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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等…… 逆子!还不速速点赞!」

沉鱼​
英语课上睡觉。

我灵魂出窍去亲亲男神。

他手指一动,一下子就摁住了…… 我的魂巴。

我从小就有一个能力。

只要我睡着,就可以灵魂出窍。

灵魂的形态是小巧的上身和飘动的尾巴组合。

整个也就像娃娃机里的娃娃一般小。

我时常拿这个能力来做坏事。

就比如现在英语课。

我在最后一排睡觉。

灵魂飘到我男神俞遥面前。

平时不敢做的都可以做。

我坐在他的英语书上端详着面前这个清冷的男人。

他的目光垂下,眼里没有任何情绪。

我猝不及防跟他来了个对视。

灵魂一震。

他像是能看见我似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我有些激动(苍蝇搓手中)。

缓缓升起身子,在俞遥的薄唇上贴了一下。

他的嘴唇的粉色的、冰凉的。

我害羞得心脏怦怦跳。

躺在他的英语书上捂着脸打滚。

俞遥挑眉,手指微动。

不费任何力气就摁住了我的…… 魂巴。

我面上的羞涩荡然无存。

只余下震惊。

经历了以他修长的手指为轴三百六十度旋转以及再怎么使劲也扯不出我的魂巴之后。

我,林 · 法外狂徒 · 颜颜终于明白。

翻车了。

俞遥食指上的黑曜石戒指闪烁着奇异的光。

我与他大眼瞪小眼。

他眼尾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英语老师要点名让人起来回答问题。

浑厚的嗓音拿捏了我的名字。

“林颜颜,这位同学起来回答一下。”

我急得红了眼,弯身想扯出我的魂巴。

可是俞遥就是不动。

甚至嘴角勾出一抹戏谑的笑意。

而我的室友已经快把沉睡的我摇成了脑震荡。

我双手合十,“求求你,放我走吧。”

俞遥支着下巴,饶有兴趣地看着我。

轻笑了一声。

“林颜颜同学逃课了?” 英语老师见怪不怪地说。

终于在,他放开了我。

在飘回去的时候,我仿佛看见了他的口型。

“选 B。”

我腾地一下站起身。

磕磕巴巴道:“选…… 选 B。”

“林颜颜同学,下次老师一叫就起来,别耽误同学时间。”

英语老师语气责怪。

我讪笑道:“不好意思,耳朵不太好。”

一阵稀稀拉拉的笑声。

“好啦坐下吧。”

我坐下后还为刚才的情形胆颤心惊。

前排的俞遥倒是没什么反应。

懒散地靠在后桌上,好看的手指正转着笔。

不知道为什么。

我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都依稀能感觉到他身心愉悦。

6。

俞遥是经济系,我是农学系。

如果不是学校安排我们在一起上大课。

估计平时偌大的学校都不能见到一面。

自从上周的事情发生后,我就好久没有出窍过。

也不敢再在课堂上睡觉。

我找了个中间靠后的位置坐下。

顺便帮我室友占座。

俞遥和他室友进来的时候,我立刻把毛概书立起来躲在书后。

心里默念,看不到我,看不到我。

谁知道他们停顿了一下,就径直坐在了我前排。

宽大的背靠在我桌上,发出闷闷的响声。

造孽啊。

他室友正在跟他闲聊。

似乎在说自己刚谈的恋爱。

“你是不知道女生的嘴唇有多软。”

声音不大,但我凝神听,正好能听清楚。

他室友还在嘲笑他。

“你个单身狗,初吻都还在吧。”

“不在了。” 声音冷静自持。

“啥时候的事儿啊?你不是没谈过吗?”

“上周。”

正在喝水的我:噗——

喷溅出去的水渍尽数反弹到我的脸上。

被俞遥的话惊到咳嗽。

我像是能把肺咳出来一般。

而我的冤种室友还是打算踩点来。

以至于我想找纸巾都找不到。

正当我正摸索着书包里的纸的时候。

前方一只白皙的手拿着纸巾伸到我的眼前。

指甲圆润,指尖还透着薄粉。

是俞遥。

我顶着满脸的水珠,此刻只想趴在桌上当死尸。

而他不紧不慢地捧住了我的脸。

顺带着把纸糊我脸上。

“擦擦吧。”

俞遥此刻侧坐着,双腿大咧咧地敞着,手闲散地搭在腿上。

笑意里带着揶揄。

他的室友双唇抿得发白,像是快憋不住笑意了一般。

而我的冤种室友本可以打破这尴尬的氛围。

她偏生要指着我的脸问:“你今天早上没洗脸啊?”

我的手指停住动作。

俞遥的室友哈哈大笑。

俞遥仰头望天花板试图抑制住不断上扬的唇角。

其实那天他摁住我魂巴的事情按理说不应该提起。

我以为我们应该是心照不宣的。

毕竟这算是个灵异事件。

当时惊讶了过后,就没啥太激动的情绪。

因为我在幼儿园的时候就遇见过一个跟我一样可以灵魂出窍的小女孩。

所以我坚信这个世界上我的同类或许稀少。

但迟早就能遇见一个。

那天过后,我是没脸去见俞遥了。

哪怕是那天我打他一巴掌也没有现在尴尬。

没想到他这么纯。

我生无可恋地在地里种我的期末作业。

弱小的玉米苗在风中摇摆。

我一边锄地一边默默流泪。

任何一个男生大概都不喜欢突然被强吻。

我拉着旁边的程乔试图寻找不同意见。

“乔乔,如果有人强吻你,你怎么办?”

她用脚使劲儿碾了一下土。

“老娘一巴掌给他扇过去。”

暴力,太暴力了。

俞遥是个文明人。

“那你们俩还有在一起的可能性吗?”

她冷嗤一声。

“老娘没给他送局子里他就该谢天谢地。”

我蹲下身,默默地扶正苗。

我隐隐约约记得。

前几年好像…… 出台了保护男孩子的法律?

愣神之际,周围传来一声声骚动。

“捉住他。”

“靠,怎么皮那么滑。”

伴随着猪的哼哧声。

隔壁的动物医学系正合力抓猪。

黑色的猪在人群中上蹿下跳。

像是天蓬元帅想突出重围。

然后它突破了。

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学生都追不上它。

朝我的方向奔来。

我看着它朝我狂奔过来。

一时间没有了动作。

在停滞的时间里,只有猪和我存在。

即使一些焦急的话语在我耳边响起。

“颜颜,快跑啊。”

“你要被拱了。”

我身体僵直,而猪像是要错开我。

眼见它要拱我的苗的时候,学农人灵魂复苏。

马上就要上去护住我的苗。

一只有力的手臂横在了我的腰间。

将我带离开危险地带。

“林颜颜,你不要命了?” 声音冷淡。

是俞遥。

我怀疑俞遥喜欢我。

他那天救了我之后一言不发就走了。

整个人似乎还笼罩着薄薄的愠怒。

我把我的猜测告诉了程乔。

“而且最近我遇见他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以前我就算逛遍整个学校都不带遇见他的。

可最近遇见他的次数太多了。

食堂、操场,甚至我被猪拱他都能及时出现。

程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

握住我的手。

表情恳切:“颜颜,咱们就是说别当普信女好吗?”

可我的灵魂不允许。

我在午睡的时候不自觉飘到了俞遥的宿舍。

可能因为今天五月二十号的关系。

只有俞遥一个人在宿舍。

他穿着黑白条纹睡衣侧躺在床上,乌发听话的垂在额头,睫羽微微颤动。

似乎睡得不太安稳。

我双手合十放在脸颊上侧躺在他的枕边。

俞遥真帅啊,这清秀又不失英气的脸庞。

他缓缓睁开眼睛,眨巴了两下。

皱了下眉。

用食指戳我的脸,把我戳得远了些。

“林颜颜,你飘到男生宿舍来了?”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飘过来了,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到这里来了。”

这话不假。

俞遥愣了一下,下意识看了看食指上的戒指。

我跟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

黑曜石戒指有些泛红。

“这是什么?”

他收回眼神,“你管呢?”

语气有些冲,跟平时冷冷淡淡地模样有些出入。

我嘴唇嗫嚅了几句,小声地骂他。

俞遥坐起身,长腿搭在床沿,骨相好看的手指慢悠悠地玩着手里的魔方。

“来找我干嘛?”

这是一个很正式的话题。

我整理了一下发型。

缓缓飘到他面前。

抱着胸,语气愧疚:“我不知道那是你初吻。”

他笑了一声,“所以呢?”

“而且我不知道你能看见我。”

“所以你就可以随便吃人豆腐?林颜颜,你从小到大用这个方法亲过多少人。”

我倾诉着我的衷肠:“就你一个,我一见到你就觉得一见如故,只有你不住的吸引我。”

我缓缓靠近他。

“我在你不同意的情况下夺走了你的初吻。”

“对不起。”

“可是我想补偿。”

我现在与他不过一指距离。

我更近一步,想跟他来个鼻尖贴贴。

郑重且认真:“我想对你负责。”

可是我始终凑不到他的鼻尖,与他的距离还越来越远。

因为他的手指正戳在我的额头。

小臂伸直。

硬生生把我平移到半米开外。

我的魂巴还在飘动。

屋子里陷入了冷寂。

俞遥黑眸戏谑地看着我,薄唇微启。

“你想得美。”

那天被拒绝后我转身就走。

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甚至在这几天都控制住自己不出窍。

俞遥也没什么反应。

很奇怪,我以前暗恋他的时候,不会这么多愁善感。

但是意识到他能看见我的魂魄,还能触碰到时,我像是找到了同类。

想把心里的一切都跟他分享。

但是他说我想得美。

以至于我接下来这几天都萎靡不振。

又是一节英语课。

怎么说都是被喜欢的男生拒绝了,面子上还是有些挂不住。

我磨磨蹭蹭地爬楼梯。

直到上课铃声快响的时候才进教室。

程乔坐在中间靠边的位置。

疯狂打手势让我过去。

然后让我坐在了她前面的一个位置。

“没有连座了,今天大家抢座也太狠了。”

“哦,可能是因为她说要测验吧。” 我淡淡道。

我趴在桌子上 emo。

怕见到俞遥还是有挥之不去的尴尬。

桌子发出两声闷响,俞遥的指节在我耳旁的桌面轻轻扣了两下。

他手里还拿着一瓶水。

可能是去外面的售货机买水去了。

怪不得旁边空出这么一个空位。

我梗着脖子起身。

他慢悠悠地把椅子拉下来坐下。

我回头看程乔。

而那个傻叉正一脸憨笑看着我。

“开心吧?” 她用嘴型说。

我皮笑肉不笑地点头。

开心。

坐下的时候我的手臂猛地蹭了俞遥一下。

夏天的气温很高,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短袖。

温度火热。

我像是被烧到了一样突地往边上倾。

反应极大。

俞遥一言难尽地看了我一眼。

像是在说:至于为了我的娇躯反应那么大吗?

我恶狠狠地瞪了回去,然后迅速偏头。

哼!

然后整节英语课我都是一个偏头的大动作。

即使脖子有些酸我都没移动分毫。

直到下课。

程乔戳了戳我靠左边的北背。

我下意识转向左边。

然后就看到俞遥仰头喝水。

下颌线清晰,喉结滚动。

我脸红了一下,然后又羞愤地转身。

“怎么了?”

程乔把手机凑我面前。

上面是微博推送的消息。

A 市云潜山开放景点,允许露营。

我们宿舍决定去赶一下这个热闹。

所以周六一大早我们就到云潜山脚。

来的人很多。

云潜山以前就是景区,但是之前的安全措施不太好,导致出了很多事故。

而且因为是热门景点,所以环境被破坏得比较严重。

几年前政府下通知让云潜山关闭景点。

为了开发,也为了让植被恢复。

我们在山脚下买了登山棍。

云潜山占地面积很大,露营的地方有很多。

等我们爬到山上时已经有很多人扎好帐篷了。

室长王珊让我去买帐篷。

程乔和路婷把我们带来的东西收拾好。

我们选的地址有些远,爬山又特别累。

等我走到卖帐篷的商家那儿的时候才发现大多数帐篷都已经卖完了。

我逛了一圈,才找到比较偏远一点儿的两个小摊上还有余货。

“老板,这个多少钱?”

老板是个憨厚的中年人。

“姑娘,不好意思啊,这个小伙子先来的。”

他眼光示意我。

我才微微侧身,旁边占了一个一米八几的大个儿。

卡其色工装裤和蓝色短袖。

俞遥今天有点帅。

可能是刚才只盯着帐篷看了,都没注意这么大个人。

他眉梢一挑。

很有绅士风度。

“你要几个?”

“两个。” 我闷闷地说。

“老板,那你把这两个给她吧,我去旁边买。”

我这才发现五米开外还有个小摊。

俞遥慢悠悠地朝那走去,我迅速跟老板付款。

谁知俞遥身形一僵。

原来是有小姑娘跑着过去那个小摊把剩下的全买走了。

我抿着嘴唇。

虽然不应该,但是我觉得这好像是他装逼造成的结果。

我火速把东西收拾好,正想走。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我的后颈。

我打了个哆嗦。

是俞遥拉住了我命运的后脖颈。

我咳嗽了一声。

“怎么了?”

顺便收紧了手里的帐篷。

他看着我警惕的动作不爽的啧了一声。

“我会抢你帐篷吗?”

我微笑:“我们那儿都是女生,也不可能跟你挤在一起的。”

“等一下。”

他手没放开,我象征性地挣了两下。

“老板,你们一会儿还卖吗?” 俞遥的声音沉静。

“其实不打算卖了,但是人那么多,应该要现在下山去拿。”

“我多出点,一会儿您给我留三个帐篷。”

“得嘞。”

我看着他交涉完毕后把钱付了。

目光停留在我身上。

“好啦,解决啦,那我先走了。”

我脚底抹油,准备开溜。

谁知他脚绊了我一下,我不受控地往前倾。

他顺势握住我的腰把我带回来,手指轻轻一挑,就把帐篷袋子顺过去。

行云流水地放在他肩上。

我瞪大了眼睛。

他唇角轻勾,“求收留。”

“你就这态度?”

“这风大,一会儿会把我吹感冒的。”

“求求了。”

声音浅淡,完全没有一丝不好意思。

可以先看我完结文:

啾咪~

家人们不好意思,最近在肝论文,我论文真的写不完了,等我搞完马上填坑

李富贵儿
这是他第二次刺杀我失败了。

他问我能不能站着别动让他砍一刀。

我说不行,我还要长命百岁。

他说我做梦。

后来他不杀我了。

他说可惜我不是个女儿身,所以只能和我结拜为兄弟。

我说不可惜。

我以为他懂了,他以为我被阉了……

1

我女扮男装的太子生涯马上要结束了。

「定是那妖妃迷惑太子殿下,请陛下恕罪!」

当我被人从后宫押到殿前时,两侧的文武大臣已经跪得整整齐齐了。

比他们平时上朝时跪得还整齐。

我也曾励志要成为一代明君,坐拥后宫佳丽三千,不过得必须是男佳丽才行。

由于某种原因,我当太子完全是权宜之计,这个位置一坐就是十八年。

但我马上就要解脱了,因为我的弟弟出生了。

就在前一晚,父皇狗狗祟祟地来到东宫找到我,说,

「你弟弟出生了,这么多年辛苦你了,你能明白父皇的意思吧?」

我当然明白,东宫该易主了,他想传位给那个带把的,而不是我这个裆下空无一物的女子。

我点头道,「我已经准备好了,明日父皇废了我的太子之位便是。」

他问,「你准备了什么?」

我冲他笑了一下,闭口不答。

十八年前父皇病危,膝下只有我八个姐姐,各个是沉鱼落雁。

但是没用,因为我家真的有皇位要继承。

如果没有皇子,皇位就不得不从父皇的子侄里面挑选了。

当年父皇兄弟五个,为了争夺皇位拼得你死我活,彼此之间苦大仇深。

让他把皇位交给皇叔的儿子?

还不如让给路边的乞丐!

所以有了我,当然,我不是乞丐。

正好那时候我母妃生我难产而亡,父皇睁着眼睛说瞎话,说他的爱妃为了他拼尽全力,让他喜得龙子,他后继有人了!

本应该是九公主的我,被他一道圣旨,摇身一变成了太子。

所有人都以为他可以放心地咽气去了,听说当年连陵墓都布置好了,就等着他拎包入住了。

谁知道他一口气没咽下去,又活过来了。

只是那方面好像没恢复,十八年来也没添个皇子公主的,索性就手把手教我怎么成为一个好皇帝。

反正他的中心思想就是,不能便宜了皇叔。

若真是这样,便也就没事了。

谁知他老当益壮,一把年纪还能对着嫔妃们一通输出,结果就是,我的弟弟出生了。

我这十八年白学了。

我抬头看,皇位之上,他目光凛冽还带着一丝怒意地盯着我。

他已经知道我干了什么。

李太尉声音有些颤抖道,

「陛下!定然是后宫之中,那妖妃惑乱太子!太子年轻气盛,才会一时犯了糊涂啊!」

马上就有人跟着他附和,

「是啊,太子殿下这些年协助治理水患,体察民情,劳苦功高,将来定然是一代明君!」

「一定是妖妃离间陛下与太子殿下之间的父子情深,还望陛下明察!切莫伤了父子和气啊!」

听着大臣们替我狡辩的声音络绎不绝,我很感动。

这些年我励精图治,政绩大家都看在眼里。

也正因为如此,一般的罪是废不了太子的。

所以我给所有人准备了一个大惊喜。

父皇指着我声音颤抖的骂道,

「孽畜!你竟连你亲姐姐都敢下手!她可是你同父同母的亲姐姐啊!!!」

父皇突然抄起旁边御前侍卫的刀就要来砍我,我看到御前侍卫也吓得往后退了半步。

你认真的吗兄弟?你可是御前侍卫啊!

幸好张公公一把抱住父皇的大腿,「陛下息怒啊!」

我佯装害怕地往后倒着爬了几步,声泪俱下,「父皇!儿臣这辈子非姐姐不娶!」

「孽畜!你这孽畜!」父皇作势又要来砍我,我连忙躲到刚刚还为我求情的李太尉身后。

只见太尉身形一顿,沉着一张脸转过来看我,跟刚刚判若两人,那张脸让我想到了霜打的茄子。

于是刚刚还替我狡辩的人,一脸深恶痛绝地指着我骂。

「这简直是罔顾人伦,有违祖宗礼法!太子殿下竟与公主殿下!这!这是要遭天谴的!」

风向一下就变了,这群墙头草马上就跟着李太尉一起骂我。

但是他们不敢指我,只能化身为霜打的茄子,一张张脸臭得好像我刨了他们家祖坟一样。

「这实在是太荒唐了!太子殿下怎么能做出这种无耻之事!这简直就是皇室之耻!」

「太子殿下身居高位,竟对自己的亲姐姐下手,此等乱伦之事,德不配位!还请陛下严惩!」

听着他们一句又一句的口诛笔伐,我浮夸地掩面痛哭,

「诸位不必说了,我已经下定决心非姐姐不娶!」

还想为我狡辩?

我看你们还怎么替我狡辩!

说真的,我早就不想干了。

做太子真不是人干的事,天没亮就得起,天黑了还不能睡。

我羡慕八姐每天睡到日上三竿已经不是一年两年了,是整整十几年啊!

闹剧过后,我这太子顺理成章地被废了,配合我演戏的姐姐也被送出宫去了。

其实是浪迹江湖去了。

但是天地良心,我跟八姐实在没关系。

我也打不过她,毕竟她从小习武,大内侍卫都没她能折腾。

作为二十多岁还没有出嫁的大龄剩女,她说她不想嫁人,她有一个江湖梦,父皇说你有个屁。

父皇一心想让她挑驸马,她挑来挑去,挑了一匹汗血宝马,气得父皇差点又要拎包入住皇陵了。

父皇被逼急了,说再不找驸马,就送她去出家,她反问父皇说驸马能带她闯天下吗?

不能吧,不能就滚蛋。

不愧是敢正面刚父皇第一人!

所以我成全了她,她现在背上了跟我有关系的罪名,彻底嫁不出去了。

父皇很生气,但是木已成舟,找来我又骂了一通,骂完了,就送八姐离开了。

他还是舍不得八姐的,我知道。

终于,我被废了太子赶出东宫,成了一个平平无常的雍王。

八姐临行前来找我,邀请我一起闯江湖。

我说晚点吧,朝局还不稳,我怕皇叔又作妖。

父皇对我还算不薄,也许是知道亏欠于我,雍王府的配置还算高,东宫的旧人们也让我带了出来。

这里面还包括一个知晓我身份,从小照顾我的马嬷嬷。

毕竟总要有个人伺候我换衣服之类,给我打掩护的。

马嬷嬷年岁不大,不过四十出头,但是做事十分干练,有多干练呢?

大概就是在我的便宜皇叔登门拜访时,她明知我在府里,还能睁着眼说瞎话说我出去了。

她知道我想见哪些人,不想见哪些人。

不过我没想到,我这便宜皇叔直接闯了进来,赖着不走了,还叫我的人伺候他给他倒茶。

没办法,我只好出面笑着迎了过去,

「皇叔久等了,不知我府中的茶可还让皇叔满意?」

「雍王府的茶,总是比东宫的茶差了些许。」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五十岁的人了,精神比三十岁的小伙还好。

还挺能挑事的。

「那皇叔不如移步东宫去喝茶?」我浅笑着。

他放下茶杯,「雍王殿下为了八公主,连太子之位都弃了,此事如今被称作当代第一奇闻,背负如此骂名,雍王殿下就没想过洗刷侮辱,重回东宫吗?」

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想看我野心不死,争权夺势,皇家动荡,他好从混乱中斡旋一举夺位吗?

都五十岁的人了,能不能消停点。

不过父皇六十了,还能对着妃嫔一顿输出给我生个弟弟,也是个消停不下的主。

这两兄弟还真是一模一样。

「我乱了人伦,有违天道,为世人所不容,只怕是难再造势,辜负了皇叔一番美意了。」我言之切切,一副悔恨痛心疾首的模样。

随后幽幽地看向他,

「不知我那姐姐被父皇送去了何处,诶…… 皇叔可知道吗?若皇叔知道,一定要告知于我,成全了我与姐姐的一段好事啊!」

他一副吃了屎的表情看着我,欲言又止。

良久才开口道,「殿下口味还真是与众不同,不同凡响!」

2

皇叔铩羽而归,我好心地目送了他一程,也没多好心,主要是怕他又突然杀我一个回马枪。

「殿下,天色将晚该用饭了。」马嬷嬷说。

暮色西沉,确实是到饭点了。

这是我搬出东宫的第一顿饭,身旁也只有马嬷嬷一个人。

以前八姐还会经常来找我聊聊天,可是现在她不在了。

雍王府终究只是我一个人的雍王府。

原来我也会孤独。

要是有个人来陪我玩玩就好了,没想到陪玩的人来得这么快。

卧房门缝里夹着的头发还在,没有人动过,但是窗户夹着的头发掉了。

父皇曾经说过,做皇帝,最重要的是苟住这条小命,所以他第一件事就是教我怎么活下来。

能混进宫内的刺客绝非等闲,他们的刀剑好几次与我擦肩而过,但都差了点。

因为我总能预判别人的预判。

父皇说,从来没见过我这么怕死的人。

我说狗命要紧。

他说我说天子命,不是狗命。

好了,现在我没有天子命了,就只剩下狗命了。

我深吸一口气,装作若无其事地推开门,用最快的速度打量了一圈屋内的环境,屋内布满了我留下来的各种小记号。

哪里动过,我一眼便能看出。

比如现在,我书桌左侧的书架上,原本有些小碎纸片,薄如蝉翼,只要有人经过就会被吸附几片。

现在少了几片,用这招我不知躲过了多少次刺杀。

我都被废了还有人想杀我,这人除了新太子母妃的势力,还能有谁呢?

挺好的,必须要够狠,才能从皇叔手里保住这个皇位。

我倒是可以给他们多练练手,提供最后的一点价值。

我缓步走到书桌前,将手伸进抽屉,将后背故意留给了左侧的书架。

用脚指头都猜得到杀手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因为以前那些刺客没有一个放过这种机会的。

我屏气凝神,抓起藏在抽屉里的弩箭直接对准身后。

咻!

对方蒙着脸,捂着肩膀上的伤口,我的箭刚好扎进了他的左肩。

鲜血染湿了他的黑衣,那双深邃的眼睛死死地瞪着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想给你一个惊喜,你惊喜吗?」

「惊喜你大爷!」

骂完脏话,他身形一闪就跳窗跑了。

身形挺魁梧的,我那可怜的窗户差点被他撞破。

一般来说,杀手都是执着的,第一次没成功,肯定会来第二次的。

我将弩箭放回原本的位置,我不仅能从抽屉里掏出弩箭,还能从桌子下、枕头下、帘幕后。

只有他们想不到的地方,没有我放不了的地方。

这种惊喜,玩多了有的时候也腻了。

但是敢骂我的杀手,他倒是头一个。

马嬷嬷闻声而至,「殿下,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好着呢。」我气定神闲地坐在椅子上往后一靠,放松身心。

「嬷嬷,替我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寻花问柳,做一个爱而不得、放纵自己糜烂的落魄废太子。」

我要让那些对我还有期待的人,彻底失望。

其实我还挺期待这种糜烂生活的,兴许是我前十八年过得太严肃刻板了吧。

所以真的流连在烟花柳巷时,耳边风情万种的小姐姐酥软的声音,让我有些欢欣雀跃。

我一口气把整条巷子所有的青楼全包下,今天就让本太子,哦不,本王来替你们冲冲业绩!

「殿下真是丰神俊逸惊为天人!」

「殿下真是貌若潘安!」

「殿下殿下看看我!」

我被人众星捧月一般簇拥着进入了本地最高规格的红月楼,几个平常不对付的老鸨,这个时候倒是动作整齐划一往里推人,

「有一个算一个!只要是个女的都给我进去陪殿下!那边那个洗衣婢,你也去!」

真把我当冤大头了,洗衣婢就太过分了吧……

3

我随意给她们划分了一下任务,

「你们这边去给我弹琴,你们去给我唱小曲,你们去给我跳舞,你们给我揉肩捶背,至于你们……」

虽然说做戏就要做全套,但今日过后,我想我今日的壮举,马上就要传遍朝野了。

我搂着两个腰肢纤细的姑娘坐着听小曲,讲真,还挺享受的。

姑娘们长得又漂亮,说话又好听,谁能不爱呢?

我决定雨露均沾,前往每一个姑娘身边!

到了弹琴的姑娘们这边,我发现有一个人明显是在假弹,手指连琵琶弦都没碰,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而且这身材,是不是略微魁梧了一点。

「这位姑娘为何蒙着面?」我笑着问道。

「脸上起了些疹子,怕惊扰了殿下。」

这掐着嗓子装的女声就跟「她」弹的琵琶一样假。

「你随我一起上楼吧,正好楼上的姑娘们已经等急了。」

我笑着抓过「她」的琵琶丢在一旁,「快随我上来吧。」

我装作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样,拽着「她」的手就往楼上走,拽一下,没拽动。

「你不愿意的话,本殿下也不会强人所难。」我刚假意松开,「她」突然反抓着我的手就往楼上走。

「怎么可能,我乐意之至!」

一推门,里面的姑娘们热情地簇拥着上来,一个桌前,站着坐着的硬是塞了十来个人。

当然还包括刚刚那个假弹琵琶的。

从我坐在桌子面前开始,面前的酒杯里酒就没有空过。

「她」也没有动作,就是坐在那里看着我喝。

这哪成啊,于是在放倒了五个姑娘之后,我将酒杯递到了「她」的面前。

「你也喝,不喝就是看不起我!」我假装有些醉意摇头晃脑地给「她」满上。

「我脸上有疹子,不宜喝酒。」

「你不会是不行吧?」

此话一出,一杯酒隔着面巾一口下肚,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旁边的姑娘黏了过来,「殿下,人家陪你喝嘛~」

「好啊。」

于是我又放倒了剩下的姑娘。

至于我为什么这么能喝,一是天赋,我生来就能喝;再就是训练,因为父皇说,做太子是高危职业,必须时刻保持清醒。

虽然现在已经不是太子了,但酒量太好,我想醉也醉不了。

「殿下醉了,不如早些休息。」

「不,是你醉了。」

「放屁!老子能醉?」

为了证明「她」没有醉,她直接对壶吹了,完事了一脚踩上桌,狂妄地低着眼看我,

「老子可是千杯不倒!」

然后「她」就倒了,还把我一桌的好菜给砸地上去了。

我蹲下身去扯开面巾,果然是他,闭着眼睛安静时倒是一个清秀俊逸的美男。

只是睁着眼睛时,眼中却总带了几分狂野不羁,这也是为什么我很容易就认出他来了。

上次躲进我房里刺杀没成,这次改扮琵琶女了,只可惜琵琶弹得太假,又失败了。

马嬷嬷就是这个时候从窗户翻进来的,一眼就看到了我面前的男子,

「殿下,此人是刺客吗?」

「是吧。」

「要老身处理掉吗?」

「不必了,嬷嬷完成今天该做的事便可。」

马嬷嬷又看了我一眼,迟疑着还是先去给地上躺着的那些姑娘背上扎上一针,保管她们明天腰酸背痛、两腿发软。

自然,明日雍王殿下纵情声色,一夜七次,不,一夜十次的传奇故事很快就会传开了!

我马上就会成为京中男子的楷模了,大概。

「殿下,我刚刚扎顺手了,给他也扎了一针……」

马嬷嬷拿着针的手还没有放下,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扎男子身上会怎么样吗?」

「也会有一种,那样的效果。」

马嬷嬷也沉默了,我也沉默了。

我的目标是让那些姑娘们以为我强得不行,而不是让一个男人觉得我强得不行。

我会被他弄死的。

虽说他本来就是来杀我的。

他还挺急,第二天就想来弄死我了。

茶壶底部那张垫纸颜色变了,我放下茶壶,叹口气道,「这是你第三次失败了。」

「怎么就没把你给毒死!」他从房梁上一跃而下,一脸愤愤走向这张桌子。

只是走路姿势有些别扭,我知道这是马嬷嬷那一针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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