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精彩绝伦的小故事吗?

我忍不住笑出声来,却瞬间牵动了身上的伤口,「柳石城先生,你拿什么保证啊?」

他靠回了椅背,双手叉在胸前,随着喘息起伏着。

「邱小玉,我说我能保证你和家人的安全,你不信。」他拿出了手机,放在腿上,「那如果我说,我能杀了你和你的家人呢?」

此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通,点了功放。

「柳总,我们随时可以做事。」

「你们到哪了?」

「宁杭市西江区,学富路 43 号,锦福苑小区,6 号楼二单元 1004。」

「哦,到邱小姐的老家了啊?」

「你敢动我父母!」我吼着。

柳石城没理我,对着电话又问,「你们准备怎么做啊?」

「我们刚刚切断了这栋楼里的监控,之后会撬锁进门,切开天然气软管,五分钟之内可以完成一切。」

柳石城满眼得意,「等我的命令吧。」

他挂断电话,「邱小玉记者,现在,可以说了么?」

我浑身都在抖着,缓了很久,「可以,可以说。」

「太好了。」

「但是,要这么多人在场么?」

柳石城抬手,让高磊和一众手下离开了实验室。

我用眼睛扫了下捆在身上的绳子,「你就这样和我谈合作么?」

他微笑,起身,将我身上的绳子解开。

我缓缓开口,「你们 Detrick 公司,哪只是疫苗一件事啊。婴儿护肤品含有糖皮质激素,保健品添加降压药成分,肾病药物肝毒性过高,你们的事情,还很多。」

04 - 李桐

我猛地拔出高磊腿上的刀子,抵在他的喉咙上。

接着,拔出了他嘴里的厕纸。

「是你老板,杀的邱小玉?」

「不然呢?」高磊哭喊着,「除了他这种美籍的,你以为我们真敢杀人?」

「他在哪?」

高磊盯着我,「你斗不过他的,兄弟……」

「少他妈叫我兄弟!你老板!Detrick 的老总在哪!?」

忽然,我身后的门板被再次踹开。

「找我?」

接着,我的后脑受了重重的一击,像是能将头骨震碎。

我倒在地面上,恍惚间看见一个中年人蹲在我面前,把玩着我的刀子,「看不出来,出手挺狠啊。」

「柳石城?」我问道。

「李桐李博士,我监视你四年了,你怎么才想起来找我啊。」

Detrick 大厦的顶楼,一间小型的实验室里。

他们将我绑在了一只椅子上,柳石城告诉我,「是啊,邱小玉是我杀的,但杀之前,我们玩了她六个小时。」

他将一个 ipad 架在我身前,点开了一个视频,将亮度和声音都开到了最大。

那是邱小玉被逼供的录像。

惨叫,哭喊,电流炸裂的声响,即使闭上眼睛也躲不掉。

我疯一般的挣扎,绳子在身上刮出血痕,我想要咒骂,可他们早已捂住了我的嘴。

那视频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而我的愤怒,让我几乎力竭。

然后,柳石城拿了一只羊角锤。

「李博士,我知道你现在很愤怒,但这正是我想要的。你很快会发现,无论自己多愤怒,都没法对抗我们。」

「我不急着问你,但我会摧毁你的所有意志,等你绝望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说,数据在哪!」

他叫手下按住我的手,然后对准手背,高高扬起手臂。

骨头碎裂,肌肉瓦解。

血液被那锤头带起来,扬在半空中再落下。

干脆,利落,毫不迟疑。

我知道小玉为什么要做那件事了。我知道她为什么命都不要,也要揪着 Detrick 不放了。

这群人,是恶魔。

05 - 邱小玉

「你们 Detrick 公司,哪只是疫苗一件事啊。婴儿护肤品含有糖皮质激素,保健品添加降压药成分,肾病药物肝毒性过高,你们的事情,还很多。」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些调查。我可以提供费用,但你们要闭嘴。」

「我当然可以闭嘴啊,但我只查了疫苗,我说的是其他人的调查。」

「谁在调查?」

「那我们不清楚,我们这行竞争激烈,他们在调查的事都很保密。」

「那你刚才说的……」

「道听途说呗,不过看你的样子,这些事都是真的?」

「邱小玉,你耍我?」

「我没耍你啊,我确实知道不少事情,但咱们要慢慢谈啊。」

「你知道什么?全都告诉我。」

「我知道很多啊,就比如…… 你。」

「我?」

「你的出身,你的过去,你的内心。」

「邱小玉,你查过我?」

「你是香港生人,父亲早逝,母亲经人介绍,嫁给了一个美国人,90 年代,所有人都以为美国是天堂,但你到了才知道,那美国人不过是个蓝领,你住的地方和黑人社区一街之隔。你要受白人欺负,也要受黑人欺负,晚上还时不时遭到你继父的家暴。」

「邱小玉,你不该说这些。」

「但你很聪明,考上好大学,全额奖学金,后来进了 Detrick 药业,回到中国做了华南区的老大。一下子,成了人上人了。」

「邱小玉,你是我见过最好的调查记者,也是我见过最性感的女人。但如果你还不闭嘴……」

「你本来想赚够钱,把你的母亲接回来,在深城你买了两套别墅了。可一切就绪,你的母亲却在纽约,自杀了。」

他愣了一下,忽然掐住了我的脖子,将我直接提了起来,按到了身后的实验桌上。

「邱小玉!你敢羞辱我!」

他大吼着,终于发怒了。

时机刚好。

我一把抓住了那实验桌上的酒精灯,砸碎在他头上。

他被酒精刺激了眼睛,抬手去擦。

趁这一丝空档,我抓起那酒精灯的一块残片,直接刺向了柳石城的脖子。

可他反应奇快,脖子堪堪被划出了一丝血迹,便立即按住了我的手腕,扭转了一百八十度。

手腕断折的瞬间,那锐利的残片已经被他夺在手里。他利落地一扬手,划破了我的脖子。

锐痛,一闪即逝。

我感受到暖流汹涌地从颈部喷出,转瞬带走了我的全部力气。

06 - 李桐

「怎么样啊李博士!」

右手背烂掉之后,柳石城停下了锤子,浑身被汗水浸透,精致的发型完全散乱了。

他扯开我嘴里的布。

「四年前邱小玉的调查数据,在哪,告诉我。」

我被剧痛折磨得一直在颤抖,于是,他扇了我的脸两下。

「李博士?数据在哪?」

我看着他癫狂的神情,「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

「什么啊?」

「你害怕小玉,你怕极了。」

他盯着我,眼睛眯起来,「你在嘲讽我?」

「不,我想告诉你,我不是小玉。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东西在哪。但我有一个条件。」

07—邱小玉

看见我脖颈的鲜血,柳石城吓得退后了两步。

「你…… 你就是想要死。」他颤抖着说。

是,我就是想死。

柳石城发迹之后,学过多年的防身术。而我在激怒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利用他本能的反制,结束自己。

当然如果他的防身术太差,我也会找出新的空档自杀,只不过,很难下手。

我就是想死。

死在这,才能让 Detrick 的人安心,才能让我的家人,以及李桐,真的免于麻烦。

并且,这是我带出那份数据的,唯一办法。

08 - 李桐

「这就对了!李博士!提条件才是明智的,你要钱,还是要房子?」

「我告诉你数据在哪,你告诉我小玉在哪。」

「你说什么?」

「小玉的…… 身子,埋在哪?」

他愣了一下,「重要么?」

「我本来想娶她,但你把她杀了,现在,我想和她埋在一起。你说,重不重要!?」

09 - 邱小玉

「叫救护车,叫救护车!」柳石城喊着,「邱小玉你不能死!你告诉我……」

柳石城跪在我身旁,不断吼着。

可我听不清了,视野四周涌起黑色的潮水,慢慢向中央逼近,困意愈发猛烈。

最后,我陷入纯黑之中,脑海里只剩下一些遥远的声响。

「等我回来,给你个特大的惊喜。」

那是前几天他飞去研讨会之前,跟我道别时候的承诺。

「不会后悔的,你爱信不信。」

那是他在未来,对我说的话。

「做我女朋友吧。」

那是几年前的深夜,对我的告白。

李桐,好喜欢你呀。

10 - 李桐

「笑什么?李博士,很好笑么?」

「原来是那儿啊,你们竟然把她埋在那。」我笑着,「那人工湖,我还和她划过船。」

「好了,现在告诉我,数据在哪。」

「你刚刚告诉我了啊。」

「我刚刚,告诉你?」

「是啊。那份数据,一直都在邱小玉的身体里,她从孙教授的别墅出来之前,吞了 U 盘。」

柳石城愣了一瞬间,忽然大喊,「所有人,去找尸体!」

「来不及了柳总,你们快不过警察。」

「你…… 你装了窃听器?不可能!我搜过你的身!」

「不在我身上,」我指了指一旁刚刚包扎好大腿的高磊,「在我师兄那,就揍他的时候,顺手。」

实验室的门被猛地撞开。

几个警察闯了进来,而周野叼着烟,以很酷的姿态最后进了门。

「柳石城,你他妈完蛋了!」

警察纷纷举枪,在枪口之下,竟没人敢做一丝反抗。

所有人被铐上之后,周野解开了我的绳子。

他说看不出来,你是真拼啊,赶紧去医院吧。

我说你能不能再借我一只手铐。

「干嘛?」

「听说手铐揍人,很疼。」

「疼?疼那还得是羊角锤啊。别打死嗷,不然算防卫过当。」

11 - 李桐

那天,一共三个警察帮我按着柳石城,先后打断了他几条肋骨,右手腕,和左腿胫骨。

后来周野不让我继续了,说至少让他能拄着拐杖出庭。

我知道那是借口,他是怕我哪一刻忍不住,下杀手。

五.清晨

01 - 李桐

凌晨四点三刻,周野接到同行的电话,说小玉的身体从湖边的绿化带里打捞了出来,法医在现场直接取出了那块 U 盘,因为是铝合金全包裹形制,里面的内容几乎完好无损。

周野问我,要不要去现场看一下。

我说不了,她的尸体我见过一回,不想再看了。

「她大概也不希望,我见到她那副样子。」

他于是送我到医院处理了伤口,又将我送回到住所。

路上他问,为什么四年之后,突然得到了线索。

我说,你不会信,是邱小玉告诉我的。

他说,我信的。

离别时,他跟我敬了个军礼。

02 - 李桐

我回到家,看见地上仍然散落着邱小玉的遗物,便忍着周身的酸痛,重新整理。

收纳好一切,最后,是那部手机。

和黄昏时我刚翻出它的时候一样。

2% 的电量。

没有 SIM 卡。

没有讯号。

就好像什么都没变。

可其实,什么都变了。

我没再为它充电,将它一并放在箱子里,盖上盖子。

暴雨停了。

奇迹已经出现过了,只是,我仍没能救她。

手上的伤口发出刺痛,原来,是绷带被泪水浸透了。

短信的提示音。

无论是谁,我现在都不想理。

可是……

这是,那部旧手机的短信提示!

它还在接收信息?

除了她,还能是谁的信息……

02 - 邱小玉的信息(2015 年 7 月 15 日)

「失眠了。这个时间你肯定睡着了。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哎算啦不说啦,怕说了会失望。其实你挺笨的李桐,得嘞你好好睡吧周末见。」

03 - 邱小玉(2015 年)

发完第二条短信时候,我使劲拍了两下自己的脑袋。

太羞耻了。

我还主动给他个死猪头发短信!?

说实在的我表现得还不明显么?

他姓李的连续三个周末约我出门,我连续三周都出现!

并且每次我都是前一天晚上敷面膜,大清早起来洗头化妆!

我不容易啊!

结果他就是不表白,厉害吧,就约我,就不表白。

但是他不表白,我也跟着失眠是什么剧情?

我还…… 发这种短信。

羞耻!

这和直接说「我喜欢你」有什么区别?

等会……

那为什么不直接和他说「我喜欢你」。

打电话呗,现在说呗。

可是……

凌晨五点,他睡了吧?

睡就睡,吵醒了说!

  1. 2015—2022

「喂?」

「我去,李桐你接电话了?你还没睡!?」

「没睡。」

「那正好。李桐,我现在要跟你说件事,一件很严重的事!」

「还是我先说吧。」

「啊?」

「邱小玉,我喜欢你。」

「我去。」

「邱小玉,我这人嘴笨,木讷,直男,有时候甚至看不出来你化没化妆,有时候也看不出来你生没生气…… 我知道我早就应该表的,但一直怕被你拒绝。你好漂亮,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孩,我第一眼见你就喜欢你,却到今天,都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被你喜欢。」

「你管这个…… 叫嘴笨?」

「这段话想了很久嘛,一直不敢跟你说。」

「现在忍不住了?」

「对啊,太想你了。」

「你才离开我几个小时呀。」

「是啊,才离开你几个小时呀。」

05 - 李桐

那一刻我才终于知道,为什么邱小玉总是跟我说,是我先和她表白的。

原来和她表白的,是 2022 年的我。

我也终于明白,原来让这部手机的不是 7 月 14 日的雷暴。

而是,我对她的思念。

  1. 2015—2022

「做我女朋友吧。」

「好。」

  1. 2015—2022

「但是李桐,你这声音…… 你是不是哭了?」

「啊?没啊。」

「哈哈哈哈你个大男人表个白还要哭!?」

「真没有。」

「不信!」

「爱信不信。」

「那既然谈了恋爱,咱得立个规矩吧,以后打电话,要先叫『亲爱的』。」

「没问题亲爱的。」

「乖哦。」

「但是,我也有个规矩。」

「你说。」

「如果有一天,你要暗中调查医药行业的话……」

「李桐,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碰了大型医药企业的恶性事件,记住,我能提供检测数据,我所属的机构足够权威,我还比那些老教授机灵,最重要的是,我会永远和你站在一起。」

「你……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求你了,亲爱的。」

07 - 李桐

我们又聊了很久。

最后,她说一醒来就要打给我,彼此说了很多声拜拜,才挂断了电话。

原来,我们是这样开始的……

这次,我没跟她说我来自未来,没和她说死亡的事。

因为我很清楚地知道,无论我多用力,多认真地去改变历史,都不能保证,小玉会回来。

如果,我真的救不了她,至少,别破坏她那时的幸福吧。

末了,我瘫坐在地上,虽然机会渺茫,可还是忍不住期待,期待眼前的事物能有一丝变化。

就像每一次时间线修改时一样。

可是,许久,许久……

整个屋子,一片死寂。

直等到天边微微泛红,光缓缓洒进屋子。

我忽然隐隐听见了,一声啼哭。

一声婴儿的啼哭。

那不是幻听。

因为那啼哭,正随着远处的光,渐渐清晰,明亮。

「老公!」我听见小玉在喊。

「老公你在哪呢?」

「你家子轩又闹啦!」

备案号 YX11Ynzzva1

妙蛙桃子​
「听说,我是你的小说男主?」

男人黑色的蛇尾缓缓朝我脚下探来,恶趣味地圈住了我的脚踝。

我望向他金色的竖瞳:「那傻 x 系统骗你的,你是我书里的反派!」

「听说,我是你的小说男主?」

男人懒散地撑着脑袋,声线清冷。

而我,端正坐在小板凳上,微微仰头望向那边占据了沙发的汉服美男。

白发金瞳,黑色蛇尾,还有眉间一点红…

是我新书中的人设反派惊烛没错。

但是他怎么跑到这个世界了啊?!

还听说?他大晚上突然出现我的床上,就见过我,听谁说?

我在脑子里疯狂吐槽,没有注意到他垂落的黑色蛇尾朝我缓缓探来,最后圈住了我白瘦的脚踝。

冷血动物独有的冰量体温使得我瑟缩了一下,脚不由得往后动了动,想扯开他的蛇尾,却换来了更紧的禁锢。

「为什么不回答我?」我听见他问。

我抬起头,撞进了他微微眯起的金色竖瞳里。

「在想你是听谁说的。」

我放弃挣扎,认真回答他,生怕这个文中的战斗力天花板一个不开心一尾巴给我抽死。

惊烛抬起白皙修长的手,碰了碰自己的太阳穴:「这里有个叫系统的,它告诉我的。」

… 又是系统?

我皱起了眉。

「它还告诉你什么了吗?比如说任务什么的?」

有系统就肯定有任务,我得帮助他赶紧完成任务,回到书里。

看到惊烛后,我发现我写的那本小说消失了。

这怎么可以!这本书我才写没多久,但是收藏量比之前所有的书都高,我还等着赚钱在这个世界活下去呢!可不能就这么消失!

惊烛慵懒地撑着下巴,眼含笑意地看着焦急的我:「那你先告诉我,我是不是你小说中的男主。」

我急的要死,直接爆了粗口:「这傻 x 系统跟你瞎说的!你明明是我书中的大反派!」

惊烛看着急躁的我轻笑:「那它骗我。」

「对!」

「那他说我保护你,就能永远摆脱你的小说也是假的了。」

啊?

我脑子卡住了。

我一个 21 世纪的遵纪守法黄花大闺女有什么好保护的?

我疑惑地摩挲着下巴:「它让你保护我?是我会发生什么吗?」

「它没说,就让我保护你。」惊烛说着,一直圈在我脚踝上的蛇尾却忽然上移勒住了我的腰,把我拽到他的面前。

我惊恐地看着他笑嘻嘻地用冰凉的手掌掐住了我的脖子。

「但是,我惊烛的命,怎么会让别人拿捏呢?」

惊烛那金色的竖瞳带着冰冷的笑意,还有,坚定的杀意。

我知道,他是真的想杀了我。

书里的他是笑面虎,可以杀伐果断,也会笑嘻嘻地一点点看着你死在他面前。

这一切,全看他心情。

刚刚还说这人怎么不杀了我,现在就来了。

我这个乌鸦嘴!

我用力扒拉着脖子上的手,拯救自己。

惊烛只是笑着看我挣扎,手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

他今天的心情是想虐杀我!

就在我已经翻白眼的时候,余光忽然跟窗外一双完全纯黑的眼睛对上!

红衣女人苍白腐烂的脸正紧紧贴在落地窗上,她的嘴被缝了起来,干涸的血将她的下巴糊住,而她那毫无眼白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带着惊人的恨意。

最重要的是,我住在十一楼!

惊烛也察觉到了身后的怨气,他毫不留情地将我甩到沙发上,冷着脸转身,对上了窗外的女鬼。

只不过,那个女鬼看了他一眼,便重新将视线放在了我身上。

她直勾勾地盯着我,猛地歪了下头,狰狞地笑了起来。

我看着她硬生生将嘴上的线蹦开,猩红的血擦在了落地窗上。

她抬起手沾着那血一字一画地写下了一句话:我终于找到你了,孟姣姣。

孟姣姣… 不是孟娇娇。

我在这个世界明明叫孟娇娇。

见到这个陌生又熟悉的名字,我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那女鬼身形一闪,直接穿过了落地窗朝我飞来。

最关键的是,站在我面前的惊烛竟然侧开身给那个女鬼让了路!

我捏马…

我只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身上的鸡皮疙瘩还没起完,那女鬼就掐住我的脖子,直接将我举了起来。

比刚刚惊烛狠多了。

「救… 我啊…」我挣扎着,艰难地朝那站在一边看戏的惊烛伸出了手。

他却蛇尾一盘,悠悠坐在那看着我,嘴角带着一丝看戏的笑,根本没有出手救我的想法。

妈的!

就在我以为我要就这么死了的时候,惊烛动了。

他盘在身下的蛇尾一动,缠住了女鬼掐着我的手臂。

随即,他的蛇尾用力一绞,我竟看见了那女鬼的手臂化作一堆 0 和 1 的数字炸开了去。

什么情况?!

我从半空中跌坐在地上,看着那堆 0、1 又化成烟雾消散在了空气里,脑子里一团浆糊。

女鬼发出一声尖啸,后退一步,捂着散发着黑气的断口恶毒地盯着惊烛:「你不是也要杀她吗?为什么阻止我?!」

惊烛滑到我身边,轻笑着抓住我的胳膊把我拽起来,金色的竖瞳打量着我已经被掐青的脖子,回答女鬼的语气桀骜又不屑:

「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杀我想杀的人?」

giao!那你怎么不早点救我?!

我想大骂,但瞅了眼那恐怖的女鬼,最终选择安静如鸡,甚至大胆地伸手抱住了惊烛往我腰上缠来的黑色蛇尾,讨好似的朝他眨了眨眼。

惊烛顿了顿,随即嫌弃一啧,但没收回蛇尾,而是转头看向愤怒的女鬼,金瞳淡漠:「来了没带礼?」

女鬼被他这突然的话整得一懵,随即气愤地嚎道:「我带你娘的礼!」

惊烛打量了「一手空空」的女鬼,不爽地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子,自顾自地说道:「不带礼那就把命留着吧。」

说完,他再次选择毫不留情地把我甩到了沙发上。

像沙包一样被掐起来,又放下来,还被无情甩的我终于忍不住喊出了声:「我勉强也能算是你半个亲妈!你能不能轻点!」

惊烛转头淡淡瞥了我一眼,但我从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句话:「等我弄死她了,你也跑不掉。」

淦!忘了这人也要杀我了!

我默默忍着身上的疼痛从沙发爬下来,朝门移去,想逃跑。

结果刚走两步,我的腰上也出现了熟悉的缠绕感。

耳边是女鬼痛苦的尖叫和那道久违的机械男声。

我又被重新拽回了惊烛面前,转身的时候正好看到一团 0、1 炸成烟雾散去。

那个女鬼… 是死了吗?

惊烛妖冶的脸离我只有几厘米,我吓得眼神乱瞟,结果却听到他说:「直视我。」

我下意识接了句:「崽种。」

话音刚落,我就感觉到周围的温度瞬间下降了几个度。

「不是不是!!!我不是骂你!这句话是我们这边网上很流行的一句话,我看多了下意识就接上了!」我赶忙挥手解释,害怕地跟他的竖瞳对上。

惊烛面无表情地跟我对视,声音毫无起伏:「是吗?」

我使劲点了点头:「是的!不信你问你脑袋里的系统!」

他沉默了一瞬,结果下一秒开口却是:「它说不是。」

……?这个系统真的是想保护我吗?

我咋感觉它恨不得我死快点呢?

「我觉得你这个系统就是想搅混水,你不能听它的。」我感受着腰上蛇尾不断勒紧,心里也慌了,但是面上却格外冷静。

我深切地理解了眼前的窘境:他的系统根本靠不住,我得攻略惊烛。

而惊烛是我和她创造出来的,我对他的了解是,他喜欢软妹,爱撒娇的软妹。

惊烛冷笑,蛇尾又把我向他面前拉了拉。

我鼻尖差点撞上了他的鼻尖,我下意识往后仰头,拉开两人的距离。

不料这个动作正好将我脆弱的脖颈送到了他面前。

待我反应过来时,他冰凉的手指已经贴在了我的脖颈上。

那里是被他和女鬼一起掐出来的青色痕迹。

我以为他又要掐我,吓得我立马捂着脖子委屈巴巴地看着他,眼里甚至蓄上了泪:「你要是想杀我,能不能干脆点?」

那种窒息的感觉,我真的不想再体验第三次了!

惊烛怔了怔,随即屈起手指轻轻擦过我微湿的眼角,声音轻轻:「哭什么?」

大抵是他的动作太温柔,我晃了晃神,心里更加委屈了,黄豆大的眼泪瞬间从眼眶溢了出来。

就在我准备开口控诉他的时候,惊烛舔舔唇,轻笑:「你一哭,我就更想折磨死你了。」

我立刻止住了泪,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恶魔。

?他不应该心软吗?!

等等,难道是我不够软?

沉思. jpg

他朝我挑了下一端眉,催促:「继续哭啊。」

我飞速擦干泪:「不… 不哭了。」

说着,我轻轻拽了下他的衣袖,软着声小心翼翼开口:「你别杀我好不好?」

不管怎么样,孟娇娇!软起来!

为了保命,攻略这个雄性人蛇。

我垂下眸。

「能松一点吗?勒得好紧。」我轻轻拍了拍腰上的黑色蛇尾。

他光滑的鳞片冰冰凉凉,在这大夏天摸起来倒是舒服,我没忍住多摩挲了两把。

惊烛身子僵了僵,却没有把我甩到沙发上,而是把我放了上去。

「目前,我不会杀你。」

我正摸着被勒疼的腰想着这男人怎么突然不甩我了,听到这话,我惊讶地抬头望向他:「为什么?」

惊烛不爽地眯了眯竖瞳,咬牙道:「那个系统说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哦吼!

我眼睛瞬间亮了。

不过下一秒他就笑吟吟地凑到了我面前,他的白发垂落在我的脸上,痒痒的。

「但是,并不妨碍我折磨你。」

… 这人是不是有点毛病?

惊烛没有杀我,也没有折磨我。

就是我的卧室被他抢了。

我试图跟他讲道理。

「怎么说我也算是你半个亲妈,你怎么能让我睡沙发呢?」我大胆地拦住了正往卧室滑去的惊烛。

「什么是亲妈?」他蛇尾盘着,立起的上身比我高了很多,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很有压迫感。

我仰着头跟他半垂的竖瞳对视:「你是我笔下的人物,我可以说是你的亲妈啦。」

他又继续问:「那为什么是半个?」

「因为我不是…」我卡了一下,随即笑道:「因为你是我和别人一起合作创造出来的呀。」

惊烛压下身来,跟我平视着:「另一个是谁?」

我收起笑容:「… 一个朋友,已经去世了。」

惊烛歪了歪头,盯着我看了一会,才起身,一尾巴把我从他面前拨开了。

我踉跄了两步,还没站稳,又听见滑进屋子的他喊我。

「孟娇娇,过来给我换床单。」

「惊烛!你不要太过分…」话说到一半,某人转身冷冰冰地盯着我,我瞬间感受到了被猛兽盯住的威胁,话在嘴边硬生生改了口。

「不要太过分可爱了…」

被迫口是心非的我委屈巴巴地走进卧室给惊烛换了新床单。

期间,惊烛像是在故意找事。

时不时地用尾巴过来圈我的脚踝,看着我踉跄一下摔倒在床上。

等我转头瞪他的时候,他就双手环胸,毫无畏惧地跟我对视,甚至还会朝我挑衅似的笑笑。

这人!

我攥紧了拳,深呼吸两口,爬起来继续铺床。

惊烛又在旁边像个大爷一样伸出修长的手指指着床边一角,声音慢慢:「孟娇娇,那边没铺平。」

我怒目瞪他:「我还没铺到那边!」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舔舔了唇:「你这是… 在吼我?」

「… 我哪敢。」我笑了笑,乖乖去铺床。

在某个讨厌的雄性人蛇打扰下。

铺完床,我被惊烛无情地赶出了本属于我的卧室。

「惊烛!你这人怎么这样!」

他靠在床上,嚣张地朝我扬了扬下巴:「不爽来打我。」

… 淦!

我狠狠地跺了下脚,转身朝自己的沙发小窝走去。

结果被他喊住。

「喂,孟娇娇。」

我气愤地转身:「干嘛?!」

「帮我关门。」

我指着他放在门边晃啊晃的蛇尾:「你明明可以自己关啊?!」

他笑:「我就不。」

… 行。

我气汹汹地走过去将门关上,还不忘给里面笑着看我的惊烛一个恶狠的眼刀。

「你个坏蛋!」

看着面前被关上的门,我慢悠悠地收起了脸上的愤怒,目光平静。

耳边是惊烛在卧室里被我骂后的笑声。

听着,我也缓缓勾起了唇,满意地转头看向落地窗上女鬼留下来的血字。

孟姣姣… 快二十七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呢。

我眯了眯眼,张嘴无声地念了念。

「孟姣姣。」

念完,我低头笑得更开心了。

我在心里轻松说着。

随后,我的脑海里出现了那道冰冷的机械男声。

系统的尾音调皮上扬,像是在期待。

我视线转到面前的门上,想到卧室里的人,扯了扯嘴角:

机械男声恢复了毫无起伏的冰冷声线:

第二天,我一睁眼就跟那双金色的竖瞳对视上了。

刹那间,心脏骤停。

「你干嘛?!」我一巴掌按在他的脸上把人推开,没好气地说。

惊烛冷冷瞅着我推他脸的手,仿佛在说:我得像个办法把这人的手砍了。

我默默收回手,慢声细语:「你怎么起这么早呀?」

他穿着昨日的汉服,坐在自己盘着的蛇尾上,拽得二五八万:「我要洗澡。」

我无语地指了指浴室:「浴室就在那你去洗呗。」

惊烛不爽地甩了甩尾巴:「我不会用。」

「你问你的系统啊?」

闻言,他撇了撇嘴:「它总是骗我,不告诉我怎么用…」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一些委屈(?)。

我挠了挠头,撇开自己奇怪的想法,带他去浴室。

「听说,这个是红冷蓝热。」惊烛指了指花洒的开关,颇为认真地说着错误答案。

我仿佛看傻子一样瞟了眼他的脑袋,企图跟里面的系统进行眼神交流。

「红热蓝冷,它骗你。」

惊烛站在我身旁,长长的蛇尾蜷缩在小小的浴室里,还有尾部一截在门外。

我艰难地在他尾巴的缝隙寻找着一个落脚的地方,正好在花洒底下。

介绍完花洒,我又跟他说哪个是沐浴露和洗发水。

惊烛双手环胸,表情淡漠平静,但是那双金色的竖瞳却紧紧跟随着我的手指,生怕错过我的一句话。

「懂了吗?」我仰头望向已经快顶到天花板的惊烛。

他看了我一眼后又转向花洒,不确定般重复了一句:「红热蓝冷?」

我点了点头,正想后退一步给他做个示范,结果他直接压下身来,修长的手指捏着开关轻轻朝蓝色方向一转。

冰凉的水瞬间给我从头到脚淋了个透。

我尖叫着想往后退,余光瞥见站在一旁看戏的罪魁祸首惊烛,于是心思一转,脚后跟一蹬直接朝他怀里扑了去。

他微微敞开手,稳稳接住了扑过去的我。

「疼…」我额头撞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忍不住疼得喊出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听见他轻轻笑了一声,带起了胸膛的微微颤动。

我抬头,却只看到他冷冷垂着的金瞳。

刚刚的一切,仿佛我的幻觉。

我微微皱起眉,身后的花洒还在滴着水,细小的水珠溅在我的小腿上。

「你干嘛突然开花洒?」我瞪着他。

惊烛伸手去接了接水,声音淡淡:「想试试。」

我却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僵了身子。

我还保持着扑到他怀里的姿势,他微微向前倾去接水,使得我和他的胸膛距离再次拉近,就像……

他来拥抱我一样。

「喂,孟娇娇。」他忽然喊我。

「干吗?」我反应过来。

惊烛轻轻笑着,抬手用刚刚碰到水的手指往我脸上蹭了蹭,声线依旧清冷,带着笑意:「你脸红了。」

他本就冰冷的体温混着凉水,贴在我不知何时发起烫的脸颊上,冷的我瑟缩了一下,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结果踩到了他蜷缩在浴室里的蛇尾,脚步踉跄。

惊烛迅速拽着我的胳膊一扯,把我又扯进了他的怀里。

我揉着被二次伤害的额头,还没抬头,就听到他恍然大悟的声音。

「啊… 你是在故意往我怀里跑吗?」

?什么话?

我抬头跟他坏笑的眸子对上,没好气冲他:「你好大脸啊!」

说完,我转身把花洒关上,然后暴躁地踢了踢他占据整个浴室的蛇尾:「让开!我要出去!」

他斜倚着墙纹丝不动,朝我扬了扬下巴,表情欠打:「出去呗,我又没拦你。」

我恶狠狠瞪了他一眼,硬生生在他的蛇尾下找到下脚地,一点点朝外面移。

结果好不容易走到门口,他蛇尾一动,卷着我的腰又把我拉回了原位。

「你有病呀?」我在原地无能地跺了跺脚。

惊烛挑了挑一端眉:「继续出去啊。」

我咬牙,转身继续往外走,结果刚到门口就又被他拉了回去。

我转身正想骂人却看到了他的腹肌。

我呆了两秒,随即快速捂住了眼睛吼他:「你脱衣服干吗啊?!」

他理所应当:「洗澡啊!不然干吗?」

我正想说他洗澡还把我拉进来,结果嘴还没张开,他的蛇尾又圈住了我的腰,把我送到了门外。

「不陪你玩了。」

我无语:「谁要你陪我玩了啊?!」

他只笑,没回答。

我听着身后淅淅沥沥的水声,忍不住道:「你洗澡不知道关门吗!」

惊烛悠闲地用蛇尾碰了碰我的脚踝:「尾巴太长了,塞不下。」

我气愤地进了卧室,扔下那个暴露狂一大早开着浴室门洗澡。

我站在床边,打量着这个被惊烛睡过一晚的房间。

没有什么不同,除了叠好的被子。

是的,那个大反派人蛇竟然会起床叠被子!

我还以为他会留给我呢。

我习惯叠成一个小方块,而他则是折成长条,摆在靠里的地方,就像古装剧里的一样。

我靠着门,打量着惊烛叠好的被子,在心里问:

001 号的声音有些卡顿,像是进了水的老式录音机,但能听懂:

?什么东西?负的?!

我默默攥紧了拳,最后叹了口气,努力思索着怎么攻略这个雄性人蛇。

最后,思着索着的我成功玩起了手机…

我正在手机上面刷着帅哥,看着十个视频里的九个擦边男,心如止水。

直到屏幕上的弹幕全部变成了一句话,帅哥的脸也卡在了一个极其鬼畜的地方。

是那个女鬼。

她没死。

我勾了勾唇,似有所感地抬头看向卧室的衣柜。

透过衣柜的门缝,我跟一只满是怨恨的血眼对视上。

也就在那一瞬,衣柜门被推开,一抹红衣朝我扑来。

我正想抬手掐住女鬼的脖子报仇,但是忽然想到了门外还在洗澡的人蛇,我笑了,随即快速拧下门把手冲了出去,嘴里不忘尖叫着大喊有鬼。

我一脸惊恐地冲进了浴室,扑进了浑身是水的惊烛怀里,还借机摸了把他的腹肌。

「惊烛哥哥,有鬼…」我环着他的腰,满眼含泪,嘴上不知怎么的,就蹦出了这么个些许不太妙的称呼。

他随手将额前的发向后捋了一把,然后低头盯着我害怕紧张的脸,痞里痞气地笑了笑:「谁是你哥哥?」

他额头上的一滴水滑过他眉间的红痣,顺着高挺的鼻梁而下,最后啪嗒一下砸在我的唇上。

人蛇我的某癖狙击!

顺便给大家推荐我的另一个某癖狙击!猫耳!会撒娇的猫猫谁不爱呢~

还有又奶又狼的外星人!!嘿嘿,各位看官来看看呀~

魅影小神狸
1、

午夜,父亲和儿子捉迷藏。

儿子紧闭眼睛报数,父亲悄悄的躲进卧室的衣柜里。

报数完毕,客厅里响起儿子的脚步声,他开始翻箱倒柜地找爸爸。然而,奇怪的事情出现了,儿子将房间里所有隐蔽的角落一一翻遍,依然找不到爸爸的影子。

终于,他开动了脑筋,跑到大门前,试探着扭动门把手。

下一秒,儿子兴奋的大叫:“爸爸,原来你在外面呀。”

——《捉迷藏》

2、

午夜,一个老人突发急症,家人迅速的拨打了 120。

120 来的很快,十分钟未到,门外 “呜呜” 地响起了警报灯。

救护车停在门口,上面下来两位医生,一男一女,都穿着白大褂。

男医生叫道:“把人背出来呀!”

家人依言将老人背了出来。

女医生叫道:“把人送进车里呀!”

家人又依言将老人送进了车里。

车门关闭,警报灯再次响起,救护车 “呜呜呜” 地钻进了黑幕里。

几分钟过去,愣在当地的家人忽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

那辆救护车里没有陪乘家属。

“快打电话问问呀!”,焦急的家人再次拨打 120。

未等电话拨通,一阵警报声响,远远地驶来一辆救护车。

救护车上下来两位医生,一男一女,都穿着白大褂。

男医生叫道:“把人背出来呀!”

——《救护车》

3、

午夜,刚从厕所出来的刘老师听见远处有人呼喊:“救命啊,救命啊,有人跳楼啦!”

他迅速下楼,朝声音方向奔去。

最后,刘老师来到了操场,他看见,一根昏黄的路灯下一个女学生正面对他张牙舞爪的呼喊。

刘老师跑过去,焦急的问:“谁跳楼了?在哪呢?”

话音未落,呼救的女学生忽然歇斯底里起来,她自指头颅厉声大叫:“在这儿呢!”

只听 “嘭” 地一声闷响,女学生瞬间倒地。

她的四肢变得扭曲了。

——《跳楼者》

4、

某城,一对恩爱多年的夫妻突然针锋相对起来,他们日复一日的互相谩骂,逐渐发展成了打。

没有起因,没有缘故,没有来由,一味的争斗,愈来愈凶。

终于,三年后的某个午夜,一只老鼠悄无声息的钻进了夫妻的床柜。

不一会,它从床柜的夹缝里叼出两颗公鸡头。

孤立的看,这是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

然而,没有人能想到,从那个午夜开始,争吵的夫妻竟然重新恩爱了。

(三年前,这对夫妻毒死了三只幼鼠。)

——《复仇》

5、

我记得我小的时候,爸爸妈妈做皮货生意,经常整月不回家。没有法子,我六岁的时候,就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

二零零七年九月二十四号那天,爸爸妈妈又贩货去了,留下我一个人看家。

那天天气阴沉,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空气燠热且沉闷,我吃完晚饭就睡觉了。

午夜,朦朦胧胧中,客厅里响起 “吱吱咯咯” 的摩擦声,我被吵醒,竖起耳朵去听,似乎是窗扇摇摆的声音。

“明明锁上窗户了呀?怎么会被风吹开了?”

我纳闷的很,打开电灯,下床准备去关。

然而,我万万没有想到,当我扭开房门,走进客厅的一霎那,我发现,一个陌生男人笑嘻嘻的盯着我。

他在摇窗户。

——《诈》

6、

我曾经亲身经历过灵异事件,它太诡异了,至今让我心有余悸。

我喜欢钓鱼,每逢休息日就拎着鱼竿、水桶跑到涑水河钓鱼。

二零二零年十一月二十三号,早晨,雾很浓。

吃完早饭,我提着鱼具去钓鱼,出门的时候,邻居一个叫毛毛的男孩凑过来,他一脸渴望的央求道:“哥哥,这次带我去钓鱼吧,我站在岸上不说话。”

看他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心一软,答应了。

俩人一前一后,走了半个小时,在涑水河边的一棵柳树下停住。

打窝、抽杆、穿饵、排线,一气呵成。

然而,刚下完钩,我们傻眼了。

脚底的水面上,竟然漂浮着一具死尸。

她面孔朝下,颈项腊白,身材瘦长,黑衣、黑裙、黑发,溺水未久的样子。

我吓坏了,慌忙返身狂奔,边跑边喊:“毛毛,你站着不要乱跑,我回去叫人!”

毛毛是个听话的孩子,听见我的嘱咐,依样学样地喊过来:“知道啦,你快点回来,我不跑!”

虽然,我跑的很快,但是一来一回,加上找人,还是废去了四十多分钟。

后来的事情,完全出乎我的意料。

我甚至没有办法向跟来的村民解释。

河面上的女尸不见了。

本该她漂浮的地方,变成了毛毛。

——《替身》

7、

我的大学同桌是个乐观开朗的女孩子,她的名字叫宁宁,农村人,家住东北双鸭山。

我记得她的脖子上总挂着一个绣满玫瑰图案的布香囊。

某天课间。

我问她:“里面是什么?”

她笑嘻嘻的说:“平安符。”

“打开看看?”

“奶奶说,打开就不灵了。”

最后,我还是抢过来打开了。

香囊里面没有符,里面藏着一张白纸,纸上只写着六个黑字:

“宁宁,你去死吧!”

从那天开始,宁宁变得阴郁了。

——《平安符》

添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