不得那温暖,跟着她出去了。

这就算,死前最后一点安慰吧。

涌来的百姓将我们围住。

她将我护在身后,不停解释,美得好像一束光。

我打晕了她,将她抱在怀中,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下。

还好,她现在看不见我这副模样。

就让一切回忆停留在最美好的时候吧。

「若当来世,我定不放手。」

「卿儿,我爱你。」

添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